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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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村里还有几个也想去。”谭章月将那几人的名字跟她说了,“这样吧,你去告诉她们,明天下午一块去我家,我先教你们怎么打猎,学得好的才能去。”

李新母女又露出喜色,虽是还要学什么东西,但终归是答应了,只要学好了便能跟着去。李大娘忙倒了一碗茶,李新接过来不知该敬哪一个,毕竟打猎是萧翊带着的,答应要教她的人却是谭章月。好在李大娘反应也快,立即又倒了一碗,李新左一碗右一碗端了,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请两位师父用茶。”

萧翊张大了嘴,眨了好几下眼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倒是谭章月笑呵呵的伸手想去接了,只是还没碰到碗又将手缩回来看着萧翊。

萧翊回了神,忙将李新拉起来,“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我们同村的,不需如此,你快起来。”

李新硬硬地跪着,“师父…”

萧翊那个汗,“那个、李新,别叫我师傅啊,大家都是姐妹,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行。”

“哪能那样,我是来学的…”

李新还想辩解,谭章月道:“李新呐,听萧翊的,和以前一样就行,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今晚你就给萧翊家的水缸挑满水呗。”

本来给家里挑水煮饭这样的事大多是男人在做的,可萧翊舍不得叶溪受累,天天都是晚上把家里的水缸挑满了才睡,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李大娘一口应了:“行行行,新儿,还不快去挑?”

“哎,我就去。”

“啊?不用了不用了…”萧翊连忙摆手推辞,她哪好意思让人帮忙做这种事?可李新已经自个拿了放在屋檐下的水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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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章月是怎么选人的萧翊没去管,只是第二天晚上谭章月带了包括李新在内的五个女子去了萧翊家拿弓箭,萧翊正在帮着叶溪剁菜叶子喂鸡——前些日子栽的菜都长大了,一时吃不完,叶子都变老了,只好拿来喂鸡。萧翊剁着菜叶子,就听到谭章月训话般跟那几个女子说:“这弓箭是要卖钱的,二两银子一把,搭配着十只木箭。不过萧翊说了,我们是同村人,咱赚钱赚外边人的就行了,不赚同村人的,所以这箭你们把本钱和辛苦费给了就好。我琢磨着,这箭的本钱倒是不算多,但做起来极不容易,这辛苦费不好算呐,不如等你们猎到猎物了,每人给我们五只鸡,用来换这弓箭,如何?”

那五个女子自然是点头同意的,萧翊也没反对,虽然她并未说过那样的话。谭章月又道:“萧翊,我跟她们说了,她们每人给你家挑五天的水,算是拜师的学费。”

“啊…”萧翊轻呼,谭章月又开口阻了她要推辞的话,“是不是正式的拜师是一回事,但师父钱总是要收的,你看在同村人的份上不收,她们却是过意不去,就挑挑水表表心意呗。”

那几个女子也道:“是啊是啊,萧秀才,你切莫再推辞了。”

萧翊点头应了,心道谭章月啊,明明多几个人一起上山对我们也有好处不是,偏偏你搞得像是给了人家多大恩惠似的,我以前咋没发现你其实也蛮奸诈的呢?

正文 七人猎猪

打猎的队伍从两人变成了七人,叶溪和安家父子对她们上山也更加放心了些,连萧翊和谭章月也更加敢往里面走了。山林茂盛,越往里走禽兽多,但也越容易遇到猛兽,七人小队第一天出马便遇上了两头大野猪,萧翊顿时警惕起来,打了个手势让大家都别出声。

谭章月跃跃欲试,“萧翊,今儿我们人多,不用再躲到树上去了吧?”以前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遇到野猪都要爬到树上去躲,萧翊说野猪这东西发起威来也是不得了的,她们的木箭不容易射穿它厚实的皮,还是少惹为妙。

“有两头,我怕不好对付。”萧翊还是担心,虽然她说过出了意外她不负责,但终归是跟着她上山的,她总是要最大程度地保证她们的安全。

新加入的另外四人是跟谭章月萧翊差不多大小的李大正,王和,还有约二十五六的李吉,以及三十出头的赵阿力。赵阿力算是村里比较有经验的猎手了,每年村里组织去打猎她都是里面的骨干级人物,此时见了野猪眼都有些红了,她悄悄移到萧翊背后低声道:“这两头野猪可值不少钱,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它们逮住。”

“你们以前都是怎么猎的?”

“一哄而上,用棍子狠打。”

“成功率如何?”

“野猪发起狂来力气很大,横冲直闯的,躲不及被撞伤是常事。不过我们现在有弓箭了,一起用箭射它,离它远些就不怕它再撞到人。”

“不。”萧翊摇头,“野猪皮厚,我们的木箭对它造不成多大伤害,而且惊动了它,搞不好就跑了,这山林我们不熟,毒蛇猛兽又多,恐怕追不上它。”

“那萧妹子你有什么办法?”萧翊不让她们叫师父,也不让她们叫她萧秀才,大家只好对她以姐妹相称。

萧翊盯着野猪看,其它人都盯着她看,最后谭章月道:“我们一起射它的脚,我就不信了,脚伤了它还能跑多远!”

“猪脚上都是骨头,顶多射个皮外伤。”萧翊转回头,见谭章月瞪着眼气呼呼便觉得有些好笑,又安慰她道:“别急,我也想到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几人都眼睛一亮,“快说呀!”

“先把野猪的眼睛射瞎,它看不见,虽然也会横冲直闯,但就会不辨方向了。我们事先分散开来,它往哪个方向冲,那个方向的人用箭射它,它肯定会换方向,我们要尽量它困在这个小圈子里。”

“然后呢?”

“然后直到它累了,跑不动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萧翊叹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萧翊的法子一致通过,只是还有个小小的问题,就是萧翊本来的意思是猎杀其中一头野猪,可其她六人都要猎杀两头。少数服从多数,萧翊只好同意,但还是提醒她们:“大家见机行事,一定要注意安全,野猪可以不要,人一定要好好的。”

“知道了。”大家应,萧翊又安排了各人所在的位置,因为两头野猪都想要,本来打算七人围成一个圈的,现在却成了射眼睛的四个人在一个方向,其她三人各在一个方向,因为没有谁能一箭两发。

大家悄悄地将两头野猪围在圈子里,各自都准备好了后,萧翊一个手势,负责射朱眼的四人一起发箭,随着野猪惨烈的叫声,瞬间场面大乱起来,野猪四处乱窜,人大喊:“大家小心,我没射中!”

随着又有没射中的声音响起,大家迅速分散开跑到预先定好位置围成了圈一起朝中间射箭,只是两头野猪分头乱窜,几下就打乱了她们之前的计划,野猪慌乱间朝着人冲过去,王和被撞倒,李大正被拱翻了压在地上,萧翊一急也冲了过去丢了弓箭抽出大刀就往野猪身上砍,野猪吃痛又往前冲,萧翊这还没追上去,后边又被重击了一下,萧翊一个列超扑到在地,衣袖被地上的枯枝挂破,手上也蹭掉了一块皮,背后的野猪还在拱她,也不知那猪嘴怎么是尖的扎着她的背,还有腰上腿上被猪脚踩得生痛。萧翊半转过身,只见猪鼻子里插了只箭,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法,眼睛没射中,到把弓箭射到猪鼻孔里去了!萧翊也来不及多想,手往后抓了几下才抓住野猪踩在自己腰上的前脚,使了劲儿一扯一甩,两百来斤重的大野猪竟被她甩到地上,恰逢李新追了过来,见野猪被甩在地上忙举起菜刀就往猪脖子上砍,赵阿力也追上来了,她手上举着块大石块使劲儿往猪腿上砸,萧翊也顾不上身上的痛爬起来就往猪肚子上插了一刀,野猪惨嚎了几声,终于没了起。

三人见猪死了也顾不上高兴,忙着跑到另一边去帮忙。那一头猪还在左右乱窜,七人围剿让野猪更加慌不择路,直冲冲就向着李吉冲了过去。李吉本能躲开的,她却不躲不闪,生生地挡在猪前面去揪猪耳朵,可那猪耳朵哪是那么容易揪住的,当下就被撞翻在地。人都翻在地上了,李吉却还停手,愣是狠狠抱住了猪大腿,任那野猪拱着自己的脑袋踏着自己的胸都不撒手。此时其她人也跑了上去,各自用手里的武器——木棍石块菜刀斧头等等对着那野猪毫无章法地乱砸,野猪吃痛,踢踏得更厉害,萧翊还是用老办法——一刀插在猪肚子上,那野猪已被那六人折腾了半死,这一刀下去便没哼几声就断了气。

几人这才算是松了气,谭章月几个将死了的野猪推开将李吉扶起来,萧翊急问:“李姐,你怎么样?”虽然她嘴上做过免责声明,但心里到底还是觉得对她们有很大责任,不希望谁出事。

李吉笑得开心,捂着胸口还呵呵直笑,“咳咳,我没事儿。”

谭章月几个拍着李吉的肩,“多亏了李姐,要不是你抱住猪大腿让这野猪无法挣脱,只怕是难拿下它呢!”

“只是也被猪踩了,李姐,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咳咳,只要能猎到它,就是被踩个半死都划算!”

“划算什么?”萧翊沉着脸,“以后不可以再这样猛撞了。”

“唉,萧翊…”谭章月想说什么却被萧翊打断,“我知道大家都想猎到大的猎物好赚更多的钱,大家都是希望家里能够过得好些,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在山里丢了性命,那么家里的人该是怎样伤心?家里年老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往后要怎么办?家里的夫郎往后要怎样辛苦?就算没有丢掉性命,缺了胳膊断了腿受伤落下病,以后做不了重活,家里要靠谁支撑?就算放跑了野猪,以后也还有机会,何必这么拼命!猎到这两头野猪,够吃一辈子吗?!”

听着萧翊很有些严厉的声音,大家都微微低了头,笑容也不见了。如同萧翊所说的,她们确实只想着多挣些钱,却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会带给家人多大的伤害,会让家里陷入怎样的困境。

沉默了一会,还是赵阿力先说话了:“萧妹子说得对,日后我们不能再这么猛撞了,大家出门在外,是要多为家里人想想。”赵阿力一发话,其她几人也都纷纷表示今后不会再抱猪腿扯猪尾巴扑到猪身上等等。

萧翊见她们如此,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凶了点,又缓和道:“姐几个别怪我,大家都知道山里危险,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七个人出来,回去的时候不够七个,我看到大家不要命地猎野猪,搞得个个都受伤,所以急了。”

李吉拍拍她的肩,笑道:“萧妹子,我们都知道,怨我们想事不周,只想着尽力一拼,却没为家里的老小着想。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伤了就伤了,日后不再犯这猛撞的毛病就是,今日得了这两头猪,还是值得喜庆的。”

大家这才又笑了起来,萧翊将背上的包袱解下,“这里有一些金疮药,大家都过来上点药吧。”

萧翊备的药不多,但也够几人暂时用了,大家席地而坐,将身上被枝条刮破了还染了猪血的衣服都脱下来了,边休息边相互帮着上药。大家都挂彩不少,这会儿缓过来了才觉得身上的伤是痛的,不过猎到野猪受伤也值得了,便都边上药边高兴地说笑起来,此时说的自然是刚刚才经历过的猎野猪的事,都说自己是如何的无惧以及别人是怎样的英勇,说到李吉抱猪腿的时候,王和还指着她脱下的衣服笑道:“刚才那猪被杀得尿都出来了,我看到都洒你身上了。”

王和一说,大家笑得更欢,都打趣道:“难怪啊,我觉得一大股子的骚臭味儿。”

“我也闻到了,哈哈,洒你嘴了去了没啊?”

李吉也笑,“没呢,你要想尝尝猪尿味,可以舔舔我的衣服,上面还沾有呢。”

“李吉真是好样儿的,硬是将这野猪抱住了。”赵阿力笑赞,又道:“还有萧妹子,我真没想到你一个文弱书生有这般大的力气,居然能将那野猪甩出去。”

“甩出去?怎么甩的?”没看见的人好奇了。

回想当时的情景,李新开始边说边比划,将萧翊如何将背上的野猪甩出去一幕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引得众人啧啧声,都竖起大拇指道:“萧姐,好样儿的!”

萧翊苦笑,“我那不是被逼的?现在让我再来一遍,我肯定是甩不动了。”这话不假,她的右手现在都麻木得都抬不起来了。谭章月见她揉着自己的手臂也过来帮忙,“萧翊,是不是手痛了?没事吧?”

“没事。”萧翊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就是使了大力,扯到了,现在觉得没力。”

“没事就好。”谭章月又给她揉了一会儿才招呼大家道:“今日我们可说收获不小,加之大家都受伤了,而且野猪也流了许多血,要是引来狼群就不好了,大家麻利点收拾收拾,回去吧。”

血腥味确实容易引来狼群,大家都动作迅速地动起来,将野猪四脚捆了用粗棍子担上,由两人一组挑着走。萧翊数了数今天的战利品,虽然除了她和谭章月其她人都是第一天用弓箭,但多多少少都射到了两三只野鸡野兔,加上这两头大野猪,真的是收获不小。只是那野猪被各种工具捶打过,还被菜刀啊斧头啊砍过,萧翊又在两头猪肚子上各捅了一刀,所以结果是,两头猪都血糊糊的,都惨不忍睹。

正文 坦诚相待

叶溪去地里摘了一大箩菜回来,先把黄瓜洗净凉拌放好,再把青菜白菜拿来把老掉的菜叶子剔下来。菜心部分是要煮来吃的,老叶子是要剁碎了喂鸡的,妻主不爱吃老叶子。叶溪拿来剁鸡菜的木板开始剁菜,混着路边摘来的鸡以前吃过的那些野菜草根一起剁。

鸡菜还没剁完,隔壁家的夫郎趴在断墙上喊他:“叶哥儿,你还不快去看看,听说上山打猎的回来了,恐怕是遇到了狼,都伤到了!”

遇到狼!叶溪心里咯噔了一下,二话不说丢下手里的菜刀就冲出门去。叶溪提着裙摆往村尾跑,远远的就听见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转过一家的屋子,叶溪碰到了同样跑着来的安雾。“安哥哥。”

“她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起往村尾跑,安雾个头比叶溪高,身子也比他好,几步就跑上前去,叶溪紧跟在后边,再转过一个弯就看见村尾那边围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叶溪冲过去拔开人群往里挤,身后却有人拉住了他,“小溪儿。”

叶溪回头看清了人,一头扑到她怀里,声音哽咽:“妻主。”

“溪儿别担心,我没事。”

萧翊一只手揽着叶溪退到一边,叶溪见她灰头土脸的,脸上有几条刮痕,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破了,满身的血。叶溪呜呜地哭起来,颤着手想碰她的伤口又怕弄痛她,“妻主,他们说你们遇到狼了…”

“没有没有,没遇到狼,溪儿放心,这伤是猎野猪的时候树枝挂的,血是野猪的不是我的,我没大碍。”

叶溪吸着鼻子又绕着她转了两圈,萧翊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脸色好得很,不想流血过多的,对吧?”

叶溪盯着她的连仔细看了,见她好像没骗自己才安心了些。那边那几人已经开始在讲猎杀野猪的经过了,周围的听得一下惊讶一下感叹,主角几个心里得意,面上还一副“这没什么”的表情,萧翊呵呵笑了几声,她又一次见到了尾巴翘上天的人。

“溪儿,我们回家吧。”让她们在这儿显摆,她就先回家好了。叶溪点点头,顺从地扶着她回家。

一到家,叶溪就急急地去脱萧翊的衣服,萧翊逗他:“小溪儿,你知不知道妻主的衣服是不能随便脱的?”

叶溪又开始吸鼻子,“妻主还骗我说没受伤。”

“哦。”萧翊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是树枝挂伤的,不碍事。”她还算是比较灵活,摔跤少,除了被野猪踩到就没怎么受伤。

“都流血了,还说不碍事。”吸着鼻子的人拿来药膏又细心地替她上了一次药,萧翊见他如此只觉得心里又开始柔软起来,因为一点小伤就哭,她的小溪儿是真正的在心痛她呢。

萧翊揽了他在怀里,亲了亲他的眉角,轻声哄道:“溪儿别哭,真的没什么,你知道的,我会功夫的,我什么都不怕的,嗯?”

叶溪微微扭过头,显然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但还是没反驳,只小声道:“那你告诉我,还有哪里伤了?”萧翊刚想说没有其它伤处,叶溪又道:“妻主,应该对我…”叶溪想了一下,想起自己想说的那个词:“坦诚相待。”

微微叹气,她家小溪儿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好吧,聪明是好事,萧翊安慰自己,坦诚就坦诚吧,索性脱了衣服卧在床上,“腰上扭到了,溪儿烧点烫水用布巾给我捂一下。”

叶溪一看见她腰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刷刷地掉眼泪,“还说是扭到,明明就是猪踩伤的。”

呃…“你怎么知道啊?”

“都有猪蹄印子了。”

“你知道猪蹄长什么样子?”

“上次谭小姐成亲,妻主猎了野猪回来,我见过猪蹄。”

“唔…溪儿别担心啊,用烫水捂捂就好了。”

叶溪吸着鼻子出去了,过一会儿抬着一盆烫水进来,还是吸着鼻子。叶溪将布巾放到盆里搅了搅,萧翊道:“溪儿,小心烫到手。”

“不会。”水稍稍有些烫,却还不至于烫到手,他不会弄太烫的水,他也怕烫伤了妻主的。如此做了几次,叶溪吸鼻子的声音越来越响。

“溪儿。”萧翊侧头喊他。

“妻主,是不是很痛?”

“不痛,溪儿别哭呀。”

萧翊不劝还好,一劝叶溪的眼泪掉得更快,抽抽噎噎地道:“妻主,以后不去打猎了好不好?”

“没事的,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回来了吗?溪儿别担心,我保证会陪着你活到老。”

“溪儿怕…”叶溪抽噎着。

萧翊翻身坐起用没伤到的一只手给他拭泪,见叶溪脸色发红,萧翊莫名,“溪儿…”话未说完叶溪就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萧翊更加莫名,这是怎么了?下一瞬她自己也老脸翻红,天哪,她没穿衣服,这才真的是“坦诚相待”呀!——一块遮羞布都没保留了!

叶溪杵在灶台边,红着脸,喘着气。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子。先前看见妻主的后背就已经让他脸红心跳了,只是又心痛她受伤便顾不上害羞,哪想她竟然突然坐起来,他看到了妻主的前面…唔,他在想什么啊,叶溪赶紧的甩头,脸上越发燥热起来。

叶溪羞得不好意思再进屋,打了些凉水拍拍自己的脸便开始生火做饭。火才生起来,米还没有下锅,那个让他脸红心跳的罪魁祸首竟晃悠着出来了。叶溪背过身子装作没看见她,她却眉目含笑地走到他身边,“溪儿。”萧翊举起自己的衣袖,“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

“…嗯。”叶溪低低地应了一声,感觉她又凑近了些,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萧翊暗笑,本来她是很害羞的,可是见他比她还害羞,她反倒是不害羞了,人的脸皮,果然要经过比较才能显出其厚度。萧翊看着他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脸,身体里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冲动,小溪儿脸上原本有些粗糙的皮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腻了?还有那原本蜡黄蜡黄的小脸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里透红了?特别是这会儿红着脸,更是像熟透的苹果似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萧翊心里想着,脖子就真的伸长了凑到叶溪脸上去,嗯嗯,小溪儿擦了什么,怎么香喷喷的…

叶溪还在暗自害羞呢,妻主突然来了这么一招确实吓着了他,叶溪低叫着一跳,后脚跟就踩到萧翊的脚,叶溪再一蹦,瞬间就挪得离萧翊有一臂远。

“妻、妻主,我…”叶溪想说他不是故意不让妻主亲他的,他只是、只是被她突然伸过来的头吓到,可这话让他怎么说?前一句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后一句,只怕说了妻主要生气。

萧翊被踩了一下也清醒了过来,天哪,她刚才都想干什么?小溪儿才十六岁啊,十七岁都还不到,她怎么能对这么个小朋友下毒手?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萧翊有些尴尬,却又不知如何道歉才好,只好借着脚来说事:“小溪儿,你是故意踩我的吗?”

“不、不是…”妻主生气了吗?叶溪慌忙道歉,紧张地抬起头却发现她满面笑容。叶溪侧头,小声嗔她:“谁让你轻薄我。”说罢拿起旁边的青菜去水缸那边洗,还背对着她。

萧翊眨眨眼,唇角往上翘,轻薄啊…多么美好的而一个词,嗯嗯,不知道小溪儿身上的皮肤是不是跟他脸上的一样?这两个多月以来,屁股倒是圆起来了,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啊,啊啦拉,她心神荡漾…呃,不行,她又在想什么,萧翊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他才十六岁,十六岁,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人呐!靠,小溪儿,你能不能快快长大?最好明天就长到二十了,呃,那也不现实,哪有人长那么快的,可小溪儿长到二十岁还得三年多呢,这里女人的yw那么强,三年多的时间她非得把自己憋死不可,那要不就等到十九?要不等到十八岁得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

其实,这儿的男孩十四岁就及笄了,算是成年人。但萧翊总觉得未满十八岁的都是小孩子,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锅里的水开了,萧翊将一旁淘好的米到入锅中,叶溪洗好菜过来接过萧翊手里的锅铲轻轻搅拌锅里的米,还是红着脸低着头。萧翊从后面将他拥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溪儿,你擦什么了?好香。”萧翊狠狠地闻了几大口,吃不了肉,闻闻肉香总可以吧。

叶溪被她喷出的热气弄痒了脖子,缩了缩,小声回答:“没擦什么。”

萧翊自是知道自己无意间干了什么好事,见他缩脖子便笑道:“溪儿怕痒?”一边说手还一边往他腋下伸去。

“妻、妻主!”叶溪扭了几下,无奈被她拥得死紧,只好侧头瞪她:“妻主别闹,等下米粒粘锅了。”

萧翊坏笑着挠他痒痒,“你都说了要等下才粘,就是说现在还不会粘的。”

“别、呵呵、别闹、呵呵….”叶溪被挠得呵呵直笑,无奈被萧翊拥着逃脱不开,只得在她怀里扭成一只弯虾。这般一闹,叶溪便暂时忘了先前的事不再脸红了,只是锅底的米粒还真的粘上了,叶溪速速地将半熟的米捞出来用甑子蒸上,饭里还是有了股淡淡的糊味。

正文 腹黑叶溪

吃过饭,萧翊没有跟着大部队去城里卖猎物,只是请谭章月帮忙买些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回来。偷得半日闲,便在家里陪着叶溪。叶溪有妻主陪着自然高兴,殷勤地给她无力的手揉捏,又搬了自己最喜欢的故事来与她同享,卿卿我我地过了一下午,直到谭章月送了药酒和药包来。

谭章月先将卖猎物得的钱给萧翊,再将药包递给叶溪,“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一服药喝两天。”叶溪接过去煎药了,萧翊数着铜板还有些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谭章月道:“药啊。”

“哪来的?”

“城里的大夫开的?我们卖完猎物就陪李姐去医馆看了,大夫说恐有内伤,给她抓了三服药吃。我也给你抓了。”

“这就是给我抓的?”

“是给你抓的。”

“不是吧?”萧翊满眼疑惑,“我都没去医馆,大夫都没看见病患,这样也能开药?”

“行了,你不就是野猪踩伤的嘛,跟李姐一样,还要怎么看?又不是大病小痛的还要大夫确诊。这药就是保肝护肾的,最适合你现在吃。对了,来来,趴下,我用药酒给你推拿一下,腰上的伤可不能大意,你最近就好好修养一阵,晚上睡觉就别在做那些个事了….”

萧翊苦着脸,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好不好?正是躁动之际她还来添乱,真是…可偏偏这种事又不能跟人说,搞不好别人还会以为是她不行呢,郁闷呐!

谭章月可不知道萧翊的郁闷,见她苦着脸只以为是她身上痛得很,谭章月心里也很不好过,“萧翊,要不是我跟着她们一起说要猎两头,你也不至于被猪踩,都怪我贪心。”

“我没事。”萧翊转笑安慰她,“是我自己没注意,这不怪你。”

“反正,还是我们鲁猛了,唉,萧翊,怪我没照顾好你。”

萧翊侧头看她,“说什么傻话呐,我又不是小孩,怎么能说是怪你没照顾好呢。”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居然可以怪到她自己身上去了,萧翊觉得心里暖暖的,又有些不明白,“谭章月,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萧翊猜测着,“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就结拜过姐妹,说不管以后是穷是富都要真心相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不离不弃,要相互扶持一辈子的。”谭章月笑得憨厚,“我比你大,当然要照顾你。”

萧翊侧回头,将眼睛压在枕头上不让眼泪涌出来,谭章月这个傻瓜,小时候说的话她竟然到现在都还当真着。

谭章月推拿完腰,又开始推拿萧翊的手臂,“萧翊,你的手现在好些了没?还麻不?有点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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