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祈容作品重生宠夫之路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见云喜趴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她连嘲带讽,眸中凝着丝丝冷意:“谢初辰房里所谓的证物是你所放的吧!你趁着昭儿肚子不舒服去茅厕之际,偷偷将赃物藏进初辰的房内。现在人赃俱获,你说我是让人好好地拷问你呢,还是你自己说出实话!”

见 萧晚三言两语说中了事实的真相,又想到刚才萧晚对自己庶妹都这么狠辣,云喜惶恐不安地磕着头,颤着唇道:“大小姐饶命!是柳侧君…是柳侧君让奴这么做 的…他让奴污蔑谢公子红杏出墙,还污蔑谢公子偷盗…那个巫蛊娃娃也是柳侧君给奴的…求您饶了奴!奴是因为爹爹重病,才一时贪财,做了错事,求您大发 慈悲,饶了奴!求您!”

云喜吓得将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萧晚,砰砰砰地磕着脑袋。

柳氏听后,脸色又青又白,厉声训斥道:“这个贱奴自己手脚不干净,竟想栽赃我!我和谢初辰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你们勿要信他!”

“手 脚不干净的人,不正是你吗?”萧晚轻轻地嘲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清单,丢在了柳氏的身上,“柳侧君,这些年来,采办皆是你和崔管事一手操办。关于上个月萧 家采购的五匹织锦缎,我特意找布庄的伙计核对过,总共是三百二十两白银。这是他们布庄记的账,我特意誊抄了一份拿了回来。”

见柳氏一脸愕然地盯着手中的清单,萧晚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请你好好地解释清楚,为何这清单上的价格和萧家账本上的价格相差了足足八十两白银?这些钱究竟去了哪里!”

这些年来,为了防止被查出贪污,柳氏做事一向特别小心,早就将所有证据全部销毁。但他万万没想到,萧晚竟然对账对到了布庄那里!

才半天的功夫,她怎么可能查得出来?!一定是虚张声势!

“大小姐,这或许是陈账房记账时和其他东西记混了。”柳氏沉着声道,“我一心为萧家,怎会贪污。大小姐,你莫要冤枉我。”

“冤 枉?”萧晚低声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本账本,在柳氏眼前扬了扬,“这本是萧家上个月真实的账本,在我查到账实不符后,立刻找到了陈账房。在拷问下, 她招出了一切,并把这本账本交给了我。恐怕她早就料到一旦贪污败露,你就会把记错账的罪名推到她的头上,所以特地准备一本真实的账本来保全自己。而这本账 本上记录的数字跟上个月的总账相差甚远。”

望着萧晚手中的帐本,柳氏一时有些懵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着双眸。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账房竟然保留了一本真实的帐本,更没想到萧晚竟然在短短时间内逼陈账房招供了!

“母亲,这账本上有多条账目账实不符,甚至有些根本没有购买的东西入账其中,您请一一查看。”

见 萧晚要将手中的帐本递给萧玉容,而萧玉容蹙着眉,一脸的严肃,柳氏立即慌张地跪在了萧玉容的身前,焦急哽咽道:“妻主,你听我说…那时归云手头紧,所以 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错事。我以后绝不再犯了,求您看在归云这些年来打理萧家大小事宜的份上,原谅归云这一次吧!”

他急急恳求的同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无辜可怜。谁知一抬头,却见萧晚的手一松,那本铁证如山的帐本就这样缓缓地掉落在了地上,散乱地在他眼前翻了开来。

空白的帐本,一个字都没有。柳氏惊愕地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晚。却见萧晚目光讽刺地望着自己,红唇微微地扬起:“柳侧君,你可是在祖父和母亲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时的鬼迷心窍?呵,你刚才不是说是陈账房记错账吗?”

短短半天的时候,萧晚只有云嫣和画夏两位信得过的属下,如何分身乏术地又查库房又去布庄还向陈账房逼供?所谓真实的账本,不过是萧晚故意用言语设下的,引诱柳氏上钩的陷阱。

若是往常,柳氏不一定会中计,但今日萧晚的气场太强,接连戳穿了他和萧轻如的种种谎言和伪证,所以在萧晚说她得到了真实账本时,他一瞬间就轻信了!

“这 些年来,你和崔管事以采办为名,贪污萧家的公款,怂恿陈账房记假账。你对初辰下毒手,是因为初辰已经开始查账,一旦查出假账,这些年来负责采办的你难辞其 咎,母亲必会收回你的一切掌家之权。你不忍心见着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想将初辰赶出萧府。”

此刻,萧晚的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柳氏。感受到大厅里众人纷纷投射而来的诡异目光,柳氏羞愤欲死,一瞬间百口莫辩了起来。所有的谎言都在这一刻哑在喉咙里,逼得他呼吸困难,有些许透不过气。

“你放了那么多证据污蔑初辰,无非是想速战速决,赶初辰出府。哪怕日后,有人查起帐来,你也可以将贪污之名赖到初辰的头上,反正他早已声名狼藉,众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辩白。但你却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多证据,将你急切隐瞒贪污的心机暴露无遗。”

“妻主…我、我…”

可恶的萧晚!既然设局害他!

额头大颗冷汗凝聚,柳氏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双眸盈满了委屈的泪水。他望向脸色铁青的萧玉容,有些苍白的红唇微微启着,刚欲说些什么惹人心怜的话语,却在一瞬间被门口一道冷酷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主子,她招了。说是柳侧君吩咐他污蔑谢公子的清白,假扮谢公子的奸妇。”

“不!”柳氏瞪大双眸,急急地开口,“不是我!”

☆、第45章 渣渣们的悲剧

柳氏会诬陷谢初辰,是因为他收到了季舒墨的信件,说谢初辰已经着手调查起了库房,迟早会怀疑上自己。若是不将谢初辰赶出萧府,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若柳氏愿意和他合作,待他成为萧晚的正君后,萧家的掌家之权一人一半,柳氏依旧可以负责采办这块油水丰厚的肥活。他也会在萧晚面前为萧轻如美言几句,让萧晚愿意与萧轻如一同继承萧家的祖业和府邸。

但若柳氏不与他合作,他便将柳氏的贪污之罪揭露给萧玉容。到时候别说继续掌家了,他手中所有的权利都会被萧玉容收回,甚至会连累到野心勃勃欲要继承萧家的萧轻如。

柳氏收到此信后,思量再三,认为萧晚是极其宠爱季舒墨的,日后这正君之位十有八九就是给他,如今只不过是因为陈太公微微偏爱了谢初辰,才使得萧晚迟迟未作出抉择。

而萧晚是极听季舒墨的话,若是他肯在萧晚面前为萧轻如美言几句,这痴爱季舒墨如狂的萧晚说不定真的为了美人,放弃了萧家的部分大权。

但,柳氏并非因为季舒墨信中所写的半个掌家之权而动心,他的最终目的是去除萧晚,让自己的女儿萧轻如继承萧家。

在他眼里,控制了季舒墨,就等于控制了萧晚。待到日后萧玉容对昏庸无用的萧晚渐渐失望,这萧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这场合作,在柳氏眼里,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按照季舒墨的计划,窃取陈太公的玉镯只是第一步,为的就是怀疑谢初辰后,彻底搜查他的梅园,同时让陈太公对谢初辰失望,方便他们在萧晚和萧玉容不在府时,成功将谢初辰撵出萧府。

犯七出皆可休弃,但淫罪最重。为了让众人对这场栽赃之戏不产生一丝怀疑,季舒墨不但准备了肉麻无比的情书,还安排了一位奸妇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假戏。

为了让证据更为充分,柳氏又自作主张地将一些库房内的名贵物品和巫毒娃娃放入了谢初辰的房中,让他坐实了蛇蝎心肠的臭名,从而将其人赃俱获,再无翻身之地。

但柳氏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季舒墨安排的奸妇竟然被萧晚的人生擒了!他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在最后一刻反咬了他一口!

“萧大人,小的名为王琴,前天晚上财迷心窍地收了柳侧君三百两银子,让小的假扮谢公子的奸妇…”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经被折磨得满身是血,她红肿着双颊,每说一句,嘴里就痛苦地咳出一口鲜血。胆小的小厮们吓得紧闭双眼,不敢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你、你胡说!”柳氏气得浑身打颤,目光恶毒地瞪着女子,就差要扑过去将其撕碎了。

“柳侧君,事到如今,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女子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丢在了地上,“比起这条命,三百两算什么,还你!”说完,她砰砰砰地对着萧玉容磕着头,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大人,我什么都招,求您饶了我吧!”

“这一切全是柳侧君策划的,谢公子完全是无辜的!”

“小的说得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再撒谎…!”

任何人看见女子这般痛苦哀求的模样,都认定她被是萧一成功地逼了供,所以才惊慌害怕地道出了主谋。而柳氏正是这场栽赃戏的主谋!

“归云,初辰是晚儿的夫郎,就算他查出了你贪污的罪行,你也不该如此恶毒,给他扣上这么多的罪名。七出之中,淫罪最重。他若因此被赶出萧家,外面何有他立足之地?”

望着一脸震惊的柳氏,萧玉容愤怒地呵斥,但语气难掩失望和哀伤之调,似乎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牵扯得这么深。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夫!

“不,妻主!你听我说,是季舒墨!”惊慌地指着一旁沉默的季舒墨,柳氏急切地开口,“是他预谋了一切!他宵想萧晚的正君之位,所以策划了一切,这个奸妇也是他找来的!”

慌慌张张地掏出怀中的信件,柳氏颤抖着递到了萧玉容的身前:“这是季舒墨给我的书信,这是证据!妻主,你要信我!”

“舒墨,这是怎么回事?”看完手中的书信,萧玉容锐利的目光冰冷地刺向了一旁的季舒墨,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怔愣,眉头轻轻地蹙在了一起。

季舒墨来到萧玉容身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份所谓的书信,甚至将书信拿到鼻前轻轻地嗅了嗅。

好半响,他清冷着嗓音幽幽地开口:“这封书信上的字迹虽与我相仿,但墨迹上却露出了破绽。我一直用的是松烟墨,但这封书信上所用地却是桐烟墨。墨迹尚未干透,证明是今日下午才书写。陈太公的玉镯是午时前被偷的,这封信显然是在事后草草书写,想嫁祸给我的。”

紧捏着手中的书信,季舒墨有些气愤地咬牙:“柳侧君,你利用我栽赃谢公子也就罢了,如今眼见真相暴露,你竟还想将这整件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

“妻主,母亲,舒墨愿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写过这封书信,更不认识什么王琴!若舒墨说谎,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在东魏,若有人对天发了毒誓,则代表与上苍做了交易。若是敢违背誓言,亦或者敢说一句谎话,所发的毒誓就会降临在那人的身上,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季舒墨一脸委屈又问心无愧地跪倒在地,王琴则一口咬定柳氏是主谋,萧晚眸色一敛,缓步走了过去。她看了看这封书信,信上的墨迹的确尚未干透。至于这份信用的什么墨迹,萧晚并分不清,但知道的是,季舒墨对松烟墨情有独钟,正如他所说,唯用这种古墨。

而他敢当众发毒誓,一看就是钻了言语上的漏洞。

王琴?呵!恐怕这女子不叫王琴吧!

见萧晚没有自己理所当然想得那般快速地护着自己,季舒墨的心忽然一跳,只听萧晚幽幽地开口:“柳归云,之前你用情书污蔑栽赃初辰红杏出墙,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萧晚自然相信,柳氏一人是不可能想到如此精湛连环的栽赃计,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季舒墨。但现在,季舒墨显然是做好了一手的准备。在毫无确凿的证据下,并非是将他揪出的大好时机,甚至无法动摇他享誉京城的盛名。

将书信扔在柳氏的脸上,萧晚冷冷地开口:“舒墨是什么为人,我会不知?和你这种贪图名利的人不同,他嫁给我是爱我这个人,而非萧家正君的头衔!就算我今日将正君之位许给谢初辰,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季舒墨脸上的委屈霎时龟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萧晚面前皱眉。

“母 亲,由于时间仓促,晚儿并没有清查所有的账本,崔管家和陈账房所犯下的贪污之罪,还需要您出面处理。”萧晚顿了顿,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柳归云掌家已有十 五年,假设每月贪污百两银子,十五年下来便有着两万甚至更多的私房钱,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窃盗罪。她多次说谎,污蔑陷害初辰试图掩盖罪行,甚至包庇纵容萧 轻如,掩盖她禽兽不如的行为,其罪行罄竹难书。晚儿恳请您休了这恶夫,还初辰清誉,更还萧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萧轻如,她对初辰虽未得手,但意图沾染自己的姐夫,禽兽行为猪狗不如,与萧家祖训完全背道而驰,望母亲以家法公平处置,还初辰一个公道!”

见萧晚竟当众怂恿萧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一张粉脸惊恐地褪得毫无血色。

这封信是王琴递给自己的,其余所有的栽赃都是柳氏一手操办。他坚信这封信是季舒墨所写,萧晚又不在府上,才决定实行这次计划。谁知萧晚竟弃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当众发下毒誓!

难道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写,而是萧晚故意设局害自己?!

对,一定是,否则萧晚怎么可能正巧就回了府,还这么巧就抓住了奸妇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两人联合起来,设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乱了心,见萧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他毫无还嘴的余地,他一时脑袋发热,愤怒地指着萧晚,怒吼道:“萧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设局想除掉我!”

“够了!”萧玉容倏然起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整个大厅在瞬间诡异得寂静了下来。

被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动也不会动,整个人处在惊愕的状态下。好半响,他凝望着横眉怒目的萧玉容,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难受得打转着,霎时泛滥成灾。

“妻主!”

“归云…”萧玉容目光深沉,却难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陈账房利用职权挪用萧家公款一事,我会派人详细调查。晚儿有没有冤枉你,待调查的结果出来,即一目了然。所以,勿要再说谎了。”

如木头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着萧玉容的目光露着哀戚和绝望,似乎还未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他的解释。

在萧玉容调查和审问崔管事和陈账房的这段时间内,萧晚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脸“心疼”地将他扶了起来。

见萧晚终于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着脑袋,轻声地开口:“谢谢妻主愿意相信舒墨。”

他抬起头,凝视着萧晚,才发现萧晚同样地凝视着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让他一看就透,而是夹杂着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暴风雨。

他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不由开口解释了起来:“谢公子被污蔑这件事,舒墨同样有些责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谢公子的话,谢公子也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舒墨…难辞其咎…”

“不是舒墨的错。”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后的云书和云棋,萧晚冷笑着打断,“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会随意诬蔑他人,但他们却不同!”

指着大厅内兢兢战战的下人们,萧晚一字一句,冰冷地说:“初辰是本小姐的夫郎,亦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却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本小姐的夫郎,胆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众人惶恐不安地磕着头,急急地将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萧晚,“是云书…云书说看见谢公子来过墨渊居,还说一定是谢公子栽赃的,小的们才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梅园…”

“大小姐,我…”

“啪!”萧晚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动作并不含糊,甚至因为生气,她暗中运起内力,将欲要开口解释的云书打得两眼发晕,直接摔在了地上。

目光森冷地望着倒在地上完全懵掉的云书,萧晚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层冰霜,杀气十足:“云嫣,将这个乱嚼舌根的小厮拉出去杖毙!”

这一刻,谁都没想到萧晚竟然拿心爱之人的小厮开刀,而且一开口竟是杖毙!

“大小姐,饶——饶命——”云书被这个仗势吓傻了,他趴伏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面如土灰,止不住地对着萧晚磕头。“奴错了,奴不该恶意揣测谢公子!求大小姐饶了奴一条贱命!”

季舒墨急巴巴地说:“妻主,当时舒墨被冤枉盗窃时,云书是急了,才护主心切地道出了谢公子…云书并不知道当时谢公子和你在一起,也不清楚玉镯何时所偷,所以才做错了证言,冤枉了谢公子,求妻主看你舒墨的份上…”

“舒 墨,他这不是护主心切,而是差点要害了你!”萧晚冷着声打断,眸底深处泛着毫不掩饰的寒意,“初辰来墨渊居是在给祖夫请安之前,众人却因为他的证言,认定 了初辰是偷玉贼,使得柳归云的奸计得逞。故意误导众人,挑拨是非,乱嚼舌根!若非我知舒墨你品性温柔善良,否则一定认定是你指使云书搬弄是非!这样害人害 己的贱厮,你不可护他!”

见自家公子说话,都无法让萧晚回心转意,云书吓得抖如筛糠,连滚带爬地趴在萧晚腿边哭嚎着:“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贱厮——”

此刻的萧晚,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季舒墨感到十分的陌生。他试想过一千种萧晚回府后的情景,都未想过,她口口声声说为自己好,却竟要对自己的小厮动手。

眼见云书真的被云嫣拖出了大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才刚刚站起不久的季舒墨,不得已又跪了下来,第一次卑微地恳求着萧晚:“妻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地云书,求您饶了他这回…”

“谢公子,云书嘴拙,也求您饶了他这回…”

虽然极其厌恶季舒墨身边这两个嚣张的小厮,但萧晚并不是真想夺人性命。见着季舒墨低声下气的道歉,又见谢初辰水汪汪着目光一脸的不忍心,萧晚顿了顿,见威慑已下,才慢悠悠地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掴三十下。”

被掌掴三十下的云书,整张脸鼻青脸肿。在结束了酷刑后,他双眼当场一翻,晕了过去。季舒墨心中焦急,想要带着昏迷的云书回房医治,却又因为此刻大厅的诡异气氛,不得动弹一步。

由于柳氏被抓,崔管事和陈账房很快就招了供,完全和萧晚说的一样,这些年来他们中饱私囊了足有两万余两公款。而季舒墨布下的栽赃之计,完全由柳氏一人执行,所以柳氏倒台后,所有的证据皆指明柳氏一人。

“今日,你犯下七出之罪,我本该休你,但念在你这么多年打理萧家的份上,只将你贬为小侍。从今往后,你搬去京城外郊的别庄,勿要再插手萧府之事了。”

一听到“小侍”二字,柳氏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至于轻如,你意图对初辰不轨,却三番两次说谎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依照家法,杖责四十,闭门思过三个月,即刻执行。”萧玉容冷冷地说,“从今后,萧府的一切你不必再管了,全部转交给晚儿。”

“母亲!”萧轻如急急地喊着,目光满是哀求,“轻如已经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您不可收回轻如的权利啊…”

这些年来,她趁着萧晚奢靡纨绔之际,渐渐笼络了萧家大部分人的心,更暗暗掌握了萧家大半的权利。萧家所有人皆知,萧家的嫡长女是个昏庸无用的大草包,她这位庶女虽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祀和承袭母祖的地位,却能替代嫡女继承府邸!

可现在,母亲竟然要收回她的所有权利!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萧家立足!

此刻的萧轻如,想的并非是时时护着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的权利!

“妹妹啊,你是在意手中的权利,还是诚心地认错?”萧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冷地说,“若是诚心认错,不应该先给初辰道个歉吗?!”

“你!”萧轻如的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好半响,她才快速又低声地说了一句:“谢公子,对不起。”

听着萧轻如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谢初辰有些局促不安。萧晚却在旁冷冷地轻讽道:“太轻了,一点诚意都没。”

“谢公子,昨日是我唐突冒犯了您,对不起。求您原谅轻如,给轻如一次改过的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晚逼着跪在谢初辰的身前道歉,萧轻如气得暗中咬牙。她硬生生地将心中的滔天怒气压下,发誓以后定要让萧晚好看!

萧玉容怎会看不出萧轻如的真实心思,她轻叹一口气,幽幽说:“轻如,希望这三个月内,你能好好思过…来人,执行家法。”

“啪!”随着板子重重落下,萧轻如身子一震,而这一颤动牵动了她肩部血淋淋的伤口,疼得她整张脸都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行刑的护卫并没有看在她是二小姐的份上手下留情,而是在萧晚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毫不留情地把板子打在萧轻如的臀上。

很快,萧轻如整个臀部都红肿起来。

在执行家法时,是不准用内力护身的。

一道一道的笞打下,原本就受伤的萧轻如痛得牙关打颤,长袍没一会就漫出了鲜血。臀上伤痕累累,再加上肩部撕裂的剧痛,在第二十五板子落下时,她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瘫坐在地上一直一声不吭的柳氏忽然心疼地大哭了起来。他猛地扑到了萧轻如的身前,望着萧玉容苦苦哀求道:“妻主,轻如她还受着伤啊,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萧晚缓缓地抬起头,不留丝毫余地的开口打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妹妹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怎么能因为她身上有伤,就格外开恩。”

板子继续啪啪啪地落下。

望了一眼冒着薄汗、神色疲惫的谢初辰,萧晚关心地走近:“初辰,可是累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说着,她完全不理会众人诡异莫测的神情,半扶着谢初辰朝着卧房走去。

☆、第46章 心悦已久

“妻主…”感受着大厅内各种诡异莫测的目光,谢初辰拉了拉萧晚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事。”

由于臀部受伤,谢初辰不得坐在椅上,整个审讯的过程他都默默地站在一旁,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见谢初辰虽尽所能地表现出没事,但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淡淡的干哑和无力,萧晚的心闷闷地酸疼,自然不能让谢初辰再这么傻站着了。

“还说没事,都站了整整两个时辰,你看你的腿都在打颤。”避过谢初辰身上的伤势,萧晚小心地搂着他,在他粉粉的耳畔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回房还要换药呢…你那个也要…换呢…需要妻主,帮忙吗?”

这么暧昧无限的话语,让谢初辰瞬间绯红了双颊。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入,哪还敢看其他人的目光。

等谢初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软绵绵、早已虚脱的身子已经被萧晚半抱在了怀里,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卧房走去。

他不由轻轻地揪起萧晚的衣袖,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胸膛前。炙热的怀抱,灼热有力的心跳声,无一不碰触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和最久远的回忆。

闪着水润的星眸,谢初辰低低喃道:“谢谢妻主,又保护了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妻主操心了…”

瞧见谢初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晚不由点了点他的脑袋,故意生气地说:“妻主正给你出气呢,你倒好,还胳膊肘往外拐!之前谁说的,以后绝不忍让!你看看妻主我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你竟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就在萧晚以为谢初辰是因为心软才阻止自己时,谢初辰小声地开口解释:“初辰明白,妻主是在立威保护我,不让人再乱嚼舌根,但我不想让人误以为妻主是个冷酷又草菅人命的主子。云书祸从口出,错不至死,杖毙还是过重了…妻主饶他一命,同样能做到威慑众人的目的。”

除了这点外,谢初辰还认为,自己和季舒墨都是萧晚的夫郎。不可因为这件事,让季舒墨和萧晚之间有了隔阂。

若是知晓谢初辰的心中所想,萧晚故意要吐血三分。这呆瓜明显是听信了季舒墨的辩解之词,竟以为他也是被柳氏利用之人。

望着萧晚抱着谢初辰离去的背影,萧玉容的目光忍不住柔软了起来。她与陈太公对视了一眼,皆是赞许地笑了笑。

晚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她时时刻刻需要操心的孩子…

这次,她能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利用蛛丝马迹和心理战术,将败局力挽狂澜,不愧是萧家的女儿…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惨叫连连的萧轻如,萧玉容眸色一凛,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轻如啊,莫要让娘再失望了…

杖刑结束后,萧轻如瘫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过去。被重笞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长袍上早已殷红片片,尤其是肩上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开来,正不断地朝外溢出着鲜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迹,可见刚才那四十大板几乎要了受伤在身的她半条小命。

瞧见萧轻如昏迷不醒的惨状,柳氏泪流不止,连忙命萧轻如的两名丫鬟将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谁知,他回院一看,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部分的护卫和仆役都被陈太公调去了其他院落,只有三两个窃窃私语地围坐在一起,望向他们的目光鄙视又愤怒。

根深蒂固的虚荣心让柳氏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他恼羞成怒地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

  如果觉得重生宠夫之路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祈容小说全集重生宠夫之路与君相思王爷柔弱易推倒王爷倾城王爷难为卿本温柔妻主金安推倒妖孽攻略/教主攻略手册殿下是喵控嫡女为妃宠来宠去扑倒你,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