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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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段钰背着手笑眯眯地望着他。
不食人间疾苦的四皇子又玩什么把戏。段宵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但在抬头时,换上了一副纯真的笑脸,随后听从吩咐地乖乖趴好。
背后一凉,随后那冰凉的触感像冰针一样刺在肌肤上。段宵咬着牙,强忍着那一波一波的痛意,在段钰看不见的地方,眼睛已经泛红了起来。
“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段钰惊呼着,抹药的手更加轻柔了起来,“这药虽然有些疼,但是效果确是很好的,不会留下疤…”明知道对方根本听不懂,段钰却不由地啰嗦了起来。
伤,到处都是伤。段钰今日见到段宵时,也见着下人们在欺负他,发泄着心中的怨气。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皇子都敢欺负!今日看到段宵背后的伤时,段钰突然觉得,将他接出荷塘圆是正确的决定。虽然傻了一点,可是那么乖的小孩,让她总想着去保护他。
“竟然痛晕过去了…”段钰为他穿戴好后,见段宵沉睡的摸样,不由泛起一丝笑容,随后又被苦涩掩埋。
段钰十二岁那年,夏。
父皇对大皇兄越来越失望,朝堂之上流传起了父皇不会立长的言论。二皇兄又因让一名宫女怀孕被父皇斥责了一顿,不过随后那个宫女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最近,父皇一直表扬着三皇兄,段钰想着女扮男装也没有事,太子的重担应该是由三皇兄接下了,她到时候做个闲散王爷便行了。
慰藉
段钰十二岁那年,秋。
西锦和南周协商攻打北亭之际,段钰瞒着谢青青偷溜到了谢岩的府上,因好奇乔装改扮混进谢岩的随从里,并目睹了一场浩瀚的大战役。
自幼时被拐后,段钰虽学过武功,却只懂得着皮毛,多数是轻功,练习着如何逃生。后来又有了四人保护,学武更是倦怠了。
那一次,与南周鼎鼎有名的护国将军叶战的见面,让段钰小小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当将军的想法。
“谢华言!”段钰怒气冲冲地奔到那个在院子里暗练剑的少年前,秀眉一挑,“是不是你向外公告密的?!”有着谢妍的易容术,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穿帮呢!
墨发少年收剑回头,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无恙还十分有精神,冰山似的脸才融化了一下。“皇后娘娘已经起疑宫中的殿下是由谢宁所办。还是速速回宫为好。”
“不要,我要呆在外公身边学武。”段钰撇头赌气。
“我也可以教你。”谢华言说完后又后悔了,随后在段钰将信将疑的目光下,他又补充了一句问道,“你学武做什么?”
“本殿下以后要当将军!”段钰抬起胸,仰起头,一脸势在必得道。
“不行。”谢华言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惹得段钰炸毛:“为什么?!”
“战场怎么是…”女子去的地方呢。谢华言收住声音,随后叹了口气,他对着撇头不理他的段钰道:“殿下,回宫吧。”
“皇兄,皇兄…”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着,段钰回头,好笑地摸了摸段宵漂亮的头发,将他拉近自己的身边,轻轻地问,“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段宵自己也一愣。他只是察觉出宫里的段钰被人掉了包,原以为出了事情,后来才知道段钰偷偷出了宫。今日,左等右等,总算盼着他回来了。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话说…
段宵心中复杂的滋味让他觉得胸口闷闷,很难受。这个原本在他心中该讨厌的人,为何就讨厌不起来了呢。
段钰十二岁那年,冬。
父皇的同胞兄弟,秦王段濡,暗中谋划在父皇病危时谋反,幸好父皇提前知晓,派谢岩将其在老窝捉拿。父皇看在唯一的同袍兄弟的份上并没有多加责难,只夺取了他封号,将他贬为了平民。
没想到,父皇这一次的不忍,造就了六年后的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巨变。整个西锦都没有想到,那个危险的种子在这时便埋了下来。
段钰十三岁那年,夏。
“这么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写!”
“啪——”戒尺打在手心上的声音。
段宵一愣。今日段钰怎么了,往常也是一个字学几遍,他从来不发火的,今天,段宵呆呆地望着自己红肿的手掌。
终于所谓亲切的皇兄的戏码要结束了吗?要原形毕露了?
段宵死死地咬着唇,想要压住心底浮现的悲伤,可是他整个人似乎不受控制般,眼眶里竟然浮现了泪水。
谁会哭!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就是没有落下来。嘴唇已经被咬得灰白灰白了。
他在母亲坟前发过誓,这一生再也不会哭,已经没有什么让他哭泣的理由了。
段钰突然晃过神来,望着他红肿的手心,心中慌张着。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连看都不敢再看段宵一眼,连忙丢下戒尺,慌忙地从院中跑开。
“殿下。”谢华言有些一愣。今日段钰怎么不继续心血来潮跑去别院见段宵那小子了。
“昨天刚和母后大吵一架,心情差便发泄在了段宵的身上。”段钰低下头,“他一定讨厌我了,我想我以后还是不去见他了。”
“吵架?”谢华言皱眉。皇后娘娘近年来对殿下处处满意,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两人闹翻呢。
“昨日,谢丞相带着他女儿谢芸来了…”段钰闷闷道。
那个少女和段钰长得尤其像。谢华言忍不住多看了段钰几眼。若殿下换上女装…
段钰没察觉出谢华言的心思苦笑一声道:“母后让我成年后娶她,这怎么可能!”
谢华言嘴角的浅笑僵住了。
皇后娘娘似乎越来越胆大了,难道说…
他心下一紧张,当晚便回到了谢岩府上,将事情和自己的猜测报告了。谢岩震怒,第二天清早便进宫见了自己执迷不悔,步步深陷的女儿,阻止了她将女子嫁给女子的荒谬之举。
段钰犹豫了好几日,终于还是踏进别院内,她见一个小小少年认真地站在桃花树下的石桌旁,手中拿着笔墨不断地写着什么。见她走进,段宵丢下笔,第一时间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抱住。
“皇兄为何几日不来看宵儿…可是讨厌我了?”段宵的声音闷闷的,身子轻轻地颤动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果段钰回答讨厌的话,或许连他心中最后那一点光明也都被抹杀了。
段钰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段宵的反应是这样的。
她低下头,望进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眸,纯粹得不含半点杂质,段宵软软的声音,听得她心中一阵酥软。
段宵是个痴儿,自他母亲死后,他虽被父皇认可了皇子身份,却并没有送去学堂学习。段宵不识字,段钰便心血来潮地教他,用当年母后对她的标准,有一点错误就用戒尺打手心。
“怎么会讨厌呢…”段钰蹲□,将段宵整个抱在怀中,哽咽着哭泣了起来。“是皇兄错了,是皇兄下手重了。宵儿…”
段宵的身子一怔,反抱着段钰,将头倚在她的颈间,心中是自己也没有想到的犹豫,眼瞳中更有着化不开的墨色。
有人?!
段宵抬眼望去,院前,一个墨发少年缓缓走过,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不小心便与他对视上了。段宵迅速换上另一幅表情,清澈至极的眼眸静静地笑着。
耳边,段钰还在低低呢喃着,终于不用娶谢芸了,三皇兄可能成为太子,他想当将军什么的。
段宵静静地听着,浅浅的笑着。太子么?
段钰十五岁那年,夏。
“轰隆,轰隆…”雷声越来越响,段钰用被子盖着脑袋,双手捂着耳朵。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怕雷,虽然被谢宁鄙视多次,可这害怕的毛病总是改不了。脑中总迷迷糊糊地幻想着,若这雷劈了下来该怎么办。
“殿殿殿下——”一个宫女急急忙忙想要推门而入,焦急道,“殿下,别院被雷劈到了,着火了!”
“什么!”段钰猛地从床上跳起。段宵还在别院里呢。这孩子不怕雷,现在估计正睡着好好的,他有没有逃出来啊…
她急急忙忙跑出门,面色在雷与闪电的照映下白了又白。急急忙忙的,也未撑伞,浑身上下都湿透,奔到了别院。
青岚殿的下人们都在别院内救火着,段钰的心一松,所谓的别院着火,只是院内的桃花树烧着了,屋顶被雷劈出了一个洞,淅淅沥沥地漏着雨着。
段宵在哪?人太多,段钰慌忙地寻找着。
“皇兄…”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段钰忽然回头,身上一暖,被盖上了一件外套。而段宵单薄着身子,在雨中静静地望着她。那严肃的神情,竟然有一瞬间让段钰觉得,段宵其实已经正常了。
然后,转眼间,段钰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段宵的嘴角还是挂着一如既往傻傻的笑容。
墨发高高的束起,眉目间微微露着傻气,墨色的凤眼透着纯净的笑意,微微上翘,薄唇玫红。十三岁的段宵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清澈如水。段钰虽与玉美人只有几面之缘,但她不得不感叹,段宵完全继承了他母亲外貌上所有的优点。
别院一片混乱,段钰便领着段宵来到了自己的寝宫,与自己睡在一场床上。她一直当段宵是小孩,从未想过以段宵的年纪,都可以有侍妾了。
“轰隆”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开,睡梦中的段钰迷迷糊糊地被惊醒,却发现身侧的少年并未有睡下。他睁着眼,望着呆呆的房顶,似乎在发着呆。
又是一道惊雷。段钰的瞌睡虫全部被打醒了。
双眼紧闭着,双手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着,段钰缩在被窝里唤道:“打雷了?宵儿,我怕…”
身子突然被人抱住,段钰一惊,探出头来,见那个清澈如水的少年将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皇兄,别怕,有我在…”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段宵遇到了段钰借尸还魂的穆青暖,他曾向她低诉道,是皇兄将他深渊中拉出,是她拯救了他。
谁拯救谁,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两个互相欺瞒的人,正用着独特的手法想要用对方治愈自己心中的伤。
段钰也是,这个扩大的皇宫,谢青青嘱咐着谁都不能近她的身,谁的话都不能信任,谁都要警惕。
但在年少之时,在她认为痴傻的段宵面前,她认为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伪装,所有的苦恼都不需要隐藏。
她是她。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因为对方是个痴儿…根本听不懂她的忧愁,听不懂她的犹豫和踌躇。而且每次的每次,段宵都会轻轻地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她低声哭泣着。
只是段钰不知道的是,段宵其实比谁都更懂。
谢青青听闻青岚宫的别院着火,连忙一清早赶了过来了解消息,推开门时,却见到了令她震惊并愤怒的事情。
两个少年在床上紧紧地依偎着,甚是亲昵。
谢青青一把将睡得正熟的段钰从床上拽起,段钰一个激灵,悠悠转醒,瞧见母后的怒颜,她连忙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唯恐吵醒身侧之人。这一连番动作让谢青青连连挑眉。她伸手就想将在床上睡得正熟的段宵丢出房间,命人丢回荷塘圆,却被段钰苦苦哀求,这才作罢。
其实段宵在谢青青推门时别已经醒了,只不过他闭目沉气,竖着耳朵听闻段钰被谢青青拖到了隔壁房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段宵懊恼地捶桌。一切的一切全部偏离了他最初的设想。
“你可知错!”谢青青正坐在高位上,手重重地一拍桌子。“母后嘱咐你多少次,下雨天别要到处乱跑,也不知道打伞,衣服都淋湿了,身份就要暴露了。你若想死的话母后也不拦你…”
“孩儿…”段钰知错,声音有些懦懦的。
“还有那段宵…”谢青青皱眉,“若不是昨晚雷雨天将别院劈开一个洞,让人发现了段宵住在青岚宫,你是不是准备瞒母后一辈子?你将他接到青岚宫又想做什么?”
“孩儿见荷塘圆太过破落,所以才将段宵安置在别院。我也不想瞒着母后,可是我之后母后不会同意…”
“等会,本宫命人将那孩子送回去。”谢青青冷言道,“这孩子你别过多接触,省得惹祸上身。”说着,她就想拂袖离去。
“母后!”段钰跪了下来,手拉着谢青青的衣摆,祈求道,“让段宵住在青岚宫好不好。他一个得不到父皇宠爱的皇子连下人们都敢随意欺负他。母后,钰儿求求你。”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就要和母后唱反调吗?”谢青青扬声斥问。
“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我的皇弟!”段钰急急道,“母后你不明白,你让我时时保护自己,与其他人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你让孩儿好好学习,让父皇刮目相看。你让孩儿少接近三皇兄,因为他是太子之位最大的敌手。可是,母后,这个皇宫好冷啊…真正的手足在太子之位面前各个机关算尽。”
段钰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哽咽:“段宵是整个皇宫唯一能让我放松下来,不用时时紧绷的人。母后,他只是个傻子,我在他面前根本不需要拘束什么。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你让他留在青岚宫好吗?钰儿愿意答应母后,以后谨遵母后吩咐。”
段宵或许是她整个皇宫唯一温暖的地方。那一声声皇兄,叫软了她的心肠,让她不由从心底冒出想要保护他的心,想守着他,想让他继续站在她的背后,听着他软软糯糯柔柔的声音在她背后想起:皇兄,宵儿想你。
段钰直直地跪在地上,眼中的倔强和恳求让谢青青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她最后叹了一口气,才点头道:“可以。由他陪你散心可以。学业上别让父皇失望了。”
“是。”段钰欣喜地点头。
“还有…”谢青青皱眉补充,“小心别被他发现你的身份,虽是个傻子,但万一口中乱说,就更糟了。”
“钰儿会小心的。”
那时,青岚宫那边所有的人都认为段宵走了好运,竟被四殿下保护了起来。在别院未修好之际,与四殿下同吃同睡,宛如真正的双生子。
也有人说,好久没有看见四殿下那么开心地笑了。
更有人可惜,那么漂亮的少年竟然是个痴儿,可惜了那副容貌。
桃花依旧笑春风
别院那棵被雷劈中的百年桃花树最终被下人们拔了去,别院顿时变得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段钰十六岁那年,春。
那一年又发生了两件大事,原被父皇看好的三皇兄竟然沉迷了音律与雕刻,一时间朝堂风云骤变。贤妃娘娘恨铁不成钢,父皇也对三皇兄失望了,转而将注意力移向了段钰。
那时,段钰痴迷兵书和阵法,一有时间就窜到谢岩的府上讨教一二。
皇上渐渐地看在眼里,便让段钰跟随着谢岩从小兵做起,上了战场。
这次北亭席卷而来,趁着南周护国将军叶战之死举国哀悼时向着南周进攻,南周无良将可守,谢岩便派兵去支援,而段钰也随之而去。
披甲出征之前,段钰想着要和段宵说一下她接连几个月不在青岚宫的原因,她刚思索出了理由,就见段宵远远朝她跑来,抓着她的手,哭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不放她走。
段钰连哄带骗说了半日,段宵才停止了抽泣。可恶的,究竟是哪个丫鬟多嘴,竟然将她出征危险的事情告诉了段宵。否则段宵这个痴儿哪懂得了那么多!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段钰保证了很多遍一定会平安归来,段宵才松开了她的手,嘴里反复叨念着一定要回来,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段宵一直重复着那几字,连段钰走出了好远,仍站在门口,默默地凝望着她。
段钰十六岁那年,夏。
北亭又被打得灰败而去。段钰第一次见到叶瑶,叶战的孙女,南周女将。一身战袍,墨发凌厉的梳起,脸上带着一恶鬼面具,双眸闪着冷冽,初次见面时那面具着实让段钰惊了惊。
“叶瑶。”声音简短有力,让人不免有些好感。
一直到最后,段钰都一直佩服着叶瑶,在这个男尊之国,她克服了多少困难,才以女子的身份爬到了将军之位。她想起了儿时的热血冲动,不由得也想以此作为目标。
“家妹,青暖郡主穆青暖。殿下别见怪。”叶瑶朝身后柔柔地笑了笑,段钰顺着目光望去,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孩傲气地朝她点了点后,便羞答答地望着一名同样穿着战袍的少年。
“副将,凌易风。”
“叶瑶,你府上的桃树真漂亮。宛如桃源仙境。”段钰和谢岩在叶府上停留几日便会西锦,那晚,段钰看到叶府上满满一院的桃树,不由脱口而出。
“桃树。”叶瑶笑了笑,褪下面具的叶瑶长得清丽动人,十足美貌。“这是我送九州移植的,九州那里才是真正的桃源仙境,人人向往的隐居之所。”
“九州…”段钰呢喃了一下,“好想去啊,可惜明日就要回西锦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我送你几株桃树幼苗吧。”叶瑶道,“有机会再来南周,一定要去九州看看。没去真是可惜了。”
五日后,段钰捧着一堆桃树幼苗回到了青岚宫。距离她上次出征足足有了四个月多了。
可是,她回宫时却发现,段宵就站在青岚宫门前,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似乎掩藏着重重相思。
段钰第一次觉得,家里有人等着自己,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当日,段钰和段宵便将所有的小幼苗在别院里种下。几年后,这里桃花盛开,满枝满院迷乱着眼,也不知迷乱了谁的心。
桃花下那人轻轻舞剑,一人静静望着。
谁的等待迷乱了谁的相思。
段钰十六岁,秋。
“皇兄,你在刻什么?”段钰好奇地问道。
“你猜猜像谁?”段旭笑着,扬了扬手上的木雕。
“段宵?!”段钰闪了闪亮晶晶的眼睛,“你要做给他玩吗?”
段旭抵不过段钰垂涎欲滴的神情,抽了抽嘴角问道:“四皇弟也要?”
“要!”段钰点点头,醋意道,“同是皇弟,你不能厚此薄彼哦!”
段旭轻笑了几声,连连道:“好,以后一定为四皇弟做一个。”
段钰突然收起了笑容,最终犹豫才道:“皇兄若喜欢,玩玩即可,为何沉迷其中,让父皇伤透了心…”
段旭的动作顿了顿,最后才扯了一个轻讽道:“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段宵的…”
“?”段钰一头雾水。
“他拥有了很多我们不能拥有,却奢望拥有的吗…”段旭垂眸,神色淡淡地透着悲伤。
段钰恍然间了解了什么,轻轻道:“三皇兄若有治国之心,钰儿愿意扶持你。我为将,你为王,如何?”
段旭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未说。
段钰因不想做太子与皇上闹僵,又被整朝之人催促着成婚。最终,谢秋言以谢岩养孙女的身份嫁于段钰做了侧妃,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那时,段钰终于知道了,母后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对于当年滑胎之事尤其嫉恨。母后如此不甘,竟然在那时便动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她女扮男装称帝,并让谢芸怀孕所产之子偷偷抱来做太子的念头。幸好外公是千万个不同意,而段钰那时又因为不想做太子正与父皇闹僵着,这才让母后罢去了念头。
成婚的当夜,段钰喝得嘧啶大醉。秋言虽然已经她是女子的身份,可是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却葬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
段钰醉晕着脸,头抵在谢秋言的颈间,而秋言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段钰低声哽咽着:“秋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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