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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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端着茶水的穆水清手一抖,脸已经满面通红得不行了。
第二日,季箫陌被太后招进宫,当着穆水清的面狠狠地批斗了一顿,从他儿时不听话顽劣无比,说到他身体不好还逞强,又说到水清怀孕怎么还勉强她,字字珠玑说得季箫陌只有惶恐低头的份。在旁的穆水清偷笑不已,换来季箫陌幽怨一瞥。他委屈地想:母后大人,儿臣这是在努力让水清怀孕啊…否则您怎么抱孙子啊!
待到穆水清白日忙完事,看完账本,晚上想抱着季箫陌这个暖宝宝睡觉时,却换来对方白皙柔滑的背脊和白花花的屁屁以及生气的闷声不理。她有些邪恶地想:背对着她,这是方便她爆他菊吗?
穆水清的手邪恶地摸了过去,季箫陌立刻红着眼转过头,沉声道:“别闹。”
原本穆水清只要将药膳和药方给御膳房和御药房即可。但陈容吵着闹着要让穆水清来多陪她几日,陪她说说话,散散心。于是,穆水清这几日几乎每日都进宫。进宫还有个好处,因为要帮忙治疗当朝太后,她有幸能随意出入太医院、御药房和藏经阁,借此机会,她暗中查阅着书籍,想找到解季箫陌之毒的法子。
进宫也有坏处,例如穆水清很容易碰到季桁远和李妍珊。季箫陌让她别进宫了,但为了找解毒的法子,以及担心太后的身体,穆水清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好在穆水清每次都挑着季桁远早朝的时间,这几日都刻意避开着季桁远,所以未见到他。而她时常呆在太后寝宫,太后说不愿见其他人,于是那些讨厌的后宫莺莺燕燕们也没有见着,特别是那位正要待产的贵妃娘娘。
但某日,穆水清要回府时,却被原本该上早朝的季桁远逮了个正着。
季桁远笑:“水清,你这是在躲我?”
穆水清不理,准备绕过去。季桁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进,谁知穆水清右手反握一扭,竟挣脱了开来,警惕地退得很远。她最近跟着白夜学习了几道防身的招数,比起沈墨那段时间只会的扎马步,她可是进步了不少,特别是会舞一套剑法了。但由于最近太忙,学武又被搁浅了。
他低笑:“你学武了?谁教的?”
“陛下,妾身回府了。”
“当日你说不愿再帮朕,是因为你喜欢他了?”季桁远嘴角挂着嘲讽,“好一副郎情妾意,连身孕都有了。真是恭喜啊。”
“是陛下赐的好婚,妾身十分感激。”穆水清笑,“贵妃娘娘即将临盆,妾身也恭喜陛下喜得贵子。”
“你!”季桁远深吸一口气,压制怒气道,“皇弟好是心机,竟将你的心也骗了去。”
穆水清一脸轻笑:“陛下曾见到我,装作喜欢,其实是对我厌恶无比吧。将我这个烦人精甩给别人,不正是陛下想要的么?如今陛下见到妾身如此激动,着实让人感动啊!妾身还以为多月不见,陛下早已忘记妾身了呢!如今看来,陛下也不算是什么无情之人啊!只可惜…”
穆水清的脸冷了下来:“我这几个月已经将陛下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呢!那个喜欢你的穆水清早已经死了,如今的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以后请陛下不要再找我了。纠纠缠缠应该不是帝王的权术吧!”
季桁远听着不恼,反而大笑了起来。
穆水清冷冷道:“你笑什么?”
“你这般摸样的确跟以前完全不同,让人忽然提起了兴趣,难怪季箫陌会喜欢你。只不过季箫陌真如你所知那么单纯吗?你这么关心照顾他,说不准反被他利用呢。”
穆水清不为季桁远所挑拨,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准备离开,谁知,季桁远的下一句就让她震惊在原地。
“穆水清,当年是你伪造了你父亲的文书,调来军队成功为我解了围。所以,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帮凶,当年若非你偷取兵部机密,三皇弟又怎会失败呢…一切都是因为你呢…”季桁远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轻道,“若是这件事被季箫陌知道,他会怎么想呢?自己最敬爱的皇兄其实是被她的王妃所杀死的。他还会对你好吗?还是说恨不得杀了你呢?”
末了,他诡异地笑了笑:“或许,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戳穿你就是为了蒙蔽朕的双眼,将你纳入他的阵营。随后,再关键时刻,给朕致命一击。这真是妙招啊…”
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将穆水清震得头脑发晕。她脸色一白,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当日季箫陌自责的话语“大军忽然叛变,有一部分是李将军拥护季桁远派兵相助,但当年兵部还出了一份军令,是那次胜负最为关键的命令。”
“你胡说!”穆水清反唇相驳,一点不为季桁远动摇的摸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轻易伪造文书,偷取兵部机密!”
“你难道忘了?”季桁远挑了挑眉,“那时我被大军包抄,几乎是九死一生。可是卿送来了军令助了我一臂之力,助我将三弟斩于乱战中。”他挑起穆水清的下颚,笑道,“穆侍郎的乖女儿啊,学他爹的字迹竟让兵部没有一人察觉有异,成功在三弟前取得了兵权。甚至于所有人都以为父皇是被三皇弟挟持而前来助我。这也是水清你献得妙计啊,让三皇弟背负骂名,成为过街老鼠!”
穆水清紧抿着嘴,但唇仍然轻轻抖动着,此时季桁远的一举一动和当日季箫陌自责的话语缓缓重叠在了一起,那些季箫陌想不通的地方她忽然理顺了。三王爷背负的骂名、三王爷的失败,全是她的前身所为。她的前身爱季桁远如此,竟然为了她做出了欺君叛乱、大逆不道之罪。而季箫陌如今这么痛苦、这么自责…全是拜她所赐…
一阵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刺痛感因季桁远的话语从穆水清的心底蔓延开来。那一声声轻笑在耳边回荡着,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你莫要乱我心神!”穆水清握拳,抬眼冷声道,“当年你接近我,不就是因为我父亲是兵部侍郎么?是我傻,轻信了你。但如今已不是了。王爷和我只是想平平安安过日子,陛下多虑了。妾身告退了。”
“水清,你若继续帮我,之前的话就当朕没听见。当年的事若是被抖出来,你便是斩首之罪。只有朕在位,才能护你安全。”季桁远靠近一步,握住穆水清的手,轻轻道,“朕现在想通了。水清,你做朕的妃子吧。”
穆水清发现季桁远的心理疾病真的是十分严重,整个人都变态得扭曲了。嫉妒自己皇弟得到母后宠爱,所以把母后锁在自己身边。嫉妒自己皇弟得到父皇宠爱要立他为储君,于是各种陷害并给亲皇弟下毒夺去皇权。见皇弟与李妍珊暧昧,立刻抢走李妍珊立她为贵妃,并将她这个他厌恶的包袱甩给皇弟。如今见皇弟与其正妃情意融融,便来动她的脑筋!真恶心!
“陛下抢弟媳不怕被世人诟病?陛下那么好面子,会做此事?更何况我早已非完璧之身,又怀了身孕。陛下就那么喜欢捡人破鞋?”穆水清冷笑,在季桁远又青又白的脸色下,不再多言,甩袖离开。
有一点,穆水清猜错了。季桁远对她倒并非纯属和季箫陌作对才提出立她为妃,而是最近,他真的有仔细观察穆水清,她整个人完全和以前不一样,呈现一种说不出的风华和媚.态。而她照顾母后时十分有孝心,单纯无心机。
待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穆水清那张讽刺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慌张地跌坐在软榻上,脸色白得吓人。
——那时我被大军包抄,几乎是九死一生。可是卿送来了军令助了我一臂之力,将三弟斩于乱战中。
——水清你献得妙计啊,让三皇弟背负骂名,成为过街老鼠!
穆水清不知自己怎么下了马车,只是跌跌撞撞,毫无意识地朝着卧房走去。她的发带在跌跌撞撞时滑落在地,整个墨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穆青暖无神悲戚的眼眸。其实刚才在季桁远面前佯装坚强,但这个打击却是致命的。她的唇还在轻颤,心如同被人捅了一刀一般,流淌着鲜血。
季箫陌如此信她,她却曾经害了他…害了他们…害了所有人…
为何当年害死三王爷的罪魁祸首偏偏是穆水清呢!怎么偏偏是她呢…
穆水清恍惚之事,脚下一个踉跄,被人拥在了怀里。对方笑道:“水清在发什么呆呢?”
她脚下一空,竟被人拦腰抱起,震惊之时,她望进了一双漂亮的墨玉眼瞳,眼里泛着令人温暖的笑意。那双朱红的唇轻轻在她额上落上一吻,笑道:“今日怎么那么慢才回来,可是母后又拉着你唠叨我的旧事了?”
季箫陌有些臭美地摸了摸脸:“母后有没有说我小时候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文才武略?不会全说我顽劣调皮的事了吧…”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复仇,都要将真相大白天下!
想起那日季箫陌决绝的话语,穆水清的眼睛渐渐朦胧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眉,他的眼,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这种剧烈的疼痛令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忍住口齿中的腥味。
“怎么不说话,我刚才弄疼你了?”季箫陌将穆水清抱到床上,见她脸上异样的惨白,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若不告诉季箫陌,他们能恩爱几日?一旦有朝一日季箫陌知晓真相,这般深仇,这般隐瞒,季箫陌杀她都不为过。他要复仇的对象,其中之一,就是她啊!他会怎么看她?他将自己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自己却隐瞒了那么重要的事,在他眼里,这一定是欺瞒他,利用他,他还会信她吗?
穆水清的心疼得发慌,忍不住手捂住了胸口。
“水清,发生什么事了,说话啊!心口痛,要不要请太医?”
“箫陌,今天我碰到了季桁远,知晓了一件事…”季箫陌一直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必须将真相告诉他,或许穆水清曾经的所作所为能作为成功推翻季桁远的有利证据,揭示他当年伪造军令,污蔑亲弟,残忍弑弟,阴险夺帝等种种事迹。这样,她穿越而来,也算能将季箫陌身上背着的重包袱给解了,以穆水清的身还穆水清曾经种下的恶果…
这般想着,穆水清勇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轻轻道:“对不起,害死三王爷的人…是我…”但即使鼓起勇气,但望进季箫陌纯净满是信任的目光时,她哽咽着,声音发慌、轻颤无比,差点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根本无颜面对他。
但她对于季桁远的所作所为无法饶恕,为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赎罪,为了季箫陌,她强忍着悲伤继续道:“当年的军变,是我给季桁远通传的消息…是我伪造了军令,也是我向季桁远献计,嫁祸三王爷挟持先帝谋逆叛变…所以,害死三王爷的罪魁祸首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
季箫陌一呆,望着穆水清的眉眼轻垂了下来。声音淡淡的:“为何今日跟我说这些?以前为何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甜蜜比写纠结顺手多了,看见卖萌的王爷就想压来压去,但把渣皇的事解决才能真正的甜甜蜜蜜。
☆、70
“我以前不知,今日季桁远跟我说起时才知。”看见季箫陌收敛起了笑容,穆水清的心一痛。季箫陌果真生气了…
“我知道的。”
穆水清的心提了起来,她咬着唇,颤音道:“什么时候知道的?”穆水清不信,他强烈的恨会怎么简单地就释然了,那他这些天对她这个仇人恩宠有加,究竟是以什么心情对待之呢?
“这段时间,我一直派沈墨查那份军令的事,毕竟查出伪造军令的事,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并且能高举季桁远谋逆篡位的大义并洗清三皇兄弑父谋逆的骂名。那份军令虽然已经销毁,但前段时间,沈墨在查兵部宗卷时,查到那日是穆侍郎值守兵部,签字及印章也是出自穆侍郎之手。但穆侍郎实为草包侍郎,晚上经常与自己的妻妾翻云覆雨,将该做的事丢到一旁,那日正是如此,在值守兵部时喝得酩酊大醉,甚至将徐氏带进兵部好好享乐风雨。这样的人,怎会是季桁远委托重任、颠倒乾坤之人呢。”
“我曾动过手脚让人以穆侍郎贪污之名抓进刑部,并让人恐吓说他贪污的银子是用于三王爷旧属谋反的,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他大呼冤枉,完全不提当年那份军令。若出自他之手,以他的性子一定急急表着忠心,举着当年的事情邀功。可见,当年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并非季桁远之人。”
季箫陌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份军令是出自你手。一个月前,三皇兄的旧属暗中进京见我,意外见到了你,认出了你是当年骑马赶至季桁远身边的人。两年前你虽是女扮男装,但仍有人一眼认出了你。后来我几番推敲和查证下,证实了只有你——穆侍郎的女儿才能机会拿到父亲的印章,仿造伪军令。只有你当年有这个动机…”
“为何不跟我坦白,你…不恨我吗?”穆水清的声音已经不能用颤来形容了,她觉得每呼吸一下,自己的心便疼痛一番。
“你害死了三皇兄,我是该杀你复仇的,那些旧属纷纷劝我将你作为证据,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季箫陌的话使穆水清的头脑发胀,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那双漂亮的眉眼间似是流露出她无法看懂的眼神,似悔恨,似惆怅,又似深深的悲戚。她眼里的雾气弥漫了开,猛地咬紧唇瓣,似乎只能如此才能止住忽然涌上心头的强烈悲伤。
“但那只限于我还没喜欢上你时,如今,已经不同了…”季箫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地忧愁道,“将你推到争权夺位的最顶端,我做不到。让你陷入危险,我更做不到。我便告诉他们,都过了两年了,是他们认错人了。你是我的正妃,努力为我赚钱,为我出谋划策,是站在我这边的,怎会是当年的那名少年?由于你以前扮了男装和穆袁然有五六分像,他们见到穆袁然就错认是他了。我顺势惩治了穆袁然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不告诉你,也只是不想让你多心。”
“但…”穆水清说着,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你不怪我隐瞒吗?你为何就这么无条件地信我呢?万一我是季桁远派来有心博取你信任的呢?…你这个笨蛋为何要那么信我!一点都不怀疑呢!”她说着,拳头砸上了他的胸膛,“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那么好骗呢…万一我要害你,你岂不是一点也没防备,你怎么那么单纯呢…”穆水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复杂心情,她只怕自己有朝一日会给季箫陌带来伤害…
季箫陌被穆水清的拳头打闷了。这信任还要挨骂?
他十分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问:“你要害我吗?”
穆水清摇头。
季箫陌摸了摸穆水清眼角的泪水,笑道:“你曾说你是穿越而来的未来人,你又说曾经的穆水清已死,如今的你是另一个人。那么,两年前的事和此时的你有关吗?”
穆水清继续猛烈摇头。
季箫陌笑:“那就行。”
“你信我?”穆水清惊呼道,“你那时明明不信我是穿越人啊。你还说我脑子烧坏了胡思乱想呢!”
季箫陌忽然懊恼地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水清,你懂得太多,总说是书上看来的。别人或许轻信。但我卧病多年,看的书绝不少,却从未看见你口中蹦出的新词。那些店铺算你的奇思妙想,旗袍算你的独特构思,但行军打仗的事情并不是纸上谈兵、看看书就懂的。更何况你那父亲还是个草包兵部侍郎。你却提出了用钢铁制造武器。我忍不住想,你如此奇特,或许真如你所说是从未来而来,所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虽然这种事很匪夷所思,但…”他突然站了起来将穆水清抱在怀里,红唇贴着她耳边轻喃着,“水清,我相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你是穿越而来,你说你不是从前的那个穆水清。我虽然不懂,但我信你。所以两年前的事是另一个穆水清所为,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不要中了季桁远的挑拨之计…”
他一直不提那件事,就是不想跟穆水清有新的矛盾,不想让她自责,一直这样温温馨馨地过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穆水清发现自从季箫陌变得明骚后,果然比以前能言善辩,连哄女孩子的话也说得很溜,上次深情的表白将他感动哭了,如今,她竟又有了哭得冲动。
能得一深信她的夫君,她很知足,很感动…
谁知正在她感动不已,决定晚上给季箫陌烧顿好吃的给他养养胃时,有双贼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腰,顺势向下滑动。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那些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穆水清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嗯?还想被母后骂?”
季箫陌可怜地咬了咬穆水清的耳朵,舔了舔她敏感的白皙脖颈,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没有奖励?”
“好了,说正经的。”穆水清捉住他的贼手,缓缓道,“季桁远想挑拨我们,我们要不要将计就计?”她眼睛一亮,计上心来,“我假装被他挑拨,假装再次帮他,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取什么有利机密呢。要不要我接近他去找找证据?”
“不要。”季箫陌强硬拒绝,一直被穆水清压的气势瞬间攻了起来,略有生气道,“别说你再接近他了,你明天起不许进宫了!”
穆水清怒其不争:“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利用!”
“龙潭虎穴你也要硬闯?!穆水清,你能不能胆小一点,依靠我一点啊…”季箫陌不开心地咬了她嘴角一口,“皇宫里那么危险,之前你说你要陪母后,我还勉强答应了。如今我让白夜看着,决不让你进宫。今晚就让人捎话带给母后,说你这几日进宫太过劳累,害喜害得厉害不易出门,想必母后一定支持我,会让你好好呆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穆水清说到此,忽然气喘得厉害,一股从未有过的恶心从咽喉涌上。她极其不舒服地弯下身,朝着地面便吐了起来。
“好了,我不闹了,水清,你别生气…”季箫陌以为穆水清是气急攻心,立刻吓坏了,连忙拍着穆水清的背安抚她,还体贴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穆水清的水还没咽下半口,她立刻推开季箫陌,继续呕吐了起来。她还未吃午膳,所以之后几次是难受的干呕。
难受之极时,穆水清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季箫陌连忙将穆水清搂在怀里,边拿出锦帕擦拭她极脏的嘴角,边焦急地喊道:“青竹,青竹,唤太医!快!”
穆水清醒来时,便见季箫陌喜气洋洋地站在床边,而宁太医正在旁写着药方。
她虚弱地喊了一声:“宁太医,我怎么了?是不是早上吃坏肚子了?还是因为心情不顺的缘故?”今日她心情大起大落,身子难受点,她认为蛮正常的。
“傻丫头。”季箫陌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得极其美艳,“你怀孕了!怀孕了还这般奔波,难怪身子不舒服。以后,你可要乖乖听我的,在家好好休息呢。”
这一消息炸得穆水清耳膜轰鸣,她不敢置信地反问道:“箫陌,现在母后不在,不用说谎…”
季箫陌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会医术吗?自己怀没怀孕不清楚?都一个多月了。”他惶恐地想:这一个月她忙着赚钱,忙着练武,肚里的孩子没被她折腾掉真是谢天谢地的。
穆水清心中吐槽:我又是妇产科的。
随后,她眼巴巴地望着宁太医,见他笑着点了点头,之前低落的心情瞬间飞跃了起来。
“我怀孕了!太棒了,箫陌!我终于怀孕了!我有软软的包子们啦!”穆水清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扑向了季箫陌,随后搂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转了几圈。
季箫陌连忙将乱蹦乱跳的穆水清扶好,十分惶恐地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道:“如今你怀孕了,怎么还能这么乱跳。宁太医说你身子虚,太过操劳容易小产,快去好好休息…”
季箫陌不明白包子指代小孩。见穆水清开口闭口要软软的包子,想到怀孕的女子吃东西素来叼,思索着穆水清喜欢吃包子的话,以后他就陪着她吃包子…
于是,当穆水清看见午膳是两个包子时,差点饿昏了过去。然而,晚上还看见包子时,她气得将包子扔在了季箫陌的脸上,说他虐待她,怀孕了竟只给她吃包子!
季箫陌被包子砸懵了,蓦然理解到:古人云,怀孕的女人喜怒无常,参不透也…
穆水清一直盼着怀孕,是因为她喜欢小孩。如今真怀孕了,她发现季箫陌真的是神烦啊!她要进宫不让就算了,她要出府巡查下店铺也不让。天天让她吃补品,吃安胎药,才几天就使她保持的完美身材全部走形了,像只大肥猪一样。呜呜呜,她还怎么穿自己的漂亮旗袍啊!
如今,她在府里走动一下,这位烦人精王爷就惶恐地要死。有空黏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孕妇要好好休息,不要操劳。以前觉得他闷骚不爱说话,如今他怎么能那么啰嗦!她这个孕妇都不担心,他这个未来奶爸却急死了。若是他没空,便派着青竹盯着她,唯恐她偷溜出门。
不赚钱,人生的乐趣何在啊啊啊!
与季箫陌沟通了几次出门小心点没事的,透透气散散步对身体好,这位忧心的未来奶爸才松了气,但前提,出门得有人陪着,一路照顾她。
其实季箫陌也很郁闷,晚上寂寞想抱抱穆水清时,又怕压坏孩子。毕竟水清刚怀孕,前三个月不宜行房事。穆水清一疼一难过一害喜一不开心,他就紧张地要命,恨不得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分担她的忧愁,顺她的心意。毕竟怀孕的女子比较作嘛…一会要吃酸酸甜甜的,一会又要吃清清淡淡的,一会要吃春季没有的水果蔬菜…他都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捧给她了…
但穆水清晚上睡在他身边,他总是觉得浑身燥热,于是可怜巴巴想穆水清帮帮忙时,她便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留给他一个完美的背影。导致每天晚上,他只能可怜地咬着被子睡了。
这样十个月怎么熬啊…呜…
这位之前得知穆水清怀孕时,满怀欣喜期待着小王爷小郡主的出生,高兴之极完全不亚于自家王妃的王爷大人,如今竟然痛恨起了自己的王妃竟然这么快就怀孕了…害他夜夜独守空房…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每天王爷主动地搂搂抱抱水清都被无视,于是一脸呆逼样的等待水清来宠幸(请脑补哈士奇的呆蠢脸)…
真想在正文加上这句,但_(:з)∠)_太影响王爷雄起的形象了。
王爷诉苦:本王在本文从来没有形象过,一直被水清欺负有木有┭┮﹏┭┮从闷骚变明骚再变欲求不满么?下次是啥?不会跟沈墨一眼成为呆萌二货吧…或者干脆憋成禁欲算了…
容子:谁说的,选择可多了,邪魅的,妖孽的,霸气的,冰山的,腹黑的,奄奄一息的。
王爷:咦,怎么最后混进来一个奇怪的,喂,不会我…
下章开始纠结~
☆71、栽赃嫁祸
穆水清怀孕后,日子过得那真是无趣至极。于是,她开始寻找各种乐趣,琴棋书画她皆不爱,便请教青竹学起了刺绣。从刺朵难开的小花被假装自己很聪明的季箫陌当成是鸳鸯,到真正的鸳鸯被枕,穆水清的学习能力和进步速度让青竹十分惊叹,但青竹心里仍疑惑曾经的才女怎不会女子从小学起的刺绣呢?
最初那多难看的小花如今被穆水清绣在季箫陌最喜欢穿的那件白衣上,之后她制作的粉色小荷包被系在他衣服的腰间。每逢季箫陌走路时都随着他的动作明晃晃地摇晃着,惹眼得很。这让季箫陌有次去见沈墨询问情况时,被沈墨指着胸口的小花和腰间的小荷包嘲笑了整整一个下午。于是他恶意地暗中阴了沈墨一把。
第二日他便看见沈墨那件他最爱的骚包红衣的正中央多了一个墨团团,这当然是出自不会刺绣的宋欣欣之手。他便正大光明嘲笑了沈墨一回。对比之下,自家王妃的小红花至少比那墨团团好看多了,而且他还多一个荷包呢!
穆水清学习完刺绣后,便开始绣小孩的衣服。季箫陌每回回府时,都见她坐在太阳底下,认真地织衣服,满身大汗时才稍微停下来休息一回。她望着衣服的半成品,总能传出低低的笑声。阳光照耀下,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特别的柔美。
季箫陌多想那样开心貌美的笑容是冲着自己的,只可惜是对未出世的孩子们的。如今他才发现,水清真的很喜欢小孩,孩子还未出生,便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和衣服。他不由感叹着自己竟连未出生的孩子都比不过。
越想,他心里越发咕咕地泛滥的酸气,穆水清怀孕的这段日子,他何尝被她如此温柔的待过,皆被各种无视…
第一件是粉色的小毛衣,穆水清织了近半个月。她说:“临盆的时候已经是冬日的,小孩的衣服难买,得早早织好,否则孩子会冷的。”
季箫陌却觉得那些请刺绣师父做就好,她这么起早贪黑岂不是让他担心嘛!
穆水清却说:“无聊打发时间,而且自己织的不一样,心意不同。”
季箫陌看了看那衣服,皱眉道:“粉色的,若是男孩,穿得怪怪的。”
“谁说是男娃,第一个一定是女娃,我有这样的预感!”穆水清轻轻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地笑,“宝宝乖,以后娘亲给你织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做很多很多漂亮的裙子,将你打扮成全天下最漂亮的小郡主!”
前段进宫的时间,穆水清在藏书阁里翻阅到几本医术,讲的是几种特殊的解毒方法,一种是以毒攻毒。马钱子的毒必须用蜈蚣之毒和蝎毒双毒齐下才能解。蜈蚣毒和蝎毒采集方法十分困难,还伴有生命的危险。
第二种是用蛊虫解毒,最后将蛊虫引到体外杀死。只不过蛊虫难得,如今这种解毒方法几乎失效了。
最后一种便是大换血。换血必须长期进行,在血型配对的情况下,就可以换血,但前提是必须要是血型相同而且不会产生凝血反映的条件下才可以的。古代换血的方法是管子用羊肠,针头类似暗器那种。但古代的医疗技术换血的成功率极低,抽血输血便难上加难,更别提如何找到匹配的血型了。
这三种方法都是直到最后不能用的解毒方法,因为虽然解了体内的毒,但对身子仍是大伤,虚弱养病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穆水清告诉季箫陌这些方法后,季箫陌便派经商手腕极好的沈墨去看看市场上以及周边邻国有没有蜈蚣毒和蝎毒的交易,无论多大的价钱,尽可买下。
三月中的时候,墨画找到了当年一直服侍先皇却在那场混战时失踪的徐公公。如今的徐公公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右脸还有块被烫伤的伤疤,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摸样。他看见季箫陌时不停地在哭,咿咿呀呀、言语不清时,季箫陌才发现他的咽喉被当年的大火烧伤了。
他同样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当年徐公公持有先皇的遗诏,上面正是先皇将帝位托付给三皇兄的物证。当然遗诏被徐公公小心地藏在一处秘密基地,只有他自己清楚。
为了最后的起义,季箫陌不得不找当年那些中立人和反对季桁远之人来扩大自己的阵营,有曾经被季桁远贬谪之人,特别是当年的太师太傅以及一些中立的将军们。他要将当年的事,三皇嫂和皇侄的事情告诉他们。此事必须他亲力亲为才显得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不得不亲自离京一趟,手持父皇的遗诏,拜见那些曾经位高权重的长辈们。
若是成功,再过几个月等装备齐全,大军南下,便可杀季桁远一个片甲不留了,将他拖下帝王的宝座。若是失败,或者被人告密,便是九死一生。
临走前,季箫陌先是装作身子不适,毒气扩散的样子呕血了几日,让府里的细作将他病重的消息报告给季桁远。随后他细心地嘱咐着穆水清不可乱动,在他不在府的日子不可外出。而白夜装作他的摸样天天卧病咳嗽,掩人耳目,自己则从暗道去往皇嫂皇侄那,一同离京。
他本是想将穆水清一同带离京,但穆水清认为自己怀有身孕,不便与他长途跋涉,路途颠簸不适反而需要他的照顾,让他分心甚至成为他的累赘。而且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容易遭到季桁远的怀疑和警惕。
这一去,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一个月。季箫陌十分不舍,拉着穆水清的手絮絮叨叨了半日。甚至难得自己动手,给穆水清准备一桌他努力的一早上但仍然烧焦的饭菜。
这饭菜虽然色相难看,全黑糊在了一团,但在季箫陌被油烟熏黑的俊脸和闪亮亮期盼的目光下,穆水清却认认真真地将菜夹进了口中。
不知是不是她正好饿了的缘故,竟觉得这味道出奇的好,心底甚至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为季箫陌准备饭食不下千次,这是第一次季箫陌主动为她烧饭。这般想着,她每一口都吃得极慢,细细品味着这样即不精致又黑糊的菜肴,心中涌出一阵阵最温馨的感动。古人云,君子远庖厨。所以,在古代,男人能舍下身份进厨房为妻子烧顿吃的,便是十足的不容易。
她少年时曾经幻想过以后的丈夫烧饭她洗菜洗碗这样温馨甜美的平凡生活,她也曾憧憬着自己撒娇着让对方喂她吃饭…
季箫陌见她咬了一口菜后动作忽然变缓了下来,目光莹莹似水,他不由问道:“是不是很难吃?别忍着,吐吧。”他想命人将这些难看难吃的菜撤下却被穆水清握住了手。
她眨了眨眼睛,道:“箫陌,喂我…”
见穆水清顺势张开红唇,真要他喂,在下人们促黠的轻笑下,季箫陌的脸绯红了起来。他先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一声,将那些看戏的下人们轰了出去,随后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了穆水清的唇边,温柔似水地望着她。
穆水清见他那么温柔安静地喂她吃饭,心中起了调戏之心,她缓缓靠近,在勺子喂向她时,半倾着身子,偷偷舔了一口季箫陌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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