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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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还未踩下去,只觉一阵风传来,身子一歪,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而站在他的前面的那个穿着破衣麻布的男子手中正握着那块玉佩,居高临下得冷冷地看着他。
“你算哪根葱啊,竟然摔老子!”被男子□裸的鄙夷刺激到不爽的官兵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怒骂道。
“陌染,把玉佩还给人家。”楚清淡淡出声,她走上前,双眸冰冷刺骨。
“不知官兵们来此村所谓何事?”
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从脚底蔓延。领头官兵一惊,差点被她的虚张声势所吓到。没想到一个穷迫的村庄竟然有如此人物。
“为了控制灾情,防止瘟疫蔓延,属下特奉县令之命来封锁溪村。”为了让自己不被女子莫名散出的威压所迫,他挺了挺胸膛,无比正色道。
“哦?为何不是派来大夫?”楚清挑眉,一脸不解。
“城内没有大夫能控制瘟疫。”官兵撒谎道。
“那为何不上报朝廷,朝廷难道不会派下御医吗?!”楚清面色微沉。
“这种小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何须报告给朝廷?”官兵嗤笑道。
“你们这样简直是草菅人命!”
33、少年 ...
楚清大怒,心中恨不得把这群耀武扬威的官兵全杀了。知道敌众我寡,此时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她硬生生地压下自己心中不断涌出的杀意。
“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把他们赶进去!”一排排的官兵拿着刀剑盾牌堵在村口,领头官兵阴森森道:“溪村里的任何人都不得出村。违令者斩。”
“可这名少年明显不是溪村的人,为何把他们赶进村子里!”
“你没看见他已经半死不活的摸样了吗?反正都要死了,找个人多的地方死,我们放火烧尸体时也方便许久。”
那种把他们全当死人的目光让楚清不爽,她气结:“你!”
“这是个王法波及不到的地方。在这里,县令即是天!”官兵傲然道。
楚清差点被气得一口血吐出。她和陌染的伤势还未全部复原,根本无法一口气冲出去。更何况,他们无法忍心弃这个村庄于不顾。依照这个形势,即使公布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
江安城贪污腐败的现象似乎比想象中更为严重,不知这位江安县令吞掉了多少赈款,草菅了多少人命。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简直就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看样子,她只能秘密调查,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没有大夫医治,这瘟疫该如何控制啊!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听从左如墨之言,带他出来就好了。
可是如果带他出来,万一再碰到神教刺杀,该怎么办?
少年的体温不是一般的烫,刚刚放在他额头的冰块全化为了水。他的双目一直紧闭着,牙齿紧咬着双唇。
“主子,别再靠近沾染瘟疫的病人了。”陌染在旁提醒道:“这种瘟疫传播速度快,属下怕主子也…”
“担心也无用。”楚清撤了一个淡笑,“我们现在被困于此,即使不靠近病人,也不一定不会染上。而且…”她的目光看向床边焦急服侍少年的灰衣男子,单靠左手照顾,为少年擦脸净身的毛巾时不时被他掉在地上,他满脸地懊恼,却还是不断地用左手捡起毛巾继续。
“我来吧。”楚清接过男子手中的毛巾,放在清澈的水盆里浸了浸,然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为少年擦拭着板在脸上的泥泞。
“谢谢这位姑娘。”灰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病魔缠身的少年,幽幽道:“我姓净名明,少爷姓宵,此次少爷又瞒着老爷,在外贪玩,没想到被我找到时已经染上了瘟疫。奴只得雇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想把少爷送去城内寻大夫救治,没想到途中竟然遇到了劫匪,少爷的马车滚落山坡,我全力一拼,与少爷一同滚下,为保护少爷,右手撞击到地面时不幸断裂。
少爷高烧不断,根本无法走路,我原想去城内
寻找大夫,又恐少爷一人无人照顾,在这样僵持的时候,那些狗官兵到了,硬是要把我们赶进村庄,还不肯派大夫来!”左手一拳砸向桌面,盛满水的盆子剧烈地摇动了,水花撒了一地。“抱歉…”他愧疚地低下头,“少爷金贵之躯,岂能在此受苦呢…”
“你的伤势也很很重,需要尽快包扎养伤。我这有些普通的伤药膏,希望净先生你不嫌弃。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的。”
陌染上前,他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递给了净明,然后淡然地看了一眼他那断裂的右臂,道:“你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净明忍着痛微皱眉,等到陌染把他被折断的手涂上药膏用纱布和木板固定好了,才微微缓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姑娘和这位公子,不知恩人们贵姓?”
“小女姓青,这位是保护小女和相公安全的护卫陌染,另一位书生意气的男子是小女的相公,姓聂。”楚清指了指正在门口向村长询问着什么的聂云,暗自抹了抹泪,衣袖遮挡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原是京城人士,家道中落后想到江安投奔亲戚,没想到途中经历了一场洪水,险些命丧于此,幸亏这里的村民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O(∩_∩)O哈哈哈~~
红字虽然涨得也是个位数,但比编推不涨好多了~=3=为表欢喜之情,今日二更~
周五换榜前,希望能多多涨收~
34
34、抉择 ...
聂云朝楚清走来,眉头紧皱着,他刚想开口和楚清说些什么,一旁的净明已经一板一眼地向着他打起了招呼。“聂相公好,我是净明,不知可从村长处了解到了什么?”
他微微一怔,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方明明是看着他,他诧异地问道:“什么?”
楚清暗自偷笑,原以为聂云不是黑着脸就是脸色气得发青,但在得知楚清捣着什么鬼时,他脸颊竟然微微红了,话语也有些磕磕绊绊。“你好…我不是…”
聂云深呼了好几口气,总算把相公两个词从脑袋里踢飞了。他瞪了一眼楚清,见其难得捂嘴偷笑,眼眉弯弯,一展前几日的愁容和病态,眼神不由得温柔了下来,想说出口的话也吞了回去。
楚清偷偷捏了一下聂云的腰侧,眼神示意他发什么呆啊…这样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她比瞪着她更让人毛骨悚然。楚清思索着她是不是玩笑开大了?让聂云恼了,决定用眼神杀死她?
可她总不能说陌染是相公吧…就陌染这一板一眼护主忠心的摸样,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她觉得聂云会变通,应该知晓一女两男上路总让人觉得诡异了点,至少要乔装打扮下才能有机会混进江安,好好调查一下瘟疫和贪污腐败的现象。
而且净明所说的明显半遮半掩,那名少年的身份让她深思。若真像他之前和官兵所说的他家少爷的身份不凡,那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利用下,现在有恩于他们,之后说不定能顺利混进江安城。
可最最主要的是,该怎么救这名少年?该怎么控制瘟疫!
净明低声咳嗽了几声,道:“聂相公和聂夫人感情真好。”
聂夫人…
楚清大为尴尬,差点被这个词给呛到了。对方明显把她遐想发呆的神情当做了含情脉脉的对视了。算了,理解错了,也好。
聂云看着楚清吃瘪只能硬吞的样子,嘴角微微浮现一抹笑意,可又怕楚清察觉,僵硬着嘴角把笑容收了回去。他看向这名灰衣男子,道:“村子四周都被重兵把守,想逃出村不是不可能,他们日夜轮班,中间松动防守有间隙,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可是若带着一名重病的病人…”他的眉头微皱,为难道:“逃出去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几乎为零。”
灰衣男子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可不一会,眼中的挣扎化为了坚定。他突然跪在地上朝着聂云和楚清哑着声音道:“我去府内搬救兵,我请求你们在我离开时候好好照顾少爷。若少爷无事,老爷定会重重有赏的。”
聂云看向了楚清,似在等她的反应。
陌染道:“王爷,不可。”
楚清大惊,陌染轻易地报出她的身份,让她如何再演戏,她抬眼看向净明,
34、抉择 ...
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急切地看着聂云。在他眼里,聂云是一家之主,应该是做决定之人。
“王爷,这是密室传音。”陌染淡淡道,“我们留在这太过危险,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属下认为还是等机会尽早离开为好。万一邪教之人发现王爷还活着,属下…”
楚清又不会什么密室传音,所幸她也不理陌染难得啰啰嗦嗦的劝解。
她上前一步扶起净明,道:“举手之劳。我们三人中只有一人会武,困在这里也逃脱不出去,你若能搬来救兵,我们还得感谢你呢。不知来回需要多少时间?”
净明叹了一口气,顺势站了起来。“没有马,伤势也不轻,若我施展轻功,也最起码需要五天才能到江安,到时候再骑马赶来,来回也需七天。我只求七天内少爷的病情不会恶化,能等来大夫的治疗。”
七天…楚清觉得这时间微有些长。按照那些患病的家属所说,染瘟疫的人,五天后就会患病者的身体疼痛发炎并转成溃疡,无法入睡或忍受床榻的触碰,咽喉和舌头充血并发出异常恶臭的气味,直至最后溃烂死亡。染病到死亡也不过是十天到半个月左右。
“不知宵公子何日患的病?”
“五日前。”
楚清一惊,和村长的孙子同一天感染的瘟疫。那今日是第五天了。他七天后回来不就是第十三天了?!
“净先生,染病后五日,瘟疫便会在人体内逐渐发作,先生若要救自家少爷,最好能尽早到江安。我和相公会尽力照顾好宵公子的。”
楚清看着一眼床上卷着身子,难得安静沉睡着的少年,道:“时间不宜多拖,净先生今晚就逃出吧。”
“现在,净先生就好好养伤,等待晚上一举逃脱。”
“二勇,醒醒啦,该换班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叫他们过来。”
晚上净明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然后趁着一名叫二勇的官兵打着哈气,双眼朦胧,而其他官兵到驻扎营内换班时,他悄悄来到了门口。
他捡起一块小碎石扔向官兵的睡觉,只见官兵软着身子倒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他趁此机会逃出。
换班的官兵们不一会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口,见二勇仍然昏睡在门口,大笑地推了推他,嬉笑道:“这小子怎么还在睡?睡不饱似的。”
陌染趁他们嬉笑时扔了一块碎石在二勇的睡穴,见其幽幽转醒,满脸迷茫,然后满意退去。二勇抓了抓头,憨憨道:“呵呵,又睡着了。”
官兵们大笑:“早上守着这个破村口,累了吧,。不过放心,县令已经下令了,三日后就把这个村子给烧了。一直守在这,我们也心惊胆颤的,生怕不一小心就被感染了瘟疫。烧掉好,省的还要把守村口
那么麻烦了…”
陌染离开的脚步一顿,满脸凝重。
“陌染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见陌染一回房就把她一个公主抱抱起,她不由得惊慌地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她满脸怒气,伸手去推,却见陌染板着脸,不为所动。“你不听我的命令的吗?!”
“王爷,属下这次不能再听你的话了。王爷点属下穴道,自己和刺客拼命,险些丧命。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些陌染都能忍。这个村子感染了瘟疫,王爷留在这个村子多日,陌染能忍,王爷随意靠近那些感染瘟疫的病人,陌染能忍。可是这个村子已经不安全了,到处封闭除了一个村口。三日后,他们就要烧村了!王爷要在这里等死吗?!”
“属下要带你出去,伤什么的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不能同时带两个人,但接王爷出村后,再来接聂公子。”他表情坚定,眼神执着,抱着楚清的手紧了一紧,似乎无论楚清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动摇了。
“请王爷已大局为重。”
这时,聂云突然推门而入,然后看着陌染抱着楚清,两人嘴唇离得之近,似在讲悄悄话,又似在亲吻。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瞬间化为了鄙夷,道:“打扰两位了。”然后摔门离开。
楚清大惊,慌忙回头,陌染的嘴唇就这么轻轻浅浅地擦过她的脸颊,她忙着挣脱陌染的怀抱,没有察觉。陌染一下子呆住了,在楚清地挣脱下,他不自主地松开了双臂,眼神黯淡了下来。
楚清一落地,防备地看了看陌染,生怕他再有所动作,她警惕地问:“三日后烧村之事可是真?”
“属下在村口亲耳听官兵所说,没有虚假。”见她如此神情,陌染除了苦笑就只有无奈。
“若三日后若我找不到救村子的方法,你再带我走吧。现在这样,我不能放任村子被烧。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也不能放任无辜的人受害。”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命比他们几千几百的命都重要得多。可是那也是人命啊!他们的命也同样金贵!难道朝廷为了掩饰灾难,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陌染,想不到你如此冷血。”
楚清冷冷地看着陌染,在等他的回答。看着这样的楚清,陌染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很想反驳,她若一死,牵扯的可是上万条人命。可是最后他低下眼眉,一如既往地淡淡恭敬道:“听从王爷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有么有被内容提要骗了的?=v=
求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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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宵白 ...
三日三日…楚清光想着三日烧村就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满脑子塞满着曾经看过的任何书籍,思索着如何控制瘟疫。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向着隔壁少年的屋子走去。
聂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一手垂放在大腿上,头顺着手滑下,一点一点的。睡着的表情异常柔和,他的嘴角微微带笑,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突然睁眼,正对楚清蹑手蹑脚进屋的摸样,呆呆一愣,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随后他皱眉,语气微讽:“王爷昨晚和暗卫风流快活,无奈我只能帮忙照顾人。”
楚清略显尴尬,但心中被很多事烦乱着,也就懒得解释。她来到床边,看着少年安详的睡姿,用手轻抚少年的额头,问道:“昨晚可有什么症状?”
“没发生什么,一整晚都睡得很熟呢。”聂云撇开头,语气怪异道。
“那就好。”楚清松了一口气,“陌染昨日告诉我后天烧村,毁尸灭迹,而我刚才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的确发现官兵们正围着村子放着稻草。”
“王爷想今晚趁机离开?”聂云微微挑眉。
“不。”楚清摇了摇头,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三日内找到瘟疫的缘由,然后劝说他们不要烧村。或者…”
“王爷什么时候也那么天真了。”聂云冷冷一笑,道:“昨日我仔细观察那些官兵的神情和动作,总觉得他们似乎隐瞒了什么。你认为他们真的会听从你的劝吗?清王不在官道上好好走着,怎么会来到小小的破落村庄,穿着粗衣麻布?这里山高皇帝远,他们要解决一个“伪”清王简直是举手之劳。而且王爷也不准备暴露身份不是吗?否则昨日也不会与我假冒夫妻,欺瞒别人了。”
“昨日你我假扮夫妻是不得已,你也知我现在身份尴尬,早早暴露身份对我只有不利。现在官官相护,贪赃枉法,要想调查只能从暗地里。我见昨日被救的少年虽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衣料均为上等,灰衣男子滚下山坡救主却只摔裂了右臂,说明其功夫并不弱。
最奇怪的是堂堂官道,竟然有劫匪,不知他们究竟是针对他们主仆两人,还是针对原本走官道的钦差清王。而且昨日少年脖颈的那块玉甚是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却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所以必须救他们。若真如我所猜测,他们身份不凡,对我们只有助力。”
“若不是呢?这位少年并不能撑过七日后,又或者我们逃不出去呢?”聂云盯着楚清的眼睛反问道。
“我不能弃村子于不顾,虽然只有三天,我也想尽力,努力地救人。”她低下头,表情有似苍凉和抉择。“三日后,我会让陌染带你
35、宵白 ...
离开的。”
“咳咳…”床上的少年突然沙哑地咳嗽了起来,他捂着疼痛干涩无比的喉咙和因强烈的咳嗽而疼痛的胸口,额头热汗淋淋,温度一下子拔高,他的双手紧拽着被子,眼泪在眼角中聚集着。“热,好热…水…”
楚清连忙倒了一杯塞进他的手里,见他缓缓睁开双眸,黑色的眼眸因剧烈疼痛充血着,眼角带泪,他透过眼睛朦胧地望着身前的人,“你…是谁?净叔呢?”声音沙哑无比,喉咙和舌头已经开始充血并散发出不自然的恶臭。
楚清把茶杯递在他的嘴角,温柔道:“先喝口水。净先生已经江安找大夫,拖我们照顾你。不知宵公子现在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一口气喝掉了水,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思索了一会道:“谢谢。叫我宵白就可以了。能再给我一杯水吗?”
少年的温度烫得惊人,显然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
楚清坐在床边和宵白聊着天,分散着他疼痛的注意力。多数是楚清说一些现在的状况和别的什么,宵白只是静静地听,又或者似是发呆似地望着她,眼神涣散。
偶尔他因体疼痛发炎并转成溃疡,手不由自主地要去抓挠,被楚清打手制止。
他看着楚清,突然道:“净叔七天后才能回来,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可直到现在你的样子,我自始自终也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身体已经开始溃烂了,我明显地感受这难以忍受的口渴,皮肤化脓,高温,剧烈疼痛。或许这是对我突然离家的惩罚…”他低下头,双手捂着眼睛,声音带着几丝哽咽。
楚清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刨根问底地追问出宵白家中情况。可看他一脸落寞地低下头,不由得想起前世病榻上离世的楚容。似是被悲伤的回忆感染,她上前抱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你不怕被我感染吗?”宵白愣愣道。
楚清拍了拍他的脑袋自信道:“没有人能杀了我,就连瘟疫也不能。我的命很长呢…”
宵白一怔,随后脸红,又幽幽道:“自古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样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楚清听闻大笑。“你不是看不清我的样子嘛~其实我长得很丑,很丑很丑!”想让宵白从悲伤的情绪里解脱轻松一下,楚清特意曲解她的容貌,尽量往搞笑诡异的词来描述,“其实我呢…长了一个媒婆痣,然后还有雀斑,然后…”
说着说着,宵白不但没微笑,反而眉头越来越紧皱,表情也似乎严肃了起来。
楚清想会不会自己描述得太夸张了,像宵白这样清秀的少年应该不喜欢丑女在一旁
呆着的吧,她是不是画蛇添足了。
聂云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让楚清尴尬不已。
“我反正还没什么好名声呢~对了,我姓青,闺名就不便告诉公子了。这位是我相公,姓聂。他不介意没人会介意啦~”随后她抛了一个眉眼给已经黑下脸的聂云。“昨日便是相公照顾你的~”
宵白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微微一愣地转头,模糊地双眸看向静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昨日谢谢聂公子了。”他慢慢转回头再次对上楚清的双眸,微微扯了一个笑。
“还有,青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容貌是天生的,但人主要是看的是心灵。我相信聂公子一定是看中姑娘善良的心灵才娶姑娘的。”
聂云手一抖,嘴角抽搐不已。
楚清汗颜。
这个少年似乎过于单纯了点。她所说的三言两语竟然全信了,也不怕她是坏人吗?
“宵白,你可知自己是怎么感染上瘟疫的?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者你去了哪里?”楚清开始套话了。
“十日前和父…父亲大吵了一架,我就撇下了净叔一个人骑着马散心,然后偷偷溜出了城,渐渐地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顺着一股眼中腐烂的焦味寻去,看见一个男孩在一个荒芜似乎烧焦的土地上发呆,嘴里呢喃着几个人的名字。
我上前询问才得知那里是个村庄,男孩和几个小伙伴们约好一起捉鱼玩乐,然后伙伴们病了,他的爷爷不让他靠近这个村子,等他偷偷溜出来后,这个村子就被烧了,人全成了尸骸。他说他们村的人也有人病了,是不是也要被烧毁了…”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和愤怒。“我才知道这就是感染瘟疫的村子,那个狗官能下令烧毁一个村子,一定会为了杜绝后患而烧毁另一个村子。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我和他约定回城找大夫救人,没想到途中身体突然不适,然后晕倒在路上被来找我的净叔找到了,迷迷糊糊地一直躺在马车里,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最后大夫没找来,自己也染上了瘟疫。”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就是男孩所说的村子。男孩应该就是村长的孙子,他之后卷入洪水,被救起已经染病了。落入洪水的我们也是因此被村子派来的青年所救。”楚清仔细分析道:“你们去过那个瘟疫蔓延村子,有可能是在那里染病的。”烧毁了一切还是没有把瘟疫的源头毁灭吗?楚清暗自思索着。
时间很是紧迫,楚清在村内转悠了一圈,除了更为死气沉沉以外,没发现什么疑点,又去了村子东边病患的聚集地,东边的患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许多,道路两面躺满了染上
瘟疫的村民,少说也有上百人,多位青年,小孩,路边的凉棚下面是些未患病照顾病人的妇孺。
瘟疫所导致的死者必须及时掩埋,否则会造成疫病的进一步传播,必将引发新的疫病。自从她上次嘱咐过村长后,这点倒是做得很好。
她询问了几句,发现染病的基本全是曾经外出过,大多数都去过隔壁村子,或者是家中有一人感染后,有些家属被感染。奇怪的是,在这里呆了好六天,与多个患者接触的楚清却没有患病,家中一人感染,也不是每次都是每个家属都没感染,若不是空气传播和亲密接触,这瘟疫到底是怎么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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