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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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蹭着他,没有说话,但闻他道:“你对我而言…”
我眨了眨眼睛,追问道:“我对你来说…相当于什么?”
他牵起我的手,又吻了我的手背,“心头肉。”
我平躺过来,看着他漂亮至极的浅紫凤目,撑着双手想要坐起。
还没坐稳,他按着我的肩吻上我的唇,微凉的手划到我的后背,舌头伸进来后细致交缠,惹得我喘不上来气。
夙恒停下来之后,我伏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央求道:“再说一句好听话…”
“说什么?”
“你喜欢我。”
夙恒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道:“我全部的喜欢都给了你。”
我的脑中还是空茫一片,只是心里渐臻安定,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贴着他叫了一声夫君。
辰时将至,婚典繁盛空前。
天冥二界的高位者坐满了奢靡敞阔的广坤殿,七十二只灵鹤盘旋在殿上横梁。
长乐古曲绕梁不歇,繁冗的贺词成篇累牍,我所看到的地方…尽是满堂耀目华彩。
就在天帝念祝词的时候,夙恒伸手揽过我的腰,殿内古曲声绕梁不歇,他语声低缓地对我说:“非你不可。”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_(:_∠)_蠢作者快累哭了_(:_∠)_
最近状态很差,番外估计会写的很慢…
非常感谢大家的陪伴,如果没有你们我绝对写不到这里_(:_∠)_这是我第二本写完的小说,每一章至少写九个小时…窝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过来的,感谢大家在更文这么慢的时候没有放弃我既然已经到结局了不如去蠢作者的专栏收藏一下蠢作者好不好_(:_∠)_
【番外】枕方枨(上)
番外枕方茞
近来冥界最盛大的礼典莫过于冥君的婚典,冥洲王城广邀天界尊神和八荒领主,祝祷的长歌奏了整整三十三日,夜空中燃放了九十一道烟花,天外天的灵瑞仙鹤在殿前起舞,天冥二界的高位者自此都认识了慕挽冥后。
广坤殿内,歌舞丝竹声交缠着取乐谈笑声,紫檀木桌上摆满了金樽玉箸佳肴美酒,慕挽冥后坐在夙恒冥君的身侧,十分安静地看了一阵歌舞,又低头吃了一小口玫瑰酥糕。
玫瑰糕的旁边摆了一条芙蓉鲤鱼。
慕挽静静地望着那条鱼,提了筷子触到鲤鱼的腰腹,又想到鱼刺难剥,万一在众人面前卡了嗓子,似乎会有些丢脸,于是默默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半口水。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条鲤鱼一眼。
这一眼望过去,却发现那条肥嫩的鱼和装鱼的翡翠盘都不见了。
慕挽呆了一瞬,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侧过脸却见翡翠盘摆在夙恒面前,他的手上执了一双筷子,正在剔那条鲤鱼的鱼刺,即使是剔鱼刺这种事,由他做来也十分从容,仿佛将细小的鱼刺剔除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这种鲤鱼生养在天界的仙罗江,脊背的鱼骨极硬,肉质却格外鲜软,剥好的鱼肉盛在白玉碗里,蘸了半点芙蓉汤汁,瞧着便很美味。
夙恒将那白玉碗移到慕挽面前,“尝一尝?”
慕挽当即双眼放光,拿起银勺子舀了一口,只觉得汤羹入味,品滋绝佳,吃了小半碗,她停下勺子评价道:“真的很好吃呀…”
观望许久的天帝大人一手撑腮,禁不住满怀赞许地心想着——
好小子!这么会疼老婆!
果然纯血龙族的种就是如此优秀。
他这样无比欣慰地想了一会,又很自然地换了一只手撑腮,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满殿宾客,正好瞧到了独自举杯的修明神君。
天帝陛下的本形乃是一只纯血白龙,至今已经活了约莫百万余年,他的亲孙子修明神君与夙恒冥君年纪相仿,因战功赫赫又精通五行术数,年纪轻轻便荣膺天界神尊之位…然而身边却一直没有什么姑娘相陪。
天帝陛下双手交握,这才想起来亲孙子的终生大事。
修明神君虽然是天帝唯一的孙子,日常行事却很低调,平素行踪也缥缈不定,天界的神仙们大多觉得风月情事四字离修明神君很远,完全看不出他对哪位仙女上过心。
修明神君今日酒过几巡,桌前酒壶已经快空了,他端着雕刻龙纹的白玉杯,指尖堪堪抵上杯纹,似是在看舞姬助兴,又仿佛只是出神发呆,总之无人知道他正在想什么。
清岑天君的座位被安排在修明旁边,作为天界屈指可数的尊神之一,清岑天君素来与修明神君交情匪浅,若是放在往常,他大概很早便会发现修明神君有些不对劲,但今日,他全部的神思都被对面的美貌女仙吸引过去了。
坐在清岑天君对面的,乃是三十六重天赫赫有名的宁瑟上仙。
宁瑟上仙原本在专心致志地远望上座的慕挽冥后,瞧见那只狐狸精肤若凝脂,容色倾城,一双清澈漂亮的眸子水灵灵地勾人,情不自禁擦了一把口水。
好想养一只九尾狐狸精每天调戏!
这便是此时此刻宁瑟上仙的内心独白。
擦完口水的宁瑟上仙转了一下脸,便正好与清岑天君四目相对。
她在这一瞬愣了愣,有些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仿佛田鼠躲蛇般避之不及,连红润的唇角都是僵硬的。
清岑天君手里的酒杯极轻地颤了一下。
修明神君侧眼目睹了这一幕,念及宁瑟上仙向来固执的性子,再看清岑时便含了一腔同情,但想到他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能将心上人弄到手,这一腔同情也分了一点到自己身上。
清岑天君察觉到修明的怜悯之意,自斟了满杯烈酒与他碰杯,箜篌琵琶交织的喜乐声连绵且热烈,清岑的嗓音却有些低沉沙哑:“你和宁瑟闲聊时,可有…”
“自然提到了你。”修明低声笑了笑,应话道:“但只要一谈到你,她便转身走人。”
清岑天君听了这句话,手中酒杯倒是纹丝不动,却感到自己的心头似乎哗啦一下,裂了一道口子。
清岑天君和修明神君各怀心事时,上座的夙恒冥君还在给他的心肝宝贝挑鱼刺,这次挑的是灵碧秋刀鱼,鱼刺不多却很细,肉质软滑而鲜美,慕挽看那条鱼时双眼都是亮晶晶的。
“这条鱼是不是加了白醋?”她眨巴眨巴眼睛,挨近了几分轻声道:“正好想吃酸的。”
慕挽如今已经怀孕差不多一个月,每日都是把酸果当零食吃,纤纤细腰依旧不盈一握。凡间的普通女子若是怀了身孕,头三个月定是要每日小心不宜房。事,但怀了龙种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头三个月的每一日,都必须…
正在吃鱼的慕挽想到这一点,耳根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
夙恒低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入夜再喂挽挽吃别的东西。”
“嗯…”慕挽舔了舔柔润的唇瓣,澄澈若秋水的双眼定定瞧着他,诚恳又正经地回答道:“挽挽一滴都不会浪费的。”
这样的回答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何况说这话的狐狸精本身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夙恒心想还有半个时辰宴席结束,到时候就可以把挽挽抱回冥殿,她今日的腰带系得紧,直接扯断倒是更快…
此时殿前的歌姬正在清唱淳朴的古曲,夙恒冥君却在思考那样的事,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双凤眸也不见波澜,端的是最上位者的云淡风轻。
身处殿中的神仙和领主偶尔瞧一眼夙恒冥君,也不觉得君上和往常相比有什么不同,方才夙恒给他的心肝宝贝挑鱼刺时,除了天帝陛下并没有旁人注意到,甚至连修明神君和清岑天君都未曾注意到。
冥君的婚礼设宴三十日,今天乃是这场婚宴的最后一日,来客都收到了冥洲王城一早备好的礼物,只等天后陛下念一篇祝文,婚典就大功告成了。
偏偏在这最后的半个时辰,出了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岔子。
彼时彩霞迭起,合欢花的金纹缀满了绸缎帐幔,有个仙气薄弱的高瘦男子捧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带着不以为然的轻蔑,抬手拧了拧醉后发红的鼻子。
他蓦地举起酒杯,大声开口道:“我是天界荣泽云海的季九,木肴上神没有名气的哥哥!”
天帝陛下昏昏欲睡的脑子猛地一震,身子略微前倾了些,有点不耐烦地看着这位季九君,心想这个小兔崽子莫不是要砸场子。
天界荣泽云海的荣泽云君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季九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一副纨绔子弟的脾性,平日总是混迹于温柔乡和美人堆中,大约就是人们口中所言的废柴一类。
而荣泽云君的小儿子木肴上神,却是个勤学上进聪明伶俐的好青年,在昆仑之巅修习发道时更是与诸位同窗私交甚好,俨然一个年少有为的好榜样。
不过除了学习功法和修炼术数外,木肴上神还很擅长插科打诨,他一向话多,对熟人更是如此,出于礼貌还时常虚与委蛇,说话时总有自己的变通之道。然而任凭他往常如何变通,也猜不出在这个场合和时刻下,他的哥哥季九君忽然说那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四位冥司使站到了季九身后,似要将他带出大殿,季九君手中酒杯咣当一声滚落在地,他高高地抬起下巴,咬舌不清却是朗声道:“我愿意用荣泽云海的半块地,换冥后殿下*一夜!”
整个宫殿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时,变得鸦雀无声。
冥司使伸手欲拖走季九君,却不料他荡笑着一抹脸,吐字清楚道:“让那个狐狸精在我身下被我…”
“我”字之后说了什么,在场没有一个人听见。
飓风卷着狂暴的黑光横扫而向,季九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就被弟弟木肴上神猛地推到一旁,木肴上神提剑而挡,却是用身体承担了这一小半杀招,剩下的黑光还是撞在了季九的身上。
荣泽云海的季九君摇晃着撞倒了桌子,跪在地上吐出大滩触目惊心的黑红血块。
慕挽端着白玉碗看向夙恒,他眸色平静且淡漠,看季九君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镌刻暗纹的衣袖拂过桌沿,手中还有杀招残余的黑雾。
冥洲王城的长老们纷纷起身,八荒十六洲的领主们也不敢再坐着,隔了不到半刻钟,长老和领主已经跪在原位,极谦顺地齐声道:“君上息怒。”
木肴上神着实伤的不轻,却忍着伤痛低声道:“兄长出言无状,木肴代他恳请君上饶恕性命…”
【番外】枕方淳(下)
木肴上神的话说得恳切,一张俊脸苍白的不成样子,姿态却放得很低,他拢了染血的袖子,哑着嗓子继续求情:“兄长季九仙骨已断,断仙骨之伤百年不能痊愈,还望君上饶他这一回。”
木肴适才说完,喉咙里蓦然有了咸腥的血味,他感到胸腔闷痛,脚底发软如同踩上了高低不平的棉团,哪怕站在原地不动也是枉然。
他方才为了季九挡下那一招,实属情非得已的无奈之举——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哥哥死在自己面前。
慕挽安静了半刻,侧过脸看着尚未表态的夙恒,他的指尖挨着凉薄的酒杯,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灯光倒映在酒水中,晕开清浅疏离的冷意。
殿内的领主和冥臣缄默不言,在座神仙的心中却各有一番计较,有几个眼见木肴上神如此可怜,禁不住动了一颗恻隐之心,甚至想搭腔帮忙讲句话,但念在方才季九君的举措和言辞委实无礼极了,而冥君殿下又摆明了对冥后宠爱至极,几番思前想后,实在拉不下老脸来开这个口。
宁瑟上仙瞧了季九一眼,又抬眸望向上座的慕挽冥后,那只狐狸精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呆然回望了一小会,双眼清澈的像是初春雪化冰融的泉水池。
宁瑟上仙一手托腮,恨不得立刻化作夙恒冥君,将这只欠调戏的狐狸精搂进怀里一顿尽兴搓揉,但想到季九的下场,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坐在宁瑟身旁的太乙真人并不知道宁瑟在想什么,只瞧见她毫无征兆地倏然一抖,便断定宁瑟上仙是被季九的惨状吓破了胆子。
太乙真人摸着胡子叹息一声,默默看向倒地不起的季九,随即暗自腹诽,哪怕是凡界的普通人娶妻结亲,大概也受不了宾客这般侮辱新妇,更何况这是在冥界之主的婚典上。此时天冥二界的高位者齐聚,天帝天后都在场,既然是冥君的婚典,天界必定要给足面子,季九说的那番话,简直像是在故意找打,不过季九虽然口不择言胡闹了这一出…倒也不至于再受什么惩戒。
毕竟季九有着这样一个好弟弟,表现出一副拼死也要保全兄长的样子。
殿内木肴上神没有等到回音,垂头咳嗽了几声,又因着负伤在身,双脚愈加虚软。
“木肴上神好像有些站不稳,”慕挽顿了一下,斟酌着轻声道:“要不还是先把季九拖出去吧…”
夙恒看了礼官一眼,几个侍者会意领命,立刻将躺在地上的季九抬走,礼官上前清理地面的血迹,这样看来似乎是不打算深究了。
天后微一挑眉,抬眸打量满殿宾客,发间翡翠流苏钗熠熠生光,越发凸显宝相庄严,她沉默了片刻,话中带笑缓缓开口道:“今日是婚典的最后一日,莫要让此等小事扰了诸位兴致。”
当夜月色浓,竹影交错,灯镶华绡。
冥殿十七级白玉台阶前,修明神君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早春夜风清冷,却吹不散缭绕的仙气,单单撩拨了浮在清波池上的莲花叶,因为时节未到,这几株水莲也未开。
修明神君走近了几步,风拂白衣沾上莲池的水雾,这里的景色原本算不得稀奇,他却看得出了神,甚至没有注意渐行渐近的慕挽和夙恒。
历时三十天的盛大婚典已经结束,冥界八荒的领主和三十六重天的神仙都收拾东西各自踏上了归途,天冥二界的史官分别在典册上为慕挽冥后添了一页,又很郑重地用古梵语和上古天语补了几行溢美之词。
“那些上古天语还是很难懂呀,不过我好像能看明白一点,上次你给我的那本书已经翻完了,学完词法是不是可以写句子…”慕挽的话说到这里,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定定落在不远处的修明身上。
夙恒瞧见修明的那一刻,大约猜到了他的来意,却不忘回答挽挽的话:“可以写句子,要我教你么?”
挽挽立刻答了一声要,又安静地思考了一下,她觉得修明大概是有什么私事要谈,于是试着挣脱夙恒牵着她的手,却不料夙恒并不愿意松开,光明正大牵着她走了过去。
作为一只容易害羞的狐狸精,她不可避免地嫣红了耳根,双眼忽闪而明亮,嗓音依旧甜糯而娇软:“万一你们说的事我不方便听呢…”
话音未落,修明低笑一声,接话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言罢顿了片刻,不紧不慢地低声道:“她从十八层炼狱里出来了,飞升成了珞姻上仙,掌管天界广烟神殿。”
早在十几日前,慕挽便听说三十六重天有位新晋的上仙,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却没想到那位美人出自十八层炼狱,一时有些吃惊。
夙恒早已听说这件事,承了话题便淡定地问道:“你前日回天界,是为了见她一面?”
修明神君十分坦然地承认了。
慕挽见状更觉讶然,只因修明神君一直有着超脱凡尘的清名,千百年来都是众神志上受人敬仰的尊神,翻手太虚幻境覆手凌霄之巅,未曾和风月二字沾过一点边。
然而当下,这位尊神却仿佛被风月情丝缚住了心神,他抬手捏了一个云团,那云团腾到半空中,即刻化成天界星象图,“我花了三百年打开炼狱,在她出来后重新封死出口,却因逆反天道,牵引了雷电天劫。”
修明神君静了一阵,语声依旧低沉温润,“所以想同你借一块冥界荒地,去那里疏散这场雷电。”
冥界荒无人烟的野地多半有上古结界,对修明神君而言,解开这些结界并不麻烦,但他预备寻一块地方疏引天道雷劫,因不熟悉冥界八荒十六洲的地形,特意来询问夙恒。
夙恒挑了个方位偏远占地广袤的荒原,凝了法力化出一张引路的灵符,并将这张灵符交到了修明手中。
修明拿到引路符,立刻揣进怀里道了一声谢,心里想的是尽快解决雷电天劫,就能返回天界去找他的心肝宝贝,直到临别告辞之际,方才想起木肴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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