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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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兵就更不用说,干活多吃得少,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人瘦的胸上的肋骨都数的清。

一家三口,哪个见了夏大军,都是嚎啕大哭。

原本没少在背地里骂夏大军傻,现在见了夏大军,真是亲热。

感激夏大军肯定是感激,更重要是夏大军真的跟了香港老板,这么好的宾馆,也就香港老板才住得起!

夏红霞太臭,把杜兆辉这个主人都逼走了。

夏家三口不知道,都觉得香港老板很器重夏大军,给开了高档的房间。

夏大军担惊受怕这么久,现在总算能放心,他兄弟一家三口都找到了,对杜大少爷的感激不言而喻。夏红兵一家三口活像难民营里跑出来的,白云宾馆是羊城非常上档次的地方,上档次意味着贵,85年还没那么多噱头,贵就意味着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并不限于宾馆提供的食物。

东西是真好吃,能到白云宾馆这种地方工作的,都是有多年经验的大厨。

做的粤菜连杜兆辉都挑不出毛病,夏红兵三个土包子还能挑剔啥,他们三人都被饿了一个月,狼吞虎咽半点形象都没有,和夏老太吃春茗饭是一模一样。

夏大军都觉得丢人,等三人放下筷子打饱嗝,夏大军不好意思继续呆在宾馆:

“红兵,我看你们行李也丢了,干脆就在羊城买几套衣服,带着去鹏城,你看行不行?”

臭烘烘的在乡下还没啥,到了大城市是真的丢人。

出入白云宾馆的客人都衣冠楚楚的,不时对夏红兵一家三口投来诧异的目光。夏大军不知道大少爷会在羊城呆多久,他总不能这样将兄弟一家带回特区。

这就是让他妈担心嘛。

在羊城焕然一新的,夏老太也不用太伤心。

听说要买衣服,夏红霞抓起白色的餐巾使劲插嘴,“二叔,多买几套,也给我奶买几套。”

以前的夏红霞没这么会说话,在小发廊“进修”了几天,夏红霞还学乖了——小发廊的峰哥让她们讨好客人,每个年轻女孩儿都要学会哄人,夏红霞这个待业上岗的也在偷学。

给夏老太买衣服,反正也不要她出钱,说几句好话,她二叔肯定喜欢听。

夏红霞偷偷摸摸看夏大军,他脸上的表情是赞许和欣慰的…夏红霞心情有点异样,小发廊教的,还挺管用?

她脑子不是特别聪明,被拐卖后还是有后遗症,知道夏大军才是能救命的靠山,打定主意以后要使劲讨好夏大军。

“红霞懂事了,没白遭这些罪。”

夏大军一个当叔叔的,也不好深问,夏红霞到底有没有被人给那啥。

王金桂当妈的就能问了。

她和夏红兵都被送去黑砖厂,红霞这年轻的姑娘被送去干啥了?

夏红霞支支吾吾的:“就是让我给客人洗头。”

安庆县的理发店都是老师傅,哪有什么年轻女孩儿上班,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传到安庆那些地方,王金桂一个农村妇女没啥见识,不知道羊城的小发廊和安庆有啥区别,偷偷问过夏红霞没被人给糟蹋过,恶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水:

“呸,大城市的人就是不要脸,还找年轻闺女给男人洗头!”

夏红兵瘦的一阵风都要吹倒,“你少说两句,没见二哥现在脚不方便,赶紧上去推一推他。”

黑砖厂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夏红兵以为在乡下种田辛苦,大热天修河堤辛苦,和砖厂一比,前两种算个屁辛苦。

反正他二哥把他救出来了,就当在砖厂的一个月提前把下半辈子的辛苦吃完,以后在不用干活,当然要讨好二哥。

夏红兵从来就不是老实的,以前家里让合力供夏子毓上学,他都留了个心眼。

事实证明夏长征和张翠就是奸猾,偷偷摸摸在县城开小吃店,不晓得赚了多少钱,还要把家里人的钱榨干。

发财的二哥只有一个,夏红兵心想自己不处好关系,岂不是便宜老大一家?

羊城的服装业已经开始兴盛,除了百货商店和批发的地摊,街边也陆陆续续有一些小服装店营业。

这不羊城繁华的地带,就有一家女装店正在筹备。

店还没正式营业,明亮的玻璃橱窗,已经将高档的装修感显露出来。

别人家的店都是啥‘小芳’、‘阿丽’的,就它是几个字母。

王金桂不认识那几个烫金的字母:“写的啥鬼画符!”

夏红霞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好在还学过拼音,“鲁娜?卢娜…这起的啥名啊!咦,妈你瞅,店里那女人怪眼熟的。”

王金桂伸长脖子看。

一个打扮洋气的女人,侧着脸和个年轻男人说话,瞧着是挺眼熟的。

“像你二婶…”

像刘芬!

但咋可能是刘芬?

刘芬瘦巴巴还黑的没个女人样,王金桂还是去年春节的时候见过刘芬,那时候刘芬气色好了很多,却还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大军让夏红兵停下,店里的女人是不是刘芬?

摸着良心说,说是像刘芬,不如说和夏晓兰有几分像。

刘芬哪是这样,夏大军和对方生活了二十年,还能不清楚么。

就这时候,身边站着的另一个女人侧了侧头,王金桂简直要爆血管了:

“那是晓兰舅妈,姓李的,肯定错不了!”

——和李凤梅一块儿出现的,除了刘芬还能是谁?!

770:前妻好光鲜(1更)

夏大军对刘芬的印象,也是干瘪黑瘦的。

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起码夏大军对刘芬不存在喜不喜欢。

他离不开刘芬,不是因为夫妻感情多深厚,是夏晓兰带着刘芬离开夏家后,夏大军发现没有刘芬,他连正常日子都过不了。

再说四里八乡的,只有男人嫌女人不能生给赶走的,还没有女人主动提出离婚的!

夏大军是真觉得没面子,不仅没儿子养老送终,还被老婆给甩了,外人还觉得是夏家赶走了夏晓兰和刘芬,夏大军心里清楚是咋回事,离婚协议是他被压着签的。

陈旺达很强势,后来还带人到大河村把刘芬和夏晓兰的户口转走了。

夏大军一点挟制母女俩的手段都没有,男人当成他这样失败在农村真少见。当时夏家也没人会关心他,夏子毓一说,夏大军觉得二十年夫妻,一张床上睡那么久的两口子,哪能说分就分?

结果刘芬拿刀砍了他…夏大军对刘芬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孙校长家里拿着菜刀挥舞的黑瘦女人,他那时候觉得刘芬简直是个疯女人!

窗几明亮的,灯光璀璨的服装店里,那个女人会是刘芬吗?

三月中旬的羊城气温上升,对方穿了件薄毛衣,下身是一条微喇长裤,可能还穿了高跟鞋之类的,夏大军见很多香港女人就会穿,因为刘芬看起来比以前高。

以前是瘦,现在毛衣宽松,却还能看的出来身材曲线。

皮肤白了。

皱纹没了。

头发有光泽,脸上化着淡妆,要说刘芬以前是最土的,现在却比要夏家人洋气好多!

要不是李凤梅就杵在身边,夏大军也不敢认。

“阿芬?!”

刘芬咋变成了这样?

夏大军有短暂的惊艳,然后就是恼怒,因为刘芬和一个年轻男人靠的那么近,大白天的,还要不要脸!

“真是我二婶…”

夏红霞和王金桂对视一眼,两人都震惊的不得了。

刘芬和陈锡良谈的挺认真,根本没注意到店外面的人,还是李凤梅不小心抬头,就瞧见了令人作呕的夏家人。

“阿芬,你瞧,是夏大军——”

刘芬一扭头,就瞧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夏大军。

她对夏大军的惧怕,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两人身材和力气不对等,让她在共同生活的时候习惯对夏大军忍让。不忍让能咋办,一喝醉酒,夏大军的拳头就要落在她身上,刘芬自己挨打不怕,她就怕夏大军对女儿动手…所以她选择忍耐,总要给夏大军一个出气筒的。

李凤梅啧啧两声,“老天爷有眼,这混蛋坐轮椅了!”

不是能打女人么,现在再蹦跶一个试试啊!

李凤梅幸灾乐祸,刘芬也是一瞬间的条件反射,马上就镇定下来。

她不怕夏大军,在孙校长家刘芬就知道,只要比坏人更凶,夏大军又能咋样?

除了夏大军,还有夏红兵一家三口。

对这些人,刘芬同样没啥好感,瞧见这一家子衣衫褴褛的活像叫花子,老实如刘芬,也难免会有种爽快——老实人咋了,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一辈子,看见以前讨厌的人倒霉,还不许老实人幸灾乐祸了么!

陈锡良好奇张望,“您认识啊?”

刘芬点头,“是我前夫一家,不用管他们。”

应该是坐轮椅上的那男人了。

瞧那男人,眼神都要喷出火来,陈锡良也不懂,都是前夫了还不许刘芬和男同志说话?

陈锡良自己就是离婚的人,他前妻林美娟要能赶紧再婚,陈锡良简直要谢天谢地!当然,离了婚他也管不到前妻,林美娟想咋办都是她的自由…刘芬这前夫不行啊,管的有点宽,刘芬不理他们,他们还来劲儿,坐轮椅的想要进店。

陈锡良赶紧走上前:

“同志,我们这店还没开业呢,现在不接待客人。”

夏红兵阴阳怪气的,“你这个奸夫,赶紧滚开,现在不找你麻烦,你自己找打可别怪我们!”

陈锡良打量眼前这瘦麻杆,操着外地口音,敢在羊城挑衅,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

夏大军盯着刘芬,越看越冒火。

女人打扮成这样,妖妖娆娆的,就是不晓得本分!

脸上化的妆,成套搭配的衣服,让夏大军陌生的紧。

想到刘芬可能和眼前这男人有关系,或者和其他男人也有关系,夏大军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阿芬,你咋成这样了!”

刘芬不想和这烂人说话,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啥问题。

她要做服装生意,总不能还穿的土里土气,身边人全部鼓励她,都说她越活越好,乍然和夏大军重逢,还被他质问。

他有啥资格质问?

刘芬没好气:“我成啥样,和你没关系,你没资格管!”

陈锡良捏着鼻子,“我看你们也不像顾客,想来闹事?都走,赶紧走!”

夏家一行四个人,就有三个是难民打扮,臭烘烘的让陈锡良受不了。

夏大军捏着轮椅的手臂青筋爆现,“你不守妇道——”

“夏大军,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们全家都不想和你有沾染,看见你们全家都恶心,你咋总喜欢上门自讨没趣?听不懂人话,咱也不和畜生说人话,带着你们家人滚远点!”

李凤梅挽起袖子,想和夏大军恶干一场。

夏红兵嚷嚷着,被李凤梅推到一边…夏红兵被折磨了一个月身体正虚,一下子被李凤梅给掀翻。王金桂尖叫着扑上来,店后面冲出来几个人。

“陈哥,怎么回事儿?”

这几人是制衣厂给陈锡良搬货的。

陈锡良还在厂里上班时就认识,现在陈锡良成了厂里的客户,更不可能见陈锡良吃亏。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砸场子的,把他们送派出所去?”

陈锡良看夏家人被工人们给按住了,询问着刘芬的意见。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刘芬一边生气,一边也庆幸当初晓兰态度坚决,把她带离了夏家。在外面开阔了眼界,见了各种人,她才慢慢知道,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夏家,到底有多差。

这里是哪里?

是羊城!

不是大河村!

夏家人发疯也不看地方,是啥原因?是因为没见识还不肯学习,不肯进步!刘芬也不信,都离了婚,夏大军还管得了她的事。在夏家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向软弱可欺的刘芬重重点头:

“好,都送派出所去!”

771:盲流还这么拽?(2更)

真要送派出所?

越是小地方的人,听见派出所这种地方,越是怕的。

外地人更不敢随便惹事。

王金桂刚才还能撒泼,一听见派出所就秒怂。

夏红霞小声提醒:“妈,有杜老板在,你怕啥?”

是啊,有杜老板在,到派出所怕个屁。

杜老板说的话有力量,能把夏家三口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还住那么高档的宾馆,王金桂就觉得天底下没有杜老板办不成的事儿。

王金桂挺了挺胸膛,“自己不要脸,还敢送我们去派出所,去就去,谁怕谁啊!搞破鞋,还搞个比自己小的野男人,去了派出所,丢人的不是我…”

“这八婆不老实呢。”

王金桂污言秽语的,制衣厂的工人扭着她胳膊,她嗷嗷叫着痛,刘芬都同意送派出所,陈锡良也没啥好迟疑的,让工人们帮忙把人扭送过去。

今天本来是陈锡良来做开业前的准备,服装店里怎么陈列,他要问问刘芬和李凤梅的意见,毕竟陈锡良以前是搞批发的,刘芬两人却是做零售的,她俩的经验肯定有用。

结果好好的事儿,被几个疯狗冲出来搅合了,人虽然走了,陈锡良总觉得店里还残留着臭味。

他吩咐店里搞卫生的:“一会儿别关门,多通通风!”

掉转头又问刘芬,“您就不过去了,这事儿能关他们两天的。”

陈锡良能在羊城把各种手续跑下来,并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店还没开张就有人来闹场,刘芬要不管,陈锡良对夏家人就不用客气。

和夏晓兰比较熟的人都知道,夏晓兰只认母亲这边的亲人,陈锡良也不怕得罪夏晓兰,明摆着夏家人就和夏晓兰母女不对付。

刘芬胸口起伏,刚才的怒火还没消。

李凤梅劝她,“陈老板说的对,关他们两天,咱俩都选好货离开羊城了,你哪有闲工夫和这些人计较,京里还有两家店空着,商都也没春款卖,放着钱咱不赚,和那些臭虫耗?”

夏家的人真是厚脸皮。

夏大军尤其听不懂人话,都离了婚,大家走大马路上遇见,假装没瞧见不行?

非得上来纠缠,要骂阿芬几句才舒坦,要不让他们尝尝厉害,还惯得他们臭毛病!

李凤梅十分不服气,真让小姑子和夏家人对骂才闹心,她要把刘芬劝住,然后好好和陈锡良商量下。陈老板咋说也是当地人,能开店能开公司,把夏大军几人关几天总行?

刘芬想了想京城两个空着的服装店,不开业,就赚不到钱,店空着要出房租,银行贷款也是要计算利息——夏家人就像癞皮狗一样,她和夏家人耗,吃亏的还是她和晓兰。

“嫂子,我听你的,我不和他们纠缠。”

奚落夏大军一顿,将夏家人狠狠骂一番?

刘芬自己都觉得不值,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服装店重要,刘芬在心里掂量了轻重,认同李凤梅的说法。

“两位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陈锡良把luna的门店拜托给两人,自己跟着去了派出所。

说啥纠缠前妻啊,公安才不会管家务事,陈锡良一口咬定这几个人是来捣乱的。

“同志,您说我开一个店,手续是齐全的,也没违反任何法规,我为国家建设尽自己的力量,也说了店还没有对外营业,他们还在店里闹事,这不是有意讹人么!”

是挺像讹人的。

解放前的地痞就这么干,弄点残疾人和乞丐往店铺面前一扔,打不得碰不得,做生意的商家交了“保护费”,闹事儿的地痞才会把人弄走。

夏大军和夏红兵一家三口,既有残疾人,也有乞丐。

可这都1985年了,严打刚过去一年,现在还敢冒头用下三滥的手段收保护费?

夏大军当然不肯认:

“…我们没闹事,我们是找人,找我婆娘。”

陈锡良黑着脸,“讲笑话呢,找你婆娘跑来我店里,赶也赶不走!”

王金桂小声骂了句“奸夫”,陈锡良揪着不放,非要让王金桂说清楚。

派出所吵吵闹闹的,搞得像菜市场,值班的公安同志也不乐意了。

陈锡良是本地人,说一口地道的羊城话,姓什么家在哪里,张嘴就说的清清楚楚,夏家四个都是外地人。

对付外地人有一招最狠的,你说不是讹人的流氓,那你在羊城做什么?靠嘴说不行,先把介绍信拿出来确认身份。

可介绍信这玩意儿,夏家四口,谁都掏不出来!

夏大军当初就是南下的盲流,躲躲藏藏一路到了南边儿,在码头扛包又不需要介绍信,跟在杜少爷身边,谁会去查港商保镖的介绍信。

夏红兵一家三口更惨,曹六和柯一雄要做局,难道还把介绍信给三人留着?

这四个人,都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来历。

还说什么呀,派出所才不管夏大军他们是抓奸还是讹人,没介绍信的盲流,关两天一点毛病都没有。

王金桂和夏红兵这时候再嚷嚷着香港杜老板,公安同志板着脸:

“你们这些骗子,还骗上瘾了?”

“同志,我要打个电话,我是琤荣集团的人,公司给证明我身份,我不是黑户。”

陈锡良在夏大军眼里就是个耀武扬威的小人,夏大军不想在大少爷面前丢人,可现在派出所不让他走,他只能找公司。

明明是出来逛街买衣服,却把自己搞到了派出所。

夏大军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他现在是当场抓到刘芬和服装店的老板不清不楚,要不这个陈锡良咋会替刘芬出头?

一个小个体户,刘芬都瞧得上,不就是图跟着这男人,能穿几件新衣服!

夏大军知道香港的有钱人多,毕竟跟在杜兆辉身边见识过世面。

但他对内地的情况不了解,也没有想过要研究。

像陈锡良这样的,全部身家加起来抵不上杜兆辉一个豪车有咋样,陈锡良起码比一个保镖有钱有前途啊!

跟在有钱人身边,见惯了奢靡的生活,意志不坚定的容易犯糊涂——我老板有豪宅,我老板有豪车,我老板挥金如土,我老板…样样都是老板的,老板一顿饭花的钱比你工资都多,但除了工资,老板会无端多给你钱不?

夏大军现在就有点这趋势,夏家人都觉得他有出息,他也觉得自己拿着三千多的工资,咋说都比一个小个体户强。刘芬都一把年纪,还找个比她年纪小的个体户,是既不要脸,也没见识!

虎落平阳被犬欺,琤荣集团又不是万试万灵的,港商再有钱,那也不会见人就发啊?

公安同志的薪水是国家发的,就要保障人名群众的利益:

“别废话,老实呆看守所去,什么时候把自己问题交待清楚,把你们身份确认了,什么时候放你们!”

农村进城的,凡是没有介绍信的,通通叫“盲流”。

派出所的同志也纳闷儿,盲流是见过,这么拽的盲流,还是第一次见!

772:凭啥是我避让(3更)

‘盲流’这个概念是50年代的时候有的。

那会儿国家比较困难,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城市里没那么多工作岗位提供,这些人到了城里只能打零工,生活没有保障,也不便于城市管理,国务院就发布了一个《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盲流’这词儿就有了。

后来单靠劝还没办法,从劝止到了制止,所有没经过允许,盲目流入城市的农民,通通被称作‘盲流’。这个经过允许,就是指“介绍信”。

一个农民要去外地,就得有去外地的原因。

是替村里买种子化肥和农具呢,还是外地探亲?

介绍信上写清楚目的地,村委开的介绍信,要拿到乡上盖章,有的还需要县上盖章,介绍信不是那么好开的,正因为开介绍信过程严格,拿着介绍信在外地才管用。

现在改革开放,各项管理没那么严格了,私人开招待所的也有,这种小店不需要介绍信都能开到房。听说以后还要全国推行‘身份证’,要用‘身份证’取代‘介绍信’,那也需要时间,反正拿不出介绍信的盲流闹事,公安同志说去看守所关两天,是符合规章制度的!

夏大军这时候再改口都来不及,派出所每天要处理很多的鸡毛蒜皮的事,有的教育一番就放了,有的是要关一关。

盲流没抓住就算了,走在大马路上,好端端的公安也不会挨个检查介绍信。

但盲流还嚣张要惹事儿的,派出所也不会手软。

夏大军这时候说自己是琤荣集团的人,说跟着老板来的,介绍信放在白云宾馆云云,派出所的同志有点不走心:“行行行,知道了,我们会去白云宾馆查证的,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分子!”

没查清楚前,先去看守所呆着!

夏大军四人被带走,陈锡良在旁边听得清楚。

要真有港商要保他们,夏家人关不了两天就得出来,这些人死皮赖脸的还挺麻烦,他要不要告诉夏晓兰一声?

陈锡良出派出所,制衣厂的工人们还等在外面,都问他麻烦有没有解决。

“谢谢各位援手,公安同志把人送看守所去了。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盲流闹事,把我客户吓住了,我的损失找谁陪去?”

luna的货都已经生产好了,京城那边要的货,也都打包送上了火车。

这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才行。

陈锡良一边给工人们散烟,心里也有狠劲。

在luna品牌上,他已经把全部身家都砸进去,这不仅是生意,还是他的梦想。

临开业了,就算港商要和他为难,陈锡良也没打算退让。

个体户咋了?

人死**朝天,谁要欺负他,他都要先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陈锡良回店里的时候显得挺轻松,刘芬和李凤梅都还没走。

“没事儿,这四个人都拿不出介绍信,全给送看守所了,等他们放出来,你俩都坐上回去的火车了!”

没介绍信?

李凤梅和刘芬都没想到。

没介绍信到外地的人绝对有,从别人手里买火车票,或者中途偷偷上车,这种人都很低调,生怕被公安抓到。

没介绍信还像夏家人这样的,李凤梅是真没见过。

“他们脑子有毛病啊,小陈老板,真是谢谢你。”

陈锡良摆摆手,半点没提琤荣集团的事,还说感谢刘芬和李凤梅给店里替建议。

“我之前和晓兰通过电话,她说送去京城培训的店员坐上了回羊城的火车,等她们一回来,把衣服熨烫整理,luna的羊城店就能开业。”

本来是想3月15号开业的,现在看来得推迟两天,三个店员回来,陈锡良还得自己教一教。

就像夏晓兰说的,店里的衣服怎么挂,橱窗怎么摆都是学问,陈锡良把家底都压在了luna的品牌上,任何事都恨不得能亲力亲为。

半道窜出来几只疯狗,被陈锡良当机立断送到了派出所,按说这事儿也算暂时压了下去。

刘芬心里总不得劲儿。

“那以后,我还总得避着夏家人,有他们在的地方,我都不能去了?”

刘芬有自己的想法,过年时候田家给她的刺激也不小,老实就是要被人欺负,她又没做对不起夏家的事,双方遇到了,凭啥是她退让?

换了李凤梅,对夏家人是见一次骂一次,她估计小姑子是做不出来。

“男人都自以为是,巴不得离了婚的前妻也不找新人,夏大军也还当你是他碗里的菜,他未必是要和你复婚,他就是见不得你好。就我和前面那个一样,嫌我生不出来,我说分开,他又不甘心…等我嫁给你大哥,第二年儿子一生,他就消停了!”

她瞧刘芬听得入神,推了推她:

“你找个比夏大军强的男同志再婚,包管他看了你都要绕路走!”

这事儿李凤梅最有经验,她嫁给刘勇后,前面的男人再不敢来纠缠,不是刘勇多有权有势,而是李凤梅很快怀孕了。这就证明了不是李凤梅不能生,是前面那男人有毛病,男的谁不在乎这方面?

生怕被人议论,哪里还敢来李凤梅面前丢人现眼。

李凤梅觉得道理是一样的,刘芬听得愣神,不知为何,她想起汤宏恩塞给她的联系方式,有需要帮忙的就找他——刘芬想抽自己两下,她要是联系汤市长,不是乱给人想法吗?

两人不合适,态度就要坚决点,不能一会儿一个变。

比夏大军强的男同志不仅是汤市长,她哪里配得上汤市长。

而且她的事,为啥一定要靠男人帮忙?

刘芬不知不觉,也被夏晓兰给影响了,马上否决了李凤梅的建议。她想堂堂正正的摆脱夏大军,不管夏大军咋纠缠,她的态度都不能软化!她可不仅是为自己,还要保护晓兰!

“阿嚏”

一阵风吹过,夏晓兰觉得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现在就站在军医总院的门口,周诚忙着给石凯母亲安排医生,夏晓兰上午的课完了,就自己坐公交过来的。想到石家的两个小孩儿,夏晓兰拎了两罐奶粉,这东西不仅小孩儿能喝,还能给老年人补身体,总不会送错。

照着周诚给的病房号自己找上去,走廊的座椅上,一个乡下媳妇模样的女人在抹眼泪,怀里抱着个婴儿。

“魏嫂子?”

夏晓兰试探着开口,对方闻声抬头看来,她就知道自己没找错。

773:可能是个隐患(4更)

眼前这个,就是石凯的遗孀魏娟红了。

夏晓兰快走两步,“魏嫂子,我是周诚的对象夏晓兰,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魏娟红手忙脚乱把眼泪擦掉,抱着小孩儿站起来:

“你、你好…”

夏晓兰实在太漂亮了,魏娟红灰头土脸的,都不好意思和夏晓兰对视。

一看就是城里姑娘,漂亮的像在发光,说话声音还好听,魏娟红抱着孩子手足无措。

“嫂子你快坐下,抱着孩子呢!”

夏晓兰拉着魏娟红又坐到椅子上。

魏娟红脸上的泪迹未干,夏晓兰放缓了声音:“嫂子,你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周诚的,就和我说,咱们都是女同志,也不用避讳啥,你说呢?”

夏晓兰和周诚说话都没这么温柔。

魏娟红情况特殊,夏晓兰自然要更耐心。

多亏了她上辈子搞销售出身的,有谈话技巧,温言细语的和魏娟红说了十几分钟,才抚平了魏娟红的紧张。

魏娟红涨红着脸:

“晓不得啷个回事,到了京城,我就没奶水了…”

几个月大的孩子还没断奶,奶不够饿的直哭。

周诚把石家人安排在招待所,给他们开套房,让招待所送的也是好饭菜。

那些荤腥,石家从前也不太吃得到。

农村人习惯了节俭,石凯虽然有工资,家里却要养好几个人,魏娟红根本舍不得用钱。

为了奶孩子,她也是硬着头皮吃肉,偏偏吃的比老家好,奶水还是很少。

孩子吃不饱就哭,嗓子哭哑了才睡着。

这事儿只有魏娟红自己急,她能和谁说,硬着头皮问招待所要点米汤。一时对付过去,长久却不知道咋办,首都的一切都让魏娟红紧张,让她害怕,她就想赶紧给婆婆治好眼睛,一家人快点回老家去。

夏晓兰说是周诚对象,魏娟红实在忍不住了,才把这事儿说了。

她其实有个想法,这里是医院,肯定有生孩子的产妇,魏娟红想问别的产妇借点奶——农村就有这种情况,借不到奶有的能喝羊奶和牛奶,不过有些婴儿喝了鲜牛奶又拉又吐的,乡下人那是给牛崽子喝的,人和牛能一样吗?

石凯一走,全家人凝聚不散的原因,就是两个孩子,魏娟红不敢让任何一个出事,代价太大,魏娟红承受不起。

她的为难事就是想“借奶”,偏偏医院很大,医生和护士个个都忙碌,魏娟红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借。

夏晓兰听了都心酸,她没有一脸惊讶的反问“你不知道有奶粉吗”,因为西南偏远农村来的人,不知道奶粉并不奇怪。

“嫂子,你问我就对了,我今天带了两罐奶粉来,这个是可以给孩子兑水喝的,就和母乳一样有营养。先用奶粉兑换着,你这忽然没奶水,可能和饮食有关系,也可能是心情,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找护士要一个奶瓶去。”

现在的奶粉还不分婴儿几段,但夏晓兰带的都是进口货,医院里有妇产科,肯定有奶瓶。

等夏晓兰找来奶粉兑好奶粉,魏娟红的小儿子正好醒了。

米汤根本不顶饿,小家伙含着奶嘴大口大口喝奶,魏娟红愣愣的,没想到天大的事儿,被夏晓兰三两下就解决。

夏晓兰猜的没错,魏娟红真的不知道有奶粉存在,她在村里,就见过麦乳精。吃过的人说甜丝丝的,魏娟红也想过用麦乳精喂孩子,贵就贵点,那也没办法。

夏晓兰解了魏娟红的燃眉之急,魏娟红不知道老家能不能买到奶粉,就问夏晓兰以后能不能换成麦乳精,夏晓兰摇头,“奶粉的事嫂子不用操心,麦乳精就算了,那东西就是个饮料,大人喝喝行,要替代母乳,它的营养还不够。”

“你懂得真多。”

吃饱了,小儿子也有精神了,不像之前好不容易哄睡都是皱着眉不舒服的模样。

魏娟红抱着儿子轻轻摇,身上的愁苦也没那么多了。

这可能就是农村女人的韧性,汤宏恩欣赏刘芬身上的韧性,其实绝大多数农村女人身上都有这优点。没有太多精力沉浸在痛苦中,活着的人要填饱肚子…20年都走不出丧夫悲痛的,可能只有谢芸那样的条件才能办到,吃穿不愁的才有资格痛苦,谢芸不管儿子,康家的条件也饿不到康伟。

魏娟红试试以泪洗面不管孩子?

夏晓兰今天不带奶粉来,光没有奶水这点就能难死她!

魏娟红就在石大娘的病房外,病房里却不见石大娘,也不见周诚。

一问魏娟红才知道周诚陪石大娘去做检查了。

“说是专家给看,我都晓不得啷个感谢你家周诚,石凯有他这样的战友,真是…真是福气。”

魏娟红眼睛泛红,夏晓兰有点心惊。

石家还不知道,石凯是救周诚才牺牲的?

夏晓兰不想把人想太坏,但这事真的是个隐患。就算不由周诚来说,部队上其他人也该告诉石家人。

周诚推着一个轮椅,身边站着关慧蛾,还有两个医生,关慧蛾和他们一路走一路聊:“真是谢谢您,手术的事让您二位费心了。”

“哪里,为病人尽心是应该的,眼科和外科会先会诊,再给病人做手术。”

关慧蛾谢过医生,才和夏晓兰说话,“你今天没课?怎么这时间点过来?”

“下午还有课,我带了两罐奶粉过来,关阿姨,您能帮忙找下有没有专门替婴儿生产的奶粉,魏嫂子她可能换了地方,这两天没奶水了。”

周诚把石大娘送到了病房里,魏娟红抱着孩子进去陪婆婆说话,外面只剩下关慧蛾和夏晓兰,说话没啥不方便。

关慧蛾其实看见椅子上的空奶瓶和奶粉罐就知道了。

周诚一个大男人,哪能想到魏娟红会“回奶”的问题,关慧蛾来了医院就忙着联系医生,还是夏晓兰帮忙把疏漏给补上。想到夏晓兰还是个未婚的大姑娘,关慧蛾就觉得夏晓兰不容易:

“…辛苦你了。”

夏晓兰看了一眼,“阿姨,辛苦倒是不辛苦,带点东西不值多少钱。但魏嫂子不知道周诚为什么做这些,石家人恐怕都不知道真相,您觉得这样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遗症?”

774:错过说真相的时机(1更)

石家人不知道!

关慧蛾也在愁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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