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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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您要不买点黄鳝回去?贵是贵了点,黄鳝是大补的,秋天快来了,做一个鳝鱼煲吃给全家人补补身体。猪肉好吃,也要换个口味不是?”

鳝鱼夏晓兰是不会杀的。

这时候买菜都是挎篮子提布袋,塑料袋还没普及,鳝鱼杀死了不好保存,懂吃的人都知道,鳝鱼是要带血下锅才补人。

周诚就在旁边帮忙。

别看夏晓兰长得娇,她骨子里有刚性,敢自己做生意,敢拿剪刀戳流氓的眼睛,也不是一味对买东西的顾客热情讨好,谁涉及她的原则,她就寸步不让。

虽然没赶上早市,商都的人口多啊,农贸市场也是一整天都有人来。夏晓兰这次带了500个鸡蛋,还有38斤黄鳝来商都,除去被鳝丝面店买走的15斤黄鳝,剩下的货不到三个小时就卖完了。38斤黄鳝赚的钱比500个鸡蛋还多,她觉得这门生意真的能好好琢磨琢磨。

“周大哥,你要是不忙,我想在商都转一转。”

026:事业有点小曲折

你想去打听哪里需要大量的黄鳝?”

一番忙碌,夏晓兰热的脸蛋白里透红,好像粉色的水蜜桃十分诱人。周诚看她是哪儿哪儿都顺眼,不过夏晓兰不喜欢他太直白,他委委屈屈将视线稍微偏一下。

夏晓兰点头。

“也不仅是黄鳝,其实乡下的好东西不少,顺嘴问一下也不麻烦,或许就发现了新的门路呢?”

农民攒不下什么钱,因为农产品的收购价本来就很低。

统一卖给国家后,又优先配给大城市,买东西的人没有多少钱,配给不够的地方人们拿着钱又不好买东西。城镇职工也不是都富裕,每个月打下牙祭还是行的。夏晓兰就是在寻找买卖双方消息不对等而产生的商机。

周诚看她高兴,自己就挺高兴。

哪怕顶着厉害的秋老虎太阳,周诚也不觉得疲惫。

不过夏晓兰的生意也不是一帆风顺,找了几家面摊,人家对稳定购买黄鳝都不太感兴趣。除了夏晓兰,本来也有人主动给他们提供黄鳝,这东西商都市里抓不到,周边的农民也有进城售卖的,夏晓兰想要一统这个供货市场,就得先把别人排挤出去…双拳难敌四手,她一个大姑娘又不像周诚和康伟那么厉害,哪能真的靠武力解决问题?

靠低价就更不行了。

乱压价扰乱市场次序,简直是给自己过不去。

别人是零散的卖,那多半是自己抓的,不过是花些时间和精力,并没有金钱成本。夏晓兰的黄鳝却是收购来的,她赚的是差价,价钱压得越低,她的利润越是薄。

真的只能卖零售吗?

卖给国营饭店?

但凡挂了“国营”的名头,店里的人都只会拿鼻孔看人,也不会因为夏晓兰长得好看就给她大开绿灯。周诚见她犯愁,真想说你别干了,就让康伟每半个月从南方捎带点货到安庆县,也比她卖黄鳝强。

“你这生意还能做两个月吧?到了11月鳝鱼就不好抓了。你又不是真的要一直干这行,想那么多干嘛,等攒够了本钱,让康伟给你捎点衣服回来卖。”

夏晓兰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卖衣服?”

周诚顿时就乐了,“你刚才在农贸市场,眼睛盯着那摆摊的人都不带眨的,恨不得把人家拽开自己来吧?卖衣服挺好的,羊城那边衣服便宜。”

周诚还有句话没说,夏晓兰眼睛不眨盯着人家摊主看,那人说不定还误会夏晓兰对他有意思呢。所以他才故意对人说夏晓兰是他对象,人长得太漂亮也不行,害的他走到哪儿就得防到哪儿!

让康伟捎衣服回来?

夏晓兰摇摇头。

不是她一点便宜都不想占,她是不相信直男的审美。

衣服肯定要她亲自去羊城挑,商都市到羊城火车还是有的,无非是条件差一点,时间长一点。周诚知道她主意很正,也没有继续游说,又说要去饭店吃饭——这次夏晓兰坚决不肯了,她是在有限的条件里要尽量舒坦一点,但每顿都下馆子,已经超出了她现在的条件。

尽管多半是周诚花钱,可她干嘛要心安理得花人家周诚的钱?

周诚没办法,只能随便买了几个包子。

两人回去时夏晓兰又绕到农贸市场里,肉摊上还有一些排骨没卖掉,这时候人们喜欢带膘的肥肉,瘦肉都要被挑剔,连肉带骨头的排骨就更不划算了。不过夏晓兰喜欢,把肉摊上剩的两斤排骨都买了。

周诚知道夏晓兰现在是寄居在舅舅家,否则他一定会厚着脸皮尝尝夏晓兰亲手做的饭菜。

想想也算了,她白白嫩嫩的不适合烟熏火燎,以后就该请个保姆做饭。

南边儿那些大老板都请保姆,京城的首长们家里也配着家政人员,他周诚为啥不能请?这个人,连夏晓兰手都没牵到呢,认识第三天就想到了结婚后的事儿。

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周诚看上了夏晓兰,想和她在一起,顺其自然就想到了结婚上。

回去时周诚将后座的两个箩筐叠放在一边,夏晓兰坐后面终于不用曲着腿了。人坐稳,手贴着周诚腰的时候就少了,这让他很是失落。

还是心太软,不忍心夏晓兰蜷缩着腿不舒服,害得他自己也没有便宜占。

两人到安庆县时也不晚,周诚要送夏晓兰回七井村,夏晓兰不同意。

“那你也没车,送我回去还得走路回县城,这样太不方面了。”

周诚心想,他不嫌弃麻烦啊,他还巴不得天色太晚,直接住在七井村呢。不过这样空着手上门不是他作风,心里还惦记着康伟那边的结果,周诚再三叮嘱夏晓兰注意安全,才放走她。

夏晓兰都骑了十几米远,周诚又想起来:“你明天还去商都?”

“不了,明天最多跑一趟安庆县,要去其他村子收收货。”

周诚心里就有了数。

回到招待所时,康伟蹲在大车旁边抽烟,他旁边还蜷缩着一个男人,鼻青脸肿的,已经被康伟收拾服帖。

这人就是石坡子村的张二赖。

他平时也是村里的一霸,按理说没这么容易服软。

可康伟不仅拳头狠,又拿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他,张二赖差点没尿裤子。最近严打,这两天县里风声更紧,张二赖还以为自己干过的什么事犯了,被便衣的公安抓了。结果康伟把他带回县城,没奔着派出所去,反而到了招待所。

张二赖越发恐惧不安了。

“诚子哥,你可回来了,丫个瘪犊子吓得尿裤子,可把我熏死了。”

怪不得康伟离张二赖好几米远。

“把他带回房间去,你站在招待所院子里影响不好。”

他们毕竟不是安庆县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周诚不愿意太高调。康伟既然把人带回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夏晓兰为啥名声糟糕到底,这个谜团或许能在张二赖身上解开。

周诚的眼神有点阴郁。

张二赖只以为康伟厉害,却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个真正煞星。

027:审问张二赖

80年代的招待所,和后世的宾馆的套路是一样的。有好几种规格的住宿条件,以安庆县的招待所标准来说,有睡十几个人的大通铺,要不在潮湿的一楼,要不是地下室,住一天晚上只要1元。稍微好一点是四人间,一张床位2元。更好就是6元一间的单间,最好的当然是15元的套房。

套房一般都是单位领导出差才有的标准。

效益不好的单位,领导出差也舍不得住15元一晚的套间。

安庆县招待所这套房吧一年里大多数时候都空着,周诚和康伟就是住的这种。乳黄色的地砖,深红色的实木家具,灯亮堂堂的,屋里还摆着一台14寸的电视机。张二赖从来没见过这样高档的房间,更猜不透康伟和周诚的来历。

公安把他抓到招待所来干嘛?

要不是公安,他们手里还有枪,张二赖心里就更没底。

周诚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和夏晓兰呆在一起还不觉得,回来后浑身汗乎乎的不舒服。他看着张二赖那猥琐样,想到那些难听的流言,心情更加不好了。

这种人做什么椅子,别把招待所的椅子给弄脏了。

“你就蹲那儿,好好把自己问题交待下。”

康伟把屋里的吊扇打开,呼啦啦风扇转起来,驱散了不少闷热。

张二赖舔着脸,“同志,我真不晓得你们要我交待啥问题,您提点我一下?”

周诚斜着眼看康伟。

康伟也看出来诚子哥心情不舒畅,十分谄媚:“那不是未来嫂子的事儿嘛,我留着给诚子哥做主,找到这瘪三我就给抓来了。”

怪不得张二赖一头雾水。

周诚被康伟嘴里的“未来嫂子”讨好了,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冲着张二赖点头:

“说说吧,夏晓兰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打听夏晓兰的?

张二赖心里活泛了,“您二位也想沾一嘴?那娘们儿可骚了,好上手的很,胳膊白,**——”

一提到夏晓兰,就说到了张二赖最得意的地方。

他说起来眉飞色舞的,只差手舞足蹈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诚一脚给踹翻了。周诚这一脚可是下了死力气,张二赖撞到墙角,半天没动静。

周诚一脸戾气,拽住他头发,将他脸抬起来。

张二赖满嘴都是血,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周诚那一脚多半是踹伤了他的内脏。

“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我只听实话,在我面前说假话的,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吹吹牛会死吗?

张二赖以前不相信,人都说他和夏晓兰有一腿后,他不知道多风光。当然最近严打,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吹嘘,但别人问他,他淫笑两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羡慕他了。

现在张二赖才知道,原来吹牛会死人的。

他眼泪和鼻涕齐飞:

“我、我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碰过夏晓兰!”

周诚抓着他头发不放手,“无风不起浪,你和夏晓兰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总是有原因的。说吧,你是不是对她干过坏事儿?”

张二赖眼神躲躲闪闪,不肯说。

周诚将他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撞,咔嚓咔嚓就给手枪上膛,瞧着他那凶狠如狼的劲儿,真的会一枪蹦了他。

张二赖将头磕的砰砰响:

“别杀我、别杀,我说,我都说!夏晓兰长得漂亮,两年前我去七井村走亲戚,一眼就看上她了,我当时就拉着她调戏几句,七井村那个姓王的知青多管闲事给夏晓兰出头。后来我也没啥机会接近夏晓兰,就是在七井村转转,但夏晓兰泼着呢,我也一直没占到啥便宜…后来…”

张二赖吞吞吐吐的,康伟举着凳子要砸他,张二赖就破罐子破摔:

“后来有人在我窗户上丢纸条,说夏晓兰约我去见面,还说夏晓兰心里是喜欢我的,就是我不务正业,怕她家里人不同意婚事,就、就让我先和夏晓兰生米煮成熟饭!”

张二赖也是被打怕了,干脆一股脑说出来。

说到这里张二赖似乎还有自己的怨气,“结果我去找夏晓兰,她不承认有纸条的事儿,还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扯住她不放,那个姓王的臭小子又跑来坏我好事!听他们唧唧歪歪的,我才知道原来姓王的是夏晓兰堂姐的对象,他和夏晓兰说些有的没的,啥好失望之类的,两个人多半才有一腿!”

自己没占到的便宜,被别人给抢先了,张二赖肯定生气。

再说夏晓兰和自己未来姐夫不清不楚的,偏要在他面前装贞洁烈女,张二赖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四里八乡不知道咋传出了他和夏晓兰滚草垛子的流言,别人问张二赖,他淫笑着不否认,大家就把这事儿当了真。传的越来越厉害,张二赖听说严打也挺怕,万一夏晓兰去派出所告他呢?

幸好夏家没有人出头,夏晓兰居然自个儿想不开撞墙。

张二赖尽量把自己摘干净,又不忘给夏晓兰泼脏水,说她和未来堂姐夫有一腿,把夏晓兰说的越烂,情况就对他自己越有利。

张二赖眼睛被打得肿成一条缝儿,偷偷去看周诚的表情。

他就算再会说话,别说瞒不过周诚,连康伟都糊弄不了。

夏晓兰放着他诚子哥这样的不扑上来,去勾引张二赖?滚你妈的蛋,说瞎话也要点脸好不?!

纸条肯定不是夏晓兰放在张二赖窗台上的。

康伟听明白了,这中间有人捣鬼呢,目标就是毁了夏晓兰。

“诚子哥…”

康伟挺不好意思。

周诚也和他计较,冷笑两声问张二赖:“你哪只手碰过她?”

张二赖哆哆嗦嗦否认:“真没碰过,我就是扯坏了她一只袖子。”

夏晓兰就是被这样的瘪犊子给逼得撞墙的,周诚气到极点,反而笑出声。

“好的很!”

康伟真怕周诚会一枪蹦了张二赖,“哥,别冲动,这地界可不能杀人…瞧我这臭嘴,哪个地界咱也不杀人,收拾他哪用脏了自己的手?”

“交给派出所吧,严打够他吃枪子儿了!”

张二赖吓坏了,他也猜出来点门道,夏晓兰多半是傍上厉害的男人,眼前这两个就是来替夏晓兰出气的。交给派出所?那他就死定了。

张二赖吓得生出一股邪胆:

“送我去派出所夏晓兰破鞋的名声就坐实了,我一定逢人就好好讲讲我和她床上事!”

周诚从床下拖出来一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满满一箱子都是钱。

他拿出几叠大团结塞在张二赖怀里,张二赖还以为是封口费。

这下发财了,几叠大团结怕不是有几千块,但周诚这钱拿的轻松,可见他箱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

张二赖是得寸进尺的,还没开口多要钱,周诚的下一句话就把张二赖打入地狱:

“小伟,让招待所给派出所打个电话,我们抓到一个偷公款的。”

028:就是栽赃你

周诚他们住的是招待所最贵的套间,他们的介绍信也是京城的大单位。

康伟和招待所的人一说,招待所也吓蒙了,这时候又没有监控,谁知道张二赖是怎么走进去的。涉案金额都超过5000元了,派出所的人把张二赖按在地上,都当成了一出特大盗窃案。

周诚他们是第二次到安庆县派出所了。

公安民警还认识两人,这两个不是前两天见义勇为的同志吗?

张二赖一直在说冤枉,康伟挠挠头:

“对不起啊同志,我们回来一看这小子偷公款,下手狠了点。”

张二赖身上的伤岂止是狠了点,分明是要将他往死里打。不过对见义勇为的同志,派出所还是比较相信的。再一核实张二赖的个人信息,派出所的民警也觉得巧合。

这人本来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严打也是有指标的,不抓劣迹斑斑的二流子,难道冤枉那些老实人吗?

“偷鸡摸狗,作风不正,有人检举他和多名已婚女同志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敢偷公款!”

“流氓罪加上盗窃罪,他这次是脱不了身了!”

周诚和康伟都很满意这结果。张二赖瞎嚷嚷他们是公报私仇冤枉他,周诚和康伟都离开派出所了,那天接待过夏晓兰的女民警才凑上前问所长:

“梁所,您看这案子是不是真有古怪?”

梁所长表情严肃,“小萍同志,我们不能放过一个罪犯。女同志的名声多不容易,张二赖的确是个惯犯,按照严打的标准他是必须要抓的那批人,其他细节我们就不用追究了。”

张二赖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周诚两人带了一箱子钱陷害他,一会儿又说这两个人身上还有枪。可周诚和康伟的介绍信是京城再根正苗红不过的大单位,两人是去沪市替单位采购物资的,身上带着大量现金不是挺正常?

中间是有猫腻,好巧不巧的,张二赖说是因为“夏晓兰”而起,梁所长静静看着张二赖:

“他自己都承认了,那就更要做成铁案。”

张二赖不敢再说了。

他如果真的要说自己和夏晓兰有一腿,他身上的案子就加一个!

夏晓兰还不知道周诚替她解决掉了一个大仇人。

张二赖也是促使“夏晓兰”自杀的元凶之一,也是周诚能查到的。至于夏晓兰的堂姐和未来姐夫参合了多少,周诚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对于众人交口称赞的女大学生夏子毓,周诚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夏晓兰骑着自行车回家,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刘家的几亩水稻已经全部从田里收割回家,这几天日头好,再晒两天就能谷粒归仓了。别人家帮刘家干活,刘勇和李凤梅忙完了自家的稻田,就要把工还给村里人,晒稻谷的事就由刘芬承担了。

每个村都有自己的晒谷场,到了早上每户把自家的晒垫铺开,用箩筐把新收的稻谷倒在晒垫里,慢慢把稻谷推开,铺的又薄又均匀,才能把多余的水汽晒干。

隔一两个小时就要顶着日头翻动,这时候的晒谷场总是堆满了人。

七井村的人也不是不八卦,谁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回娘家住一晚都罕见,就没有农忙时放着婆家的农活儿不管,整天呆在娘家的。刘芬带着夏晓兰在娘家呆了好几天,夏大军一次都没来看过,琢磨着两口子这是吵架过不下去了?

刘芬是挨了揍也不会反抗的人,居然敢这样干,还真是有倚靠了啊!

七井村的人没有大河村的八婆们说话难听,一来刘勇不是个好欺负的,刘芬也算七井村的人,村里人护短。二来夏晓兰的倒卖生意做得红火,又是鸡蛋又是黄鳝的,谁家不卖点东西给她?

夏晓兰做生意明码实价,也没说自己不赚钱,可人家赚的是辛苦钱。

再加上夏晓兰会做人,谁家要从县城里带点什么,和她说一声准帮忙办的妥妥当当。那些小孩儿为什么到处抓黄鳝卖给夏晓兰?除了8毛钱的收购价,夏晓兰身上总能带着吃着,一块糖一小把瓜子,村里的小孩儿们都快喜欢死夏晓兰了!

谁要说夏姐姐不好,这些熊孩子非得又哭又闹的。

“你家晓兰能干啊!”

“她一天到晚到处收鸡蛋,村里县城的得跑两三趟,赚不少钱呢?”

“你羡慕?我看别说你家闺女,就算你家小子也吃不了这苦。”

“孩子懂事,当妈的就苦尽甘来了呗…”

说的刘芬笑呵呵的。

这些人最多酸两句,恶意不大。刘芬现在是日子过得有盼头了,她在刘家依然干活,但一点都不觉得疲惫。一家人的心往一处使,日子会越来越好,和呆在夏家根本不一样。夏家两妯娌看不起她,婆婆厌恶她,男人也怪她,刘芬只能逆来顺受,试图讨好所有人——可这世上并不是你退一步人家就会放过你,退一步人家会欺负两步,直到逼得你无路可退把你踩到泥土里!

村里人也不是一味奉承刘芬,她才回娘家几天,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皮肤仍然是常年劳作晒出来的黝黑,脸上的愁苦散了大半,从黑黄变成了黑里透红。仔细看刘芬的五官也很好看,夏晓兰虽然遗传了夏家人的身高,长相上更偏向刘家人。

心情不郁结,伙食在83年的农村绝对是笑傲四里八乡的,短短几天,刘芬脸颊都好像添了点肉。

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声,夏晓兰回来了。

她嘴像是抹了蜜糖一般,把晒谷场上的人都招呼了一遍,才对刘芬说道:

“妈,我先回去把饭蒸上,再来帮你。”

夏晓兰细皮嫩肉的,刘芬舍不得她吃苦,让她不要来:

“你舅他们也要收工了,你就在家做饭,顺便看着涛涛。”

涛涛今天第一天去村小上学,农村可没有幼儿园,都是直接从一年级开始念。涛涛6岁就被送去上学,绝对是家里十分疼爱的了,有的孩子十来岁了还在家里拖着鼻涕瞎玩,帮着家里做家务,也要下田干活。上学?上学年龄不统一,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小学念完,小学淘汰一批,初中又淘汰一批,83年农村哪家有个高中生都是文化人。

夏晓兰这样念过初中的,学历上已经不算丢人了。

可想而知,83年考上大学的夏子毓有多么金贵——一跃农门,成为吃商品粮的城镇户口呀,毕业后就是国家干部!

涛涛背着新书包炫耀了一整天,他的同学们下课都要来摸摸他的书包。

10块钱买个书包?

对七井村的人来太贵了,这钱都够交两期学费了。

“晓兰姐,我可想你了!”

涛涛像个小炮仗冲过去,抱着夏晓兰大腿就不放。夏晓兰给他买糖,给他买书包,涛涛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夏晓兰就是涛涛心目中最亲的人,连他爸妈都排到了后面!

029:将来让您住楼房

夏晓兰把这小鬼拎一边去。

“别给我灌**汤,我还得做饭呢。”

涛涛不由舔了舔嘴唇。

夏晓兰手艺不算多好,可每次夏晓兰做饭,要不是肉要不是鱼,就没吃过啥咸菜疙瘩之类的。涛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等看到夏晓兰从箩筐里拿出剁好的排骨,涛涛都想让夏晓兰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谁比他晓兰姐好?

夏晓兰依旧让涛涛负责烧火,蒸了几个鸡蛋,现在刘家最不缺的就是鸡蛋。

排骨她想了想没有红烧,而是做成了糖醋味儿。

这几天刘家的油盐调料都耗得特别快,不过夏晓兰一直在补充,刘勇也说一家人应该吃好点,李凤梅也没说过什么。包括糖也是夏晓兰买回来的,她想做个糖醋排骨还不难。

甜酸味儿的排骨肉汁又浓又稠,浇到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夏晓兰想想那味道都忍不住味蕾分泌。

刘勇三人把晒得半干的谷子抬回家,问道香味刘勇就笑:

“你们还担心晓兰把黄鳝卖不掉,我看着丫头真是天生就不适合干体力活儿,她脑袋瓜聪明着呢。”

生意好才有钱买肉。

看来夏晓兰今天的生意很不错。

刘芬傻笑,李凤梅也想,夏家人不待见夏晓兰,可见真是看走了眼。考上大学是很了不起,可女孩儿早晚要嫁人的,夏子毓以后嫁到别人家,金贵的女大学生也不能真的管夏家每个人啊!人家要提携,也有夏长征两口子和亲弟弟等着,夏家其他人算个屁呢。

听小姑子刘芬说,夏子毓去京城上学,把家里的存款500多元全带走了,结果夏晓兰撞了头,夏家愣是掏不出钱来送医院…由小看大,可见夏子毓是个自私的,自己拿着家里所有钱跑京城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就不管夏家人怎么过日子,以后发达了还讲啥良心?

呸,丢了西瓜捡芝麻。

她外甥女是大方的,昨天还给涛涛买了个新书包,涛涛他爸指天发誓是外甥女掏的钱。

李凤梅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晓兰烧啥菜呢?”

夏晓兰放心铲子出来,“烧了糖醋排骨。”

李凤梅心痛,“买排骨做啥,中吃不中用的。”

谁不知道排骨好吃,可它不划算啊。

她这个外甥女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手里的钱太散了,李凤梅忍不住提点她:

“你用钱要节约,知道当姐姐心疼涛涛,书包也太贵了…你手里攒点钱,以后到婆家去也说得起话。”

这就是真心替夏晓兰考虑了,没说把夏晓兰手里的钱都榨干净花在刘家。

夏晓兰心里暖烘烘的,“我知道呢,保证不乱花!”

刘芬眼睛发痒,刘勇和她一边收拾谷子,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等农忙过了,夏大军肯定要上门来找你们的,你心里要想好,现在的日子过得多有奔头?可别太软弱,又乖乖跟着夏大军回去!”

刘芬期期艾艾的,被她哥说的抬不起头。

刘勇诧异道,“咋的,你还真要跟着他回去?”

他那股恨铁不成钢的味儿不加掩饰,刘芬过了老半天才别别扭扭的:“晓兰早晚要嫁人,哪有带着妈嫁到男方家里的,我又不能一直留在娘家…哥,那时候我要去哪里?”

不跟着女儿走,也不愿意一直留在娘家,怕时间长了哥嫂生了嫌隙,也怕村里人说闲话。刘芬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她不能拖累女儿和娘家啊。

“妈,您是不是舍不得我爸,想回夏家?”

夏晓兰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刘芬身后。

刘芬摇摇头,却又沉默不语,显然不想回答这问题。她不是舍不得夏大军,是逆来顺受惯了,又有为女儿贡献牺牲的精神,如果夏晓兰能过上好日子,她就算在夏家低三下四求一口饭吃,她也是能忍的。

夏晓兰大概猜到了几分刘芬的心思。

也亏得她心理年龄不是真的18岁,见过不少人情世故,能体会刘芬的顾虑。

嫁人?

嫁人当然是要嫁的,上辈子没感受过夫妻和睦,这辈子肯定要体会下。但嫁人的前提是把刘芬甩掉?要当刘芬是拖油瓶,这种男人夏晓兰嫁来干嘛?她眼皮子还没有那么浅!

“妈,我今天赚了20多块,您都不知道商都市那边的生意有多么红火。等我攒下一笔钱,就在商都买楼房,带着您住进去。您未来女婿敢嫌弃你?只看您心情好,才同意让他在房子里一起住呢!”

买房是夏晓兰的长远打算。

现在商都市可能都还没有真正的商品房,不过也83年了,过不了两年就会有的。华国最早的商品房就是在8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夏晓兰记得她那个商都客户说80年代入手的第一套房子,才200多块一个平方。房子是修好了卖给职工的,一般人没有买房的资格,但你钱出的多,好好操作一番,自然能从别人手里拿到购房指标。

200多块一平的房价,后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买一套100m2的商品房,总价才两万多。两万多夏晓兰现在是没有,难道她会一直赚不到?

夏晓兰第一次在长辈面前透露将来要去城里定居的打算,刘芬都惊呆了,“可我们是农村户口啊…”

农村户口和城镇户口的差别太大了。

工厂招工,各种单位要人,面向的都是城镇户口的居民。农村户口只能在土里刨食,脱离农村户口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婚姻一个是会念书——靠婚姻也不稳定,一般城镇职工家庭,也不一定能办成“农转非”的大事!只要像夏子毓一样,靠考上大学最稳当,一下子就跳出农门成了注定的城里人。

做城里人有多么难,刘芬就算再相信夏晓兰,也不敢做这个梦。

倒是刘勇听了挺感兴趣。

“搬去城里也行,不一定是商都,也不拘是不是楼房,在县城里买两间平房要不了多少钱。”

商都市那么多人,夏晓兰母女搬去那里谁也不认识,夏晓兰的名声差就不耽误她找对象了。听见刘勇都认可,刘芬半信半疑:

“真的能行?”

夏晓兰重重点头,“说了要带您过好日子呢,当然能行!”

在商都买房算啥,她手里要是有余钱,在房价大涨钱学习温州炒房团,杀到京城和沪市一买就是一栋楼,这投资回报率可比干什么实业都厉害!

030:周诚离开

可能是夏晓兰描绘的未来太动人了,刘芬心里不敢信,又忍不住想相信。

农村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包产到户后农民的日子虽然比六七十年代强,但也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小康生活远着呢。特别是安庆县这边的乡下,也不是沿海地区的农村,没有经济作物,也没有大量的乡镇企业。刘芬不懂分析整个地区的经济形势,她只需要看看大河村,看看七井村已经周围人过的是啥日子,夏晓兰留在乡下,未来会是啥样,真是一眼就望到了头。

因为夏晓兰名声不堪,刘芬都不敢想她能找到啥样的好对象。

但夏晓兰的话让刘芬有了期待,要不怎么说她和刘勇是亲兄妹呢,两个人的思路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搬的远远的,那不就是没有人知道夏晓兰名声不好了?

她女儿这样能干,要没有名声的拖累,凭啥不能找个好对象?

刘芬把心里的石头去掉大半,她都没空去想夏家的事了,夏大军来了咋办,她是不会回去的。夏家没有分家,她就算做的再多,赚到的钱也是要上缴的,都会给夏子毓送去。刘芬知道自己没本事,但夏晓兰一个人做生意多辛苦,她能帮一点,夏晓兰就少做一点。

乡下的闺女十**岁也就出嫁了,听说城里的姑娘都要等到20岁以后嫁人。

要是有个正经工作的,20多岁再嫁人也不晚。

刘芬真是满身干劲,吃了饭她还主动去村里转悠,看看哪家有没有要卖的鸡蛋,有没有抓到黄鳝。想早点攒够钱在城里买房,别把夏晓兰的人生大事儿给耽误了!

“你妈可算是活过来了。”

刘勇自己都懂事晚,年轻时候混不吝,也没教好刘芬。现在刘芬振作起来想把日子过好,积极主动参与到夏晓兰的生意里,刘勇别提有多高兴了。

夏晓兰把今天去商都市的经过讲了。

当然没提是和周诚一起去的。

她只说商都市人口多,经济基础比安庆县好,肯吃苦或者有门手艺,在那里发展很容易。说的刘勇很心动,“刘家本来就是逃荒来七井村的,这里不是咱家的根,其实住哪里都一样,我要能把你表弟变成城镇户口,那再辛苦也值。”

刘勇想了想,说自己最近要出门儿一趟。

夏晓兰猜他是找钱去了,现在说刘勇是干泥瓦匠的,打死夏晓兰都不肯信。

那她舅舅到底是干啥的呢?

夏晓兰好奇极了。

不过刘勇出门前不放心夏晓兰母女,怕夏家又来人闹。

“还有那三个二流子,他们盯着你下手,总觉得不简单。不行,我得等这三个二流子都判了,再出门。”

夏晓兰自己也好奇。

她觉得那根线若隐若现的,就快串起来了。

第二天夏晓兰没有进城,她四里八乡的跑了一整天,又收到了不少黄鳝和鸡蛋。

第三天她走到路口老地方,又碰见周诚了。

不过周诚今天不是一个人,他和康伟开着大东风等在那里。

“你们这是要走啦?”

康伟好像挺不好意思,他之前误会夏晓兰是作风不堪的女同志,对她态度可算大起大落。年轻小伙子抹不开面子,对夏晓兰可不就怪尴尬的。

哎,他真是对不起夏晓兰给带的酸萝卜猪肉饺子!

周诚从车上跳下来,“嗯,京里给拍电报了,我们在安庆县逗留的时间不短,现在必须要赶回去。不过你别担心,我还会再来的。”

夏晓兰被小鲜肉调戏,自己也觉得挺囧。

和周诚呆在一起并不难受,他这人待人接物方面都挺符合夏晓兰的胃口。

人家一本正经的说还要再来,安庆县有什么能吸引周诚?

夏晓兰想,那就顺其自然呗,反正她现在还没空考虑个人感情问题,同时也不讨厌周诚。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开车注意安全,来安庆县时我再接待你们。”

夏晓兰话说的也挺大方,周诚有了点笑容:“你等着,我下次来安庆的时候,给你带点好东西。”

他也不容夏晓兰拒绝,自己跳上车,冲夏晓兰挥挥手。大东风突突发动起来,康伟从窗户里探出大半个上身,嘿嘿笑:

“嫂子再见!”

要不是夏总见多识广,非得闹个大红脸。

大东风往另一个方向开去,将离开安庆县返回京城。

从倒车镜里看见夏晓兰在原地站了会儿,又骑车往县城去,康伟不理解:

“诚子哥,你咋不告诉嫂子,你替她把胡说八道的张二赖解决了?”

做了好事不留名,又相隔两地,万一夏晓兰被别人给追走了呢。按康伟的想法,这种事必然要赶紧告诉夏晓兰,借此博得美人的好感。而且康伟和周诚本来昨天就要走,不过周诚在县城路口等了大半天,夏晓兰都没进城,周诚又把离开的时间拖到了今早。

“你有对象吗?”

周诚反问他。男人不都是默默解决问题的?爱嘚瑟的都是不懂事的,周诚也不想夏晓兰再想起不开心的事,没想过要表功。

康伟摇头,“嘿嘿,那些妞多麻烦,我今天要赶找个对象,我奶奶明天就敢把我送去民政局——幸亏国家把婚姻法改了,还能多混两年!”

康伟只比周诚小半岁,按公历来说他也满20岁了。康伟是遗腹子,他父亲在越战中牺牲,康伟奶奶差点没把眼睛哭瞎,等到康伟出生,老太太才有了寄托,将康伟视为眼珠子…也是催着康伟赶紧结婚,好替康家延续香火呢。

“不是男20岁,女18岁就可以结婚了?”

周诚还想,他和夏晓兰多合适啊,刚还在他20岁时遇到,一点也不浪费,只要夏晓兰点头,两人随时都能结婚。

康伟被奶奶逼婚,在其他方面是法盲,在《婚姻法》上绝对是专家:“3年前改的,男同志不早于22岁,女同志不早于20岁,简直是救命!”

康伟喜滋滋的,笑着笑着陡然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咦,诚子哥咋不高兴呢?

康伟陡然想到一个大胆的猜测——不会吧,这才认识几天呀,相亲也没有这样快的!

他虽然改口叫夏晓兰嫂子,不过是为了让周诚高兴。他和诚子哥弄明白了夏晓兰的名声不堪是有人诬陷,但别人不知道啊。夏晓兰怎么可能顺利嫁入周家,周诚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不过康伟可不会说,他才不要上赶着当恶人!

031:另寻买家

上次是周诚骑车带她,夏晓兰不知道骑到商都市原来这么累!

自从她来到83年,疲惫已经成了常态,昨天没有进城,她骑着自行车跑了二十多个村子,收了有50多斤黄鳝。夏晓兰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黄鳝和顺路带进城的几百个鸡蛋卖出去。收割稻谷最忙的几天过去,愿意卖鸡蛋给夏晓兰的人越来越少,再说以七井村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被她拉网一般跑了一趟又一趟,村民们攒鸡蛋也要花时间。

把这几百个鸡蛋卖完,夏晓兰正好专心倒卖黄鳝,这玩意儿是已经长大了的,在水田和沟渠里等着被找出来就行。夏晓兰想,卖黄鳝是一回事,两个箩筐装满东西进城,空着回去是不是太不划算?她能从商都市拿一些货回乡下卖吗?

就是现在的农村购买力实在太糟糕,除了油盐酱醋这些必需品,农村人恨不得攥紧手里的每一分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不对,连油也是不买的,有些人家一年到尾花出去的钱只有买盐的,不吃酱醋和油没啥,不吃盐人身体没力气!

她需要装什么东西回去,才能从农民手里把钱掏出来?

后世营销都说女人和小孩儿的钱最好赚,现在女人基本上不打扮,小孩儿更是满地跑放养型,计划生育才刚开始实行吧,哪家不是几个孩子?独苗才金贵,孩子多了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闲钱花在小孩儿身上,所以涛涛背着新书包去上学,引来其他同学的艳羡——他们家里是舍不得给买那么贵的新书包呢。

小孩子衣服也不用想,大孩子穿过的留给小孩子穿,一件衣服就像传家宝一样能流传好几年,直到破的再也穿不了,才完成它的使命。

夏晓兰想了半天没头绪,骑着车又来到第一家卖鳝丝面的。

“同志,今天还需要黄鳝吗?”

她尽量让自己说话正经了,但声音的确太娇,招呼一声,鳝丝面的老板还没出来,所有吃面的客人都看她。

年轻人底子好恢复快,夏晓兰额头的伤口早就结痂掉疤,现在只剩下淡粉色的痕迹。她虽然没有描红画眉的打扮,人收拾的清爽干净,已经是罕见的漂亮。

夏晓兰在原地等了会儿,走出来的却不是那天买黄鳝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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