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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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刘慈看成了一个较亲近的小辈,自然不喜欢在年轻人眼中看到焦虑。所以见刘慈又恢复了活力,老人也挺高兴:
“我问过摩西祭司了,你被迫前来圣地港的隐患随着爱德华·雷恩被关押也算是解决了。那位侯爵先生实名检举你,现在也面临着要被摩西祭司深入调查的局面。伯莎女祭司之前想要独自揽下消灭噬魂怪的功劳,摩西祭司认为她是一时被权利迷惑,建议她暂时停任祭司一职,留在圣地港潜心学习一段时间,听说有几位祭司担保她进入圣地港修道院,这对她而言,根本不算惩罚,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嘉奖了。”
刘慈凝神听老祭司说完,再三表达了对方的关切,才恳切道:“说到圣地港修道院…您也知道,我的妹妹正在修道院中求学,埃姆斯特距离圣地港如此遥远,我们不一定哪天就要返回,此次来圣地港,我还没有见过瑞秋一面,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哪一年…所以您能帮我向摩西祭司申请下吗?只要见见瑞秋,哪怕只有一小时也好!”
克丽丝町再三保证,她的计划不会牵连到凡勃伦祭司,然而要利用眼前耿直的老人,刘慈还是略有心虚。
说着说着,她不由低下头,将视线放在了脚尖上,好像桑曼缝制的羊皮小靴子在短时间内又变出了新花样。
凡勃伦祭司却将刘慈的表现想左了。他本人就是一位很重视感情的人,所以教女唯依的恳求才会被他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刘慈难过,正是因为她看重和妹妹的感情。一个重视亲情的人,很大可能来说不可能是个坏人,类似这样的忙,凡勃伦祭司还是很愿意帮的。
不过,他不会去找摩西祭司。
“我试试再回答你。”
相交了几十年,查尔斯也不是完全不看重朋友情谊的人,凡勃伦认为查尔斯答应通融的可能很大,但在事情落实前,他也不想在刘慈面前打包票。
刘慈谢了又谢,才离开凡勃伦祭司的房间。
巧合的是,她在楼梯的拐角瞧见了从外面归来的侯爵先生。
此时天色已黑,圣地港的人们入夜而眠,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侯爵肩染着夜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赶在宵禁前才匆匆归来。
看见刘慈,侯爵的表情有一瞬间狼狈,很快又转换为滔天恨意。
刘慈丢给对方一个不屑的笑意,见侯爵还想上前垂死挣扎嚣张一番,她以手做刀,做了一个砍杀的狠辣动作,成功阻止了侯爵上前的脚步。
这个讨人厌的虚伪贵族,让自己从风平浪静自由自在的埃姆斯特,被迫陷入了圣地港的汹涌暗潮中,刘慈早就没准备放过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侯爵先生要怪,就怪爱德华主教没能抵御住审判之路的威力,现在正处于无暇自顾的失势时期吧!
刘慈当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于圣地港城斩杀侯爵,但她相信,对方已然感觉到了她必杀之的决心。
瞧着刘慈脚步轻快回了自己房间,斯特莱夫侯爵站在原地克制了好久,才将自己想冲上去杀死对方的冲动压制下去。
啊,洛伦兹家族那个可恶的孤女,她居然毫不不心虚在圣地港行走!你以为欺骗教廷的眼睛,就能骗得过我吗?斯特莱夫家族和洛伦兹家族的死仇,早就不死不休了…侯爵握了握拳头,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侯爵的房间位置算不上上佳,里面的装饰也几乎没有,这其实是大部分神职人员严格要求自己的日常,转了牛角尖的侯爵却认为这是办事处对他的轻慢。
所以他特别讨厌负责接待一行人的兰伯特牧师,那个年轻的神职人员,明明在大祭司面前卑微得像狗,在他面前却骄傲得仰着头,仿佛只会用鼻孔看人呢!
侯爵现在正处于看谁都不爽的暴怒状态,兰伯特牧师躺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当他从狂躁的情绪中缓和下来后,支撑他的精神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
侯爵坐在了书桌前。
窗外是夜色下灯火阑珊的圣地港,这是大陆的权力中枢,一个侯爵,放在这圣地港,真的是犹如米粒般毫不起眼。
想到自己这几日花了无数金币打听出来的消息,一种无力感就袭上心头。侯爵想了想,从抽屉中翻出信纸,羽毛笔沾了浓浓墨水,开始给独子克劳德写信:
“亲爱的克劳德,我抱着哀痛的心情,不得不亲自告诉你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你所尊敬的爱德华主教,在你前任未婚妻的陷害下,被认定成有罪…说到这里,我必须要郑重地说明,这个名叫刘慈的女孩,正是几年前,洛伦兹家族的唯一幸存者,你的未婚妻,瑞秋·洛伦兹。
她似乎坚信不疑认为,洛伦兹家族的遭遇,与斯特莱夫家密不可分,所以当她回归,就对我们展开了残酷的报复。
克劳德,我深知,就连你也对父亲的行为心存疑虑,所以几年来不愿意留在斯特莱夫庄园中,就连入选光明骑士团,也申请去了远离莱茵城的斯尔蒙教区。
孩子,瑞秋的报复来势凶猛,我希望你能做好将要面临一个大敌人的准备。
她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一切你所熟知的美好品德都从她身上消失了,如果我能活着从圣地港返回,自然会详细告诉你当年洛伦兹家族被认定成叛国罪的原因。如果你接到我的死讯,孩子,请勿太过伤心,斯特莱夫家不会出现懦夫和胆小鬼,面对死亡,我虽心有不甘,但到了局势真正恶化的那一刻,我必用从容的心去面对它。
如果我不幸死亡,我的孩子,请不要冒失为我报仇。你并不是瑞秋的对手,斯特莱夫家从落魄到如今,想要更大的兴盛,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肩负起家族兴盛的责任!
当你有能力的那天,你会发现,斯特莱夫家族源久的历史,我们的先祖强大且强势,这世上没有能阻挡我们走向更强的荆棘…”
抱着和刘慈必有一场搏杀的决心,厚厚的几页信纸似乎也不能写完他想对克劳德说的话。侯爵此时也有一丝隐隐的后悔,克劳德的品质是他能被光明骑士团认可,并在教廷走得更高更远的仰仗,可是…如果能再懂得变通一点就更好了!
侯爵将信封用红漆密封,交给了随着自己前来圣地港的私兵。用教廷的邮寄渠道虽然安全稳定,可以他的身份,并不能加快信件在路上的速度。唯有交给自己的私人骑兵,不顾惜马匹,才能在短时间内将信送往斯尔蒙教区。
放下鹅毛笔,侯爵不禁揉了揉眉心,在圣地港短短时日,他的眉头好像多了几条皱纹,这也说明他所受到的压力。
不管如何,一定要将刘慈是瑞秋·洛伦兹的身份证实,才能抓住对方的短处。
对方虽然隐藏的好,侯爵却深知其诡异的卷轴和剑术,她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敌人…除非,他能像开始计划的那般,利用教廷的力量!
……
刘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威胁,竟将斯特莱夫侯爵逼到了要写遗言的地步。就算知道了,估计她也不太在意。
必杀侯爵是她早已打定的主意,然而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肯定是保护自己的小命。
焦急得等待了两天,凡勃伦祭司才让人来通知她,刘慈带着期待去了老祭司房间,老人一见面就交给了刘慈一块金属打造的铭牌。
“带着铭牌,你就能进入圣地港修道院,不过你要抓紧时间,当牌子上的光变得暗淡时,你必须马上离开修道院,否则将会被视为异端入侵者抓起来,到时候就算是修道院的查尔斯理事也不方便替你说话了!”
凡勃伦祭司又示意刘慈将手指放到铭牌凹槽中,尖锐的小突起立刻刺破了她的指尖。
刘慈拿到手中的铭牌,以一种不知名金属锻造,表面镌刻了无数纹路,接触到她的鲜血,铭牌表面的纹路立刻亮了起来,很快,整个表面都蒙罩上了一层稳定的金属光圈。
既然以血触发,显然如凡勃伦所言,这是一个只能提供她独自使用的通行证。
想到自己脖子上还挂着克丽丝町伪装过的魔曜石,刘慈心情挺复杂。很快,她就将无谓的情绪抛开,脸上涌出了感激的笑脸:
“谢谢您和摩西祭司的帮助,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了…”
凡勃伦欲言又止,他并没有找过摩西祭司,担心刘慈去找摩西祭司道谢让查尔斯陷入两难,他不得不澄清道:
“不,这件事是修道院的查尔斯理事帮忙,他是我的旧友,你如果想致谢,进了修道院,就替我去看望下这位老朋友吧!”
第两百二十三章 有信五封
铭牌的光芒代表着刘慈进入修道院后的时间限制,所幸它除了认证鲜血,还需要手持铭牌的人踏入修道院的大门才会被真正激活,刘慈倒是不用火急火燎立刻行动。
侯爵面对刘慈带来的压力,因为清醒认识到俩人之间必有一场死战,所以提笔给肚子克劳德写下类似遗书的信件。
刘慈也有这个意识。
在拿到凡勃伦祭司给的“通行证”后,刘慈也开始写信。
第一封信,收件人是斯图尔·加兰。
并不是说斯图尔在刘慈心目中地位最重要,刘慈虽然不太有三观做事又经常掉节操,可是刘家耳濡目染的教育让她又很有责任感。选择了斯图尔合作,现在有可能出现变故,刘慈肯定要给合作伙伴一个交待。
在信中,刘慈也没特别说明什么,只说自己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返回埃姆斯特,甚至不能确定能否保持通信,如果他觉得俩人的合作需要终止,那就选择终止。如果他愿意等待合作伙伴回归,她在安定下来后,会用另外的方法联系他。
第二封信,收件人是老管家詹姆士。
刘慈在信中,详谈了庄园未来几年的规划。她不在埃姆斯特,埋下的催生符箓虽然在走之前更换过,可显然也不能支撑几年。当符力耗尽,庄园就不能再种植反季节蔬菜,那就意味着庄园失去了目前来钱最快的财路。修筑刘慈心目中的庄园以及保护庄园不被其他人觊觎,前者需要一笔天文数字的金币,后者也不例外。
那么,在刘慈不能返回的时间里,庄园显然需要新的财路。刘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斯图尔抛下了自己这个前途未知的合作伙伴单干,詹姆士老管家是一位严苛的执行者,无疑却不是一个很好的开拓者。此时,庄园需要的不时冒进,而是守成。所以刘慈心中纵有无数的点子,她也不能一股脑倾销给老管家,小孩儿子怀抱着重金招摇过市,这不是引人来抢劫吗?詹姆士管家不像斯图尔·加兰,后者长袖善舞,懂得借用外力侵轧时寻找夹缝来保全自己的产业,并抓住一切契机去发展壮大。
所以刘慈希望在失去了反季节蔬菜的财路后,老管家能稳打稳扎,看护好山麓上的葡萄园和茶园,在未来的几年里,葡萄和茶叶将为庄园带来稳定的收入。
快要收笔时,刘慈想了想,又在信尾附上了炒茶法和几种用其他材料制纸的方法。她原本还想让窑工们由制陶变成烧瓷,那才是正在的敛财致富的康庄大道…算了,做人不要太贪心,烧瓷,就算她仍然坐镇埃姆斯特,都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利益点。
第三封信,收件人是莉迪亚。
对于已经向自己献上忠诚的武者,刘慈并不需要多说矫情的废话。黑骑兵必须要继续发展下去,并且是全力发展。假如自己在几年内无法返回埃姆斯特,那么莉迪亚和阿诺德所领导的黑骑兵,则成了保护庄园所有人和物的全部武力。
“不要松懈对小孩子们的训练,你要坚信,只需要再等几年,他们就会成为黑骑兵的新生力量!莉迪亚,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们需要保护实力低调行事,但低调,并不代表软弱。这个世界一向以强者为尊,该有血性时,黑骑兵就需要站出来震慑那些暗含歹心的小人!”
第四封信,刘慈是写给唯依的。
说起来,她和小姑娘也不是特别熟,但谁叫对方是她认识的来头最大的魔N代呢?在自由的埃姆斯特,教廷的力量被压缩到了最小,真正主导埃姆斯特的,无疑是魔法学院。唯依的爷爷是魔法学院的总院长,刘慈的庄园只要和他扯上若有似无的关系,无疑就多了一层保护。
事实上,一向无耻的刘慈这次还真没有哄骗小姑娘,她在信里附上了一份“香露”配方,言明这只是送给唯依的小礼物。如果唯依愿意偶尔照看下主人不在的刘慈庄园,等刘慈回到埃姆斯特,一定会带给唯依她真正感兴趣的“炼金秘术”。
刘慈将四封信件仔细读了又读,确认毫无疏漏后,她才红漆封口,把小女仆桑曼叫到了房间内。
“慈小姐,今天阳光特别好,您愿意去小露台享用下午茶吗?”
桑曼的心情是愉快的,她敏感察觉到,刘慈的心情最近两天很松弛,和前几日的焦虑不同,作为刘慈的侍女,桑曼自然就心情颇好了。
面对小姑娘真诚的期待,刘慈忍不住点头。
桑曼便像只蝴蝶一样飞出房间,不一会儿,能晒到阳光的小露台就被桑曼摆上了精致的下午茶。
晒着暖暖的阳光,喝着桑曼亲手泡冲的奶茶,刘慈心中的打算也越发坚定了。
“你在圣地港中,为大家挑选礼物挑选得如何了?”
听见刘慈询问,桑曼眼神一亮,满是期待问道:“慈小姐,我们要返回埃姆斯特了吗?天啊,哪一天出发呢,桑曼还没有整理收拾行李呢!”
小女仆说着,咬着唇一阵懊恼,她果然不是称职的女仆啊,娜娜姐教了她许多,怎么还是没有变的更聪明呢?
犹自咬唇,却见刘慈摇头笑了:“不,不用着急收拾行李,相反,我大概要在圣地港耽搁一段时日了。短期内,我不能返回埃姆斯特,而大家肯定也在担心我们的境况,所以桑曼,你有胆子自己带着我要给人的信件回去吗?”
小女仆欲言又止,刘慈又补了一针强心剂:“你知道,这里的有些人对我态度可不算友好,我在信里写的事,又不能让其他人看见,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替我将信送回埃姆斯特…你能办到吗,小桑曼。”
刘慈的目光中充满期待,桑曼自然知道慈小姐是有敌人的,特别是和她们一同住在办事处的斯特莱夫侯爵,每次看慈小姐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意。
面对刘慈期待而信任的目光,桑曼挺了挺胸,很坚定答应了下来:
“如您所愿,桑曼一定会拼命保护信件的!”
看小女仆顷刻间变得杀气腾腾,刘慈不禁一笑:“不要担心,只是送信,哪里就扯上生命了呢,桑曼你要知道,生命是我们每一个最珍贵的东西,你要好好珍惜它呢。”
刘慈安排了桑曼第二天就离开,小女仆孤身一人,还带着送回埃姆斯特的大量礼物,刘慈肯定不能放心。
所幸,这里是教廷中枢,每天都有大量的商旅从大陆各地涌来,为圣地港送来大陆各地最好的物产。这些商队往返于圣地港和各地之间,就连偏远的埃姆斯特教区也不例外。
听说刘慈让女仆孤身离开,收到刘慈不少礼物的兰伯特牧师还主动提出帮忙:“啊,有两位我认识的牧师,正要去紧邻埃姆斯特教区的耶世丹任职,对了,就是耶世丹的鲁昂城,或许你的女仆能随同他们上路…在远离圣地港的地方,遥远的旅程对一个孤身的少女来说真的很不安全呢。”
这提议,要比跟着商队上路要安全得多,毕竟护送两位牧师的是圣地港的光明骑士。教廷在鲁昂城和埃姆斯特教区之间也有不少公务要处理,桑曼在到达鲁昂城后,也可以跟着教廷走,不怕陷入险境。
鲁昂城的瓦奥莱特祭司为人风趣,虽然和凡勃伦祭司因性格原因相互看不上眼,但凡勃伦祭司和他却有同学之情。
“瓦奥莱特喜欢说话风趣的人,上次你留给他的印象就很好,如果你写一封信恳求他关照下你的女仆,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凡勃伦祭司出言指点,刘慈也想起了那个送给她不少礼物的祭司。做一个让人喜欢的人,看来还真的有不少遗泽呢。虱子多了也不怕痒,刘慈从善如流给又让桑曼多带了一封信上路。
看着小姑娘坐着马车,眼里包着泪水对她挥手靠别,刘慈从心里感觉到轻松。
没三观的慈小姐,骨子里又是一个护短的人,她的人嘛,自己喊打喊杀那是家常便饭,但别人就不能动——支走了桑曼,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和教廷发生冲突时,小女仆做了躺枪的炮灰。
斯特莱夫侯爵从窗户往下看,发现刘慈的贴身女仆居然和教廷的牧师一起上路,他不由心底暗恨。
教廷的牧师,他就是能对付,也不能动。一位侯爵是承受不起教廷问责的,就像是当年的洛伦兹家族,根深蒂固的魔法世家,不也同样在短时间内烟消云散吗。
…
是夜,桑曼跟随着护送牧师就任的队伍,离开了圣地港,又经过了杜阿拉城,在郊外的一处山坳中扎营。
托兰伯特牧师的福,两位牧师虽然对一个女仆没有更多看顾,可也没有随意欺压,第一天扎营,桑曼也分到了仅此于护送骑士的食物和帐篷。
帐篷外燃烧着熊熊篝火,离开了肃穆庄严的圣地港,骑士们也能放开性情说笑。
他们围着篝火低声谈笑,体质不如骑士的两位牧师则在侍者服侍下进入梦乡。
桑曼将刘慈交给她的五封信都放在怀里,摩挲着脖子上折起来的纸条久久未眠…慈小姐说那是魔法卷轴,关键时刻,能为她抵挡来自敌人的攻击。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带着信件安全回到埃姆斯特!桑曼暗暗下着决心,没有来涌上一阵睡意,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帐篷外的谈笑声也渐渐消失,随后就陷入了梦乡。
篝火犹自在燃烧,不久前还在谈笑的骑士们却开始打起了瞌睡,整个营地静悄悄只能听见柴火燃烧和小虫子们躲在草丛下鸣叫的声音。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桑曼的帐篷内。
被选为刘慈的贴身女仆后,营养跟得上,小丫头也出落的颇为清秀,胸脯也在发育,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然而黑影并不觊觎桑曼这小小姿色,他只是在看桑曼捂在怀中的信件。
精神力的运用千变万化,“透视”并不是特别了不起的衍生,黑影之所以花费时间,是因为信纸被折叠装入信封,有些字是端正的,有些字则成了倒立。
未知的陌生精神力探查,因为没有杀意,并没有使桑曼脖子上挂着的符箓有所反应。黑影看完了信,目光停留在刘慈给的符箓上稍有不舍,很快离开了营地。
夜风沁人,打盹儿的骑士们相继醒来,暗暗懊恼自己的大意…怎么会睡着了呢?
第两百二十四章 别后经年
小女仆桑曼带着刘慈的五封信,搭着教廷的“顺风车”返回埃姆斯特,第一日回头还能瞧见光明神宫内高耸入云的光之塔,第二日再回头,起伏的山头已经模糊了桑曼的视线,她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再次紧捂住胸前的信件。
此时的刘慈呢?
第二日大清早,她已经再次站到了圣地港修道院门口。
建在半山腰的修道院被美景被围绕,树梢绿草上犹带着新鲜的露水,她早已在翠鸟争先鸣叫的啼声中爬上了半山腰。
“又是你…不是已经告诉你,修道院不允许私人探访吗?”
刘慈曾带着桑曼来骚扰过守门人几次,对方显然记住了她。
“我要进入修道院,这是我的身份凭据。”
对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刘慈没兴致搞什么装逼打脸的举动,直接落落大方将铭牌交给守门人。
对方警惕的态度稍有软化,在仔细检查过铭牌后,才将铭牌还给你。
“你要见瑞秋·刘?”
刘慈点头,“除此之外,如果不太打搅,请为我向查尔斯理事请示下,他的一位老朋友让我替他问候查尔斯理事。”
“你等等,我询问过再说。”
守门人说完,随手画出一个光圈,对着呈现波纹涟漪的光圈低语几句,过了一会儿他就收到了回复: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会有人带你去见妹妹…查尔斯理事也没有拒绝,如果他忙完了公事,可以抽出一杯茶的时间来见你。”
刘慈点头,也不多言,跟着守门人指派的人进去了修道院。
上次进来,摩西祭司作陪,第一公主带路,端是奢华阵容。此次刘慈孤身一人,领路的人一句话都没和她多言,直接将她带到了一个紫藤花架下。
“你就在这里等,在修道院里不要随意乱走。”
将刘慈仍在原地,领路的人就脚下生风般走了。紫藤花架子下有一张原木的长椅,木色斑驳,椅子脚还有虫蛀的小洞,看得出长椅已经上了年头。其实不止如此,花期已谢的紫藤盘根错节,小臂粗的藤蔓有些已深深勒入了柱子里,和周围的环境融成一体,看上去充满了古朴的历史气息。
管中窥豹,随便一处角落,都能看得出圣地港修道院的厚重历史。
克丽丝町让她进入修道院寻找出土文献,巧合的是离紫藤花架不远处就有一座图书馆…刘慈正胡思乱想,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女音:“慈姐…真的是您吗?”
刘慈转身,亭亭玉立的瑞秋穿着修道院统一的法袍,一脸惊喜望着自己。
小姑娘顶着一头红色的长发,怀中还抱着两本书,眼眶发红。
别后经年,刘慈不喜欢这种柔弱的见面画风,忍住揉揉瑞秋毛茸茸脑袋的冲动,干咳两声:“两年没见,小丫头,你过得怎么样?”
瑞秋使劲点头,一来她在修道院过得如鱼得水,二来就算真有不好,她又怎会此时说出来让刘慈担心呢,想必慈姐为了进入修道院看望她,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吧!
“恩,变得懂事了…”刘慈感叹,虽然四周无人,她却不敢在修道院里随心所欲说话,便将克丽丝町所说的教廷“驱魔计划”隐晦告之瑞秋,虽然刘慈已经认定自己才是大祭司预言中的“魔星”,可架不住人家教廷还没有确认啊,洛伦兹家族在几年前所遭受的无妄之灾,瑞秋有资格知道真相。
“就是如此吗…”
瑞秋喃喃自语,几年前的她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十二岁的小丫头能懂什么,一场突来的大难将洛伦兹家族笼罩得不留缝隙,她被家人舍命逃了出来,可是洛伦兹家族的其他人都死了。
叛国罪。
洛伦兹家族根本没有罪,只因为教廷要将未来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她的家族就要背上这让先祖蒙羞的罪名全部被杀死吗?瑞秋觉得很可笑,心性单纯的她此时也不免充满了恨意,在这一瞬间,瑞秋觉得眼前这神圣高尚的修道院,肮脏得让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情绪不要激动,瑞秋!你能在古塔中一个人生活几年,食物的匮乏和孤独都不能打败你,难道一个真相就会将你击垮吗?不,我认识的瑞秋比这要坚强。”
刘慈的声音徐徐传来,并不大,却如定海神针,稳住了瑞秋的情绪。
瑞秋眼中充血,用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向刘慈,刘慈忍不住叹息:“克…哦,就是你那位特殊的朋友,她告诉我,你的母亲确实还活着,甚至她还知道你母亲的下落。瑞秋,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我想,不管你母亲身在何方,她的隐忍,一定也是为了你家族的清白在默默努力。”
特殊的朋友,是指克丽丝町,瑞秋曾在信里向刘慈提过。虽然刘慈早就说过她母亲奎林·卡帕拉可能还活着,瑞秋也饱含期待,可那毕竟是没有确定的传言。
刘慈从不说假话,现在她很肯定告诉自己,母亲真的还活着,瑞秋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张了张嘴,差点不顾场合就要追问。
刘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安静,飞快转移了话题:“听说修道院最近接管了一批法师塔的出土文献,你有听到这个消息吗?”
瑞秋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将声音克制到正常范围,疑惑道:“慈姐,这很重要吗?”
刘慈点头,“或许,我能用它去换取一个重要消息。”
瑞秋呼吸一顿,慈姐是要用出土文献的消息,去向克丽丝町换取母亲的具体下落吗?瑞秋很了解克丽丝町对书籍的痴迷,这样的交换条件,也只有克丽丝町才能想得出来吧。
瑞秋仔细回想了许久,修道院里大家的关系都比较淡漠,她与同学也来往不多,每个学生都有单独的用餐处,想在食堂收集点消息也不行。她最终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不过既然要被修道院接管的文献,那一定很重要,而修道院中最重要的书籍和资料都是由查尔斯理事亲自看顾的。他有一个独立的私人藏书室,与他的办公室相通,想要进入藏书室,只有通过查尔斯理事的办公室…慈姐,那里虽然没有一个守卫,但查尔斯理事实力深不可测,他的办公室绝对算是整个修道院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你不要冒险…她的消息,我自己慢慢再找!”
刘慈颇为欣慰,说实话她和瑞秋非亲非故,她对瑞秋不错,可也不希望对方将她的好心看成是理所当然。瑞秋担心她的安全,甚至愿意放弃打听母亲下落的消息,让刘慈觉得自己没有帮错人。
“教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我来到圣地港后,对我宽容大方,你看,我不仅能来到旁人不能进的修道院看望你,我请求面见查尔斯理事,也没有被完全拒绝…瑞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离开圣地港,很长时间内,我们大概没办法再见面,甚至无法保持联络。情况紧急时,我也无法再兼顾你的安全,将来的危急如何度过,都要靠你的智慧了。”
瑞秋急了,想要追问刘慈发生了什么事,一位神侍匆匆走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你是刘慈?跟我走吧,查尔斯理事有时间见你了!”
刘慈便笑着向瑞秋告别,少女只能红着眼,目送刘慈跟随着侍者绕过紫藤花架,往查尔斯理事的办公楼走去——那里气氛肃穆,并不是瑞秋这类普通学生能靠近的地方。
瑞秋已经猜到了刘慈要做什么,此时她顾不上短暂见面就要分别的感伤,她只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嘴告诉慈姐…查尔斯理事的私人藏书室,她又怎能预料到,刘慈还真有机会靠近呢!
刘慈被带到了查尔斯理事的小楼。
侍者将她带上楼就自行离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个动静。
刘慈在门外站了会儿,忍不住将铭牌拿出了看,罩在上面的光晕暗淡了许多,显然她能呆在修道院的时间没剩下多久。
“查尔斯理事,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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