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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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慈小姐亲自赶来,是阿诺德疏忽了。只是敌人狡猾像老鼠,一天没杀掉他们,我觉得寄回莱茵城的信件也不安全。”

刘慈点头赞同,“那是谁救了你呢?我必是要亲自谢一谢她的。”

阿诺德古铜色的脸色中透出微红,“是詹…”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个堪比犀鸟般婉转清脆的惊呼声,“门口怎么多了一匹癞子马,阿诺德,是不是有客人来啦?”

随着女声惊呼,木门被推开,一个牧民打扮的少女一阵风般进来。

看见屋里多了个陌生人刘慈,少女爽朗一笑。

阿诺德站起来,“慈小姐,我为您介绍下,这是詹妮。两个月前就是她救了我。”

那牧民少女大方打量刘慈,口中道:“你就是阿诺德提在嘴边的慈小姐呀?慈小姐您长得真好看,一看就是大贵族家的千金小姐。”

刘慈也站起来,皮笑肉不笑道:

“詹妮?真是谢谢你救了阿诺德。”

“救”字刘慈特意加重了强调,粗枝大叶的阿诺德听不出来,詹妮却听出了其中不擅意味的火花。

她笑了笑,转身吩咐阿诺德:“有只羊伤了脚,慈小姐是客,阿诺德你去杀了羊,我们晚上款待慈小姐呀。”

阿诺德点头,反正詹妮回来了,他和刘慈的谈话也无法继续,他还真的乖乖出去杀羊了。

等阿诺德背影消失了,刘慈才“啪啪啪”鼓了一顿掌。

“好本事,耍得老实人对你言听计从。”

詹妮略带羞涩一笑,“慈小姐你在说什么,詹妮听不懂。”

刘慈冷笑道:“听不懂?那爱德华·雷恩你总该认识吧!”

詹妮红润的脸颊一白,左右无人,她大概也懒得对刘慈客气,面带狰狞道:

“慈小姐是吧,我也知道你不少秘密,你要是闭嘴,还能多活几天。若是你亲口对阿诺德说,让他留下来,我一高兴,说不定就送你出去了。”

刘慈没接她话,反而坐下来,剔了剔指甲,弹走压根儿看不见的污垢,很肯定说道:“看来你喜欢上阿诺德了。”

詹妮面色有红转青,又从青变红,最后渐渐面如常人,竟也跟着刘慈坐下,点了点头:

“我是挺喜欢他的,想要他留下来陪我。”

如果不是双方阵营不同,刘慈都要有点喜欢这敢爱敢恨的姑娘了。

或者说如果“詹妮”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刘慈非但不会拆散他俩,还挺高兴身上背负着故事的阿诺德娶了牧民女儿詹妮。

浪迹天涯漂泊无以为家的剑士,和活泼开朗,美丽的牧民少女,不正是天生一对?

但现在么,一个是大活人,另一个是暗黑生物,她就是再没下限,也总不能放任阿诺德被一个“噬魂怪”追走吧?

和大陆的上见到暗黑生物就喊大喊杀的其他人相比,来自大宇宙时代的刘慈已经够开明了,好歹她也见过不少异族通婚的实例,虽然在她穿越前的位面,异星通婚的人类大体上看上去没差别,人家“詹妮”不变身时,看上去也和普通人没两样嘛。

不能搞种族歧视。

因为刘慈很认真问:“阿诺德知道你身份吗?他现在一时留了下来,这里毕竟不是人类社会,你哄骗得了他一时,还能骗他一辈子不曾?要是哪天他想走了,你不同意,岂不是要杀了他,大家一起当噬魂怪?”

刘阿慈自觉自己的问的话都是为一人一怪考虑,哪知詹妮却当即恼羞成怒,当即变了脸色:

“我改变主意了,你一定要死!”

刘慈茫然,她这不是好心为两人打算,又说错了啥?

直言惯了的刘慈恍然未觉,她句句话都戳在詹妮心上,噬魂怪把持不住,差点当场挣脱表象,现了原形。

屋里气氛正剑拔弩张,一无所知的阿诺德推门进来。

“羊杀出来了,詹妮你看看,要怎么做?”

詹妮背着阿诺德瞪了刘慈一眼,两人一块儿出去了。

刘慈很愁人,看那样子,噬魂怪对阿诺德还真上了心。她是很不解詹妮的审美啦,问题是“跨族通婚”这也跨得太大,就像华夏传说中什么精怪鬼魂勾引俊俏书生,结局从来没有好的,为什么?还不是凡人的体质,承受不住鬼魂身上的阴气!

暗黑死气和阴气,在刘慈看来并没有差别。

别说阿诺德只是个斗气还没练到家的剑士,就算是刘慈这个筑基修士,在没有符箓保护下,她也不敢整天和噬魂怪呆在一起。

想到符箓,刘慈发现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镇”字符内的灵力消耗速度竟又翻了一番。

看着灵符黯淡的表色,刘慈知道最后一张“镇”字符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教廷的人怎么还不找来?

刘慈此刻格外想念小心眼女祭司的冰山脸。

她知道,詹妮对她客气,并不是因为她是阿诺德口中的“慈小姐”。

而是之前在阁楼,噬魂怪试图吸食她记忆,却被眉心青莲震慑,詹妮一时摸不到她底细,才没有和她撕破脸,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场面。

炼金少女唯依说这里没有天黑,不会饥饿困顿,所以甘愿留下来。

在詹妮的地盘,阿诺德受得待遇显然不同。

詹妮拥有没有破绽的身份背景,一个靠放牧为生的孤女。这里有天黑,有冷热交替,有牛羊的咩咩声,阿诺德会冷会饿,一切都显得真实无比。

噬魂怪是打定主意要将阿诺德哄骗到底了。

羊肉端上来时,刘慈搞不明这香喷喷的羊肉“原料”究竟是啥,见阿诺德吃得满嘴油,她想起小时候在刘家藏书楼里读过的华夏民间传说,鬼骗人吃东西等等,愣是没敢下叉子。

阿诺德还一脸热情招呼她多吃,搞得刘慈很郁闷。

詹妮面带笑容看着她,噬魂怪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应该就是它身前的真面目。

虽然油画上被沾污,依稀还可以辨认出画中人轮廓。标志性海藻一样的自然卷长发,詹妮生来带有一种牧民女儿质朴的美,虽没有紫眸唯依那样绝色,像开遍草原的野花,天然野性,是另一种生机勃勃的青春动人。

夜幕降临,刘慈忽然来了,阿诺德显得十分高兴,一脸喝了许多酒,醉得不省人事,詹妮一脸温柔为他打水洗脸,将他扶到榻上,又给他盖上了温暖的狼皮褥子。

看上去真如一个合格的小妻子。

其实以阿诺德的面粗心细,应该早发现不对劲的,但刘慈家乡有句老话:爱情使人盲目。

有故事的大汉现在活生生一个二傻子,刘慈不指望他能自己清醒。

“我们出去谈谈吧。”

詹妮为阿诺德细心盖上褥子,站起身来对刘慈说道。

刘慈点头。

噬魂怪暂时还没对她动粗,她也想谈谈。

风将屋角的铜铃吹响,刘慈和詹妮做到了石岩下的溪水边。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沉默了许久,詹妮盯着溪水主动先开口。圆月高高悬挂头顶,溪水里倒映着詹妮年轻的面容,些许长发从她膝头滑落,被溪水沾湿了发梢。

刘慈笑笑没答话,其实心里大骂,不一样个屁,“镇”字符里的灵力飞快消耗着,只怕不出半小时就要自燃化成灰烬。

就算是修士,她也怕詹妮身上的阴气。

眼前的木屋,小溪,歪脖子刺槐树,羊舍中关着的小羊,此时天空照下来的月光,一切都和埃姆斯特山区没有差别,完美得没有破绽。

可眼前的美丽,却是由无处不在的阴气构成的。

想起那道冲天的黑色雾柱,她就觉得全身瘙痒难耐——任谁得知自己泡在一个“大毒罐子”里,都不会感觉舒服的。

“哦,哪里不一样?”

詹妮伸出自己的手,在月光下静静打量。

那双手带着常年食肉牧民少女的丰腴和白皙,五个指头纤细有度,生的着实漂亮。

“看上去和真人完全没有差别吧?可是我知道,我早就死了…很久之前就死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这样活着,算是个什么存在,上次听你们说,才知道自己变成了噬魂怪。可是我觉得自己,和活着时,并没有太大差别。”

刘慈头痛,吞噬了好些人的记忆,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存在?

魔法大陆果然妖人辈出,刚遇见过天然呆的炼金少女,旁边坐着的暗黑生物,莫非也是个天然呆?

想到自己和大陆人人喊打喊杀的暗黑生物并肩坐着,对方又做出一副要“好姐们谈心”的趋势,刘慈觉得心里好怪异。

“不管是谁,看见暗黑生物,第一反应就是杀死它,若是阿诺德知道真相,大概也不会例外。可是你不一样,我从你眼中没有看到杀意。”

詹妮忽然看着刘慈很认真说道,“所以我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刘慈一顿,魔法大陆还人人对魔兽喊打喊杀呢,她还和只大魔兽朝夕相处了几年呢。

“我看过阿诺德的记忆,知道你曾独自一人生活在摩洛克山脉中,这或许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吧。我感觉应该还有别的缘故,因为,我看不了你的记忆。”

刘慈沉默,忍呀忍啊,还是没忍住:

“你那不是看,是吞噬。”

詹妮睁大眼看她,“我没有吞噬他们记忆!”

刘慈冷笑,“那你将他们留在这里干什么?”

不仅是阿诺德,炼金少女唯依,之前失踪的佣兵们,还有魔法学院中“失忆”的几个学生。

詹妮似乎受了极大打击,诺诺道,“这里好黑,没有其他人,我只是害怕,想有人陪着我。”

詹妮说得楚楚可怜,大眼中含有雾蒙蒙的水光。

刘慈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答道:“可是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噬魂怪,你把佣兵和学生们留下,教廷就要找你麻烦…因为你已经死了,他们还是活人!”

詹妮站起来,神色很激动,似乎想要反驳刘慈的话,屋角的铜铃忽然剧烈响动起来。

詹妮脸色大变,将视线投向了远方的一片漆黑。

“怎么了?”

詹妮咬牙:“…教廷,找来了。”

第八十七章 詹妮的“弱点”(一)

詹妮脸色大变,将视线投向了远方的一片漆黑中,咬牙站起来:

“…教廷,找来了。”

刘慈顺着她视线望去,歪脖子刺槐下高马和癞子马在吃草,一切都那么安静和谐,并没有看见詹妮所说的教廷。

刘慈侧耳倾听,也并无马蹄人声。

詹妮海藻一样的长卷发无风动起来,一股气浪从她所站的地方荡开,吹得毫无防备的刘慈差点摔倒。

然后刘慈看见了光明骑士的银色铠甲。

月光粼粼的溪水旁,手持大剑的骑士们骑在马背上,将刘慈,詹妮,以及阿诺德休息的小屋全包围在内。

身穿白色法师袍的两位光明祭司从阴影中走出,他们手中握着的光团在不断收缩。

每一次白光迸起,詹妮所构建的完美无缺世界都会坍塌一点。

两个祭司走过的地方,野花不见了,草原消失,虫鸣断绝。他们手捧着光团走近,詹妮的“世界”坍塌成虚无。

甚至包括头顶清冷的月光都被吞噬。

在光明祭司和威风凛凛骑士团身后,世界一片漆黑。

土层突然断裂,溪水断流,山丘消失,牛羊消失。刘慈纵马狂奔良久的山道不见了,远方的“埃姆斯特城”也不见了。

詹妮的头发倒立向上飘起,看上去像有人拿着鼓风机在从下往上吹。

以詹妮所站立的地方为中心,还保留着刘慈初见此地的原貌。

教廷的人马静默无言,一点点缩小包围圈。

刘慈被气流逼退几步,詹妮头发飞舞,忽然转过头来对刘慈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全用视线看刘慈。

刘慈石化当场,恨不得将噬魂怪暴打一顿。不一样你妹啊,这不是铁了心要拉我下水嘛!

雪上加霜的是,那个勉强支撑着的“镇”字符在此刻宣布灵力耗尽,寿终正寝。

一股阴气高压袭来,拼命往刘慈体内挤。刘慈僵着脸做无声抵抗,一时竟没空反驳噬魂怪所说的话。

两个光明祭司看她眼神都变了。

刘慈眼神也变了——这件事告诉她,还是当坏人的时候福运昌隆,偶尔想做件好事吧,天都看不过去,有报应啊!

“光明神在上,在伟大的光之魔法下,所有暗黑生物都无处遁形。噬魂怪,将受害者的‘记忆’教出来吧,宽容的神会饶恕你犯下的罪恶!”

女祭司手捧着白色光团,将她脸庞照的圣洁高贵。

听她说完,调动灵力抵御阴气的刘慈差点没岔了气:骗鬼吧,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噬魂怪现在就好比绑匪,佣兵和魔法学生们的“记忆”就是她手中的人质,交出人质,虎视眈眈的“狙击手们”,还能放过击杀“噬魂怪”的机会?

虽然光明魔法是暗黑生物的克星,但也要看施展对象是谁。

根据魔法典籍记载,“噬魂怪”是个很特殊的暗黑生物种,要想击败它,嫉妒而找到让它害怕的弱点,要想挽救那些被它吞噬的“灵魂”,就得找到噬魂怪当初死亡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这里,刘慈猜这里就是詹妮生前死亡的地方。

但是让詹妮害怕的弱点呢?

会是那个,替她画了许多画儿,现在已经成为教廷斯尔蒙教区大主教的爱德华·雷恩吗?

刘慈拿不准,魔法学院的高层们也没告诉教廷的人。

教廷她一向都看不惯,詹妮现在她也挺不待见,刘慈集中注意力抵御阴气,说实话她两边都不想帮。

她的目标是带着阿诺德出去。

教廷神马的,和詹妮两败俱伤的结局,她也挺喜欢的。

至于那些同样失陷的佣兵和魔法学院学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刘慈心安理得沉默。

詹妮已经大笑起来:“光明神会宽恕我的罪恶?最先被宽恕的,应该是你们这些披着圣洁白衣的祭司和骑士!该被款宽恕的,是教廷,是你们德高望重的大主教!”

果然和爱德华·雷恩有关!詹妮虽未点名,刘慈却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不了解细微枝节的两位光明祭司一头雾水,他们大概也没有耐心了吧。干脆不再理会詹妮,开始低头吟唱。

那些轻盈的咒语,是光明神赐予的仰仗。

听他们吟唱,冥冥中像有一对洁白的羽翼张开,在阳光下抖落水珠,舒展每一片白色的羽毛,纤毫毕现。

那是能让人心灵得到宁静的,属于神的净化力量。

光明所到之处,詹妮的所构建的世界溃不成军,溪水干涸了,月光暗淡了。

歪脖子刺槐叶子瞬间枯黄,连拴在树上的大马都不见了。

癞子驽马还坚挺着,四周的景象让它颇为惊惶,不住嘶鸣。

退无可退,无需再退。

詹妮终于动了。

她张开嘴,像一个真正的牧羊少女,开始歌唱起来。

埃姆斯特山区的民俗小调,牧歌俚曲,不同于白翅舒展的光明咒语,诞生于草原,在草原扎根的牧民小调,詹妮随口唱来,清澈的声音竟然渐渐压住了光明祭司的吟唱。

教廷号称是距离“光明神”最接近的存在。

埃姆斯特山区是毋庸置疑,整片大陆地势最高,真正最接近天幕的地方。

光明咒语的圣洁,牧民小调的轻快干净。

一种是高高在上属于神祗的力量,一种是经由地生,普通人生活中的欢愉。

詹妮的歌越唱越顺,蓝天白云下,扬起马鞭放牧的少女,远处高高的雪山。雪水初融,顺着山势而下,汇集成清澈小溪。

溪水冰寒,牛羊站在水边伸出舌头汲水喝。

它们站在草肥水美的埃姆斯特丘陵牧区。

月光重新穿破黑雾泻下,干涸的溪水再次充盈,歪脖子刺槐树上又长出绿叶。消失的大马又回来了。

詹妮的歌声穿透云霄,被光明祭司击碎的“世界”,在一点点重建。

虽然视线被高山所阻,刘慈可以遇见,远方的“埃姆斯特城”会重新出现。

那些在“城里”逛了一圈又一圈的佣兵和魔法学生,拿着平底锅蹲在墙角疯狂炼金的紫眸少女,一切又如她在图书馆阁楼房间中所见壁画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阿诺德并没有站在街上张望,而是喝醉了酒,躺在两方交战的所僵持的木屋中。

魁梧大汉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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