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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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作画再怎么“写实”也有限,有些还遮遮掩掩头大身小的全靠想象,祝英台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将木盒子里的药水取出来后整个人神情严肃,那点不自在也没有了。

她按照可能出现的情况,用了明矾喷过几页,用碱水涂了各种边角,依次又试了自己带来的各种能做出来的试剂,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显现出任何一点文字。

梁山伯一开始看着她用小刷子低着头在那避火图上涂涂抹抹还有些不忍直视,再后来祝英台工作时的表情太过专注,他那通红的耳朵也渐渐恢复了常态,目光只一动不动地看着工作着的祝英台。

祝英台看册子,梁山伯看着她,这时候谁也想不起这本册子原本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祝英台在试过了各种化学反应都无果后,只能又想其他的办法。

她取了火轻烤,又用“剥落法”将一张画页放在水中溶解,然而什么异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祝英台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能让这几本小黄书显现出一个字来。

“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她也有些抓狂了,一页页翻过去,终于眼睛一亮。

“哎呀,这一块不对!这明显有用什么处理过!”

祝英台指着一片明显颜色不对、有泛过水渍的地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我看这里说不定用过姜黄水,等我用碱水试试…”

“哪个?”

梁山伯将目光从祝英台身上收回,凑过去看了一眼,下意识说:

“那不是姜黄水,是我的口水。”

“我特么在说啥?”

梁山伯刚把话说出口,心里就大叫不好。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祝英台手里的册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案桌上,看着梁山伯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家里的泰迪去强了哈士奇。

“我了个擦!”

祝英台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梁山伯!

第357章 打脸狂魔

祝英台和梁山伯、马文才及傅歧等人都是同窗好友, 好到一起落过难,一起讨过饭的交情。

但实际上, 祝英台很难对他们几个生出“性别”意识。

她穿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了, 都大学毕业了,而到会稽学馆读书时这几个男孩子才十来岁,还是高中生的年纪, 就连最成熟的梁山伯也才刚刚二十岁。

她上辈子读的是理工科学校, 一个班上就几个女生, 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纯和尚的环境,这辈子和他们相处, 从来没有自己是女性的自觉,总觉得自己就是混入他们之中的“哥们儿”。

就算想谈恋爱,马文才那样傲娇龟毛有洁癖的难搞男生就不说了,傅歧就是一中二期少年, 梁山伯则因为一直以来很成熟, 但也因为这样太过彬彬有礼,有时候就像隔着什么。

如果要拿做比喻的话,马文才这样的拿到的剧本大概是“霸道总裁爱上我”风格的,傅歧那样的就是“我的小狼狗”什么的,到了梁山伯, 活脱脱就是每一本里那种性格好本事佳但莫名其妙就是只能当配角的那种好哥哥。

如今看到梁山伯居然也会为了小黄书害羞、还会看这种东西看到上面全是水渍,祝英台耳边好像听到什么“嘎啦”一下碎了的声音。

有种偶像破碎, 看到“优等生”也是会偷偷打灰机的感觉。

她才不信是口水呢!

她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 男生对着花花公子流的会是口水你逗我?

眼看祝英台瞪大了眼睛, 脸上写满了“我不信啊我不信”,梁山伯又是羞又是急,磕磕巴巴也解释不清楚,最后居然憋屈到“哎哟”一声掩面而出。

这是什么骚操作?

祝英台挠了挠头,转头去处理桌上的瓶瓶罐罐和那些避火图册。

“既然梁山伯不好意思,我还是给他点私人空间吧。”祝英台若无其事地继续检查着那些图册,心想。

“这种事撞到是比较尴尬,我就假装没听懂算了…”

说起来,要是遇见这种事的是马文才,那被吓得捂着脸逃跑生怕被灭口的大概是她?

说不定还要被反过来训一顿什么的。

毕竟马文才的特长是“先声夺人”。

要是傅歧的话…

哈哈哈那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嘲笑回去哇!

这么一想,果然只有梁山伯的画风是正常的。

真普通人祝英台突然觉得有些安慰,至少他们之中还有几个正常的。

祝英台本就是个思维跳跃的货,这种简单的试验也不需要全身心投入,虽然要装着若无其事干活的样子以免梁山伯或是御史台的人突然进来,但实际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一大堆东西,思想都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

一会儿是“想一想梁山伯也二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孩子应该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单身对小黄书感兴趣才是正常的吧”?

一会儿是“哇但是这几本书画的都很扯淡啊要是梁山伯的启蒙读物是这些这不是误导青少年嘛”这样的。

就这么七七八八想了好一会儿,她也将所有能尝试的方法全部尝试了一遍,最终得出“这些图册完全没有问题,就是他们看到的那个东西”的结论。

这么一想,如此大题小做的御史台也挺有意思的。

她收拾好瓶瓶罐罐,然后坐下来像是之前无数次那样,铺开张纸用古代人能看得懂的方式写着“实验结论”,手从几本用作素材的书册上拂过。

而后目光就在那张梁山伯流过“口水”的画面上停住了。

刚刚光顾着震惊了,没发现这张图特么画的不是男女,而是男男啊!

女装大佬也是男啊!

原本就是腐女只是把腐女之魂隐藏起来的祝英台“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阿兄说的“梁山伯喜欢你”,想起自己之前作出的断袖推论。

刹那间,梁山伯为什么二十多岁还没成家生孩子有了理由。

妈啊,谁告诉她“梁祝”的真相难道是这个?

那传说里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女的吐血身亡什么的完全不能细想好不好!

祝英台焦躁地搓着手掌,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完蛋,我刚刚那个表现是不是伤了他的自尊?”

祝英台立刻想到更重要的事,心中震惊。

“可我根本没仔细看内容,没想到是女装男VS男啊!”

一想到自己这个腐女的态度可能会对人产生伤害,祝英台立刻坐不住了,将“实验结论”和那些图册收拢好,出门去找梁山伯。

梁山伯这间放证物的屋子有专人把守,祝英台倒不担心有人趁机生事,关上门,和入口的侍卫打个招呼,问清楚梁山伯去的地方,祝英台找了过去。

祝英台找到梁山伯的时候,梁山伯也不知是和谁起了争执,旁边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低级官员在伸头探脑。

御史台是实权部门,又一直被寒门把控,其内部争斗并不弱于朝堂,不但派系林立,不同职权的御史也有鄙视链,那种想象中“铁面无私”的刺儿头,在御史台中未必能过的快活。

梁山伯高门庶子的假身份在其他地方没人看得上,在御史台这里却已经算“出身名门”,再加上他既会做人又会做事,还有祝英台的“参考答案”帮助,奏疏还写的极为漂亮,所以升职速度极快。

这几年里,“裴山”从最低的监察御史到殿中御史再到侍御使,内有祝英台外有马文才,消息灵通耳目灵便,几位主官都对他信任有加,在御史台里是飞速上升的,总有几个看他不顺眼。

只是他做人太过滴水不漏,就算看不顺眼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抨击的地方,无非就是在梁山伯“涂脂抹粉”和“爱怕马屁”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折腾,还显得特别没器量,久了也没人再支吾了。

但随着梁山伯从临川王府回来,还是有一些传闻悄悄传出,只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这本是职场倾轧常见之事,梁山伯这几年里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也不知见了多少,这种事都不当回事,原本在对方起了头的时候应该调头就走的,只是想着和祝英台在一起试验那些避火图实在是太局促,所以才耐着性子在这小憩了一会儿。

没想到他“不以为意”却被别人当成了自己看不起他,越说越是过分。

“…我说裴家子弟无论嫡庶都习武读书,你明明出身裴家怎么毫无武艺,原来不但是个涂脂抹粉的娘货,还有那样的毛病!”

这位姓范的御史看着梁山伯满脸不屑。

“也是,你出身富贵,断袖这种勾当寻常百姓可玩不上。只是先前我看你年纪这般大还没有婚配,原以为是你举止古怪性格油滑没有良配,现在看起来,啧啧…”

梁山伯头疼的揉了揉额心,还是站起了身。

这位范御史并不是什么坏人,他性子刚烈耿直,在道德上还对人对己有都极高的标准,还特别喜欢倚老卖老好为人师。

御史台里有时候也需要这样的人物,用得好也是一把利刃,可这样的人实在没几个愿意和他打交道的,梁山伯也只能玩维持着面子上的“尊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范御史总是觉得他会“误入歧途”,时时刻刻都盯着他,常常没事就指点江山一番。

范御史果然没看懂眼色,还在絮絮叨叨:“我是为你好,寻常断袖的郎君不是容止过人就是娇俏可爱,否则注定不能长久。我观你这‘姿色’,怕是连断袖都没人愿意,我劝你还是回归正途,找一良家子早日成亲,享受过了那正常的人伦,再添几个儿子…”

眼见着他越说越是过分,连床笫之事都拉出来羞辱人,让旁边听着的祝英台顿时怒了。

他娘的!

直男癌加生殖癌啊这是!

“裴郎!”

祝英台突然妖娆出声。

范御史滔滔不绝的话突然被打断,不悦地停住。

梁山伯听到这声音,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见梁山伯转过身,祝英台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乳燕投林般靠近他的身边,揽住他的胳膊,依了上去。

“裴郎,不是说陪我一起弄完吗?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让我在屋子里好生无聊…”

她本就身量娇小、长相清丽,此时对着范御史笑了笑,眼中看到心上人时才有的欢喜。

容止过人不敢当,够“娇俏可爱”了吧?

范御史嘴唇翕动,指着梁山伯和祝英台哆嗦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那边避火图看完啦,你帮我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回去。”

祝英台一边说,一边挽着梁山伯的胳膊,朝安放证物的那间屋子方向走去。

梁山伯似乎有些懵逼,被祝英台挽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全服心神全在靠着自己胳膊的祝英台身上,就这么被带走了。

“今晚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直到走出好远,看热闹的同僚们还隐隐能听到祝英台说着什么。

“裴,裴御史,这,这真是真人不露相…”

一位同僚咋舌。

“看那位长相,应该年方十五六岁?”

“穿的是清官的官服吧?十五六岁能出仕,这得是什么门第?”

更多的是猜测那男孩的出生。

能以庶子身份与高门子弟“断袖”,这都不是牛,这特么是牛上天了啊!

“他们说什么避火图…”

好八卦的窃窃私语。

“裴御史不是会在衙门办私事的性子,应当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也有实事求是的讨论着。

“听说今日有东宫一位处理书籍绢帛的高人过来帮忙,他那位怕是东宫过来的。”

众人越说越是玄乎,在看远处两道身影一个身量娇小一个宽肩阔胸,一看就知道谁是雌伏的那个,别说长相和出身差距那么大,一时间都不由得向范御史看去。

之前他还说“你这姿色断袖都找不到人”,简直是啪啪啪打脸。

被众人盯着的范御史脸色又青又红,终于受不了他们的目光,拂袖而去。

第358章 吃瓜群众

祝英台那一腔义愤填膺只是出于护短, 堵住了别人鄙视梁山伯的目光之后,她便又蔫了下去。

看着她刚才还张牙舞爪,突然就又软和起来,梁山伯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知道你是为了我出气, 只是用这种方式, 对你的名声有碍, 下次不得再这样了。”

“我只是见不得他那副人身攻击的样子。长得不好看怎么了,长得不好看就不能追求真爱啦?”

祝英台学着马文才那样嗤了一声。

“还有你,你脸上那些脂粉能不能以后不用了?我记得你敷那面膜也敷了几年了,皮肤早就已经白了吧?”

就连这些抹着的脂粉, 都是调成的保养品, 这么几年下来,莫说梁山伯, 就算是包青天,皮肤状态都应该好得不得了了。

梁山伯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其实正如祝英台所说, 在御史台的这几年他精心保养,又没有下地干过活儿, 皮肤早已经养成了平常人的颜色,虽不如马文才和祝英台这么白皙,可也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样子。

话说一白遮三丑, 他本来就不难看, 只是疏于打理又皮肤黝黑, 看起来就像是健壮的农家少年, 如今在马文才的帮助下终于从言谈举止到外表仪容都像是士族子弟了,可每每一照镜子,看着那和自己之前只有五分相像的脸,心中就有些悚然。

脱胎换骨的不仅仅是他的外表,也有他的内心。

如今他有官职在身,也习惯了别人以敬畏之心看待他,如果连最后一点“自我”都给抛弃,还能不能保持自己的本心?

“山伯,你不能一辈子用粉遮着脸的。你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还是对自己的应变能力不自信?”

祝英台不明白梁山伯在顾虑什么,她只能用自己做例子。

“你已经‘死’过一次,就该抛弃过往的身份,为自己而活了。譬如我,一旦舍弃了女子的身份,就要抛弃很多东西,而那些被抛弃的东西,往往也是束缚我的东西…”

“有舍,才有得。”

祝英台不知道梁山伯听进去多少,又认可多少,她希望梁山伯能解开自己的束缚。

“梁祝”是他们的缘分,也是他们的悲剧。祝英台在知道自己穿成了谁时也曾害怕到想要逃离、甚至想要阻止自己和梁山伯的相遇,然而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顺其自然。

现在她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因噎废食,他是如此优秀的一位朋友,和他错过是一生的遗憾。

梁山伯也许听懂了,也或许没有,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却什么也没说。

在御史台里办完了交接、确认那几本书没有任何问题后,祝英台告别回住处,一路从御史台出去的路上,有不少人打量着他们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但却没有什么窃窃私语或者不礼貌的言行。

御史台是机要之地,如果一个人连保密和独立思考都学不会,那他就不适合留在御史台。

在一个大部分人都是聪明人的地方工作,有时候还是蛮舒服的。祝英台想了想,如果她是在玄圃园里有了这样的传闻,估计大半个园子里的同僚都要过来听八卦,还自带瓜子酒水这样的。

祝英台笑眯眯地往裴家客店走,刚踏入客店,就被店里负责“保安”工作的裴家门人拦住,悄悄地指了指一楼大堂的角落。

“祝小郎,那人找你,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

这里名为“客店”,其实并没有多少客人。

裴家客店本就建在东城偏僻之处,有误入客店的客人也会招呼,但这样的人一年也来不了几个,多是直奔裴家相关的人、事而来。

那女子要找祝小郎,那必定是和祝小郎有关系。

“找我?”

祝英台有些吃惊。

她虽然住在这里,却不似马文才那样将这里当做一个联络点,而是出了临川王府那件事后把这里当做了庇护她的地方。

正因为她是“客人”,平时她并不把同僚和朋友带到这里来招待,和她相识的人也知道她的难处,平时宴请或聚会都是去其他地方,知道这里的人也寥寥可数。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直坐在厅堂角落的人抬起了头,虽然一身男装,却没有人会认错她的性别。

她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也有着沉鱼落雁之姿,抬起头的瞬间,整个大厅似乎都亮起来了。

也难怪裴家门人居然没有赶她,让她留在了这里。

祝英台惊得连忙走过去,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确定是她救回来、又在临川王府救了她的女子。

“你怎么在这里?你悄悄离开王府的?”

她担心地环顾了下客店,确定没有陌生人后松了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这里人来人往难保有人看到你,走,跟我到后面去说话。”

江无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期间反复想过该如何说服她庇护自己,该如何引起他的恻隐之心,如何让他一点点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结果真的见到他,看到他充满担心的眼神,她那颗因惊惧无依而忐忑的心,却奇异的得到了安抚。

她站起身,任由祝英台拉着她的手臂,领进了本该是再私人不过的寝室里。

马文才和梁山伯自从到了建康后,有很多事就不怎么方便和她提及了。两个人一个在国家检察院工作,一个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的秘书,祝英台只要想一想就能理解,也很少去打听什么事情。

所以这一次,她只知道临川王府好像出了什么事,皇帝受了惊吓,所以派马文才带走了临川王,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以为江无畏是为了这个来找马文才求情的,只是她找不到马文才方才找上了自己,所以对她也很客气,像是前世招待朋友那样,一边给她倒了杯清水,一边坐下来等她说明来因。

“你要是来找马文才的,恐怕等不到。他有两天没回来了,送了话来说住在宫里办差。”

她没说马文才在宫里负责看管临川王,怕刺激到江无畏。

“不过要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这话她说的真心实意,要不是有江无畏帮忙,她现在还陷在金雀台里呢。

江无畏是在风尘中打滚的人,别人说的是真心还是敷衍一望便知,听了祝英台的话,她先是愣了下,而后有些羞涩地整了整鬓边的头发,说:

“祝小郎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马侍郎的…”

自从建康城有人在秘密的找她,她东躲西藏了好几天,虽有重宝在手也不能变现,又要掩人耳目,她又是个过惯奢侈日子的人,在外面这几天吃不饱喝不好,过得是颠沛流离。

在这世道,一个女子即使再有钱,如果没有庇护之人,仍然是无根的浮萍,能被人随意蹂躏。

江无畏捧着杯子,感觉那温热从指间传递到四肢五骸,温暖了她因等候而冻僵的手指,也温暖了她因恐惧而冰冷的心。

在她眼中,如今手中这杯清澈的温水,竟抵得过王府里的琼浆玉露。

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祝小郎,我来找的是你。”

接到了裴家在宫中的侍卫传来的消息,马文才匆匆忙忙从宫中赶了回来。

他在裴家客院外下了马,径直便往祝英台住的小院而去,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就担心江无畏泄露了身份会被人追踪,已经吩咐裴家人暂时关了客店,再抹去她一路过来的行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放心,连告假都来不及,只和皇帝说了家中派了人来有急事就离了宫。

待到了祝英台的住处,江无畏正在和祝英台坐着相谈甚欢,祝英台本就是个活泼幽默的性子,江无畏被她逗得笑到东倒西歪。

见到马文才回来,两个人表情都是一整,祝英台讪讪放下搭在头上的手,江无畏也是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马文才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冷场体质,脱了鞋入内席地而坐,看了看江无畏,颔首示意:

“畏娘娘,几日不见,看起来你过的不太好。”

她眼下青黑,神色也有些憔悴,显然过的不好。

不过想也知道,她假死脱身应当是临时起意,仓促之间不可能做好准备,能过的好就怪了。

“多谢马侍郎那日给我暗示,才让我从临川王府那的泥坑里脱身出来。”

与马文才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才是她擅长的,方才和祝英台说话时那少女般的天真神色已然不见,老练地和马文才打起了太极。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你试探来我试探去的,长话短说赶紧直奔主题吧!”

祝英台头疼地挥了挥手。

“马文才,她来是找我们求助的!”

“我管教无方,还请见谅。”

马文才瞪了祝英台一眼。

“马侍郎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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