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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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东方既白,他才放过她。

谢蓁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若不是身子没有力气,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

她娇嫩得很,哪里守得住他这样的折腾,身上的红痕三天都没下去。

他事后知道愧疚,拿着药膏仔仔细细地往她身上抹药,一边抹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谢蓁把头一扭,故意让他愧疚:“疼死了…这儿也疼那儿也疼,都是小玉哥哥害的。”

他果然心疼得不行,贴着她的脸颊又亲又舔,含住她的双唇极其温柔地品尝她的滋味:“以后不会了…”

谢蓁乌黑大眼瞥向他,“如果高洵哥哥再出现呢?”

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不想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人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疙瘩,每每想起,都会觉得不痛快。

谢蓁在心里叹一口气,他可真会给自己添堵,心眼儿那么小,为什么偏偏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端午节前两天,谢立青正好从邬姜回来,阖府上下为他接风洗尘。他如今是元徽帝看中的人,此一时非彼一时,定国公府的人都要对他高看一眼,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奚落调侃。

这等大事谢蓁必定不能不去,严裕特意向元徽帝上书,元徽帝看过以后,特允他提前解禁,去定国公府看望一下老丈人。

答应得这么快,让人不得不怀疑元徽帝其实很早就想放他出来了,继续关着他只是为了好玩。

谢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第二天便带着丫鬟婆子一行人回到定国公府。

一年不见,谢立青在边关黑了瘦了,但是人却更精神抖擞了。即便满面风霜,也遮挡不住骨子里的英气,反而更添两分沧桑的魅力。

谢蓁走过影壁,老远便欢喜叫了声“阿爹”。

待人来到跟前,谢立青才责怪道:“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这般没规矩,也不怕安王笑话。”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慈爱笑意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谢蓁在父母面前,永远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我跟阿爹一年不见,高兴一些怎么了?若不是不高兴才有问题呢!”

谢立青说不过他,看向一旁的严裕,抱拳施礼道:“下官教女无方,让安王笑话了…”

严裕虚扶一下,“岳父言重。”言讫看一眼笑盈盈的谢蓁,唇边难得地溢出一抹笑意,“她只是太想念您了。”

语气无奈,还透出一点点纵容。

谢立青立即听出两人关系融洽,不似刚成亲那阵僵到了冰点,发自肺腑地笑道:“我这女儿的品行我能不清楚?安王就不要为她开脱了。”

谢蓁鼓起腮帮子,娇娇地嗔了一声:“阿爹…”

谢立青是那种典型的喜爱在别人面前数落自己孩子的人,她和阿荨都被数落过,本以为出嫁后会好点,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兄妹三人里,唯有谢荣没被谢立青拎出来批评过,不是谢立青偏心,而是谢荣实在没什么缺点,即便有心挑毛病也挑不出来。要说唯一的不足…应该是性子太寡淡,太沉默了点。

一行人在堂屋和和乐乐地洽谈,就连平素总爱板着一张脸的老太太也露出笑意,夸奖了谢立青几句。

谢立青没有表现得受宠若惊,只是笑着说母亲过誉了,谦逊而温和。

快用午膳的时候,谢蓁四下看了看,不见谢荨,低声问冷氏:“阿娘,为何不见阿荨?”

冷氏放下茶杯道:“她一早便被仲四姑娘叫去了将军府,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说罢让一旁的丫鬟去门口看看谢荨回来没有。

丫鬟应声离去,在国公府门口站了一会儿。

不多时看到府里的马车迎面赶来,稳稳地停在门口,正欲上前迎接,便看到谢荨穿着月白锦衫和六幅裙从车厢里哭哭啼啼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

丫鬟名叫雨清,是冷氏的贴身丫鬟之一。雨清三两步上前关切地问:“七姑娘为何哭泣?”

谢荨让她看怀里的兔子,她哭了一路,眼睛红红的,一抽一噎地比那只兔子还可怜:“阿短要死了…雨清姐姐帮我去叫大夫,让大夫给它看看好吗?”

阿短…是这只兔子的名字?

可是怎么从没听她说过?是路上捡的?

她正疑惑,却瞥见后面有人骑马追来,人到跟前,才看清是将军府的独子仲少爷。仲尚身穿青莲直裰,轩昂俊朗,此刻却顾不得形象,从马背上翻下来来到谢荨跟前:“阿荨妹妹,我话没说完,你为何忽然跑了?”

谢荨少见的坚持:“阿短要死了,我要救它!”

仲尚准备从她怀里把兔子接过去,但是她却往后一躲,仿佛戒备极了,他莫名地烦闷头疼:“我一定找人医好它…你把它交给我,我带它去医馆。”

谢荨摇摇头,刚哭过的杏眼仿佛被泉水涤过一般明亮,她吸吸鼻子:“仲尚哥哥这次就差点把它养死,我不相信你了。”

任凭仲尚怎么说,她就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仲尚头一次面对姑娘是这么的无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可是看她樱唇一扁,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觉得堵心,他更喜欢她笑容娇软地对他说话,而不是现在这样充满了戒备。

今日谢荨到将军府,她跟仲柔一起到他的院子里看望阿短,正好看到阿短无精打采地卧在廊下,无论喂它什么它都不吃。她一问下人,才知道阿短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心中一急,抱着兔子就要往外走。

仲尚从屋里出来叫住她,她什么都没说,坐上自家的马车就走了。

仲尚以前没养过兔子,哪里知道该怎么养,没养死就不错了。这几天阿短不吃东西,他在军营里很忙,顾不上管它,便让下人代为照顾,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现在他说什么都晚了…谢荨已经不相信他,不愿意把阿短交给他了。

雨清看着两人在门口谈话,踟蹰片刻,不知该不该请仲尚进去:“仲少爷…”

话音刚落,便见仲尚一把将兔子夺了过去,故意用吓唬的语气对谢荨说:“你既然把它交给我,它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谢荨以为他要把阿短扔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伸着双臂想要夺回去:“不要…仲尚哥哥还给我…”

她一边哭一边拉扯他的袖子,可惜两人身高有差距,她刚刚到他的胸口,蹦了半天也够不着。

她呜呜地哭,可怜得不得了。

仲尚有种欺负小姑娘的罪恶感,但还是硬着心肠问:“那你以后还跑不跑?”

她这时候很聪明,知道顺着他的心意才能把阿短要回来,抽抽噎噎地摇了摇头。

仲尚把兔子还给她。

她抱着兔子后退半步,一边抹眼泪一边认真地说:“我讨厌仲尚哥哥…”

仲尚心里一虚,“你说什么?”

她抬眸,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仲尚哥哥欺负我,我不原谅你了!我讨厌你!”

这句话大抵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她一说完,就转头跑进府里,只留给他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雨清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谢荨一起回府了。

仲尚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在国公府门口站了很久,最后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飞奔离去。心里有一股浊气发泄不出来,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在街上逛了一圈,停在一家酒楼门口。

说亲

谢荨不敢去堂屋,她知道那里有很多,今天阿姐和姐夫都来了,阿娘阿爹和祖父祖母都在那里。而且阿娘不能见到这些带毛的小动物,她心思一转,只好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丫鬟用毯子褥子临时给阿短做了一个窝,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里面。

雨清请的大夫还不来,她抹抹眼泪,一边看着阿短一边小声抽泣。

“你别死…你要是不死,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放走。”她用商量的口气跟兔子说话,小小的人儿蹲在地上,轻轻地拨弄它的耳朵。

可是阿短一动不动,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多时大夫总算来了,可是大夫只给人看病,对付畜生实在不在行。坐看右看一番,在谢荨紧张的眼神下慢吞吞地道:“七姑娘前几天喂它吃了什么?”

谢荨眨巴眨巴眼:“…不知道。”

阿短一直是仲尚喂养的,她经常过去看看,偶尔喂它吃一些青菜叶子,至于仲尚都喂它吃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大夫若有所思:“若是没诊错,它大抵是前几天吃得太多,导致食物沉淀,在胃中不能消化,所以才会食欲不振。”

说着摸了摸阿短的肚子,果然有一块地方鼓鼓的。

大夫如释重负,到一旁提笔写药方:“我开几种药草,姑娘让下人捣碎成汁倒在它的水里,让它一起喝下,看看是否见效。”

谢荨点头不迭,等大夫写好药方,让雨清付诊金多谢大夫。

下人拿药回来,捣碎成汁后谢荨亲自看着阿短喝水,阿短实在太虚弱了,连喝水的样子都蔫耷耷的。谢荨看着它,忽然想起刚才在家门口仲尚欺负她的光景,她鼓起腮帮子枕着双臂,“仲尚哥哥坏蛋…”

话音刚落,便听后面一声脆响:“阿荨,你何时回来的?”

她慌忙转头,谢蓁一身水蓝提杜若纹衫裙,头上斜插一支云形嵌宝金簪子,似一抹清泉,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视线。“阿姐。”叫完这一声忽然有点心虚,往旁边挪了挪,企图遮住身后的兔子。

可惜还是被谢蓁看到了,她往她这边走来,“你后面藏了什么?”

谢荨拨浪鼓似的摇头,“什么也没有!”

胡说,明明满脸都写着“我就是藏东西了你不要过来”。

要说谢蓁是谎话精,那谢荨就是最不会撒谎的,一撒谎就着急脸红,太容易分辨了。所以谢蓁只是哦一声,趁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绕到她身后,盯着在花团锦簇薄毯里懒洋洋地趴着的兔子,一脸诧异:“哪来的兔子?”

这下肯定瞒不过去了…

她心虚,低头左看右看:“嗯…仲柔姐姐送给我的。”

谢蓁明显不相信,仲柔像是会养兔子的人么?这里面肯定还有内情。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就往外走:“你不说实话,我就去告诉阿娘!”

谢荨赶忙拉住她的袖子,又急又可怜地请求:“阿姐别去,求求你别告诉阿娘…我说,我说。”

于是她就把明秋湖放风筝那天救了一只兔子,然后交给仲尚抚养的事跟谢蓁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毕。谢蓁听罢沉默了片刻,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跟仲尚经常见面么?”

谢荨点点头,回答得很诚恳:“我想去看阿短的时候,都和仲柔姐姐一起去他的院子里。”

说完见谢蓁脸色不好,忐忑地问:“阿姐?”

谢蓁把屋里的丫鬟都支开,坐在对面的五开光绣墩上语重心长道:“阿荨,你不要跟仲少爷走得太近了。”

虽然谢荨才跟仲尚生过气,但那是她的原因,如今听到谢蓁这么说,还是有些纳闷:“为什么?”

谢蓁沉吟了下,“…你如今也十四了,马上就要说亲,不能总跟别的男子来往,对你的名声不好。”

其实她想说仲尚此人风评不好,少接触为妙,但是担心说得太直白阿荨会难堪,所以才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仲尚以前的风流名声还在,虽说参军以后收敛许多,但谁知道他私下又是如何?把谢荨交给他,谢蓁实在太不放心了。她妹妹就跟院子里的白茉莉一样,干净洁白,像仲尚那种城府颇深又玩世不恭的浊世公子,实在不适合她。

谁知道他对阿荨打的什么主意,万一只是一时兴趣,玩玩就撒手呢?阿荨跟他不一样,可承受不了那种伤害。

所以谢蓁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谢荨听罢乖乖地点下头,“我以后会少跟仲尚哥哥接触的。”

反正他们刚才吵架了…她心虚地想。

谢蓁见她这么乖松一口气,摸摸她的头看向地上的兔子,“等它好了以后你打算如何处置?”

谢荨把阿短抱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几天我先藏在自己屋里,不让它跑出去。等过几天阿短的病好了,我就把它送人或者放回明秋湖林子里。”

也只能这么做了,谢蓁说好,带着她一起去前院跟大家共用午膳。

*

那天晚上仲尚在一家酒楼喝到很晚,一杯接着一杯,最后索性不耐烦了,让店小二再拿祭坛陈年佳酿,掀开盖子便往嘴里倒。他喝得十分豪迈,酒顺着光洁的下巴滑到脖颈,染湿了胸前的衣服,湿漉漉地贴着胸口,透出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

他一口气喝完一整坛,然后把酒坛往地上狠狠一掷。酒坛应声而裂,瓷片散落满地。

“仲尚哥哥欺负我,我不原谅你了!”

一个气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然后接二连三,都是同一个声音,有怯懦的,有娇软的,也有甜滋滋的。

“阿娘知道我喝酒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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