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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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柔猜到了一个大概的，而硕亲王却一点都不知情，见皓祯低着头不说话，顿时急了，连着捅了皓祯好几下，低声道：“快说啊！”
皇帝皱眉道：“好了，硕亲王你先别急，让皓祯自己说！看皓祯这样子，也是觉得自己错了？”
皓祯惴惴不安地瞟了皇帝一眼，嗫嚅道：“确实是微臣错了。”
皇帝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皓祯过关了，当初是他给兰馨选的驸马，还跟皇后拍着胸口保证了一定会让兰馨有个好的归宿的，作为皇帝的他是要一言九鼎的，怎么能够食言？所以今天这事儿他一定要问清楚了才行。
皇帝带着不耐烦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
皓祯半天不说话，皇帝耐不住了，指着一旁的崔嬷嬷道：“崔嬷嬷，你是兰馨的陪嫁嬷嬷，你说说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崔嬷嬷的形象也没多好，她一把老骨头了，跟着大家伙儿跑了那么远，没有厥过去是好事，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了，皇帝又开始问话了。
崔嬷嬷道：“回皇上，当时奴婢是在跟前伺候的，那个时候公主身边的青芽和绿澜都在的。”
皇帝点头道：“那你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崔嬷嬷不由得扭头看了看皓祯，皓祯偷偷地瞪了崔嬷嬷一眼，崔嬷嬷心口一跳，这富察贝勒还真是个眼睛长头顶的，在皇上面前竟然敢这样放肆。而且兰馨是崔嬷嬷跟了许多年的，感情也是深厚，她自然是一心向着兰馨的，再说了，崔嬷嬷的身家性命也是系在兰馨身上的，有点脑子的人这个时候都会替兰馨公主说话了。
崔嬷嬷弓着背恭敬道：“是这样的，当时奴婢们在屋子里服侍公主，陪着公主说笑，这个时候贝勒爷从外面进来了，见到贝勒爷公主很高兴，让人上茶上点心，贝勒爷开口就问公主能不能给他银子，公主说手上没有银子…”
这个时候静的出奇，大家气都不敢喘一口，看皇上和皇后身上的威势，就知道两个人非常不高兴了啊，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只恨自己没有隐身的能耐了。
“崔嬷嬷继续说。”皇帝脸色沉沉的，语气也是低沉的，眼看着是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崔嬷嬷便继续说，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说到皓祯打兰馨公主的时候，皇帝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那杯子竟然被弹得老高，皇帝怒吼道：“皓祯！你竟然有这样的歪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儿，你想拿着兰馨的嫁妆去做什么？去养你那个白吟霜，还是去赌坊再赌一把？！”
皇帝发火，皇后看着也畅快，帝后两个人是少有机会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皇后站起身去安抚皇帝道：“好了皇上，不要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现在咱们就要想着怎么把这事儿解决了。”
皇帝喘了几口粗气，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重新坐下，道：“以往朕还以为你皓祯是个年轻有为的，没想到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这个时候皇帝怒的不仅仅是皓祯的所作所为，还气自己看错了人，更气的是皓祯竟然敢蒙骗自己，自己是一国之主，竟然敢这般戏弄自己，真当自己是傻子？
硕亲王想要说什么，皇帝一个眼刀子过去，硕亲王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皇后拉着季婉秋的手，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季婉秋配合着洒了几滴眼泪，让自己显得更悲情一些，有什么比丈夫好色又好赌更悲剧的事情呢？皇后这个成亲十多年的人是深有体会，女人的一辈子就是系在丈夫的身上的啊！
皇帝道：“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啊？！皓祯，当初朕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皇命当耳旁风？”
在成亲的时候，岳父总是要交代一下女婿，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之类的，皇帝自然也要过过场面和皓祯说一次，其实本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运气不好的是，皇帝想起这事儿来了，就觉得是皓祯抗旨了。
硕亲王等人扑通扑通跪下了，磕头道：“都是臣的错，臣没有教导好犬子！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心烦意乱，这事儿真不好做决断啊，说实话，他看不得兰馨受苦，但是皇家又要面子不是？这事儿不好办啊！
皇帝的眼睛扫来扫去，最后眼角扫到了一旁没出声的季婉秋，道：“兰馨，你还想跟皓祯过日子么？你想怎么办？”
季婉秋抬头看了看下面的几个人，又看了看皇帝，认真道：“皇上，兰馨想和离！”
顿时在场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民间和离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少见，可是和离的公主真是比什么都稀有。
“你真的要和离？”说实话，皇帝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第一反应是兰馨说气话呢，皇后还扯了扯季婉秋的衣裳，季婉秋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是的！”
目标就是和离，不然前面做那么多功夫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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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皇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硕亲王倩柔等人自然是无比震惊，在她们看来，不管公主怎么闹，无非是想让皓祯多注意她一些，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罢了，最后也不可能和离的,没想到公主的态度那么坚决！
最吃惊的莫过于皓祯了，虽然他从来没有把兰馨公主放在心上过，也没有注意过兰馨公主的感受,但是他觉得,兰馨公主就是缺了他就活不下去,没想到人家会说要和离！
季婉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用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就哗哗地流，哽咽着道：“自从嫁入硕亲王府，兰馨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先是那个白吟霜进门，然后是奸恶婆婆假仁假义，王爷不管府里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皓祯后院的那些子烂事儿。福晋又偏心，后院由她一手把持，我这个公主媳妇，不说做公主的尊贵，就是儿媳妇的权利都没有！这次，母子两个竟然都要算计我的嫁妆！皇上，皇后娘娘！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继续委曲求全，我不如死了算了！”
皇帝和皇后顿时吓一跳，兰馨这么积极向上的娃儿怎么开口要寻死了？那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皇后急忙道：“兰馨啊，有话好好说啊！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有皇上和我给你做主呢！”
这个时候皓祯突然变聪明了，爬着向前几步道：“皇上，皇后娘娘，以前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瞎了眼，没有看到公主的好！以后微臣一定好好待公主，一定不会再让公主受委屈！公主是微臣唯一的福晋！”
皇帝和皇后有些动摇了，这种事情，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对大家都好，不会伤及皇家的颜面。
季婉秋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成的，也噗通一声在皇后脚边上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民间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皓祯就找我要银子，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听说白吟霜被赶出去之后是皓祯一直养着的，而且，皓祯还染上了赌博，能不能撑起门户还不一定难道兰馨要跟着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兰馨是万万不愿的！当初皇上把兰馨嫁给他，不正是看上了他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可是现在呢？现在的富察贝勒与京城里那些二世祖有什么区别！？”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特别是皓祯，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而且还是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数落他的不是，要他以后怎么在官场上混？顿时，皓祯的眼神锐利地恨不得季婉秋去死一样，而倩柔也不遑多让，虽然找到了亲生女儿，但是她的富贵都系在皓祯身上，要是皓祯断送了前途，她这个做额娘的怎么抬得起头来？以后网页会怎么看她？翩翩jian人会怎么幸灾乐祸？
母子两的神色都落入了皇帝和皇后的眼中，两个人的天平又开始倾向季婉秋这边了。有了季婉秋以前明里暗里告状做铺垫，又有当场看到的心思，两个人觉得，如果这次兰馨回去了，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两个人恐怕是要折磨死兰馨才甘心。
皇帝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皓祯“呼”地站起来指着季婉秋的鼻子道：“你这个恶妇！竟然敢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贬低我！你凭什么说我和二世祖差不多！难道你在文韬武略上是有什么比得过我的！？”
季婉秋也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道：“虽说往日里我是不敢和你比，但是也别说女子不如男，这一次，我为了我自己，也要和你比一比了！要是我赢了，你们必须一纸和离书放了我！”
“好！”硕亲王和倩柔还没来得及说话，皓祯就已经应下来了，道：“如果你输了呢？”
季婉秋道：“如果我输了，那我就二话不说，乖乖跟你们回硕亲王府，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
皓祯听了，心里权衡着，要是输了，只不过是一张和离书的事情，没了个公主福晋，自己也轻松不少，赢了，自己就可以把公主的嫁妆都弄过来，自己算是稳赚不赔了，当然要答应了。
只听皓祯爽快道：“好！这个我答应了！咱们立下合约书，免得到时候谁反悔！在这里，皇上和皇后娘娘是见证人！”
这没什么不好的，季婉秋自然没意见。她才不觉得皓祯可以收买皇帝和皇后。
“那咱们用什么方式比呢？”季婉秋道。
“不如我们比…”
“要我说，这场比赛谁说都不算！要找个合适的中间人才行！”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儿，弘昼亲王就从外面走来，走到皇帝和皇后面前给两个人见了礼，才继续道：“我听说兰馨丫头出了点事儿，所以就赶过来了，皇兄不要怪我不告而入宫才好。”
皇帝道：“皇弟不必客气，朕知道你疼兰馨，会赶过来也是常理。”
弘昼亲王点头道：“多谢皇兄体谅！刚刚听说兰馨要和富察家的小子比什么，刚好我手上有种新物件，都是两个人没有接触过的，这样显得公平。不然不管是比文还是比武，富察家的小子还是占便宜。皇兄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皇上道：“你心疼兰馨朕知道，可是在这事儿上不能帮亲啊，不然留下话柄对兰馨也不好。”
弘昼亲王道：“皇上放心，这东西绝对是新鲜玩意儿，整个大清都没几个人见过，皇兄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开开眼啊！再说了，我是心疼兰馨，可是硕亲王府还欠我十几万两银子呢！这个也是我要考虑的啊！”
皇上见弘昼亲王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也正头疼着呢，便道：“既然如此，兰馨和皓祯你们有没有意见？”
看皇上的态度是认可了，其他的人哪里敢有意见？只好都说，没意见、
弘昼亲王顿时高兴起来了，一拍手掌道：“就这么定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做见证人，我呢，就做这个中间人，比赛的结果由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一起裁定，最后的结果由皇上和皇后娘娘审核，到时候呢，我或者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能做手脚了，富察小子你觉得呢？”
皓祯只能点头。
弘昼亲王道：“既然这样，笔墨纸砚伺候！”
弘昼亲王亲自写了约定书，给硕亲王府的人还有皇上皇后以及季婉秋看了，双方确定没有问题，弘昼亲王就盖上了自己的私印，季婉秋和皓祯都盖了私印，又摁了手指，双方约好了，就在明天，在御花园比试，到时候弘昼亲王还会邀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来做评判，这几位大人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事情不会乱说，也保证了公正性。
这一晚，季婉秋留在皇后的坤宁宫过夜，硕亲王府，季婉秋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回那个地方了。
皇后看着瘦了一些季婉秋，不断地叹气，真是一幅为儿女忧心的母亲的模样，季婉秋忍不住安慰道：“皇后娘娘别担心，我没事。”
皇后摇摇头道：“我不担心你的比赛结果，我想着你的以后，和离了，你怎么办？还嫁不嫁人？谁还敢娶你？”
原来是这个事儿！季婉秋巴不得再也不嫁人，跟着弘昼亲王赚银子搞资本主义去呢！但是皇后也是一片好心，季婉秋不能让人家为自己空担心。
“皇后娘娘想那么多做什么，只想着明日我赢了，就是脱离苦海了，以后不管日子怎么过，都不会比在硕亲王府难过就行了！如果真的要一个人，那也正好，历史上守节的女子也不少。”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她们满人可没有那么多破规矩，总的来说，她还是希望兰馨有个好归宿。
这事儿当然有人传了出去了，不过皇帝下了令，不准无关人员到场，所以大家对这场比赛内容和比赛结果都很好奇，好奇也没办法，皇帝在呢！所以被请去或者有资格去的人，都觉得十分荣幸。
季婉秋是一身戎装出现了，在御花园的小校场比，肯定不是什么舞文弄墨的什么事儿。
皓祯也收拾得不错，浑身上下一丝不苟，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季婉秋忍不住嘀咕一句：“人模狗样！”
“确实！那小子就是人模狗样！”耳边突然有个人道，季婉秋吓一跳，一扭头就看到了多隆，两个人差点贴一起了。
季婉秋急忙后退两步，埋怨道：“靠这么近干什么！”
季婉秋偷偷跟着弘昼亲王做生意，和多隆也熟悉了许多，以季婉秋三世为人的禁言来看，多隆对自己确实是存有什么心思的！
多隆嘿嘿一笑，道：“多隆盼着公主您早日摆脱那个草包呢！公主，多隆现在这里提前恭喜了！”
季婉秋压低声音道：“这还没比赛呢，你怎么就恭喜我了？要是输了怎么办？”
多隆也压低声音道：“因为我相信公主！公主输了我就把头剁下来给公主当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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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多隆神神秘秘的样子,季婉秋知道这家伙恐怕是给自己做了些手脚的，当然季婉秋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既然多隆出手帮自己，也不会说多隆破坏了公正性之类的。
时辰到了，两个人站在场地中央，弘昼亲王显得很兴奋。
两个人被引导站在两张桌子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银盘,银盘上放着手枪、擦布、护腕之类的东西，这个时候的手枪的安全性不如后世，如果手枪卡膛了,很可能会炸开,伤着开枪的人,所以季婉秋让弘昼亲王做了一些防护措施。
废话不多说,弘昼亲王给两个人讲解了一下规矩，就是站在那道白线前面，朝着射箭的靶子开枪，三局两胜，两个人轮着开枪，打一枪就换一个靶子，根据每个人三个靶子上的成绩决定胜负。
大家明白了之后，比赛就要开始了。
季婉秋站在白线前，深呼吸了几下，虽然没有真正的射击过，但是以前在公园里玩过打气球对吧？还是有些基础的对吧？
这些当然是季婉秋的自我安慰了，不过她也找机会跟弘昼亲王练习过，但是这枪的子弹也挺贵的，所以季婉秋也没有尝试很多次。
弘昼亲王示范道：“就是这个样子，这三个手指握住枪托，食指扣住扳机，这个叫扳机，大拇指放在这里，然后瞄准，扣下扳机，就可以了。”
季婉秋知道这些要领，但是既然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当然要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
示范完之后，弘昼亲王道：“富察皓祯作为男子汉，又是八旗子弟，理应第一个上，你学过射箭，这瞄准的原理是一样的。”
皓祯握着手枪，这东西有些沉甸甸的，但是和弓箭比起来，确实是要轻松不少。
按照弘昼亲王教的要领，皓祯抬起手，对着对面的靶子，“砰”地一枪，最近的小太监几乎吓得坐到地上去了，季婉秋也被吓一跳，没想到皓祯这么快就开枪了。
但是看皓祯的样子，一副惊呆了的模样，还看了看冒烟的枪口，似乎没想到枪的威力这么大。
不仅仅是皓祯，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连皇帝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弘昼亲王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大家都开眼界了吧？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发威的时候，也唬得不轻，要是对着人打，铁定没命啊！好了，咱们看看富察皓祯的成绩怎么样。”
那头的小太监挥了挥绿色的旗子，另外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跟弘昼亲王耳语了一番，弘昼亲王一愣，接着道：“小丁子告诉我，富察皓祯脱靶了，打倒了兰馨公主的靶子上，所以靶子先不能拿过来。我让他们先给靶子上做一个记号，再让兰馨侄女打！”
小太监领命去了，大人们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看他们点头的样子，是觉得弘昼亲王做法是对的。
那边的小太监做好了记号之后，又挥了挥红色的旗子，意思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这边可以开枪了。
季婉秋从银盘里拿起枪，有些紧张，枪沉甸甸的，季婉秋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了一些心情。
举起枪，季婉秋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瞄准了红色的靶心，左手帮着右手端着，稳住了枪，才“砰”地开出了第一枪。
放下枪，季婉秋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一些，这枪的后挫力有些大，手臂有点麻麻的。
很快对面挥舞了绿色的旗子，小丁子和另一个小太监抬着一个靶子飞快地跑过来了，两个人先给弘昼亲王看了看，弘昼亲王点了点头，季婉秋看了看，一个洞几乎在靶子的边缘，上面被涂了红色的颜料，另一个在三环左右，那应该是自己打的。
弘昼亲王领着两个小太监来到观赛台，跟大家解说了一下，大家听说兰馨公主竟然这般会打枪，都很是惊讶，没想到女子比男子的射击还厉害，这实在是难以相信。
弘昼亲王满脸笑容道：“兰馨侄女很是聪颖，竟然知道用左手托着右手，帮着稳住手臂，这样更好瞄准，而且还闭上了一只眼睛。我跟番夷人讨教的时候，他就说了，最开始学这个的人，最好是先闭上一只眼睛练习。”
大人们中间顿时迸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显然大家开始讨论这个了。
皓祯的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第一轮竟然输给了女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皓祯看着季婉秋，目光很是凶狠，季婉秋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顺便在心里比了个中指，没本事的人还敢嚣张，整不死你。
很快第二轮开始，这一次，皓祯学着季婉秋的样子，左手托着右手，闭上一只眼睛，这一次是勉强打中了靶子，可是却在环外，季婉秋比第一轮的时候还进步了一些，打到了二环里面。
结果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大家更是一副看好戏的场景。
第三轮的时候，皓祯因为结果失利，又脱靶了，而且没有打到季婉秋的靶子上，子弹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季婉秋则越战越猛，这一次打中了红心，虽然不是正中红心。
打完这一枪，皇帝第一个一边鼓掌一边站起来，其他的人跟着一边鼓掌一边站起来了。
皓祯脸色难看的很，那些人的欢呼，就像是在讽刺他一样。但是他是不敢怨恨皇帝的。
“皇叔，根据咱们的约定，皓祯贝勒是应该给我写个和离书吧？”
弘昼亲王笑眯眯地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富察皓祯，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皓祯哪里敢言而无信呢？不说弘昼亲王，还有皇帝皇后在呢，要是他敢不守信，皇帝第一个宰了他。
“不敢，皓祯定然按约定办事！”
说着，皓祯还不忘狠狠地瞪季婉秋一眼，季婉秋才懒得理她，只顾自己笑得开心。终于摆脱丫的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干自己的事情了。
皓祯当着众人的面写了和离书，在皇帝皇后弘昼亲王还有众位大人灼灼的目光下，自然只好把原因归于自己。
一式两份，两个人签了名盖了章摁了手印，再跟宗人府那边说一声，事儿就算是完了，季婉秋这个兰馨公主又成了单身贵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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