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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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慢慢的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我今天会留在母妃这里用晚膳，公孙公子您回去吧。”
公孙承听到这回答貌似有些惋惜，“这样啊，那本少继续在这里等你。”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了。
明姒无言，那边敏贵妃俨然已经僵化了，想必一直听说公孙承缠着明姒，今儿终于见识到了。
那边，云天翊慢慢的走过来，步履从容优雅，“公孙小少爷，既然你这么想等，那就在这里等着好了。本王与姒儿或许很晚才会走，也或许，今晚不会离开。你的时间有很多，无需心急。”如此反常的，云天翊居然说这样的话，而且那俊美的脸庞上皆是温润的笑，在夕阳的照耀下，如同春风。
公孙承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云天翊，而后转头瞅着明姒满脸灿烂的笑，“是真的么？明三小姐。”
明姒眨眨眼，“嗯，或许。”
公孙承也学着明姒眨眨眼，“那本少就在这里等你了。若是饿了，就赶快去用膳了，女人一定要懂得照顾自己，别让本少担心。”如同大人似地，他说着，然后兀自转身朝着软轿走去。帘子一掀，他快速的钻进去，看样子真的打算在这里一直等明姒离开。
“她那么聪明，偏偏这侄儿是个傻瓜。”半晌，敏贵妃笑着摇摇头，显然在说皇后。
“母妃，姒儿，我们回去吧。”云天翊也十分好似十分不在乎，甚至好似根本觉得这里没有公孙承这个人。
“嗯，回去吧。”敏贵妃仰着下颌，姿态高贵。明姒扶着她转身朝着朝阳宫走回去，在临近迈入宫门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百米之外的那个软轿，公孙承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朝阳宫的晚餐十分丰盛，敏贵妃的小厨房比之御膳房做的都要精致。
云天翊陪着敏贵妃喝了两杯酒，之后敏贵妃便离开了饭厅，偌大的饭厅内只剩下明姒和云天翊两个人。
云天翊吃饭的动作很优雅，明姒虽夹着菜，却不时的扭头看他一眼。半晌，明姒开口，“近日闹得风风雨雨的立储事件进展的怎么样了？”
闻听，云天翊扭头看着她，眸光如水，“依旧在争执阶段，不过现在五哥的呼声很高。”他说着，语气有些不甚在意。
明姒却拧眉，“五王妃很好我承认，不过五王爷…呵呵。”能说的也只有呵呵两个字了。
云天翊勾起唇角，明姒的话似乎让他很愉悦，“所以，也根本无需担心。”说着，给明姒夹了些青菜放到她的餐盘中。
“那公孙承，虽说嚣张纨绔，但却的确是个痴情种子。”云天翊终于说到了公孙承，语气似乎还有意思赞赏。
明姒眨眨眼，也笑笑，“不知是否是个痴情人，但绝对是个蛮有意思的人。”
“看得出来，姒儿你并不讨厌他。”云天翊笑笑，而后放下玉箸，轻声道。
明姒也十分诚实的点点头，“他只是个小孩子罢了，谈不上讨厌不讨厌。”
云天翊看着明姒没有回应，笑容依旧。
用过了晚膳，又在朝阳宫与敏贵妃闲聊了一会儿，明姒与云天翊便离开了。
天色很晚了，宫灯点燃，照的到的地方亮堂堂的，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清。
那明姒进宫时乘坐的软轿还停在那里，一群小太监侯在软轿两侧，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可见那公孙承还在轿子里。
走在云天翊身边，明姒瞧了一眼那轿子，“他居然还在等着。”
云天翊唇角上扬，“果真是个痴情种子。”感叹着，想必也有些自叹不如了。
棠心跟在后面，不断的吸鼻子，黑天之后更冷，她缩着脖子，鼻涕要决堤了。
“呵呵。”明姒笑笑，这外面这么冷，公孙承再这么等下去，就冻僵了。
果然，他们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从那轿子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喷嚏声，然后就听的公孙承暗自嘟囔，“给本少拿几张纸来，流鼻涕了！”
“是，奴才这就去取。”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转身跑开，这边明姒云天翊也走近了。
“见过九王爷九王妃。”哆哆嗦嗦的小太监们弓着身子请安，公孙承下一刻刷的就从轿子里冲出来，“明三小姐，你要回去了么？”
瞧着公孙承，那张小脸白白的，吱溜的跳到明姒面前，笑的如花。
“公孙公子，您还在这里？天这么晚了，还这么冷，您快回去吧。”对公孙承，明姒实在说不出狠话。
“本少说过会等你啊。既然你要出宫，那本少送你到宫门口，走吧。”好似根本没瞧见云天翊似地，公孙承扬言要送明姒。
明姒扭头看了一眼云天翊，他面带微笑，似乎并不以为意。
“那走吧，到了宫门口公孙公子就赶紧回去吧。”明姒摇摇头，而后举步向前走，公孙承走在一侧，另一侧是云天翊，棠心跟在后面，怎么看眼前这三人怎么怪异。更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云天翊的态度，这样他都允许，实在神奇。
“今天晚膳吃的什么呀？吃饱了么？”和明姒并肩走着，公孙承看起来分外兴奋，如果不是明姒的步伐比较慢，他几乎要跑起来了。
“嗯，当然吃饱了。公孙公子是不是还没用晚膳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整个下午都在轿子里等着，估摸着水米未进。
“本少没事，铁打的身子，一餐饭不吃又不会饿死。”相比之下，见到明姒可比吃饭开心的多。
明姒笑笑，那边云天翊听着也勾了勾唇角，听到公孙承说这样的话，完全就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明姒也忍俊不禁，这公孙承确实让人不得不笑。
“对了，本少给你的树椰果吃了么？是不是很好吃。”瞧着棠心也没拿着那金丝楠木箱子，想必是已经吃了。
明姒点点头，“确实很好吃，谢谢公孙公子了。”
“不要客气，以后你若是再想吃什么，就告诉本少，天上地下的，本少都能给你弄来。”绝不是夸大，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明姒扬着唇角点头，尽管公孙承满身的孩子气，但说的话却都是女人爱听的。所以，无需看他有多稚嫩，恐怕是个老手。
“喏，这个给你。”蓦地，公孙承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递给明姒。
明姒的脚步稍稍停了下，而后看向他的手，一只用白纸折叠的五角星星放在他手里。
“这是…。？”明姒实在不知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稀奇的玩意儿。
“这是天上的星星，本少摘下来给你的。”他说的煞有其事，完全认真。
明姒无言，从他手里接过来，还特意的在云天翊的眼前晃了晃，天上的星星！
“公孙公子好手艺。”云天翊叹道，满是对公孙承的敬佩。放眼整个大燕，他这样的人再找不到第二个。
公孙承很是得意，那精致的小眼睛里也满是对云天翊的不屑，嚣张的好似要飞到天上去。
“谢谢。”明姒道谢，真的是很想笑。
“呵呵，下次本少把月亮也摘下来送给你。”得到了表扬，公孙承继续大话，听的跟在后面的棠心都忍不住想笑。
渐渐的走到西华门，九王府的马车正等在那里，走出宫门，公孙承满脸遗憾，“回去好好睡觉，明天若是有时间，本少去看你。”瞅着明姒进入马车，公孙承如同向日葵似地站在那里，此时明姒就是太阳，她在哪里，他就看哪里。
“有劳公孙小少爷相送了，请回吧。”扶着明姒上马车的是云天翊，但瞅着公孙承似乎根本就没瞧见那一环节。
听见云天翊说话，公孙承鼻孔朝天的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马车，尽管看不见里面的人。
没得到回应，云天翊也依旧笑容满面，而后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登上马车。
直至马车离开很远，公孙承才叹口气转身离开，有些纤瘦的体格，透着一股孤独。
马车里，明姒与云天翊相对而坐，棠心跪坐在明姒身边，不时的瞅一眼明姒手里拿公孙承送的白纸五角星星，再看一眼对面云天翊的表情，愈发觉得脑子里混乱的很。面对这样的事情，云天翊都毫无表示，她真的难猜测云天翊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蓦地，云天翊突然伸手，将明姒手里的白纸星星优雅的夺了过去。
明姒一愣，抬头看着他，“王爷…”
云天翊研究着那白纸星星，然后双手齐上，一点点的给拆开了。
明姒无言，棠心也瞅着云天翊的动作无话可说。马车里的宫灯有些昏暗，但足以让她们俩看清云天翊的动作。
一点点的拆开，最后变成了一张长条形的白纸，看着那折过的纹路，云天翊恍然，“原来是这么折的。”
明姒挑眉，“王爷在研究它是怎么折的？”
云天翊抬头注视着明姒，理所当然的颌首，“是啊。”
明姒的嘴角僵了僵，很想告诉他，这种装白痴似地可爱很不适合他！
翌日，明姒还在半梦半醒间，棠心突然的从外面跑进来，摇晃着明姒，将她彻底吵醒。
“怎么了？瞧你好像见鬼了似地。”坐起身，昨晚睡得有些不太舒服，明姒的脸有些肿。
“王妃，大事不好了！奴婢刚刚在前府听说，今儿早朝时，皇上突然厥过去了。”棠心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天塌了一般。
明姒拧眉，上下的看了看棠心，又瞧了瞧窗子，太阳应当是刚升起来，金黄的洒落在窗棂上。
“你做梦了？还是我做梦了？”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脸，明姒觉得有些晕乎。
“是真的，听说现在所有人都赶往皇宫了。”棠心眨巴着大眼睛，明确的表示她没说谎，这话也是从管家那里听到的，管家从来不说假消息。
明姒拢了拢头发，“只是厥过去？还是有生命危险？”
棠心摇头，“奴婢不知，只有去宫里才能知道吧。管家说现在严密封锁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哼，保密了他还往外说。
明姒慢慢的眨眼，厥过去了？这么说，她还真得进宫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坐在这里根本得不到第一手消息。而且，雷振也在宫里，进宫与他联系也方便一点。
“准备衣服，咱们进宫看看。”说着，明姒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而后快速的洗漱整理头发，棠心也急急忙忙的准备衣服，心头砰砰跳，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如若真的就此嘎嘣那个了，现在也没立储，那么可就乱套了。
刚进入皇宫，就明确的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明姒直接赶往景喜宫，棠心三步并两步的跟在后头，更是感觉很压抑，大气都不敢喘。
果然的，到达景喜宫前，顺着宫门口往里面一看，满满的都是人头。看样子所有人都聚齐了，乱嗡嗡的议论着，大部分人满脸急色，看样子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结果。
因为人很多，明姒很轻易的走进去，而后在人群中扫视寻找熟悉的身影。
蓦地，明霜的身影进入视线，她与她身边的丫鬟站在进入宫殿的台阶下，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明姒直接走过去，在要接近她时她也看到了明姒，勾了勾唇角，“姒儿，你来了。”
“嗯，父皇怎么样了？”明姒走近她，朝着宫殿中看了看，那上面也都是人，朝臣，还看到了五王爷，还有一些后妃的身影。
“暂时不清楚，太医还没出来呢。”明霜摇摇头，显然她也在很急切的等消息。
“听说是在上朝的时候突然厥过去的。”一切都是听说，具体情况只有上朝的人才知道。
“是，听说当时正在商讨南方灾后重建的事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晕厥了。”明霜点点头，她得知的消息要详细一些。
明姒叹口气，瞧着满院子的人，还有那细声讨论的嗡嗡声，入耳的皆是如若皇上有不测，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声音。
明霜给明姒使了个眼色，要她看那处。顺着明霜的视线看过去，是五王爷。
他的身边围了一圈的人，皆是朝中的大臣，以及与他是同胞的六王爷。
“从我来时，就瞧见他们在那儿商讨对策。瞧着样子，看起来一切都部署好了。”明霜淡淡的说道。
明姒收回视线，淡淡的扯了扯唇角，“在这个时候这么张扬，有他好果子吃了。”
明霜也明显的对五王爷不是很在意，“一群乌合之众，当中哪怕有一个有脑子的，他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儿。”四周的人都在留意观察他们，明显大家心里都有些想法，但他们却不以为意。
“看，明珠也来了。”明霜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到眼熟的身影，看清了是谁，眼里浮起一丝讽笑。
明姒扭头看了一眼，而后冷淡的收回视线，“近来她和七王爷还见面么？”
明霜闻言看了明姒一眼，而后摇摇头，“没关心，我也不知道。”显然，她对云燕潇和明珠也没多大兴趣。现在明珠也不是太子妃了，丈夫还被软禁在宫里，她有了这下场，她已经很开心了。
明姒笑笑，而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明珠所在的方向，她已经不见了。
立即在人群中寻找她，蓦地，人影晃动间，瞧见了明珠正朝着一个人走过去。那个人一袭紫色的长袍，背影挺拔，墨发如瀑，不正是云燕潇。
他正在和别人说话，背对着她们这边。
明珠走过去，抬手碰了他一下，云燕潇转过身，瞧见是明珠，眸子弯起，笑容邪惑。
眸子不自禁的眯起，明姒唇角的柔和瞬间转冷。
“还说呢，喏，不就在那里！哼，当着众人也是这般，我说过的话没错，她就是个贱人。”明霜也瞧见了朝着云燕潇走过去的明珠，而后便冷笑一声开始讽刺。谩骂明珠，她的语言也分外有力，与她那温婉的形象相差千里。
他们在那边说了几句什么，猛然的，云燕潇扭过头来，视线正与明姒对个正着。
隔着人群，明姒清楚的瞧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尴尬。不由得，明姒突然觉得他们有点可怜，扯了扯唇角，明姒给予他一个冷淡的笑，而后转过眼，不再看他们。
“太医出来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瞬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宫殿正门。
“太医，父皇怎么样了？”第一时间，就听到五王爷的声音，人群也全部汇拢到门口。
“皇后娘娘，明相，皇上要见二位。”没得到答复，反而是太医代为传话。
原来皇后和明戈都在，明姒稍稍抬头，但也完全看不到人群后的情况。
“诸位娘娘，王爷，大人，各位稍安勿躁。皇上完全清醒，只是有些累，暂时不能下床走动。”太医给出了答案，想必几家欢喜几家愁。
明姒和明霜对视了一眼，倒是都稍稍安心了些。却也不禁觉得有些遗憾，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108.追随者
本来还算晴朗的天，被阴云遮盖住。明姒和明霜走进景喜宫的偏殿取暖，不时，一些在宫殿门口等候的后宫嫔妃也相继的走进来，各自闲聊着。
明姒和明霜坐在一处，听着她们说那些家长里短。
大概也不敢说皇上怎样，她们说的也都是些没有用处的，明姒和明霜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知何时，外面竟然飘起了清雪。但等在外面的人依旧没有散去，明戈和皇后还在里面，很久没有出来，这群人都在等消息。
“哟嗬，看看谁来了。”明姒垂眸看着地面，蓦地，身边的明霜突然开口，且语气满是嘲讽。
抬头，便瞧见了正好走进来的明珠，明姒看了一眼便再垂下了眼眸，当做没瞧见。
“姐姐这些日子气色真好，想必心情不错。”不过下一刻，明霜便开口与明珠说话，虽然音调温婉，但却很容易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嘲讽。
“尽量让自己心情好些，托妹妹的福，我这段时间很好。”明珠声音响起，她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坐在明姒身边。她身上有着熏香的味道，随着她走过来扑向鼻端。
“呵呵，那恭喜姐姐了。无论何时，身体都是最重要的。为了以后的奋斗，姐姐可要保养好自己。”明霜笑笑，眉目依然柔和，话语却满是针刺。
明珠微微颌首，端庄犹在，“多谢妹妹，无论何时，最关心我的还是妹妹。”
明霜扬起下颌，那温婉的面庞生出一分傲慢。
明珠看着仍旧垂眸的明姒，勾起唇角，“姒儿，怎么都不说话？”
明姒转过视线看向她，稍有凉薄的眼眸在她的脸庞各处扫视了下，“姐姐的气色果然越来越好。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姐姐遇到什么喜事了？”
明珠看着明姒略有冷淡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解，“喜事没碰到，烦心的事儿倒是没有了。”
明姒笑笑，“那恭喜了。”话落，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明霜忍不住笑，可见对于明姒讽刺明珠，她是有多高兴。
“姒儿看起来有些心情不顺啊。”似乎明姒突然的冷淡，明珠有些疑惑。往日里，无论对明霜还是对她，明姒都是一样的态度，今日却异常沉默。
明姒看了她一眼，而后摇摇头，“没有啊，姐姐多虑了。”
明珠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蓦地笑笑，“如若不能说，那我就不问了。”
明姒面无表情，那边明霜唇角挂着略显得意的笑，面对明珠此前孤立的状态，她很满意。
此时外面的雪花飘落的更大了，在外等着的人也渐渐的都站到了房檐下，这偏殿中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些熟悉的身影也走了进来。
“王爷。”就在明姒垂眸之时，身边的明霜站起身平和的说道。而且，显然另一边的明珠也在关注，无需抬头，明姒就知道谁过来了。
“若是累了，你们就回府吧。父皇暂时没什么事儿，待得明日人少了再来也不迟。”果然是云燕潇，外面飘着大雪，且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想见皇上也见不到。
明霜笑笑没回应，反倒扭头看了一眼明珠，复又把视线定在低着头的明姒身上。
“姒儿，王爷的话听到了么？若是累了，咱们就回去吧。”明霜好似故意的，故意看一眼明珠之后偏偏对明姒说这样的话。
明姒抬头，视线与云燕潇相对，“七王爷又没有与我说话，姐姐作何问我？不如问问大姐？或许是在关心大姐呢。”
云燕潇挑眉，显然对明姒的话有些不满，明霜轻笑，“也对，姐姐，您若是累了，就听王爷一句，回去休息吧。”好似真的很关心明珠似地，明霜的话满是讽刺。
明珠看了明霜一眼，眼底都是冷色。那边明姒如同看戏，面色平静，云燕潇倒是什么都不说了，无意间看了明姒一眼，脸上闪过无奈。
“明相与皇后娘娘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在偏殿里躲雪的人又呼啦啦的全部走出去。
明姒也起身走到窗边，朝着那边看过去，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之外，隐约的瞧见了明戈和皇后。
“诸位不用担心，今日天气不是很好，该回府的就回府吧。皇上很好，只是现下需要休息，散了吧。”明戈沉稳的声音传来，那平稳的神情，不怒自威的眸色，他说出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皇上很累，大家也无需一一进去探望，这样反倒会让皇上过于疲累。”皇后发话，急于等待着见皇上的人也不再说话了。
“诸位都散了吧。”明戈挥了挥手，而后自己也从人群中走开，离开了景喜宫。
“不相信本王的话？在这儿等着也是徒劳，回去吧。”蓦地，脑后响起云燕潇的声音，明姒拧了拧眉峰，也没回头，“这个时候别与我说话。”压低了声音，明姒警告道。
“刚刚她只是看到本王与本王问好。”终于，他还是解释了，且语气充满了无奈。
明姒依旧看着窗外，闻听他解释挑了挑眉，“嗯。”
“别生气了，本王还有事情，这个给你。”向前走了一步，云燕潇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明姒的手里。
明姒一诧，还未低头查看他给的是什么，那边云燕潇已经转身离开了。
虽然别人没看到，但不代表一直关注云燕潇的人没看到。明珠站在偏殿的入口处，看着在她眼前走开的云燕潇，端庄的脸庞闪过一丝冷凝。
明姒握紧手里的东西，扭头看了一眼明珠，而后淡然的收回视线，转过身子抬起手，这才确定了手里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这是一张出关令牌，可以从大燕的任何一个关口出去，且，没人会阻拦。
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而后将令牌放入袖口收起来。
果然是没见到皇上，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人在等待，可皇上卧房的门却关的很严实，数个常年伺候皇上的公公守在门口，外面就是禁卫军，没有通传，谁也别想进去。
在偏殿中一直等到过了晌午，明姒才走出来，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她也悠然的带着棠心离开，在这之中，她算等待很久的人了。
走出景喜宫，路上仍旧有不少的人在徘徊着。明姒与棠心也佯装无视，径直的走过。
“王妃，咱们这是去哪儿？”瞧着也不是出宫的方向，而且刚刚居然还路过了浣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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