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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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听出皇后和敏贵妃的不对盘，明姒也垂下眉目当做看不见。唯独皇上似乎很喜欢听似地，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禀皇上，舞女乐师已经准备好了。”周公公适时开口，阻断了皇后敏贵妃再争执下去。
皇上点点头，“那就开始吧。”太阳渐渐落下西山了，欣赏过歌舞，晚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新年的献舞是霓裳舞，人数也很多，身着轻纱的舞女们旋转跳跃挥臂回眸，整个雀台荡漾在丝竹管乐声中。
众多人看的津津有味，明姒不眨眼的瞅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乐趣来，倒是在朝阳宫喝的粥此时消化完了，肚子叽里咕噜叫了起来。
坐在原位动了动，胃里又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明姒蹙眉，玲珑也没跟进来，她在外面候着呢。
又挪动了两下，饿了确实让人很难受。
蓦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多出来一盘白玉糕，明姒和欣赏歌舞的云天翊同时看向糕点递来的方向，正是七王爷那桌！
明霜坐在那里身子向后靠着椅子，明显不是她递过来的。云燕潇正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看起来也没心思观赏歌舞，似乎感觉到了明姒和云天翊都看着他，转过头，勾起唇角一笑，“九王妃看起来饿了，吃吧。”
明姒眨眨眼，面无表情，云天翊反倒回以温润一笑，“多谢七哥。”话落，他将面前的盘子推到明姒面前，“吃吧，晚宴还有一会儿呢！”
明姒点点头，扫了一眼那边的云燕潇，什么都没说。
吃着白玉糕，明姒垂敛着眼眸，这云燕潇是抽风，如此明目张胆的，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云天翊倒是镇定，还在欣赏着歌舞，对于云燕潇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
明霜也是少见的不理身边事，看着表演的歌舞，似乎没瞧见一切。
蓦地，一个舞女身子一偏，趔趄的朝着桌子倒过来，而且正好是七王爷那桌！
如若以前，面对这样的女子，身着轻纱，穿着暴露，姿态妖娆，云燕潇肯定会帮忙抬手扶一把。
然而这次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瞧见了那舞女倒过来，松开手里的茶杯，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那舞女瞬时倒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丝竹管乐声还在继续，那舞女也颇为惊慌尴尬的站起身，眉眼妩媚的看了一眼云燕潇，“奴婢该死，七王爷恕罪！”声调也软软的，**勾人。
云燕潇挑了挑眉，那身上的邪惑妖娆瞬时让眼前的勾人女子都黯然失色。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垂下了眼眸，而后重新加入队伍翩翩起舞。
明姒嘴里的白玉糕处于了静止状态，瞧着那重新进入队伍的舞女，又扫了一眼那边靠在椅子上泰然自若的云燕潇，倒是有些意外。
然而意外的不止明姒一人，就连对他不甚在意的明霜都瞅了他一眼，一个人转变可以这么快！
歌舞停歇，舞女都退了下去。上座的皇上轻咳了一声，而后开口道：“老七，何时变得这么寡淡了？”
云燕潇抬头看向皇上，蓦地一笑眉目弯弯，“父皇在说什么？儿臣怎么了？”
皇上摇摇头，似乎很意外，“口味寡淡自然好，学学老九，将心思放在一处。”
云燕潇还是满脸不明白的表情，但也点头装明白，“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口味寡淡？他本来口味也挑剔的很！
101.解释
新年的晚宴终于开始，这是明姒所见到的最丰盛的一顿晚宴。虽然以前也在宫里参加过，但所有的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的。
各种珍馐美味，新鲜的海味，新鲜的青菜，摆在盘子中的造型便不忍让人吃下去。
明姒低头吃着，云天翊倒是一直照顾她，不断的往她的餐盘里夹菜，他却没怎么吃，一直与身后的人说话。看起来是哪个弟弟，具体是排行第几的皇子却不得而知。
皇上与敏贵妃喝酒，皇后貌似不喝，所以，整个上座，都是皇上和敏贵妃的声音。
下面也很热闹，许久不见的兄弟姐妹挨桌走，寒暄的十分热闹。
蓦地，宫中响起鸣钟的声音，一声一声荡漾开来，整个雀台大殿也是寂静了下。
“子时过了，放烟火吧。”皇上放下手里的酒樽，不怒自威的脸庞露出笑意。
“是。”周公公立时走下来，穿过大殿走到外面吩咐了几句，不过几分钟，整个夜空都绚烂了起来。
明姒扭头看出去，远远地，那绚烂的烟火在天空上炸开，闪耀万飞。
“哇，好漂亮！”年纪小的公主皇子都蹦跶了起来，围拢到大殿门口观看烟火。
“哇哇，这个好看。”又在天空上炸开了一朵大的，小孩子们都跳了起来，明姒的眼睛也眨了眨，确实好看。
“想看的话出去看吧，站在雀台上看的清楚。”云天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姒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站起身，顺手将椅子上的披风拿起来披上，然后走出大殿。
砰！烟火在天空炸开，绽放出闪耀的花朵，雀台上的人几乎全部都抬着头看着天空，伴随着那一朵烟火的盛开，唏嘘惊叹不绝于耳。
走上雀台，明姒也仰头看着天空，四周渐渐的聚满了人，都是从大殿里跑出来的小孩子。还有几个公主驸马，这外面绚烂的烟火，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想必此时皇宫外也很热闹，整个帝都无论站在哪儿都看得见，冬日黑夜里的花火，视觉上的盛宴。
“很漂亮是吧！”蓦地，从身后走来一个人，在明姒身边停下，轻声的说道。
明姒扭头看了一眼，正是明霜。
“是啊，如今看起来比任何事物都漂亮。”明姒叹道，随着那烟火在天空炸开，她的眼睛也微眯了下。
明霜眉目温婉，微微仰着头，“你最近小心些，看起来云燕潇对你很有兴趣。”
她此言一出，明姒眸子动了下，转头看向她，“姐姐何出此言？”
“感觉不到么？不过你小心些就行了，距离他远点。”明霜笑看了明姒一眼，似乎在嘲笑明姒反应慢。
明姒眉目平淡，“姐姐的担心过多了，七王爷虽然花名在外，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我名义上还是九王妃！”
“呵呵，你那么聪明，怎么有时候就那么天真？或许是你不懂得儿女情长吧，所以也感觉不出来。他变化太大了，近段时间他在府里养伤，如若按平时的习惯作风，他肯定每天都夜宿在外。可这么久以来，几乎都在府中。且，每天都有人来往于府内，有时，会在书房内一天不出来。太反常了，可我又没打探到什么，他保密措施做得太好！”明霜淡淡的说着，眼睛里有明显的对云燕潇的忌惮。
明姒面色不变，“这样？那姐姐应当知道七王爷和大姐之间的事吧！看起来，大姐有意助他登上位，只是她现在太子妃的头衔也没了，想必也帮不了他什么了。”
明霜闻言慢慢的点点头，“明珠确实是那样想的，而且不止想，也做了！他们感情深厚，具体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明珠对我有敌意想必你早就知道。如果这个七王妃给她做的话，或许能帮到云燕潇更多。可惜的是，她不是七王妃！”说着，明霜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讽刺。
“她能得到什么？就算最后七王爷是胜者，我想知道，她能得到什么。”明姒有些不理解，她这么努力，除却对云燕潇的爱，恐怕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了。
明霜想想，而后摇摇头，“谁知道她想得到什么。咱们不比北方鲁民，兄弟间可易妻，她什么都得不到。就算大皇子死了，她也还是大皇子妃！”
明姒也由此更加肯定，仅剩的理由那就是儿女情长了！
“她虽用心，但不代表云燕潇就用心。现在他又对你有兴趣了，如若要明珠知道，非得气炸了不可！”说着，明霜发笑，笑声得意。
明姒也扯了扯唇角笑笑，“不可能的，姐姐多虑了。”
明霜摇摇头，“那你也要小心，如果到时你想安然的离开，就不要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听到这话，明姒不禁看了她一眼，“那姐姐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你是七王妃，永远都是！”
明霜的笑有几分苦涩，“就算什么都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云燕潇得逞！”瞳眸深处浮起决绝，看得出，她内心里的恨，和不甘！
明姒蓦地了解了一切，恐怕明珠也是这种想法，一切都因为不甘。
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因为想说都说完了，明霜返身回到了大殿。
明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最后叹口气，都是可怜的人！
走到雀台的边缘，烟火快要结束了，看烟火的人热情也消怠了，大部分人都返回了大殿，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稀疏的站在雀台上。
砰！随着最后一朵巨大的烟火落下去后，整个夜空都寂静了。随之，雀台也安静了下来，过冷的天气，大家都不喜欢长时间待在外面。
瞬间，偌大的雀台只有明姒一人坐在台阶上，呈圆形的雀台，四面皆是台阶，她坐在那里，还真是不太显眼，尽管宫灯明亮。
一队禁卫军从雀台下经过，尽管只是走过，但相当有威慑力！
明姒用披风把自己完整的包裹住，她正好还坐在宫灯的阴影里，不仔细查看，还真是看不到她。
巡逻的禁军离开，雀台又平静了，明姒也打算回去！
蓦地，一个人影从雀台下的远处走来，明姒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来，瞧着那看似只是路过这里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猛的，知道是谁了，居然是明戈！
新年，他不在府里，怎么进宫了？再言，今天皇宫里没有一个朝臣，守卫还这么森严，他进宫也不怕招是非！
看着走到这边来的明戈，明姒将身上的披风又拽了拽，半边脸都挡住了。
明戈脚步沉稳，几乎只看着前方的路走过明姒的眼前。
他也是朝着雀台后宫灯照不到的地方走去，走进了阴影里，倒是真的很难发现。明姒眯着眼睛，能看到明戈站在了那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明姒不禁疑惑，明戈躲到那里干什么？莫不是在等谁？
如此她更要瞧瞧了，在这新年里，守卫尤其多的时候，谁这么大胆子敢和他私会。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也没有人来，明戈站在那里也很寂静。明姒坐在那里，脚渐渐的有点冷。
蓦地，一个人影进入视线当中，明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仔细的瞅着那个人影，眼睛都疼了，还是没看出是谁。
在走进那黑暗角落的前一刻，那人身上的披风一角进入视线，杏黄色！
杏黄色？明姒眨了眨眼睛，今天在雀台外看到了披着杏黄色披风的貌似是皇后。
真的是皇后？明姒几乎跳起来，皇后和明戈怎么在这里私下见面。
皇后已经进入了阴影中，明姒根本瞧不清楚，不由得站起身想要靠近一点去看看。
刚站起身，一只手猛的搭在她肩膀上，吓了她一跳。
身子僵滞住停在这里，慢慢的回头，在看到身后的人是谁时，稍稍有些厉色的眸子立即升腾起一股晦气，抬手将肩膀上的手扒拉掉，“你出来做什么？”
云燕潇低头看着明姒，眉眼带笑，尽管明姒冷叱，但他笑容不改。
“这么冷还在外面，回去吧。”双手负后，看样子他是特意出来找她的。
明姒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担心我看到不该看的？不好意思，我已经看见了。”云燕潇拥护皇后，明姒是知道的。而此时此刻，皇后和明戈正在雀台对面的阴影处相会。
闻听明姒这话，云燕潇有几分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本王又不是你的敌人，有话好好说，不要冷嘲热讽的。”
明姒挑挑眉，“那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吧，离我远点。”话落，她转身顺着台阶走下雀台。
云燕潇瞧着她走下去，俊美的脸庞皆是疑惑，思虑了下，他也迈开步子走下台阶，跟随在明姒身后。
从雀台上走下来，明姒便迅速的冲向对面，一米半宽的青石砖路，对面就是稀疏的小树林，小树林里没有宫灯，所以是黑暗的。
她直接冲进去，也避免远处的人看到她，而且有树木挡着，能够更好的遮掩自己。
云燕潇随行在后，也直接随着明姒的身后追了进去，明姒略有嫌弃的回头瞅了他一眼，“别跟着我。”
云燕潇却根本不在意，“这是皇宫，还不许本王到处走了？”
明姒哼了哼，“随你，不过闭嘴，不许多说话。”早见识过他的厚脸皮，明姒也不再管他，顺着树林朝着明戈与皇后见面的那个地方走去。
云燕潇果然不吱声，跟在明姒身后，走路如同猫，踩在地上没有声音。反到明姒走路发出些声音，踩在雪面上沙沙响。
“落脚时放轻一点，你这样百米之外的人都被吓跑了。”终于看不过去眼，云燕潇指责道。
走在前的明姒脚步一顿，虽然不乐意听，但却也放轻了脚步，落地时声音减小了些。
瞧见了明姒放轻了脚步，云燕潇勾起唇角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明姒要做什么，但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倒是很好笑。
慢慢的接近，明姒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树干上，歪起头听着那边的声音。
云燕潇也站住，眼前光线昏暗，但他却能清楚的看清明姒的脸。注视着她一副急于偷听的样子，虽然很认真，但他肯定她什么都没听到。
似乎听到了是谁，云燕潇微微扬眉，“是明相和母后。”
明姒刷的看了他一眼，“你听到了？”
云燕潇一副当然了的表情，“本王复述给你听？”
明姒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不用了，听到的也是假话！”
云燕潇立即笑出声，“还在生气？本王不告诉你那些，是不想让你蹚浑水，你还不懂么？”盯着明姒的脸，云燕潇一字一句的说道。
明姒转了转眼睛，“七王爷说这些做什么，我懂，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所谓阳关道独木桥，搭不上一点关系。”
云燕潇闻言叹口气，觉得明姒的想法有些神奇，“你是女人，有些事要男人来做，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明姒更觉得不可理喻，“我接受七王爷的好意，别说了，以免泄露了你们的天机。”女人？那明珠不是女人？笑话！
“还在生气？关于明珠？本王和她没有特别的关系，她是有意相助本王，但本王从来没接受过。”说着，云燕潇开始认真，这么久才与明姒有独处的时间，他倒是诚心相待。
明姒闻言扭头看着他，“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云燕潇慢慢的颌首，他深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无奈，但光线过于黑暗，明姒根本看不见。
哼了哼，明姒转过头不看他，继续认真的听着那边的动静，但她也没那个本事，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母后在指责明相。”瞧着明姒在那儿偷听的辛苦，云燕潇摇摇头说道。
明姒拧眉，“为什么？”
云燕潇嘴角噙着笑，“因为明相不作为，母后明显看出他开始向九弟那方倒戈。”果然，还是他的顺风耳最厉害。
明姒更不解了，“他们什么关系？”
云燕潇帅气的扬眉，“求求本王，就告诉你。”眉眼间荡漾着一股痞气。
明姒冷眼，“不说算了！”
云燕潇摇摇头叹口气，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人还在气头上，“母后未嫁给父皇时，他们就认识。”
明姒愣怔，“还有这层关系？”倒是新鲜。看起来交情也不浅，不然皇后怎么会当面指责明戈不帮她。
“本王还知道更多，想知道么？”看着明姒有些意外的表情，云燕潇又卖弄起来。
明姒冷眼看着他摇摇头，“您自己留着吧，我不想知道。”
云燕潇被堵得无言，“那边吵起来了！”
明姒立即竖起耳朵，但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吵什么？”果然，在这个时候还得仰仗这位有顺风耳的人。
“呵呵，明戈说本王无望。”蓦地笑起来，云燕潇的脸上尽是嘲讽，看来皇后是要明戈帮助他，但明戈指明了云燕潇没有希望。
明姒也诧异了下，“这他倒是判断错了，作为帝王，一定要集撒谎欺骗花心玩弄人于一体，七王爷哪样都不缺，相当完美。”
云燕潇立即满眼无奈，“对对，你说得对，都是本王的错。”停止不了的明姒的冷嘲热讽，云燕潇着实无奈。
明姒撇嘴，对于他的认错，看起来也毫不在意。依旧歪着头听着那边的动静，尽管什么都听不到。
“别听了，他们走了。”云燕潇无奈的告知，看着明姒的眼神，有点像看傻瓜。
明姒自然的站直身子离开树干，瞅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云燕潇，而后迈开步子走出树林。
云燕潇却没有立即跟出去，而是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明姒走上了雀台的台阶，他才走出树林。
返回大殿，此时大殿中居然歌舞飞扬。上座上皇上皇后敏贵妃都不在，一些后妃的位置也空了，只有坐在下面的人依旧兴致高涨的模样观赏着歌舞。
明姒自然的走进来回到座位上，云天翊眉目温和的看着她，待得她坐下后才开口，“烟火结束许久了，怎么才回来。”
明姒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偏头靠近他小声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皇后娘娘和父亲私下见面了。”
听到这消息，云天翊完全也是一诧，“他们没看到你吧！”
明姒摇摇头，“我躲进树林里了。”
云天翊稍稍放心，“那听到他们说话了么？”
明姒的脸上略有些失望，“只是听到说话的声音，但具体说的什么不清楚，听起来像是在争吵！”
云天翊完全很意外，对于皇后他了解不多，对于明戈，他也一直是防着的。明姒告知这么重要的信息，是绝对的帮助。
“本王知道了，以后你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莽撞的冲上去。如若被发现，有可能没命。”在这皇宫里，皇后想要谁死，确实轻而易举。
明姒点点头，表情认真，看起来也完全听从云天翊的话，“我知道了，王爷不用担心。”
102.风声
新年过去，一切都归于平静。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发生什么，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宫中有风声传出来，说是皇后被软禁了。
大家都不知怎么回事儿，有人去宫中见皇后，也均被挡在门外，以皇后身体不舒服为由不让任何人进入。
云天翊与皇后不亲，他自然没去过，明姒与皇后也不是很熟，也没打听过。倒是一直有各种传言满天飞，说是皇后与皇上在新年第二天吵架了，所以才被软禁了。
明姒倒是不相信，猜测着，或许，难不成，皇后和明戈私会被皇上知道了？
也没有绝对的可行性，毕竟皇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心腹那么多，想必与明戈私下见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这次被发现了。
云天翊似乎也没什么兴致打听，自然也没和明姒说过，明姒倒是觉得有必要问问，但恐怕云天翊是不会说的，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如若这样，只能进宫问问敏贵妃，可自新年后她就没进过宫，此时进宫，很容易被怀疑是特意打听皇后去的！
这样在王府中呆着，心里有些不安，尤其现今的情况，不去打听点什么，她实在难安！
九王府的马车在西华门停下，明姒走出马车，这是第一次马车进不去宫门，她万分奇怪，走出来看到的便是紧闭的宫门，还有比往常多出一倍的禁卫军。
“今日不能进宫么？”从马车上走下来，明姒的视线从那些手握重兵器的禁卫军身上掠过，询问道。
“回九王妃，皇上有令，今日宫禁，任何人不得进宫！”一禁卫军面无表情的回话。
明姒更是一诧，“宫禁？”这可是皇宫第一次出现宫禁。除非宫里有大事，一般不会有宫禁的。
“九王妃请回吧，明日或许会撤销宫禁，九王妃明日再来吧。”禁卫军的回话依旧无表情，但还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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