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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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转过头看着云天翊，他目光温柔而坚定，“好。王爷小心。”
云天翊点点头，而后放开她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明霜站在那里，然而，他却是绕过了她，没分给她一个视线。
明姒站在后方，身边是一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女眷，看着参加围猎的人渐渐走远，她收回视线，却发现明霜已经转了过来。
她的脸色说不上好或者不好，面无表情，却是能感觉到她的怨怼。
“诸位王妃，夫人，小姐。皇后娘娘此时在百胜台，请随属下移驾。”龙崎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明姒看了一眼明霜，而后朝着那边走过去。
刚走下场地，惊天的号角声响起，众人朝着那边望去，除却重重的禁卫军，什么都看不到。
绕过一片空阔的草地，百胜台进入眼帘。待得围猎结束，要在这里清点猎物，得头筹者能得到皇上的封赏，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百胜台呈圆形，那高位之上，一袭白色绣着精美金色图文长裙的皇后坐在那里，身后一众的宫人，气场犹然雍容华贵。在皇后的右下侧，还坐着一人，竟然是明珠。也对，今天的祭天并没有看到她，原来在这里。看过去，明珠的气色不是很好，靠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妃。”留下来没有参与围猎的大部分都是女眷，有几个鲜少的男子混入当中，也只是某些官员的子嗣。
“都起来吧，水果茶点都已备好，诸位夫人等着看结果便好。”皇后随意的挥挥手，众人鱼贯的走上百胜台。两边，皆已备好了座椅，座位与座位之间的小几上摆着水果茶点。
明姒在后面走上来，外面的座位已然都有了人，向里面走，右侧仅余下明珠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走过去坐下，明姒侧头看向明珠，“太子妃身体不适么？”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发黄，真的是不舒服的模样，故小声问道。
明珠转过头来，虽往日里满眼倨傲，但是此时满脸倦色倨傲早已不在，倒是惹人怜惜。
“没事，只是害喜罢了。”她看着明姒，清冷的眼眸却荡漾着和善之色。
然而，明姒听到这话却是心头一跳，害喜？
对面坐在皇后左下方的明霜却在没人注意到时唇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耐人寻味。
041.遇刺
“多久了？”明姒垂眸看着明珠的腹部，尽管一片平坦，但是那里面却是已有了一个生命。
明珠眉目舒展，尽管气色很不好，但是却能看得出她心情不错，“七十几天。”
明姒点点头，“太子妃保重身体，今日看气色不是很好。”看着明珠的脸，那隐隐的一股幸福模样，却让明姒有些心惊胆战。这孩子，会不会是雷振的？
明珠笑笑，“没事，太医说了，这是正常反应。”看起来，她并不担心。
“姒儿与珠儿在聊什么？”皇后的声音传过来，两个人抬头看过去，皇后正微笑着看着她们俩。
“回母后，姒儿在关心儿媳的身体。”明珠微微低头，在皇后面前很是乖巧。
“怪不得明相总把姒儿挂在嘴边，姒儿确实懂事。”看着明姒，皇后笑道。
“娘娘过奖，姒儿惭愧。”低头，明姒却不想明戈总是说起她。
“确实，虽姒儿从小不在府中，但是自从回府后乖巧懂事，母亲也很是喜欢。”不知为何，明珠却为明姒说话，而且话语很真诚。
“明相的女儿个个出色，霜儿自是温婉贤淑。霜儿，你的肚子何时能有动静啊？”转过头去，皇后的话锋转向了明霜。
被问到这个问题，在场的人几乎都将视线转向了她。不外乎有看新奇的，尽管面上个个严肃认真，但心底在想什么笑话谁能知道。
“回母后，霜儿身子不好，一直未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霜儿也曾多次建议王爷纳妾，但是王爷均拒绝了。不过，霜儿会好好调理身子的，让母后操心了。”明霜声音很小，弱不禁风的。
明姒看着对面，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得到明珠的脸，她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屑的笑。
“传承子嗣必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皇后点点头，对明霜的话表示认同。
“但儿媳认为，作为女人，为丈夫传宗接代是生来的使命。”明珠突然说话，唇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和善但却有那么几分别的味道。
明霜的视线从对面射过来，暗藏锋芒。
皇后微笑，“霜儿还年轻，不急。”
明珠垂眸，“母后说的是。”
因着明珠的一句话，整个百胜台的气氛都有些变化。在场的无不是王妃高官夫人，都长了一双会看眼色的脸，不然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
“快看！”突然的，在座的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男孩喊道。众人纷纷转头，顺着那站在百胜台边缘的男孩指着的视线看过去，远处的山林上空飘过一道彩色的烟。
“呵呵，有人射中猎物了。”皇后笑道。
“不过半个时辰，今年的收获必然丰盛。”明珠亦是看着那边轻声说道。
明姒恍然，原来有人猎到猎物了，这边也能看得到，看来，在这里空等也不会无聊。
此后，远处的山林里接二连三的有彩色的烟雾飘起，百胜台上的人们视线也固定在山林上空，每每有彩烟升起，都会有人发出欢呼声。
“姒儿，这些日子来，老九对你怎样？”趁着所有人都关注与猎场，明珠低声说道。
明姒垂眸，“还好。”
“别的我或许不清楚，但是那些事我都知道。老九是个重情义的人，现今你是他的王妃，他必不会负你。只是，某些人会不依不饶的缠着他，你要帮助他快刀斩乱麻才行。”明珠的声音很低，但是明姒却听得清楚。
“或许吧，只是某些事我不应当参与。”明姒叹口气，轻声道。
“你不掌握主动，某些人就永远不会死心。”说道这儿时，明珠的语气有些冷冷的。
明姒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目光虚无，但脸色却有些阴沉。
山林上空，又是几缕彩烟升起，今次猎的猎物必然不少，就是不知谁能拔得头筹，得到封赏了。
蓦地，从百胜台远远的看到一队禁卫军冲进树林之中，甲胄相撞之声入耳，尽管距离甚远，在这里只能看得到他们模糊的身影。
“怎么了？”皇后也注意到了那边，微微蹙眉，围猎之日，鲜少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转过头，明姒寻找着龙崎的身影。在远处找到了他，看样子正在吩咐手下的禁卫军做什么。
说完，龙崎便转身离开，带着一众禁卫军直奔树林方向。而其他的禁卫军则向百胜台冲了过来，瞬间将整个百胜台围得水泄不通。
“到底怎么回事儿？哪个出来给本宫说说。”身边的公公下去又回来，依旧是没得到什么回复。皇后的脸立即冷下来，看着围满了的禁卫军冷声道。
一个看起来在禁卫军中有些官职的人走上来，穿着一身铁胄气势岿然。走到皇后面前单膝跪下，皇后挥挥手，身边的公公走过去。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禁卫军退下，小公公则快步的走到皇后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皇后脸色再次转变。而后直接将视线定在了明姒身上。
明姒心头一跳，看着皇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要看着自己。
“姒儿，天翊遇刺了。”
明姒眼皮一跳，对面明霜刷的站起身，神色紧张。
“他没事吧？”明姒站起身，心脏剧烈跳动。自从在路上有过信鸽事件之后，明姒就一直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儿，真的发生了。
“还不知道，禁卫军已经将整个围场封锁了，刺客插翅难逃，你不用担心。”皇后镇定自若。
明姒转身看着山林的方向，大批的禁军冲入，而且还有号角声从山林里传出来，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姒儿，不用担心。他们进入山林围猎时身边都会有护卫跟着，相信老九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明珠站起身，一手扶着腰，一边拍了拍明姒的肩膀说道。
明姒点点头，但视线却紧盯着山林的方向。对面，明霜已经坐下了，但是那脸色看起来仍旧充满了担心。
忽然，一大批人从山林中冲出来，禁军与护卫混杂在一起，明姒快步的走至百胜台边缘。也看清了冲出来的人，那七八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正是云天翊。
042.不松手
看着那刺目的血，一股凉风顺着脊背直窜脑后，明姒不禁打了个冷战。而后快步走下百胜台，朝着那满身是血的人奔去。
“王爷。”几步到达跟前，明姒有些退却。但却用意志强行逼自己走过去。前方的禁军散开，云天翊更清晰的进入视线当中，他的上半身，几乎都是血。而一根黑色的箭笔直的刺进他的肩头，他一只手抓着那枝箭，面色痛苦。
抬着他的护卫停下来，明姒奔过去，可是又不知该抓着他哪里，双手有些无措，刺鼻的血腥味儿钻入鼻腔，引得她腹部一阵翻涌。
“王妃，本王没事。”看着明姒，云天翊扯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沁出来，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山林中不断的有号角声传出来，得得哒的马蹄声，还有禁卫军那甲胄相撞之声，再加上眼前这满身是血的人，明姒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没事。”云天翊只是笑着说没事，可是那脸色却愈发的惨白。
“王妃，王爷肩膀的箭刺入的太深，得马上救治，回大帐。”那每天都跟在云天翊身后的护卫截断了两人的对视，而后一抬手，其余的护卫再次将云天翊抬起来往大帐的方向奔。
然而，就在发愣间，自己的手却被攥住，明姒低头看向已经被抬起来的云天翊，他正用另一只手抓着自己。
护卫抬着云天翊往大帐赶，她又被云天翊抓着，无奈只能随着他们快步走。
那边百胜台上的女眷皆冲了下来，路过她们时，明姒只来得及看一眼，而后便提着裙角随着云天翊快速的离开。
云天翊刚被送进大帐，数个太医便赶到了。要将那箭拔出，势必有难度，从外面就能看得出，那枝箭刺入的有多深。
太医有意要明姒出去，但是她的手却被云天翊死死的攥着，而且此时云天翊已经陷入了昏迷。刚刚的清明，刚刚的微笑，恍若只是幻觉。
坐在床头，云天翊就躺在她身边，垂眸看着他的脸，惨白无血色，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太医剪开，那枝箭刺入皮肉的景象更是明晃晃的映入眼帘。皮肉外翻血肉模糊，整个胸膛除了血就是血。
视线下滑，看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虽还有温度，但是却不如往常那般炙热，好似要逐渐的冷却掉一样。
他抓着自己抓的很用力，尽管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但是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却没有松下一丝的力道，因为过度的用力，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若隐若现，指节泛白，甚至抓的她有些疼。
一旁，浓重的烈酒味儿钻入鼻腔，明姒晃神，转过头，几把纤薄的匕首浸入了烈酒当中，燃烧起来的烛火，这是在为一会儿拔箭做准备。
“九哥！”猛的一人冲进了帐篷中，帐外与帐内的护卫都没拦住他。云芷钧大步的冲过来，一看到床上云天翊的模样瞬时愣住，而后一步跨过来，抵着床边大喊，“九哥？九哥你醒醒？”
“十五，别喊了，他昏过去了。”云芷钧的喊声刺得耳膜作响，明姒微微蹙眉，而后阻止道。
“太医呢？我告诉你们，九哥要是有个不测，你们都等着陪葬吧！”云芷钧简直是怒吼，可眼眶却红红的。
“九嫂，你别担心，九哥没事的。”情绪太过激动，他自己的语言都有些乱套。吼完太医，又转过身来安慰明姒，“进入围场我就和九哥分开了，如果要知道有刺客，说什么我也不能和他分开啊。”
刺客？明姒眸子一动，抬头看着十五，“刺客抓到了么？”
云芷钧摇摇头，顺便又抹了一把眼睛，“没。哼，不过他也插翅难逃，整个围场都被封锁了，除非他长了翅膀。”说着话，十五咬牙切齿。
明姒的心底却有些惶惶的感觉，刺客？怎么会这么巧的就有刺客？这是皇家围场，守卫森严，围场方圆几十里外都鲜少看到人，刺客是怎么混入的？
再加上来时路上的信鸽事件，还有此时躺在床上这满身是血的人，明姒愈发觉得发生的这些事儿不是巧合。
“十五爷，请您出去等着吧。太医要为王爷拔箭了。”在此时此刻还能保持镇定的护卫走上前，与云芷钧说道。
直至此时，明姒才有时间打量那个护卫，一脸的苍白相，看起来好像很虚弱似地，左眼角有块疤，使得他的脸那么乍一看上去有些狰狞。但是那镇定的眼眸却是难得一见，好似就算此时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慌乱。
十五愤愤的哼了一声，“我不出去，我要看着。我告诉你们，九哥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别想好过。”十五肚子里的气十分大，好似怎么都发不出来。说完扭身走到明姒旁边，明姒仍旧能听得到他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声。
十五任性，那护卫许是也没办法，转身看着几位太医，拱手道：“胡太医，李太医，全靠你们了。”
“刑护卫放心，这箭并没刺入要害，王爷此时昏迷，只是失血过多。”那胡太医亦是满脸的镇定，十五的几句吓唬也没能吓着他。不过瞧着那年纪，估摸着也已经为皇家卖了半辈子的命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到过，又怎会被十五一个孩子的几句话吓唬住。
那刑护卫让到一边，胡太医挽起了袖子，而后将双手在那浸刀子的烈酒中浸了一下，顺便捏了一把匕首出来。
明姒看着胡太医手里的那把匕首，不禁眼皮直跳。肩膀一紧，十五亦是紧张的下意识抓住了明姒的肩膀而不自知。
胡太医很是娴熟的将那支箭的上半部分削掉，他在进行时，明姒明显感觉到云天翊抓着她的手动了两下，但是他却依旧昏迷不醒。
用纱布将他伤口四周的血迹擦掉，此时仅剩那一截仍旧刺入他肩头的断箭需要处理。
那外翻的皮肉让明姒看的头皮发麻，不禁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通过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不时的痉挛能感觉得到此时正在进行着什么。
蓦地，一点温热喷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明姒身体一僵，睁开眼，云天翊左肩膀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043.探病
一盆盆的清水变成了血红色，云天翊的脸苍白的如同白纸，他严重的陷入昏迷，但是却始终抓着明姒的手不放开。
一层层的纱布将云天翊的胸膛几乎整个包住了，微微的还有些血色渗透出来，但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如同泉涌了。
明姒的手几乎已经麻木了，被云天翊死死地攥着，十五和那刑护卫两个人分别来试过，但是都没能扳开。
“算了，就这么握着吧。”看着十五蹲在那儿想尽办法要扳开云天翊的手，明姒摇摇头叹道。
十五抬头看着明姒，眼眶依旧有些红，“那九嫂你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啊！九哥昏迷，不知道何时能醒过来，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坐着？”
“松开我的手，我也未必能睡得着。这样正好能够随时的看着他。”看了一眼云天翊苍白的脸，明姒觉得有些恍惚。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突然的让她心惊肉跳。
十五叹口气，“那好吧，父皇一会儿肯定会来，还有其他人，九嫂你要保重自己。”站起身，十五也不禁觉得头疼，尤其想到刺客，更是恨得牙痒痒。能够混进围场来，他倒是想瞧瞧那刺客到底长什么样，莫不是长了一双翅膀？
太医陆续的离开，棠心红着眼睛将床四周的血迹擦干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流过这么多血，直到现在，棠心都有点晃神，好像还没清醒过来。
坐在那里许久，脊背发麻。多余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帐，唯独十五进来出去好几趟。
不时，十五再次从外面回来，明姒转过头看着他，那小脸上明确的挂着愤怒，“怎么了？”
“刺客没抓到，父皇震怒。一群人在那儿请罪呢，但请罪有什么用？幸好九哥命大，若是这次九哥命不保，他们都等着陪葬吧。”坐在床边，十五的身上满是灰尘，可见跑了多少路。
明姒不关心那些，“对了，狩猎时每个人身上的箭都有独特印记的吧？”
十五点点头，但是又摇头，“射中九哥的那枝箭上什么都没有。”
按理说，临行时，所有人身上的箭都有人专门检查的。但是掺进去了一枝什么印记都没有的箭，负责的人难辞其咎。
“等下其他人都会过来，九嫂你担待点。”十五叹口气，但这话明姒却听得明白。想必，大部分都是来惋叹云天翊没死的吧。
果然，十五的话刚落下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护卫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十五看了明姒一眼，点点头以示鼓励。明姒笑笑，转头，一个人走进大帐，偏瘦的体格，略有苍白的面庞，正是太子。
“大哥。”十五转过身，对于太子，十五倒是没那么放肆。
“太子。”明姒站起身，但是一只手被云天翊拉着，她也只能微微站起身。
太子抬手示意明姒不用起来，走到床边看了看云天翊，叹口气，“九弟福大命大，再加上常年习武，不然后果难想。”太子的语气倒是没有假惺惺的味道，可是明姒觉得太子好像和第一次在宫中见到他那时不太一样。明明记得那时他说话铿锵有力的，但是现在，怎么好像很虚弱。
“是啊，听刑护卫说，那箭本来是奔着九哥的心口去的。九哥反应快的挡了一下，刺进了肩头。如若不挡那一下，说不准就真的…。”十五在一旁说道，语气隐隐有些哽咽。对于皇家来说，兄弟手足情似乎都很淡薄，但是十五却真真的是个注重手足情的孩子。
太子叹口气，转过脸来看着明姒，“九王妃也不必过多的担心，九弟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好好养伤，必能如同以前那般生龙活虎。”
明姒点点头，亦是注意到他很黑的眼圈，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更加醒目。
“父皇下令彻查此事，所有有关系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相信用不过多久，就能找到凶手。”太子转眼看着云天翊，似乎是说给他的听的。
十五点点头，“哼，刺客能够轻易的混进来，如若他们要刺杀的目标是父皇，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但是一想也确实后怕，如果刺客要刺杀的真的是皇上，能成功的几率也十分大。
“十五，这紧要关头不要乱说话。”太子许是真的很累，说这话时明显在隐忍着打呵欠的欲望。
“太子爷想必也累了，王爷昏迷不醒，太子爷也回去休息吧。”明姒开口道，脸色平静，心下却是疑惑重重。因为，看着太子那模样，真的不正常。
太子想必也想离开了，顺着明姒给的台阶下，“好，九王妃辛苦了，孤走了。”说罢，抬手拍拍十五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直至太子离开大帐，明姒才开口低声道：“十五，太子爷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十五诧异，“九嫂为什么这么说？”
明姒淡淡的摇摇头，“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
十五还要说什么，外面又传来声音，“参见五王爷，五王妃，七王爷。”
外面护卫的话刚落下，大帐的帘子就被挑开，第一个进来的是五王妃，风风火火的大步走过来，一边看着床上的云天翊一边说道：“老九没什么事儿吧？”
明姒起身，一手被云天翊拉着，一边说道：“还在昏迷阶段，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五王妃长长地叹口气，转过脸来看着明姒，又注意到俩人拉在一起的手，不禁笑道：“这是真的担心老九啊，拉着不放。”
明姒笑笑，甩了甩手臂，“是王爷不松手，虽然昏迷，可能也很痛吧。手里攥着些东西缓解一下。”
五王妃却抿嘴笑，显然，此时的场面她很喜欢看。
“九弟命大，五哥也放心了。”云燕潇的声音传过来，转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大帐。
在前一人身着青色华服，眉目周正，但那眼角眉梢间却荡漾着那么一股骄纵的气息，正是五王爷。
依旧还是那一身绛紫色的劲装，云燕潇走在后面，纤薄的唇角挂着笑，凤眸流转，视线与明姒相撞，遂挑了挑眉尾，邪肆又调皮。
044.分开
“九弟安全了，本王自然放心。七弟，莫不是你有其他想法？”两个人走过来，五王爷在前，五王妃退到了明姒身边，并没有与五王爷站到一起。
云燕潇站在床尾处，略微仔细的看了一眼云天翊的脸，而后道：“九弟武功不浅，能被伤成这样，下手的人必定劲力深厚。”虽说话时还是那个腔调，但是却是在认真分析。
五王爷点点头，双手负后，“如若不是有刺客潜入，那么，当时哪伙人距离九弟最近，谁的嫌疑就最大。”这个时候，就已经都在猜测是谁下的阴手了。
“难道五哥已经有了眉目？”云燕潇侧目笑看着五王爷，那双凤眸荡漾着迷人的笑，嘴角却弯成调皮的弧度。
五王爷笑，“七弟太高看本王了，再说，这事儿也不是本王主办，就算本王有眉目了，又有什么用？”
“诶，五哥可不能这么说。兄弟一场，再说，九王妃现在可是在这儿呢。让九王妃听着免不了心寒。”说着，转眼看着明姒，云燕潇的笑更灿烂。此时，明姒才发现，云燕潇的牙口也挺好的，牙齿洁白，白的晃眼。
早就站在一边的十五愈发的没好脸色，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五王爷和云燕潇都转过头看了一眼十五离开的背影，五王爷笑笑，“十五又生气了，看吧，七弟你说话总是会惹人不开心。唉，九弟没什么事儿，本王也回去了。王妃，咱们走吧。”说完，五王爷转身负手而去。
五王爷拍拍明姒的肩膀，“保重自己。”
明姒点点头，五王妃冲着云燕潇挥挥手也离开了。
转眼，大帐内只剩下云燕潇，明姒，还有那仍旧昏迷不醒的云天翊。
明姒坐下，那只被云天翊拽着的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
云燕潇也转身坐在床边，微微眯着凤眸看了看云天翊，而后道：“所谓患难见真情，自此往后，九王妃就要与九弟双宿双飞了！”摇着头叹道，他一副惋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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