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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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老娘在考虑怎样以长辈的身份慰问月家。先不说了,诸葛在等着呢。”她起身快步走出房间,眨眼间不见,而月离风则神态悠然自得,眼角间的笑一直不曾退去。

用过了午饭,诸葛无梵要回帝都的府邸,他们家底子深厚,往上捋捋,那是皇亲国戚,在帝都这里有宅子也不足为奇,楚凉音从来没有多问过他们家的事情,毕竟交的是诸葛无梵这个人。

然而,这一次,诸葛无梵竟然开口邀请楚凉音去诸葛府,楚凉音愣怔了下,然后摇摇头,“如若是以前我肯定去,毕竟皇亲国戚的家我还真没见识过。不过呢,我还有事情要做,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肯定地宰你一顿。自咱们俩认识之后,我请你吃过多少次饭了。”楚凉音靠在窗子那里,双臂交叉环抱胸前,她神态自然大方,说话之时也不刻意的拉下调门,以至于声音在整个雅间里回荡。

杜意凌坐在距离月离风和诸葛无梵最远的地方,听到楚凉音说皇亲国戚,她眼睛睁大,没想到这诸葛无梵还是皇家的亲戚,这样她那消减下去的好感再次升腾起来。

月离风淡淡的注视着他人,没有插话的打算。

诸葛无梵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从雅间里出来,杜意凌拉着楚凉音故意走在后面,楚凉音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说。”杜意凌眨眨眼,看着前面的人,小声说道:“楚姐姐,你不打算在帝都呆着了么?”她听到楚凉音说有事情要办,就知道不能在这里呆很久。

楚凉音轻笑一声,“你是觉得这里好了?”

杜意凌嘿嘿笑,“是啊,这么繁华,我很想都看看嘛!”晃动着楚凉音的手,她央求着。

楚凉音叹口气,“我确实有事,不能陪你在这里,如果你真的很想在这儿玩的话,不如找个人陪你?”

“嗯,谁?”杜意凌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如果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陪着她玩,那…哈哈哈。

看着她的表情,楚凉音脸上的笑渐渐的变成了逗弄,“当然是衡贺。”

“啊?”杜意凌的脸立即塌下来,变脸速度之快活像变戏法。

拍拍杜意凌的脑袋,楚凉音安慰道:“衡贺也很好啊,这帝都他来过无数次,让他带着你玩是最好不过的了。再说,一切都有衡贺消费,你可以任意的买各种小吃,难道不好么?”让他们在帝都玩也行,月家太混乱。

“好吧。”撅着嘴,杜意凌十分失望,她本以为楚凉音会把她送到诸葛无梵那里的,反正人家在帝都有府邸,唉,竟然逃不开衡贺那个臭小子了。

低头看着杜意凌那模样,楚凉音暗笑不已,耍人玩也是一种乐趣。

诸葛无梵与楚凉音告别之后便回了诸葛府,他也确实应该回家一趟了,看他满身风尘的模样,如果再不换身衣服,他都要比街边的乞丐脏了。

大街上人潮涌动,一眼望去都是人头,这也是帝都繁华的另外一种写照。

“人走了,还要接着看?”诸葛无梵的身影消失在涌动的人流中,月离风站在楚凉音的身后低声道。

楚凉音回头扫了他一眼,“我在想,你是决定今天就出发还是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走。”他们月家的事她不清楚,但是月离风不待见月家是真的,他对月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仔细考量的,尽管她不知道他考量的是什么。

月离风轻声淡笑,“你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去看戏了?”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只是在调笑楚凉音。

“都被你称作戏园子了,想必唱的戏都很精彩。”楚凉音挑起眉梢,不老实的人她见多了,就是不知道月家的人是个什么样。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么现在就走。”他转身走进明月楼的大门,楚凉音呼口气,将帝都的嘈杂都吹走,随后也转身随着月离风走开。

衡贺被决定留在帝都陪杜意凌玩了,衡贺很不乐意,但是又没办法,尔蒋随着月离风回月家,不过却又多了几个随从。都是月离风的心腹,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总之,在他们要上路的时候他们就出现了,高头大马飒爽男儿,看起来很不好惹。

其中有一个就是在酒楼里见到的那个人,天威的手下,现在已然挎刀上马,眸子精锐气势非凡。

上了马车,此次驾车的只能是尔蒋了,衡贺眼泪汪汪万分不舍的看着马车渐离渐远,杜意凌也十分不开心非得让衡贺陪着她玩,这俩人没一个露笑脸。

坐在马车里,空间大了,楚凉音的身体也能够施展的开,俩人各站一边,倒是谁也不耽误谁。

不过相比较于月离风,楚凉音的姿势确实不雅观,但好在她又将那狐裘披风盖在了身上,遮挡住了她的姿势,只露出一张脸来。、

“你那属下没说你爹是什么时间死的,什么原因死的?”说死就死了,倒是挺快。

月离风看着她,悠悠道:“前日,死因?不知道。”

楚凉音眼睛闪闪,“那现在能否说说你要去北方做什么?咱们从中途转道,也没见你有失望之色,可见那北方之行之于你可有可无。”说到底,她还在好奇月离风去北方到底要做什么。

月离风的脸上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冷漠,“倾北月的忌日,每年我都会去看看她的坟墓。”他如此说道。

楚凉音恍然,原来是他娘。

“那倾北月是死在了北方了?”她还是不太清楚,既然倾北月一直在北方,她又是怎么和月家的家主有关系的。

“不,他死在了月家。”他的口吻很平淡,没有提及故人的那种伤心,好像说的根本不是他娘一样。

楚凉音躺在那里微微摇头,显然有些意外,那倾北月后来就没了音讯,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原来是去了月家,后来就死了,然后又埋在了北方,真是够曲折的。

车轮轧轧,马蹄踢踏,很快一行人出了皇城帝都,这么些日子尽是在马车上颠簸了,不过习惯成自然,如今每日不颠簸一下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蓦地,外面尔蒋的小脑袋瓜突然伸进来,楚凉音的视线正好对着车门的位置,他的脑袋突然出现楚凉音的眼睛猛地一跳,“尔蒋,你能不能先出声之后再钻进来?”

尔蒋瘪瘪嘴,小声道:“师叔,我下次改。”大眼睛眨一眨,可怜巴巴。

楚凉音无语,转开视线不看他,弄那个委屈的样子,活像她欺负他似的。

“什么事?”月离风看着他淡淡道。

“公子,这是十三少刚刚接到的消息。”十三少,说的就是那个在后面骑着高头大马和楚凉音有过一面之缘的帅小伙。

月离风接过尔蒋手里的纸条,展开来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楚凉音看看他也没开口,估摸着是他们家的事儿。

不过楚凉音却是料想错了,月离风看完之后转手就把纸条递给了她,她接过来一看,眉梢瞬间挑起来,“哎呦喂,这帮孙子开始讲人道讲人权了。”声音满是嘲讽。

月离风也笑,“是啊,摩耶神教的人要疯了。”他也觉得很可乐,摩耶神教的人一心要杀了慕容子齐,没想到这个时候,各方涌到幕府的武林人士开始讲起了人道来。

“一帮道貌岸然的货,应该把慕容子齐放出来,让他们尝尝他的厉害,这帮孙子就不会这么说了。”扔掉纸条,楚凉音简直无语,她没去是正确的选择,不然非得把她气疯了。

“或许他们也是有意的与摩耶神教抗衡,心里明知慕容子齐该杀,但是却不想让摩耶神教得意。”月离风分析道。

“切!”楚凉音翻白眼,对于那帮人她是一点不待见,就知道勾心斗角,如若真正碰上事情了,肯定都躲出老远去。

“不然就让宁昭然动动手,把慕容子齐放出来。让这帮孙子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慕容子齐发疯,肯定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帮所谓的大侠到底像不像大虾。”楚凉音咬牙切齿,他们好不容易把慕容子齐制住,害的她受伤,那帮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容易的讨论人命不人命,如若在那个小岛上在他们的眼前死了个把人,估摸他们也不会这么说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擒住慕容子齐很容易不是,四个人就搞定了。

“所以,你不去参加那个大会着实可惜,有你这么个损到极点的人,还怕他们会继续胡说八道?”月离风眉眼间皆是笑,看着楚凉音一字一句道。

楚凉音拧眉,瞬间脸露凶相,瞅着月离风,“你想死啊?”

月离风抿唇笑,“我收回。”

楚凉音咬牙,蓦地盖在狐裘披风下的手一动,一个红色的东西急速的射向月离风的脸,月离风右手抬起一抓,将那个红色的东西抓在手中,随后摊开来看,居然是一粒儿红色的药丸。

“什么东西?”月离风观察了下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楚凉音掀起唇角洋洋得意,“这东西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蚀骨丹’,据说贴着人的肌肤超过五秒便会产生作用,那个人会在两个时辰之后神志不清,继而到处找雌性生物发泄,方圆五百里的雌性生物皆会遭殃。一会儿看看直接把月公子你扔到树林里去,待得你发泄完了之后咱们再接着赶路哈。”

月离风倒没有被她的话吓住,反倒笑起来,看着楚凉音躺在对面洋洋得意的模样,忽的身子一动,一道残影过后他已蹲在了楚凉音的身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那红色的药丸扔进她的嘴里,楚凉音抬手抓住他的手推开,他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让她挣扎不得。

捏着她下巴的手顺势一抬,那扔到她嘴里的药丸咕噜噜的滑进了她的喉咙。

楚凉音一脚踢向月离风,月离风却身子一闪,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楚凉音坐起来猛咳几声,眸光如刀,“月离风,你要死啊。”摸着下巴,被他捏的生疼。

月离风轻笑,“我就是想看看,待得你发作了之后是会找雌性的还是雄性的。”因为楚凉音刚刚只说发作的人会找雌性生物,就是不知道中毒的女人会找什么。

“找个屁!这是清心的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颗顺顺气儿的。”她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了月离风的腿弯处,月离风纹丝未动,“原来如此,反正看你此时心情也不好,吃一颗顺一顺也无碍。”

“去你大爷的,下次老娘非得给你弄个有毒的。”看来她已经很后悔用这个药丸偷袭他了,若是直接用有毒的,还用的着他现在在她面前蹦跶。

“随时恭候。”他翩翩有礼,很诚心的邀请她下次再来。

摸摸下巴,被他捏过的地方还是有点疼,月离风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问道:“疼了?”

“你说呢?”楚凉音的语调阴森森,以前在云妄山时与云烈召练功时鼻子和下巴都受过伤,现在虽然长好了但是有时阴天下雨的还是有些不舒服,被他这样一捏,又好像要阴天下雨似的,骨头里酸酸的。

“我看看。”月离风叹口气,然后起身蹲到楚凉音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她的下巴,眼神明亮而专注。

楚凉音微微垂眸看着他的脸,光光滑滑的,别管多热的天,人家永远是这样,更别说出油或者长痘了,这张脸加上这皮肤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啊。

“看完了?看出什么来了?月公子有没有什么奇招能让我不疼啊?”楚凉音推了他一把,然后靠在车壁上,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被推了一下的月离风摇摇头,“你的下颌不会掉下来,放心吧。”

“放屁!”楚凉音抬腿又给了他一脚,不过这次他躲得快,瞬间返回原位,楚凉音的脚踢了个空。

楚凉音摸着自己的下巴没好脸色,然而对面的月离风却是笑的优雅迷人,看起来,耍了楚凉音他很开心。

075.神奇的一家

月家位于大齐西南的甘州,甘州是个天气比较干燥但是百姓较为富庶的城市,月家的祖上也是在甘州这里发迹,继而日后将月家的商行开遍了大齐各地。

月家在甘州属于大富之家,天高皇帝远的,月家看起来更像是这地方的土皇城,如果能够进入月家的大门,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不过也仅限于表面罢了,月家到底如何,只有身在月家的人才知晓。

进入甘州的地界之后,那传说中的干燥就扑面而来,倒不是有多不舒服,只是感觉吹进来的风都是被蒸发过的,呼吸久了会觉得鼻子干干的,继而就觉得嗓子有点痒,在江南呆久了,到了这地方,确实不太习惯。

天气渐渐进入了秋天的中段,一早一晚之时地面植物上会结出很多的霜来,只有待得中午之时才不会那么冷。

无论如何,在马车里楚凉音绝对把那狐裘披风占据在手,然后将自己包裹起来,才不会觉得冷。反倒月离风可能是身上阳气比较多的原因,总之人家很悠然,好似天气的变化对他没有太多的影响。

月家在甘州城中,车马进入了甘州的城门便朝着月家的方向行进,月离风稳坐那里表情无一丝变化,反倒楚凉音掀开了窗帘,看看什么时候能到月家。

不过,这月家其实也好认,无需刻意的观察,因为,这较为豪华的一条街当中,只有一家大门上挂着白绫,一看就是死了人,不是月家还能是谁家。

门口站着两个下人都穿着一身的孝服,头上还绑着白布,如此重孝还真让外人猜测,这家死的是谁。

马车在门口停下,那两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月离风先走下去,就听到俩随从一个劲儿的喊四公子。

楚凉音随后走下马车,这才正式的看一眼月家的宅邸,高门大院,看起来非富即贵啊。

转眼看向月离风,楚凉音反倒一愣,这家伙一改刚刚笑容满面的模样,一脸的冷若冰谷。

“谁让挂的?撤下来。”他一开口,那两个下人赶忙看向大门上挂着的白绫,“回四公子的话,是管家吩咐的。”他们俩看起来诚惶诚恐,楚凉音看着他们俩,又看看尔蒋,尔蒋站在另一边耸耸肩,表示这是正常事,无需大惊小怪。

楚凉音点点头,好吧,她还真不知道月离风在家里是个魔王呢。

月离风冷冷的扫了那两个下人一眼,便举步走向大门,楚凉音走在后面双手负后,她观察四周,又抬头看向大门顶端,横匾上书二字,月府。字体大气且筋骨齐全,这字也不知是谁写的,不错。

这边刚跨进大门的门槛,前面月离风已经落下她很远了,而且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快步的走到月离风跟前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月离风的声音传来,“把大门上那些东西撤了。”他的语气不高不低,却让人听了心下忐忑。

那中年男子赶紧应答,“是是,老奴这就办。来人,赶紧扎梯子把大门上的白绫撤下来,快点。”他伸手一招呼,数个下人家丁跑过来,扛梯子的扛梯子,准备撤白绫的准备好,动作极快。

“公子,老爷的尸体停放在灵堂,诸位夫人少爷小姐…嗯,都在等着公子回来呢。”那中年男人跟在月离风身后,一边走一边说。

月离风的脚步却倏地停下,那中年男人差点撞上他,“俞伯,你看着办就可以了,我累了。”说完便转身朝大宅子的左边走过去,那边远处是一片花草,不知他要去哪儿休息。

楚凉音还在疑惑呢,一直跟着她的尔蒋低声道:“七师叔,走吧,去公子那里。”

楚凉音挑挑眉,“这么说,你们家公子还有自己居住的地方喽?”

“是啊,水月楼,在后山。”尔蒋答道。

楚凉音了然的点点头,随着尔蒋一同朝着月离风走过的地方走去,那随行了一路的人一直跟在她身后,他们走路之时遇到不少的月家下人丫鬟,但是却没有一个敢抬头瞅楚凉音的,惹得楚凉音倍感新鲜。

从月家的正门走到那尔蒋说的后山水月楼可是走了好长一段路,然而,在进入一座拱形门之后,入眼的一切都叫楚凉音叹一声,这里简直太漂亮了。

最为醒目的是一幢高三层的竹楼,还有一汪潭水,不过那潭水最神奇之处在于紧贴着一面山而凿刻出来的小型瀑布才是精彩绝伦的一笔,那小型的瀑布高约十米,水从上面哗啦啦的往下流,堕入水潭之中溅起层层浪花。

一道汉白玉的拱桥自水潭而起横穿过宽敞如同广场的院子直达竹楼之后,不知在那竹楼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四周种有成排的海棠树,此时已经是秋季,海棠花不复存在,能够想象海棠花季之时,有多漂亮。

踏上汉白玉拱桥往下看了一眼,清澈的水中有很小的鱼儿在游来游去,水底的鹅卵石都看的一清二楚,真是个好地方。

“七师叔,请。”尔蒋指引着楚凉音走竹楼那里,然后和后面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护卫一起转身离开了。

楚凉音撇撇嘴,这阵仗看起来像是进了皇宫一样,拎着剑走进竹楼,月离风正坐在大厅正当中,清浅的笑容已经回到了他的脸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楚凉音走到一侧坐下,环顾了一圈,很雅致,不过看起来也很有钱啊。

“你变脸跟变天似的,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天,能否先前给个提示,不然老娘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翘起二郎腿,楚凉音埋怨道。

月离风笑容不变,“让别人看出来那才是失败。”

楚凉音不屑之,“你这地方不错,看起来你就是月家的土皇帝,谁也不敢惹。刚刚遇见不少的下人居然没一个敢正眼看我一眼的,你这名声是有多恶劣。”坐在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拱桥,那拱桥修建的很不错,此时有阳光照在上面,那汉白玉好像透明的似的。

“无人敢惹还不好么?难不成要你来月家挨欺负你才觉得真实?”月离风起身走向位于大厅左侧的一处楼梯,他抬脚走上去,楚凉音坐在那儿哼了哼,转而看向外面却瞥见几十米开外的拱门处有一个脑袋探来探去。

微微眯眼,楚凉音仔细的看那个脑袋,不过那个脑袋好像看到了楚凉音在瞅自己,倏地缩回去然后再也没出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楚凉音回头月离风又走了下来,他是去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锦袍玉带映衬着他的肤色白皙如玉。

“你这儿别人都不许进来么?”楚凉音看着他走到自己旁边坐下,一边问道。

“你说的是谁?”月离风回应,一边摘下桌子上果盘里的一粒葡萄,然后递给楚凉音。

楚凉音抬手接过来嘴上一边说道:“刚刚有个人在拱门那里探视,看到我了,就不见了。”说完,将葡萄扔进嘴里,很好吃。

月离风毫不在意,“总是有那么两个好奇的,看看又何妨?”

“你们月家真是神奇,一家子人都很神奇。”楚凉音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串葡萄都抓在手里,确实好吃,不错!

月离风不予置否,这月家确实很神奇。

“公子,都准备好了。”尔蒋从外面走进来,很乖巧的说着话。

月离风点点头,“七师叔,走吧。见识一下那位已经驾鹤西去的人。”他起身,黑色的锦袍质地如水,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波纹若隐若现。

楚凉音眼睛闪闪,“看死人?不太想看。”

“你今天的身份不就是师门长辈么,你不去谁去?”月离风扫了她一眼,让她自己看着办,然后悠然走出去。

楚凉音想想,没招的也站起身走出去,尔蒋跟在最后面,步履小心。

出了水月楼走上长廊再走一段路就听到了抢天喊地的嚎哭声,这个震耳欲聋啊,好像旱地起雷一般,又像狼鬼嚎叫,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哎呦,怎么突然哭上了,刚刚可是一点音儿没有啊。”楚凉音很稀奇,莫不是这就开始唱戏了。

月离风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笑看了她一眼,悠悠道:“随时随地开场唱戏,可都不是一般的敬业啊。”

一行人走向那灵堂摆设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怎是一个震耳欲聋了得,简直如雷贯耳一般。楚凉音拧了拧眉毛,当转过弯,灵堂出现在眼前,入眼一片白,灵堂里至灵堂外白花花的都是人,跪满了一地,大大小小估摸着得有几十人。

他们站在外,几乎被挡住进不去,那哭的最甚的要数跪在灵堂棺材前的那几个女人,砸地抓头哭相甚是惨烈。

管家俞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月离风旁边小声道:“四公子,各屋的太太都过来了。”这话的意思就是知道月离风回来了,这帮人才赶到这里开始哭丧的。

月离风淡淡的回应一声,随后往灵堂走过去。

楚凉音站在那儿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跟着往里走,而是靠在门边等着观看。

尔蒋瞅了楚凉音半晌,才知道她这是不过去了,他赶紧跑过去,那跪满地的人把路都堵死了,尔蒋跳着从这帮人中间走过去。

月离风的身影出现在灵堂的棺材旁,那跪在棺材前狼哭鬼号的几个女子停顿了下,继而再次大哭,“离风啊,你父亲他死了。我照顾了他一辈子,却单单把我扔下了呀!”边哭边说,哭诉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这话虽情深意切,但是更多的有报功的嫌疑,好像生怕别人不知她做了多少事一样。

这个女人说完,旁边的女人也赶紧接道:“我十五岁就嫁给了他呀,还没享过几年的福,他就走了,把我扔下了可怎么办啊?”

“我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孩子都没看到爹,太可怜了。{”哇哦,还有一个怀孕的。楚凉音赶紧往那儿瞧,跪在边上的一个女人在宽大的孝服下果然有一个大肚子。

“说那些,我自从嫁给他就让我一直独守空房,我这一个女人能有几年好年头,我这辈子都被他给耽误了。”看来这位是不得宠的,挺可怜。楚凉音点点头,表示同情。

月离风站在棺材旁眼睛看着棺材里,在看尸体却也在听着那帮女人说话,他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不过眼睛却只见凉薄,饶是冰凉彻骨。

“既然诸位姨娘都如此爱戴老爷,不如都随着他去吧?”月离风看也未看她们,只是淡淡一句话,让这帮哭天抢地的女人瞬间没音。

楚凉音唏嘘一声,这招果然好使。

“怎么?姨娘们有异议?反正都是舍不得,离不得,那就想个完美的方法让大家都不用离开他,不是更好?”他转过身,看着那一众跪在地上的人笑的优雅而又迷人万分。

“四弟…娘她不是那个意思…”一个声音在跪满地的人当中想起,楚凉音也看过去,从前往后数第三排。

月离风淡淡的看向他,“大哥又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是月家的老大,不过这老大怎么看怎么窝囊。

“我…我听四弟的安排!”他给出答案,很谦虚很听话。

月离风笑了笑,“还有哪位有意见?今天错过日后没有机会了。”他双手负后站在那跪满地的众人之前,轻柔一声却是让人不敢造次。

“离风…建安他还没娶妻,如今老爷一死,他何时娶妻就更没准头了。赖在月家也是吃月家的喝月家的,我想,我与建安搬出去住你看如何?”那个跪在最前面的女人在说话,后面刚刚说话的大哥开始不安起来,看来这个女人是他娘,他就是月建安。

月离风听闻之后不住的点头,“姨娘之言很有理,不过姨娘怎么就认为老头子死了大哥就娶不上夫人了呢?大哥永远都是大哥,月家又岂会亏待了他。姨娘想的有点多,关于这点你放心,只要不死,月家养他一辈子。”这话也是给所有人听的。

楚凉音靠在门边上看着那一地的人,其实他们若是想走那就走好了,干嘛非得看着他们闹心。

这帮人可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月离风淡淡一笑,“七师叔,干嘛站在那儿?你应该来看看今天的主人公。”

楚凉音挑眉,看向那跪满地的人回头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她扯着唇角笑笑,“本人楚凉音,为松雾门松山道人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月离风的师叔。月老爷去世,在下很难过,也希望大家节哀顺变。”既然都出场了,是不是也得说几句,楚凉音边说边穿过这帮人,最后走到了灵堂之中。

月离风抬手比了比棺材的方向,示意让她看。

楚凉音皱眉,还真让她看啊?

月离风不放弃,她也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这慰问的连逝者的仪容都不瞻仰一下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她走到棺材旁,然后往里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紫色的脸。

没做准备她倒是吓了一跳,这死人的脸是紫色的,就说明不是正常死的啊。看样子像是中毒,连指甲都不是正常颜色。

楚凉音诧异了一下,随后看向月离风,月离风也瞅着她,对视之间都在对方眼中读出答案,看来好玩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月老爷的脸怎么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自己吃什么东西中毒了?”楚凉音的声音很大,故作疑惑的问道。

而她在说话时月离风的眼睛却看向面前跪着的这帮人,看看谁会心虚呢?

“我们发现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脸色也是这样的,并不知道原因。”月建安解释道,虽然看他的样子有点惴惴,但是看起来不像是撒谎。

楚凉音点点头,“倒是怪可怜的。”叹一句,别管生前做过多少恶事,但也算一死解前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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