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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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幕成枭倒是十分的气不顺,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干瞪着楚凉音泄气。

“好,一切等到楚世侄见到了邹少侠与钟三侠之后再行商量。”幕千绝十分好说话,带着微笑的双眼充满了长辈的慈爱之色。

“幕盟主,迄今为止,你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楚凉音回头看了一眼云烈召住过的房间,感到有些头疼。

幕千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而后说道:“慕容府出事儿的当天老夫便赶到了这里,当晚黄庄主,秋水庄的秋少侠,白庄主,萧少主皆赶到。各家均派出了高手查探,收获甚微。”他说了一串,一点有用处的没说,反倒有些歌功颂德的味道。

楚凉音扫了一眼对面,大齐武林家共有六大世家,黄家,秋家,白家,萧家,一夜间被血洗的慕容家,还有在七年前被塞外仇家灭了满门的杜家。六家如今只剩四家,虽现在看来都表现出必惩凶手的架势,但是谁又知道他们的心里是不是在打鼓,说不准,下一个被灭门的就是他们。

“那就是说没有关于云烈召的一点线索了?既然如此,那晚辈告辞了,我与诸葛宁昭然要去一趟义庄,待得晚上我自会与我门中二师哥三师哥汇合,让幕盟主操心了。”她拱手一礼,随后绕过幕千绝向外走去,诸葛无梵有礼数的冲着幕千绝一礼,随后跟上,宁昭然连幕千绝看也没看一眼,仰着下巴走开。

站在外的人给楚凉音一行让道,在楚凉音路过一位二十几岁的劲装男子面前扫了他一眼,那男子眉毛一动,眼里竟然出现一抹笑意,有几分调皮和喜悦。

楚凉音快速的点了下头,随后走过去,俩人一系列动作快的让人看不见,但是站在另一侧的一个男子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脸上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从慕容府的大门堂堂正正的走出来,宁昭然长吐一口气,然后便是一串脏话。

“废材啊,到现在为止一点有用的没查出来,尽吃喝玩乐了。”宁昭然真想啐一口,不过一想那不是她作风,该啐一口的应该是楚凉音。

楚凉音自然对幕千绝不感冒,不过却也没想指着他们,“去义庄吧,看看那些尸体的伤痕,说不准能研究出来什么。”

“对于失踪的慕容子均和云烈召我看幕千绝那老儿是一点都不上心,此时当务之急就是要查出对手是谁,将慕容子均和云烈召劫走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是一点都不着急,甚至那些问题都懒得弄明白。”宁昭然摇摇头,不过却也得承认幕千绝是个玩心计的人,从他的神态举止上就能看出来,兴许,她和他哥加在一起玩心计都不是幕千绝的对手。

“那是他的事,与我们没关系。”楚凉音与诸葛无梵并肩朝着义庄的方向走,宁昭然回头,视线在慕容府的大门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冷哼一声。

义庄在兰州的郊区,僻静无人,平日里只有一个打更的老伯在看守。

“萧家的少主与凉音有交情?”三人前行,诸葛无梵突然开口,声音云淡风轻,虽然他走在后,可是他确实看到了楚凉音与萧少主的互动。

楚凉音也意外了一下,瞥了一眼诸葛无梵,点点头,“嗯,曾经与萧禹诺宁昭然一同抢过临平城首富女儿的绣球。”

宁昭然在那边轻哼一声,一手抚着肩头的长发,脸上满是不屑,“那小兔崽子心眼可多着呢,楚凉音,日后离他远点,本小姐不待见他。”

楚凉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至少比你靠谱,在九天涧的时候,我可记得拽住我的人是萧禹诺,那时你宁昭然在哪里?”

宁昭然立即住嘴,翻翻白眼,愤愤的嘟囔一句,“还不是他碍手碍脚的,不然我能错过?”

楚凉音不再理会她,因为义庄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艳阳高照,可是这里却平生七分阴郁。

☆ 042.残忍

“哦,好阴森。”宁昭然眼露嫌弃,她最讨厌接触这种地方了,阴阴的冷冷的,明明什么都没有,还是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义庄修缮的不错,那挂在大门上的牌匾经历风吹日晒,有些斑驳,使得这义庄更有几分苍凉之感。

楚凉音几步迈上台阶,抬手叩门,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能听得出来是个老者的脚步声。

吱嘎,紧闭的大门被从内推开,出现在眼前的人让楚凉音都不免眼皮一跳。

开门的是个老人,身上穿着灰色的布衣,不过一米六的高度,右边腋下拄着一只拐杖,而那掩盖在布衣下的右腿位置却有些空荡,显然的,他的右腿消失不见了。

他大约有六七十岁,头上所剩不多的头发灰白,脸部有些扭曲,就好像是面部的骨头生生的自己变了形一样。开门的手也同样变形的吓人,已经看不出正常五指的模样,皆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

他慢慢的收回开门的手,那已经被变形的骨头挤压的看不见的眼睛扫了一眼外面站着的三个人,“有事?”那声音粗噶模糊,就好像嗓子被糊住了一层胶水一般。

楚凉音点点头,“我们来查看一下慕容府遇难之人的尸体,看能否查出一些关于凶手的线索。”她回答的全面,不同于对待别人,她语气之中尊敬之意明显。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慢腾腾的转身,拄着拐杖蹒跚的离开,从他的背影以及走路的姿势更能观察出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变形了,扭曲瘆人。

宁昭然站在台阶下搓着手臂,满身都是鸡皮疙瘩,第一次看到过这么让人不舒服的人,身体怎么会扭曲成那个样子。

“走吧。”楚凉音回头,看了一眼明显还在对那老人充满怜悯可惜的诸葛无梵和搓着手臂抖鸡皮疙瘩的宁昭然,“那应该是麻风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正常症状。”

宁昭然翻翻白眼,“那也很吓人好不好。”关键太让人不舒服,书中的远古怪物也不如刚刚那老头吓人。

楚凉音不再理会,径直的走进义庄,扑面而来的就是阴冷,不是温度的阴冷,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浓重的阴气聚集在这里,哪怕天上太阳高照,也掩盖不了这让人脖颈发凉的阴气。

义庄内很宽敞,但也有不少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的房屋,门都没有了,还能看得到里面有废弃了的棺材,凌乱的摆放着。

一路向里走,终于看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的棺材排排放,一个挨着一个,将整个宽阔的大厅都摆满了,甚至连边角地区都摆放着,看来,这就是摆放慕容府遇难之人的地方了。

“嗯哼,壮观。”楚凉音由衷感叹,估摸着这里摆放的都是慕容府的下人,这么凌乱。

“真是可怜啊。”宁昭然觉得有点瘆人,虽死人见多了,可是这么多放在一起,还在这种地方确实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楚凉音一步跨上去,有些破败的大厅被棺材挤得满满当当,她只是在最门边的棺材边停下,诸葛无梵随后也走了进来,站在楚凉音的身边。

“你们俩看吧,我还是不要看的好,不然一连几天都会不舒服。”宁昭然转着眼睛四处看,能看得出她有多不喜欢这里。

楚凉音也懒得理会她,走到棺材一边,随后右手搭在一侧,手腕一用力,只听得咣当一声,木棺的盖子被瞬间掀开,那里面简直不成样子的尸体暴露出来,诸葛无梵一手抬起放在鼻下,脸上却是怜悯之色。

楚凉音皱眉,这尸体是被从腰间截断的,随意的摆放在这里,四周木板上都是干涸掉的血,还有些许内脏露在外,简直惨不忍睹。

“一剑截断,干净利落。”楚凉音稍稍看了一眼那被截断的腰部,切口干净利落,甚至死者都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面色平静,死的很快。

“又何尝不是心狠手辣?”诸葛无梵淡淡说一句,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别处,眼里满是不忍。

楚凉音扫了他一眼,随后抬手将棺盖拉正,“不然你也出去吧。”

随后走到另一边,一把掀开棺盖,里面的尸体倒是完整,只不过表情狰狞,眼睛完全是瞪圆的,嘴的部位糊烂成一片,致命伤口就是嘴,一剑从嘴里穿过,怪不得表情如此狰狞惊恐!

“公子,这里好阴冷啊。”突然,一道声音模糊传来,楚凉音转头看过去,外面宁昭然向旁边走了两步,随后轻笑一声,“哎呦,这不是衡贺嘛!”

楚凉音眉心一蹙,衡贺?那月离风自然也跟来了,看着满屋子的棺材,不由得感觉很烦。

“宁小姐。”衡贺好似也很惊讶,没想到会碰到宁昭然。

“嗯,你们来这里干嘛?月公子,也是为了你六师叔来的?”宁昭然走过去,与月离风打招呼,楚凉音并未理会,径自的看其他棺材里的尸体,弄得咣当作响。

“宁小姐,诸葛公子。”月离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低沉如水恍若春风。

“月公子。”这是诸葛无梵的声音,他平日里很少与别人客套,不过今天听他声音的确多了很多客气。

“不知二位可曾寻到了些什么?六师叔失踪,对手不知,就连线索都少得可怜。”月离风此次或许真的是心甘情愿,因为事关云烈召。

“月公子的七师叔正在查看尸体,月公子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宁昭然指了指摆满棺材的大厅,语气有些风凉。

楚凉音在里面听着不禁冷哼一声,继续咣当咣当掀开棺盖,好似故意发出大声音似的。

“噢,公子,好多棺材。”衡贺先一步跑上来看,正好与楚凉音的眼睛对上,他声音瞬间低下去,“七师叔。”

“嗯。”楚凉音回了一声,而后再次抬手掀开一个棺盖,随即皱眉,那边衡贺好奇的要死,于是乎,倏地一步跑过来凑到楚凉音身边,往那棺材里一看,下一刻就是一声叫,“唔!太吓人了。”身子一缩,缩到楚凉音身后,却还想看看,弄得楚凉音满脸不耐烦。

“闭嘴,再叫就把你扔棺材里陪着他。”楚凉音恐吓一声,衡贺立即住嘴,而后抬眼看着走进来的月离风赶紧说,“公子,别来看了,尸体乱七八糟都不全了,您还是别看了。”

☆ 043.熟练的手艺

月离风一身斯文优雅,这阴冷又破败的地方丝毫不碍他那清爽的气息,就好似远空之月,永远淡雅高贵,让人不禁抬头仰望不敢轻易亵渎。

楚凉音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而后俯身仔细观察棺材中的尸体,这尸体的手臂摆放在棺材边,与身体整个脱离,脖颈上的伤口外翻,由于失血过多导致血肉发白,看起来狰狞又让人犯呕。

衡贺站在一旁看着楚凉音压低了身体的姿势,不由得面色发白,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吐出来,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尸体会这么惨,简直惨不忍睹。

月离风走过来,在走到棺材前时就停住了脚步,许他也看到了那棺材中的尸体,虽面色如常,可眼底却浮出一缕嫌弃来,不像诸葛无梵的不忍与怜悯,也不似衡贺那单纯的恶心发麻,他的眼底是一种冷冷的嫌弃,冰凉无温。

楚凉音终于观察完了,抬手将棺盖盖上,衡贺眼尖的发现楚凉音的右手指尖上还沾染了一些褐色粘稠的血迹,不禁退开,更是一脸受不了。

楚凉音盖上棺盖回头正好看到退开老远的衡贺,她冷笑一声,猛的抬起那只沾了血迹的手快速的伸向衡贺,衡贺嗷的一声,像被烧了屁股似的跳起来,一步冲到月离风身后,探出脑袋来盯着楚凉音,紧张嫌弃又恶心,“七师叔,你干嘛?”

楚凉音笑一声,吓到了衡贺她明显的很高兴,自月离风面前而过,故意的停顿一下,转头瞅了他一眼,而后慢慢抬起那只沾血的手,“月公子也查看查看尸体?都说月公子见识广阔,说不准能看出点什么来。”

月离风屏住了呼吸,负在背后的手慢慢的拿出来,修长的食指中指像是慢镜头似的夹住楚凉音的手腕,向旁边一挪,将她的手自面前移开,“师叔胆识过人,还是由师叔来吧。”

楚凉音笑的有些不屑,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两指间抽开,“月公子要是觉得难忍,就出去吧,别站在这里碍眼。”说罢,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棺材,熟练的掀开棺盖,继续俯身伸手拨弄着,看的衡贺胃里一阵翻涌。

“公子,咱出去吧,七师叔一人就行。”可以说,七师叔一个人抵得上五个男人。

月离风表情尽量淡定,而后转身悠然的迈步走出去,衡贺赶紧跟上,他是不呆在这里看了,太吓人。

“衡贺,站住。”衡贺跟在月离风身后亦步亦趋的刚没走几步,脑后就传来楚凉音魔鬼般的声音,衡贺后颈一凉,不情愿的转身,都要哭了,“七师叔…”

楚凉音抬头,下巴一撇,“过来!”

衡贺像是要赴死一般,慢慢的走到楚凉音身边,尽量的不去看那棺材里的尸体,“七师叔,有何吩咐?”

“有帕子没?”楚凉音低着头,宝剑放在了另一边的棺材上,两只手都在忙活着棺材里的尸体,在衡贺看来她都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

“有。”衡贺从怀里翻倒出一方素色的丝绢帕子来,恭敬又胆怯的递过去。

楚凉音忽的站起身,两只手皆沾着粘稠的褐色血液,右手两指间夹着一个糊满了血液的东西,嘣的一声扔进衡贺手里的帕子上,衡贺手一哆嗦,那东西差点掉下来。

“拿住了。”楚凉音一瞪眼,衡贺立即把手摆正,歪着头看着别处,两只手臂伸的直直的,尽量远离自己。

楚凉音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擦的手,然后盖上棺盖,拿起宝剑,“走吧。”

她先一步走出去,衡贺在后捧着那东西跟上去,都不敢大声的呼吸,以免犯恶心。

从那破败的大厅走出来,宁昭然一声起,看着衡贺手里的东西满是嫌恶,“那是什么玩意儿?恶心死了。”她赶紧走远点,食指堵着鼻子,皱着眉头嫌弃的不得了。

楚凉音看了一眼衡贺手里的东西,悠然道:“慕容府的管家喉咙里的东西,如果没看错,应该是一块玉,嵌在腰带上的玉石。”

在场之人均脸色变了几分,尔蒋站在远处不上前,宁昭然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上下看了楚凉音一遍,“你是怎么弄出来的?用手?”

楚凉音唇角扬起,抬起右手晃了晃,还依稀能看到她指甲里指缝间的血迹,“不然呢?我还能把他脑袋劈开?”

宁昭然完全被刺激了,胃里翻涌喉咙发酸,“真是受不了你,竟然用手去掏。”转过身看着别处,她完全要吐了。

衡贺一听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从死人喉咙里掏出来的更是手不稳,楚凉音瞪了他一眼,又赶紧站稳,不过手心却像是着火了似的,愈发的站不稳。

“腰带上的?”诸葛无梵走过来,也不知何时拿出来一条帕子递给了楚凉音,然后站在一旁研究那块被血糊住的玉石,莫不是这东西是凶手的?可是哪个凶手会在行凶之时佩戴一条镶嵌玉石的腰带呢?

月离风从始至终如同宁昭然一样,离得远远地,他表情淡然如风,可天知道他对于楚凉音的行为有多恶心,简直不能看她,看她一眼估计都会吐出来。

“应该是腰带上的,而且还是男人总佩戴的那种,一枚价值不菲的温玉。”楚凉音在一旁说道,可见她从那管家喉咙里拿出这块玉的时候研究的有多认真。

“或许是凶手的,也或许是慕容府同样被害的遇难者所有,皆有可能,现在线索不明,不能妄下定论。”诸葛无梵从衡贺手里拿过那块玉石,捏着帕子的边缘将那玉石上的血迹抹干净,玉石露出了本尊,果然是一块不菲的温玉,温暖的颜色,在太阳下散发着暖色的光,确实是时下富家子弟们经常用到的。

楚凉音倒是不甚赞同,“如果是自家人的,那么管家为什么要把它咽下去?好玩么?还是准备临死留作纪念?不是很荒唐,所以,这玩意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楚凉音很笃定,推理也合情合理。

“那这么说,这凶手还可能是大有来头了?杀人行凶都要穿戴如此讲究,看来是计划很久了。”宁昭然站在远处瞟着诸葛无梵手中的玉石,确实挺值钱。

月离风一句话未说,淡淡的视线注视着那在阳光下反射着暖色的玉石,貌似,他对这块玉有几分熟悉。

☆ 044. 踹门之后

日头偏西,楚凉音等一行人才离开义庄,临走时,楚凉音吩咐衡贺把义庄的大门关好,衡贺还有些不乐意,但在关上门的瞬间瞥到了义庄里的一抹人影,扭曲狰狞,吓了他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撒腿便跑,融入了人群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看来那地方果然有鬼。

“在这地方耗了半天,只找到那么一块玉,有没有用尚且不知。楚凉音,从那些伤口来判断,到底看没看出门道来?”宁昭然距离楚凉音很远,想到她用手伸进尸体的嘴里还从人家喉咙里掏出东西来,她就觉得恶心。

楚凉音摇摇头,“手法狠辣,以要人命为目的,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帮人绝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就是了。”

“或许是凶手雇佣的杀手,在这江湖之中,雇佣杀手劫财越货是常事。”诸葛无梵意料之外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看他不闻世事只闻穷苦的模样,原来江湖之中不为人齿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或许吧,不过当下,还是得先弄明白这块玉石是谁的。”掂量着手里那块上好的温玉,首先它肯定是个男人的,还是个有钱的男人,且出现在慕容府,如果不是凶手的那就是慕容府中哪个人的,但后者可能性小一些。

月离风走在另一侧,距离楚凉音足有两米远,听闻楚凉音的话,他慢慢转头看过去,看着她手里的那块玉,稍显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什么,而后突然开口道:“这玉石就是慕容家的。”

他此话一出,那边三人都停下了脚步,楚凉音扭头看着他,眉心微蹙,“你说什么?这东西是慕容家的?”她几步走到月离风面前,捏着那块玉在他眼前乱晃,月离风屏住呼吸,再次抬手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推开,“没错,是慕容家的。”

“你见过?”楚凉音有点无语,既然早就看出来不早早放屁,非得这时候说。

月离风微微颌首,优雅出尘,“慕容府在大齐有不下十家珠玉商行,这种赤珠温玉据我所知价值连城。珠玉商行中这种玉石仅仅几块而已,而慕容府的几位公子,据说人手一块,但是做成了各种玉饰,比如玉佩,扇坠,还有就是嵌在了腰带上。”他向后退一步,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为了距离楚凉音远一点。

但貌似楚凉音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她又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玉石举得高高,差点贴到了月离风的鼻子上,“你看清楚,真的是这种么?那你知道嵌在腰带上的那个人是谁?”

月离风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抬手再次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推离自己,这一次他没放下,而是就那样夹着固定在一旁,“确实是这种,但是这块玉到底属于谁的,我不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块玉也没什么价值了?不过,或许这东西确实是凶手的,然而凶手就是慕容家的人,可能是几个慕容家的几个公子之一。不过那几个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失踪的慕容子均了,这东西是慕容子均的?”宁昭然跳过来,站在楚凉音与月离风边上,嘴上说这话,视线却是搭在了那俩人纠缠在一起的手之间。

宁昭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宁昭然耸耸肩,“这推理不符合逻辑?”

“慕容子均老娘又不是没见过,病歪歪的能做什么?”楚凉音转过头看着月离风,而后手臂一挣,从月离风那夹得死死的两指之间抽离。

“慕容子均虽一身武功不俗,却天生身有疾病,人也是不错的,至少不是伪君子。”云烈召的朋友楚凉音自然见过,虽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讨厌,不似某人,思及此,楚凉音还特意的扫了一眼月离风,那个伪君子说的就是他。

月离风恍若未见,双手负后,表情淡然。

宁昭然点点头,“那么就是不可能是慕容子均了,那么这块玉也没什么用了。”她走开,远离楚凉音。

“先回客栈,邹玉钟隐今天能赶到兰州,需要和他们见一面。”楚凉音将那块玉塞进腰间,扭头瞅了月离风一眼,“既然月公子也在这里,那么一同去见你二师叔三师叔。”她完全是命令的口气,此时可见长辈的好处。

月离风唇角微微上扬,侧颈冲着楚凉音一点头,“听凭七师叔安排。”他也恭敬有礼。

楚凉音哼一声,对于月离风的恭敬表示不屑。

一直跟在后面的衡贺尔蒋对视一眼,皆无语。

松雾门终于赶到,到了兰州便直奔幕府,幕府早有人出外迎接他们,玉面邹玉,冷面钟隐,松雾门的弟子个个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带领着五百松雾门弟子进入幕府,幕千绝亲自出门迎接,阵仗不小。

另一边呆在客栈里的楚凉音也收到了邹玉钟隐到达兰州的消息,一听他们直接去了幕府稍有不满,后又思来想去的她也直接去幕府得了,正好她还要打听些消息呢。

想做就做,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桌上的宝剑大步的走出客房,刚要下楼又想起了月离风那孙子,暗啐一口,又调转方向直接走去了月离风的房间。

好像她天生不懂得敲门,又是一脚将人家酒楼那上好的房门踹开,迎面而来的就是温热的水汽,以及,沐浴之后才会有的水香气息。

“晦气!”楚凉音看清了房间里的事物,骂一声然后转过身,一边嚷道:“赶紧穿衣服,随老娘去幕府。”语气满是不耐烦,从客房里飘出来的水汽萦绕周身,闻到那味道更是不爽,一个男人用得着弄的那么香?娘娘腔!

客房内,长发微湿的月离风站在屏风一侧,他是刚从屏风后走出来,房门就被踹开了,虽他已经穿上了中衣,但是并不整齐,胸膛若有似无的露在外,特别是那肌肤上还有些水迹,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对于门口那个女人,想必他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淡定的将散开的中衣弄好,随后拿起外袍一件件穿上,扣上腰带,穿上靴子,整个人又是玉树临风高贵优雅,对门外的楚凉音已经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 045.为人之道

衡贺尔蒋端着糕点从楼梯上来,便看到楚凉音抱着宝剑站在月离风房门口的景象,房门大开,她背对着房间,对于十分了解她的衡贺尔蒋来说,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衡贺隐隐的有些气愤,每次都这样公然踹门,也不管人家房间里在干嘛,估摸着这次公子又被看了,唉,他家公子的节操啊。

“七师叔,您用糕点?”尔蒋端着精致的瓷盘在楚凉音身边停下,微微仰头看着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房间里正整理外衫的公子,他心下不由叹息,对月离风的敬佩也油然而生,此种情况下他依然能淡定的穿衣服,当真是别人学不来的。

楚凉音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磁盘,白玉糕?嗯,她爱吃。随即伸手拈出来三块,而后挥挥手让他走,尔蒋无语,这盘子里一共放了四块白玉糕,她就拿走了三块?

衡贺在门口瞪了尔蒋一眼,埋怨他多嘴,非得让她吃,她能客气么?

尔蒋苦着脸走向门口,冲着衡贺翻翻白眼,要是不主动的让她吃,她肯定会抢的好不好,指不定还得挨骂,还不如送过去了。

衡贺瞪大了眼睛对尔蒋无言斥责,但是又没什么招儿,也不敢开口说,俩人走进房间,看月离风穿戴整齐,“公子,要出去么?”

“嗯,二师叔三师叔已抵达兰州幕府,现下马上要去会和。”月离风回答道,语气轻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他白袍玉带,外罩一件黑色的长衫,这样的黑白分明好似是他的专属打扮,不过也只能有他能够将这两种极致的颜色穿在身上而一点都不显突兀,反而更显其优雅高贵又低调斯文的气息。

楚凉音转身,手中三个白玉糕早已经下肚了,虽然填了肚子,但也没看出来她有多开心,“走吧,天要黑了。”说罢,她转身就走,好似已经急不可耐。

衡贺尔蒋看向月离风,“公子?”

月离风微微颌首,“走吧。”他负手离开,衡贺尔蒋赶紧跟上,倒是可惜了刚刚出锅的糕点,更可惜的是那刚出锅的糕点谁都没尝到,倒是被楚凉音尝了鲜。

兰州城不小,街道用青石砖铺就而成,光滑整齐,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还有些没收摊的街边小铺,形成了一道有特色的景象。

幕府在兰州的一条富人街,说是富人街,其实这一整条街都是豪宅,具体的主人不清楚,而且还十分清净,好像平日里都没有人一样。

一行四人由街道尽头出现,楚凉音一人在前,月离风在距离楚凉音一米左右步伐悠然,不似楚凉音那般火急火燎,好像要赶去拆谁的家一样。

衡贺尔蒋有些手脚忙乱的跟在后头,一边走路还一边四处观望,这豪宅集中的街道很少见,当真富丽堂皇。

很快,幕府进入视线,门口两尊石狮英姿飒爽,高门大院,那大门之上的幕府二字刚劲有力,煞是惹眼。

门口一共有四个守卫,见楚凉音迈上台阶便齐齐走过来,“姑娘,可有幕府邀请?”四人拦住楚凉音,询问道。

楚凉音停在那儿,分别的扫了四个人一眼,而后又看向幕府那恢弘大气的府邸,稍有不耐烦,“老娘是楚凉音,松雾门的人不是刚刚到?老娘来晚了。”抬手用手中剑鞘拨开拦在她面前的手,她径直的闯进去,也不管那四人会不会动武拦她。

“且慢!四位少侠,在下月离风,那位是我松雾门七师叔楚凉音,听闻我门中二师叔邹玉三师叔钟隐已经赶到了幕府,我们是专程来会和的。”月离风踏上台阶开口拦住了那四人。

四人回头,一听是月离风,面上现出恭敬之色,纷纷抱拳拘礼,“原来是月公子,刚刚贵派两位师叔确实来了幕府,盟主亲自来迎接的,月公子请。”将大门让开,邀请月离风进去,而此时楚凉音早就已经冲进去了。

月离风谦逊有礼的对他们微微颌首,随后负手于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幕府,衡贺尔蒋跟在后,亦是彬彬有礼。

楚凉音直接奔着幕府的大厅而去,都无需打听,那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各家各派的弟子都守在外面,只有家主以及门派里的长辈才坐在大厅内。那些个整齐划一的服装,一眼就能看出是哪门哪派的,而松雾门的弟子,都是一袭素色的长袍,恍若书生才俊,在那众人之中格外耀眼,同时的,也更显出几分不凡来。

楚凉音径直的走进松雾门的弟子当中,伸手推开几人,那几人赶紧回头,还未发作一看是楚凉音,便瞬间变得恭敬,“七师叔。”

一声七师叔响起,之后便蔓延出去,安静的大厅门外人群之中,就他们这一块最为热闹,楚凉音顺着这帮师侄们让出来的道路直奔大厅。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亦是坐的满满当当,两排太师椅,估摸着一共有二十几人,邹玉钟隐坐在左侧最上首,仅次坐在上位的幕千绝,由此可看得出松雾门的地位来。如果此时此刻是松山道人亲自来的话,幕千绝那位置就得让出来了。

“二师哥,三师哥。”楚凉音喊了一声,便大步的走进大厅,幕千绝站起身,而后其他人也跟着陆续的站起来,‘迎接’这个楚凉音不速之客。

“凉音。”邹玉面如冠玉,笑的恍若春花,反观钟隐没什么太特别的表情,但也能看到他脸上的欣喜之情。

“幕盟主,突然打扰,莫怪。”楚凉音冲着幕千绝抱拳一礼,随性爽快。

“楚世侄哪里话,刚刚老夫正与邹世侄钟世侄说到你,你就来了。”幕千绝很热情,挥手吩咐一旁的下人搬来椅子,正在此时,月离风从外走了进来,不同于楚凉音刚刚进来的情景,人们纷纷与他打招呼,一个个热络的很。

楚凉音旋身坐下,冷眼看着一屋子的人与月离风打招呼,一个个面带笑容抱拳拱手,一口一个月公子长月公子短,看的她胃痛的很。

“离风见过幕盟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幕盟主依旧容光焕发。”月离风终于与幕千绝抱拳问候,这俩人一个笑的如沐春风,一个笑的亲切慈爱,在场之人或许都觉得这场面温情无限,可在楚凉音看来无聊透顶。俩虚伪的人客套来客套去,怎么看怎么碍眼。

☆ 046.流氓本色

“你们在这儿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云烈召的去向到底有眉目没?”那边依旧在热络问候,这边楚凉音扭头与钟隐低语,虽是压低了声音,但也足以让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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