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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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一闪,一个单薄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薄雾中。
空濛深沉的眼眸扫视了水池一圈,最后在某一处停下。缓缓的走过去,微微倾身,忽而唇角微勾,“小猪,在这里也能睡着。”
伸出手拢了拢凤暖妖披散在肩头的湿发,白皙圆润的肩头映入眼中,瞳眸一闪,抚摸上那滑腻的肩头。
凤暖妖轻微蹙眉,侧了侧头,大片白皙的颈项锁骨漏了出来,引人遐思。
温凉的手指顺着肩头爬向耳际,随即沿着脖颈向下,揉捏着那性感的锁骨。
凤暖妖嘤咛一声,动了动身体,池水立即随之晃动,水下的玉体随着水花飘悠晃荡几下,缓缓归于平静。
司九封的呼吸滞了滞,暗下的眼眸随着脑中突然闪过的那两个男人的身影时陡然恢复,旖旎的水雾立即冷下几分。
看着那个睡的兀自香甜的某人,司九封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骗他,刚刚派遣出去调查的暗鬼已经查明了那两个男人的身份,那个黑色华服面容冷峻的男人就是当今的第一王爷轩辕陇川,而那个温润和煦一身光华的男人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欧阳宇幻。
她说她欠那两个人钱?哼!那两个人哪个不是财可倾国,会为了她的几个钱满乾尊抓她?再说她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她从没说过,还以为他看不出?这整个乾尊姓凤的只有一家,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能骗得了他?
司九封越想越气,猛的一把抓住凤暖妖的肩头,手掌一用力,凤暖妖整个人咻的从水中以一个标准的‘浪里白条’的造型华丽丽的跌落水池边那个软榻上。
光洁的身体弹了几弹,凤暖妖睁开眼刚要破口大嚷,一具身体突然压上,将她禁锢在小小的软榻上。
看着上方那个满眼寒霜的人,凤暖妖火气噌的窜了上来,“司九封,你这人精神有问题是不是?姑奶奶惹你了?睡的好好地,你把我揪上来干什么?又抽的什么疯?”
司九封手掌紧箍着凤暖妖的手腕,身下的柔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本来旺盛的火气顿时消弱几分。
“你和轩辕陇川还有欧阳宇幻到底什么关系?说实话,要不然今天有你好看的。”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杀意。
凤暖妖不由的身体一抖,本就光着身体,再加上某人寒凉的威胁,感觉更加冷了。
“喂,那我说实话,但是你得让我穿上衣服吧,我冷!”听到某人都已经将那两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了,凤暖妖顿时气弱,小声的说道。
司九封眼眸下滑,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被他压在胸膛间那若隐若现的浑圆,还有那身体下曼妙的身形,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身体中的血液流动渐渐加快,冲击的脑子有些发涨,司九封缓缓的俯下身体,看着凤暖妖微张的唇,突然咬了上去。
凤暖妖一声痛哼,猛的撤开头,将隐隐冒着血珠的唇解救出来,“司九封,你快起来,我要冷死了,我要穿衣服。”凤暖妖十分不满的喊道。
“就这么说吧!还是你想边咬边说?”司九封不为所动的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你...行,你行!告诉你,我和那两个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而且是很不寻常很不寻常的那一种,你满意了?”凤暖妖咬咬牙,仰着头大声的嚷道。
眼眸瞬时寒冷如刀,握着凤暖妖手腕的手掌渐渐收紧,凤暖妖痛得皱皱眉头,不过却很有骨气的哼也没哼一声。
“非同寻常?”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着不禁肉皮发紧。
凤暖妖抖了抖,随即挺起胸膛,继续和司九封对视着。
司九封忽的勾起唇角,给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添上几分妖娆,而凤暖妖却不由得心往上提,这丫要干嘛?
“本尊的东西由不得别人来碰,况且是本尊还没玩够的东西。你说,我是先宰了你再宰了他们,还是先宰了他们再收拾你?嗯?”飘忽的声音从凤暖妖耳边划过,引来凤暖妖心脏狂跳。
“看来,还是先收拾了你再说,让你知道知道你该守得本分!”随着话音落下,凤暖妖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尽管她的意见不重要)颈间就是一阵剧痛。
“啊,司九封,你疯了?”凤暖妖顿时一声大喊,双手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司九封的禁锢。
哪知,司九封单薄的身体纤细的手掌却如铁钳一般,任她如何挣拉甩脱,手腕依旧被箍的紧紧地。
身体亦被他紧紧地箍在身下,如何扭动也是动弹不得。
腥甜的血液涌入口中,司九封发疯一般狠狠的吸吮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会这么焦躁这么愤怒,就在知道这个女人在骗他的时候他就胸口一阵发堵,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听到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时候,胸口的淤堵更是加大,而后她又说她和那两个男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胸口的那股气瞬间崩塌,脑子轰的一声,当时闪过脑子里的就有两个念头,杀了那两个男人,教训这个女人。
可是随着血液入口,心里并没有感到一丝好受,相反还有些痛有些闷。
缓缓的松开口,侧目看着那个咬着牙眼含泪花的人,心里的痛愈加加剧。
松开钳着她手腕的手掌,轻轻的抹上她的眼角,瞳眸闪过一丝不安,“我不咬了,你别哭。”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凤暖妖咬着唇,一声不吭,眼角的泪花却瞬间滑下。
司九封有些慌张,笨拙的抹着那越淌越多的泪水,一边说着:“好了,我都不咬了,不吸血了,不要哭了,已经不疼了,不哭了。”
凤暖妖一听这话心里更气,这丫的咬完了,弄得姑奶奶巨疼不已,还得肿上好几天,你说不哭了就不哭了?
当即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声响起,惊得司九封顿时手一抖,这也太突然了!
“好了,不哭了,我保证以后轻点咬,不哭了。”一边抹着奔涌如海的泪水,一边说着欠扁的诺言。
凤暖妖听完心里更气,这家伙他居然说以后轻点咬?轻点咬?丫丫个呸的,那不还是咬!
衬着司九封手忙脚乱之际,凤暖妖一把他推翻在地,起身向屏风外跑去。
司九封立即起身,向外追了出去。
凤暖妖快步走到门口,满脸泪花,想着那个该死的人心里更气,刚要拉门,却陡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一抹脸颊,回身随意的拿起搭在桌子上的一件外袍,往身上一围,想要到另外一间房间,躲开那个该死的家伙。
司九封追出屏风,正好看到凤暖妖半露肩膀,半裸着小腿的打开门朝外走出。
“凤日奚,你敢穿成这样出去?”当即一声低吼,快步向外走去。
凤暖妖两耳未闻,光着脚迈出房间,转身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司九封也追了出来,而此时前方一左一右两间屋子的门同时一声响,两个人同一时刻迈出一只脚,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同时走出。
两人也同时向凤暖妖这边转过头,刹那间,一条走廊,四个人四张脸同时变色,一个满眼死定了的倒霉相,一个满眼寒霜加暴怒,另外两个是满眼意外加震惊。
第61章遁(推荐军火狂文——血爱)
司九封一把将凤暖妖揽于怀中,寒冽的双眼直视着那两个先是惊喜随即发怒的男人。
轩辕陇川与欧阳宇幻同时向前一步,看着凤暖妖红肿的眼睛,狼狈的只裹着一件外衣,马上认定她是受制于那个满眼杀气的司九封之手。
“放开她!”
“放开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轩辕陇川与欧阳宇幻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发现了相同的东西,都稍微一愣,但随即觉得把凤暖妖救出来最为重要,所以无形中,两人站到了一方,同时看向司九封。
司九封本就怒气上涌,再加上凤暖妖衣衫不整的走出来,让这两个男人看到,现在这两个人摆出一副讨要自己东西的样子,他现在可不是一个暴怒能形容的了。
迫人的气压瞬间喷薄而出,怀里的凤暖妖不禁一抖,再看向那两个衣袍无风自动的人,心里顿时暗叫不好,这三个人是要来真的了!
轩辕陇川和欧阳宇幻只是一个眼神,就十分默契的同时出手,夹杂着凌厉的掌风迅猛的击向司九封。
猛的将怀里的凤暖妖甩到房间门口,身形一闪,游入两人之间,只是袖袍微动,轩辕陇川和欧阳宇幻两人同时感到胸前一窒,随即身体快速一偏,躲过那能震碎胸骨的一掌。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个身形单薄的人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司九封淡淡的扫视了两人一眼,突地身形快速移动,只见几道残影闪过之后,司九封已经站到两人之间。
轩辕陇川与欧阳宇幻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快速的侧过身体,同时各一掌拍出,位置全都是司九封身体的要害处。
四掌相对,三人眉峰各自一动,随即三个身影瞬间弹开三米之外,只听咔嚓一声,刚刚三人站立的地方陡然碎裂,厚约一米的楼体瞬间塌出一个大洞来,惊得楼下雅间里吃饭的人们一阵尖叫。
一直站在房门口观战的凤暖妖看着那个残破的窟窿,不禁一阵嘘,这几个男人,要拆房子啊!
司九封抬眸冷冷的注视着那两个气势勃发的男人,周身的杀气可不是一点点,而是相当浓烈,只要一想到他们和那个该死的女人有关系,他就想马上杀了他们两个。
轩辕陇川冷冷一哼,冷峻的眸子如同利刀一般,看着那个寒冷如冰的人,自从凤暖妖逃走之后,他没有松下一刻不找她,而今突然看到了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女人,却受制于这个男人的手中,并且衣衫不整,他怎能放过他?
而欧阳宇幻此时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清浅的笑,脸颊上那一道疤痕以没有以前那么清晰,但是依旧可看的出来,更为他此时和煦中泛着凌厉的眼眸添上几分煞气。在他的心里,凤暖妖早就在戴上那个指环的时候,就是他欧阳宇幻的女人了,不管是疼宠爱护或是戏耍捉弄,也该由他一个人来,其他的人碰了她那就是找死,这个男人显然犯了他的大忌,今天不把他拆开来看看他的胆子有多大,他恐怕做梦都会惦记他的。
本就气氛紧张的空僻走廊中越发的杀气腾腾,俨然已是战场。凤暖妖不由得后退两步,这几个男人周身的气压低的吓人,冰冷还让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三双隐藏杀意的眸子撞在一起,陡然一道光芒闪过,三人同时脚下一动,三个身影瞬时撞到一起。凤暖妖顿时闭上眼睛,生怕这回连房子都破碎。
可是这次没有再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响,只是如风隙过耳的破空之音不断的传来,一阵一阵冰凉力道十足的掌风不断的吹袭过来,凤暖妖再次退后几步,躲到房门的后面,才睁开眼睛,瞄向那俨如千军万马奔腾时气场如飓风般的‘三人帮’。
仅仅宽约二米的走廊此时疾风骤雨闪电呼号,三个身影以辨别不清楚了,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快,只能偶尔看清一个白色的袖袍凌空劈下,或是一只黑色的锦靴带着十足的劲力回旋踢出。几个人的残影瞬间转动好几个方向,看的凤暖妖眼花缭乱,头发涨。
偶尔一道透明却看的见的掌风从战成一团的三人中间漾出,眨眼间,一个价值黄金百两精致房门瞬间碎裂成一摊破木片。
凤暖妖眉头越发的抽搐,再这样下去,这整个春满楼还不得都被他们拆掉。
揉揉有点花的眼睛,猛的低下头躲过那漾过来的一波掌风,而屋内的白玉屏风一声脆响,哗啦啦碎片洒落一地。
凤暖妖不由得再次对自己的反应来一番赞赏,要不是躲得快,这哗啦啦洒一地的可就是自己了。
再次探头瞥了一眼那几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几人,凤暖妖有些头痛,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
微眯的眼睛陡然一亮,什么叫做天赐良机?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什么叫做老天开眼?眼下这不就是吗?
就算这几个人有停手的时候,那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可就没准了。先不说那两个一直追查自己的两人,单就是那个心理扭曲者就不会轻松的放过自己的。
说做就做,凤暖妖再次探头瞄了一眼专注于治对方于死地的三个人,得意的吐了吐舌头,猫着腰走进房间。
将衣服鞋子穿戴好,凤暖妖手里拿着软筋钢丝快步走到窗边,回身冲着几个男人打斗的方向摇了摇手,“拜拜了您们呐!”
软筋钢丝搭上窗棂,粉红的身影轻灵的一跃,瞬间消失。
而走廊的三人仍旧缠斗一处,残影夹杂着掌风从这边移到那边,所过之处,门扉窗棂皆是碎落一地。
司九封白色的袖袍不断的闪动,一股股劲力十足的掌风砸向两人,而轩辕陇川与欧阳宇幻身形快速移动,躲过那一波波足以断截身体的罡风,而手上毫不留情的击向司九封,亦是招招致命的手法。
司九封眼角偶尔一瞥,那满地的碎白玉屏风进入眼中,随即眸子寒光一闪,推出去的两掌迅速收回,身形一闪躲过左右两侧分别而来的掌风,低吼道:“她不见了!”
轩辕陇川和欧阳宇幻同时撤回手掌,眼眸一暗,看向凤暖妖所在的房间,果然空无一人了。
三人同时神色一凛,快步走入房间内,只见窗户大开,整间屋子连个人影都不见,已经走了多时了。
司九封冷冷的看着那个大开的窗户,淡淡的说道:“若是她就此不见了,本尊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她是本王的王妃,被你掳走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轩辕陇川眉峰一动,冷冷的说道。
“川王妃?怕不是吧?如果没记错王爷的王妃可是叫凤月瑶,她是凤暖妖,和你的王妃可是半点不搭边。”欧阳宇幻轻扬眉梢,唇角挂着一丝冷厉的笑。
司九封扫视了两个男人一眼,“你们继续吵吧,本尊可没时间在这和你们玩游戏。”说罢,身形一闪,只见窗口一道白影闪过,人已然不见。
轩辕陇川和欧阳宇幻对视一眼,尽管眼神都不和善,但也默契十足的同时脚步一动,身影瞬间在窗口消失。
凤暖妖一路左奔右跑,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转了数十个胡同巷子,撞了无数个大爷大妈大姐大婶哥哥弟弟,终于在一个精辟的巷子里停住脚步,靠在墙边大喘着。
丫丫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跑个两步就喘的不行,比以前还要次。
不过躲过了那三个难缠的人,浪费点体力不算什么,就算要她跳江跳楼她也愿意。
只不过接下来她躲到哪里去呢?这几个人都势力强大,估计这个时候城门都被封了,自己贸然跑出去不是去送死吗?
只是在这城里也不安全,这几个人能把整个城池翻过来,还是得找个保险一点的地方藏匿一段时间,到时跑的远远地,让他们永远找不到。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凤暖妖身体一僵,细听一阵,随即松了口气,这个脚步声很是虚浮,和自己有的一拼,肯定不是那三个男人的脚步声。
果然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拐过街角,尖细的声音不断的传进凤暖妖的耳朵,“娘了个腿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刚来的,老不死的,怎么不找别人?娘了个腿的,老不死的......”纤细的身影走过凤暖妖眼前,看也没看凤暖妖一眼,继续袅袅的向前走着。
凤暖妖的眼睛一直随着那个蹁跹的身影移动,可是却咋看咋别扭,如果她没看错那应该是个男的,只是男的哪有那么尖细的声音,哪有那个样子走路的?好像夹着裤裆的某个地方,又好像故意摆出那么个姿势。
那个身影继续袅袅的走着,尖细的嗓音还是不断的骂着,凤暖妖歪着头审视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转身四处瞧了瞧地上,倏地弯腰捡起一个巴掌大的石头,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满意的点点头。
快步走到那个依旧袅袅而行的人身后,软声的说道:“美女,停下好不?”
袅袅而行的身影果然停住,转过身,一章粉白的脸映入眼中,红唇薄薄,眼角上挑,真的很媚啊!
“娘了个腿的,干什么?丑八怪!”眼睛一翻,只给了凤暖妖一个白眼。
凤暖妖不禁一抖,这声音配上这表情,真他妈销魂!
“嘿嘿,主要是想请美女看看这样东西是什么?”凤暖妖边说着,边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眼白的部分减少了一些,挑着眉梢看着凤暖妖慢慢伸出来的手。
突然,眼前一片金星闪过,脑子一阵晕眩,然后眼前一黑,知觉全无。
凤暖妖举着那个石头,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倒地也造型很特殊的人,不禁咋咋舌,太他妈有个性了,自己何时能修行到这个程度呢?特立独行啊特立独行,现代社会可是很需要特立独行的。
碎碎念了几句,咻的将手中的石头一撇,蹲下身体,拍了拍那个粉白粉白的脸,却陡然一手白灰。
呃?这是抹上去的?叉叉个圈圈,一直听说太监很扭曲,果然不假啊!还搽粉!
抖了几抖,凤暖妖伸手扯开那个姿势袅袅的人的衣领,眨眼间,一身粉红内衣的人躺在光天化日之下。
凤暖妖再次眼角抽搐,头顶乌鸦飞过一群,这丫的,太太太太太......骚了!
抖了抖手中香味熏人的藏青色袍子,一块牌牌桄榔一声掉落地上。
凤暖妖捡起一看,‘尚史宫’三字刻于镀着黄金的牌牌之上。
‘尚史宫’什么地方?
想了想没有头绪,便一把塞在袖口,将手中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捡起那顶藏青色带着穗的帽子,往头上一扣,手里拿着那人刚刚捧着的鼎,挑挑眉梢,“娘了个腿的,让开让开,娘了个腿的......”
踢了一脚那个粉红内衣,袅袅的向前走去,尖细的嗓音不断的回响在静谧的巷子内,“娘了个腿的,小爷我废了你们,娘了个腿的......”
而此时司九封,轩辕陇川,欧阳宇幻正在满城的搜索着凤暖妖的影子。城门早已关闭,非有特殊手谕令牌者不可通行。
客栈赌坊普通住家,甚至妓院都全部排查过,就是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轩辕陇川狠狠的踢翻身前的玉石桌,冷冷的看着跪了一地的暗卫,“继续调查!还有,时刻注意那两个人的动向,一点也不要遗漏。”
“是,属下定不辱命!”冒着冷汗的众暗卫急忙应道,随即快速离开这压的人喘不上气的地方。
“凤暖妖?好啊!这就是你的名字?凤暖妖!”冷峻的眸子看着天际,咬着牙狠狠的念着某人的名字。正在某个车内看着那个更是特点鲜明的老太监的某人身体一抖,脊背发凉。
而司九封以及欧阳宇幻亦是翻遍了全城,连个影子也没翻着。气愤的同时也不由得怀疑是对方在做手脚,叮嘱属下时刻监视着对方,一丝不可遗漏。
却不知,某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仅顺利的出了城,一个名震天下的宦官就此诞生了!
第62章初入皇宫一二三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高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齐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同。
这一段话是对阿房宫的经典描写,只对字面的了解以及想象就能看出当时的阿房宫多么的宏伟壮丽,巧夺天工。
只不过凤暖妖一直都认为古人无不是夸大其词,在技术那么不发达的时代,怎么可能造就出如玉宇琼楼般的宫殿呢?无不就是精雕细琢,富丽堂皇,若是说堪比那个时代的紫禁城,她可是很怀疑的。
不过如今,她再也不会怀疑了,因为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这个落后时空的帝都皇宫里。而她已经做了那个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好几天了,出了这间屋子再回头时方向肯定是错的,看着和当时出来的时候一样的门,当打开时肯定不是原来的那间屋子。
明明长得一样的回廊玉阶,走过去偏偏换了个地方。想要去趟茅厕,往往走出了二里地还没见到影子。
‘尚史宫’顾名思义,就是记录皇帝以及各宫嫔妃日常生活点滴的地方。由各级负责整理的史记官和负责记录的宦官组成。
这个地方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紧张不紧张,因人而异。
如今负责记录皇帝日常生活的宦官是年届六十的张德福,德公公。其实一直身在皇帝身边的宦官能活到这个年龄,真的是高龄了。可能已是年龄太高,所以糊涂也是避免不了的。
前一段时间,这位红了两朝的德公公在记录皇帝上早朝时一不小心就打了个盹,其实打个盹倒没啥,只是这位德公公的年岁真的是大了,竟然当朝打起了呼噜,这呼噜打得是震天动地。满朝皆知当朝皇帝素来有怪癖,很怪很怪,听闻呼噜声顿时脸色大变,当即退朝,如逃命般快速闪身而走。而这位德公公也惊得差点尿裤子,本来以为皇帝会下个逐出帝都的圣旨,可结果几天过后却来了个让其告老还乡的旨意,只不过在临走时找好下一班的尚史宦官,而且特别注明,不要有任何的怪癖,否则可就不是调职这么简单了。
旨意说的极其柔和,却看的德公公一脑门子冷汗。当今皇帝温润儒雅,如沐春风,可是那柔和漆黑的眼眸却让看的人没来由的心慌。所以这德公公连夜出宫带着身边的新来的小暖子去了趟鉴城,拜了拜那闻名乾尊的佛慧寺,以保佑自己顺利的渡过这一个月。
也不知他以前没有注意过那个新来的小太监,还是这德公公真的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那终日刺鼻的香粉味和那闪过眼前就犹如吊死鬼一样的脸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也愣是没瞧出来。只道是这个小杂种懂得看脸色了,知他最看不得别人比他晃眼,所以这几日对这个小暖子也和善了不少。
“小暖子,你说杂家这两个指环那个更亮堂点?”如指甲刮黑板的尖细又粗噶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一直站立在他身后半闭着眼睛迷糊的凤暖妖一个激灵。
赶紧搓搓眼睛,看向那个耀目夺彩五光十色堪比孔雀尾巴灿烂的粗壮肥厚的手掌,眼角剧烈的抽搐。目光尽量斜视,不往那个堪比刮了大白的脸上瞧,满脸谄媚的说道:“公公您天人之姿,不管戴上哪一个都是锦上添花,也完全盖不住您的迷人风采,却更显得您气质高贵神态优雅,小的都不敢瞧您了,生怕小的的这双眼睛再也移不动了。”一边忍住要暴吐的冲动,一边说着违心的话。
不过,德公公貌似对凤暖妖的一通溜须拍马很是满意,陡然转过头来,深深的沟壑夹着的白粉哗啦啦的掉了一层,昏黄的老眼闪着得意的光,咧开的嘴一颗黄灿灿的金牙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凤暖妖一阵眼晕。
“好个小杂种,有杂家当年的风范,说话尽捡着好听的说,有前途啊!不过,这溜须拍马也得适点量,免得拍到了马屁股上,可就得不偿失了。你可听明白了?嗯?”抖抖手,那堪比珠宝店的各色戒指再次闪过一阵流光,凤暖妖的眼睛跟着再次花了花。
“是是,您老经验丰富,两朝盛宠,小的一辈子也学不来啊!”讪讪地笑着,凤暖妖再次说着自己都反胃的话。
天知道,自己那天本想大摇大摆的走出城门,没想到还没看到城门的影,就被一只肥厚的手拎住了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了车厢里。当时以为遇到了打劫的,结果定睛一看,差点喷血。只见一个大红色的墩子以一个卧佛的造型横卧住大半的车厢,袅袅熏人的香粉味扑鼻而来,凤暖妖的一个喷嚏还没开始打,那‘卧佛’却突然出声了,“你个小杂种,要你去添点香就这么慢,尽耽误杂家的时间。哼,若是耽搁了什么事,杂家要你这个杂种的烂命。”堪比四五只公鸭在唱歌的声音一下子刺激了凤暖妖的耳朵,致使那胆小的喷嚏咻的缩了回去。
一直难受难忍的在晃荡的马车里看着那个红色的‘卧佛’抖着满脸白粉,一边压制着不断翻涌的胃,以免真的吐出来。
虽说煎熬了好久,身心俱受损,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她凤暖妖出来了,正大光明的坐着马车出来了,从此与那几人真的是SAYGOODBYE了。
没想到再次从那马车出来之时,还没等她呼喊自由我来了的时候,眼前的境况又差点惊了她脆弱的心脏。
一眼望不到头的金砖碧瓦红墙朱门,亭宇楼阁鳞次栉比,无数檐角雕有金龙,呈欲飞腾空之势,壮观耀眼气势恢宏,一种俯视众生万物渺小的气势让人不由得有望而生畏之感。
一眼之下,凤暖妖就知道这是个牢笼,华丽的牢笼,但此时想要逃走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单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金盔铁甲的禁卫军就够要了她的小命了,更何况此时身处皇宫内院啊!
既来之则安之,随着那个销魂的‘卧佛’公公一路左拐右拐,总算在眼睛彻底被晃花前到达了目的地,‘尚史宫’的旁边‘德福居’。
‘德福居’是先皇赐给德公公的,而德公公已在此居住了近二十年。
而凤暖妖此时的身份就是新调来的专门负责服侍这位德公公的小太监,是个刚净了身,被送进来的小太监,据说以前这位小太监是个妓女的私生子,一直在妓院中长大。不过由此也看出那位妖娆的粉红内衣为什么刚净了身就迫不及待的擦粉学女人,他应该一直很想做女人。
这些都是题外话,话说凤暖妖在‘德福居’混了半个月,也差不多将‘卧佛’公公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此人奸诈狡猾,混迹于皇宫几十载仍旧盛宠不衰由此可见这功夫不是一般的高,但此人喜爱香粉胭脂,鲜艳衣袍,耀眼指环,大概宦官一生无相伴之人,有些怪异恶俗的癖好也属正常。
但有一点凤暖妖很是好奇,就是这德公公每日清早之时都会‘素颜’‘素衣’出去一趟,大约两三个小时之后会回来,而回来之后再‘上妆’。她一直很想知道这‘卧佛’每日一出到底去了哪里。
这日一早天际刚染了一层白,凤暖妖努力的睁得不断打架的上下眼皮,手忙脚乱的服侍‘卧佛’公公穿戴衣服。
大红的绣着紫牡丹的贴身内衣,再套一件大红的绣着粉红的梅花的中衣,再罩一层锦黑镶金边的小袍子,最后套上那藏青色边角绣着浮云的总管朝袍。
凤暖妖将那冠顶镶着紫水晶的帽子戴到‘卧佛’公公的头上,瞄了一瞄那蜡黄堪比三月小白菜,随便一动能夹死蚊子的销魂老脸,状似无意的说道:“公公您每日早起外出可是为了锻炼身体?看您这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健硕,精神一日比一日焕发,小的真是高兴又羡慕啊!”
德公公眼角一瞥,眉梢一挑,翘起兰花指点了凤暖妖的头颅一下,凤暖妖赶紧扶正歪到一旁的帽子,谄媚的笑着。
“你这小杂种,讨人喜的俏皮话越来越多了。这几日杂家的精神真的好了不少?你看这脸上的青春纹是不是也少了点?”德公公一边嗔怪着凤暖妖,一边摸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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