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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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极敢断定,公冶峥就是被刺激到了,不然不会如此没有章法。西棠内乱之事他还没有弄明白,就又在边关发疯,这是极其不明智的,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似得。

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性,但唯独公冶峥,他真的让人看不透,没有章法,没有逻辑。

“公冶峥现在应该很忙,大概连觉都没法儿睡。你呢,就别再搭理他了。其实,我觉得如果能和平相处的话,还是不错的。你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让人不免提心吊胆的。”闭着眼睛,秦栀说道。

“和平?哪有那么容易。兴许,你想和平,但他人并不想。你也说过,人的欲望和野心,是填不满的。”抵着她的额头,元极轻声说着。和平?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两个字,仅存在于书本和人的嘴里。、

就如公冶峥这忽然之间的发疯之举,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测他。

听他这样说,秦栀也不由觉得几许无奈,生在这个世界,就得面对这一切。

可不由得想到肚子里的小东西,秦栀却忽然觉得,还是能为和平拼一拼的。

人面桃花相映红 274、只盼平安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虽然太阳还没从天上跳出来,不过倒是依稀的能透过云彩瞧见它的轮廓。乍一看像个姑娘似得,含羞带臊,半遮半掩。

早膳被送来,秦栀和元极也起床了。

有元极在,倒是让侍女轻松了许多,因为帮忙穿衣服这种事情,元极就都做了。

穿好了衣服,秦栀边擦手便看着他穿衣服,“你先别穿了,我看药也一并送来了,我给你换药之后你再穿衣服吧。”

看向她,元极当真听话的将已经穿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

把放着药膏和纱布的托盘拿过来,秦栀要他背对着自己,然后动手解开了他身上缠着的纱布。

一层一层的解下来,果然瞧清楚了他后背的伤口。很小,但是瞧着模样很深,不像是刀剑伤,更像是什么细小的暗器。

“这是什么伤?”用手指轻轻地按压伤处周围,不过元极没什么反应,他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痛。

“暗器。”果然,的确是暗器。

“你没躲过,那么就说明当时暗器如下雨一样。天罗地网,你能只被一支暗器击中,这就证明世子爷还是老当益壮,反应很快。”给他涂药,秦栀一边笑道。

老这个字,绝对是元极的大忌,回头看了她一眼,“重说一次。”

抿唇笑,秦栀盯着他不善的面孔,然后点头,“世子爷是年轻力壮,身轻如燕。下雨一样的暗器之中,只中了一招,真是让我佩服。”

元极几不可微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驻颜汤还是有效果的,近两年,我应当没有什么变化才是。”

“是,没有变化,依旧如此俊美。”秦栀附和,他果然高兴了。

轻笑,秦栀涂抹好了药膏,然后拿过纱布,缠绕在他的腰间。

他的腰窄瘦,但是却十分的结实,用手触碰之下,硬邦邦的,好想碰到了什么石头似得。

系好了纱布,秦栀动手拍了拍他的腰侧,“驻颜汤是有效的,看世子爷的身板。”手覆在他背肌上,线条分明,手感超级无敌好。

享受着她的抚摸和夸赞,元极还是很高兴的,“即便受伤了,也很好看是不是?”

“好看。”秦栀笑不可抑,他这讨夸赞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极了,像小孩子。

帮他穿上衣服,他看起来很是挺拔,三十岁了吧,可是瞧着也不像三十的样子。

抬起手臂,元极圈住她的肩背,带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过去。

“今日想做什么?”让她坐下,元极才问道。

“又不能看书,咱俩就去溜达溜达吧。顺着这行宫的路一直往下走,走到山下,看看农田,然后再走回来。”这样一折腾的话,一天也就过去了。

“路太长了,不行。最多可以走到通往山下的第一个哨岗,然后便回来。”元极只能纵容于此。

“好吧,听从世子爷的,你说如何便如何。现在我的腿不是我的腿,我的眼睛也不是我的眼睛,都是世子爷说了算。”拿着玉箸,秦栀歪头看着他,一边叹道。

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如此甚好。”她这个态度,他很满意。

养胎的日子,好像一层不变,每日做的,都和往时差不多。不过,却也每天都不同。变化最大的,就是她的肚子了,日日变大。

如今,秦栀只要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就觉得好像是扣了一口锅在上头似得。只不过,这口锅里面有个活物,不时的动弹几下。

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秦栀不知道,也从没过问。元极应当是清楚的,因为有一段时间天字卫走动的特别频繁,好像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递交给元极。

只不过,从元极的脸上什么都瞧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说过一个字。

而且,但凡他处理过的密信都被送走了,没有再给秦栀翻看的机会。

不过呢,秦栀也不计较,他不想让她看,她就不看,也免得影响了心情。

事实上,秦栀选择不看是正确的,几个月之中,大魏与西棠的边关的确是发生了战事。

西棠内部南北战事在继续,打的人仰马翻不说,百姓也受了牵累。

但即便如此,公冶峥似乎根本不在意,继续打不说,还在和大魏碰撞。

大魏边关的兵马那是无比的强壮,这么多年来,演练兵马从未懈怠过,又岂能让西棠占了便宜。

打了许多场,大战小战的,闹腾的不得安生。

如今算起来,两国之间闹腾已有将近四个月,而冬天来到,新年也更近了。

西棠内部现在是乱成了一团,即便夺权争位,这般折腾也不合常理。因为届时即便想要的到手了,却是破烂不堪。

但,公冶峥很明显并不在乎,他只听凭自己的心情。但,他的心情实在难料,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边关的将士因为西棠这如同疯狗似得行为很头疼,时时刻刻都在加紧防守,免得他们又突然生事。其实西棠根本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而且每次战事过后,他们的损失都很多。

边关那里的消息元极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他也在调动天机甲潜入西棠。

但无奈之处就在这里,元极下手一向不留情面,若说逼人太甚也不过分。可是,就是这样,公冶峥似乎也满不在乎,好像即便西棠被祸害的满目疮痍,他也乐见其成似得。

元极就犹如将所有的刀都插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胜利之后的喜悦,因为敌人太奇葩。

因为天凉了些,所以这行宫之内也燃起了炭炉,温度适宜,即便开着窗子通风,屋子里的人也不会觉得冷。

秦栀行动不便,因为肚子沉重,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她从未做过什么体力劳动。这也算是第一次日夜负重,让她感觉疲劳不已。

有时,半夜正睡着呢,忽然之间小腿抽筋,折腾的元极起床给她按摩腿,锻炼的手法纯熟,像专业人士似得。

按照时间来计算,还有两个多月,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要出来了。秦栀计算着日子,认为这是最后的一段时间,虽说身体不适,但也能坚持。她倒是不想如元莯那样,最终早产,对于脆弱的孩子来说,是极大的损害。就如大夫所说,这个时候,孩子在腹中多待一天,都益处多多。

不过,即便还有些日子呢,那些需要的人手都从帝都过来了。都是从内务局之中挑出来的经验最丰富的,元卫亲自下旨,没有一个是废人。

除此之外,朱城那里王妃也派人过来了,经验丰富的嬷嬷,还有很多的婴孩用品,足以见得王妃的用心。

行宫的天气对于秦栀来说算是正好适宜,披着披风在行宫外走动,一堆侍女跟在身边,但凡元极不在,她就像领着一堆小跟班的大姐大似得。

远远地,便瞧见天字卫从大路的方向快速的过来了,瞅着好像脚不沾地似得,直接就进了行宫。

这些日子,这些天字卫就是如此,匆匆忙忙,好像急的屁股着火。

又转了几圈,秦栀才回去,走进一楼,便瞧见天字卫站在元极对面,而元极正在看密信。

朝着他走过去,秦栀一边轻叹,“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希望这次不需要世子爷出马,在这里最安全。”如果公冶峥是存心发疯,和任何人都过不去的话,他肯定还会专门派出一队人来刺杀元极。他若出去,肯定还会遭到那样的伏击和刺杀。

反而,待在这儿极为清净,那些四处伺机动手脚的,有天机甲的鹰机在追踪清剿。

即便再多的杀手,也早晚有清剿完的那一天。

看向她,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我不会出去的,放心吧。”

在他身边坐下,秦栀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无意间一瞥,却瞧见他手中拿着的密信上,出现了元烁的名字。

微微皱眉,随后伸手将他手里的密信夺了过来。元极想要阻止,但她瞥了他一眼,他最后也只得叹口气。

视线在信纸上快速掠过,她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看来,公冶峥是真不想要个完整的国家。他大概是有收破烂的喜好,把西棠闹得人仰马翻,即便最后他登临大位,面对如此破落的一摊子,他即便找到这世上最好的绣娘,也绣不好这渔网一样的国家。”

元极看着她,没有接话。

“只不过,元烁这次任主将,会不会草率了些?他虽然在军中多年,但实战经验并不多。我担心,他会吃亏。”看到元烁任主将对抗西棠,秦栀免不了担心。元烁是什么性子她清楚,虽是功夫不错,而且绝不胆小怕事,但经验不足。

“你还真是担心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元烁统领兵马,也没出什么事儿。

而且,元霖宗也担心元烁会不敌,所以亲自去军中走了一趟,辅佐了他一段时间。

“你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在你看来他是个成年人,但我觉得他心性就是个小孩儿,还是不成熟。像世子爷这个年纪的时候,他才能成熟。我担心他会急功好利,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会伤了自己。”放下信,秦栀忧心不减。尤其是那时公冶峥还将一具白骨送到元烁那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才是想的太多,他都娶妻,可以生子了,算什么小孩儿?你放心吧,他身边的那些谋士又不是傻子,自会提醒他。”话落,元极抬手将密信收走。

看着他,秦栀摇了摇头,“你以为他会听那些谋士的?那时我们在军营,除了我的话,每次听到那些谋士在他耳朵边儿唠叨,他就直翻白眼儿。谋士在一边说,他在一边小声的嘀咕骂人。他会的那些脏话,都是那个时候发明创造的。他只是在看见你的时候害怕,其他人他可不怕。连父亲也一样,大概是被父亲揍得皮实了,不管多大的事儿,反正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板子,他都无所谓。”说起元烁,秦栀可是了解着呢。是真的担心他会出事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还那么年轻。

元极歪头看着她,随后缓缓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肚子里的那个家伙出来后,你会不会也这么宠溺?”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元烁根本不是孩子她都如此纵容,若自己的孩子,不知得娇惯成什么样儿。

“这个嘛,再说。有句话说得好,因材施教。个性不同,教育方法自然也不同。元烁是满身刺,得顺着毛才行。不过,如果孩子个性像你,那就可能要挨揍了。”盯着他,秦栀倒是一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一个和平的环境,让他安安全全的长大。

元极哼了一声,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属你最有理。元烁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他又不是傻子。再说,这几个月来他都在边关,没受过伤,也没吃过亏,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把腿抬上来,我看看。”话落,元极俯身,将她的两条腿搬上来。

动手把她的靴子脱掉,对面的天字卫也转身离开了。

脱掉靴子,挽起裤腿,她的两条小腿露出来,有些微肿,所以看起来胖胖的。

揉捏着她的腿,元极一边示意侍女将炭炉端过来,烘烤着,总能暖和一些。

秦栀倚靠在那儿,享受着元极的服侍,他手劲儿正好,捏的也极为舒服。

心中想着元烁在边关之事,总是不太放心。

只不过,公冶峥的此等发疯之举,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左右他的想法,必然会有个引子才是。可引子究竟是什么呢?他的所做连接起来,好像一点关联都没有。

视线从元极的身上落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以这个视角来看,真的是很引人瞩目啊。

抬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

蓦地,秦栀却觉得肚子抽痛了一下,她的眉头也跟着一抽。

不由得想起元莯早产时的事情来,她心下一震,希望自己不会也那么倒霉。

人面桃花相映红 275、非常之人

肚子无故的抽痛,虽是不频繁,但在秦栀告诉了元极之后,她便被禁止出行了。

本以为能躲过像元莯那样最后在床上养胎不能下地的情况,但谁想到最后还是这样。尽管大夫说并没有大碍,可以下地走动,但元极不同意。

她的肚子在他看起来真的很吓人,她原本多纤细,如今这肚子坠在她身上,她带着如此大的肚子,看着就十分吃力。

如今,她又感觉肚子会抽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说元莯那时的情况元极不是非常了解,但这段时间,关于各种孕妇的情况他可没少看。天机甲搜集来的消息十分丰富完全,各种各样的情况,元极都见识过了。

所以,现在真的不能掉以轻心,即便看她躺在床上很难受的样子。可为了她的性命,必须如此。

秦栀无奈,既然非要让她躺在床上,极其无聊,所以她提出要知道元烁在边关的情况。天字卫送来的关于边关的密信,她都要看。

其他的事情她不理,可因为有元烁,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只要她听话,元极便也同意了,再有密信送来,就第一时间给她看。

不过密信不能时时送来,元极就就给她读书听,专门挑拣那些民间趣事,听起来会让人心情好的。

一看元极就从未做过这种事,听他念故事一点乐子都没有,不过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蛮好笑。最后从听故事,变成了欣赏元极,躺在床上倒也不觉难受了。

如此躺了几天,每天早晚在屋子里走动两圈,然后再回到床上,如此是元极最大的宽限了,秦栀觉得应该感恩戴德了。

很快的,关于边关的密信再次送来,几天的时间,大魏与西棠又打了几场。虽说不算什么较大的战斗,但这几次都是元烁带兵去迎战的。

战况不错,西棠那些一拨一拨的兵马难缠的像狗皮膏药,明知人数相差悬殊,却非要往上贴。

看到元烁没有受伤,秦栀倒是也放心了,这小子功夫是不错,打小就练,从不懈怠。

而如今,秦栀也希望他能够一直正常发挥,不要受伤。

“元烁无事,你就放心了吧。”将她手里的信拿走,元极一边淡淡道。

“元烁无事我自然放心,但还是分析不出来公冶峥的心理。纵观与他相识到现在,几乎他每次出现在我面前好像都不一样。虽然说人都是会变得,但他到底每日都在经历些什么,才会导致有这么大的变化?我真的挺好奇的。”以专业视角来看,公冶峥真的很值得分析研究。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过一疯狗,有什么可好奇的?”元极微微皱眉,说起公冶峥,秦栀就一副不解又感兴趣的样子,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转眼看向他,秦栀蓦地一笑,刻意的带着几许谄媚,娇俏可爱。

、“单纯的好奇而已,你别生气。好吧,那我就不好奇了。天色已晚,我要努力睡觉了。”说着,她伸手将被子扯上来盖住自己。现在唯一能让时间过的快的方法就是,睡觉。

元极帮她整理被子,随后起身,将多余的琉灯熄了,这房间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走到窗边,他抬手扣住半开的窗子,看向窗外,黑夜漫漫。这里是宁静,但边关却不然,还有西棠,更是乱成了一团。

西棠之内,南部大军逐日向北挥进,不过在距离西棠皇都二十里地之外的西月关时却连日停滞不前。

大越族的军队勇猛无比,可是西月关却极其难攻,如此险要之地,也让南部的兵马犯了难。

月在中天,临城城府灯火通明,吵吵嚷嚷,即便此时仍旧不得安宁。

吵嚷的是那些骁勇善战的大越族军士,喝酒划拳,不亦乐乎。

他们是自由的,而且很久没这么自由了,挥军北上,畅快无比。积攒在心中的愤恨一扫而空,所以即便明日就送命,也是毫不在乎。

一处独楼,更是笙歌阵阵,里面笑闹的声音,像是在过节一样。

穿着独特的姑娘们跳着与众不同的舞,步伐整齐,与其说是舞蹈,更像在招魂一样。不过这个招魂却极其庄重,丝毫让人不觉得是在玩闹骗人。好似流传了几百年,每一个动作都具有特别的意义。

二楼,四个样貌英俊的男子围拢着一个女子,喂她喝酒的,给她揉脚的,还有正在脱衣服摆弄自己肌肉的,各做各的,都在讨好那个女人。

那女子年约四十左右,却保养的很好,只不过,眼角眉梢间的放浪形骸却是遮掩不住。

她在笑着,喝着酒,听着楼下跳舞的脚步声,她笑的更开心了。

窗子是打开的,她正好能看得到对面灯火通明的建筑,她笑的几分讽刺几分苦涩,“你们几个好好喝酒,喝到吐为止。”腿一动,她一下子踹开了那个给她揉脚的男人。

四个男人听话的开始喝酒,拿起酒坛子灌自己,做的熟练,似乎经常做这种事。

那女子起身,长裙曳地,光裸的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到窗边,瞧着对面飞檐走角的房子,她脸上带着笑,那双眼睛深处,却是千疮百孔,难以平复。

不同于这边的笙歌热舞,对面的建筑之中,只有门口有人在值守,里面却是静悄悄的。、

军士喝酒的声音,对面跳舞的声音,从窗子传进来,即便堵住耳朵也听得到。

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坐在地上,后背倚着桌腿,前面地上散落着一堆的酒瓶子。

一条腿随意的放着,一条腿支起来,搁置在那膝盖的手上拎着一个酒瓶子,公冶峥已经从白天喝到现在了。

醉意是有,不过很快就消散了,这酒,根本就不醉人。

挥军北上,让那些一直以来将大越族当成猎狗的人日日担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明明应该开心的,可是他却愈发烦躁。

尤其是这两日,那个生他的女人来了之后,他便更是如此。

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灼着,让他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处于烈焰之中。

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萦绕,一遍一遍重复着,他不愿想起,却不受控制。

他找了许多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有的是用计得来,有的是抢来的,有的是偷来的,有的是骗来的。

各种招数都用过,他乐此不疲,只要到了自己的手里,怎样得来的都无所谓。

但眼下,好像这回,自己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不到了。

举起酒瓶子,灌了自己两口,听着外头的嘈杂之声,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高兴的是大越族终于有翻覆之日,不用再给人当牛做马了。

那个生自己的人也高兴,高兴自己终于可以甩了那个让她恶心的丈夫了。

可是,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他若想要,早就到手了。

什么血脉,什么族群,撕开皮肉之后,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的贪婪。

蓦地,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避过地上的酒瓶子,在公冶峥面前一米处停了下来。

“公子,神威来了西月关,而且带来了五千飞鹰骑。”

拿着酒瓶子又灌了自己一口,随后便扔了酒瓶子,“让他们去杀了痛快吧。你整队,我要去边关。”

“是。”来人领命,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得到可以行军杀人的命令,城府之中也沸腾了起来。那些酒喝到畅快的大越族人如同被屠夫附体一般,拎着各自的兵器,叫嚷着冲了出去。

被压制了百多年,终于扬眉吐气,可以杀个痛快。

时近新年,边关形势却愈发复杂,西棠大军驻扎在边关,而且兵马不再是如同往时那般散碎,反而是数目越来越多,一副要打长期战的样子。

大魏边关严阵以待,大魏本就兵强马壮,此番与西棠兵马相对,并没有羸弱之势。

而且,吴国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尽管内部很乱,各种势力分崩离析,但也挡不住他们凑热闹的热情。

因为边关之事,大魏内部也受到了影响,不止百姓,还有帝都,以及身在行宫之中养胎的人。

在这屋子里关了将近两个月,虽每日腹部仍旧有抽痛,但明显比之前轻了许多。

她被照料的很好,这种享受便是在那个世界也没有过的。

元极是寸步不离,有事都是在她睡着之后才去处理,他对自己如此上心,也终于让她体会到,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什么感觉了,即便豁出性命去,都是值得的。

带着大肚子在屋子里慢步而行,迈出的每一步,元极都在盯着。她不能走的太快,步子也不能迈的太大,不然就得被他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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