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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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祖写给长贤皇后的。”元极倾身靠着她,一边说道。

“你们元家,倒是出情种啊。”这情诗真是情意绵绵,都能感受到这太祖皇帝汹涌澎湃的情愫,而且他也很想让对方知道他的情意,不想掩饰。

“在夸我么?”转眼看向她,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因为出过汗,她脸上的胭脂有些花了。

“一脉相承,总是有相似之处。当然了,也不能说祖上如何,子孙就一定会相像,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看这太祖的情诗,表明他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虽是个男人,但在感情上来说,还是很细腻的。这一点,世子爷你和太祖很像。”他就是这样,想什么便做什么,懒得做戏给别人看。

薄唇微扬,元极盯着她,两个人都一身红色,缠绕一起,不分你我。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宫中的嬷嬷和公公鱼贯的走进来,嬷嬷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是红色的绸带。

走到两人的身后,嬷嬷和公公跪下来,将那托盘上的绸带拿下来,分别给他们二人叩头,然后将那红绸各自的系在了他们俩的衣角上,两个人也就此连在了一起。

看着那红绸,秦栀无声的笑,七年前他们俩订婚也是这样,一根红绸将两个人连在一起,但是很快就被他解开了。

嬷嬷做完,便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后头,连带着其他的嬷嬷和公公一起。

秦栀和元极也不再说话了,翻看着手里的情诗,有书看,她倒是觉得舒服多了,心也静下来了。

时间静静而过,外面忽然又响起了撞钟声。

在后面跪了许久的嬷嬷和公公也起身,将许多的琉灯都点燃,这宗祠里瞬时亮了许多。显而易见,外面的天色也要暗下来了。

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他们缓步的退出去,而且将这宗祠的大门关上,这里仅剩下秦栀和元极了。

扭头看了一眼,秦栀不由得长舒口气,身体一转,伸直了双腿,她随后便躺在了元极的腿上。

元极也挪了一下身体,身上红衣拂动,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他的手臂最后也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红色的衣料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舒服,刚刚有人在,我也不好意思躺下来,不然明天你这世子妃不懂规矩的事情就传遍四处了。”说着,她一边拿起手中的情诗继续看。灯火明亮,不耽误她看书。

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冠还固定在头上,可以看得出很沉重。

“需不需要卸下来?”说着,他试探着要动手给拿下来。

“不用,你可能会卸下来,但是想重新安上就不行了。我躺一会儿,一会儿换你在我腿上躺着,这样咱俩谁都不吃亏。”秦栀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元极似乎很无言,摸着她头上的发冠,“躺着吧,不收钱。”

看着那情诗,秦栀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她转眼看向他,随后问道:“你说,如果我不是我,你会怎么办?”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你醒来,发现我和现在不一样了,你会怎样?”自己深藏的秘密,其实她还是不想说,就让它永远变成一个秘密。

“你是说性情大变?找大夫治病。治不好就将你关起来,一辈子不好,就一辈子关着。”想了想,元极说道,眉眼间还带着笑意。

听他这回答,秦栀也不由轻笑,“也就是说你不会放弃是吧。很好,合我意。”弯着眉眼,她再次拿起册子,想继续看情诗。

抬手将她手里的册子拿走,元极不眨眼的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把你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若是让他猜的话,元极觉得自己未必能猜得到。她的脑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眨着眼睛,秦栀蓦地抬起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微微用力将他扯下来,她弯着眉眼,“万水千山总是情,亲你一口行不行?”

闻言,元极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下一刻忽然低头,重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稍稍撑起身体,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如同子夜,却流淌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些词儿,驴唇不对马嘴,从你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如此动听。自认为自己肩膀上的这颗头还是很好用的,但迟早得被你忽悠的不知今夕何夕。”抱住她的头,元极微微用力,她距离他也近了许多。随着话音落下,他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动作很轻,拥抱很紧。

被他的呼吸吹袭着,秦栀闭了闭眼睛,拥紧了他的脖颈,“咱俩这样真是大不敬,祖宗还在那儿呢。”

“既然知道,那为何不松手。”近距离的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载着堪比日月的光辉,但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我喜欢呗。”双手更用力,他的上半身也因为她的大力而朝她近了些。

鼻尖贴在一起,元极凑近她几分,在她鼻子上亲了亲,“迟早被你忽悠的命没了都在笑。”

轻笑,秦栀放松了手臂,刚要说话,却猛地听到宗祠那被关闭的房门被从外敲响。

挑眉,她后仰头往门的方向看,元极也同样有些意外。

“还有什么未做完的事情么?”只要不是再去没完没了的磕头,都不算事儿。

“不知道,我去看看。”元极将她扶起来,随后起身走向门口。系在两个人之间的红绸很长,足以让他走到门口。

将门推开,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候在这外面的公公和嬷嬷,而是甲字卫。

元极面色微变,甲字卫走近了些,随后附耳说了些什么。

“杀。”他只有一个字,说完便关上了门。

转身走回来,元极在原位上坐下,身边那个人歪头看着他,正在琢磨着他的脸色。

“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不说,秦栀觉得只能自己问了。

眸子一转,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有人在祖祠附近闹事。”

“闹事?知道是谁么?”一听这话,秦栀也缓缓地坐直身体。好像,自从她和元极订婚的事情广召天下之后,就一直没消停过。

“还不知道。”元极想了想,随后微微摇头。

秦栀皱眉,瞧着他的表情,可不像是不知道。

哪想,还没再逼问呢,敲门声再次响起。

对视,两个人的眼睛里露出同样的情绪来,没完没了了?

元极再次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然而这次出现的不是甲字卫,而是宗华手底下的人。

“主子,属下有事要禀报秦小姐。”要找的是秦栀。

秦栀从后面走过来,“是不是人已经出城了?”

“是,夜幕降临时,元茂便整队要出发了。此时,应该已经出了城门了。”来人禀报道。

“好。按原计划行动吧,抓住了人,记得过来告诉我。”秦栀深吸口气,今晚真是不平静。有人在祖祠四周闹事,元茂也出城了。都赶在这一天,让她不得不多想。

来人转身离开,秦栀看着外头明亮的灯火,脚下一动,似乎想出去。

然而,她的脚刚抬起来,腰间一紧,就被元极一个大力抱了回来。

单臂勒着她的腰,另一手将门关上,他脚步轻松的将她揽了回来。

“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灯火通明的,比这里面要好得多。”双脚离地,秦栀被他抱着,红裙曳地,连在一起的红绸也纠缠着。

“今晚即便外面天塌地陷,你也不准出去。待明日礼成,你想如何便如何。”将她放回跪垫上,元极一边警告道。

“是不是我出了这个门,咱俩这订婚礼就不算完美呀。”坐在那儿,秦栀整理着裙子,一边笑看着他。

“没错。”尽管他有时可能会看不上这些规矩,但关键时刻,规矩还是很重要的。犹如此时,即便这一晚再难熬,也得熬过去。

轻笑,秦栀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那就等明日再去见元茂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宗华做事向来稳妥,不会出错的。元茂跑不了,你别担心。”在她身边坐下,元极确认了一下系在两人之间的红绸,一直结实的连在一起,很好。

转头看向他,头冠上的坠饰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好听的声音来,“世子爷,过了今晚,你就属于我了。希望,不管到时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害怕。”

“祖宗在那儿呢,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不过,我等着。”看了一眼被供奉的盔甲,元极掩饰不住的低低笑了一声,这种话应该是他来说的。

之前是他错估了一切,和她明明是正经的未婚夫妻,最后却不欢而散。

这回,一切都回归正途了,兜兜转转,她还是属于他的。

四目相对,看着对方,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什么都不用说。

蓦地,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似乎很远,但又好像很近。

两个人都微微变了脸色,这是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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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头的动静,秦栀坐在原位,愈发的有些坐立难安了。

看着元极,他面无表情,看起来他是很淡定的。即便外面有千军万马杀来,他也是不动分毫。

动静越来越大,那铠甲相撞的声音尤为响亮,这是禁军来了。

“禁军都引来了,看来动静不小。不知到底是谁,专门来挑选咱们订婚这一天跑来捣乱。”微微皱眉,如果说刚刚看着他的脸还觉得镇定的话,那么现在,她心里真有些没底了。

她很想出去看看,看看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今日十分特殊,她和他都不想破坏这个夜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去。

“别担心,外头人很多,绝对能拦得住。”他的耳力较之秦栀要好得多,所以,他听到的也比秦栀要多得多。

缓缓的深吸口气,秦栀坐直了身体,外面,刀剑相撞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明显已经跳到了祖祠的近处。

她心中有多种猜想,但前因和后果似乎又有冲突,一时之间,让她判断不出。

因为太过寂静了,所以刀剑拼杀的声音就显得尤为刺耳。还有禁军盔甲相撞的声音,他们正在朝着山上而来。

这是大魏帝都的祖祠,任何人想在这里闹事,都得不到什么便宜,更可以说是找死。

但,今日这些人却执意如此,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扭头,这偏殿祠堂有窗子,虽说是关上的,不过应当能推开吧。

秦栀站起身,打算去窗边看看。

然而,她只是刚迈了一步,她的裙子就被抓住了。

低头看向他,秦栀叹口气,“我想过去看看,听着这打打杀杀的动静,放不下心来。”

“没事,不用去看。过来,无需管。”说着,他微微施力,将秦栀拽的坐下来。

裙子繁复,秦栀挪动两下,将这裙子理顺好。

“累不累?”看着她,元极抬手扣在她的肩头,微微施力,她就再次躺在了他的腿上。

调整了一下方位,她躺的倒是舒服,只不过听着外面的声音,心底里有些不安罢了。

“现在不觉得累了,就是有点饿。”说着,她抓住他的手,举到自己的面前。

盯着他的手,手指修长,又很好看。完美的真是没天理,从头到脚丫子都长得好,老天爷也够偏心眼儿的。

捏着,看着,蓦地,她一把将他的手放到嘴边。她张嘴一口咬上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元极几不可微的动了动眉头,垂眸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沉静如水。

半晌,她终于舒心了,然后也松开了他的手。

两排极深的牙印儿就在他手上,能够清晰的看出来那一颗颗小牙齿长得是什么模样。

秦栀自己观赏了一会儿,随后轻笑,然后举起来给他看,“这结婚吧,都得有个证儿。但是显然你不会给我发证,那我就自己来一个。”

元极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有似无的叹口气,“你这小牙,还真够齐的。”

“好看吧。”秦栀也笑着眯起眼睛,自己的牙齿还是满整齐的。

“好看。不过,既然发证,怎么也得你一个我一个才是。就像你我手上的指环,各有一个,才公平。”话落,他猛地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一口咬住。

秦栀立即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看着他咬自己,半晌后他才松嘴。

拧着眉头盯着他,元极欣赏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牙印儿,看起来好像还很满意。

点了点头,他用另外一只手罩上去,轻轻的揉着,一边看向她,“这样正好,你一个我一个,又凑成一对儿。”

冷哼了一声,秦栀收回自己的手,瞧了瞧,这厮的两排牙印十分清晰,而且也挺整齐的。

哼了哼,秦栀甩了甩手,还是有些疼。默默比较了一番,秦栀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因为咬他的时候力气不如他。

“我渴了,要喝水。”其实更多的是饿了,但又没吃的,只能以水充饥了。

“好,祖宗,等着,成不?”元极叹了口气,将她的头从自己的腿上搬下去,他随后起身,还特别注意了系在两个人衣服上的红绸,担心会踩断了。

倒了一杯水,他走回来,撩起袍子蹲在她身边,一手抬起她的头,另一手拿着水杯放到她嘴边,伺候的周到。

一动不动,秦栀把水都喝了,一边盯着他笑。

虽说他并不太会伺候人,但是,这一番伺候的也挺好的,她很满意。

将水杯放回桌边,元极走回来,瞧她躺在那儿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怎么丑怎么来,丑死了。”坐下,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

眯着眼睛盯着他,这厮虽是嘴上说着不满,但那眼神儿都是喜欢。若说谁的眼睛会说话,那就是他了。

躺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还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序,一下一下,让人无端的跟着他的心跳声而平和下来。

蓦地,秦栀忽然想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都听到了元极的心跳声,她才发觉原来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嗯,停了有一会儿了。”元极摸着她的脸蛋儿,一边回应道。

“看来,这事儿告一段落了。真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秦栀转着眼睛,一边叹道。

“不许出去。”捏着她的脸蛋儿,元极低声警告。

“瞧把你吓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我反悔。按理说,你应该极其自信的。”他的一条腿抬起来,她的头也跟着动,但距离他更近了。

“没有不自信,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今晚还是平稳度过为好。这个门,咱们不出去,即便外面下刀子,你也不准好奇去看。明日清早太阳出来了,再出去不迟。”那时,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顺。

“好吧,既然如此,显而易见世子爷这整晚都会看守着我。我呢,就安心睡觉了。我的未婚夫,明早见。”话落,她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又被她撩拨,元极忍不住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便静静地搂着她。

外面,倒是不如之前那么吵闹了。不过,根据元极的耳力,他是能听到一些声音的。

眼下这皇家祖祠被前前后后包围着,大部分的禁军都调到了这里来,可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黑夜静静的过去,皇家祖祠处于半山之上,迎接太阳也是最早的。

太阳刚从天边跳出来一些,撞钟声就再次响起了。与此同时,那根昨天点燃的长烛也在这时正好熄灭。

偏殿的门被打开,挺拔的红色身影抱着另一个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缠绕着元极的脖子,秦栀其实醒了,只不过还有些不太清醒。被他抱着,也省的自己走路了,很合她的意。

但,走出宗祠之后,阳光便洒了过来,而且,淅淅刷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几乎蔓延整座山。

眼睛掀开一条缝,阳光也刺进了眼睛里,秦栀挤了挤眉眼,“放我下来吧,我听着下面好像很多人似得。被人家看到了,估计我就该扬名四海了。”

抱着她,元极扫了一眼山下,“没人会有时间注意你。”

“说什么呢?”适应了光线,秦栀也睁开了眼睛,转头朝着山下的方向看,她随后便高高的挑起了眉尾。

从这半山一直到山下,无数的宫人正在擦洗,台阶还有下面的空地。一部分跪在地上用刷子刷,另一部分则提着水桶,来来回回的冲洗着。那些流出去的水,是淡红色的,是血。

“原来昨晚,真的是一场大战啊。”看这地面就知道了,昨晚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地上脏,你就别走动了。”抱着她掂了掂,元极随后迈步朝着山下走。

那些宫人跪在地上忙碌,提水的来来回回,不过随着元极下来,他们就自动的避让开了。

踩着被水刷洗过的台阶,元极一步步的往下走,秦栀圈着他的脖颈,一边瞧着四周。那台阶外的树枝上还有血,都凝固了,颜色暗沉。

不过,没见尸体,看来,这些人应该已经忙了一夜了。

先是将尸体都搬运走了,然后才开始洒扫。

被抱着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这下面地上积聚的脏水更多,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血味儿。

元极抱着她走向马车停放之地,甲字卫都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径直的抱着她走上了马车,被放着坐下,秦栀轻呼了一口气,“昨天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估计整个帝都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得去皇宫跟皇上解释一下?”他们俩的订婚之日,这祖祠外居然出了这种事儿,而且死了不少人,鲜血满地的。总的来说,似乎有点不太吉利。

“嗯。一会儿回去你先休息,我进宫很快就会回来。订婚礼已成,我们也到了该离开帝都的时候了。”抓着她的手,元极一边说道。

“去哪儿?”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打算。

“回翎山。我们在翎山举行成亲礼,到时通知一声相关人等便可以了,无需这般大费周章。”元极漆黑的眸子载着亮光,他早就打算好了。

这成亲礼的确是不用太过隆重,规矩相对订婚礼来说要更简洁一些。不过大部分都是在父母的见证下进行的,如元极这般任性的,大概是第一个。

看着他,秦栀的脸上浮起看穿的笑,“原来你这么着急,看着你这样,我都怕了。”

“怕什么?怕我会吃了你?”转眼看向她,她这模样可不像是害怕。

“嗯,本来是好奇和跃跃欲试的。但,现在有些忐忑。”他的眼睛都带着那股攻击的欲望,订婚之前瞧着吧,还没那么明显。可是现在,真是毫不掩饰,秦栀觉得他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拆开吃了。

微微垂下眼睛,元极深吸口气,“本来就是应该尽快办了的事,并非是我着急。当然了,我心底的确是有些着急的。”

点点头,“好,听你的。”他说回翎山成亲,那就去那儿成亲。

马车很快的回了城里,在巷子中穿梭,太阳升起老高时,终于回到了暂住的宅子。

独自一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红裙,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回到府中,一部分甲字卫跟随着回来了,这府中还有鹰机以及宗华手底下的人。他们穿的衣服不一样,秦栀一眼就看到了。

“元茂呢?”瞧见了秦栀,他们也快步的走了过来,她立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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