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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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笛半信半疑的走开,他觉得她根本不用树立什么形象,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宇文笛到了师小姐那边,宫女也找过来了两个侍卫,二人迅速的走到白牡嵘面前,拱手弯身,问她有何吩咐。

什么话都没说,她猛地探手各抓住他们俩的肩膀,略一提力,俩人就被拎起来了。

她几乎没用什么力气,那两个侍卫就被扔出去了,宫女惊得发出不大不小的叫声来。

两个侍卫在半空划了个弧,之后就砸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牡嵘拍了拍手,轻轻松松,一点儿力气都没费。

花池那边,可爱天真的师小姐已经被吓到了,遥遥的看着白牡嵘大着个肚子,居然还有如此神力,把两个成年男人轻而易举的扔出去,可见手底下有多狠。

宇文笛歪头盯着师小姐那样子,不由得暗笑,“看吧,我嫂子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谁惹得她不顺心,下场会很凄惨。叛贼楚震的夫人,和我嫂子最后一役时,脑袋被我嫂子硬生生的给扯下来了,血溅三尺。”

自古真爱得人心 311、长远打算(三更)

凉爽的秋天到来,盛夏的炽热也被吹走了许多。

御花园中的极品贡菊也竞相开放,或是金黄或是艳红,无论哪种颜色都让人眼前一亮,继而流连忘返。

白牡嵘对这些花朵没什么研究,却也觉得无比好看,去了御花园几次,宇文玠听说了,便命宫中的花匠把品相更好的贡菊搬到了寝宫里来。一时间,这偌大的寝宫都被贡菊铺满了。

金黄的犹如满地黄金,艳红的更像是朝霞漫天。宇文玠并不喜这些东西,觉得浪费,所以宫中花房并未培育出太多的品种来。

以前猪猪侠老皇帝在世的时候,每年宫中花房都会培育出很多稀奇的花色来,当然了,也浪费了大把的银子。

其他的花种味道太大,宇文玠更是近身不得,幸好这贡菊没什么味儿,铺满了寝宫,他也只是偶尔的打几个喷嚏,没有其他的不适症状。

肚子太大,让她很不方便,而且她这几天发现自己的腿有些浮肿,连脚趾头都胖胖的了。

倒也没有太过不适,只是瞧着不顺心,无法吃药祛除浮肿,太医就想了另外的法子,让她每日把双腿浸在添了药材的水里浸泡。

她没看出有什么效果来,但泡过之后,双腿总是能轻松一些。

贤夫人有自己的见解,说当年怀着白牡嵘的时候,她也这样过。把她生下来后,腿上的浮肿也就褪去了,应当不算什么大事儿。

白牡嵘由此明白,原来这玩意儿是遗传,之后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平日里该游水游水,该溜达溜达,尽量让自己少睡。她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脸胖成了猪八戒,再这么胖下去,估摸着以后也瘦不回来了。

白姐功夫高超,胖成了猪,往后还怎么飞檐走壁?自重太大,半米都跳不起来,她可丢不起这人。

宇文玠却对她眼下的模样很是满意,往时像个妖精,就算不刻意,也无比撩人。胖起来后,倒是更多憨态可掬,怕是也没人再惦记她的妖媚了。

仰躺在床上,她腰下垫着软枕,轻薄的睡裙卷起,那隆起的腹部露在外。

宇文玠就坐在她身边,一手托着指头高的瓷瓶,倒在另外一只手上,然后涂抹到白牡嵘的肚子上。

这是太医送来的,一种花油,不会让孕妇的肚子长出难看的纹路来。以前宫中的嫔妃有孕时皆会这么做,而且也是真的好用。

这花油没什么气味儿,滑溜溜的,轻轻地涂抹在白牡嵘隆起的腹部上,许是因为他来回抚摸的时间太久,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动起来,不时的这儿蹬一脚那儿踹一下的寻找存在感。

肚子里的家伙每次动弹,白牡嵘都会不住的皱眉头,别看这家伙很懒,可是力气大得很。蓦一时蹬腿伸拳的,让她很是不适,觉得自己这肚子好像都装不下他了。

“那些太医嬷嬷经验丰富,就没一个人敢猜一猜我这肚子里的到底是男还是女?”贤夫人说她那时有孕,鹭阙坞里准备的接生嬷嬷经验丰富,看了她的肚子就说是个女孩儿。

也致使白长士很不满意,从那以后贤夫人连补品都吃不上了。她本就身体弱,孕期以及生产之后没有调理好,现在怕冷又怕热的,身体很不好。

“谁又敢断言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在宫中,话说的太满,等于自寻死路。”所以,也没人敢说。

“由此可见在这宫中就业危险性有多大,还不给交五险一金,高危职业。”就算是说错了,她又不会去找人家拼命,都活的小心翼翼的,弄得旁人也不自在。

“管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无论是什么,都是朕和你的孩子。你看,他又动了,好像在踢朕。”这一下动静很大,白牡嵘的肚皮都被踹的鼓起来一块,正好踢在了他的手上。

“他可能正在睡觉,你摸来摸去的,把他吵醒了,他在发起床气。”很有这个可能,这就是个懒虫,脾气可能还挺大。

宇文玠弯起嘴角,“脾气还不小。这一点,必然像你。”

“嗯,皇上你满身都是优点,就没有缺点。但凡孩子身上有缺点,必然也是遗传自我。”她就先把这话撂下,也免得他日后发现孩子缺点太多继而崩溃怨恨她。

“此言极是。”宇文玠同意。

翻了翻眼睛,他如此想,她也不反驳,省的破坏了他的美梦。

“好了,明日再涂吧,吵到他睡觉了。”将瓷瓶塞好,放到一边,宇文玠随后抓住她的手,将自己手上剩余的花油都涂抹到她的手上。

将裙子扯下来盖住自己的肚子,白牡嵘微微侧起身,盯着宇文玠那居家的小样儿,便不由得笑。

这居室里灯火明亮,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声。

“近几日你那八弟已经把人家师小姐的魂儿给勾走了,要说他也真是有手段,小小年纪勾搭小姑娘的招数还不少。就是苦了白姐我了,估摸着师小姐以为我是个什么大魔头呢,现在远远瞧见我就赶紧溜了,生怕我把她拆了似得。”她觉得树立这种形象有必要,但也没想效果如此惊人。想来就是宇文笛那家伙在师小姐面前添油加醋,引得人家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胆战心惊,以至于见着她就跑。

“这不是好事儿么,也免得你总认为朕对师小姐意图不轨。”那就是个小孩子,像一张白纸,他对于在白纸上作画没什么兴趣。

他更喜欢,白牡嵘在他身上作画。再说,她最初就是这样的。

“我可没这么说,我哪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啊。可能就是会管不住自己手脚,杀个个把人什么的,也能做得出来。”盯着他,她一边收紧了自己的手,将他的三根手指抓在手中。

微微施力,宇文玠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力气还是很大,捏的他手指头要断了。

“你也不能只要求朕不要求自己。”她还是管好她自己吧。

“放心,白姐绝对不是那种双标的人,但凡犯错,白姐就自挂东南枝给你解恨。当然了,若是你犯错,可别怪白姐心狠手辣,把你扒光了挂在床柱上,让你把肾都掏出来。”说是不双标,惩罚方式还是双标。

深吸口气,宇文玠不再和她争辩,弯身躺在她身边,想拥着她,她的肚子却有点碍事。只得握着她的手,四目相对,呼吸相融。

渐渐进入深秋,早晚之时天气也冷了下来,地上开始凝结出一层白霜来,这一年又这么快的过去了。

身居宫中,总是能听到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近些日子,朝上在商议猪猪侠老皇帝的祭礼之事。

很明显宇文玠对那猪猪侠没什么感情,但既然坐在了那个位置,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愿意做也得做,不是做给自己,而是做给别人看的。

由此,朝上有人提议时,宇文玠也没反对。

当初猪猪侠下葬时就很匆忙,并没有特别的奢侈有排面。按理说皇帝驾崩,那是国丧,举国上下都得跟着哀恸不已。

但是那时大梁因为内乱都成什么样子了,哪还有那进行国丧的财力物力和精力。

如今说要进行祭礼,那么必然要十分隆重,以代表当今皇帝不忘祖宗孝心有加。

这些事情白牡嵘并不在意,这种事儿就是做给活人看的,死人根本就看不到。即便是花再多的钱,人都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

不过之后,白牡嵘因为听到了一个讯息,也开始关注起了这件事来。

祭礼必须得请得道高僧诵经,之后大佛寺首当其冲的被提起了,她这心里才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楚郁就在大佛寺啊。

他虽说在大佛寺的一座独峰上,可是,就担心会有好事之人再察觉出他的存在来,岂不是坏了事儿。

请大佛寺的高僧诵经这事儿宇文玠也同意了,白牡嵘就更有几分忐忑了,可是她又不能去问,若是故意提起,以这小子的智商,必然会联想到别的。

问不得宇文玠,白牡嵘就找到了别人,最好的选择非宇文笛莫属。

他本来是准备还要北上一趟的,因为春天耕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北边的官员送信来报告田地的情况。

但是因为祭礼这个事儿,他暂时就不能北上了,这种事儿他若不参加,这朝堂上的人不知得怎么找他的茬儿,说他不孝顺,数典忘祖等等。各种大帽子扣到头上来,他可承担不起。

趁着午后阳光不错,白牡嵘离开寝宫前往御花园,宇文笛今儿进宫了,但是没来给她请安,那必然是和师小姐在一起呢。

两个未成年,总在一起并不安全,白牡嵘认为应该弄两个年迈的嬷嬷跟着,免得宇文笛这小子起了什么歹心,再把人家师小姐给吓着。

远远地,便瞧见了那一群人,服侍师小姐的宫女在后头排排站,宇文笛和师小姐俩人也不知正在说什么,都挺高兴的样子。、

白牡嵘出现,那边宫女看见了就禀报,之后就见师小姐扭过头来,看见了白牡嵘之后就身子一扭迅速的躲到了宇文笛身后去。

白牡嵘看的真切,她还真不知自己居然把这小姑娘吓成这样,她肚子这么大,走路都费劲儿,脸上都是肉,憨态可掬像一尊招财猫,杀伤力居然还那么大?

停下脚步,她也不过去了,只是朝着宇文笛勾了勾手指,要他自己滚过来。

宇文笛回身安抚了师小姐一下,之后便迅速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给嫂子请安。”拱手作揖,态度还是不错的。

“听说过些日子先帝祭礼,你也参加?”询问,她除了听说要请大佛寺的高僧诵经之外,其他的也不太清楚,因为压根没敢询问宇文玠,他太聪明了。

“是,此事交给了朝中泰大人,已经定好了,祭礼就在大佛寺进行。那地儿大,该有的都有,也无需朝廷再掏钱置办了。泰大人是六哥的心腹,最懂六哥的心了,省钱为主。”宇文笛看起来嘻嘻哈哈,但是看透猜透那些大臣不成问题。

“在大佛寺举办?那地儿确实不错。”微微撇嘴,她却并不是那么太满意。

“嫂子也去过大佛寺?大佛寺高僧很多,虚静大师,虚云大师,法一大师,宏印大师。那都是得道高僧,有他们给诵经,进了十八层地狱也给能扯吧出来。”宇文笛随口所言就是大逆不道,但他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完全就是随口随心。

“宏印大师不是已经圆寂了么?”宏印大师就是眼下楚郁所居禅院之前的主人啊。

“是么?不过嫂子你怎么知道宏印大师已经圆寂了?我都不知道。”宇文笛摸了摸头,他还真不知。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祭礼那天,你六哥还有文物群臣都会去大佛寺对吧。”如此重要的祭礼,普通百姓必然禁止出入,还得有军队过去维持秩序什么的。可千万别发现了楚郁,不然他真是插翅难飞。

本以为躲在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谁想到该危险时还是危险。

“都会去。嫂子是不是觉得六哥不在身边你觉得心里不安啊,就一天而已,很快他就回来了。”宇文笛暗笑,他们俩这感情还真是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黏黏糊糊,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的。

点了点头,白牡嵘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指头迅速的虚空点点点,愈发觉得楚郁躲得不是好地方。

就在这时,前殿的小太监迅速的跑了过来,给白牡嵘和宇文笛跪地见礼之后,通传前殿宇文玠的旨意,说是要宇文笛尽快过去。

白牡嵘看了一眼宇文笛也不明所以的脸,之后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走吧,白姐也跟着去瞧瞧。”

正好去听听音儿,也不知进行祭礼的地方,距离楚郁藏身的独峰有多远。

这才叫放屁打脚后跟,倒霉到家了。

自古真爱得人心 312、喜提麟儿(一更)

两个人来到御书房,这地儿白牡嵘之前根本就没踏进来过。

小太监把沉重的大门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便看到了坐在高处御案后的宇文玠。

御案上堆积了如小山一样的奏帖,显然都等着他处理呢。

抬眼看过来,没想到白牡嵘也跟来了,他起身从上面走下来,然后吩咐殿内的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御书房的大门关上,这里华丽而又冷清,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拽着她走到书房左侧的椅子上坐下,他又把瓜果等食物拿过来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他冷面且殷勤,看着别扭。

宇文笛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多余,明明是叫他过来,这会儿好像已经看不见他了一样。

暗暗的翻白眼儿,却是又不敢说什么。

“因为无聊,所以我就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御书房呢,好大啊。”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只是处理国事的地方,根本用不着这么大。由此可见,这大梁之前的皇帝都多重视仪式感,而且很奢。

“吃些东西吧,不喜欢吃就喝些水。”宇文玠将东西都摆放好,强迫症似得,摆的齐齐整整。

“好,多谢皇上。”上下看着他,白牡嵘的眼神儿些许赤裸裸。

宇文玠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便转身走向了御案。在那张龙椅上坐下,好像这会儿才看到宇文笛似得,给了他一个眼神儿,让他上来。

别看他一个字儿没说,但是眼神儿指令特别好使,宇文笛一溜烟的跑上去,然后在御案边缘站定,倒是透着一股狗腿味儿。

将面前的一些奏帖挑出来放到了御案边缘,又把朱笔给了他,“你看看吧。”

宇文笛接过朱笔,有那么片刻的愣怔,这东西,好像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吧。他之前是处理过一些小事儿,可但凡上交到宇文玠这里的,那可不是小事儿,需要他决断的。

“朕有些不适,眼下这里没有外人,你来处理,朕也较为放心。”宇文玠起身,给了他个眼神儿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宇文笛站在那儿愣怔了好一会儿,之后迅速的扭头看向白牡嵘,寻求帮助。

白牡嵘也一样不知所谓,宇文玠说他不适?她好像还真没看出来。

耸了耸肩,她也无能为力,既然宇文玠让他做,那就做呗。照旨办事,总是不会出错的。

宇文笛纠结了半晌,还是没敢往那龙椅上坐,看着宇文玠坐到了白牡嵘身边,他自己又变成了空气。

撅着屁股,拿着朱笔,他开始看奏帖,超乎寻常的认真。这玩意儿若是给弄错了,可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白牡嵘拿着茶杯喝水,不时的看一眼那边宇文笛像老牛拱地的样子,然后看着宇文玠似笑非笑。

宇文玠靠着椅子,好像还真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只不过白牡嵘了解他,他现在更像老太爷。

“哪儿不舒服啊?”歪着身子看他,白牡嵘笑问道。

“头疼脑热,身体乏力。”宇文玠回答,一边拿起一颗晶莹的葡萄放进了她的嘴里。

白牡嵘点了点头,“那你可能是有身孕了,像我一样,只想睡觉。”

“胡说八道。”宇文玠笑了笑,白白的小脸儿瞧着没任何的杀伤力。只不过,他这小脑瓜可不是白长的,里头都是弯弯绕。

“你若有了身孕,我肯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可惜他没这功能,要说老天也是不公,凭什么只让女人大肚子受苦,这活儿也该男人来做。

“朕若有了身孕,必然天下大乱。”而且,他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妖怪。

俩人说说笑笑,宇文笛趴在那御案上却是在受苦煎熬,他倒也不是想不出法子来处理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不敢轻易下决定。

若是都出错,必然会挨骂。可若是他解决的法子都很不错,难保不会被嫉恨?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为难,暗想是不是宇文玠在测试他。

这时候真是难办到了极点,让他展现聪慧也不是,装成愚钝傻瓜更不是。

这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点儿小聪明在宇文玠面前就是摆设,因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所想。但凡他能猜到一点点,都能知道怎么应对。

拿着朱笔,宇文笛悄悄扭头往那边看,宇文玠和白牡嵘在说话,两个人还真是挺开心的。

宇文玠说他身体不适,这会儿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不适的,这就更让他觉得深不可测,猜不透他的想法。

宇文笛在偷看,白牡嵘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他现在这样儿真是尴尬。这整个御书房就仨人儿,他想加入群聊,宇文玠又把他给踢出去了,莫名可怜。

撅着屁股踌躇了半晌,宇文笛忍不住再次扭头看向那两个人,他发出了一声,但是没人理他,加入群聊失败。

白牡嵘忍不住憋笑,他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屁股着火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听说过些日子先帝的祭礼会在大佛寺进行,你和宇文笛都得去,那么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待在这皇宫里了。”说起这事儿,状似无意。

“想跟着去么?”捏着她的手,大概是休养了太久,她手指上原本有些茧子,但现在都不见了,十分光滑。

“又不是我爹,我去干嘛。”白牡嵘摇头,她对那猪猪侠没什么好感,荒淫无度。

“所以,你是不想让朕离开皇宫。”他很满意,他喜欢她黏黏糊糊离不开他的样子。

白牡嵘挑了挑眉,“嗯,你不在,我觉得心里没底,好像缺少点什么似得。”

宇文玠面带笑意,不眨眼的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泉水。

说真的,这小子脑子转的快,被他这样含情脉脉的盯着,反倒让她心里有点没底。也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心虚?

转移注意力勾着他的手指头,她也不言语。

“你不想让朕去,朕便不去了。”他开口,如此随意的便决定了。

挑起眉毛,这倒是白牡嵘没想到的,这么任性?

自古真爱得人心 303、喜提麟儿(二更)

明明就是做给活人看的祭礼,宇文玠任性的不去参与,那岂不是会落人口舌。

白牡嵘觉得他没必要在此时斗气,即便去给猪猪侠三拜九叩又如何,反正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他弯下膝盖也不吃亏。

若是不去,这不孝之名扣在了头上,可是得不偿失。

但是看他那不甚在意的样子,白牡嵘却是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微微歪头,她看了一眼还撅着屁股趴在御案上的宇文笛,之后小声道:“皇上,你怎么打算的啊?这种事儿你若是不去,小心有人说你不孝大逆不道。我虽说觉得你不在皇宫里我无聊,但是你又不是走三五天不回来,不是一天就完事儿了么?”两相权衡,她自是舍不得他被人在背后嚼舌根。他骨子里可能就是个大逆不道的人,但她知道就成了,哪能让别人说。

“朕身体虚弱,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吹一点冷风都可能会再也起不来了,所以朝上有一部分人一直在谏言要朕早作身后之事的打算。”他身体的毛病,以前便是天下皆知,儿时动不动就犯病,大概谁都没想到他能活到今日。

闻言,白牡嵘眼睛就亮了,“那你就把遗嘱立了呗,你也不用纠结后继的人选,毕竟选谁都觉得占了你便宜。你写我,我肯定接手你这烂摊子。”她自告奋勇,就差举手宣誓了。

皱起眉头,宇文玠极是无言,“朕若走了,必然把你带上。”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

“别呀,白姐身体这么棒活到八十也能够。提前跟你走了,岂不浪费大好生命。”这个她是不能同意的。

“看来,你还真没想和朕生同寝死同穴。”没良心。

“生同寝没问题,死同穴就太浪费了。到时死了,一把火烧了,之后随风一扬,咱俩也能缠缠绵绵到天涯啊。”她又不是没去过这个世界的陵墓,幽静的像一个牢笼,死了躺在那里头,腐烂成虫子也不得安生。

“那叫挫骨扬灰。”生前得犯了多大的错,死后才会遭受到这种待遇。

“你这就是想不开,什么挫骨扬灰。死后早晚腐烂变成灰,还不如提前一把火烧了干净,免去腐烂那一步骤了。”这些生前就掌握着荣华富贵的古人,把死后之事看的极重,大概是出于不甘心的心理吧,生前享受的,死后也要带走。

不过,看宇文玠也不是这样的人,可也难保不会被这世道所影响,也可以理解。

微微歪头看向御案,宇文笛还在那儿撅着屁股愁眉苦脸呢,手里的朱笔似乎迟迟不敢落下,可见这事儿让他有多为难。

“你要是不去参加祭礼,只用身体不适这个借口,真的可以么?”也不知,这做了皇帝到底可以任性到什么程度。只不过,任性归任性,若仔细来看,还是被束缚着,否则这种祭礼活动完全可以不进行。但为了给活人看,也不得不大张旗鼓的去做。

“可以让老八代朕去进行祭礼。”宇文玠显然已经想好了。

白牡嵘不知他是不是突发奇想,总之他心机深沉,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别说这世上女人心难猜,其实最难猜的是他宇文玠。

只是可怜了宇文笛,瞧他现在那愁苦的样子,若是知道还得被派去代宇文玠去大佛寺祭礼,不知得愁苦忐忑成什么样儿。

不过,这小子脑子里也都是真货,别看他好似摆出一副脑子很笨的模样,但极有可能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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