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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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办法,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一路艰难得到的龙椅,哭着也得坐下去。”这会儿想想,她也不同情他了。

“你还幸灾乐祸?”扭头咬她的脸,宇文玠的手在被子里抓她的肋骨,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该不该说这话。

白牡嵘立即弯成一只虾,笑着躲避,之后开始反击。

在被子里一通闹,最后因为折腾的再次汗湿而停手,宇文玠把她搬到自己的身上趴着,一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游移,落到她后腰上时,也会多停留一阵儿。

“你怎么会想和楚郁和谈呢?这事儿,我始终没想通。”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和谈只是代表不会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而已。”他回答。

“按你这意思,你接下来还会动手?玄甲军有宋子婳给撑着,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钱,能撑到什么时候也是未知。”所以,总的来说,并不容易。

“珠连峰以北,还有这紧邻赵国的边界,楚郁占据这些地方,也未必就是占了便宜。有时候,是需要一些缓冲地带的。”而,楚郁眼下正好做了两国之间的缓冲地带。且珠连峰以北,可以说是不毛之地,只有以前一些依靠打猎为生的夷人才居住在那儿。

“这么说来,楚郁也没得到什么便宜。但也只能说你太鸡贼,居然用楚家那些人的尸骨还有范朔父子俩做和谈的筹码。楚郁至今都放不下他们家人的尸骨,他会答应,也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且,白牡嵘也不认为楚郁所占的那些地方是无用的。农业发展或许不如她那金州四城,可是也可以发展别的。

“他必然会答应。”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啊,你最擅长杀人诛心了。”动用武力一向都是候选,他的路子都是以诛心为上。楚家人的尸骨,不止楚郁在意,楚夫人也一样。她的丈夫也被砍了头,死在了皇城,死的不止惨,还很屈辱。

摸着她,幽暗的床上,这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一切好像都和他们不相干了。

“你什么时候回皇城去?我打算明天就启程,早去早回。”白牡嵘没有因为他在这儿而产生再拖几天的想法,决定了的事情,就赶紧去做,不能拖沓。

“此去赵国,甚是凶险,朕陪你一起去。”宇文玠做了这个决定。

“跟我一起?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身价了,若是再缺了胳膊少了条腿儿的,我可承担不起。”再说,他多忙啊,这次去赵国得用多少时间也是未知。

“你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那朕怎么办?”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最多就是不美了呗。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到时咱俩再上床,你也不用费劲儿的扳我的腿了,你还省力了呢。”她想法奇特,说出来的话简直不着边。

宇文玠被气笑了,扣着她的后脑,他笑了一阵儿,然后重重的拍了两下,“简直胡说八道。”

白牡嵘也轻笑,蓦地她忽然坐起身,骑胯在他身上,她居高临下,“你真的要陪我去?此去可不知多少时日,若是耽误了你的国家大事,到时你可别抱怨。”她当然也希望他能陪着她,那样,她心里会更有底一些。

“眼下大梁风平浪静,就是琐事太多。这些琐事,其他人也能处理。”再说了,若是这些琐事都需要他来处理的话,养着那些人的意义又在哪儿?

“所以,琐事由他们来处理,你这个皇帝就负责去冒险?颠倒了吧。”本来,他才是应该稳坐高堂的,把危险的事儿都交给别人去做。

“朕有此意,却是你反对。”按照他的意思,派人去做就行了。

“我又不是你臣子,干嘛听你的。”跨坐在他身上,她动了动,笑的可疑。

宇文玠什么都没说,只是猛地起身,双手掐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掀翻到一侧,阻绝她再嘚瑟。

一夜过去,黎明再次来临,这城也活了起来。要做活的百姓早早的出门了,尤其这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正是做活的好时候。

因为今日准备启程,大杨也早早起来了。和早睡早起的金刚见了面,俩人在客栈后院一通连说带比划的交流,把客栈里其他人也都吵醒了。

宋子非洗漱干净,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才从房间里出来。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却意外的瞧见白牡嵘就在楼下呢。

她坐在桌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有气无力的。

“起的这么早?”不止是早,是特别早。

“饿,饿的我睡不着了。”她好像很久都没体会过这么饿的感觉了,那时东奔西走,一天只吃几口东西,也没这么难受过。

宋子非轻笑,“难道不是有情饮水饱么。”

“饱个头,反而更饿。”还累,体力耗尽,她头上的血槽已经被清空了。

宋子非止不住笑意,在对面坐下,一边挥手叫伙计先送些水过来。

“今天启程么?”许久不见的两个人,这般就分开了,必会舍不得。

“嗯,出发。他老人家跟着我走,担心我去了赵国回来,再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依旧趴在那儿,脸朝着厨房的方向,她边说边盯着厨房,只盼着早饭快点送来。

这倒是让宋子非颇为意外,“情之一字,真是让人迷惑不解。”反正,他觉得无比玄妙深奥。

“你呲个妞儿来,就明白咋回事儿了。”那时所有迷惑都能迎刃而解了。

说起这个话题,宋子非就不语了。

“唉,别只给我水啊,我要吃饭。催一催他们,这已经有人要饿死了。”伙计来送水,白牡嵘‘哀求’道。

伙计立即点头,心里却在犯嘀咕,谁让她昨晚不吃饭的?晚饭不吃,一直挨着,这会儿能不饿嘛。

宋子非倒了一杯水,一直推到她嘴边,“喝吧。”

“不想动弹。”没力气,抬手拿水杯的力气都没有。

宋子非笑起来,“那就再忍忍吧。”

“这么无情?你就直接把这水杯倾斜一下,又不费你什么力气。”只要倾斜一下,她就能喝到了。

“这种事还是交给该做的人做吧,我就不上手了。”宋子非可是知道避嫌,某些人的醋意,那不是一般的大,火烧燎原的那种。

无言以对,“咱们俩的交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成,你是我好朋友。”

自古真爱得人心 211、有情不饱(二更)

填饱了肚子,那位跟羞于见人的新娘子似得家伙也下楼来了,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虽是戴着假皮,但是看起来也有那么几分玉树临风。

不知道他身份的倒是不怎么在意,尤其宋子非的那些伙计,以为他就是白牡嵘的新宠。倒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显得几分小心翼翼。

而宇文玠的护卫则不在,他们摆明了没露面,不知躲藏到哪一处了。

下楼来,他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放下筷子,喝水。

白牡嵘就坐在他身边盯着他,从他吃饭开始就在盯着,这会儿他在喝水,她还盯着。

宋子非忍不住笑,她不知收敛的行为当真是极其好笑。那些伙计们只当白牡嵘一时新鲜,却又暗暗比较那个男人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身条和姿态比较好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以启程了。”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里也皆是笑意。他只是长得看起来比较稚嫩,但他的神色或是举止,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沉稳。

挑了挑眉毛,白牡嵘随后抬手按在他肩膀上,借力起身,“走吧。”

大杨就站在门口,见白牡嵘决定动身,他也迅速的走出了客栈,把两人的马准备好。

高壮的金刚也站在门口那儿,见白牡嵘过来,他立即呜呜啊啊的一边比划,憨厚的大脸上盛满了担忧。

看他那样子,白牡嵘就忍不住笑,抬手拍了拍他壮的像象腿一样的手臂,“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跟着首富,好好保护他。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金刚还是摇头,又连番比划着自己。

“你不能跟我去,你目标太大了。别担心,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跟着她去冒险,想保护她。

自己长得高大,金刚自己也知道。闻言,肩膀颓下,也不吱声了。

看他那委屈的样子,特像巨大的婴孩,白牡嵘从怀里把那装棒棒糖的铁盒拿了出来,都放在了他手里,“没事儿就吃糖吧,估摸着等你吃完了,我也就回来了。”又拍了拍他的手臂,她也转身走出了客栈。

外面,大杨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只不过,只有两匹。看着宇文玠也从客栈里出来,他寻思着是不是再去牵一匹来。

“走吧。上来,我带着你。”白牡嵘跳上马背,就比划着自己身前的位置,要宇文玠过来坐。

宇文玠自是不同意,扫了一眼她身前的位置,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然后跃上马背,却落在了她的身后。

掐着她的腰,把她往前挪了一下,之后夺过了缰绳交换驾驶权。

驾马离开客栈,白牡嵘也不由乐了,“白姐坐在这儿相当不自在,这是儿童专座,应该你坐在这儿。”

“朕是儿童?”宇文玠也不乐意,他岂能坐在前头任她带着。

“反正我不是儿童。”若是俩人之中有一个得做儿童的话,那还是他来做合适,细皮嫩肉的。

不再和她争辩,宇文玠驾马在前,朝着这座城的城门而去。

他出门,不可能只身一人,但是他的护卫在哪儿就是未知了。晃晃悠悠的出了城,这才看见那些护卫在哪儿,都在城外等着呢。

一共十几人,穿着普通的劲装,倒是看不出他们是什么身份来。只不过,骑着马聚在一起,那架势的确是不一般。

见宇文玠和白牡嵘过来,其中一个护卫驾马过来,他旁边还牵着另外一匹马,递给了宇文玠。

抓住缰绳,宇文玠翻身而起,轻松的落在了那马背上,白牡嵘扭头看他,不由轻笑,“还是这样舒服。”

“走吧。”宇文玠也双眼含笑,似乎心情极好。

一行人快马顺着城外的土路飞奔,很快就转入了山间小路,之后,又弯弯绕绕的前行。最后进入了夷南河关口所管辖的范围内,从这里顺利的进入了赵国的境内。

若是从别的地方走,必然得经过楚郁的管辖之地,那等同于冒险。在夷南军管辖的范围内穿过是最安全的,即便碰上了巡逻兵也无碍。

进入了赵国的境内,须得小心,因为很容易碰上他们的巡逻兵。

赵国是城主制,每一座城的管辖范围都很大,每座城的兵力虽大不相同,但管理机制是差不多的。

而且若是与其中一城发生冲突,其他城池也会立即接到通知,接下来就会被各城围攻,躲在哪儿都不安全。

进了赵国,白牡嵘的玩心也消减了许多,策马在中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一点动静,她都会竖起耳朵来。

赵国的地形,之前白牡嵘有看过草图,算不得精细,只是知道哪座城哪座城分别在什么位置。赵国的帝都在中央,被各地的城池环簇,众星拱月似得。

这次的目的地就是赵国的帝都,一路上要经过许多城池,他们这一行走人多的地方不太保准,还是得走僻静之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山中行路,白牡嵘最为熟悉,而且也觉得最是舒坦。这个季节,山中温度适宜,夜宿也不觉得冷。渴了就山间取水,饿了就打野物,如同郊游一般。

就是没带帐篷之类的东西,否则这晚上睡在帐篷里,不受蚊虫干扰,不是一般的舒服。

山中流水阵阵,声音煞是动听,只不过听多了也烦。

白牡嵘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盯着流淌的河水,以及蓦一时从河水当中游过的大肥鱼,觉得今天晚餐可以吃鱼了。

就是鱼这东西宇文玠不爱吃,嫌腥味儿重,而且吃了肚子还会不舒服。所以这一路来,护卫就弄一些野菜,水煮加盐,他再吃些干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家了呢。

倒是出家的人哪有他那么自在,色字就刻在他头顶上,看得出来这辈子他就得被困在这红尘里头了。

拿起事先折断的树枝,她用匕首削了削顶端,削出个尖儿来,然后盯着河流,打算射鱼。

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致使她集中的注意力也溃散,扭头看向身后,宇文玠就站在那儿。

四目相对,都没说话,宇文玠只是眸子微动,其意明显,是要她和他离开这儿。

白牡嵘立即皱眉,“去去去,烦死了,没看见白姐我埋伏呢。你看,鱼都被你吓走了。”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肚子里的肠子又被色字给困住了,都扭曲成一团了。

宇文玠看了一眼流动的河水,“这种地方的鱼又无人喂食,不会有多少肉的。即便吃进嘴里,也都是刺,不吃也罢。”

“那是你不吃,烤的好了,连刺都能吃了。一边去,别打扰我。”耸了耸肩,把他的手甩下去,她还要继续呢。

无法,宇文玠只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水里面有鱼闪现,他快速的夺过白牡嵘手里的树枝,随手就甩了下去。

那树枝好像长了眼睛,又带着无穷的劲力,直接就把那条鱼给刺穿了。它浮起来肚子朝上,顺水往下流。

“哎哎哎,快,从下面把那条鱼截住。”白牡嵘立即喊了一声,就有护卫去下游拦截了。

又把其他的树枝拿起来,分给宇文玠一些,她一边轻笑,“就是嘛,不能因为你不吃,就不让别人吃啊。你只吃草,还有一膀子的力气想别的,我们可不行。不吃点肉,浑身没劲儿。”他那力气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若是没了劲儿,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他就不一样了,好像浑身是劲儿没处使。

宇文玠也不吱声,只是盯着河水,又看见有鱼冒出来,他又随手的刺中了,轻而易举。别看他不吃,打猎还是个好手。

白牡嵘边看边笑,“就是嘛,适当的做点贡献,我们都感激你。”

“感激是用嘴说的么,是不应该需要一些实际行动来表现你的感激。”宇文玠幽幽道。

一听他这话,白牡嵘就乐了,“你说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她怀疑他整天琢磨的都是这一件事儿。

把她手里的树枝拿过来,接连甩出去,护卫在下游捡鱼也捡了个满怀,他转眼看向她,“这回可以了吧。”

无言,白牡嵘抬手抓住他的两只手非要他举起来,“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几天脑子里整天都在谋划什么勾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瞧他那小眼神儿,一看就没想好事儿,祸水。

抓住她的手,宇文玠盯着她看,“在想你。”

“你可得了吧,色欲熏心,那不是想我。这几天风餐露宿,你这耳朵都冒出红点儿来了,想必脸上也有,你就没觉得痒么?”身体不舒服,也挡不住他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习惯了,也就不痒了,倒是别处在痒。”说着,他就起身,非得把她也拽了起来。

白牡嵘抿嘴,一边蹬腿给了他几脚,他却根本不痛不痒,就直接拽着她离开了此地。

流水的声音特别响亮,以至于能掩盖住其他的动静,正是天时地利之处。

自古真爱得人心 212、禁地(一更)

某个人解了‘燃眉之急’,整个人好像都顺畅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两个人优哉游哉的从树林深处走回来,又在水边洗了洗手,那边营地里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烤鱼的香味儿蔓延,钻进鼻子里,白牡嵘也不由得甩了甩头,“真香啊,要说什么东西能让人口水直流,必然是肉。不过你就没这口服了,只能吃野菜了。”反手摸了摸他肚子,别看只吃青菜,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劲儿。这就是奶牛啊,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抓住她乱摸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宇文玠无言的笑。他已经习惯了,就算是不吃,有些该用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回到火堆旁,大杨把烤鱼送到白牡嵘手里,捏着肉吃,尽管有刺,但是肉质不错。山野间的鱼不是人工饲养,这口感就是不一样。

宇文玠则还是吃没油水的食物,他那肚子也就能消化这些了。

“按说你这皇上也真够憋屈的,这当了皇帝,怎么着不得每日百道菜的享受。你就不行了,吃不得山珍海味,做了皇上也跟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估摸着历史上他这样的皇帝是头一个。

“做皇帝又不是为了那些山珍海味。”她的说法让人忍不住发笑。

“那你做皇帝是为了什么?”坐上那张龙椅,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同时也得享受天下间最好的,否则做皇帝有什么意义。

“自然是为了兴振这大梁,将长久累积的黑暗尽数摧毁。这些黑暗本就不该存于世,都是人在作祟。”消灭了那些贪婪的人,黑暗也自然被攻破。

他这理想,和之前白牡嵘所认为的还真不一样,她以为他只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做天下第一呢,原来这么有抱负。

“这话说得好,就是用时太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他一时半刻的是别想闲下来了。这回跟着她到赵国来,倒是像极了来散心的,就是这散心有危险。

看着她那样子,摆明了根本就没想过跟他回去共同努力,她的心仍旧是放飞的。就是她所说,血里有风,所以根本不受控制。

也是,如果她平平无奇像其他女子一样,又岂会引得他朝思暮想。

不再吃了,他只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吃饱喝足,白牡嵘也挪到了树下,后背靠着树干,一边喝水,趁着火光看这幽静的树林,当真是无比舒坦。

就是这前路还有危险,让人无法全然的放下心来。

宇文玠也走回了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捏着。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珠宝玉石,或是山珍海味?”他轻声问道。

他忽然问这个,白牡嵘眨了眨眼睛,随后扭头看向他,“我要你。”

失笑,宇文玠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不过,这也符合她的本性,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有难度吧。我现在大小也是个草头天子,夷南那地儿虽是不怎么富裕,不像你们大梁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有财宝无数。但,如果真想要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都搞得到。”只不过,她也不稀罕那些东西,坠在身上怪沉重的。

“听说你造了许多新奇的物件,专门用来取乐的。”却是不知,她还有这种才干。

“嗯,不算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是没事儿逗乐子用的。你想要的话,到时回了夷南,我派人给你送去一些。”和什么奇珍异宝相比,简直就是破瓦当不值钱。

“好。”听说很好玩儿,她和宇文笛玩的不亦乐乎。

“要是有了空闲,我还可以做出更多好玩儿的东西,就是得花费不少的时间。还得找一些手艺高超的匠人,不然做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反倒坏我的心情。”靠着树干,她边笑边说。整天玩乐时,她心里想的都是不知何时没命,所以要抓紧时间开心。

但这回,如果找到了那高超的大术师,解决了身体上的隐患,她玩乐的时间就更多了。

在心里计划着玩乐的事情,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这么想想,简直数不清了一样。

“夷南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好玩儿么?”他问道。

“嗯,自由。”这俩字儿,他是体会不到的。

“待回了大梁,就将宇文笛秘密的送回皇城去。”宇文玠忽然说起这个。

白牡嵘一诧,扭头看向他,朦胧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也像葡萄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味道是不是也和葡萄一样。

“为什么?看他整日和我游玩,你心里不平衡是不是?”他无法玩乐,所以这心理就开始扭曲了。

“嗯。皇室子弟,吃喝不愁,却又什么都不做,你认为这有道理么?”只吃不做事的那是猪,待到了时日,就得宰了。可养着宇文笛又能得到什么?把他杀了也吃不了肉。

“嗯,你说得对,随你吧。宇文笛挺聪明的,应该说你们宇文家的人脑子都挺不错的,用在正途上,总是能做些贡献。”当然了,如果走歪路,就得被她身边的这位扼杀在摇篮里了,毕竟他心狠手辣着呢。

“宇文家的人是否脑子好使朕不清楚,但很容易被利益熏心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出过一个心性刚正的人。

白牡嵘撇了撇嘴,这一点她倒是无法与他争辩,自己家的人自己最了解。、

“对了,你那长公主的姐姐呢?你们宇文家好像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她丈夫死了,不知如今怎么样了?”皇城里的事儿,她知道的并不详细。

“很早之前就离开皇城了,战事四起时,也不知她去了哪儿。是死是活,不知。”就如当时的宇文笛一样,在皇城待着无比危险,就都偷偷离开了。

“偷偷离开了?那必然是有藏身之处,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离开。”不像宇文笛,完全就是为了逃命,没目的的乱跑。最后钱被骗了,就混入难民流了。

宇文玠没回答,他也并不感兴趣,死在外面,只能说是她命该如此。

“我困了,要睡了。”身体一歪,白牡嵘靠在了他身上,这上好的靠枕,不靠着岂不可惜。

宇文玠抬起手臂来圈住她的身体,让她更舒适的靠着自己。微微低头,嗅着她脖颈间散发出来的独有的香味儿,又不禁在她头发上亲了亲。

在山间行路,他们一直谨慎小心,终于,在接近十天之后,抵达了赵国的帝都。

赵国的帝都也很大,能与大梁的皇城相媲美。而且,赵国人真的长得人高马大,就算是女子,都格外的高壮。

他们一行几个人分散开来,混入了皇都,马匹则都由两个护卫看守,在城外的山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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