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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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武侯果然年纪很大了,头发都是灰白色。夫人倒是还好,头发乌黑,看起来保养的不错。

“那其余的人都是阳武侯府的么?”男女老少皆有,有的衣服上都是血印,也不知受到了什么虐待。

“嗯。”宇文玠微微颌首,正是如此。

阳武侯府的人都被押到了那几根大柱子前,然后分别几个捆在同一根柱子上。下手的人极为粗鲁,都能听得到那些人痛苦的叫声。

而那些今日作为审判者的权贵们,则坐到了高处。一排椅子摆放好,该坐下的都坐下,护卫围在四周,禁军守护最外层,看得出他们都很怕死。即便是坐在那儿,也知道接下来要对付的不是常人,所以不敢松懈。

白牡嵘观瞧了一阵儿,不由觉得几分憋闷,“其实,造成今日这局面的也不只是这些人的功劳,你也算是其中一个推手了。”她不信他什么都没做,因为楚震的嚣张,他势必得想个法子压制。但没想到的是,皇城里这么多人都在惦记着。众人合力,所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宇文玠微微转头看着她,“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天不由人,毫无办法。”

哼了哼,白牡嵘却并不领情,因为他们的野心,造成了阳武侯今日之局面,可以说都是凶手。

宇文玠也没有再说什么,谁的手都不干净,这也是真实的,他不否认。

街上的百姓汇聚的越来越多,但距离也都挺远的,因为禁卫军的气场,他们不敢靠的太近。

“楚震什么时候来?”阳武侯府的人都成了线上的蚂蚱了,但他们所等待的人不知何时会来。

“快了。”宇文玠却是也不着急的样子,最后往那边看了一眼,他就转身回到了桌边坐下,开始自己动手煮茶。

不常喝茶,但煮茶还是会的,调好火候,之后用木勺舀起较少的茶叶,一点点均匀的撒进壶里。

盯着水滚了几滚,他就撤火了,看了看茶水的颜色,之后有顺序的往外倒。

几经折腾,茶水终于进了小杯子里,温度也降到了适合喝的程度,“过来喝茶。”

听到他的声音,白牡嵘也终于离开了窗边,转过身来,边笑边走到他一旁坐下,“你不是不喜欢喝这些东西么?这水也是外头的,就不怕喝了拉肚子。”

“本王不喝,给你煮的。”将那杯茶推到她面前,他的确是不喝。

“你不会往里面下毒了吧。”拿起杯子,闻了一下香味儿,她一边怀疑道。

“喝了之后你会死的很惨。当然了,可能比你在外面游荡要好一些。”他话里有话。

白牡嵘看着他,有些无语的咂了咂嘴,最后低头喝茶。

茶很清香,也很淡,咽下去之后有回甘,煮的很不错。

“你还有这手艺呢。”自己又不喝,居然还有心情学这些东西?

“技多不压身。”看着她喝了之后还满意的表情,宇文玠回答道。

她更无言以对了,“你这种出生就在罗马的人都要要求自己技多不压身,那我们成什么了?”简直就是混吃等死啊。

“罗马?”她又说奇怪的话。

咬了咬嘴唇,白牡嵘点头,“条条大路通罗马嘛,我们都得一路攀爬可能到死都走不到。但你就不一样了,生在罗马,这高度普通人一辈子也够不着。”

“看来,这是夸奖,又透着一股看得见摸不着的酸味儿。”宇文玠摇头,他不是很喜欢听她这种话。

白牡嵘也皱眉,因为他的话她也不爱听。

“不是酸,只是阐述而已。算了,和我的前夫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俩从现在开始还是别说话了。”不说话是最好的,那样两个人都安静,这么温暖的天气里也免得动气。

宇文玠也几分不愉快,不再看她,俩人再一次不搭理对方。

又倒了一杯茶喝,在白牡嵘的味觉来看,这茶绝对是好茶。而且,她也承认宇文玠的手艺,他煮的真的挺不错的。

清淡又有茶香,不是那种浓茶,喝起来涩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个还真能完美的品尝到茶的原本味道。

正在喝着呢,忽然之间听到马蹄飞奔的声响,距离应该是还很远,但是有很多马,在疾驰狂奔。似乎在朝着这边接近,因为能听到楼下聚集一起的百姓发出惊慌的叫喊声。

白牡嵘和宇文玠对视了一眼,她随后便跳了起来,几步走到窗边往下看。长街之上原本汇聚的百姓都焦急的避到了街道两侧,从长街另一侧一队烈马急速的奔驰过来,马背上人人玄甲覆身,带着来自沙场的杀气,和皇城的禁卫军是完全不同的。

当先之人很是熟悉,虽没有那么强悍的身体,但这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掌握千军万马的狂妄和自信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白牡嵘自然一眼就看到他了,没想到楚震真的回来了。这是皇城,不是他的边关。不过,他能回来大概也是因为老侯爷吧。

眼见着楚震带着将近二百多的亲兵从楼下过去,白牡嵘也不由得跟着有些微的紧张。楚震一直到了那片空地边缘,禁卫军做阻挡之地,才勒马停下。

因为是紧急‘刹车’,楚震的坐骑也发出嘶鸣声,特别的震耳。军马和普通权贵之家骑得马还不一样,身上有一股子暴躁的劲头,好像一个不高兴就会发疯。

看着那边,坐在高台上的一部分人都站了起来,虽说距离远,但白牡嵘觉得他们应该也是紧张的。

不过再看楚震以及他身边的亲兵,倒是好奇他们是如何顺利进城的。全部都带着兵器,盔甲也在身上,按理说不应该在进城之前上交兵器卸甲么?

楚震就骑在马上,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不过在这个方向看不见他的脸,但想必他的表情不会很好。

尤其是他的眼睛长得很具威慑力,那种眉压眼,被他盯上会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那些人是什么表情,也不说话,打算隔空对峙么?”一时之间没有声音,白牡嵘看着也几分焦急。

宇文玠站在她身边,他也一直在看着那边,表情仍旧是平静的。

他没回答她,白牡嵘不由扭头看向他,“是不是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觉得意外?你觉得楚震会乖乖的投降么?”带了那么多亲兵回来,兵器也带在身上,他应该就没打算投降吧。但是,他家人都被绑在那儿做了人质,不知要做怎样的退步才成。

“不会。”宇文玠也垂眸看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早就知道楚震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这一次他也绝对不会估算错误。

并且,今日之事肯定会以不可挽回的方式收场,若是能赶尽杀绝倒是还好。可赶尽杀绝,没那么容易,边关几万将士,都是楚震的心腹。

因着他的话,白牡嵘也不由得深吸口气,再次扭头看向那边,楚震仍旧在马背上。他想必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被捆绑在那儿的样子,不用看他的脸,就知他会是什么心情。

“叛将楚震,你可知罪。”蓦地,宇文蔚忽然第一个开口了。他声调扬的高,那种做了审判官居高临下的姿态。尤其是他一副猪样,配上这音调特别的遭人讨厌。

“末将驻守边关近十载,守护边关固若金汤,数次与赵国血战,身上留下伤疤无数。即便不算战功赫赫,却也是忠臣良将,我楚震无愧于心。今日里,将我年迈的父母捆绑此处,父亲他一生效忠皇上,换来的却是如此寒心的结局,楚震不服。”楚震的声音要更为响亮,而且,能听得出他真的很生气,火气都掩藏不住了。

“你在边关所做之事能瞒得过谁?拥兵自重,不知深浅。阳武侯明知如此,还袒护你,欺瞒皇上,这便是罪过。”那家暴男文祝忽然发声,是个没武功的软弱男,刻意的扯着嗓子喊,喉头都要飞出来了似得。

“谁人不知阳武侯府仗着几辈为官而耀武扬威,如今楚将军镇守边关,手握重兵,更是风头极盛。别人我不知,但你们阳武侯的二公子是真的无法无天。平日里拿我们这些同僚子弟做消遣不说,打落了我们牙齿就得和血吞,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这一切皆是仰仗你楚将军的威名。”那之前被楚郁教训过的纨绔子弟也跟着落井下石,他这话说的白牡嵘十分不爱听,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真是卑鄙。虽说楚震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帮人更恶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白牡嵘深呼吸,尽力的平静自己的内心。

“他们并非胡说,是有证据的。”宇文玠告知,没人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儿。

“证据?”白牡嵘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那边。

果然,一直还算沉稳的国丈动了,他的长子范朔单手拎着一把不知是怎么使用的兵器,另一手则朝后面挥了挥,一群护卫带着数个只是被单纯捆绑着双手的人走了出来。

看过去,白牡嵘眯着眼睛看那几个人,忽然间想起来了,“你看那个,咱们好像在边关的时候见过。”就是在她和宇文玠去大营的时候,跟在楚震身边的某一个。

宇文玠垂眸看着她,唇角也缓缓地弯起了一些,“没错。”

邪魔恶鬼窝边草 091、腥风之日(二更)

原本是楚震手底下的人,如今却成了指证他的证人。不止白牡嵘觉得荒唐,怕是楚震本人也很无语。

而且,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将,其实根本就无法指证他。在这个世界,民不可以告官,低职位的人告自己的顶头上司,实为胡扯。

再说,他这一次告了自己的上司,就等同于广而告之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日后怕是没人会信任他。

根据‘证词’,国丈开始叙述楚震的罪名。当然了,关于他拥兵自重,生出异心这一类的罪状,白牡嵘觉的是没错的。

只不过,用人家的家人做人质,在这个场面说他犯了什么什么罪,又实在是卑鄙无耻。

楚震以及他身边的亲兵手握兵器,能看得出他们都很愤怒。那种怒火由身体内往外喷发,在这边都感受得到。

在远处围观的百姓们也窃窃私语,谁人不知楚震镇守边关,是那种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人物。

但如今却说他有那么多条罪,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最后,罪状全部讲述完毕,真实的加上伪造的,起码得有二十条。

之后,宇文蔚就拿出了一卷黄绢来,那是圣旨。

宇文蔚大喊着要楚震下马跪地接旨,但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楚震又怎会下跪。

“没想到,还有圣旨呢。”圣旨已下,白牡嵘觉得这事儿没有转机了。猪猪侠是打定了主意要置楚震于绝境,这完全是逼人造反。

但眼下楚震身处皇城,这是禁卫军的天下,他不知要怎么应对。

宇文蔚手里的圣旨讲的清楚明白,猪猪侠认为楚震的罪过都是真,所以他必须得认罪。他若是认罪,且交出玄甲军虎符,便放了为朝廷奉献了一辈子的阳武侯。当然了,削爵是不可避免的。

这完全等同于威胁,一个帝王,居然能写出这种圣旨想出这种主意来,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这种帝王,能有人为他卖命才奇怪呢。

白牡嵘听完都笑了,“我要是楚震,非得把你们姓宇文的都抓起来不可,然后自己坐上龙椅。让脑子里进屎的人坐在最高的位置瞎指挥,底下的人得受多少苦。”

宇文玠没吱声,那龙椅上的人有多糊涂,他清楚的很。性子暴烈,阴晴不定,自以为是。

传达完旨意,宇文蔚便要求楚震尽快下马接旨认罪,不然的话,阳武侯府的那一群人都别想活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而且那些人似乎也没觉得不合理,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而且,禁卫军和那些护卫都做好了攻击楚震的姿势,能看得出他们的神经都绷得很紧。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能听得到被捆绑着的阳武侯在说着什么,但他似乎挺虚弱的,也听不清。不过,根据那老侯爷的性子,想必是告诉楚震不许认罪吧。一旦认罪,他们楚家几代都得蒙上羞辱。

终于,楚震开口了,“末将若认罪,是否当即释放老父以及府上一干人等?”

“圣旨在此,楚将军还不信么?皇上仁慈,亦顾念阳武侯几十年的奉献,岂会忍心下杀手。”国丈做担保的样子,听起来似乎猪猪侠还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下一刻,楚震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那些禁卫军也挪动位置,似乎打算随时攻击他。

“放了我阳武侯府中的人,末将便认罪,且随你们去见皇上。”说着,他一边往刑场上走。后面,他的那些亲兵也陆续下马,跟随着他往上走。

从这个方向看着楚震一行人往上走,那些禁卫军和护卫转移方向防备的样子,真的是挺搞笑的。

“卸下兵器。”禁卫军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楚震等人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随后,他和身后的亲兵还真的缓缓地卸下了身上的兵器,然后逐个的弯身放在了地上。

似乎这样他们才放心,那边宇文蔚也挥手,叫禁卫军快些行动。

一部分人去放开了被绑在柱子上的阳武侯府的人,另一部分则将楚震等亲兵围拢了起来,作势要缉拿他们。

就在老侯爷极其夫人被松绑之时,楚震手底下的亲兵立即改变了队形,一部分人迅速转身一致对外,一部分人穿过禁卫军的拦截直奔被松绑了的老侯爷。

情况只在一瞬间发生巨变,楚震一脚踢起之前放在地上的兵器,长剑随着被踢起而出鞘。他长手一探,正好抓住了剑柄。

禁卫军和那些护卫也在下一刻迅速的将高台上那些重要人物隔离在远处,然后一拥而上。

楚震的杀伤力真的很大,在这个地方看着,只觉得他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而他带回来的那些亲兵亦不是善茬,配合默契,始终保护对方,一致对外。

而趁乱之时,老侯爷和夫人都已经被亲兵拉到了保护圈内,打打杀杀之中,他们这两个老年人踉踉跄跄,显眼又可怜。

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白牡嵘双手扣紧了窗台,不眨眼的看着那边,圈在最外围的禁卫军像一道防护墙似得。即便楚震和他的亲兵解决了里面,想要突破这么多禁卫军的围拢,也并不容易。、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大呼小叫的,听不清他们叫唤的什么,楚震他们骑来的那些军马也开始躁动,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这是要同归于尽么?”白牡嵘不觉得禁卫军是想控制楚震,而是想杀了他。

而楚震,摆明了就没想和平解决,但他应当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进来皇城,就不会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或许吧,就看谁命大了。”宇文玠完全是波澜不惊,即便是忽然之间那边爆炸了,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惊奇的。

护卫和禁卫军齐上,不过,战斗力比不上久居沙场的人,他们仗着的,也就是人数多而已。

老侯爷和夫人被护在中间,随着打斗,他们也不断的踉跄。能听到老侯爷似乎在喊什么,但是场面太乱,根本听不清楚。

下面街上围观的百姓也大声的嚷叫着,鬼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久居皇城,只见过权贵欺压百姓了,他们这样窝里斗,还是第一次瞧见。

有些人不免显得有些兴奋,一直往前凑,想要看的更清楚。那些躁动的军马也嘶鸣着尥蹶子,一直在最外围做阻截的禁卫军遭了秧,数个人被马踢到。

场面开始混乱,刑场上也皆是尸体和鲜血。楚震以及他的亲兵在朝着边缘挪移,在这高处,其实能看的更清楚,他们是在向自己骑来的军马靠拢。

那些军马虽是躁动又踹人,但是却始终没有离开原位太远,还真是训练有素。

就在楚震以及他的亲兵距离那些军马越来越近的时候,一直站在护卫包围之后的范朔忽的一跃而起,凌越半空直奔楚震。

而且,乌台的大铁门也再次打开,无数的禁卫军从里面蜂拥而出,彻底将这里包围起来。

楼下围观的百姓都在后退,因为禁卫军太多了,做防御包围之姿,他们都已经到了楼下。

那边,范朔已和楚震交手一处,范朔手里的兵器很奇特,像是一把曲形的剪刀。他反手使用,速度极快,使得看的人也不由跟着眼花缭乱。

楚震功夫不弱,而且,他明显是被逼急了,已经脱离了自己亲兵可保护的范围,又重新回到了刑场之上。

简直是乱成了一团,白牡嵘看的也愈发心焦,视线全部固定在楚震和范朔的身上,两个人交手,位置游移不定,那些之前还控诉楚震罪状以及宣读圣旨的人都开始闪躲,明显是害怕的,但又不能落荒而逃。

蓦地,楚震长剑横劈,范朔也以手中兵器阻挡,但身体却飞了出去。由此可见,楚震的力气有多大。

然而,楚震却没有趁机而上,反而返身提剑,朝着宇文蔚和国丈的方向跃了过去。

阻挡在前面的护卫齐上,楚震当真是力拔山兮,几个护卫都没拦住他。

原本位置较为靠前的国丈别看年纪大,手脚却是十分灵活。眼见着楚震改变方向杀过来时,他就迅速的一矮身体,从几个人之间的缝隙钻到了后面。倒是肥胖的宇文蔚笨手笨脚,看着楚震逼近眼前杀红了眼的样子,双腿灌了铅似得。

阻挡在前面的护卫被打翻,楚震就到了眼前,宇文蔚大惊之下随便抓了一把旁边的人往自己前面放,没想到抓的是八皇子宇文笛。

宇文笛亦是被吓得不轻,不过还没到那种手脚都麻痹的程度,被抓之后立即挣扎。

然而楚震已到了面前,宇文笛只得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疼痛。

接下来是一痛,不过他也随着疼痛飞了出去,是被楚震一脚踢出去的。

茶楼窗口,白牡嵘和宇文玠自是都看到了,她是有几分焦急的,毕竟宇文笛是个小孩子。

宇文玠却是始终那个模样,白牡嵘回头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了他的冷血程度,真真是到了化境。

那边,楚震将宇文笛踹飞,手里的长剑就奔着宇文蔚去了。这种事情应当谁也没想到,怕是连宇文蔚自己都没想到吧,锋利的长剑只是擦着他胖胖的脖子而过,他就只觉得胸前一片温热。然后自己眼前就出现了天空,蓝天白云,最后是一片黑暗。

宇文蔚粗粗的脖子被削断了一半,脑袋后仰,断裂的地方鲜血喷溅,简直像是坏了的水龙头。

刑场上面的尖叫声穿破云霄,那些人都被吓坏了。

白牡嵘也皱起眉头,真是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这种戏。

“所以说,你不想去参与是对的,没准儿就送了命了。”楚震已经不管不顾了,连宇文蔚都给宰了。

“还没结束呢,你就着急下定论了。”宇文玠看了看她,平静道。

“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结局了。”白牡嵘哼了哼,由长街的另一侧开始有大部队奔来的声音,脚步声急促而又沉重。

街上围观的百姓也都乱套似得仓皇的往街道两侧躲避,又一行禁卫军急促而来,几乎将整条街都占据了。

这么多人,即便楚震以及他的亲兵再厉害,能够以一敌十,但这种车轮战根本就没有优势,巨人也会被拖垮的。

刑场之上,楚震再次和范朔交手,目睹了宇文蔚惨死的众人都躲到了乌台大铁门那儿。如文祝那种不会武功的已经吓得开始哆嗦了,可不是刚刚控诉楚震罪状时那个模样。

楚震的亲兵终于开始有倒下的了,他们也并非刀枪不入。出了一个缺口,禁卫军的袭击就更顺利了。眼见着他们一个一个倒下,作为看客的白牡嵘都觉得有些苍凉。

楚震其实可以不回来的,但是再看看那老侯爷和夫人,两个人携手一处,当真是让人觉得不忍。

叹口气,白牡嵘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两败俱伤,似乎早就预示了是这种结局。

邪魔恶鬼窝边草 092、正义不死(一更)

楚震的亲兵逐个的开始倒下,禁卫军如同蝗虫一样,一批压过来后,再来第二批。无穷无尽,那些亲兵处于最当中,应该会很绝望吧。

楼下都被禁卫军占领了,他们人太多了,就像数不尽的工蚁,即便是大象,也能给啃食干净,数量上取胜。

那边,只剩下几个亲兵在保护着老侯爷和他的夫人,其余的阳武侯府的下人,都在乱斗之中没了性命。一地的尸体,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血腥味儿扑鼻。

老侯爷和夫人明显已经不支了,互相搀扶着,但眼看着就要倒下了。

那几个亲卫可谓忠心至极,明明眼下的情况结局只能是死,却依旧在做反抗。

禁卫军几柄长矛下去,一个亲兵就被刺穿了,血顺着嘴往外喷,白牡嵘在远处瞧着也不禁皱眉,真疼。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最后几个亲兵都倒地了,老侯爷和夫人再次被禁卫军抓住。

而刑场之上,楚震仍旧与范朔缠斗,两个人周边五米开外是没人的,只有一地的血和尸体。

宇文蔚的尸体还躺在那儿,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八皇子宇文笛则躲在了一根柱子的后面,刚刚被楚震一脚踹飞,他头都破了,半张脸都是血。

似乎是因为这两个人一直没分出胜负,而楚震又真的很难缠,禁卫军这边开始以手势交流,换打法。

白牡嵘和宇文玠同时垂眸往下面看,只见一队禁卫军从最后面跑出来,他们背上背着弓箭和箭筒,迅速的朝着刑场围拢过去。

而另一拨禁卫军则占据了刑场的最边缘,从动作上就看得出绝对训练有素,搭建盾牌,刑场立即成了一块无人之地。

只有楚震和范朔还在上面打斗,两个人似乎也开始力竭,范朔被一击击倒,整个人跪在了地上。用双手撑着兵器和楚震压下来的长剑抗衡,但他的手臂在一点点的往下弯。

就在这时,刑场四周的盾牌箭阵都已准备好,一根根长箭顺着盾牌的空隙伸出来,每一根都无比锋利。

被禁卫军控制住的老侯爷在箭阵后,开始嘶哑的大喊,而他夫人已不知何时倒地,不知是死是活。

他喊的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但声嘶力竭,能充分的感受得到他的绝望。

这种情况,其实老侯爷也知道,他们楚家是难逃一死了。

白牡嵘缓缓地深吸口气,眼见着禁卫军那边一个指令下去,数十支箭射了出去。

楚震原本就在高处,而且始终压制着范朔,目标格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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