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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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喝一杯,上次喝的不算痛快,这次我请你喝好酒。”进了城,楚郁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人,一边笑道。

“算了吧,你们这儿的酒我喝完了头疼,可不敢再喝了。我回府了,咱们回见。”出来有一阵儿了,而且大杨忽然瞧见她不见了,必然得着急。

“我送你回去,放心吧,不会让彧王府的人瞧见的。”楚郁双手负后,跟着她一同朝着彧王府的方向走。这是南城门,走到彧王府起码得一个时辰。皇城之大,难以估量。

本想着下午时分就能回到王府,哪想到天色暗了下来时,白牡嵘才顺着王府后门进来。

她一身灰尘,看起来好像在哪儿滚过一样,脏兮兮的。

先前大杨从巷子里出来就没瞧见白牡嵘,他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匆忙的跑了回来。

哪知白牡嵘也没回府,他着急的一直在后门这儿等着,眼下瞧着白牡嵘回来,他那颗已经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王妃您这去哪儿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看她那大氅,在灯火下都灰尘四起的,脏的很。

“别提了,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伙骗子,弄一车布匹在大街上碰瓷儿。我看不过眼,便教训了他们一番。”那伙骗子多达十几个人,她和楚郁可是一番忙活,才把他们都捆了,然后又扔到了衙门里去。

这天子脚下,可谓百鬼横行,投机倒把,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您可吓死我了,还了驴车,出来就不见您,还以为、、、”大杨连连摇头,白牡嵘可算是没出什么事儿,不然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没事儿,谁能奈我何?”脚下一转,她直接走到后门那小房子的窗子处,一扇窗子是开着的,屋子里油灯朦胧,苏昀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在吃饭。

他瞎了的那只眼睛在这种光线下瞧着分外瘆人,再配上他那张苍老的脸,他就像什么老妖怪似得。

“苏前辈,咱们俩比划比划?我身上的伤都好了。”笑看着他,白牡嵘邀请道。

苏昀看过来,然后就哼了一声,“还不知道你的目的。”

“来吧前辈。”白牡嵘笑的更开心,她满身都是灰尘,走回索长阁除非不被人看见,否则单单是那些上女就得私下好一阵研究。所以,在这儿和苏昀打一场,正好她也活动活动,也想试探试探自己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放下碗筷,苏昀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白牡嵘就喜欢苏昀这说到即做的性子,退后几步,随后两个人迎向对方,交手一处。

大杨后退几步,看着那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交手之时的劲风,可比往时要狂劲的多。

地上的雪屑随着二人的打斗而飞散,好似被鼓风机吹起来的似得,打在脸上都很疼。

白牡嵘起初不断后退躲避苏昀的攻击,但之后忽然形势一转,转守为攻,苏昀也不由得开始后退。

二人双双翻飞而起,苏昀顺势拽断一根树枝做兵器,白牡嵘的攻势立即慢了下来。躲避那被甩的如同飞起来的树枝,堪比刀锋。

树枝飞速旋转,又步步逼近白牡嵘,最后,树枝成功的点在了她的胸前。似乎苏昀也没怎么用力,她只觉得胸前一痛,整个人后退几步,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还是老的辣,不敌你,我输了。”白牡嵘摇了摇头,她不会用兵器,若是近身战,她能讨到便宜。但是对上兵器,就如上次突遇刺客似得,会受伤。

“你若想用兵器,可以找王爷。他应当有各种各样的兵器,找一件适合你的,会很容易。”苏昀扔了树枝,说道。

“他能有那么大方?”站起身,她甩了甩身上的大氅,这一番打斗,她汗都流出来了。

苏昀没回答,只是转身一拐一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坐在桌边吃饭。

“走吧。”朝着大杨歪了歪头,白牡嵘也离开了这儿。

刚走到索长阁的附近,便瞧见了宇文玠回来了,他身后随行着一行护卫,还真是霸道总裁范儿。

在此相遇,两个人都几分意外。宇文玠的视线在她身上从下至上的转了一圈,“你做什么去了?”这个女人,身体舒服了,就开始不闲着。

“找苏昀比武去了,他用一根树枝就打败我了,我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听说你有不少兵器,有没有适合我的?”抖了抖大氅,上面灰尘雪屑乱飞。

“有。”宇文玠看着她,大方道。

“能不能给我见识见识呀?”这古代的兵器,也不知有没有顺手的。

“走吧。”宇文玠还真没拒绝,举步走进索长阁,白牡嵘立即在后面跟上,似笑非笑。

走进索长阁,没有回住处,反而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白牡嵘跟着他,走着走着,那些护卫都去休息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书房的建筑亦是很大,横向几间房,宇文玠的书房就在中间。左右两侧各有门窗紧闭的房间,都各自上锁。

那时白牡嵘曾抠破窗子瞧了瞧,有一间摆放的都是书,另有一间则是一些木头架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宇文玠直接带着她走到了那间原本放木头架子的房间前,白牡嵘站在后面看着他,这里放着兵器么?她怎么不记得。

宇文玠直接徒手把锁头掰了下来,然后推开门,一股灰尘飘飞,可见这屋子很久没打开过了。

“我怎么记得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糊弄我呢。”白牡嵘跟着走进去,这屋子里也没燃灯,黑漆漆的。

“你还真是翻遍了这王府的每一处,奈何眼睛不好用。”走进去,宇文玠直接走到一侧木架子前,用手扣住架子一侧,然后微微施力,那木架子就移动了。

木架子后,整面墙体都被凿出了空间来,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兵器。有的宝剑剑鞘华丽,宝石镶嵌,如果作为古董买卖的话,得值不少钱。

不过,她并不喜欢这种兵器,拿在手里也不是很方便。

随后,宇文玠又推开了另一个架子,后面依然是兵器,原来都藏在这后面了。

所谓刀枪剑戟一应俱全,白牡嵘也算长见识了,冷兵器原来也有这么多种。

“你可以用这个。”宇文玠抬手将一把袖箭拿了下来,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黑亮黑亮的。有皮质的带子,能够捆绑在手臂上。

接过来,白牡嵘左右看了看,沉甸甸的。放箭的地方也做的极为精致,墙上放置的一堆箭很细,尖端尤为锋利,还真是个不错的兵器。

“看你就是没用过。”瞧她那摆弄的架势,宇文玠叹口气,抬手把兜帽摘掉,然后拿过袖箭,又扯出白牡嵘的手臂,将袖箭捆在了她的手臂上。

手按在她肩膀上,轻快的将她转过来背对自己,然后抓住她那条捆住袖箭的手臂,对准了敞开的大门外。另一手绕过白牡嵘的身体一侧,手掌间如成年人中指般长的箭翻转,迅速的将那支箭插入了箭槽当中。

与此同时,一直托着她手臂的那只手碰触袖箭边缘的红色机括,极细的箭瞬时射了出去。穿透空气,发出咻的声响,下一刻便钉在了外面的树干上,入木三分。

白牡嵘不由笑了一声,随后扭头看向在自己身后的人,“的确有劲儿,这兵器好,我要了。”

宇文玠微微垂眸,看着被困在自己怀里的人,“拿走本王的东西,你打算用什么回报?”

挑眉,“不然,我给你侍寝?”

宇文玠动了动唇角,“好啊。”

没想到这厮这回居然答应的挺快,白牡嵘略微诧异,随后身体一扭,就从他的禁锢中转了出来。

“白姐这几天不方便,待方便时,就去找你啊。这些箭我都拿走了,谢了。”将那些箭一把抱在怀里,白牡嵘觉得这玩意和手枪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把这玩意儿当做防身兵器也不错,就是麻烦了点儿,不比子弹方便携带。

宇文玠没阻拦,只是随着她一同走出去,“无需你给本王侍寝,过几天,本王兴许得去一趟边关,你随本王同去。”

“边关?真的假的?”闻言,白牡嵘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还能有这种机会呢?

“眼睛要飞出去了。”看她那劲头,整个人好像要长翅膀飞起来似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边关?”白牡嵘不解,他好像也不是在朝廷里做事的,跑去边关又做什么。

“因为一些旁人都不愿沾手的事儿,没人愿意做,就只能本王去做了。”宇文玠淡淡道,从他平静的小脸儿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奉献精神的。不过,你能想着带上我,想来这一趟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我同意,可有条件,你把第二张休书写了,我肯定痛痛快快随你上路。然后,这一路还能保护你。”虽是不知道他要办的是什么事儿,但能出去也是好的,让她也见识见识这大梁山河。

“别和本王提条件,本王怎么说,你便怎么做。如果你想留在这儿,那么上次的刺杀事件也必会重演。不要以为有了丁海你就安全了,实际上你会更危险。”垂眸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宇文玠一字一句,都是平静的忠告。

似乎他说话只有这一个语调,来展示他平和的内心。

“好吧,暂且听你的。”白牡嵘也没反驳,反正能出城,她是开心的。

真是难得的听话,往时她的话多的不得了。就算是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也得想法子攻击他。

宇文玠上下的看了她一通,下一刻蓦地抬手,直接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儿。

“你干什么?”脸蛋儿被捏,白牡嵘立时不乐意。他很用力,感觉那半张脸都被他捏起来了。

“脸倒是真的脸,不是假的便好。你若是假的,本王第一时间便宰了你。”松手,他也确认了她的脸是真的,并非作假。

皱眉头,她的脸被捏的相当疼,不过,注意力却是被他的话吸引走了。

“假的脸?难不成,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可是只在影视剧里见过的,原来真有这种东西。

宇文玠似乎很不理解她问的这个问题,“忽然之间,你怎么又变得一无所知了。”

“不懂就要问,你要不说就算了。白姐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在你这儿也算长了些见识,下次再碰见熟人又觉得不对劲的情况下,我就会捏脸试试真假。”没准儿真能见着易容的皮,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真好奇啊。

“那你就尽情试吧,看看会不会挨打。”宇文玠话落,便绕过她,朝着主居走去。

白牡嵘立即跟上,怀里还抱着一堆箭,“这么说的话,我刚刚的反应不对,我应该揍你才对。”

宇文玠转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蓦地快速动手推了她一把,“离本王远一些,满身的灰尘。”

被他推得趔趄,白牡嵘迅速的反弹回去,用力的朝他撞过去。宇文玠却好似早有预感,身体向后让过去,白牡嵘径直的从给他面前横着栽了过去。

但到底是有功夫底子,原地回旋一圈,稳住了身体,扭头瞪向那个飘飘然又隐藏笑意的小屁孩儿,最后只得哼了一声,这回是他灵活,她输了。

嘴角噙着笑,宇文玠故意绕过她很大一截继续向前走,他不笑时脸看起来是极为平静的,波澜不惊的样子。但只露出一丝笑意来,看起来就特别的甜,渗着奶的甜。

白牡嵘跟在后面走,瞧他那架势,一副占了便宜的未成年做派。

算了,她也不跟他计较,看在他这次要去边关把她也带上的份儿上。而且,这绝对是个好时机,能够摸清他的印鉴在哪个地方。

一同回了小楼,他们俩人这般和和气气,还是第一次。

包括流玉和小羽在内的上女们,无不偷偷的瞧他俩,一边暗暗猜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会杠起来。

不过,两个人进来后便直接走向了餐桌,白牡嵘把手里的箭依旧捆在手臂上的袖箭拿下来交给小羽,之后解开身上的大氅就要坐下。

哪知她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呢,对面的宇文玠便皱起了眉头,“你去换一身衣服,把自己洗干净。本王不想连你身上的灰尘都吃进去。”

保持着撅着屁股的姿势停在那儿,白牡嵘微微瞪眼看着他,四周的上女立即开始在两人身上快速的转动眼珠子。果然啊,没消停一刻,又要开始了。

然而,最终让他们失望了,白牡嵘站直身体,就转身朝着浴室走过去了,什么话都没说。

上女各自表情不一,连小羽和流玉也诧异不已,这忽然间的是怎么了?

邪魔恶鬼窝边草 075、各怀鬼胎

进入浴室,白牡嵘开始清洗自己,水池里的水在冒着热气,正是可以用的时候。

她也是在这时才知道自己这一身有多脏,在城里和那几个骗子交手时,蹭了一身的灰尘,连头发都脏兮兮的。

进了水池,暖意遍布全身,她舒服的不禁直哆嗦。

小羽上楼捧来了干净的衣服,进入浴室后便跪在水池边缘开始帮忙清洗。

小心翼翼的侍弄她的长发,她忍不住好奇,终于开口道:“王妃,你今天怎么这么听王爷的话啊?”太奇怪了,往时都是唱反调的,第一次王爷说话她没反驳,而且还很听话。

白牡嵘微微歪头,随后就笑了,“这不是听话,而是我本来身上就很脏。我做过了什么,我自己清楚。”所以,洗一洗是对的。

“那王妃今天都做什么了?”她的头发的确是有不少的灰尘。

“做了大事呗。快洗吧,我饿了。”晌午就没吃饭,这会儿肚子都在叫。

小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将她的头发清洗完毕。

随后,白牡嵘便从水池里出来了,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她拿着手巾擦拭头发,同时走出了浴室。

洗了个痛快的澡,外面的温度也有些低,倒是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本以为等她出来餐桌上就是残羹剩饭呢,哪想到宇文玠居然一直坐在那里,也没动筷。

潮湿的长发全部拢在一侧,她边走边歪头擦拭,一直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是在等我?没看出来,小王爷这么有风度。”笑看着他,她还真是对他了解太少,还真不是小孩儿心性。

看着她,宇文玠浸水了一般的眼眸在她的脸上缓缓的转了几圈,她当下的模样当真是咄咄逼人。

那种能摧毁眼睛的娇媚,细腻的皮肤,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不过,她可能并不清楚自己有多美艳,但越状似无意,就越让人移不开眼睛。

“用膳吧。”他拿起玉箸,这才准备开始用饭。

“是不是觉得和白姐一块吃饭特别有食欲?这脸长得好看,不止能吸引来众多的追求者,看来还很下饭。”把手巾递给小羽,白牡嵘也拿起玉箸,不管发梢还在滴水,直接开吃。

宇文玠拿着勺子喝了一口汤,随后才反应过来看向她,“追求者?”他应该没听错。

歪头看着他,她随手拨弄了一下垂到脸颊旁的湿发,“怎么,我长得这么好看,还不容许有追求者了?”

“是谁?”他平静的问,依旧在喝汤。他吃东西就像白牡嵘所说,和养鸟差不多,吃的很少。

白牡嵘想了想,“我若是说了是谁,你不会明天就要把人拆了吧?”他这么平静的问,还真是莫名的让人不安。

“你认为,你的事情有那么重要么?需要本王迫不及待明日便去处理。”他的语气有几分不屑,似乎在嘲讽她自作多情。

白牡嵘哼了一声,“是啊,小王爷你多忙呀,岂是我等凡人可能够得上的。”话落,她也喝汤,味道清淡,甚至都没有多少盐味儿。幸好是有一股山珍的鲜味儿,还算能喝。

宇文玠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静静地吃饭,难得的和谐。

在旁边给布菜的上女也不由得松口气,听他们俩互相攻击,真的是胆战心惊。很担心他们俩会突然一言不合打起来,毕竟都知道白牡嵘不是省油的灯,可不是寻常女子。若是说她和王爷打架,她们都相信她绝对有这个胆子。

用完晚膳,宇文玠便上楼了,他一共也没吃多少,看他面前的餐盘就知道了,还干干净净像没用过似得呢。

白牡嵘瞧着他消失在楼梯上,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谁家若是养活这么一个儿子,得被他活活气死。

“王妃,这些是箭么?好小啊。”流玉终于忍不住发声,自白牡嵘进来把这些箭给她时,她就一直在研究了。正常的箭她也见过,但都比这些长。

“嗯,拿过来。”放下勺子,白牡嵘也准备好好研究研究这袖箭。这玩意做的还是挺高科技的,从上面的卡槽能看得出可以一次放上数支箭,连续性发射,倒是真的堪比手枪了。根据那时宇文玠带她试验一次的程度来看,射程和力度都算可以,果然较为适合她。

拿到手里摆弄着,又戴在手臂上,她一支一支的往上面放箭,脑子里又蓦地想起宇文玠说要带她去边关的事儿。

这人是无利不起早,带着她总不会是因为担心她再次受到袭击吧。

暂时想不通,白牡嵘也不想了,上好了箭,整条小臂都觉得沉重,这玩意真有分量。

起身,她几步走到门外,十米开外就是粗壮的大树,她抬起手臂对准,另一手扣动红色的机括,箭矢瞬时击发。

而且,击发还是连贯的,一支出去第二支便自动转到卡槽之中。她也终于知道这兵器的厉害之处,当真是堪比手枪。

只是几秒的时间,上好的箭迅速射空,因为她对准的是那棵树,且始终没有移动,所有的箭都钉在树干上。有两支箭没有偏差的挤在了一起,且每一支都入木很深。

发射完毕,白牡嵘也不由得唏嘘,真是好用。不过这玩意,估计射到人身上就没命了,不到紧急时刻,还真是不能乱用。

流玉和小羽站在一边也看的目瞪口呆,真吓人啊。

走向那棵大树,白牡嵘动手把钉在上面的箭一支一支的拽了下来,箭拔出时,带出了树干上的木屑,只留在树干上一些孔洞,看起来千疮百孔的。

“好用,就是箭的数量不多,得省着用。”总是不能射到人身上之后,再一支一支的拔下来。

流玉用手指头摸着树干上的孔洞,然后也跟着狂点头,“真有力量,这要是射到人的身上,会不会把人穿透了?”

“很有可能。”抱着箭返回小楼,夜晚时这外面还是冷,冻得白牡嵘不由哆嗦。

有了上一次受伤的经历,白牡嵘很担心自己会生病。但凡抵抗力下降,这身体都会遭罪,所以她不能生病。

宇文玠说要去边关,那时用的是并不是十分的确定的语气,但谁想到三天后圣旨就直接下来了。

没想到这事儿会是皇上那儿直接下批令,白牡嵘也有些许的不解。她那晚在宇文玠房间的信里看到了边关战事吃紧,和赵国一直都在争斗不休。、

现在又要派宇文玠去边关,他又说这是烫手的事情,没人做所以才被甩到了他这里来。

难不成,一直打败仗,还得治将军的罪不成?谁能预料到战事会胜还是会败,如果因此而要降罪,那实在是没有道理。

圣旨已下,那么宇文玠就得启程了。白牡嵘跟随,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又不忘吩咐流玉和小羽也做好准备,因为这次从边关回来,她有很大的信心能弄到宇文玠的印鉴,那个时候,谁也拦不住她了。

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于一大早,和宇文玠同时下楼。共同坐在餐桌对侧,用早膳。

宇文玠似乎现在对和白牡嵘同坐一桌吃饭不排斥,而且很自然的样子。有时两人夹菜,会发生不经意的争抢的情况,他也会自动的调转筷子,不与她抢。

这种习惯,在白牡嵘看来是极好的,若是在一口吃的上都抢来抢去,她真的会胃疼。

用完早膳,便启程了,流玉和小羽没人会骑马,所以也无法跟随。不带侍女,白牡嵘也没任何的意见,自己动手她也能做的很好。

倒是流玉和小羽有诸多的不放心,一直送出索长阁,俩人脸上皆都是担忧。

白牡嵘朝她们挥挥手,便与宇文玠朝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待走出了大门,外面护卫都已经准备好了。

多达三四十人,白牡嵘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他身边有这么多的护卫。上次去飞龙湖,也不过跟随了二十几个护卫而已。那么平时,那些多出来的人都去哪儿了?绝对没有藏在王府里,真是个谜。

两个护卫各自牵了一匹马过来,一匹通身黝黑且超级高的马,四肢矫健,身上的肉好像都结块了似得,长得真是帅气。

另外一匹则是枣红马,就显得几分秀气了。

“我要这匹马。”白牡嵘一眼就看中了那匹黑色的马,肯定跑的特别快。

宇文玠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缰绳,然后看向白牡嵘,“马认主,你若敢骑到它的背上,下一刻就会把你甩下来,踩成肉泥。”

“这么说,它知道你是它的主子喽。”歪头看那马的小眼神儿,还真是一副狂放不羁的样子。

“自然。”宇文玠用眼神儿示意他不要妄想,随后便翻身上马,动作帅气。

无奈,只能接了枣红马的缰绳,白牡嵘先摸了摸它的颈项,倒也是十分结实。

一脚踩上马镫,然后用力一跳,便骑在了马上。

她以前倒是去过马场几次,如何骑马的规则她也是明白的,只不过没试过长时间骑马。屁股底下的马鞍也硬得很,不知下马之后,她的屁股得变成什么样儿。

不过,气势不能弱,白牡嵘挺直了脊背,如同一个骑马老手似得,面不改色。

宇文玠也多看了她一眼,显然她能如此轻松的上马在他看来也是意外的,不想她真的会骑马。

“启程。”宇文玠一声令下,护卫各自跃上马背,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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