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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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那样子,丰延苍唇角笑愈发扩大,眉目间都是喜爱,好似无论岳楚人什么模样,他都喜欢看。

看他那模样,岳楚人也根本生不起来气,瞪大眼睛弯起,一切都化成一声略显娇嗔轻哼。

抬手揽着她,丰延苍欲把她抱入怀中,不料小床里小人儿有了动静。

“别弄,我看看他。”推开他手,岳楚人去看床上小人儿。

小人儿蹬腿伸胳膊,动作幅度不大,却是很可爱。

丰延苍略有无言扬了扬眉尾,看了一眼那床上小人儿,他还真不明白,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会比他有吸引力。

“他应该是饿了,否则是不会醒。”边说着,岳楚人边动手把被子拢好,随后将床上小人抱了起来。

他太小,得托着头抱着,岳楚人动作也小心翼翼。

丰延苍看着她,基本上鲜少见她如此认真小心模样。

抱着小人儿走出去,许是偏厅奶娘也听到了动静赶紧迎了出来。

“奴婢见过勤王勤王妃。”跪下问安,奶娘风姿很是迷人。

“他应当是饿了,给他喂奶吧。”将孩子递给奶娘,两人交接时候也很小心。

奶娘抱着孩子离开,岳楚人目光也一直追随。

“生了孩子女人果然有味道。”奶娘离开许久,岳楚人脱口赞叹。

“不仅会欣赏男人,还懂得欣赏女人了?”丰延苍自从卧室出来就走到了主座那儿坐下,听到了岳楚人赞叹,他笑得诱人。

“本来就是嘛,难道身为男人勤王没看出来?”转身朝着他走过来,岳楚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话是个坑,凭丰延苍脑子,他是绝对不会往里面跳。

摇摇头,丰延苍面色坦然,“待得咱们孩子出生之后,我再看你是否与现不同,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哪还需要看别人。”

眯眼,岳楚人笑得开心,这古人果然会说话,这脑子,她是比不上。

旁边椅子上坐下,岳楚人翘起腿,她现还能很悠哉动作。

“这两日城里可还出现过乌鸦?”那日告诉他这事儿之后,他就再也没给她说过,她若是不问话,他肯定不会说。

优雅颌首,他还真是话不多说。

“又给射杀了?”微微倾身凑近看着他,岳楚人不眨眼。

扭头与她对视,丰延苍眉目含笑,“嗯。”

“抓来一只给我看看啊,早就与你说过。”挑眉,只要她看过,基本上就能确定那乌鸦到底有没有威胁。

“下次。”简单两个字,他是依了她了。

抿唇,岳楚人抬腿勾了勾他腿,“我一直想,咱们孩子会像谁。看看潼潼,与你们丰家人相似地方不多,反倒很像阎靳。”

“像谁这个问题我无法干涉,只要是我骨血,长得像谁都无所谓。”典型男人思路,听得岳楚人有几分无言。

想必男人都是这样想,但若是、、、

“那生下来个傻子,你也无所谓?”挑眉,她略带审视瞅着他问道。

“你我哪个傻?我不傻。”一句话反问连带着意有所指,反正他不傻,若孩子傻,也只能是遗传另外一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显然就是岳楚人。

“你这话说我都没法儿反驳了,算我多此一问。”扬起下巴,岳楚人有一种碰了一鼻子灰感觉。

纤薄唇扬起,瞧着她那模样,丰延苍忍不住笑。

“生气了?”笑着问道,其实他还很喜欢看她这个模样。

“我哪儿有那么爱生气,我只是想,我好像自怀孕之后,废话变多了。”不止爱吃,还喜欢说废话,也不知这肚子里小东西到底什么样儿。

丰延苍轻笑,“你想多了,还是那般好。”

“真?”不禁眉飞色舞,斜睨着他,这货就是会说话。

“嗯。”点点头,满目真诚。

丰延苍答应再发现乌鸦,会抓住一只给她送来看看,当真说话算话给送来了一只。

鸟笼用黑布层层包着,由一个满身盔甲禁军拎着,当真如临大敌一般。

丰延苍站岳楚人身边,不止是盯着那被黑布包裹起来鸟笼,同样不忘观察岳楚人神色。

吸了吸鼻子,岳楚人先是挑起了眉尾,这味道、、、很怪啊!

“怎么了?”观察她表情,便是她一个动作,他也能看得到。

“把布打开,我瞧瞧。”扬了扬下颌,那禁军首先抬头看向丰延苍,显然没他指示,他是不敢随意动作。

几不可微点头,那边禁军将笼子放地上,手上戴着手套,利落动手将裹着黑布撤下。

那是个铁笼子,里面蹲着一只通身漆黑乌鸦。与普通乌鸦外表没什么差别,但若是仔细看,它还当真有些不一样。

那不一样哪里呢?眼睛上。

岳楚人走近了一步,随后蹲下身子去看那乌鸦,丰延苍站她身边,凤眸幽深,却仍旧是有些担心。

“如何?”她那儿蹲着几近一分钟,丰延苍有些沉不住气。

摇摇头,岳楚人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慢慢站起身,扭头看向丰延苍,低声道:“把它剖开我瞧瞧。”

“剖开?”丰延苍不解,他是当真害怕她会着了道。本身毒蛊一门便诡异很,便是没有直接接触,他也担心会对她有伤害。

“嗯,我觉得有点邪门,这乌鸦,绝对不是裴袭夜。”他不擅长这一门,她是很了解。

丰延苍微微有些诧异,随后看了那禁军一眼,示意他做。

禁军戴着手套,或许有了手套他也能安心些,所以动作很打开笼子将那只乌鸦拎了出来。

转过身背对着岳楚人与丰延苍动手抽刀,利落一刀将乌鸦剖开,全程没听到乌鸦叫一声。

“拿来给我看看。”岳楚人沉声,那边禁军收刀,随后捧着那变成了两半儿乌鸦尸体走近岳楚人,距离他们一米地方停下。

破开身体,很清楚看到内脏,还有一些血迹,只是血有些黑。

岳楚人走近,手中多了一条丝绢,以那丝绢裹住手,那残破尸体中扒拉了两下,随后捏到了一个东西。

丰延苍一直看着她,面色沉凛。

捏着那东西后退两步,随后展开手掌,丝绢上有一颗黑乎乎拇指大小圆形物体躺那儿,沾了些黑色血迹,也看不出那是个什么。

“这是什么?”挥挥手要禁军把那乌鸦拿走,丰延苍看着她手里东西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我没认错,这是假心脏。”微微收拢手指,那东西恍若石头似很硬。

“假心脏?”丰延苍糊涂了,心脏还有假?

“严格来说,那些乌鸦是死。”岳楚人沉声,表情加讳莫如深。

“我不明白。”摇摇头,丰延苍还是不懂,不过心里隐隐有些不妙感觉。

“役亡师。”这个绝对是岳楚人没接触过,便是老太婆与那北疆圣祖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何解?”看着她表情,丰延苍知道自己猜对了,绝对不简单。恐怕不止是不简单,而是棘手了。

“大发了,没想到我这辈子还可以见到这种高手。”抬头看着他,岳楚人勾起唇角,但那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笑,多少有些无奈和震惊当中。

“高手。”念着岳楚人说过两个字,丰延苍也明白了。

“控制死物,我从没接触过。控制活物我都没有研究透彻,何况死物?这人能简单控制动物,或许控制死人也轻而易举。”掂了掂手里那颗石子心脏,岳楚人叹道。

“这乌鸦有何作用?”攻击力强?亦或是有监视功能?

“作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它们或许只是奉命来这儿探路,所以并没有出现攻击人事例。若是那操控它们人给下了命令,它们就会疯狂攻击任何活物,而且,那个时候它们就不会死亡了。”一切全凭操控它们那人意思,若那人要它们只装作普通乌鸦,那它们就是普通。若那人要它们丧尸一般天下无敌,那它们就是天下无敌。

皱眉,丰延苍眸光彻寒,“你可有解决之法?”

看着他,岳楚人很诚实摇摇头,“我没学过,只是听说过罢了。祖师爷手卷里提到过只言片语,纵观我们这一门历史,好似还真没出过役亡师。”她真不知道这个怎么解决。

深吸口气,丰延苍凤眸幽深,“确定不是裴袭夜?”

“不会是他,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很。”思及此,岳楚人不禁想到北方时,他那些乌鸦总是来吵她事。

这个役亡师也用乌鸦探路,是不是也知道裴袭夜圈养乌鸦,所以才冒充他派乌鸦跑到了皇城?便是被发觉了,也会让人怀疑到裴袭夜头上。

可是那人没想到,她对裴袭夜很了解,他们俩知根知底,对方斤两都很清楚。这种程度,他们都不会。

也不知裴袭夜是否知道有役亡师存,若是知道话,恐怕也会知道自己根本对付不了。按她对他了解,他肯定会告诉她。

思及此,岳楚人不禁想到他那些乌鸦每次飞来都带着竹筒纸条,但她后来一直没看过,也不知那是否裴有袭夜通知她这件事信件。

若真是有他通知她信件,她却一直没理会,这下子可是耽误了很多事儿。

蹲下,将那染着血石子扔地上,其实与普通小石头没什么区别,但是,它乌鸦身体里时,却是可以充当心脏角色,单单这份本事,便是岳楚人不及。

看着她,丰延苍凤眸如渊,“造成大伤害能到哪种程度?”

“我没见过,不过猜想话,简直攻无不克,因为他们不死。”这是大问题,她没接触过,是不知到底可以到达什么程度?若换做她有这等本事话,那么她一定会建一个亡灵军团,每次战斗都以他们为主力,当真天下无敌。

“若有意针对我们,看来我们无法应对。”沉声,岳楚人能这样说,他也猜想到有多严重。

“这些日子裴袭夜那儿有消息没?”抬头看着他,岳楚人很想知道。

微微摇头,“近段时间没有再发生冲突,不过裴袭夜依然边关。”

略一沉思,岳楚人站起身,“我需要给裴袭夜写封信,你别生气,这役亡师我对付不了,他也对付不了。不过这役亡师应当也是巫教,不知他认识不认识?只要我问他,他应当不会撒谎骗我。那役亡师到底是他人,还是另外一个势力,我觉得先要弄明白。还有,我得通知戚建和阎靳做防备。”面色沉静,她没有一丝徇私,这些事儿她当面说给丰延苍也光明磊落。

“好。”颌首,丰延苍同意了。

写信,岳楚人毛笔字不行,便用炭笔书写。给阎靳信中夹了一幅画儿,画是丰年潼。作为舅舅,阎靳应当也很想看到潼潼,只是距离太远。她画下来潼潼样子,画儿上潼潼与阎靳为相似。

所有信件连夜送出,当夜,御书房也有过短暂门窗紧闭,勤王与勤王妃其中,没人知道他们与太子殿下商议什么。

距离丰延绍登基日子愈发接近,宫里也很繁忙。皇帝寝宫,将来个个娘娘居住宫殿,丰兆天那些还遗留宫里妃子们,个个都要挪移重分配,所以无形中宫里人也变多了。若是细看话,多其实是覆满盔甲禁军。而且每到夜晚之时,宫中不止燃着宫灯,还有高高架起来火盆。火盆中火烧很旺,异于寻常火焰颜色,那火焰为亮眼,不能长时间盯着看,否则眼睛会疼。

丰延星从南方返回,于后宫某个荒废宫殿里低调住下后,无数诡怪东西都往那个宫殿里运送。有时行走宫人会碰到运送那些东西禁军,无不避让开来,因为宫人都私下传说,说十八爷研究让人欲死不能毒药。

树木抽芽,绿草冒头,除却吹得风有点冷外,一片春意盎然。

堆积满了各种东西宫殿院子里,一个白色身影埋头蹲墙边正忙活着什么。

院门口,一个人披着坠地披风站那儿,兜帽扣头上,鼻子以下被口罩封住,正是岳楚人。

她现做不得这些,戚建又北方,阎苏还月子里,所以能够做这些就是丰延星了。

丰延星道行不够,但现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用吧。

“咳咳咳、、、七嫂,这骨头融化了。”墙边,丰延星一阵剧烈咳嗽。他扭过头看着岳楚人,那张成熟了许多小脸隐隐泛着青紫。

“融化了便是失败了,倒土坑里埋上,重再来。”好似没看到丰延星青紫脸色,岳楚人淡淡道。

“哦。”丰延星答应,起身拎着那小小瓷罐走到墙角,身子隐隐有些晃。

叹口气,岳楚人眉头微蹙,她将以前所有看过秘术仔细回想,没有任何一个提到过与役亡灵有关。她思虑了几种方案,想要一一试验,但奈何她无法动手,所以只能假丰延星手而为。他初初入行,医术尚研究阶段,何况做阴蛊。失败了无数次了,她也逐渐淡定了。

戚建与阎靳都给她回信了,唯独裴袭夜那儿没动静。她不知道他搞什么,但她还是有信心,不管那役亡师是不是他人,他都会对她说实话。

丰延星还再继续,他亦是想成功,但奈何每次都失败。失败原因不仅是他抓不准各种材料定量,还因为这邪门东西好似知道他道行不够,所以他根本压不住那股子邪气,每次都被毒晕乎乎。也幸好岳楚人提前给他吃了一颗药,否则他肯定被毒死了。

太阳西坠,岳楚人离开那荒废宫殿,待得走回丰年潼居住宫殿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

自出生后,丰年潼就得独自居住一宫殿里,阎苏住地方虽离这里很近,但也不允许整日整夜一起。

她那个做母亲没办法夜晚之时这里,岳楚人倒是可以。阎苏也说过,她这个生母敌不上她这个义母。

岳楚人觉得这些规矩很变态,无不就是担心孩子过于依赖母亲而性格会有缺陷。要他从小养成独立性子,于以后教育有益处。

依赖又怎样?只有与母亲多多一起,日后才会孝顺,否则那些孝顺只是嘴上说。无论丰延绍还是丰延苍等等,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看看他们哪个孝顺?整日勾心斗角,早忘记孝顺二字怎么写了。所以,日后她孩子她一定要自己亲手照料,便是不能每件事都经过她手,她也一定会一个母亲该有责任和义务。

还未走进大厅,便瞧见了站大厅外勤王府护卫,他们这儿,那就说明丰延苍来了。

步走进去,丰延苍也起身迎了过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很晚么?正好太阳下山,我就回来了。”解开披风,一旁宫女立即接过。

“往后早些回来,交代完毕后,让他自己琢磨,你无须陪着。”抬手揽住她肩膀,丰延苍温声道。

“好。”点头答应,岳楚人全程笑眯眯。

两人到软榻上就坐,丰延苍反手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信口明显打开过。

挑眉,歪头看了一眼丰延苍,“裴袭夜信?”

丰延苍淡淡点点头,神色不明。

“说什么了?”接过,岳楚人唇角弯弯。

“自己看吧。不过,他确实如你所说,很讨厌。”扬着眉尾,那双幽深凤眸里荡漾着毫不掩饰蔑视。

岳楚人笑出声,“这是事实,无需你说。”将信从里面抽出来展开,入目第一页纸都是指控她不仁不义之类话。怪不得丰延苍说他讨厌,确实挺讨厌。

直接略过看第二张纸,第二张纸上半页也都是指控,只有下面两行字是正事儿。

那役亡师不是他人,而是东疆。而且,他也觉得那役亡师是巫教人,但他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一号人物。

他现也不敢随意动手了,而且他乌鸦军团已经覆灭了,死很惨。

看到他乌鸦数惨死,她很不厚道笑起来,这傻x。

“东疆有这等能人,怪不得不惧任何人。”丰延苍叹了一声,想不到东疆藏得这么深。

“是啊,现来看,这东疆不好对付,与南疆完全两个档次。”南疆虽有巫教人数众多,但都是些小角色。

“大燕与东疆一直未撕破脸皮,半月后五哥登基,东疆来使已经路上了。”这样一来,还当真要一直友好往来么?

“这个情况,暂时先稳着吧。裴袭夜也不敢动手,若真有一日爆发大战,或许咱们可以联手。”虽裴袭夜难搞,但好有她与他势均力敌。但东疆,那就真不好说了。所谓敌人敌人就是朋友,为了共同利益,再合作一把也未尝不可。

“我想,他会很愿意。”丰延苍淡淡回应,语气里蔑视很明显。

“他愿意与否不重要,重要是,勤王殿下您怎么想?”恐怕他也是同意。

垂眸看着她,凤眸如渊,“便是联手,也需他来求你,并且,得拿出该有真诚来。”整个西疆被他独吞,他胃口太大了。

131、夹着尾巴做人

章节名:131、夹着尾巴做人

帝登基,普天同庆。

正值万物复苏之季,且与南疆战事刚停,帝登基,世子降世,街头巷尾都传颂着吉祥语句。这时机是老天送来,吉利祥瑞,大燕将来绝对值得期待。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一前一后,皇家祭坛进行。这日无论丰延绍或是阎苏以及朝臣还有观礼宾客都会去往祭坛,而其他宫殿除却禁军仍旧森严外,好似被清空了似。

御花园。梅花都谢了,梅子三三两两挂树上,也渐趋掉落之势。

树影丛丛间,一个亭子幽静矗立花园深处。

围栏精致,汉白玉桌椅林立亭中。亭子外站着四五个宫人以及一个丰腴妇人,那是丰年潼奶娘。

亭子里,岳楚人坐木栏上,腿上铺着一条柔软毛毯,毛毯上坐着一个娃儿。

今儿丰延绍登基大典,岳楚人并没去参加。一是怀孕了长时间站着不好,二来东疆也有来使,丰延苍担心东疆人会暗中做小动作。她现反抗不得,很容易着了道。

所以,岳楚人便这深宫中陪着潼潼,她方圆百米内,皆是护卫,守护严严实实。

丰年潼还不会坐着,只是被岳楚人摆了一个坐着造型罢了。头靠她臂弯,丰满了许多小脸儿有些许严肃,逗弄他,他也鲜少笑。

这孩子还当真很像阎家人,不苟言笑,像阎靳地方多,起码阎苏脸上会总挂着温婉笑。

“潼潼,告诉妈妈,你想不想撒尿?”今儿早上可是尿到她身上一泡了,这会儿特意腿上铺了一条毯子,就是怕他再尿到她身上。

不过小小人儿并听不懂她话,黑溜溜眼睛转着不知看什么,聚精会神。

“你这孩子这表情还真像你舅舅,也不知阎靳小时候是不是这个德行。”瞅着他,岳楚人轻笑,用手指碰他脸蛋,他也不会意,依旧瞅着他感兴趣地方。

歪头看着他,他也根本不搭理她,小小一个人儿,却是很固执。看着愈发喜欢,岳楚人用力将他托起来,然后他脸蛋上啄一口。

“王妃,您抱了许久了,给奴婢吧,您歇歇。”奶娘走过来,岳楚人确实抱了很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嗯,看看他撒尿不,培养好习惯,到时候他会很少尿裤子。”将小小人儿送到奶娘怀里,他依旧波澜不惊模样。

奶娘抱着小小人儿走出亭子晒太阳,许是奶娘怀里太柔软舒服,晒着晒着就闭上了眼睛。

坐亭子里看着,岳楚人满眼笑意,她毫不掩饰对他喜爱,眼角眉梢间荡漾满是母性柔和气息。

睡着了,奶娘便抱着他走回殿里。岳楚人也从亭子里走出来,树影绰绰间,丰延星身影由远及近。

两个宫女随着那奶娘走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她停下来看着丰延星走近,那两个宫女也站了她身边。

看着他走近,岳楚人唇角带着淡淡笑,这小子那破旧宫殿里将近一个月,接连着失败,他也被那阴蛊邪气熏染整个人有些阴郁。脸色泛白,猛一看像是病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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