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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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情不得已,她不相信连十九会放她走。

她很明白的知道,除非这个男人不自信自己能够保的住她了,不然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眼中的泪水,只肖那一句话便模糊了视线。

连十九心疼到抽痛,却第一次没有上前为她擦去泪水,而是单手搂上程元,轻佻无比的说。

“初二,你应该不会想亲眼看着我娶别人的。你知道我是个念旧的人,见不得女人哭的。”

宁初二就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整个脸颊都被泪水浸湿。

她不知道怎样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只是看着那一只搭在程元肩膀上的手,抿唇微笑。

“好。”

她这般说着,一步步走到他近前,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她听到了程元的惊呼,听到了周遭嘈杂的议论,但是就是执拗的没有放手。

她贪恋着那只嘴唇的温度,贪恋着这个男人的温柔。咸涩的泪水就那样混杂在口唇之间,干涩的,带着无限的眷恋。

连十九怔住了,甚至忘记了回应,忘记了回抱。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他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下唇骤然传来的痛楚,是她未能说出口的质问。他都生生受了,然后舔着嘴角的血痕推开她。

“你该走了。”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

等着我去接你。

她对着他微笑,笑的那样惨淡,最终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车夫扬鞭,马车绝尘而去,像是她转身离去时的决绝。

程元站在连十九身侧,殷勤的拿起帕子想要为他擦拭嘴角,被连十九懒洋洋的侧头避开。

“这戏才刚刚开始唱呢,县主不必急着做的这样周全。”

城墙上那些眼线已经撤走,他没那个兴致再陪她演什么郎情妾意。

程元面上微怔。

“连大人这是何意?本宫同你…”

“县主同我,本来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不是吗?。银子连家有的是,不管是养狗还是养女人,都足够的很。…老老实实呆着,我尽量不饿死你。”

程元一张脸被气的通红,嘴上开了又和,却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面前的男人还是笑的那样温润,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无,那样直白而厌恶的目光真的让她胆寒。

权臣之子,世代功勋。

连十九不是菩萨,不会怜悯众生,更不会怜惜她。

春光之下,男子依旧站在天聪门遥望早已不见踪影的马车,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眷恋。

初二,再等等吧。

他无声叹息。

这场在皇室眼皮子底下的硬仗,还有得耗呢。

第八十章 扎你的‘小人’

两年后。

祀风谷的山风,永远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站在山头眺望便是绵延不绝的陡峭山脉。

不得不说,当神医的多少都有点病。

能在这么个地界安营扎寨,当真需要勇于探索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伟大气魄。

封涔的师祖,祀风谷的立派祖师爷风竹公子言传身教的告诉后世子孙。

神医这种职业,就是要在这种外人看着坑爹,自己住着坑娘的地方住着,才能显得飘渺而神秘。

没几个人能在祀风谷奇怪的阵法里找到正路。

也没几个人,能相安无事的走出祀风谷。

这是个极易守难攻的要道。

两年来,朝廷几次派兵进行围剿,最终都在山涧间被逼的寸步难行。

八十万禁军铁骑的存在让刘凌害怕,多次强攻除之不得,便想到了招安。

前来洽谈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都被揍的鼻青脸肿。闹得朝中人心惶惶,皆称病在家。

如是反复,没有办分用处。

刘凌脑子迟钝,但也能感受到皇位岌岌可危,但关外又像是在观摩着什么,一直没有异动。

甚至除了知道山谷之中有这样一支军队以外,领头之人是谁,带兵将领何人都无从得知。

蓄势待发的一战,最终在天启三十七年彻底爆发。

那是临近关外漠北的十番县迎来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干旱。

老百姓颗粒无收,每日端着盆子立在裂着巨大裂痕的土地上跪拜,徒劳无功的想要祈求神明多一点怜悯,能够给他们多一点生的希望。

然而,天上的神祗并没有宽厚的对待他们,只是让冉冉烈日继续烘烤着这片贫瘠而荒凉的土地。

凡人不能够逆转‘天意’。

无知的平头百姓也只能在这时,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真龙天子身上。

他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能够帮助到他们的人。

但是天子似乎总是很忙,也为这此事掉落了许多长发,只因纠结于,是花点银子给老百姓吃饭,还是将后殿再修的大气一些。

天子以为,大堰的经济状况之所以不好,就是人太多了。

一个碗里的大米,两个人分和二十个人分肯定是不一样的。若是死上那么几个,剩下的人不就都能吃饱饭了。

如今大旱之年,老天爷不肯开恩,足可见也是这么个意思。只要有女人在,还愁缺了人口不成。

所以他抠着残留在牙上的肉末,下了一道圣旨。

‘天降旱灾,乃横祸,朕虽痛心,却碍于天命难为,不可乱改。四方龙王不肯降雨,尔等便该虔心祈祷,需知心诚则灵。

羽环殿闲置多年,内里早已腐朽。此乃我大堰门面,更改精修。着三日后礼正司进宫重修,务必华美,壮我国威。‘大灾之年,拿着国库的银子去新修殿宇,却不肯拿出半两银子救济百姓。

虔心祈祷?这是让老百姓跪在土地上等雨来吗?

作为一国之主,这等圣旨实在让人愤怒而寒心。

这期间朝中文臣所有劝谏悉数被驳回,多少大臣磕破了脑袋也没能转变上位者的心意。

一时之间,真可谓朱门酒肉,不问路旁冻骨。

骨瘦如柴的百姓这时才醒悟,这等朝廷,这等昏庸无道的君王早已不能撑起他们的天下。

起义,顺理成章。

漠北的大旱,也适时冠上了君主无道,天降横灾的名号。

关外揭竿而起,有志之士皆投到宁初一麾下。

一场战事就此拉开。

*

宁初二端着做好的白面馍馍走到军帐时,帐内的几个副将尚在同宁初一讨论着什么。

行军布阵的图纸在他们手中画出许多路线,精细而缜密,看见她进来都和善的笑笑。

她逐一回以微笑,然后安静的坐在帐内一角,帮将士们缝补破损的衣物。

这些人都是自己父亲当年的旧部,年长一些的,都已经年过五旬。

然而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和矍铄的精气神,却是年轻小伙子都自叹不如的。

他们跟着岳深一起出生入死,打心里膜拜这位深谋远虑的将军。

宁初二对他们亦然是尊敬的。

过惯了京城脚下简朴到安逸的生活,真正到了关外,真正感受到金戈铁马以及苦难百姓的拥戴时她才发现,什么才是一个军队该有的样子。

在这两年间。

她没有见过连十九一面,甚至连一封简短的书信也没有一封。唯一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在探子回报时,听到一些连家的近况。

他们还是朝中首屈一指的重臣,刘凌对他们的态度也越发倚重。

只是连家同皇室的婚讯一直没有传来。

有的人说,这是程元县主自请延后婚期的。也有的人说,皇家爆出了一件惊天丑闻,程元即便是想嫁,连家也不一定肯收,事情也就这么一直拖着。

听到这些时,宁初二总是沉默,然后默默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扎她的小人儿。’

那是连十九的样子。

一身白底青竹长衫,勾唇轻笑,显得几分惫懒。

人偶是用桃木刻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的很好。

两年过去了,那张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一直都如刻在脑海中的印记一般,深刻而清晰。

封大谷主捧着刚采回的桃花瓣正打算沐浴时,正好瞧见这一幕,颇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尖酸刻薄的说。

“要扎就写上生辰八字,如你这样放在手里捧着还不如直接立个神坛,底下供上三炷清香算了。”

每当这个时候,宁初二都会眨巴两下眼睛,默默将人偶揣回自己的怀里。

她自是舍不得的,至于供起来吗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只要等见了这东西的面再开始收拾他就可以了。

两年,并不算很长,却是一个足够让人在不断回放的回忆中痛苦不堪的过程。

连十九不给她写信,即便她知道那是他顾忌着朝中动向,必要确保刘凌打消所有顾虑,心里还是止不住伤心。

她明白的,暗度陈仓也好,明面交洽也罢,都需要一个缜密而完善的过程。然而这种心理就像是一个家养的小动物突然被放养回山林,虽不算贴切,也止不住落寞。

两年间的提心吊胆,几次三番梦回。

梦见的,或是他揭开另一个女人的盖头,或是连家满门被押送刑场的片段。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也请原谅这漫无边际的日有所思。

战场所见杀戮,远超出她过往的所有认知。

她只想他平安。

朝廷的军队已然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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