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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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之面上微红,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直都觉得自己棋艺尚佳,不想今日却遇上高手了。你莫嫌弃我不好,我们再下一盘吧。”

这人,真的不是苏月锦叫来耍她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允之,过来给小盎抱抱,怎么这么萌啊。

第十二章比上不足,比下没有

看着对面那张略微歉意的俊颜,沈衡彻底凌乱了,试探着问:“侯爷平时,都是同谁在一块下棋的?”

他抿着唇角笑道“平日只跟月锦一人下,多数都是平局,不想今日在你这,输的这样惨。”

这是,不相上下的意思吗?如果对方真的不是在让她,那苏小王爷的棋,得下成什么样啊?

“您,就没跟旁人下过?”

“月锦说,我的棋路太偏,同他们下棋难得趣味。所以,自懂棋开始,我便一直只同他下。”

他是在保护你。

沈衡几乎热泪盈眶,但是又琢磨不准顾侯爷是不是在拿她寻开心,话在嘴里绕了一圈之后,最终换了一句:“要不,咱们再下两盘吧。”

顾允之成了驿馆里的常客,连续几天都跑来跟沈衡下棋,这让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位和气温润的小侯爷除了苏小亲王之外,从未跟旁人下过棋。

越是没见识过的,越发是好的,在众人心中,顾允之只同苏月锦下棋,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两位高手鲜有敌手。而顾小侯爷如今肯找沈衡下棋,那这位沈家大小姐的棋艺也必然精湛,不然断不会让其如此青眼相待。

事实上,沈衡确实也有些乐在其中,这就好比有一样事物一直比上不足,比下没有,突然之间多了个有余。而这个余,还是一直被外界手捧如珠的人,怎么说都是有些小骄傲的。

下棋的时候,她爹来看过几次,眼神从疑惑变成愕然,表情从诧异变成呆傻,最后默默顺着墙根走了。

若说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便是刘家那位千金刘雅君。自从发现她不光‘勾搭’了端王还顺带‘撩拨’了顾允之之后,她看她的眼神就从厌恶直接上升到了恼怒。

但她这次学了个乖,因为她发现沈衡穿衣的风格一直都是素淡为主。过去她管这个叫寒酸,现在她觉得,这就是她不甚光彩的勾搭手段之一。

放眼上京,哪个官家小姐不穿绫罗,不带金饰,偏生就她素面朝天,清汤寡水,可见这里面是有学问的。

所以,她也开始清淡,她也开始素雅,她也。。。素面朝天她不敢。反正就是尽量穿点带草带苗的衣服就是了。但凡顾小侯爷在场,她必然素白一身的来凑热闹,哪怕讪讪的打声招呼也好。

沈衡没想到她竟然能将眼光放的这样长远,漫天撒网,只吊金龟。前两天来的时候还说她抢了自己的千岁爷,这两天就换成抢了她的小侯爷了,合着满朝文武的青年才俊都是她们家的,动了哪个都是扒皮抽筋的疼。

那一席素白长衣,今天绣根稻谷,明日换只藤蔓的,近些天似乎不知道换什么花样了,直接用黑线在广袖上绣了一首酸诗。

闹的沈衡乍一见她,吓了一跳:“雅君,你爹去了?怎地没听说发丧呢?”险些气的对方又要同她拼命。

禹城的夏日虽说燥热,但到底依山傍水,每每午后都是这地界最舒服的时候。

顾小侯爷照旧如时而来,手里一本棋谱是昨日沈衡送的,进来之后便笑的眉眼弯弯,觉得受益良多的样子。且十分虚心的询问这本‘孤本’的出处。沈衡没好意思说,这东西市集书摊上一两银子三本,顺便还赠送竹叶做的书签,只是略微高深的笑笑,便算过去了。

这几日的相处让她发现,顾允之真的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没有王侯子弟那般盛气凌人,也不那么‘穷’讲究。有的时候赶上饭时了,即便不是什么珍馐也能吃的香甜。

“昨天听道道说,你平日最爱去茶馆听书,禹城虽比不得上京繁华,但有本事的说书先生却也不少。广陵轩旁的茶楼就不错,里面的说书人言语风趣,妙语连珠,你既好这个热闹,不如晚些时候我们去听上一场。”他放下一枚白子之后如是说。

现在两人见面,手里总离不开棋子,但男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妥,便将桌子挪到了葡萄藤下的荫凉处。

沈衡拿棋的手一顿“说书的?我自来好这一口,只是不耐烦听些经史典籍,杜撰的最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冷哼:“杜撰无非就是瞎编,听的多了,正史野史都该分不清了,沈姑娘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地爱这种信口胡诌的东西。”

沈衡看了身边那身‘白’一眼,微笑道:“所谓杜撰,都是人所未见而单凭笔者所述的故事。我们对正史的一些了解,也多是出自史官之手。我不否认这里面绝大多数的真实性,可总有些事情是他不曾参与过的,或道听途说,或独自揣测,若说正史没有半分杜撰,我也是不信的。”

“就算是杜撰,也比那些不着边际的野史话本子强。动就写些闺阁之内的艳情边史,哪个正经姑娘会喜好听这样的故事。”

沈衡缓缓在棋盘之上落下一子,饶有兴致的看向‘素白’

“你怎知野史都是艳史的?”

刘雅君本想在顾允之面前奚落沈衡的,不想却被她一阵抢白,当场憋红了一张脸“自然是,自然是猜到的。市井耍嘴皮子吃饭的,哪个不得博些噱头在里面。”

沈衡听后同顾允之相视一笑,便没再说话了。

午后的清风微凉,抚在人身上总能扫去许多燥热,眼见着面前的棋局被对方掌控,她倒是爽快的放下了手中黑子,正色道:“侯爷果然精进神速,这一局,是我输了。”

顾允之抬眼看着对面巧笑盼兮的女子,有一瞬间的失神。沈衡无疑是好看的,但却好看的并不张扬,明眸善睐,杏眼如花。那眼中半点不掺杂质的纯粹是上京女子罕有的,率性,自然。

初见她时,便是这样一双清澈的眼底,一晃经年,竟然从未变过。

“你莫不是在让我。”良久,他才轻声道,声音有些闷闷的,略微别扭。

她都不记得他了。

沈衡不明就里,只道此时的他颇为孩子气,有些失笑的看着面前那个总是儒雅如玉的男子呐呐的样子。

“哪里是在让,当真是技不如人。”

这话确实是真的,她没有刻意让过他,即便知道他的棋艺真的不如自己之后也不曾动过这样的想法。他下棋的态度很认真,若当真让了,反倒是在折辱他。

顾允之听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是想小小的得意一下,又觉得当着沈衡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便侧过头说了句:“晚上,一同去听书么?”

沈衡眨了眨眼,她虽不像闺阁女子那般矫情,但同男子外出左右都不算太好,刚要出声回绝,便看见院子里的门被打开了。

她爹一身藏蓝襦袍,头发都没来得及拢顺就引了一个人进来,足可见对方过来的也满突然,而这样由着自己性子‘胡来’的,沈衡能想到的,也只得那一人了。

广袖长袍,银丝系带,那个进来就缀了口她面前茶盏的谪仙男子,不是苏月锦苏小千岁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夫人不是在那里

顾允之看着他这随性的样子也是一愣,眼神在茶盏上略微停滞,而后笑开:“倒是难得看见你愿意出来,今日不‘忙’吗?”

“嗯。”他随口应承着,又缀了口茶“你在做什么?”

“下棋啊。温婉的棋艺很好,最近几日都在向她讨教。”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小字,今日突然说的这样自然,倒叫沈衡觉得有些尴尬。

“侯爷过奖了。”

苏小千岁拿杯子的手一顿,神色复杂的瞧了眼沈衡一眼“你跟允之下棋?”

思及这两个人的棋艺,沈衡乖乖低头对手指“额,偶尔下下。”

苏月锦了然,也没再追问,只是转脸问她:“我要去名瓷巷,你去不去?”

灵石有消息了?!!沈衡连忙站起身,只是刚走了两步又顿住:“现下就去吗,要不要我进屋戴些金饰。”

因是窝在驿馆里,所以她的装束只做平常打扮,头上也只攒了根点翠的银簪。

苏月锦闻言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用,我今日带了银子。”言下之意就是,上次将她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并非是想将排场弄的多大,只是因着这位爷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钱了。

沈衡默然,决定晚上回来的时候给祖宗上注清香,仔细商量一下,能不能将苏月锦给‘收走’。

顾允之从头至尾都在摩挲着手中棋子,嘴角上扬,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沈衡,从未在他面前注重过这些。一旁的刘雅君却是急了,一面往前凑了两步一面道:“奴家一直对古玩玉器极其喜欢,王爷既然要同沈姐姐去,不知可否带着奴一块去。”

奈何苏小亲王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她,直接错开身就朝前走了。

刘千金难得见到这位正主,又眼见着对方是如此清俊的人物,哪里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拉着沈衡哀求道:“姐姐同王爷说说,带我一块去吧,妹妹平日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在这里给姐姐赔罪了。”

这事要是换作平时,沈衡肯定一早就答应了,即便苏月锦不同意,至少也会说句好话卖双方一个脸面。

只是祭山石丢失的事情至今都是个不为人知的事,且关乎到她爹的性命,只得歉意道:“雅君,这事我做不得数,王爷的意思,哪里是我能左右的。”

刘雅君一听就变了脸,但仍旧耐着性子道:“你都没说呢,哪里知道王爷不肯带我。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前面的苏月锦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见她没跟上来,倒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只是那蹙起的眉眼分明就在说:天热,你再罗嗦我就自己去了。

“这次真的不行,下次千岁再来,我定然求他带你一块去。”

她这般说着,脚下已然三步并作两步的疾走过去了。

刘雅君头一次放下身段便吃了瘪,而且吃瘪的对象还是她一直看不惯的沈衡,心里别说有多窝火了。那明显的敷衍更是让她觉得,是对方担心她抢了她的风头,故意不带她去的。

口没遮拦的性子不由又上来了,故意拔高了声调道:“沈姐姐确然有些识文断玉的本事,不然当初也不会得了林曦和林大公子的青睐,要不是婚事被退,现在也该是儿女成群的时候,当真是,可-惜-了!!”她就是要让端王千岁知道,沈衡是个嫁过一次的女人,而且还是上了轿子也没嫁成的人。

沈衡脚下微顿,面上闪过一丝阴翳。

刘雅君咬着不放的那点痛处,是她用大半个青春换来的教训,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就像是一道带血的伤疤,结了痂,凝了血,却依旧在逐渐愈合之后被翻出了血肉拿去给人看。她并非在乎旁人对她过往的非议,但也不代表她有兴致让别人几次三番的拿出来嘲笑。

“阿衡。”

正准备转身时,她听见苏月锦唤她,眉宇之间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很直接的对她说:“下次挑婢女的时候,别找这么聒噪的,听着厌烦。”

“奴家是刘廷远的长女,不是。。。”刘雅君站在原地面如死灰,苏小千岁却只拿眼看着沈衡。

这是他解围的方式吗?她看着那张略有些清冷的眸子,从善如流的微笑。

“嗯,回来便换掉。”心情却无端变好了。

名瓷巷离驿馆不是太远,两人步行没多久便到了流芳居,掌柜的一见他们进门,照旧是一壶好茶并数句好话的招待。只是沈衡没了那满脑袋的珠翠,倒是让王掌柜有些认不出来了,一面给苏月锦斟茶,一面道:“怎地今日没见夫人?”

庆元朝虽说民风开放,但未婚女子不带面纱上街的也是罕有。上次王掌柜称其为姑娘,是琢磨不准对方的身份,后来见到苏月锦帮她顺头发,便暗自料想这位必然是他的内室不错。

哪里知道苏小千岁顺头发,只是想知道他和沈衡的发质哪个更好一些。

沈大小姐不知道王掌柜心里的小九九,进来便饶有兴致的数着八宝铜镜上的琉璃珠子,翘起来的脚掌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颇有些孩子气。

苏月锦侧头看了一会,指着傻乎乎的沈衡说:“夫人不是在那里,只是改了品味罢了。砚石呢,拿出来我看看。”

王掌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句,转脸去柜台拿东西去了。

木质的檀木锦盒之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明燕后期的砚台并几方小印。东西确实都是古物,颜色形状也偏向碧藓,石色发青,带着过往封尘的岁月痕迹,可见都是花了些心思的。

只可惜这么多物件里,没有一块是刘辰方所制,也没有,他们要找的祭山灵石。

“苏爷要的东西实在太偏了,小老儿几乎找遍了整个古玩市场也只得这么几样。这几块明时青砚虽不是刘辰方的手艺,但做工也是极好的,您瞧瞧,可有看的上眼的。”

苏月锦把玩了两块,随手放下。“就这些?”

王掌柜偷眼瞅了瞅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青石砚本就难寻,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嗯。”他点头,满理解的样子,却是抬脚便走,慌的王掌柜赶忙冲过去留人“公子且等等,若是当真想要,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不知道公子可愿多出些银子。”

苏小爷等的就是这句话。

沈衡听后冷哼:“三倍的价钱还嫌不够,王掌柜的胃口委实太大了些。”

“夫人莫恼,这话真不是小老儿说的,而是。。。”他四下看了看“是黑市张五爷的意思,前些天小的寻到那里,问了可有这东西的出处,他说手底下的人确实掏愣着一块,只是这价钱,他们要再翻一翻。”

好大的口气!沈衡愤愤不平,反倒没留意对方对她的称谓。

王掌柜看出她的不悦,又紧赶着赔笑道:“小的只是传话,至于买还是不买,还是看您的意思,只是那东西也确实少见,过了这当口,只怕再想要,也是不好找了。”

只传话?许多古玩店也都做黑市的生意,买主找不到的东西他们便去做中间人,这里面的差价赚了多少,只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从流芳居出来之后,天边那抹斜阳还未落下,沈衡站在石栏之上,远眺被沾染的微红的芙蓉花,怎么嗅怎么觉得今日的花香中有股子浓浓的银票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所谓冤大头

依照当初说好的价钱翻六倍,那便是五万四千两银子,他们就是瞅准了这东西有价无市才敢这般狮子大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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