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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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听不懂怎么不问?”

“也没有很想知道。”

“你怎么朝着白府走?”

“......我想先把果子钱还了。”

“哈哈......呆和尚。”

白娘娘答应法海禅师去找许仙,这次,是真的带着他去了。

去的当天,两人还完了果摊的银子,穿戴的体体面面,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衙门口。

她让小灰先行递了拜帖,求见钱塘县李公甫李捕头,说是有事相谈,将“人”的规矩做的十足。

然而小灰自衙门里出来,脸色却不甚好。

她告诉白素贞,这县衙里,并未有名唤李公甫的捕头,便是姓李的衙役都没有一个。

白素贞听后也是一怔,愣了半晌才道。

“那你可说过,我们要找的这位,是许仙许汉文的姐夫,许娇容的夫君?”

“说过了。”

小灰说:“我进去的时候便将这事问了个详细,但是衙门里那些大哥说,确实没有李捕快。他们这里的捕头姓陈,因着耍的一手好刀,外头还有个诨名叫陈三刀。而这位陈捕快,今年刚丧了妻,妻子是张氏,叫什么秋容。娘娘,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白素贞整个脑子都是一木。

没有李公甫,也没有许娇容?!

“那许仙呢?有没有人认识许仙?”

小灰说:“这便不知道了。钱塘县那么大,姓许的人那么多,哪里知道他们都姓甚名谁?我这么问的时候,那些捕头大哥还笑话我了呢。”

白素贞,或者说一直坚信自己了解白蛇传所有杜撰传说的赵不朽,彻底的蒙了。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开始不太对劲了,脑子乱哄哄的又一时想不出。又让小灰进去确认了一遍无果以后,白娘娘不信邪的带着法海禅师跑遍了全城所有药铺,找遍了所有姓许的学徒,都没有一个名唤许仙的。

几人月上中天才回到白府,白娘娘神色恹恹的将自己关在了卧房里,是个疑云重重的凝重模样。她需要一些时间,仔细理清一下脑子里的思路。

法海禅师难得见她这般“苦大仇深”,也不知是怎么了,一面推开房门为她在屋里拢亮了烛火,一面宽慰道。

“你莫急,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便可找到的。”

白娘娘的注意力却因着他的一句话,骤然放在了他的脸上。

她盯着小和尚那张嫩如少年的脸,突然走过去捏住他的腮帮子掐了一把。

白素贞的手指滑腻,掐的时候也没有用力,只用两只指腹轻抚而过,又顺着那轮廊揉了揉,尾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在他唇上划了一下。

法海禅师目瞪口呆的瞪着白素贞,并未料到她会突然调戏他,反应过来以后连退数步擦着唇角怒道。

“我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不近女se的,她怎么敢上手掐他!还......

白娘娘本在琢磨正事儿,一看小和尚这反应,被逗的哈哈大笑。趁着他还在发傻,抬手上去又摸了一把,没羞没臊的道。

“出家人怎么了?出家人的脸是玉做的?我一碰就碎了?况且我都一千五百九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又过大寿了,当你太婆婆都算降了辈分,就你这小脸儿,婆婆还摸不得了?”

白素贞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兼并不怀好意,气的法海禅师当场就要拂袖而去。她又赶紧凑上去哄他。法海禅师这次气的不轻,你来我往之间是又打起来了。

屋里一阵电光法咒的招呼,折腾的整个窗纱上都亮如白昼。平日里几个伺候的小妖缩在房檐底下默默的看着,统一的觉得,他们的娘娘手太欠.......

第十六章 白素贞,你就作吧

这场架,一直打到第二天天明,因着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吵到了邻居,两人都还算控制。

房上的砖瓦没碎多少,屋里的东西却是稀里哗啦的铺了一地。

白娘娘兴致倒高,踩在碎石堆里笑看着法海禅师说。

“再打下去可就得换屋子了。”

法海禅师没吭声,理了两下自己的僧袍又要往外面走。白娘娘几步追过去,怕这东西炸毛,规规矩矩的没去拉他的手,只扯住他腕上的那串绿檀佛珠道。

“诶,你走什么,我摸了也不是白摸的,正经是在寻思正事儿的。......你说咱们一直找不到小牧童,会不会是因着他还没长大呢?”

法海禅师不动了,只是不肯看她,闷声不响的留给她一个背影。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素贞偏要绕到他对面,笑弯了一对勾魂眼说。

“哪里是胡话?你今年...也只才二十八吧?”

“二十八怎么了?”

白娘娘笑了笑。

二十八,小呗。

这么小的法海禅师,哪里能收的了妖怪?她记得前世所看传记中,法海的形象一直都是虚白胡须的老头子的。虽没对他的年纪有过什么具体描写,描述之中也是统一的仙风道骨的老者。

再一看裴文德,一张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哪有半点苍老之态?

如此推断下来,法海禅师应该是五到六旬的年纪才遇见了跟妖结了婚的许仙。古人婚配时多大年纪?二十,三十?算许仙家里穷,晚婚晚育,二十五岁成亲,裴文德今年二十八岁,若他是五十岁遇见的许仙,许仙今年也才...

“三岁?”

白娘娘跳到屋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绕着自己鬓角的头发卷啊卷的。

“咱们好好说话。小牧童确实姓许,是钱塘县人,然而我们问了这么多处都未有结果,你说是因为什么?哪有药铺会雇佣三岁的童工当学徒的?”

法海禅师虽不是很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的推断,但是观她此时之态,又不像在诓他,便答道:“但是观音大士确实同我说过,与你共结连理之人已经长大成人,怎会只是三岁稚儿?”

法海禅师的话又说的白素贞糊涂了,原本以为透亮的明镜又再次模糊起来。

她坐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晃荡着两条软趴趴的长腿,又猛然自上面跳下来说。

“算了不管了,先把这些东西都凑在一堆扒拉扒拉再说。”

白娘娘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说将那些东西都扒拉过来看看,就当真都弄过来了。

她的脑袋是个机灵的,知道钱塘县大,若是挨家挨户的问,只怕是要跑断腿了。白素贞前段时间因着抓鬼的本事通天,不是在县里混出个诨名叫白大仙嘛。这么有本事的白大仙要打开门户给人免费算卦,哪里还愁没人上门。

一时之间,白府门前门庭若市,几乎是要被踏破门槛了。

白大仙就坐在一张红檀木的小桌前,左手放着铜钱若干,右手摆着签筒一罐,正中一只铜鼎香炉袅袅婷婷的冒着烟,远远看去,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是,这位白大仙似乎耐性不甚好,初时的几日问过一些人的生辰八字姓甚名谁以后,还摆出些神乎其神的样子说道一番。看到后来,干脆就翘起了二郎腿,眯着眼睛问人家叫什么,一听说姓氏不对,转脸就喊下一个了。

再到后来,女客压根不给看了,只让身边的一个走路都还只会蹦跶的女童上前问一句,夫家姓什么,问完就打发人走了。

如是几次的次数多了,不满的人也多了,白大仙从来不理。她这段时日又开始犯困了,倒春寒的小春风太烈,她只有强逼着自己才能保证不睡过去。

这种日子估摸过了三四天左右吧,白大仙同人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有的时候说着说着,眼睛就发直了。

可巧,这些个男人也愿意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最后还是法海禅师看不下去了,一面让小灰并几个小妖把白素贞放在一张木板子上推回去,一面自己坐在桌案前。

一群傻男人还呆在那眼巴巴的望着呢,说:“裴公子,你表姐这是怎么了?”

裴公子倒也老实,一面将香烛重新点好一面道。

“啊,她睡着了。”

白娘娘这一睡,又是两日光景。醒了以后还是个睡眼惺忪的模样。然而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许久没有做过正经事了,还是被那个说什么也找不着的死牧童气出了脾气。摆摊算卦都无果以后,拉着法海跑到了断桥边儿上,告诉他自己要降雨。

法海禅师看着依旧困的眼皮子打架的白素贞,那是十分的不放心。他感觉她说要降雨时的语气,都像是要杀了谁。

两人在河边租了一艘小船,特意没留船伯,只随便将船划到一处不起眼的垂柳旁边。

白娘娘只着一件月白纱衣迎风而立,轻薄的身板好像一阵风都能将她连同柳条一起吹飞过去一般。

法海禅师说:“你这样不行的,有些事情都是看机缘的,你这么熬下去身体也吃不消。”

白娘娘吸溜着鼻涕,眼神直勾勾的一直在看天上的几片云。

她告诉法海禅师:“没事儿,先把雨落下来再说。我现下眼神不太够用,你帮我盯着那桥头。”

话毕,双手自身前交叠抬起,手指结出一个法印,虚空对着天上云彩一抓,几片散云便汇成了一片。白素贞手中白光一闪,厚密的云层又化作一大团乌云,天光变色,忽而起了大风。

周遭的人群一见,只道大雨将至,纷纷疾步自桥上奔走回家。然而那风吹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却是半点雨滴都不落。

法海禅师看白素贞一直闭目作法,也不敢惊扰,又隔了一阵之后,方见正中一道极亮的闪电划过。只是这闪电来的也怪,白光一味的闪着,却没见再有什么动静。

白素贞的额头沁出了汗珠,结印的手势也开始不稳,耳畔响起第一道雷声时,局面还算稳妥,第二道第三道接连响起时,白素贞突然睁开了眼睛,说了句:“坏了!”

随着这那话的尾音,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道巨大的雷光自天上落下,竟是对着一户民居去了。

白素贞吓的脸都白了,迅速提起裙子拉着法海禅师自船上飞到岸边,顺着雷声的方向撒腿就跑。手上妖力急收,终是来不及了,只能眼见着那道紫红色的惊雷猛然砸下,还未到近前便听到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痛骂。

“这是哪位龙王爷绛的雨,水滴不下来,你劈我们家的房檐干什么!!这都是造了哪门的孽!!”

第十七章 那天我没带钵

白素贞脑子嗡嗡的响,一面强忍着站定,一面催促法海禅师道。

“你过去问问,那家可是姓许?”

天雷引下来以后可是直奔她家去的。

法海禅师听后神色也是一凛,疾步上前敲开门道。

“大嫂,敢问夫家可是姓许?”

大嫂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丈夫姓潘啊。”

“那您贵姓?”

“我姓陆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没看见我家房檐坏了吗?我哪有心情同你闲聊。”

法海禅师不禁再问。

“那您的老母......”

“你老母!”潘家大姐心情俨然十分不好,一脸不耐烦的道:“我们全家上下连同妯娌都没有姓许的,没事儿别在这里碍眼。”

白娘娘因着伤寒和疲惫,晕倒在了大街上。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她觉得老天爷肯定是想玩儿死她。

素贞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放晴了。松鼠小灰泪眼婆娑的守在她床边上,一见她睁了眼睛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她说自己连棺材板都给她预备好了,她再不醒过来,白府就要发丧了。

白娘娘见小灰哭的那么肝肠寸断,心里也十分后悔让她担心了,一边摸着那孩子的脑袋一边问。

“我晕了很久吗?”

“没有,约莫六个时辰。”

“六个时辰你就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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