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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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兵器阁出来,半个时辰后,舒渊只身前往北海之岸,接下来几日,千凝山中阴云密布不散,各处仙山仙岛接连有仙家至达千凝山求见三清天尊,可都因为三尊正在闭着的紧要关头而未见成,最终众仙家在朝乾殿大议会,各派商议之后挑选了十几位各派弟子中较为佼楚之士组成了一只援队赴往北海之岸为舒渊助战。然后都各种回去守得自家安宁,希望舒渊能一举将魔尊斩杀。

辰月和卓桑亦开始在千凝山中布下阵法,以防妖魔乘机在千凝山中作乱,同时为防天有异变,辰月和卓桑约好轮流在朝乾殿中守夜,连非衣和姬华都未闲着,被派往山下人间查看情况。

接连五日,天色一直阴暗异常,第六日午时,忽见得空中有如巨蟒腾蛇般的闪电划空,然后就是惊天震地的雷响,坐在朝乾殿中的辰月,隐隐感觉到地面都在颤动,旁边置于案前的灯烛瞬间熄灭,飓风夹着呼啸将朝乾殿中所有的门窗瞬间尽数吹开。

辰月咬牙起身,顶着强大的风力走到殿门口,看见在天空南部出了一团赤黑色阴云,那云在空中炸开,然后掀起高高的云浪,直朝四周散开,同时那阴云中心伸出如龙卷风一般的风眼,朝地下伸去。

“不好,是魔王长成了。”见天生异象后急赶而来的金鸣柳眉深拧地望着天边。

“那会如何?”

“若说魔王未长成之际,只需用三分力将其斩杀。那么,待到魔王长成,便是用十分力,也不一定能将其斩杀。”

“那舒渊…”辰月立刻心头一紧。

金鸣的金色长衣被风高高吹起,微仰着头看天空,眼中即是担忧又是茫然,道:“此时他和魔王已然交锋,若非其中一方战败被斩,战事不会息下,已不是外力所能控制的。”

又是三日,异象连连,从凡间回来的姬华和非衣告诉辰月,人间此时正值***,有许多地方出现了灾情。

入夜,辰月独立在朝乾殿外,看夜空中时而显现的闪电,知道那是舒渊与魔尊交锋时带出的,心头只觉得担忧万分。

“若是此行应战魔王的是我,你可会这般为我牵肠挂肚?”不知何日出现在身侧的卓桑轻问。

辰月回神,侧头看了一下卓桑,挤出些笑意,道:“自然,你我本是同门。”

“仅至于此?”

辰月微愣,看着卓桑没有说话。

卓桑看着辰月,许久才一笑,转身负手看向天边不再说话。

第十日,清晨。

辰月被一道直剌入殿中的强光惊醒,忙从蒲团上立起,奔至殿外,见到原本被阴云笼罩的天空,从中间正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间有白剌剌的光直泄射下,随着云层之间的缝隙越来越来越大,天地之间的光亮越盛。

就在这万丈盛光之中,一个身着银甲,手执青峰长剑的身影渐行显现,朗眉星目,气度卓然,踏云而来之际,仿若有天地皆是身下的王者之气。

“舒渊。”辰月急步走下殿阶迎上落下的舒渊。

舒渊落在朝乾殿外,扬手将青峰剑收起,然后冲辰月露出微笑。

辰月亦笑,正欲张嘴说话,却见得在舒渊微笑着的唇边有一缕血迹流出,然后舒渊闭眼朝前扑倒,幸好辰月迅速伸手将他扶住,舒渊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辰月,魔王已斩杀,我回来了。”舒渊虚弱地伏在辰月的肩头喃言一句,然后重重昏睡过去。

“舒渊,舒渊…”辰月扶着舒渊急忙叫起来,可舒渊却如软泥一般再不动一下,隐隐有黑气从他的眉尖萦绕。

“他中了妖毒,快带他入殿。”匆匆赶来的金兽伸手将舒渊扶过,半抗着就直入朝乾殿,然后盘膝将舒渊放下,再从腰间取出一粒赤红丹药给舒渊服下,不到片刻舒渊呕出一大口乌血出来。

“百清丹也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妖毒不发,可并非长久之计。”金兽扶着舒渊的肩让他坐稳,粗犷的脸上显得皱云一片,那模样看起来别提多难受。

“那要怎么办?”辰月急问。

“眼下三位天尊皆在闭关,这…”金兽面露难色。

“不妨让老生瞧瞧,如何?”正在辰月和金兽难为之际,忽闻殿门处传来一个温和的老声。

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发须皆白,身形佝偻的老翁,脸上皱褶横生,眼睛几乎被眉上的皱纹压到看不见,鼻头散塌,牙齿脱落了数颗,留下空空的牙洞,不过好以那老翁笑容可掬,倒丝毫不觉得他讨厌。

“这位…这位莫非是医仙散翁?”金兽盯着殿门口的老翁看了一阵,才拍着额头细声发问。

“正是。”白发老翁点头,摇晃着步子进殿,金兽闻得他肯定回答,立刻一个健步迎上去,将他扶着连连叫太好了。

辰月是清池时听闻过医仙之名,据闻他本是一株灵芝,修行得道后成仙,一身医术可医万物,只是向来行踪不定,特别是近万年来经常下凡间度日,少了与仙友之间的来往,便更未有谁知晓他在何处。

眼下能有医仙出现相助,辰月即惊喜,同时亦是疑惑不解。在医仙为舒渊查看之时,辰月下意识地朝门口处瞧上瞧,只见到一个紫色衣袍的袖角一闪而过。

在给舒渊探脉摸骨之后,医仙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昏迷的舒渊连连惊叹,道:“好精骨,好仙根,此等灵子,来日必然统领天地呀。”

辰月和金兽皆看医仙,似是不解,又心中微有汗颜,此时不是应该先看伤情么?何以还摸上骨了?

医仙见如此被盯看,才略收了脸上的惊喜欢之色,伸手捋了捋白胡须,咳了咳道:“他虽精骨极佳,仙根灵种,但却身种妖血之毒,欲救他醒转,必须七祥草不可。”

“何为七祥草。”金兽抓着头皮发问。

“七祥草,是要祥日、祥月、祥时、祥地、祥水、再加上祥瑞之光和祥愿而生成于天地之间的灵草,因七祥草汇集天地之灵气,再加之需以祥瑞和善之愿为其培魂渡修,是天地间最难得的灵物之一,虽可解天地间任何一种毒,增加百万年修为,却从未有谁能取得此草。”医仙感叹到。

“多谢医仙指教,烦请医仙暂居千凝山,待辰月取来七祥草,再救治舒渊。”辰月并没有多少犹豫,拱手冲医仙行了一礼,然后跑着出殿,急忙朝小仙居回去。

回到小仙居,尚未进门,辰月便唤着姬华和非衣,让她们赶紧翻找翻找,将灵镜给寻了出来。

姬华和非衣从未见过辰月如此惊慌,将灵镜送到辰月手上手,都立在旁边看着她不说话。

辰月也并未多向姬华和非衣解释,自顾地将灵镜放于面前,曲指捻诀在镜中搜着关于七祥草的东西,可搜了整形一圈,镜中还是空茫茫一片,再搜了两回,还是空茫一片,辰月气得险些要将灵镜丢出去,那灵镜连连求饶,辰月才将它丢与姬华不看。

“辰月大人,七祥草本就是超出天地之道的灵物,所在之地亦地至祥之地,我虽可窥得些天地之道,但这类灵物是万万不能的,若您执意要寻,不妨去天月台瞧瞧。”

辰月闻声,先是停了一刻,然后反手一挥袖,起身直朝天月台而去。

天月台,其实只是一处普通的白玉月台,无甚华美之处,可那台子上却有块通天彻地的洞明镜。

相传,只要对洞明镜许愿,又愿意付出相应代价,便可从镜中见得世间万象,不过那与洞明镜做出交换的代价是同许愿者所要的东西价值等同,所以也是极少有谁愿意与之做交换,久而久之那天月台就成了个荒台。

辰月到达天月台,走到那块约有人高的水银镜前,先拭了拭上面的灰尘,然后那镜就闪起了水纹似的光。

“我想知道七祥草之所在,请镜神指点。”

“你要拿何物与我交换?”一个雌雄莫分的声音响起。

“辰月周身之物,可任凭镜神取去,清池之中任何神器亦皆可。”

“不,我要你一滴泪。”

辰月愣住,看向如水面的洞明镜,却只见到水纹之中自己的脸,犹豫了片刻之后,辰月以灵力驱法,将一滴泪从眼中引出,结凝在手心之上朝洞明镜递去,却不想那泪在碰到洞明镜之际,乍然溅碎开来。

“我要你的至情之泪,不要这等虚水。”

“至情之泪?”

“待你至爱,至痛,至悔,至明之时,落下的一滴泪,才可称之为至情之泪,而当至情之泪落下之时,便是你消失与天地之时,若非天道逆转,不得改变。今日,我允你之愿,他日我便必将收到你的至情之泪,你还想要许此一愿吗?”

“我…要!”

洞明镜不再出声,镜面闪出微光,水纹拂动之后显现出一片罩着白云的平地,上面独立着一个背影,旁边的一处暗紫色石岸上,赫然长着一株色彩不停变幻的七祥草。

“东极冰镜界,有一株培育了近千万年的七祥草,是当年魔界护法尘风种下的,正是你所需。”

“多谢镜神。”辰月行礼谢过,转身御云而去,洞明镜闪了几下,恢复了常态。

从天月台到东极冰镜界,辰月并未花费多少时辰,入了东极冰镜界,辰月才发现这里竟空无一物,四下皆是茫茫一片白雾色。

在冰镜界中走了好一阵,正待辰月要先行退出去,取些可分辨方向的法器再来时,却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平立在地面上的影子,近前几步一张望,可不正是在洞明镜中看到的那石岸,长在上面的七祥草正变幻着这各的光。

在辰月渐行走近七祥草之际,忽闻得有个中沉的男声自前方传来。

“仲河,是你来了?”

辰月抬目看去,见到前面白茫茫光影之间,似有一个修长的身子,只是他负手背立,除却看清他一头蓝发束于头顶,身着白色长衫之外,虽在说话之际微侧了头,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尘风?”辰月有些意外,想不到魔界护法,竟会是这样一个儒雅男子形象。

“怎会是女子?你不是仲河。”尘风的声音微异。

“我乃千凝山辰月,此来欲求七祥草救命,望…”辰月禀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开口,却不想才说一句就被尘风一甩袖打断,道:“我数百万年种七祥,为的便是能等到仲河,你说救命便要来取?笑话!速速滚出去!”

“那么,便得罪了!”辰月其实早料会如此,迅速从袖间召出青鸦边护住自己,边直朝七祥草所在伸手。

“哼。”尘风大怒,甩袖侧身,一招直探辰月胸侧,辰月翻腕将青鸦匕剌出,却奈何尘风法力强大,让辰月几欲松掉青鸦匕。

眼见辰月要被尘风扣上心脉重伤,尘风却在见到青鸦时眼中闪出惊骇神色,急速收招翻身侧跃落在旁边,背对着辰月问:“这‘问情’怎么会在你手上?”

“问情?”辰月连退数步站稳,看自己手上的青鸦疑惑,后道:“它是父尊所赐,名曰青鸦。”

尘风闻得辰月之言,停了一刻后,忽然仰首大笑起来,道:“青鸦?情哑?他竟为它改名至此?”

然后,又在辰月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尘风突然发力,侧身移身,广袖翻飞间他已然一伸手,果断地将那七祥草拔起握在了手中。

尘风手握七祥草,目光悲愤地看着,道:“仲河,我已为你在此守了近千万年,你竟还不肯原谅我,你好狠的心,好狠!如此,便是我一心痴妄,我毁了这七祥草,再去寻你问个明白!”

辰月闻得尘风要毁了七祥草,立刻大惊,欲出手阻拦,却被尘风一甩袖挡出了数丈,又被尘风一记掌力击在胸口,让她险些呕血。

眼看尘风急速前行,要出了冰镜界,辰月顾不得其他,拼着剩余气力,曲指捻诀,却不料忽地眼前几束光影急急速闪,原本正要出了冰镜界的尘风硬生生被打退了回来,白茫茫的光景中,一个身着紫袍的身影从天而降。

“卓桑!”辰月喃念。

卓桑看向辰月所在,急速飞近,扶手将她欲倒的身子揽住,轻笑道:“看来,我来的倒正是时候,凡人英雄救美的戏码,我今日撞上了。”

辰月笑,却扯动胸口一阵微痛,忍不住轻咳两声。

卓桑见此,又微闪着目光涩笑一下,道:“为了舒渊,你可真是连性命都拼得,我都忍不住生出妒意了。”

辰月张口欲言,却被卓桑示意止住,然后眼前有紫光一闪,被重重困意压下失了清明。

“辰儿,这天地间的东西,你若想要,我便取给你。”

第十一章:鬼王接任

等辰月再次醒来,她已经是在小仙居中,姬华眼巴巴地侯在旁边看着她,阳光斜斜地从窗台照进来,一切再熟悉不过。

见辰月醒来,姬华立刻叫了非衣去朝乾殿报个话,辰月细问了姬华几句,方知三尊已然出关,舒渊经由七祥草和三尊倾力出手,不仅除了妖毒,还多了百万年功力,成了天地间现在一等一的大消息,仙家都言舒渊真乃天定双仙命格,机缘造化天成。

同时,辰月从冰镜界中斩杀尘风,取得七祥草之事亦传的甚大,都言千凝山**了位能干弟子,竟能将上古魔尊护法除去。一时间,舒渊和辰月名声大振,俨然成了修道之中新秀领军。

接连几日,千凝山中多有仙家前来,一是为贺三尊出关,二则亦是欲亲见舒渊和辰月,舒渊应付十分得体,辰月则不太有力气应付,所性借口元气有损,留在小仙居中休养。

辰月自醒来便一直在回想自己做过什么,却只记得自己进入冰镜,之后什么都记不得,姬华猜说许是同尘风激战留下的毛病,辰月最终只得安慰自己是如此。

闲散了半月,舒渊每日都会来探望辰月,言语甚是关切,辰月心里很是受用,却又每每感觉有些隐隐的心疼在某处游离,夜间亦是梦境连连,却又醒来从不记得梦了些什么。

一日大清早,辰月还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肯起来,非衣衔了一纸请柬落到榻边。

辰月信手接过翻开,本以为许是哪家仙府的宴会请她去凑个热闹,正欲让非衣拒了,却不想看到的竟是前任鬼王归寂,新任鬼王登基大典。

辰月从榻上坐起,许久才回过神,叫了姬华进来帮他梳洗,换了身较为得得体的衣服后直朝着朝乾殿去。

朝乾殿中元始天尊正闭目入定,辰月不敢打扰就立在殿外候等,直到将近正午时分元始天尊才睁眼唤她进殿。

元始天尊已然猜到辰月来意,便直接道:“鬼王虽行事有些诡异无章,却也是上古老辈,亦未做过大恶之事,你去鬼界观礼,并无大碍。”

得了元始天尊之允,辰月行礼退下,看了看时辰之后先回清池,本想先向父尊告知一声,再取了较合适的器物当贺礼,可整个清池寻了遍也空无一影,连父尊墙上那幅画也不见了。

辰月觉得有些不对,可又因要在日落前赶到鬼界,便只得匆匆携了贺礼离去。

一入鬼界,刚落到黑邪江边,辰月便忍不住心中暗呼一声路窄,可想要闪躲已然晚了。只见东华山的风渝正领着两个弟子迎面款款而来,似乎也是为鬼王登基大典而来。

“凤渝君,真巧。”辰月避不了,只得表面淡然地招呼。

“辰月,许久不见,闻得你在冰镜界中只身斩杀上古魔界护法尘风,佩服!”凤渝竟一改从前的阴柔性子,说起话来爽朗异常,看着辰月也再没了那时的泪眼蒙蒙,似是只见着普通熟者。

“侥幸,侥幸!”辰月虽心里惊异,面上还是一派祥和应声。

“都是来参加大典的,不如一起去鬼府王殿?”凤渝侧手询问。

辰月略有犹豫,末了还是摇摇头,道:“我尚有些私事需办,凤渝君不妨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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