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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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见彦生不答,继续笑道:“累了就睡去吧,一天不扎完也没关系。”

彦生却抬起头望着苏恒壮着胆道:“可是,为什么凌霄只比我大三岁,他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苏恒许久不答,看着彦生,似有父亲式的失望,兼有长辈的心疼,终于,慢慢地道:“因为,你是我养大的。”

彦生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在苏恒的大腿髀骨穴处下针,一面捻着红色的针头,一面用余光大打量着苏恒的身体,暗自佩服起老头子的定力来。

忽地,一阵大风灌舱而入,赤身的苏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舱内的空气骤然降下几度,苏恒只觉得脖颈冷飕飕的,知自己现在体质差,苏恒急忙让彦生帮他拔了针盖好被子,却见眼舱内的景象一派东倒西歪,知遇上了暴风。忽又一想,这明明才是是春天,哪来的暴风?也一定不是轩辕炤,他只顾带着自己的精兵逃命去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彦生,帮我把针收了!”苏恒急忙吩咐道。

彦生急忙将苏恒腿上的银针拔了盖了被子,刚要拔他上身的那一排排银针,却闻到一阵叫不上名字的异香,一霎那间,一只红色的衣袖滑过他的鼻间,彦生鼻子一痒,也打了个喷嚏。

“你们是什么人!这船可是官船?”几尺长的红衣袖抽回去,一声甜腻却充满敌意的声音传来。

彦生打眼一看,一群红衣女子婷婷袅袅而入,急忙挥开双臂挡住了苏恒。

“我家叔叔正在治病,你们有什么事么?”彦生望着为首的女子有些胆怯地问。

为首的女子大眼睛,瓜子脸,眼睛十分清纯,却又抹了一张面具般的白脸和赤红的嘴唇,美丽中却多了些狰狞,显得与那双眼睛十分不协调,一身红衣束着那娇小而苗条的身子,乳沟在放低的抹胸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每一动,耳朵上硕大的金耳坠便叮当作响,显得十分风情。

“啊!”

这女子一把拽开彦生的胳膊,彦生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红衣女子斜着眼,一甩盈着浓郁芍药夹杂着曼陀罗香气的红纱袖,纱绣落在苏恒的脸上,却又立刻收回。

“咳咳…”

苏恒被这浓香熏得轻咳几声,红衣女子盯着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霍然间瞳孔放大。

本以为床上躺的是脑满肠肥的糟老头子,却见一十分俊秀的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下身盖着月白的锦被,上身赤|裸,尽是一排排的红针,这红衣女子着实有些意外。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彦生,手里尚攥着一把针灸针,便对躺着的男子之身体状况了解了大半。

“在下苏恒,身体残废,不能见礼了。且苏某这副样子实在不便见客,姑娘们先请到外室回避下,夜里风大,你们也先喝杯热茶暖暖身,等苏某衣冠齐整了可否?”苏恒知道来者不善,却还是彬彬有礼地回以一笑。

红衣女子大眼睛一瞪,打量着苏恒微微上扬的唇角,更是十分诧异起来:一帮人站在这里,他居然和我讲条件!

这为首的红衣女子深夜进官船的事不是没少干,跪地求饶的、哭爹喊娘的、好的还有不自量力想下属拿下他们的…从来都没见过那么沉着的人。一时间竟束手无策,竟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一词,领着那帮女子进了外屋。

那为首的红衣女子一坐入木椅,右腿往左腿上一搭,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脚趾甲还染着艳红,一群装束一致的女子待她坐定,立刻整齐地站了两排。

彦生抹一把汗,一面帮苏恒除了身上的银针,一面紧张地悄声说:“叔叔!这帮妖女来者不善,她们会为难我们的!”

苏恒沉着地轻道:“先帮叔叔穿好衣裳,咱们也出去会她一会。”

待苏恒穿戴一整,彦生便将他抱到轮椅上固定好推到外室,那红衣女子娉婷起身,打量着苏恒那张干净儒雅的脸,想到此人的身份,点头默许道:“你就是苏丞相?”

苏恒宽和一笑:“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道:“本宫只对官船不请自来。既然来拜会,目的自然只有一个,”红衣女子顿了顿,加大了声音的力度道:“铲除贪官污吏、奸臣贼子!”

苏恒微笑不语,等待红衣女子继续说下去。

那红衣女子望着苏恒温润的面容,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苏大人府上别致而不奢华,这些年也的确给这个国家做了些事,你不在我们的斩杀范围之内。不过——”红衣女子说到这里,脸上竟有了些娇羞之色。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事?在下若能助上一臂之力,定尽己所能。”苏恒本想抱拳,却发现自己依旧只有三根手指有感觉,冲着那红衣女子自嘲一笑。

“本宫,”为首的红衣女子咽一口唾沫,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本宫乃煌月宫宫主水晗月,而今正在练一样神功,处子之身竟无法完成,须采些阳气破了这极阴的体内之元,无处寻觅这样的男子,直到遇到了苏大人。苏大人既然遇上了我,便不得拒绝。”

苏恒一听,当下用食指掐一记拇指,再掐一记,面不改色,心下却几乎哭得出。

“水姑娘,十分抱歉,苏某可以说不行么?”苏恒平静地问。

第二十二章

“水姑娘,苏某可以说不行么?”苏恒平静地问。一股冷风吹入舱内,吹起他的发丝,凉风中,苏恒恍似谪仙。

那水晗月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杏眼一瞪,红袖一甩,两个木凳应声粉碎。

“你是在拒绝我么?”水晗月强压着心下的赧怒问。

轮椅上的苏恒依旧冷笑一声道:“姑娘可是在羞辱在下一个全身瘫痪的残废么?”

那水晗月同样冷笑道:“我水晗月还不至于羞辱一个手脚皆不能动的人。本宫见你是谦谦君子,情急之下才出此决策,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期盼着这差使,这是你的福分!”

“水姑娘花容月貌,肯垂青在下,这本是在下三生修的福分,只是,”苏恒说着,笑容有些惨淡:“水姑娘也是洁身自好之人,这事本该是姑娘的丈夫来做吧?在下已有心上人,岂能唐突了姑娘。”

水晗月一听心上人,十分疑惑地问:“苏大人说的心上人,可是将您当禁脔的皇帝么?”

苏恒一听,脸色一变,勾起的唇角马上垂下来,却又立刻恢复和煦的笑脸道:“苏某的心上人自然不必别人过问,舔脸住在皇宫也只是为了方便在下治病。”

水晗月登时哈哈大笑,笑得舱内几乎也随之一震。

笑了一阵,水晗月望着苏恒那张即便在昏暗灯火下依旧干净而澹静的脸,道:“苏恒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你以为我是爱上你才要如此么?我只是求你配合我一下,你又何必这么小气?”

苏恒略一思索道:“正因为如此,苏恒更不该答应。苏某只会对自己的妻子做这样的事,在下一介废人,却担负不起一个丈夫的责任,甚至未必能给你一儿半女,这对姑娘来说是很不公平的,更何况,这件事本应该爱你的人来做,不是么?”

水晗月一听,觉得苏恒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然她最近需要的却是练成摩蕴神功以抵御一次侵袭,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再一想,这苏恒确实是皇帝的爱人…

“且苏某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姑娘所需的至阳之气怕得另寻其人了。”苏恒道,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稍有艰涩。

水晗月不语,一股信赖的暖流却荡满全身,一时间沉默开来。

苏恒侧脸,对彦生道:“彦生,还愣着干什么,替叔叔帮水姑娘沏茶。”

水晗月起身道 :“不必了。苏大人的人格果然让人敬服,水晗月看来找人做主是找对人了。求苏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水晗月说着说着,竟双膝跪地,分两排站着的红衣女子也随其跪了一地。

这下,苏恒倒是无措了。

“都快快请起,水姑娘,这是…”

苏恒话未说完,便见水晗月红着眼圈,眼睛里竟淌下一股泪来:“苏大人,您是皇上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人,求您一定要为小女做主!”

原来,这水晗月本是先帝时候左屯卫军大将军洛勇苍的女儿,只因稽查司的韩珲光诬告他通敌,加之他又是轩辕莘一派的人,老皇帝为了保轩辕炤,不经细查便处了死刑抄了家,这水晗月是时年方六岁,索性的是正在外头与小伙伴们玩耍,后被一个红衣婆婆救走,方才逃过此劫数,这红衣婆婆正是便是煌月宫的宫主。水晗月长大之后,便十分痛恨奸官佞臣,逮一个杀一个,无奈的是,老皇帝和那韩晖光早已做了古,这水晗月想自己的父亲昭雪都有冤无处诉,如今碰上了苏恒,她便求苏恒禀奏圣上还她家一个清白名声。

苏恒听过水晗月的哭诉,轻轻叹息一声,睫毛轻轻一扬,望一眼舱外如豆的渔火,眼前闪现出那黝黑面庞的人来。此时,他一定很危险。轩辕炤的余党不会放过他,他寝宫布下的防护措施是我亲手设计的,能防止刺客逃脱,又岂能保证他绝对的安全呢。

——不出苏恒所料,轩辕莘确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此刻正躺在龙床上阵阵抽搐。本是一张黑得炉底般有棱有角的方脸变了型不说,布满了汗滴且煞白如纸。本来硬得如钢丝般的头发湿漉漉地全部贴在头皮上,像是被人劈头浇过似的。

“陛下!”

太医跪在龙床之前,不敢抬头,伤在那里,轩辕莘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别人又哪敢主动让他就医。

轩辕莘疼得已说不出话来,身体时不时地从龙床中跃起一大颤,上牙打着下牙,连听觉也模糊起来,并未听到太医的呼声。

“陛下,为了陛下龙体的尽快痊愈,请您就医吧!”太医重重地磕一个头沉痛地请求道。他知道,一旦耽误了看病,那颗脑袋怕是保不住的。

轩辕莘双目紧闭,疼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亦不复存在,甚至呼吸也微弱起来,远远地听到太医的请求声,只得无力地点点头。

太医便怯怯地站起身来,凑到龙床之前,见昔日威风八面的帝王一身中衣紧贴在身上,嘴唇和脸的颜色皆是纸色,少了畏惧,却依然不敢去掀那被子。再见那皇帝,忽地浑身一抖,已然晕厥过去。

此时,船上的苏恒忽觉心下一痛,又忽地欢喜起来,觉得十分莫名,心想:自己脖颈之下不是没有感觉么?

苏恒一边想着,却见刚刚坐下的水晗月扑通一声再跪下,忙说:“水姑娘,你若起来,我便答应帮你和皇上禀明此事。不管事情能否办成,苏某定当尽力就是。”

那水晗月眼泪汪汪着拜了一拜起来,泪已洒了一地。抬头时,泪浸胭脂,一脸浓妆早已褪了去,一张发黄了的小脸倒似清水出芙蓉一般。

苏恒望之,有些不忍,款款笑道:“姑娘莫哭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带这些女子回去歇息吧。待苏某办完自己的急事马上回京城,到时可去我府上找我。”

水晗月再鞠一躬,未等说话,便听夹板有声音,警惕地刚一转头,便见两人飞身进了舱,一高一矮,一老一少。

刚进舱,便听一声聒噪的大叫:“苏小孩,老头子来了!”

苏恒未看便知是那老小孩般的老郎中,那老头一蹦一跳地跑到苏恒的轮椅前,再看环视一眼红衣的水晗月和站了一圈红衣女子,眨巴眨巴眼问:“小孩儿,你这大半夜是唱得哪出戏?”

苏恒彬彬有礼地一低头,略微一思考。抬头冲老头笑道:“老前辈,此乃江湖上的朋友,夜半路过,和晚辈一叙,刚要离开。”

“什么江湖上的朋友?”

突然,一个滑糯而又夹杂着凌厉的熟悉声音传入苏恒耳畔,只见,一个紫袍将军冷着一张秀逸英俊的脸迎风而来。这紫袍的将军狠狠抠了水晗月一眼,水晗月望着这少年将军,脸顷刻间红得熟透了的虾一般。

“苏大人,小女子先告辞了,再受小女子一拜!”

水晗月羞答答地将低胸的纱衣往上拽了拽,再拜苏恒,怯怯地望了紫衣美少年一眼,以最美好的姿态,飞身带着一帮女子离开,剩下苏恒与这紫衣少年在昏暗的渔火下对望,无言。

渔火在风中晃晃欲灭,却又忽地再度闪亮,像是虚无,像是绝望,像是昏暗,又像是希翼,渴求,与期待。

紫衣少年望着对面的人,凌厉的眼神也柔和起来,与对方温润的眸子宛若春水共长天。

“看什么看!凌小孩,赶紧带他去你那个大船啊!”

老头子蹦到紫衣少年面前,挥动瘦爪在其视线前晃来晃去,凌霄依旧没有眨眼。

苏恒倒是回过神来,微笑着问老头道:“老前辈可是让晚辈去仙棹山么?晚辈倒是求之不得,只怕晚辈和彦生二人给各位填麻烦。”

老头故作正经地一捋胡子道:“苏小孩,你去泡泡谷底的潭水对身体的恢复大有好处,跟他们去罢,彦生你要闲他给大家填麻烦,我老头子正好带他去睎雪江,路上多教他点功夫,以后不就没麻烦了?”

彦生一听要和苏恒分开,心下一急,刚要开口反对,又一听世外高人要教他武功,却又不忍心犹豫起来。苏恒却没有半点犹豫,唇角深深一弯,深深地放低脖颈道:“晚辈代自己的侄儿谢谢老前辈了。”

彦生依旧木然,苏恒道:“彦生,还不快磕头拜师?”

彦生急忙跪地磕头,这下,老头子急了:“彦生你个兔崽子快起来,我就说教你两招,谁说要收你为徒了!我,老夫要喝茶!”

轮椅上的苏恒望着自己的侄子,再望一眼凌霄,开怀一笑,却又立刻收起笑容,望着一脸神气的老头问道:“老前辈,您不去仙棹山了么?”

老头子眼睛一瞪:“那里多危险!我就领着我徒弟去睎雪江了!”

“放心,有我照顾你。”此时,一向少言的凌霄发话了。

苏恒一征,却整个人已被凌霄打横抱起:“跟我上大船。”

凌霄说罢,便一提起,抱着宛若云朵般的白衣人儿飞身离开船舱,凌霄低头望着怀内之人,苏恒只觉得这小小少年一双凌厉的眸子恰似夜星。

上了另一艘大船,凌霄只听对面的师伯老头道:“凌小孩,接着轮椅!”说罢,哈哈一乐,便一脚踢在那坚硬的轮椅上,却是未用足气力,轮椅眼看落入水中,只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道:“看我的!”

第二十三章

踏上另一艘大船,凌霄只听对面的师伯老头道:“凌小孩,接着轮椅!”说罢,便哈哈一乐,一脚踢在那坚硬的轮椅上,却是未用足气力,轮椅眼看落入水中,只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道:“看我的!”

但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向那即将落入江中的轮椅,一反身,冲着大船的夹板上一踢,轮椅顺利停入夹板上,这人一落江中,却扯着嗓门大喊起来:“救命啊!老子不识水性啊!凌霄,你个鸡蛋清你赶紧救我啊!”

凌霄只得将怀中的苏恒小心放置到轮椅上,嘴里哼出两个字:“笨蛋!”

凌霄一跃身,一个跟斗翻入水中,揪起水里死沉死沉的傻大个扔到夹板上,拍拍手上的水,往这傻大个身上抹了抹道:“姬胥华,赶紧回去换衣服!”

那姬胥华一拍屁股跳起来道:“你个鸡蛋清,凭什么骂我笨蛋,我刚才不知道有多敏捷!”

——姬胥华见凌霄皮肤十分白净,又曾经喊错过他的名字为“鸡蛋黄”,干脆给自己的上司送了个美名“鸡蛋清”,因为煮蛋的鸡蛋清白得恰似那张冷冽的脸。

“你掉进江里的时候的确敏捷。”凌霄也不看他一眼,反击道。

“好你个鸡蛋清,你是将军了不起是吧!”那姬胥华气得跺得夹板噔噔地响。

凌霄也不理会他,用一根紫缚带将苏恒的腰身与轮椅绑缚固定住,苏恒望一眼落汤鸡似的姬胥华,笑道:“姬胥华,谢谢你!你的身手很不错!”

官船上的火把点了不少,火焰幢幢,为了夜间追上苏恒的船,更是为防备偷袭,将苏恒的脸照得分明,那姬胥华见苏恒笑着谢自己,挠挠后脑勺,咧开嘴憨厚地笑了。

此时,对面船上的老头子开口了:“凌大将军,好好照顾苏恒!老头子领着你家小侄儿望别处了去!”

那彦生也淌着眼泪,吸溜着鼻子拼命挥手道:“叔叔保重!”

苏恒攥一把尚且有知觉的三根手指,再深深一低头,抬头对老头道:“老前辈,我的侄儿教给您了!拜托了!”在看一眼彦生道:“彦生,好好跟老前辈学些本事!”

苏恒话音刚落,凌霄便放下抱拳的手,推着苏恒回舱内了。

待大船行远,彦生却依旧哭个不停,老头敲敲彦生的脑袋问:“你哭什么啊?你叔叔又不是去送死!凌小孩在,他安全着呢!”

彦生抹一把鼻子道:“老前辈,叔叔离开我时真干脆,像甩掉了包袱一样。”

老头子气得狠敲彦生脑门一下道:“看来苏小孩的苦心完全白废了!除了刚才对我老头子,你看那对谁那么谦恭过!他要不是想让你学点武艺,又不舍得你去仙棹山冒险,能舍得你不在身边!”

彦生疼得呲牙咧嘴,一双童稚的大眼睛里又冒出一股眼泪来:“父爱。”

老头子长吁一口气,戳戳彦生脑壳:“你可知道,我第一次给他针灸的时候,扎了二十来针他还在全身发抖,除了你之外,他有多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身体,你可知道?”

彦生止住了哭声,往外头望去,大船已远。

彦生吸溜一下鼻子,回想起自己给苏恒按摩那双面条般的细腿时的场景。此时,叔叔累了一天,也该按摩一番了,不知凌霄可懂按摩不?

话说凌霄那边,刚将苏恒推至舱内给苏恒准备的卧房,只记得针灸一事,以为下针便不会痉挛,倒也着实没有帮苏恒按摩,凌霄将苏恒轻轻放到床上脱下其外衣,像彦一那般只给他留一件及腰的中衣,苏恒的肩膀有些抖,神色却是伪装得一脸平静:“麻烦你了,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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