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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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走好!你……别是不好意思吧,都是男人,没事的。”凤璘都快步离开了,月阙还很实在地招呼。“对了,我妹说她颠得浑身骨头酸,要散散步,你能碰见她最好,碰不见也不用着急。”
凤璘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从月筝藏身的草丛边走过时,月筝紧张得连呼吸都停顿了,还好凤璘急于逃开月阙的视线,行路匆忙,没有发现异样。
确定凤璘已经走远,月筝才暴跳如雷地跳出来,月阙已经窜进水潭洗的畅快淋漓。
以前在渡白山,月筝洗澡常让月阙把风,月阙虽然不用被人把风,但为了不吃亏,也总要月筝把风回报,所以这样的场面兄妹俩见怪不怪,毫不尴尬。月筝甚至气急败坏地从潭边双手托起一块大石头奋力砸向月阙。
“你到底想干吗啊?偷看凤璘洗澡!”
月阙被溅了一脸水花却不恼,从容淡定地撩水洗后背,“狗咬吕洞宾!你以为我不害臊吗?都是为了你这个好妹妹啊!”
他害臊?还真没看出来。“为了我偷看凤璘洗澡啊?看出什么来了吗?”月筝抱起双臂,冷笑着看洗得如鱼得水的哥哥。
“看出来了。”月阙转过身背对妹妹,“他病好了。”
月筝很庆幸现在天色深沉,她面红耳赤可以不被发现,“你真无耻。”她极力平静着声音,夸奖哥哥。
“你好好琢磨琢磨吧,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这里。”月阙背对妹妹,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担忧的脸色,尽量戏谑地说。
月筝强作平静地嗤了一声,掉头害羞地跑了。
月阙这才停下撩水的动作,静静站在水中,看着月光下水面圈圈涟漪……
应该是他多心了,一定是。
事到如今,他这个当哥哥的除了装糊涂还能做什么?月筝已经嫁给凤璘,还天天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他怎么能对她说他发现队伍里有个不起眼的随从,无论是体型还是身手都酷似那个被他追杀过的勐邑刺客?因为当时他对那个刺客格外仇视,交手中发现那人右手拇指关节处有一道伤疤,他装作不经意地细看过那个随从的手……一模一样的疤痕。
其实他在宫里护卫时就发现了不对,企图刺杀皇上的勐邑刺客所用功夫和那天刺杀凤璘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只是当时他并没多想。如今想来,勐邑人要来刺杀皇上,驻守北疆多年,总和勐邑人打交道的凤璘必定已经暗地得知,所以他派自己手下假扮刺客刺伤自己,博得皇上的重视和担忧,所以此行他赚得钵满盆溢,得到了朝廷的增兵甚至还扩张了封地。
可是……凤璘为什么要假装那里受伤还特意让他看见呢?
月阙慢慢走上岸,夜风吹在湿透的长衫上,一片冰凉。
他对月筝说的没错,问题还是在她身上。
第17章 所问非人
月筝一路小跑,回到驿站的客房还喘吁吁的,凤璘正坐在灯下随意地翻一本书,见她匆匆忙忙地跑回来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有些担心,问:“怎么了?”
“嗯……”月筝也觉得自己傻兮兮的,跑什么呢,虽然月阙说的让她又惊又羞,这么赶着回来还能当面问凤璘不成?骨碌一下眼珠,她叭叭嘴唇,“刚才树上突然飞过一只大鸟,把我吓一跳。”倒了杯茶灌下去,呼吸和思绪都平复了很多。
“树?”凤璘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里掠起一丝犹疑。
月筝一激灵,好端端地她说什么树啊?!凤璘现在怀疑她和月阙一起去偷窥了他。这可冤枉死了,她什么都没看见!“就是旁边那棵挂着串灯笼的大树啊!”她瞪大眼,指着窗外,尽量真诚地表现出怨气,“你说,那么亮的地方怎么会落了只大鸟呢?”
凤璘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起身往床边走,“歇了吧,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我……我……”月筝结结巴巴,站在桌边没动。刚和月阙讨论过那样的话题,现在让她若无其事地和凤璘躺在一张床上还真做不到。“我跑了一身汗,再去洗一下。”她转身往香兰房间走的时候非常懊恼自己怎么想出这么烂的借口,哪像个闺秀说的?更别提“举世无双”的女人了。是不是她嫁给凤璘以后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原形毕露,才让凤璘“病上加病”?
香兰作为陪嫁丫鬟的待遇非常好,还单独有间小客房,月筝本以为跑去打扰她休息,增加她活计,会遭她几句抱怨几个白眼,没想到香兰却任劳任怨地应承下来,还十分踊跃的样子。见她欢天喜地的跑去找卫皓安排热水,月筝释然了。香兰因为“房间被占”而扯着卫皓在楼下厅堂聊天更不足为奇。月筝边洗澡边感慨,娘亲总说自己出身书香世家什么的,生出她和月阙是悲惨的意外,可怎么教出来的丫鬟也这么带有“原氏”特色呢?大概原家祖坟的风水不好。
香兰送衣服进来,伺候她梳头,月筝愣了一会儿,明知香兰不是个好军师,还是忍不住喃喃问:“什么样的女人对男人最有诱惑力呢?”
香兰停下手里的动作,弯腰审视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月筝翻了个白眼给她,“王妃,你没嫁人之前就挺好的,妖妖叨叨,媚得很,嫁了王爷以后吧……总疯疯癫癫的。”
月筝咬牙切齿地笑了笑,“是么?”
香兰非常肯定地点了下头,“是。”丝毫不为主子威胁性质的冷笑所动,麻利地梳着月筝的长发。“王妃啊,你虽然花容月貌,但是身材实在……”又停手郑重其事地啧啧摇头,月筝再次切齿而笑,“王妃,我总觉得你嫁人以后吧,好像笃定是皇上赐婚,概不退换,对王爷就很大意。我都没见你和他拉过手,或者有什么羞人答答的举动。阿一她们总问我看见你们什么什么没?我都没什么内幕跟她们说,没面子啊。”
月筝面目抽搐,“阿一是谁啊?”她要牢牢记下她们!
“王府的丫鬟呗,以前还总偷听笑夫人和王爷,据说挺精彩的。”香兰绾好了简单俏丽的花髻,淡淡地说。可那语气让月筝偏偏觉得她和凤璘之间至今算不得真正夫妻这事,香兰这鬼丫头知道得十分清楚。
“我觉得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女人是会撒娇的女人。”香兰收拾妆盒,总结一句。
月筝站起身,临到门口又很不甘心地转回身,挑着眉瞧香兰,“你说的这么在行,也没见卫皓给你什么好脸。”她必须报复一下,不然今晚非气得睡不着。
香兰不以为意,自顾自铺床展被,信心满满地说:“给我一点儿时间嘛。”
月筝报复失败,气哼哼地撅嘴回房,原本以为凤璘已经睡下了,还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没想到他还在桌边看书,眉梢眼角带了淡淡倦意。“才回来?”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却没如往常一样占据里侧,反而转身向她笑了一笑,“你睡里面吧,驿站比不得家里安全。”
月筝心头一热,生怕自己的脸红了被他发现,赶紧垂头点了点。他对她这么好,月阙一定是在瞎说!
驿站的床榻狭小,即使凤璘侧身躺着,两人间的距离也并不大。月筝借着幽幽的月光看着他挺直优美的脊背,他真的是“不想”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不能”吗?一个她不愿意承认,却压不住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想法让她感到有些酸涩,他不会是……忘不了杜丝雨吧?
如果是真的……她闭上眼,她除了给他时间,又能怎么办呢?
笑红仙与他有肌肤之亲,可他丢弃她的时候,一丝留恋都没有。
她还没卑微到千方百计只想与他有夫妻之实,她想要的……一直是他的心。
香兰或许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对他不够用心。以为他病了……她想得太多,怕他难受,怕他无助,她反而忽略了很多东西。她相信他没有骗她,月阙的话……她也无法完全置之脑后。凤璘没好的,怕是心里那道伤。这不光是他的伤口,也是她的……她不该回避,不该让他一个人面对。
不能急躁,又不能放任……夫妻之道,还真难,她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声轻而无奈的绵绵叹息落入了他的耳中,心底骤然泛起无尽酸楚,对不起……他除了对不起,还能对她说什么呢?
隔日仍是个朗晴天,赶路的人都起得早,简单用过饭,队伍就出发了。将近中午的时候正好到了泉山城,凤璘体恤众人劳苦,决定在泉山比较大的饭馆吃中饭,大家都很雀跃。席间月阙吃得非常匆忙,不一会儿竟然不见了。月筝觉得十分反常,命香兰打包了一些饭菜,回头月阙一定会嚷嚷饿的。
队伍出发前,月阙很及时地赶了回来,一脑门的汗,脸居然还有些微红。月筝确定这不是赶路所致,月阙功夫了得,根本不会跑得脸红脖子粗,害羞……就更不可能了。
“给我留饭菜没?一折腾肚子又饿了。”月阙四下瞟,香兰一脸不以为然地搡了饭盒给他,月阙顿时喜笑颜开,窜进月筝的马车里补饭。
队伍启程,月筝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看月阙吃得津津有味,“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月阙扒完最后一口饭,擦擦嘴淡然说:“帮你解决问题。”
月筝哼了一声,“我没问题!”
月阙把食盒胡乱归置到饭篮里,“少耍嘴皮子了。”他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这个给你。”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塞在她手里。
月筝低头细看,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
月阙的脸上又泛起可疑地红晕,表情却因此而更加忿忿,“你不是挺会的吗,把太子爷都迷什么样啦?怎么轮到自己相公就不行,还要我当哥哥的买这种东西给你!倒进他喝的水里,包你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真是的!”抱怨着跳下马车,居然还失衡地趔趄了一下,立刻就响起香兰凉凉的声音:“哟,少爷,你抢我们家王妃的钱啦?这么慌慌张张的。”
月筝觉得脸胀得都肿起来了,胡乱把那瓶药塞进身边的小包袱,又怕一会儿香兰上来发现,热山芋一样又捞起来塞进衣襟里。该死的月阙……他这好心也太让人无法消受!竟然买这种东西给她,她和凤璘的闺房之事都快成公开的秘密了,谁都来搅合一下。
路过一条小河,队伍在河滩边休整小憩。
月筝站在河边,望着临近傍晚而有些湍急的水流,只要拿出瓶子这么一丢,就完全毁尸灭迹了。揣着这瓶子□,一下午她都紧张地不敢闭眼,生怕同车的香兰会发现。
可是……
这的确不失为一条捷径。先有夫妻之实,再有夫妻之情嘛。
凤璘也不是个傻子,他要是发觉她竟然这么对他,会不会又伤了自尊,很生她气呢?她这不是欲速则不达吗?
挣扎了很久,她还是把瓷瓶扔进河里。
她太在乎凤璘,所以赌不起。而且,也不甘心,时间久一点没关系,她要的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你扔的是什么东西?”月阙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寒着脸问。
“你给的那瓶药。”月筝好像扔掉的是块心病,璀然向他笑道。
“你知道我是丢了多大脸,费了多大劲儿才买到的吗?”月阙简直要怒发冲冠了。
“哥——”月筝又开始向着他谄媚地笑了,“我知道你对我好。”
“少来这套!”月阙不依不饶。
月筝一眼看见凤璘正坐在上游的一块大石上出神,立刻就丢下哥哥跑了过去,刚才她太专心考虑药的事,都没发现。突然一阵庆幸,好在凤璘是在上游,不然那个瓶子不是要飘飘浮浮地从他眼前路过吗……
“你给我站住!”月阙一口怨气没出,也追了上来,“我还没说完呢!”
离他越来越近,她看清了,他的眼睛里是孤寂,是怨恨……和他六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发觉了向他跑来的兄妹俩,幽冷的双瞳微微一缩,又换成了波澜不兴的浅淡笑意。
他……还在埋怨他父皇,母后吧。他失去的是亲情,给他多少财富和权力都无法弥补,更何况他得到“补偿”还要看着皇后娘娘那副晚娘脸孔,这些补偿……和他本应得到的天差地远!
“在看什么?”她故意喜笑颜开地跑到他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月阙也追到了,月筝挑衅地笑着睨他,料准他当着凤璘什么抱怨都说不出来。月阙嗤了一声,“拉手就算一伙吗?”他转过去拉住凤璘的另一只胳膊,“妹夫,我将来是你的前锋大将军,你站在我这边的啊?我跟你说啊,你老婆她……”
生怕他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月筝赶紧伸过胳膊,隔着凤璘死死掐了月阙一把,月阙惨叫,扯着凤璘讨公道。
凤璘被兄妹俩拉来扯去,满耳呱噪,苦笑着一手抓了一个,“好了,赶路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到驿站。”
骑上马,凤璘幽幽再看了眼那片河滩……六年前,他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来到这荒凉的河边,深深感到命运的凄苦,前路茫茫,后路绝断。
“真狠啊!都紫了。”并骑在侧的月阙撩着袖子看被妹妹掐的胳膊。“凤璘,你上当了,还以为娶了什么色艺俱佳的美人儿,简直就是个山大王!”
凤璘被他说得一笑,六年后有他们相伴……他竟被吵得无心伤感。
“走吧。”他招呼月阙,忽视掉心里泛起的温暖。
第18章 官岭香珠
马车行进在上山的坡道,倾斜的角度把月筝和香兰不停地往车后甩,为了避免撞上后橼,要紧紧抓住身边的木梁,真比走路还要辛苦。还好驿站修在山腰的坡地,在月筝精疲力尽之前终于可以停车休息。
简直是从车里爬出来,月筝大口呼吸山间清新的空气,放松自己已经僵直的身体。驿站因为依山而建,十分简陋,房间也不是很多,卫皓带人骑马先到,命令驿馆驱离了其他旅人,务必让梁王的队伍能有房可住。放眼尽是自己人,月筝对这座山间小驿格外亲切。坡地树木稀疏,却连山遍野的草丛和野花,景致虽不大气,却别有恬淡风味。
凤璘走过来,低低的语气略带歉意,“一路受苦了。”
他能这样说上一句体谅的话,她就心满意足了,微笑摇头,“能这样四处走走,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一阵清风吹来,原本似有若无的香味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月筝闻了闻,“什么香味?”她原本以为是野花的香味,可花香怎能这样清雅绵长?
凤璘笑了笑,“这里是官岭,有种独特的香料,只是皇后娘娘不喜欢,下令官岭百姓不得采摘制香,所以近十几年里渐渐被人遗忘了。”
月筝使劲嗅嗅,突然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惊喜起来:“官岭?这里居然就是官岭?”记得以前看过师父珍藏的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官岭香珠,加入几种配料后能调制出一种香丸,令女子肌肤生香,吐气如兰,终身不散。当初她就心向往之,拼命追问师父官岭在哪,师父竟然说在东海的岛屿上!她当时就很怀疑,因为古书上提起官岭香珠似乎极为司空见惯,关键是要用秘方搭配,并不像师父说的那么难得。师父撒谎的时候会特别一本正经,她不死心地追问很久也没问出什么,渐渐就淡忘了。现在想想,一定是师父怕她得知官岭离渡白山其实并不算天南地北,肯定会拉上月阙私下跑来。
“皇后娘娘真是奇怪,这么好闻的香味都不喜欢。”她深呼吸,贪恋地闻着这种似花香又很清冽的味道,喃喃自语。
凤璘讥嘲而又苦涩地笑了笑,“因为我娘喜欢官岭香料。”
月筝的心骤然掣痛,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遥望曦凤宫流泪的男孩,他一直深深思念着自己的娘亲吧?自从孙皇后受封,他甚至连称呼自己娘亲一声“母后”都会招来孙皇后的责难。明明天色还早,加急赶路完全可以走出官岭,他却非要在山里住上一晚,或许就是想多多沉浸在母亲喜欢的香味中间吧。
“这次赶得正好……”凤璘闭上眼,山风吹动他的发梢,锦袍的下摆也微微飞掀,他似乎要愉悦地乘风而去。浓密的长睫在俊俏的脸上勾勒出动人心魄的弧线,微翘的嘴角边,镶嵌着溺毙她的一朵梨涡。月筝看得痴了,这么美好的他却让她心酸得想流泪。“上回路过,香珠还没开花……”他轻声叹息。
月筝默默把视线垂落到不远处那片结满殷红小果的香珠草上,以前她想做香丸不过是想身怀异香令人艳羡,现在……她想为他留住对母亲的思念。机缘巧合让她清楚记得那个配方,或许就是天意。
吃过饭,除了轮值的护卫和刷洗马匹的随从,大家都各自回房歇下,月筝拿了个小布袋,蹲在山崖边香珠草最密集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采集着,香珠细小娇嫩,采摘半天也没多少。
凤璘从驿站里踱了过来,想是回房不见她出来寻找。“收集香珠?”他在她身边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抚上挂满红珠的香草时,那棵平凡的植物立刻妖娆了起来。“我来帮你……”
“骑了一天马,”月筝强迫自己从他的手上挪开目光,对他的眷恋像是种毒瘾,居然会日渐加深,“你不累啊?”
凤璘摘得很耐心,“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中采集香珠,也是很好的休息。”他微笑着说。
月筝笑起来,点头同意。
蹲得腿都发了麻,她站起来舒散一下,山间薄薄起了雾霭,半遮半掩平添了许多仙风道骨。“哈哈,我们好像在仙境里一样。”她呵呵笑着环视周遭的山谷。
“仙境?”凤璘也缓缓站起身,失笑地看了看,小山虽秀,还不至于像她说的那么美好。
听他语带戏谑,她微笑摇头,凤璘啊凤璘,他不懂……对她来说,有他的地方就是仙境。
“将来,我们在山上盖座小院吧。”她满眼希冀地抬头看他,不用太大,让她和他总能享受静谧恬淡的时光。
“将来?”他的眼中闪过深冥的幽光,敛去后,他无可不可地笑了笑,“好啊。”
夜里,她感觉到他的满腹心事,尽管安然地躺在床上,那紧绷的身体没有一刻是放松的。虽然也为两人间不知怎么逾越的障碍感到焦急无助,但她实在不忍心勉强他一分一毫。她紧贴着床帐背对着他,什么时候,他无法入眠的夜晚能对她倾诉心中忧虑呢?她希望分担他心里的苦,急切得甚过盼望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过了官岭,便到了丰乐最南边的华湖县。即便只是个县城,也人烟繁盛,商铺林立。
安顿下来后,月筝几乎立刻就带着香兰直扑附近的药铺。丰乐山峦环绕,本就盛产药材,华湖又恰巧是丰乐最大的药材交易商埠,所需的几味药材非常顺利的买到。
月筝喜滋滋地和香兰回客栈的时候,意外碰见凤璘和月阙只带了容子期也来逛药市。因为大军随后就要入驻北疆,凤璘又担心大战马上爆发,军中会药材紧缺,正打算在华湖大量购买所需药材囤积待用。月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对草药的认知很有天分,闻闻尝尝就能辨别优劣,谢涵白又教了他一些常用药方,凤璘十分信赖他,全权交由月阙负责采买。
药市拥挤,月筝又急于制药,难得没缠着凤璘,自己先跑回客栈。
香兰虽然满心疑惑,还是认真仔细地帮月筝研磨药材,她的表情非常明确地表达了她的想法,她的这位主子每次兴高采烈地鼓捣什么玩意儿,通常都不是好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问了问月筝这是打算做什么药,月筝果然笑而不答,香兰了然,这果真是给王爷“强身健体”的药啊。
她研磨得更加仔细,月筝吩咐她什么也极其殷勤地答应,作为王妃的陪嫁丫鬟,她早就为自家小姐担忧不已了,她没嫁人也很懂得,这夫妻没有圆 房就好像大树没有树根,一切都不稳当,别说开枝散叶了,抵御和风细雨都成问题!她支持王妃,不择手段也必须打牢基础!随即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喜悦,今晚有香艳的声音可以偷听;惋惜,阿一她们留在京城看房子,她听见了也没法向她们讲述,很没成就感。
药丸很快就做好了,月筝瞧着那两颗乌漆麻黑的丸子突然胆怯,吃下去没事吧?看着怎么这么恶心呢!尤其目睹香兰那么用力地揉搓它们,虽然明知她洗干净手了。
香兰大功告成,十分期待地频频趴到窗口张望,还不停念叨:“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这个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呢?”
月筝在吃与不吃的问题上已经十分挣扎了,懒得理会她反常的热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一颗紧闭双眼塞进嘴巴。
“哎呀!”香兰大惊失色,“王妃,你怎么吃起来了?!”难道王妃打算“鼓舞”自己,硬上弓王爷?快步跑过来,她用力拍月筝的脊背,“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呀!”要不夫人怎么总说小姐傻呢,干吗这么不矜持啊?!应该给王爷吃,让王爷无法自持,然后还应该羞怯不堪地说“不要啦不要啦”才对啊!
月筝被她拍得就快断气,药丸反而更快地滑落下肚。推开香兰,月筝咂吧咂吧嘴,好像并不太难吃,一不做二不休,她又伸手去拿桌上剩的一颗。
香兰简直气急败坏了,扑上去抢夺药丸,“这颗你也要吃?!不行啊,王妃,这个必须给王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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