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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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桌子上放着一叠图纸,是血影呈上来的,步惜欢坐到桌边,将手中的信放到桌上,月光透窗洒来,落在信上,只见少女字迹清卓,一张纸上寥寥几字,只落着两句话。

“闻君有此癖,臣正有此技!”

步惜欢拿起那些图纸来,目光却仍落着那两句话上,笑意深沉。只是看着那两句话,他就仿佛看见她立在他面前,面冷声凉,说出的话却酸溜溜。

但笑着笑着,那笑便变得气哼哼的。

说要换画师,荐的却是自己,她还知道吃醋?

那画师又非女子,她看的那五百个屁股却都是男子的,他还没酸溜溜的,她倒先酸起来了。

但气着气着,步惜欢的眸中却又生了缱绻柔情。

这般不知是气恼还是欢愉的情绪,此生能品尝一遭,也算老天待他不薄。

将信收起,他贴身放入衣襟,这才低头细看那些图纸,一看之下,挑了挑眉。

这些图纸上画的是练兵之物,她的画向来写实,这些练兵之物,她分多角度画了出来,甚至画了拆分后的图,一应尺寸也都写得很清楚,一目了然。

她要的这些练兵之物看起来像是要人在上面跑跳攀爬,他练的是武林秘功,这些只锻炼人的敏捷和体力之物对他而言无甚用处,但两军交战,动辄数万大军,非武林门派之间的打杀可比,军中的兵勇大多只会些拳脚功夫,有的只比普通百姓健壮力大些。因此,她画的这些练兵之物,若用在军中,其效定然不错!

这两日,魏卓之和月杀都有将她组建特训营的事奏报给他,事无巨细,那些练兵之法与立竿见影的成效连他都好奇。

步惜欢一笑,将图纸放到桌上,“命血影明日按她所言,速办!”

他难得有沉不住气之时,等不及想瞧着了。

眼下已是二月中旬,今年夏天,他是不是该留在盛京,不去汴河行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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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挺尸美不美?

小帐篷要不要看?

今天我的眼神应该是纯洁的吧?→。←

青青:你都斗鸡眼了。

陛下:画风真简易,朕喜欢写实的。

某今:(趴地不起)我是盼月票盼成斗鸡眼的,你们俩这样对我,早晚我让你们盼洞房盼成斗鸡眼!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实战演练!

血影作风市井油嘴滑舌,半起差事来却不含糊,暮青命其半个月内将所画的练兵器械打造好,他十天就将差事办好了。

暮青傍晚收到传信,把月杀和韩其初传进了中军大帐,帐帘一放就是半个时辰,军中没人知晓三人商讨出何事来,唯有身在盛京城里的血影当晚接到传信。

暮青要他再办三件事:第一,按原定时日交货,也就是五日后。第二,傍晚再带车队出城,夜里送进来。第三,把水师大营里要运进一批秘密练兵器械的消息传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特训一如往常,交货那日早上,特训营紧急集合。

特训以来,紧急集合是头一回。这些日子里特训时间长强度大,众人夜里回了营帐倒头就睡,已习惯了闻鼓而起,今早听见战鼓声传,睁开眼拿冷水抹了把脸就往沙场上奔!

列队、报数,人数点齐之后才有人觉出天还不亮来。

往日晨起操练时,天边总是泛着鱼肚白,今儿天色却黑着,点将台前火光熊熊,越发显得天色黑沉。

“不必讶异,不是今日天色阴沉,而是你们比往日早起了一个时辰。”暮青立在点将台上,扬声道,“紧急集合是你们要习惯的,战时随时可能有战机,随时可能有敌袭!你们是军人,战机一到,夜里你们也要起!敌袭一来,夜里你们也要战!”

全营听着,不恼不怨,面色如铁。

“今天是你们第一次紧急集合,全营表现不错!我决定给特训营一些奖励。”暮青忽然道。

听闻此言,无人欣喜,都督所谓的奖励想必是另一番锤炼。

“但这个奖励只有赢的人才可以拿。”

“…”就知道!

“全军负重越野,二十里!前一百名算赢,后头的算输,赢的有奖,输的有罚。”暮青道。

负重越野二十里,特训营每天都跑,但以前是下午,今儿是早晨,人刚睡醒,力气甚足,一声令下,圆木上肩,儿郎们吼着便奔向了后营山路。

二十里山路特训营已经跑习惯了,回来时天刚蒙蒙亮,天边白如鱼肚,儿郎们冲如剑鱼,暮青立在点将台上,望着那一个个奔过的身影——章同、乌雅阿吉、汤良、石大海…

都没让她失望。

前一百人很快就数了出来,后头回来的见那百人已单独列队,虽有不甘,却只能愿赌服输,等着领罚。

蛙跳?爬泥潭?挨冻训练?不管是啥,尽管招呼!

暮青看着全营儿郎那愿赌服输甘愿领罚的骄傲神情,淡淡一笑。她很少笑,本来是平常的眉眼,笑起来颇有几分飞扬的神采,将士们正不知都督为何发笑,紧接着便听暮青说道:“我们新的训练器材到了,今日傍晚要从盛京城里运出来,夜里送到。罚输了的人,罚你们明天劳作,往沙场上安器材。”

这惩罚出乎意料的轻,不过是安器材,比特训轻松多了!

那赢了的呢?

“赢了的傍晚随我出营,去接那批器材回来。”

“…”

全营怔愣,随即百人欣喜,千人羡慕。去接器材回来没什么,关键是能出营!大军自从在盛京城外扎营,他们就没到大营外好好看过,这些日子越野操练倒是天天出去,可肩上扛着重物,嘴里吃着黄沙,谁有心思看风景?再说也没啥风景可看,不过是官道林子,漫山嫩黄。他们想看的是三十里外的皇城,跟着都督出营去接器材,骑着战马看着风景,兴许还能瞧见皇城,这差事,多美啊!

全营哀嚎,早知如此,拼死也要赢!

“这些日子都辛苦了,今早紧急集合表现不错,今天只操练半日,午后全营歇息,你们百人傍晚来沙场集合!”暮青说完便走了,只留下月杀看着全营继续操练。

自从特训,全营最怕的就是休假,但今天暮青命令全营休息半日,似乎不是惩罚。这简直比天下红雨还难得,但特训营里的兵多是少年郎,心心念念着看一眼富丽皇城,虽有休息的机会,却还是羡慕那可以出营的百人。

全军听说特训营今天休息半日,都督要带百人精兵傍晚出营去盛京城外,不由也心生羡慕。可是大军休假的军令才过了半个月,他们连特训的边儿都没摸着,只是一个出营的奖励,离他们都那么遥远。

傍晚,晚霞疏浅天色将黑之时,暮青带着百人特训营的兵出了水师大营的辕门,可走时谁也没骑战马。

不骑战马去盛京城,估计走到半路就碰上车队了,哪还能看见盛京城?

说是奖励,咋瞧着不像呢?

别说全军觉得不像,跟着暮青出营的百名精兵也觉得不像,刚出营没走多远,乌雅阿吉就问道:“都督,咱们不骑战马,要跑到盛京城外?”

三十里路,要跑他倒是不怕,可天就要黑了,这还能看见盛京城吗?

章同冷声斥道:“有怨言可以回营!”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只是话太多,特训了半个月,还不知军令之重!主帅之言,岂容置疑?

“没有!”乌雅阿吉闻言,扯着嗓子一喊。

“没有就闭嘴!”

“是!”乌雅阿吉嘴一闭,脚下一踢,一颗石子儿嗖地射入官道旁的草丛中,杀气腾腾。闭嘴就闭嘴,早晚小爷当都尉,当将军,当上了爱说啥说啥!

章同一怒,刚要训斥,暮青沿着草坡就进了林子。

“想骑马,待会儿自有马给你们骑!”

*

林深草高,百人聚在了林子深处的空地上。

事有不对,大家都觉出来了。

今天出营似乎不是为了看风景的!

“还真想看风景?”暮青负手立在林中,回身道:“看风景还是揍人,选一个!”

百名精兵皆怔。

“揍人!”乌雅阿吉两眼发亮,昏暗的林子,少年的眼睛亮如野兽。

“当然要揍人!”这时,其他人反应过来,面露兴奋,纷纷表态。

“对对!不管揍谁!”

他们被都督骗了!说带他们出来接军需之物,却是带他们出来打架的!

“那都督咋不直说?”何必出了大营进了林子再说,把他们也蒙在鼓里?

“军中人多嘴杂,说得早了,万一军机泄露,今夜就不是我们揍人,而是人揍我们了!”

精兵们顿时无话。

有人不厚道地笑了,要是让特训营里的其他兄弟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死?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是要揍谁…

“据可靠消息,有人想半路拦截咱们的军需器材。天黑时行动,地点在盛京城到水师大营中段,靠近骁骑营大营之处!”

“骁骑营?”

“没错!你们今夜要揍的正是我们的死对头,骁骑营!”

百人怔愣,半晌无人出声,晚霞一线洒进林里子,少年们的脸上落着斑斑红霞,目光亮如烈火,渐渐笑开。

水师大营在盛京城外驻扎不久,却与骁骑营因为一匹马结下了梁子!都督回营前,他们天天来骂营,都督回营那夜火烧自家军侯大帐,沙场立威那日,骁骑营想进来看热闹,被都督给拒在了辕门外,损了骁骑营将军的面子,自此两座大营的梁子就结得更深了。这些日子特训营忙于训练,全军天天到沙场上观练,谁也没心思理骁骑营,没想到他们竟敢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主意打到水师大营的军需上!

“军需之事怎会泄露?”章同甚是疑惑,她心思缜密,这他领教过。练兵大事,她派人办军需之物应是万分小心的,怎会泄露了?

“我让人泄露的。”暮青答得理直气壮。

章同:“…”

众人:“…”

为啥?

“没错,我是说过特训结束后再带你们找骁骑营报骂营抢马之仇,但战争不是按图行军,战机往往稍纵即逝!”她在让把图纸交给血影的时候就有突击演练的想法了,特训营这些日子练兵紧,全军也日日在沙场观练,骁骑营来骂营时没人理会,想必很想知道水师大营是如何练兵的。若是被他们知道水师大营有一批秘密军需物资要送进来,他们必定会劫!

劫夺军需乃是死罪,朝廷很重视水师,骁骑营未必敢将这批军需劫回大营惹祸上身,但他们必定会截下来瞧瞧是何秘密之物,一来可一探水师大营练兵之法,二来可借机羞辱江北水师。

韩其初和她都认为以骁骑营的心思,必行此事,因此他们那夜才在帐中商议,要行诱敌之策,借机给特训营一次实战的机会!她故意命血影放出消息,并傍晚才领着车队出城来送军需物资,为的就是让骁骑营相信那是一批秘密物资,并给他们夜里动手的机会。

“特训的目的在于实战,我和军师想尽一切办法为你们创造实战条件,今夜都别让我失望!”暮青道。

“是!”百人齐喝!

别的他们不知道,但能听出一事来,那就是都督和军师拿军需做饵把骁骑营给坑了,而后带着他们去揍骁骑营!

骁骑营敢截水师大营的军需,揍得他们爹娘都认不出来,告到朝上,他们也是理亏的那一方,这顿胖揍他们注定白挨!

章同深深望着暮青,其余人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都督好黑!

“走!”暮青一声令下,先行转身,其余人兴奋地跟在后头在林中穿行,往盛京城的方向奔去。

走!

揍人去!

------题外话------

说说这两天的事。

近来意见云集,说破案过多的,说不该练兵的,说节奏不紧凑的,说小白凑字数的。

前两者属各人喜好,说说后面俩。

我理一理第二卷写了什么——奉县雪人案、抚恤银两案、宫宴毒杀案,假使节案、湖底沉尸案、井底白骨案、步惜晟之死,这是案子,主线的!元步两家的旧怨、青青欢欢的感情进展、期间元修自戕、安鹤被杀、寒门子弟远赴江南、青青看清局势决定谋权、直到现在水师练兵,这是感情支线、权谋支线!

第一卷只有从军线,第二卷主线全面展开,辅有支线两条,内容多,安排难,紧凑不足。

这是我第二篇文,也是第一篇古言,缺点必有,不足可改,求别责问我写作的良心。

97万字,多少故事,凑数之责,承受不起!

状态不好,我尽快调整,今儿对不住妞儿们。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扒不可看

云淡星稀,晦月无光,一队车马沿着官道往水师大营而来。前路漆黑,马车上却连支火把也没举,蜿蜒颠簸的官道上,只闻慢悠悠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车队行得缓,行至弯路处,隐约可见人马身影摇摆一晃便没入黑暗里,幽森如鬼。

约莫走了一半路时,前面的马车忽然急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

“何故不走了?”

“崔小爷,车身像是硌着啥了,小的瞧瞧去。”

问者年少,说话像书生,答者年迈,声音有些苍老。

老马夫下了车辕子,爬进车身底下摸黑一探,骂道:“谁这么阴损,在官道上放大石!”

他撅着屁股从车底下爬出来,想去后头禀事,人还没站起,一抬眼就瞧见前头星火点点,似是有人!

“山、山匪劫道儿?”后头的马夫哆哆嗦嗦问。

“瞎说!”老马夫斥了声,“这天子脚下的,前头又是龙武卫骁骑营又是水师大营的,哪有山匪敢在这儿劫道儿?想来…是都督来接咱们了吧?”

话音刚落,前方火把已近了些,只听厉马长嘶,蹄儿踏踏,一队精骑迎面驰来!

“都督!”车夫们闻声而喜,他们都是江北都督府雇来的百姓,听说要往水师大营里送军需,都想亲眼见见朝中最年轻的三品武将,于是纷纷跳下车辕,伸脖子探身子,恨不得望穿夜色黄沙。

精骑队到了近期,在车队前一丈处勒马,火光熊熊,照见一支约莫百人的精骑小队,为首的是个小将,黑袍鹰靴,马戴轻铁,铁上烙着虎头。

老马夫定睛一瞧,心生惊意,盛京城里的百姓谁人不识虎头铁?

这队精骑竟不是江北水师的人,而是龙武卫骁骑营的虎骑!

“何人在官道上夜行?鬼鬼祟祟!”那虎骑小将冷声喝问。

“哟!各位军爷。”老马夫上前两步,赔笑道,“草民们是盛京城里的,正要往江北水师大营里送军需,不是啥可疑之人,后头有位姓崔的小爷就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

老马夫边回禀边往后瞧,一名少年书生从车辕上下来,整了整青衫,走了过来。

那虎骑小将却在马上笑了,转头问左右:“江北水师?我朝有江北地界上有水师吗?”

“没听说过,向来水师只在江南,江北哪来的水师?”

“江北水少,哪座大营敢称水师?莫非是旱鸭子大营?”

左右举着火把的精骑笑答,后面百人哄笑。

这时,一个青衫书生走来前头,施礼道:“这位小将军,在下崔远,乃是江北水师都督府里的,奉都督之命运送军需,这是出城的路引和都督府的腰牌,望小将军过目放行。”

“江北水师都督府?”那小将又笑了,接过书生递来的路引和腰牌,就着火光细细一瞧,一脸恍然,“瞧我这记性,不看这腰牌还想不起来,我朝似乎真有个江北水师都督,不就是那个…贱役出身的仵作?”

哄笑声乍起,马车队伍里领头的老马有些不安,车夫们瞄向青衫书生,盼他快想法子。

哪知书生还没开口,骁骑营的小将便拎着都督府的腰牌冷笑道:“谁知这腰牌是真是假,你们说是都督府的人就是?”

书生一听,笑答:“小将军且细看,都督府的腰牌乌铁为骨,烙有金花,‘水师’二字上撒着的金花能瞧出水纹。”

“是吗?”那小将把腰牌提近了细瞧,“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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