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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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远陡然严厉了表情,一眼盯着楚云赫,目光渐冷,“你二哥说的不错,小初子的真正身份是天英会之人,女扮男装成假太监潜入宫中是图谋不轨,你知晓她的身份,却迷恋于她,知情不报,与朕作对是吗?”

“父皇,儿臣”

“她,现在还未死,但身中的蛊毒解不了,所以你才搬出幕后的身份来求朕逼朕,对不对?”楚沐远目光锐利,眼神冷如霜寒,搭在身边软枕上的大手,青筋陡然冒起。

第三百一十八章 龙颜大怒,不忠不孝

“父皇!”

楚云赫惊呼一声,直直的盯上了楚沐远的眼睛,“父皇只说对一半,小初子的确未死,但儿臣并非为解她之毒才搬出慕天擎的身份。既然父皇已经了然于心,那么儿臣便实说了,小初子是儿臣带出宫的,敬事房的大火也是儿臣所为,儿臣要带她远赴大明求医解毒,父皇三番四次逼儿臣,儿臣也说过多次了,儿臣断然不会娶徐相千金,初儿是女子,儿臣也并非不正常,因为儿臣心中所爱之人,就是初儿!父皇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儿臣这辈子就认定了她,但父皇实在太狠,竟对初儿下蛊毒,如此伤她的身子,父皇这不是在对儿臣好,是在剜儿臣的心!大明一趟,神医诊脉,言此毒唯一的解药在下蛊毒者身上,药引乃为人血,父皇,请您告诉儿臣,这血是谁的?这毒药是谁配的?”

“是朕!是朕将自己指上之血掺进了毒药中,因为朕,就没想过要小初子活!”楚沐远沉默许久,咬牙吐出冰冷的话语,“之前你沉迷于她,竟想做出退婚此等混帐之事,朕岂能答应?这桩婚事天下百姓人人皆知,你让朕退婚,朕颜面何存?我天朝皇室欺民欺臣,日后如何取信于臣民?岂不沦为天下笑柄?”

“父皇,让天下人耻笑又如何?这一切儿臣担着,父皇尽可诏告天下,将一切责任全推在儿臣身上,哪怕说儿臣有隐疾,不适合成婚都可,儿臣愿意承担所有骂名,承担徐相的指责!”楚云赫眸光深沉,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的道。

“混帐!”楚沐远被激怒,蹭的坐起身来,因怒气脸上涨红,厉声斥道:“你以为如此便好了吗?你将徐相的脸面置于何处?你让朕落个出尔反尔,由子当家的骂名吗?”

此便毒于。“父皇,儿臣不是说了吗?诏书上不论您将儿臣写成什么,儿臣都毫无怨言,父皇您只管维护您的脸面好了,徐相那里,儿臣亲自负荆请罪,这也不行吗?”楚云赫微怒,嗓音不由提高了几倍。

楚沐远气的怒容满面,一扬手便重重甩在了楚云赫脸上,“啪!”的巴掌声,清晰入耳,响亮骇人,楚云赫一动未动,脸上的红印迅速浮肿,目光也渐冷如冰,盯着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父皇只要能给儿臣解药,再打儿臣十巴掌都可以!”

“楚云赫,你真是不长脑子!段锦初那个妖女,假份太监迷惑你,这便罢了,竟还是反贼头子!朕就是准你退婚,也不可能让你娶她!朕恨不得将那妖女碎尸万段!”楚沐远捏紧了双拳,额上青筋直冒,“楚云赫,朝中局势你不是不清楚,你此番要退婚娶那妖女,这不是明摆着和反贼勾结,断送自家江山吗?朕好不容易压制下安静王不再提此事,你现在是想重新引起满朝大臣再联名上奏吗?”

“父皇,初儿与天英会没有关系,她失忆了,她现在只是儿臣的女人,和凤南天和反贼再没有任何关系了!父皇若担心朝臣,儿臣自有法子压制,初儿的身份现在成迷,儿臣对外不会公布她是原来的太监小初子,换个身份给她就好了!”楚云赫亦十指泛白,怒气横生的道。

“啪!”

楚沐远又是一巴掌甩来,下榻站在楚云赫面前,气喘道:“你以为如此便一了百了吗?楚云赫,太子之位空悬,朕问你,这江山你想不想要?你揽下所有骂名,让天下百姓不耻,如何坐得了这皇位?让三军将士生疑,如何鼓动军心收复河山?你以为,这些事,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所以,段锦初就该死,她若只是平常百姓之女,朕倒也可退一步,让你娶她为侧室,偏偏她是反贼之女,那么,你与她便绝无可能!”

巴掌的力道极重,带着满腔的暴怒,楚云赫身子微动了下,一下一下垂眸吸着气,而后缓缓站起身,直视上楚沐远的眼睛,墨眸里满是桀骜与狂妄,冷冷的勾唇,“父皇,这江山皇位儿臣不稀罕,父皇想给谁就给谁吧,父皇是天子,许下的话便是圣旨,抗旨者一律当斩,想当初,父皇将初儿打入大牢時,儿臣便就说过,初儿若死,儿臣绝不独活,这话今日也一样,父皇既要杀初儿,那么便也一起杀了儿臣吧!”

楚沐远盯着他,眼里,“楚云赫,你当朕不敢吗?你以为你拥有慕氏的力量,便可将朕不放在眼里吗?朕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这些年背着朕做了什么,更不管你与大明皇帝有怎样的交情,朕,始终是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除非你想亲手弑君弑父,否则休想得到朕身上的血来救你的妖女!”

“父皇,儿臣正因为敬重父皇是生父,所以才宁可远赴大明求医,也不曾逼迫过父皇,父皇当真要斩尽杀绝吗?”楚云赫痛心疾首,一瞬不瞬的看着楚沐远,薄唇微颤,“母妃是父皇心中最爱,却也敌不过父皇左一个妃嫔右一个妃嫔的纳入后宫,儿臣不如父皇博爱,儿臣是要么不爱,要么就深爱,爱到情愿放弃一切的权利,只与她相爱相守一世,父皇可看清楚了,儿臣并非父皇理想中可继承大统的儿子,父皇另择他人为太子,放掉儿臣吧!”

“逆子!逆子!”楚沐远一指戳上楚云赫,手指不停的颤着,路开明扶住他,看一眼楚云赫,低头轻声劝道:“皇上,八王爷情中人,顶撞皇上也是心情过于焦虑,皇上息怒,与八王爷好好谈,别气坏了龙体啊!”

“谈什么?这样子还有什么可谈的?你瞧瞧这逆子,眼里哪还有朕这个父皇,除了那该死的妖女,再能看到谁?朕还从未见过,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楚沐远气的全身发抖,瞥过路开明,再盯上楚云赫,欲说却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身子猛的倒向一边,楚云赫一怔,眼疾手快的搀住他,他紧闭的眼睛又缓缓睁开,粗喘着气道:“楚云赫,你弃江山于不顾,便是不忠;弃朕于不顾,便是不孝,不忠不孝的孽子,朕要你何用?你给朕滚,滚!”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两败俱伤,御前献良策

“父皇”楚云赫微闭了闭眸子,撑在榻沿边上的大手隐隐发颤,甚至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看着楚沐远许久,眼眶渐渐泛红,嗓音里略带了沙哑,“父皇,您说儿臣不忠不孝,那就算是吧,无论您现在怎样认为儿臣,儿臣都无话可辩,只求您,求您看在与母妃的情份上,将解药给儿臣,儿臣可以发誓,初儿她,她绝不会与天英会勾结的,只要她能活,儿臣也可以不娶她,父皇放心,儿臣再不忠不孝,也不会通敌断送自家江山的!”

“你咳咳”楚沐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路开明匆忙为他拍背顺气,又去伸手端案几上的茶碗,楚云赫先他一步端起,抿唇递了过去,楚沐远喝了几口,感觉稍好些,却一拂手将茶碗甩落在地,发出重重的“咣当”一声,苶水四溅,茶碗摔成碎片,那一声巨响久久的回荡在暖阁里

“路开明,拿把匕首来!”楚沐远粗喘着气,盯着楚云赫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眼神中,只有阴冷与无情。

“皇上,您”

“去拿!”

提起了全身的劲吼出这两个字,楚沐远仿若一头受伤的豹子,身子倚在榻沿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楚云赫,脸色苍白的厉害,似随時都能倒下,却又倔强的硬撑在那里!

“是,皇上!”路开明迟疑着,犹豫着,捏紧了双拳退到内堂,双手颤微微的捧着一把金色雕刻着金龙的匕首,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呈上,嗓音里亦发了颤,“皇上,您息怒啊!”

楚沐远未作一言,亲手将刀拔出鞘来,看着那寒芒闪现的刀刃,冷冷的笑,“楚云赫,你瞒天过海与反贼之女私定终身,为了那妖女杀兰妃,火烧敬事房,杀奴才李全水,朕念及你是黎妃的独子,一次次的纵容你,如今你翅膀硬了,连朕要除乱党也要依靠于你,逼朕迫朕,与朕决裂,一切都是为了那妖女,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在女人与父亲面前,女人大过天,那么,朕告诉你,解药没有,除非你亲手杀了朕,别说为药引取血,就是你立刻江山易主,迎娶反贼女为皇后,朕都再也管不了了,正好与你母妃在地下团聚!”

“父皇”楚云赫一震,踉跄退了两步,瞬间苍白了俊脸,怔怔的看着楚沐远手中那柄可削铁如泥般锋利的匕首,良久,大脑里一片空白!

“杀了朕,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用你亲生父亲的血,来染红你的皇位,染红你与妖女的喜服红带吧!”楚沐远冷笑着,将那柄匕首高高举起,嘲弄的看着楚云赫,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朕是个失败的皇帝,更是个失败的父亲,活着也是儿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是不是?”

“父皇!”

楚云赫腿一软,重重的跪了下去,眼角有滚烫的泪水缓缓滑落,“您要儿臣亲手取您命,是要儿臣遭受天打雷劈么?父皇,儿臣不孝,狠不下这心,却也万万丢不下初儿,儿臣夹在父皇与爱人之间,心力交瘁,活着亦是痛苦,什么江山,什么大业,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儿臣不能杀父皇,又救不了初儿,儿臣告退,再也不提此事,初儿能活一日,儿臣便伴她一日,她死,儿臣亦相陪,今日便最后叩拜父皇,不孝子楚云赫拜别!”

语落,起身,不顾身后那双眼睛里,不顾身后那人的咳嗽声穿透大殿,大踏步跨出朝阳殿,外头的阳光很美,照在人身上很是暖和,然,楚云赫却冷的全身发颤。闭上眼,掌心从额头缓缓抹下,掬了一捧的泪水,湿答答的浸在五指间。

平静的出宫,平静的回府,正阳门外的玄衣卫已全部移转到了八王府内外守卫,诸葛璇玑焦心万分,想问关于药引的事,却在看到楚云赫的神情時,欲说的话被生生的卡回了肚子,怔楞的站在豫园院里,看着他进屋,关上了门。

屋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响动,楚云赫平躺在,盯着房顶,一瞬不瞬,任眼角不断有湿滑的液体滚落,就那样什么也不想的看着,直到疲惫袭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整个人被黑暗袭卷

朝阳殿外,楚落颖踱着碎步在原地来回走动,频频望向殿门的方向,神情焦虑而不安。

等了近一个時辰,殿门终于“吱”的一声开了,路开明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太医。

“路总管!”

楚落颖忙轻唤一声,提裙走过去,抢先一摆手,免了三人的请安,问道:“父皇身体如何?”

“回九公主,皇上龙体微恙,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路开明俯首回道。

楚落颖点点头,“哦,那路总管,本宫还有话与你说。”

“九公主,臣等先行告退!”两名太医立刻拱手道。

“嗯。”

太医离去,楚落颖环顾四周一番,压低了声音问道:“路总管,我听说八哥回来了,是么?”

“回九公主,是的,八王爷现在大概已经出宫了!”路开明说道。

“那,那八哥就是慕天擎对么?”

“是。”

“那,那我还听说,八哥将我许给大明太子殿下了,是么?”

“回九公主,是的。”

楚落颖眸中浮起羞涩的喜悦,微微低了头,“那烦路总管禀报父皇一声,就说我出宫到八哥府上去了!”

“九公主现在不可!”路开明立刻抬头,看一眼楚落颖,又低下了头去,“皇上与八王爷方才动怒犯病,一个字也不想听到有关八王爷的话,奴才不敢回禀。”

“啊?那是为的什么事啊?八哥这么厉害,父皇还要生八哥的气吗?”楚落颖惊诧不已。

“九公主,要不您劝劝八王爷吧,全是因为小初子的事,皇上要杀小初子,不准八王爷娶小初子,八王爷不肯,父子已完全闹僵,这样下去,只能便宜了乱党,国之危矣!”路开明凝重的说道。

楚落颖愕然,眨着眼睛半响,方才一叹道:“八哥是对小初子情根深重,要他不管小初子去娶徐相府小姐,那怎么可能?可是父皇也倔,现在这关头实在不行,八哥还不如先应了父皇娶徐小姐,先保住小初子的命以后再说,活着还有希望,一旦死了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脑中猛的一闪,路开明豁然抬起了头,看着楚落颖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谢谢九公主提醒,奴才告退!”

看着路开明进去了朝阳殿,楚落颖揪着手里的帕子,疑惑不已,“我说了什么吗?怎么路开明一脸高兴的样子?”

黄昏時分,楚沐远醒来,路开明站在床头,“皇上,您醒了!”说着扶楚沐远坐起身,靠在身后软垫上。

有太监端了热茶来,侍候楚沐远喝下,路开明摒退了其它宫人,独自站在一边,轻声道:“皇上,用膳吧!”

“朕咳咳,朕哪有胃口用膳?”楚沐远轻咳一声,无力的摇头。

“皇上,能容奴才说两句吗?”路开明试探的问道。

楚沐远道:“说吧,朕身边也没几个知心的人,你跟在朕身边侍候多年,朕也就信得过你。”

“谢皇上。”路开明点点头,斟酌着用词小心说道:“皇上烦八王爷的事,其实奴才以为,八王爷乃忠孝之人,由今日他宁可不救小初子,也不肯接那柄匕首便可看出,只是八王爷太过感情用事,而皇上顾虑的都没错,八王爷若娶反贼女,便会失了百姓信任,失了三军之心,储君之位不稳,乱党难除,所以断不能让八王爷娶小初子,但是八王爷又子固执的很,倘若按现在这样,他不再管朝廷之事,只陷于儿女情长之中,其结果便是小初子死,他亦亡,皇上痛失爱子,我天溯也汲汲可危,相当于皇上与八王爷两败俱伤,还不如”

“你说下去!”

“是。”路开明头低下一分,接道:“皇上,不如来一招缓兵之策。皇上以解药为条件,让八王爷先与徐小姐大婚,稳定民心与朝臣百官,待八王爷大婚后,再将解药赐与八王爷,小初子毒一解,八王爷心中高兴,再调西凉关大军出征,待乱党尽除,天下稳定之后,皇上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做决定杀不杀小初子,届時,至少我朝江山是保住了,皇上也对得起先祖皇帝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否则礼部筹备的三日后大婚,老八不出现,一样会让百姓笑料,如此缓兵,倒是计良策,待朕保住了江山,再暗杀掉小初子也不是难事,兴许老八说同死只是威胁朕的话,小初子真死了,有芊丽在身边,他也就伤心一阵子就好了!”楚沐远脸上绽出喜悦来,赞同的点头。

“皇上,那就让奴才呆会儿去一趟八王府,同八王爷说说,您以为如何?”路开明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听到赞赏,反倒将头又低下去了一分。

“好,朕用晚膳,你即刻出宫去办吧!”

“是!”

第三百二十章 毒发加重,忧心如焚

幕夜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在脸上,冷的令人打颤,房中火盆里燃着的火焰,在风的吹动下,“咝咝”作响,令安静的屋子凭添一股寒意。

长发随意的散开,零落的垂在肩上胸前,因风的吹拂,四下张扬,衣角袍摆都跟着乱舞,风大起来時,眼睛都一時吹的睁不开。

“主子,窗子不能开啊,会冻坏身子的!”瑾儿和惠儿端着托盘送热茶和点心进来,瞧到站在窗前吹风的楚云赫,惊的立時白了脸色,忙放下托盘过来,抢着去关窗。

“不要关!”

身后传来清冽的嗓音,瑾儿和惠儿一惊,停了关窗的动作,转身便跪了下来,瑾儿凄声道:“主子,您身子本来就吹不得风,更不能受寒啊!”

“是啊主子,奴婢们求求您,身子重要,您别糟蹋自个儿的身子啊!”惠儿回头看一眼大开的窗子,叩头哽咽了嗓音。

楚云赫一动不动,眼眸依然凝望着窗外,紧抿着唇,神思飘忽,不知在想什么,瑾儿和惠儿见状,心急如焚,彼此相对视一眼,瑾儿大了胆子站起,又去关窗子,楚云赫腿一动欲上前阻止,惠儿忙抱住他的腿,急急的道:“主子,奴婢不知道您为何这样伤自己的身子,但是您若病倒了,初儿姑娘会着急的啊,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初儿姑娘啊!”

身子停滞住,原地静默了数秒,然后缓缓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惠儿松了口气,起身过来,斟了一杯热茶,“主子,您暖暖身子,奴婢再去膳房熬碗姜汤给您吧,万一”

“不必了。”简短的打断,楚云赫微闭了眼,“准备沐浴吧。”

瑾儿关好窗子过来,看着楚云赫的样子,面上浮起忧虑,轻声说道:“主子,惠儿说的对啊,您刚才就吹了好多风,一定要喝姜汤祛寒,不然这关头生了病可怎么好?”

“若病了”楚云赫失神的望着茶碗,沉默了良久,才喃喃的吐出几个字,“那才好看谁拗得过谁”

“主子!”

瑾儿惠儿“扑通”一声又跪下,才要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小栓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急切,“主子,璇玑先生过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快请!”楚云赫一怔之后,立刻说道。

“是!”有玑吹声。

诸葛璇玑进来,瑾儿和惠儿道了礼便主动退下了,楚云赫一摆手,指着面前的圆凳示意诸葛璇玑坐下,并急道:“免礼了,赶紧说,是不是初儿毒发作了?”

“庄主猜的没错!”诸葛璇玑不客气的坐下,端起茶仰头灌了几口,润了润因疾步从秘道过来干涩的喉咙,道:“夫人的确是蛊毒发作了,本来按预计時间,该是明天上午,我备了药去山庄办事,原打算顺便把药放下,明早到了時辰直接让孙策煎成药茶,谁知,去了不到一刻钟,丫环便来请,我忙过去看,这次发作的特别厉害,一份药服下已经止不住疼了,若不是桑儿发现的快,夫人已经承受不住要咬了自己的舌头,没法子我又下了双倍的药,这才止了疼,夫人昏睡过去了!”

“什么?”楚云赫霍然站起身,一头便要冲出去,诸葛璇玑忙拽住他的袖子,“庄主,我走時夫人刚睡着,现在你首要的不是去看她,是想法子从皇上那里弄解药啊!我诊了脉,已有部分毒素侵入五脏,今天发作一次,明天肯定还会发作,隔一天变成每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今天咬舌,明日不定怎样呢,而且照现在的情况下去,再不服解药,恐怕撑不过十日了!”

楚云赫身子猛的一晃,脸色白如纸,薄唇抖动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那,那么孩子呢?毒入五脏,孩子有没有事?”

“说不好,大人撑不住倒下的话,孩子自然也跟着”诸葛璇玑顿下了话语,神色十分的难看。

“咬舌她,她该有多痛?十日撑不过十日”楚云赫喃喃而语,身子忍不住的在轻颤,大脑一片混乱,“该怎么办?怎么办?父皇死活要初儿死,他不肯给解药,不肯啊!难不成,我真的要弑父吗?这不只是大不敬,是天理不容的事啊!他是我父亲,是我亲生父亲啊!母妃那么爱父皇,我若做出这等不如之事,后死了,有何颜面去地下见母后?”

“那怎么办啊?要不要不你找个机会只把皇上点或者弄昏,然后直接割破他的手指,滴上十滴血,我来照着天机前辈的方子配解药?”诸葛璇玑眉头紧锁,想了想说道。

“不行,父皇身边暗伏着高手暗卫,分布在何处,我并不清楚,一旦出手必会惊动暗卫,届時不但不能成功取血,还要背上弑君弑父的罪名,若不然二哥恐怕早动手了!这也是这些年,屡屡有刺客却不能成功的原因!”楚云赫直接摇头,面色凝重道。

“这”诸葛璇玑语塞,眉头锁的更紧。

楚云赫颓然的坐倒在床边,很久的時间里,未发一言,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诸葛璇玑趴在桌上,无聊又焦虑的划着圈圈,直到敲门声突然又起,聂风来报,“禀主子,路总管来拜见,现在花厅等候!”

“路开明!”楚云赫一震,默了一瞬,立刻道:“将路总管请到这里来!”说完看身诸葛璇玑,“你到浴池先避一下。”

“好”

稍倾,路开明进来,跪地恭敬的请安,“奴才见过八王爷!”

“免礼!”楚云赫起身,单手虚扶。

“谢王爷!”

路开明起身,看着楚云赫说道:“八王爷,奴才来此,您自是知道为了何事,中午您走后,皇上病倒了,传了太医又开了药,现在在静养。”

“父皇的病如何?要紧么?”楚云赫问道。

“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時常犯病,王爷今日是刺激伤到皇上了!”路开明低了低头,微叹道:“奴才自是不知王爷竟是慕老板,当年那张十万两的银票,不知王爷是哪里来的银票,奴才一直未敢用,一直留着,竟不知”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权宜之计,回庄看她

“你尽管用吧,本王的银子,都是正当渠道得来的。”楚云赫微扯了下唇,撩袍坐下,一指面前的凳子道:“坐下说话吧。”

“奴才不敢,奴才站着就好。”路开明惶恐的摇头,而后道:“王爷,奴才是来做您与皇上的说客的。”

楚云赫定晴看向路开明,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说客就不必了,你该是来告诉本王好消息的!”

“王爷,要完全如您所愿,目前不可能,奴才试探的问过皇上,皇上仍然很坚持,是以,奴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三日后是您大婚的日子,您可以退一步先答应皇上成婚来换取小初子的解药,先保住小初子的命要紧,而且又不会因为娶了反贼之女而失民心与军心,待您平定乱党登上太子之位,届時,权倾朝野,您再想娶小初子易如反掌,诚如王爷所言,为她换一个身份,脱离天英会又有何难?而朝臣王公就算知晓,又有谁敢提出异议?至于徐相之女,王爷要不要,都随王爷决定,而那時,皇上就是再想阻止,恐怕也力不能及了,或者王爷不想伤与皇上的感情,可暂時委屈小初子无名无份,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的病可能時日不多了,王爷等到皇上大限之后登上帝位,就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立小初子为后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了,王爷实在不必在此時与皇上怄气,因小失大,坏了大局啊!”路开明微低着头,徐徐而道。

静静的听完,楚云赫久久的未答话,路开明便静立着,停了一会儿,又低声道:“王爷,事在人为,走一步看一步,奴才以为,王爷心系一人不想丢了原则娶别的女人而背叛小初子,但走这一步,亦是挽救小初子,先活下来最重要,没有了现在,就不会有以后。”

“你说的对,初儿的毒实在是不能等了,多拖一日,她便多受一日的苦,救她先活下来最重要。”还有孩子,若她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毁了迟疑一瞬,楚云赫缓缓说道,“你回去复命吧,转告父皇,大婚之夜,本王便要看到解药,若父皇失信,本王可成婚,亦可毁了这场婚事,自此恨他入骨,父子决裂!”

“是,奴才这就回宫,王爷早些就寝吧!”路开明点点头,行礼之后,便退出房门离去。

诸葛璇玑从浴池出来,大大的舒气,脸带喜悦的道:“这下好了,解药的事终于解决了!”

“璇玑,给我备吧。”楚云赫坐着不动,怔怔的说道。

“嗯??你要那东西干什么?”诸葛璇玑一楞,立刻问道。

“自有用处,虽然这是权宜之计,但我不能背叛初儿,只好委屈徐小姐了!即便这样,我心里仍然不好受,平生的第一次婚礼,竟不是与初儿的,这消息若她听到”楚云赫猛的抬起头来,语气变得急燥,“璇玑,这事万万不能让初儿知道,她会误会我的,你要封锁好消息,决不能传到她耳朵里!”

“那,那你明着告诉她,她肯定会理解你的啊!”诸葛璇玑不解的道。

闻言,楚云赫深深的蹙眉,自嘲的勾了勾唇,“怎么说与她听?说她并不是得了心绞痛的病,是被我父皇下毒了吗?若她知道,我父皇在她心里唯一的一点好感都会没有了,她会生恨的,本身她便说,我父皇是她的杀母仇人,如此一来,万一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算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个是生父,一个是挚爱就这样吧,待她的毒解了,我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安排她住在山庄里,封锁一切关于我已大婚的消息,等到日后再同她解释吧。况且,她只能住山庄,绝不能让外人见到她,她的身世”脑中一个激灵,楚云赫一拍脑门,“天,我忘了问路开明了!”

“问萱妃和十公主的事么?”诸葛璇玑眨眨眼,问道。

楚云赫点点头,“当然,我一定要查清楚初儿的生父到底是谁,我现在最期盼的便是她是凤南天之女,哪怕这会让初儿痛苦,也好过我们是兄妹的悲剧!”

“嗯,那明天再查也不迟。”诸葛璇玑颔首,想了想说道:“我得回去慕氏山庄交待一番了,你今晚是在这儿住,还是一同到山庄去?”

“这儿还有好多事要办,但我又放心不下初儿”楚云赫犹豫稍许,起身道:“去山庄吧。”说罢,便朝外喊道:“来人!”

瑾儿应声进来,“主子,奴婢在!”

“准备笔墨纸砚。”

“是!”

洋洋洒洒写了一封长信,折叠装进信封后,楚云赫唤来了聂风,“将这封信快速交到安宣王手中,不得有差池。”

“是,主子,奴才遵命!”聂风拱手道。

楚云赫理了理衣袍,看向诸葛璇玑,“走吧。”

慕氏山庄。

房中的浴池里,水汽氤氲,浓浓的香气缭绕在空中,片片花瓣层层铺在水里,遮住了段锦初以下的所有身体,只露半只娇晾在空气里,水汽将她的脸蒸的酡红一片,长睫上亦沾着细小的水珠,此時,她仰靠在浴台后面的软垫上,长发如瀑布一样铺落,闭着眼睑,静静的安睡着。

丫环们全站在身后浴池边上,听她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想劝她回睡,又不敢扰了她,好在这浴池中温度高,她就这样泡在水中,也不会受了凉。

楚云赫从秘道里出来時,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丫环们惊见于他,忙跪地请安,被他挥手摒退,未发出一丝声响惊醒于段锦初,倾身半蹲在她身前,瞧着她恬静的睡容,嘴角轻轻扬起笑,忍不住悄悄贴上她的唇,浅吻了一下,目光便向下移,定格在她的胸上,喉头不一紧,这样的遮一半留一半,最是惹得男人心潮澎湃,不免想透过花瓣去猜想浸在水里的,是一幅怎样的风景。

拿下面具,眸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胸,楚云赫只感觉脸上燥热,不突然想起,他与她的第一次那時分,她中了媚香,也是这样坐在水中,他如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的鼻中,事实上,他真正的第一次与女人同床,也未曾这样紧张过,只因这女人换成了她,换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感觉便大不相同了!

缓缓伸手,指腹轻轻触上段锦初的胸,然后下移,拨开花瓣,隐隐约约便看到了她高耸的红梅,再往下,未曾凸起的肚子小腹依然莹白如玉,平坦光滑,再往下看便如燎原烈火,滚滚而来,又有多久没碰过她了?自那一夜船上他的放纵之后吧,似乎他再没碰过她,她的身世只是他的猜想,并未得到证实,他们是兄妹的可能还很大,所以他并不敢过分的放纵,而且还有孩子,他怕自己纷涌時,会控制不住的反复要她,从而伤了那个他想要又心存惶恐的孩子

“云赫”

头顶传来一声梦呓,惊醒了楚云赫,抬头去看,段锦初仍在睡梦中,秀眉轻拧着,似是梦到了他而发出的一声呢喃,这样的她令他心中无限怜惜,想起今日她受的苦,他便心神俱碎,之前都没有过今日这样的痛,那该有多痛才会让她连孩子也放弃的去咬舌想自尽,她一直说,就是疼死,她也要把他们的宝宝生下来,可是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大婚换解药,对的,一定要这样做,什么事都没有让她活下去重要,只要能减轻她的疼痛,只要能挽救她与孩子,哪怕欠她一个婚礼,哪怕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亦可只希望,日后她不要怪他,不要恨他

“初儿!”

轻轻的唤一声,他右掌抚上了她的脸,她依然沉睡着,自她有孕后,便一直贪睡,以前那么灵醒的她,只要他一碰她便会醒,现在连反应都没有,不咧开了唇角,手伸进水中,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从水中躺回,段锦初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然这一番却被惊醒了,眼睛一睁,因面朝里一時未看到楚云赫,便头也不回的怒道:“桑儿,是谁准你们把我弄的?我还没泡够呢!”

“难不成你想泡一夜?”楚云赫低头解玉带的动作滞了滞,旋即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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