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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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麟享用着她的亲昵,拿起书翻看着,让她趴在怀里玩。

容希再次上门,想要跟燕麟谈谈,让他网开一面,放过潘千羽。

燕麟没见他。

容希就转而找秦寒远说项,又找窦三郎。

窦三郎手里已经收了好几封家里的信,几乎一天一封。梁五郎和梁六郎也天天往家里跑。救梁家,救梁大郎,摆平梁大郎的案子。不论哪一件都不是容易办的事!梁大郎犯的是死罪,就算燕麟出面都救不了他。而梁家…

潘千羽伪造证据诬陷需要再深查,但梁大郎私贩官盐,剥盘重利却是证据确凿。他做伪证指认窦清幽的事,虽然窦清幽不追究,却不能不惩戒。几罪并罚,可以直接定案判刑。

梁大郎一下子绝望了,大声叫喊着让给他找窦清幽,找燕麟,找窦三郎,他要求救!

窦三郎和梁五郎,梁六郎来大理寺监牢见他。

见他过来,梁大郎顿时两眼迸发出希望,“三郎!救救我!救救我吧!我求你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表哥被砍头啊!”

窦三郎皱着眉,“梁曜!你不光是被砍头,盐运根本不是你能碰的,你为眼前利益,却是置整个梁家于不顾。你到现在都没有想过,抄家之后,梁家其他人该怎么过!?”

梁大郎根本没想过抄家的后果,他现在命都保不住了,“三郎!三郎!我要是脱罪,梁家就不会抄家了!三郎你救救我吧!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你救救我吧!救我就等于救梁家啊!你们家出事,可都靠梁家才能翻身,才能过好的!”

他不挟恩以报,窦三郎还会多奔走奔走,看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活命,已经懒的多理会他,“梁家人我会保。你,好自为之。”

“三郎!三郎!我是你表哥!我们是有血缘亲情的!三郎!”梁大郎凄厉的叫喊。又急忙转而求梁五郎和梁六郎,让他们去求窦清幽,求窦三郎救他。

两人几乎天天都去窦府,窦三郎一直在奔走,他们都看在眼里。整个梁家眼看毁在他手里,不恨他已经够了!

抄家令已经批下来。

窦三郎下衙之后,一直在帮着奔走。就算保不住梁家的生意,也要保下田产。

燕麟上奏求情,对梁家宽大处理。

但前几年刚刚破的私贩官盐的案子,罪刑比梁大郎轻,却铁面无私的抄家,主犯绞刑。

梁家最终抄没家产,保下了正阳县的田产。

看着家里生意酒庄全部没了,存在家里银钱都被官府抄没抬走,黄氏哭天抢地的叫骂,骂完了梁大郎害了全家,就骂窦清幽和窦三郎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姥爷家被抄家!

陈天宝拿银子赎了梁家大院,被马氏和黄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梁家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靠着梁家酒庄过活的百姓也都一片惨声。

窦二娘看抄家只抄了梁家,洺河畔安然无恙,立马让人散布消息。挑拨村人咒骂梁氏和陈天宝,挑拨窦清幽见死不救才让梁家被抄家。

骂声一片中,曹二爷拿着大笔银子,从官府接手了梁家的酒庄,果园和生意。

陈天宝只抢下了一个葡萄园,地契拿到梁贵和樊氏面前,“只怕梁大郎私贩官盐的事他们早有消息,曹家提前几个月就下手了,我就只抢到这一个葡萄园,其他酒庄,果园和店铺生意全部被曹家吃下了。”

梁贵还没事,樊氏已经病倒了,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老泪纵横。

“爹?”陈天宝轻唤。

梁贵没有接,“家里能保下田产已经难得了。这院子我收了,回头家里宽裕再把银子给你们。这葡萄园就并到你家去吧!”

“爹!你不酿酒了?”陈天宝皱眉。

梁贵摆手,“家里还有粮食就够了。”

黄氏听到,跑出来一把抢过地契,“凭啥不要!这葡萄园就是我们家的!家里的银子全被抄了!酒庄和铺子,果园全被抄了!啥都没有了!她们不过拿一点银子买回个果园来假惺惺做好人!要是真好人,就不会见死不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抄家了!”

“你给我闭嘴!把地契拿过来!”梁贵怒斥。

黄氏就不给,“凭啥给她们!她们家财几十万,眼看着我们抄家,所有辛苦啥都没有!要真是尽心了,梁大郎犯罪,砍他的头就是了,平白无故的抄家,指不就是她们害的呢!”

陈天宝大怒,“放屁!梁大郎私贩官盐本就是重罪!大楚律例在那,三郎和燕麟跑断腿都没有用!几年前同样的案子,家产全部抄没了!梁家能保下田产,都不知道三郎四娘她们跑了多少趟!”

黄氏怒哼一声,“你们说的好听,自己出了事,就不择手段摘干净!法外开恩!欺君之罪也能死里逃生!到了我们家,直接抄家了!”

陈天宝看她偏执狂恨的眼神,早就失了平常心,懒得再多说,把葡萄园地契给梁家,也算是梁家还有个东山再起的路子,就不再多管。

赵氏看他走了,上来就跟黄氏要地契,“二嫂!你拿了这地契也没用!官府都有档案,这地契名字也是姐夫和大姐的名字。她们拿来给爹娘,才会转给爹娘!”

“哼!怕是你想占!想要拿走没门!我五郎马上要成亲,连个家业都没有了!”黄氏死活不给。

樊氏气的撑着身子起来要打她。

赵氏头上青筋突了突,“既然二嫂死活要抓着这个地契,那就给大姐说,让她去官府重新办理一份新契,这份作废。葡萄园既然是她们买下的,我们梁家还有房屋,田产,葡萄园我们不要了!”

黄氏死死攥着,这是她的砝码!绝对不松手!

梁大智和梁二智带着村人也都赶回来,两袖空空。连回来的仪程都是同族的给垫付的。

常月梅看梁大智回来,久跪不起,哭着求他想办法救救梁大郎,“公爹!大郎要是被砍了头,媛姐儿她们就没有爹了!只要他还活着,好歹给我们娘几个留个能念想的人吧!公爹我求求你了!表妹她们肯定会有办法的!只要皇上开恩,留我相公,留孩子爹一条活路吧!”她去求了梁氏,也给窦三郎和窦清幽都送了信,可是她们都不帮她!没了梁大郎,她只有两个闺女,儿子生下就残疾。洺河畔不倒,梁家就能东山再起。可倒时哪还有她们娘几个的事?就算分家,大房以后只怕也落在君姨娘的儿子手里!

梁大智也是把君姨娘娘仨送回来,看看家里的情况,至于大儿子,“他明知私贩官盐是重罪,却还下水捞这个钱,我也只能赶过去给他收尸了!”

“公爹!公爹我求求你了!”常月梅看他不准备再管,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了。

梁媛和梁娜姐妹也跪在跟前,哭着求爷爷。

马氏阴鸷的看着梁大智,“二郎被逐出家门,生死都不知道了!大郎被砍头,你也不管不问。他们俩都不是你的儿子!都是我偷男人生的!不是你们梁家的血脉!”

梁大智冷厉的眼神顿时射过去,“儿子教养不好,是我没给他们树立足够好的榜样!没有给他们调教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娘!你马氏以后滚回马家,不再是我梁家媳妇儿!”

再提休妻,他意志坚决。

马氏呵了声,接着就凄惨的冷笑起来,“梁大智!养不教,父之过!儿子一时行差踏错,你这个爹不去教导引导,一个逐出家门,一个砍头死罪!你还休了我!?”

梁大智休书早就写好了,当即就扔给她,让人通知马家,把她接走。马家这几年靠着梁家拉拔日子过的很不错,现在的境况更是比他们梁家强几倍,若不愿意接她回娘家,她带着自己的陪嫁,随便去哪!

马家来人求了又求,看梁大智非常坚决,又找梁贵樊氏求情,把樊氏气的昏倒,梁贵也完全不管,只得先把马氏拉回马家。如今家里境况好,多养她一个也养得起。不管她,由着她在梁家闹,再闹大了,那边还有洺河畔,要是对马家下手,他们那点小生意可顶不住。

黄氏看马氏被休,吓的顿时老实了,而且梁二智也不像梁大智找了小妾,还生了儿子。对着梁二智,也没敢多说难听的。

梁二智直接伸手,“地契拿来!”

黄氏不给,“那就一个小葡萄园,是给五郎娶媳妇儿的!这个节骨眼上,被抄家了。五郎的亲事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你想要休书,还是想要地契?”梁二智不跟她废话。

黄氏拉着脸,张嘴就想哭,“家里现在这样…”

“家里现在这样对不起你了?没法让你荣华富贵了就不想过了?以前家里总共就二十多亩地,现在家里好歹还有几百亩地!你要是想要找事,就去滚回你们黄家找去!”梁二智咬着牙冷冷问。

那边梁三智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他要陪梁大智进京,给梁大郎收尸。看黄氏还死攥着葡萄园地契不松手,“二哥!还是去找大姐,让他们重新办个新契。再闹出笑话,以后梁家彻底就覆灭了!”

梁二智回屋就去写休书。

黄氏看他真要休了她,立马就哭喊起来。

外面梁玉娘和齐令辰过来,她一看闺女和女婿过来,立马就扑了过去,哭喊着梁二智没良心要休了她。

梁玉娘一听她攥着陈天宝拿来的葡萄园地契,顿时沉了脸,“娘!你还糊涂!?现在家里能保下几百亩的田产,全靠三郎表哥和四娘她们奔走!大姑和姑父把地契拿来那是情分,你咋能私自攥着!?”

本想着二闺女过来能帮自己说话,没想到她还呵斥自己,黄氏气的一口气噎在心口,疼了半天,上手就想打她,“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娘!”

齐令辰皱着眉把梁玉娘的拉开。她是岳母,有些话也不该他说,就直接跟梁二智道,“岳父!如今梁家遭灭顶之灾,正是危急之时,更改约束好家中子弟,以免再做出什么触犯刑律的,被人揪住小辫子,梁家翻身就无望了!”

梁二智自然知道,又有些难堪,一把抓起黄氏,阴狠凌厉的瞪着她,“地契给我拿来!你要是不老实待着,就别怪我不给几个孩子面子!”她有点小算计也是人之常情,可渐渐的心里早变坏了。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有钱了更贪得无厌!要不是看几个孩子的面子,早就休了她!

梁玉娘满眼无奈又沉痛,对黄氏更恨铁不成钢,“娘!你就看着那一个葡萄园了,以后还过不过了!?”

“现在都过不好,哪还有以后!”黄氏气焰收了收,却依旧不愿意交出地契。

梁二智看她这样,直接一把扔开她,“老三我和你们一块,稍我到镇上。”

“好。”梁三智应声,那边跟赵氏又叮嘱了两句照顾好家里,就和梁大智上了马车。

梁玉娘看她爹上了马车,气的阴沉着脸跺脚,“娘!你还不快把地契交出来!”

赵氏也脸色不好,“二嫂!就算你攥着地契也没用,让大姐和姐夫她们知道,只会心里嫌恶膈应。梁家如今这般境况,想要再翻身,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是不是以后都靠二嫂和二嫂娘家了?”

梁家被抄之后,几乎所有人镇定下来,都是同一个想法:东山再起!

因为洺河畔还在,窦三郎还在京为官,窦清幽依旧是都督夫人,梁家现在有铁硬的关系靠山,有酿酒的方子和人手,只要洺河畔拉拔,就能快速的东山再起。但一切条件都建立在洺河畔倾力拉拔帮助上。

黄氏眼皮子浅,只看到那个送来的葡萄园,却不想抄家不怪她们,而是梁大郎做的孽,之前怪罪她们,已经让大姐她们气坏了。而得罪她们,更是没有丝毫益处!

赵氏看着黄氏,现在这个境况,她是再不能提分家的话,既然还在一块过,那就整个梁家都要肃清了!否则黄氏就去当二房自己的家去!

黄氏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舍不得放手,“反正给我们的还不就是我们的!五郎的亲事还不知道成不成了,要是啥都没有了,指望啥娶亲!?”她是想着靠二闺女,大闺女被范力聪揪回去过的生不如死是指望不上了,可自己手里也要有点东西。

梁玉娘气的哭。

齐令辰揽住她的肩膀,安慰两句,过去看樊氏和梁贵。

梁二智见黄氏一点觉悟都没有,满心失望,又怒恨不已。家里穷时小打小闹就算了,凑合过。可现在梁家要往上走,家里的女人要是太蠢,只会无尽的拖后腿!想要往上走,家里的女人必须是聪明人!就算不聪明,也不能蠢!

梁三智摇了摇头,直接跟两位哥哥说开,他要分家,“我们兄弟分开家,以后爹娘一块奉养,也不让他们再多操心。这样即便以后再有啥事,总还有一支保留着!”

听他这么说,梁大智愧疚的两眼发红,“都是大哥对不住你们!教出个孽障,害了全家人!”

他已经不止一次道歉,梁二智和梁三智也都没有怨怪他,经过这事,也更加深切明白家里子嗣教养的重要性。也怪不得那些世家大族都有家规家法和族规,用来约束族中子弟,即便不成材,也不成危害!

陈天宝正在家里忙着出货,这一场抄家,酒镇生意震荡,家里目前还没有受太大影响。但曹家强硬插足进来,下一步定是对准她们家的。听梁二智解释葡萄园的事,叹了口气,却也没有真去衙门重新立定新契,那样做也是打梁家的脸。

“直接就说撕毁了!”梁二智硬是拉着他去了衙门。

梁氏没拦着,她现在烦恨死马氏和黄氏了。梁大郎触犯刑律,做伪证诬害她闺女,她还没多说难听的。她儿子闺女奔走就算为姥爷姥姥,也为了她们,竟然还怨恨她们才抄了梁家。咋不怨恨因为她们梁家才发家的!?

很快又一封信从京城发来,窦三郎让拿给梁贵。

“写了啥?”梁大智忙问。

陈天宝打开看了遍,长吁口气,递给他。

梁大智忙拿过来,还没看完,两眼眶已经蓄满了泪,“三郎和四娘尽力了!也仁至义尽了!”

几个人到县衙办完了新契,又先返回家,再商量下。

樊氏不识几个字,“大郎他真的判了秋后处斩?”

陈天宝点头,“如今都十月了入冬了,还有那潘千羽也牵扯其中,整个案件要彻底查清定案还要些日子。秋后处斩,就是明年秋后了!”

窦清幽没有出面,窦三郎和燕麟商量后,还是极力的求情,算是给梁大郎缓刑一年,让他多活一年。

梁贵眼神浑浊,老泪滚落,“分家吧!是我死守着,想要一家子一块奋斗,结果现在一房都不保。”

“爹!这哪怪你!咱们是一家人,就算分了家,那官府抄家也是全部都抄的!”梁二智劝慰他。

梁贵摇摇头,就算官府抄家是全抄的,可要是分了家,三郎和四娘就能使使劲儿,只抄一房,其他房头的产业说不定能保下来。让把人都叫来,把家分了,“家里还保有三百多亩地,给你们兄弟三分了,以后也各凭本事,各过各的小日子,那些个矛盾摩擦也就不会积少成多酿成祸端了!”

赵氏听他要分家,又是感慨又是叹息。

黄氏反倒不愿意分家,“我们五郎马上就要成亲了,之前说的分家没有分,现在总要等五郎娶了亲!”要不然没帮衬的,五郎的亲事就黄了!

梁二智上去狠狠一个巴掌,“这个家里不是你说了算!”

这一巴掌打的狠,黄氏嘴角直接流血了,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那边梁二智已经同意,怎么分都同意。

梁贵撩了撩眼皮子,就把家里东西都均分成了三分,他们老两口只一个院子,三房人每月给一两银子养老就行。

大房直接交给了君姨娘管着,梁大智还是要进京看梁大郎,再孽障也是他的儿子,家里这么大的事,都是窦三郎和窦清幽奔走的,他也要去一趟。

梁二智让梁三智留家里,他替换了梁三智,“五郎的亲事,我总觉得不踏实,这次去还是看看这门亲,不能就退掉。”

梁三智想了想,点了头。他也是觉的这门亲不靠谱,但二嫂热络的不得了,人家也给了面子,就只能发定了。

等兄弟俩赶到京城,已经十一月了。

京城正大雪盖城,梁五郎和梁六郎过来接的两人,“表哥还没下衙,让我们先来接人回去。”

窦清幽也打发了转运过来,“家里小少爷正闹病,小姐这几日都看着小少爷,让小的来说声,让两位舅姥爷先安置下来缓缓,再见面。”

梁五郎也解释,“抓周时在外面玩了大半天的雪,小枫儿着凉了,烧了几天还没见好。”

“我们先回去洗洗,也过去看看!”梁大智道。

梁二智应声。

几人回到租住的院子,看那么大个院子,只怕现在的租金也是窦三郎和窦清幽帮着交的,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就决定走时退掉。热热的吃完饭,洗漱了换衣裳。窦三郎还没下衙,就先到都督府来。

陈天宝和梁氏给稍来了不少东西和年货。

窦清幽听人到家门口了,换了厚皮袄出来迎接,“大舅!二舅!”

虽然老家的人来过几趟,她也顺道回过老家,却和梁大智梁二智兄弟好几年没见了。

看她几乎没变样,还是个沉静淡然浅笑的模样,除了头发绾成了妇人发髻,个子又高了点,“四娘!”

舅甥几个坐一块,就是一通契阔。

梁二智来时还准备了见面礼,让抱俩孩子来。

窦清幽笑着让人抱俩小崽子过来。

“听小枫儿着凉发热了,好些了没?”梁大智问着,也拿出见面礼。两个玉雕挂坠,是他让君姨娘藏在她陪嫁里的。

“枫儿身子骨要弱些,玩雪玩的时间太久,这才着了凉,估计还得两天苦药汤子喝。”窦清幽笑着回。

俩小家伙都已经会走路,也会叫娘了,小诺儿走的更稳,不要人抱,进了屋就自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娘!”

窦清幽笑着揽了她,叫她叫人,“这是大舅姥爷,这是二舅姥爷!”

“大舅姥爷!二舅姥爷!”小诺儿说话很是清楚,张口说话就是两个字,吃饭!

小枫儿有点怏怏的,叫人只会简单的娘,爹,舅,妗子都叫不好。

梁大智接了他抱着,见他两眼顿时闪着水光,黑漆漆的,却没有哭出来,不禁笑起来,把见面给他和诺儿。

梁二智也笑着抱了诺儿,拿出见面礼,“这俩娃儿长得可真好!像她爹!”

“枫儿更像四娘些。”梁大智倒是觉的好,男娃子相貌太出众了也不是好事,普通些好。诺儿是女娃子,标致就标致些,以后嫁了人可人疼,不受气!

诺儿待不住,拿着两个玉雕小玩意玩了会,就扭着身子下来,到处跑。

枫儿看她走,就要跟着。

“是他姐姐的跟屁虫!”窦清幽叫了奶娘好好看着。

郝小已经快一步跟上去。

说完孩子,就说到了梁大郎事。

窦三郎下衙听人在这边,也赶了过来。把情况给两人简单说了遍,陪着去监牢看望梁大郎,“死牢本不让探视,大舅二舅别待太久了。”

梁大智应声,沉着脸进去。

见到他,梁大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拉着梁大智就哭诉他的冤屈和悔恨,让梁大智救他出去。

窦三郎已经做到了极致,能让他多活一年,也是燕麟的面子。不过他觉的燕麟没那么好心,只是让他临死之前多受这一年牢狱之苦。

潘千羽伪造证据,诬陷窦清幽和燕麟,那个五万两黄金也挖了出来,她银子来路不明,又查到了容家。

容希有些心力交瘁,潘千羽的罪证被钉了个死,程居迁都没有办法,他却不能不倾力救他。

程居迁不是没有办法,唯一想要翻盘的办法只有一个,潘千羽死,燕麟控诉她伪造证据诬陷她们的罪名就会成为怀疑。只要墨蝶她们几个证人翻供,潘千羽又死无对证,就算扳不倒燕贼,也能让他让出都督的位子。

潘千羽可不愿意赴死,她重生一世,定要得到前世没有得到的!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绝不想再死在那个贱人的前头!

容希也不愿意,只再想别的解救的办法。

程居迁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立储上。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底下虽然也有其他嫔妃的皇子,但年龄太小,资质也差,立嫡立长,理所应当立大皇子为皇储。

明启皇帝却觉的大皇子聪明有余,沉稳不足,虽然很像他,可他心底偶尔会想,他并不适合做皇帝。不!是该说,他做不好一个好皇帝!他可以残暴虐政,可以荒淫无道,做个人人喊打,人人叫骂的昏君,可他又做不到。他需要一个杀伐果断,有绝对帝王霸气和能耐的来做大楚的江山。他还年轻,他还有至少二十年。

皇后跟他做了十多年夫妻,很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他不满意她生的皇储,所以迟迟不立太子。想了想,给燕麟递信儿,要见他。

燕麟拿着信,鹰眸阴戾的勾着嘴角,没有应下。

“主子?”薛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位皇后胆敢动到夫人头上,还妄想对小姐和少爷动手,真的是皇后当够了!主子还没腾出手收拾她,她倒是先来找上主子了。

燕麟弹着信笺,眼底的杀意渐渐涌现出来。

照薛伥的想法,不过一个皇后,想要弄死她,只不过费点事,依旧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看燕麟明明动了杀心,却不动手,他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传言。出来找薛尧。

薛尧比他大几岁,也是最早跟着燕麟的。

“你说什么?”薛尧惊疑的看着堂弟。

“我就问是不是真的?”薛伥再问。

“肯定不是真的!都督怎么会!再说,就算真的会有,也不会是那个女人!又老又丑!”薛尧头摇的厉害,不可能的!

“是你不知道吧!”薛伥怀疑的看着他,实在是主子为那个女人曾经做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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