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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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当徒弟的出了事儿,当师父的就得罩着徒弟的吧!?”

“只要你不杀人放火…”李郎中皱了眉毛,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儿。

李笑锦豪气冲天的又后退一步,

“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有了这话就好,那她就想干啥干啥,不用顾忌冯氏那老婆子一家了!她正愁没地方摆弄那些点子呢!

李郎中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李笑锦那讨好的笑脸,看着很奸诈。

“师父!再去给我大哥瞧瞧吧!他的腿很有可能废了呢!”李笑锦嘿嘿的笑着,勤快的拿来李郎中的药箱子,等着李郎中出诊。

李郎中想到李元喜中的蛇毒,也该去看看了,就起身锁了门,和李笑锦一块到李家来了。

家里的人已经都知道李笑锦拜师的事儿了,何氏看见李郎中进来,急忙倒了一碗茶端过来,脸上带着窘迫。她现在手里没钱,在李家说话又不顶用,连拜师礼都拿不出来。

李郎中接了茶碗放一边,去看了李元喜的伤口,看小徒弟一脸的希冀,煞有其事的摇摇头,

“中毒太深,这条腿怕是要废了!”心里却骂了声李笑锦是不孝徒弟,竟然让他谎报病情!他别是给自己招了个大麻烦回来啊!?

李笑锦咧嘴就想笑,想到屋里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立马换上一脸的惊慌,

“师父你说啥!?我大哥的腿废了!?那他以后不是成了光吃饭不能干活的废人了!?这可咋办啊!?我大哥的腿废了,我奶一定不会再养着他在家里吃白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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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自立门户

一听李元喜的腿废了,何氏和李笑梅还没反应过来,冯氏就先叫唤起来,

“家里现在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能多养一个吃白饭的!?”说完还有点不相信,过来看李元喜的腿,

“真不能动了!?”

李元喜挣扎着坐起来,腿刚挨地,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一脸慌张,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腿不能废了了!我的腿…”使劲掐着左腿,眼眶乌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冯氏还有点不相信,那边何氏拉着李郎中已经跪了下去,

“李郎中!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知道你最宅心仁厚,你一定有法子就我儿子的,我给你磕头了!”

李郎中叹口气摇摇头,叫了李笑锦,

“跟我回去抓药吧!就算那腿废了,可余毒还没解除,还是得继续治的,不然这能活到啥时候都不知道呢!”

何氏听这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俩眼就发黑了,

“元喜…”

冯氏得到肯定答案,阴测测的看着痛不欲生的何氏几个,眼神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李元喜从小就力气大,家里很多重活连老三都干不了,李元喜就能干,算是家里的壮劳力。这一下一条腿废了,那以后就干不成活了!她开始就是看李元喜力气大,能干活才勉强留下了人,现在成了废人,她老李家可不养闲人!自己孙子孙女一大堆,哪还能养别人家的种!?

李笑锦看着何氏和李笑梅伤心绝望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张嘴想给何氏透个风,李郎中警告的眼神瞪过来,急忙绷紧了嘴不敢说啥了。跟着李郎中回去抓了药过来熬上。

李长禄也愁眉苦脸的,李元喜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不过几个孩子他都当自己孩子看待的,也怕别人说他不是亲爹就虐待孩子,现在李元喜废了一条腿,家里日子就更苦了,外面的人指不定会说啥话呢!

赵氏幸灾乐祸的看了一通,就凑到冯氏跟前嘀咕了一堆,让冯氏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了,没让李长禄出去干活,叫了家里的人都凑到堂屋里。

李笑锦还记着冯氏上回骂她的话,站在堂屋门口没有进去。

何氏红着眼进屋,噗通一声就给冯氏跪下了,

“婆婆!元喜的腿不能废,求婆婆先支点银子,到镇上找个大夫再看看!”

赵氏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何氏,

“二嫂子可真是打的好算盘,让李家白白的帮你养孩子不行,还想抠李家的钱往你自己儿子上贴!”

冯氏阴沉着脸,眼里散发着冷光,

“那腿都已经废了,就算花再多银子也治不好了,还白费那个心干啥!?再说你不是手里有钱吗!?不是我们老李家的子孙,还想抠我们老李家的银子给他治病,这话你也有脸提!”

何氏眼里满是失望,看了眼李长禄,希望他能帮着求求情。虽然知道李长禄的话在冯氏跟前不管用,还是奢望着。李元喜是她头一胎,是她儿子,虽说以后她指望不指望上,可小儿子被教的不跟她亲,更是虽然欺负打骂俩闺女,以后俩闺女出了门子,就指望着大儿子撑腰了!要是成了废人…何氏还是不愿意相信。

“娘!”李长禄求情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冯氏打断了,

“你闭嘴!一大家子吃穿嚼用,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去瞧病!?家里哪个头疼脑热不是撑过去的!?”

李长禄看着何氏黯然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给李元喜治腿,可他手里没那个钱,也知道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伸手把何氏扶起来。

冯氏咳了一声,抿了抿耳朵边的头发,

“今儿个大家伙都在,我就把话都说开了。闺女家的好养,元喜我老李家也没有亏待过,当初你带着仨孩子嫁过来,我们家也都没说啥就让你们进门了,好吃好喝的供着,走到哪都没这样的!可元喜毕竟不是老李家的子孙,总要自立门户的,不然人家还以为我老李家霸占人家孙子呢!元喜也不小了,也该撑门户了!”

何氏错愕的看着冯氏,又急忙扭头看李长禄,见他同样的神色,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兜到脚,全身都冰凉冰凉的。李家这是要撵她儿子出去啊!

“当初不是说好的,元喜到了李家就是李家的子孙!?”

“二嫂子这话可真真好笑,李元喜虽然改姓李了,骨子里可没老李家一点血脉的!”赵氏见何氏深受打击的痛苦模样,忍不住心里痛快,再踩上一脚。

冯氏这会学精明了,有老三媳妇当恶人,她就不用多说啥了。反正李元喜是不能在李家白吃饭的!

李笑锦冷眼看着,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看李笑梅已经哭了起来,自己也换上一张哭丧脸,

“奶!那是不是我们兄妹仨以后就搬出去住,和李家都没有关系了!?”

“那咋行!你哥是你哥,他是小子,又那么大了,终究要自立门户的!你们闺女家的,不碍事!”冯氏声音尖锐的喝斥李笑锦。李元喜没用了,李家不养闲人,李笑梅和李笑锦俩都是干活的好手,她指望从俩人身上捞一笔呢!

“我跟我大姐也不是李家的子孙,骨子里也没有李家的血脉,我们也不想再吃白饭了,跟我大哥出去算了!”李笑锦眼里闪过了然,看冯氏衡量她和李笑梅价值几何的眼神,心里更急切要分家单过了!

何氏心里透凉,她娘几个在李家当牛做马这几年,不就是求个安身所,以后有个庇护的!可现在的情况,不说庇佑,李家就先把她儿子往外撵了。想到李笑锦说要分家出去过的话,心里就动摇了起来。可一想到以前孤儿寡母受的欺辱,她摇摇头又打消了。没个靠山,她还咋护儿女周全!?想到这,何氏上前一步,再求冯氏,

“婆婆!元喜腿会好起来的,就算好不了…他以后也可以干别的活,求婆婆别撵他了,他孤零零的一个,能上哪去啊!?”

李笑锦听何氏在这扯后腿,顿时气的牙根痒痒,她这努力想法脱离泥潭,她这娘却死劲儿的往里钻。她看摔坏脑子的是她这便宜娘才对!

第022章:包子觉醒

李笑锦急的不行,生怕冯氏拿这个给何氏提条件,她们现在一没钱二没势的,有的也就是一把子力气,不值钱。唯一剩下的就是人了!

冯氏是打李笑锦姐妹的注意,不过却压根没想过用李元喜留下来换。在她看来,李家养着李笑锦姐妹,白吃白喝的,让她捞一笔那是应该的!李笑锦想跟着李元喜走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些都是何氏说了算,而何氏怕她们被撵出去!冯氏不耐烦的看着何氏,

“我这都是为了元喜好,家里白养你们几个已经穷的没法子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这往后家里的事儿一宗宗一件件的,哪样不要花钱啊!这钱从哪来啊!?白养你们这些年已经够仁慈了!要是还有话说,你们几个就都跟着出去好了!我们李家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李笑锦心里一喜,雀跃起来,只要能脱离出去,大好的日子在后头等着她们呢!李笑锦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元宝扑棱着小翅膀飞进她的怀抱了。

何氏却急了,憋的眼通红,却想不到啥有用的办法,扭头看看俩闺女,想到无依无靠的日子,何氏咬的牙关都响了。

李长禄的脸也揪到了一块,戚哀的看着冯氏,

“娘!要是把元喜撵出去,人家会咋说咱老李家!?儿子的脊梁骨也会被戳断的!”说这话只希望冯氏能看在李家名声的份上,能放李元喜留下来。

冯氏可不在乎这个二儿子的脊梁骨,李元喜是不能再白养着了!

李秀娥见冯氏打定主意,李长禄为了李元喜那个外姓人求情,撇了撇嘴,

“二哥先别急,娘又没说撵元喜出去,只不过让他自立门户而已!”

“那还不跟撵出去一样!?没吃没喝没地去的!”李长禄嗡声说完,看着李秀娥突然眼神一亮,

“娘!小妹正说亲的时候,家里撵人也不好看!”

冯氏一听这话立马怒了,怒目圆瞪着,

“老二!你是姓李还是姓张!?为了别人的种要败坏自己亲妹子的名声,我是白生养一场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上辈子造了啥孽!?帮人家白养孩子,自己儿子也跟外姓人一边欺负自己老娘亲妹子啊!老二你要是能耐就跟着出去,就当我没生过你!你走!带着别人的种一块滚出我老李家的门!”

李笑锦心里大声叫好,她的目的就是分家出去单过,正合她意!

冯氏骂着抹着眼泪,开始哭自己命苦,哭李长禄的爹,

“…你个杀千刀的,你早早死了倒是干净,留下我吃苦受累!你爬出来看看你生的不孝子,为了别人的种连老娘都不要了啊!”

李长禄见冯氏哭起了他爹,连他也要撵出去,绷紧了嘴也不敢吭声了。

何氏抖着嘴唇,掐着自己的手,眼神模糊了。冯氏铁了心要撵李元喜,知道这事儿没有还原的余地,顿时也绝望了!

“娘!给我拾掇东西,我现在就走!”李元喜趴在门口的地方叫何氏,刚才的话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小妹说的有道理,冯氏一家子永远不可能把她们当做自己人来看,只有打骂欺压她们的份儿!卖了她们还帮着数钱呢!

“元喜!你现在走了能去哪啊!?”何氏看大儿子拖着腿趴在门口,眼泪就忍不住了,扑过来搂着李元喜,眼泪就停不住了。

“我…我先去李郎中家帮着切药,李郎中要是不愿意,我去山上搭个棚子。”李元喜也铁了心要走了。

何氏心里一团火在烧,烧的脑袋跟浆糊一样,越是急着想办法,越是想不起来,只能无助的干着急。

李秀娥皱起眉毛,看看李笑锦,想到李郎中愿意让李元喜欠着药钱,还收李笑锦个丫头片子当徒弟,她眼神飞快的闪了闪,急忙伸手扯了冯氏的衣裳,小声趴在冯氏耳朵边说了一通。

冯氏一惊,有些不相信,见李秀娥认真的点头,不情愿的抿了嘴,还是点了头。她不能不顾老闺女的名声和前途!

李秀娥笑着站起来,

“二嫂子!你也别伤心了,我刚才替你们求了情,娘她已经答应让元喜住下了!”

李长禄看着李秀娥说的不假,顿时高兴起来。他就知道小妹是个心善的!

何氏也惊喜起来,忙搂着李元喜给李秀娥道谢。

李笑锦的小脸却刷的黑了下来,她可不是李长禄跟何氏,相信李秀娥真的心地善良,不忍心才留下李元喜的!登时,那白花花的银元宝拍拍翅膀飞走了!李笑锦泪流满面,真想抓个人揍上一顿!

何氏千恩万谢的,跟李笑梅扶着李元喜进了屋。想到大儿子腿废了,又悲从心起。

李秀娥看着李笑梅和李笑锦,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算计。

李桃花在一旁看得分明,眼神闪了闪,想到被送进县学的李志远。

赵氏不解恨,冲着何氏冷哼一声,扭身回自己屋了。

“大姐在家里看着药,娘跟我一块去割猪草吧!大哥没法去,割多了我背不动!”李笑锦跟李元喜对视一眼,叫了何氏出门。

何氏看看时辰,又看看李元喜,就应声,跟冯氏说一声,拿着绳子和竹筐,跟着李笑锦出了门。

“娘!家里的两头猪都是我跟大姐割猪草,你跟大哥喂的吧!?可是卖猪的钱一个铜子都没见,也就过年吃上一片两片肉,堂屋从来不让进,更别提上桌吃饭了!活的还没有猪圈的俩猪强!”李笑锦开门见山,一定要把何氏拉到自己的阵营,这样才能顺利分家。

何氏愣了愣,想不到闺女会说这样的话,她和三个孩子都是不会抱怨的人,进了李家,也一直都是如此的!

李笑锦没等何氏回答,接着说,

“家里吃饭的水是大哥挑的,饭是你和大姐做的,衣裳也是我跟大姐洗的,菜地是你拾掇的,柴是大哥砍回来的,抽空还要去干地里的活计,比牛马还勤劳!要是没有我们娘几个,李家的活有别人干吗!?”

何氏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家里的那些活计都是她们娘几个干的,要是她们娘几个不干,李家怕是连顿饭都吃不上了!

李笑锦见何氏表情松动,又来一剂强心针,

“当牛做马这些年得到啥好处了?不是打骂就是欺压!如果能把我跟大姐卖了换李家人的好处,她们绝对不会犹豫一分!”

“不可能!”何氏不相信的大声反驳,看李笑锦认真的神色,想到大儿子刚才差点被撵出去,要是卖了她闺女能得好处,冯氏…绝对做得出来!

李笑锦的话想闷雷一样砸进何氏心里,何氏顿时慌了,她最怕的就是没有庇佑和仰仗,俩闺女会被人欺压,难不成她不是找到了庇佑,却是亲手把闺女送进了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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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卖石头

不顾何氏自欺欺人,李笑锦冷哼一声,

“大哥腿刚废立马就被撵出去了,娘还奢望我们娘仨能过好!?”

何氏绷紧了脸,想安慰自己,却清楚明白的知道,李笑锦说的都是真的,木然的跟着李笑锦往山上走,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娘!我们分家出去过吧!”李笑锦停下来,拉了何氏坐在一块石头上,认真的看着她。

“分家?”何氏不确定的问,分家的事儿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一直认为一大家子在一块才不会被外人欺压!

“娘!如果分家出来单过,家里喂猪喂鸡的活还是我跟大姐干,可下的鸡蛋就是咱们自己吃了,喂猪卖的钱也是咱们自己的,衣裳不用洗一大堆,闲下来的时间做了绣活卖了钱也是咱们自己的,不说旁的,大哥今年都十五了,娘手里有钱给大哥娶媳妇吗!?大姐也十四了,娘有钱给大姐置办嫁妆吗!?不说远的,大哥的药钱,娘能拿得出来吗!?”李笑锦一直不明白,何氏性子也是强的,对冯氏一家却一直忍气吞声,像是有啥把柄在冯氏手里,抬不起头一样。难不成欠了冯氏很多钱!?

何氏眼里露出憧憬,心里把李笑锦说的情况想了一通,又想到差点被撵出去的李元喜,心动了。真要分家出去,她手里就能攒钱了!不管多少,手里总不会空了!

李笑锦也知道何氏手里的那点钱,她穿过来的时候花完了,一家几口人竟然只有她手里的十一文钱,欲哭无泪啊!

何氏想了一通,又是憧憬分家后的生活,又纠结冯氏和李长禄,心里乱糟糟的,背着猪草回到家还有些心不在焉。

李笑梅因为李秀娥求情让李元喜留下,感激的不行,一上午在家里没停手的干活,晌午饭也包圆了。

李笑锦却看着李秀娥笑里带着算计,冯氏衡量她们值多少钱的眼神,心里着急了,吃了饭过去跟李郎中说了一句,背了竹筐拿着斧子就上山了。

先去了一趟山洞,把打络子的彩绳儿都装上,又到李元喜挖的几个陷阱里看了看,竟然有只傻兔子掉进去了,李笑锦眼神一亮,她的拜师礼有着落了!

摸摸兔子身上还热着,像是刚死的,割了点草垫在竹筐里,把兔子扔进去,又过去采药。

看到一丛丛的七里香,李笑锦干脆挖上一竹筐,回头栽在师父家里,也算是她一片孝心了!只是山上多石块,李笑锦费劲吃奶的力气,终于挖了一竹筐装满,准备走的时候又看着旁边的一丛长的更好,咬咬牙也挖出来拿走。

不过长得好也是最不好挖的,就在李笑锦准备放弃的时候,斧子砍出来一块黑乎乎的石头。李笑锦愣了三秒钟,下力把整块石头挖出来,抓了把草擦干净,上下左右前后看了三遍,又盯着斧子砍开的地方看了看,抱着石头扬天狂笑三声,

“哈哈哈!只要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的!”真理就是真理啊!李笑锦忽然觉得她一点也不苦逼了!这可是玉石啊,还是稀有的墨玉石头!虽然只有拳头大,如果要卖了,也能得一笔钱了!

白白胖胖的大元宝扑棱着翅膀朝李笑锦怀里飞过来,李笑锦快乐的像老鼠一样,背着竹筐朝李郎中家里来。把兔子拎给李郎中,呲着牙嘿嘿的笑,

“师父!这是徒弟孝敬你的,我等下就把大姐叫过来拾掇了做上,您晚上就能吃了!”她不会做啊不会做!

李郎中眼里闪过熨帖,这小徒弟总算是个有良心的!看着她把李笑梅叫来拾掇着烧兔子肉,李郎中又奇怪,就算失忆,也不可能把以前会的活计也都忘了吧!?

李笑锦捧着烧好的兔子肉端过来,笑的很是狗腿,

“师父!您尝尝咋样!?晒的药我都收回来了,我先打会络子!”

兔子肉是按着李笑锦说的方法做的,李郎中吃的眼神发亮,李笑锦已经拿着彩绳儿趁着太阳余晖跟李笑梅忙活起来。不过看过李笑梅的手艺,李笑锦就不想再伸手了,她打的络子跟李笑梅的一比,简直就快惨不忍睹了!她想快点把络子打完,再拿上墨玉石到县里一趟,换成银子!

事实证明,吃人嘴短,李郎中眼睁睁看着李笑锦和李笑梅在自己家里偷懒,光明正大的打了三天的络子,还让他放了一天假。

李笑锦和李笑梅拿着打好的络子揣着墨玉石头走到县里的时候,身上就剩下一文钱。

俩人先去绣坊,把二十四个络子都给了掌柜,换了两百四十文钱。

李笑梅看着那么多钱激动的不行,她们也就忙活三天,就挣了这么多,要是一直这么忙活下去,肯定就能挣到给大哥治腿的钱了!

不过等李笑锦再拿彩绳儿回去的时候,被掌柜的告知,下回再有就该降价了,因为过不多久就会有别的人也能编出同样的络子来。

李笑锦也知道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不值钱,干脆的包了彩绳儿,拉着还一脸兴奋的李笑梅出来,就打听了临安县里最大的银楼去。

俩人高兴的过来,还没进门就被伙计给撵了出来,

“去去去!哪来的花子!?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李笑梅看看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裳,脸色刷的就红了,低着头直道歉。这种高档的地方,她本能的认为自己不配进去的!

李笑锦把李笑梅拉到身后,冷眼看着一脸不屑厌烦的伙计,心里骂了声他大爷的,挤出个讨好的笑,

“小哥儿!我们有东西要卖,进去找一下掌柜的!”

“找掌柜的!?掌柜的是你们说找就找的啊!?快点走,别妨碍我开门了!不然让你们吃一顿拳头!”那伙计嗤笑一声,不耐烦的挥着拳头撵人。

李笑梅吓的急忙拉着李笑锦就往后退,小妹头上的伤才刚刚见好,可不能被打了!

结果退的太猛,撞到后面的人,李笑梅一看是穿着绸缎袍子的人,吓的脸色一白,还没看清人脸,就惊慌着道歉了,

“对不起!对不起!”

被撞的人还没说话,一个小厮上前来喝骂,

“哪来的花子,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撞我们少爷!?”

被撞的少爷饶有兴趣的上前一步,看李笑梅惊慌道歉的样子,伸手去挑李笑梅的下巴,

“长得倒是平头正脸,撞了本少爷,就配本少爷去玩玩吧!”

李笑梅吓的脸色发白,身子都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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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挣大钱

李笑锦看着那只快伸到她大姐脸上的咸猪手,顿时怒火上脑,想也没想,转身一个高抬腿,重重的踢开,拉了李笑梅到身后,

“靠!老娘的大姐你们竟然也敢非礼!?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咸猪手的少爷被踢闪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扶着一旁的小厮,抖着红肿起来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笑锦,

“你…你…竟敢打本少爷!?”

后面跟着的那个小厮也震惊了,在临安县里,还没见过哪个敢打他们少爷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你了!?”李笑锦瞪了一眼,拉起李笑梅,撒腿就跑。笑话!看那公子哥穿的衣裳也知道是她们现在惹不起的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俩人没命的跑,一下子就钻进了人群里,银楼门口的主仆俩人看的直瞪眼,反应过来再追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李笑锦和李笑梅的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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