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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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以为裴芩还是怕她的,暗哼一声,等方氏进门,那边裴文丽就把大门闩上了。

裴老头和裴厚理都在堂屋里坐着,陈氏坐在门口纳鞋底,一副摆了龙门阵的架势。

方氏知道他们是肯定要说手拉车的事,等朱氏丝毫不掩饰不满的提出来;裴厚理又诚恳的说会给她们也分多少多少钱;裴老头也说大房二房始终是一家,该互相帮助,裴芩姐弟几个以后还是得靠裴文礼。方氏没有当即拒绝,看了眼被闩上的门,沉默良久,“我回家商量商量!”

“有啥好商量!胳膊肘往外拐就脸上好看是吧!?你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还打算指望外人啊!?”朱氏呵责。

方氏不打算指望外人,心里却也知道,看他们这样子,以后怕也指望不上的,“我回去跟芩儿商量商量!她是和孙木匠签了合约,按了手印的,要教给别人,也得人家同意,不然要赔钱的!”

朱氏脸色一僵,“这啥狗屁合约!?哪有你们的东西教给了他,他就不让别人学了!又不是教给别人,是教给自家人,也碍着他了!?还要赔钱!”

陈氏眼里闪着嘲笑,“二弟妹就算识字,这么多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吧!?那合约上写了啥,还让你们赔钱,不会是被骗了吧!?”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朱氏气骂。

裴厚理拧着眉毛,“这是谁提出来的,教给了别人你们就得赔钱?这也实在太恶毒了!本来是你们的东西,教给他们,让他们挣了钱,竟然还写这么恶毒的合约!?”

“是芩儿写的!”裴芩和王家谈成滑板的生意之后,就回来和孙铁柱,邹兴也签了一份合约。具体内容是约束双方的,不单一个,不是方氏理解的,却也有这样的一条规矩。

朱氏张口就想骂死裴芩,“…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还以为多聪明,到时候被人卖了都还像个傻子一样!”

方氏抿着嘴不说话。

裴老头开口,沉声道,“既然是可以商量的,只要那孙木匠同意就没事,那就跟孙木匠谈谈好了!”

“我回去跟芩儿商量!”方氏抬脚出去。

陈氏又在后面提醒,“二弟妹可得擦亮眼睛,别被人几句好话一哄,给点小恩小惠就上当了!”

方氏没吭声,开了大门出来。

见裴芩双手抱胸靠在门柱旁边等着她,笑了笑,“走吧!回家!”

裴芩把栅栏门打开,让她进去,随手锁上门,“把鸡杀了吧!家里又没地喂,也没东西喂它,饿两天还能饿掉一斤肉!”

晌午她们是没有机会在家里吃饭了。

“这鸡会下蛋呢!咱买点玉米喂它就行了!”四丫不想让杀,长姐咋变得那么喜欢吃了!?隔三差五吃肉,米面也吃好的,刚得了一只鸡赶紧就要杀了。

方氏也犹豫,“要不…先喂几天,看下蛋不下?”

“屋里是没地喂,你们看是放在院子里,还是放在厨屋里?”裴芩反问。

这俩地方都不安全,说不定两天功夫,这鸡不是丢就是被偷了。

“那还是杀了吧!”方氏叹道。

裴芩喊三丫烧热,拿了刀,抓着鸡,手起刀落,控了半碗鸡血。

方氏不让她下手了,把鸡褪毛,拾掇干净,剁成块,腌了下,就下锅炖了。

厨屋小,又是木板和蜀黍秸秆拼凑的,鸡肉味儿香,很快飘散了一大片,附近几户都闻了个味儿。

苗婆子在外面闻着鸡肉的香味儿,来回转了两圈,唾沫咽了一口接一口,却进不去,心里止不住暗骂锁了门的四丫。

闻着香味儿,裴文博和裴文丽过来叫方氏,问商量的咋样了。

裴芩让裴文东出去打发他们。

这些日子裴文东的胆子也大了些,“长姐说不同意,让你们回去!”

裴文博又馋得慌,又恼恨的慌,狠狠踢了几脚栅栏门。

裴文丽转身跑回家准备搬朱氏。

“每次做点吃的,都有人拿着碗叫门,脸皮比城墙还厚啊!滚——”厨屋里传出裴芩一声响亮的怒骂。

朱氏气的浑身发抖,铁青着脸回了家。

“她们这是心里有恨…故意的啊!”陈氏抿着嘴,她特意炒的豆腐,还多放了点油,可鼻尖满是炖的鸡肉香味儿,再好吃的豆腐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裴文博眼里噙着泪,“我想吃肉!”她们家几乎天天都有肉味儿,他们却吃不上一口。

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陈氏给他夹了一块豆腐,哄他,“快过年了,咱今年过年多割点肉!等你大哥高中,咱们改换门楣,要到时候吃多肉都有!”

这样的安慰却抵不过源源不断飘过来的肉香味儿。

炖了快一个时辰,一锅的鸡汤只剩下一小盆,鸡肉终于炖烂了。

裴芩先捞了一块鸡胗吃,“不够辣!”

“吃太辣的上火!”方氏麻利的把鸡肉铲出锅,舀了饭。

娘几个关了门,坐在屋里边吃边说着话,商量着这几天卖的钱,还有两匹布,要做成啥样的衣裳,被褥就两条新的,给裴芩盖一条,三丫四丫盖一条,再做一条新的给方氏和裴文东盖。

次一天起来,裴厚理早早就在外面等着,见她们娘几个出来,上前来,要帮着拿东西,“我和你们一块去找那孙木匠谈谈!”

裴芩噗嗤一声笑起来,冷眸嘲讽的看着他,“哪来的自信,这么笃定一副主人的架势!?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把任何东西教给你去做!”

裴厚理脸色僵硬,“大丫…”

“未来秀才相公的爹,画押按过的手印,难道是放屁不成!?就为了俩钱,那么想干涉我家的事!?”裴芩冷笑,“再说求别人办事,也要求个姿态,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给老娘看的!?”

裴厚理满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那边裴老头也出门。

裴芩一边走一边咒骂,“老娘最看不惯求人办事还一副命令的态度,真特么以为自己谁呢!”

方氏有些不安,她们娘几个以后就算指望不上大房,可要是得罪了他们,等大郎高中,她们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四丫嘟嘟呶呶的,也在说裴文礼以后高中之后报复她们的事。

裴芩冷冷的咧嘴,露出一颗牙尖,“裴文礼那种人,是考不中的!”

“他的学问夫子成天夸,咋会考不中!?要是考中了呢?”四丫不满的唱反调。

“你以为功名那么好考,去个人就考回来了!?那岂不是秀才满大街跑了!”裴芩白她一眼。

整个原阳县,已经两年没有出个秀才了。

四丫撇着嘴不服,到时候要是大哥高中了,肯定会给她们脸色的!

裴芩却丝毫不担心,裴文礼今年都十八了,啥夫子成天夸,如果那夫子看他有把握能高中,去年就催促他下场了!

而她也料的不错,镇上学堂的夫子也只有个秀才功名,裴文礼觉得他的学问已经很好了,可夫子却不鼓励下场,还让他多念书,多念书。他想进县学,没有功名的得有人保送,还要有银钱支撑每月花销。

眼看着快月底了,裴文礼忍不住,跟妻子孔氏商量了下,割了二斤肉,买了两盒槽子糕回村来。

孔氏是镇上的闺女,人长得温婉秀丽,还识字,家境也算是好的。娶了这样的儿媳妇,陈氏曾一度得意不已。可她没想到,孔氏两年前嫁给裴文礼后,在家没住几天,就搬去了娘家在学堂不远的空房子,说是照顾裴文礼,住在她娘家离学堂近,没有繁杂打扰,裴文礼也能专心念书。

陈氏没当几天婆婆,也没享受到儿媳妇的伺候,偏生挑不出一点错,让她面对孔氏摆不出婆婆的款,也真心喜欢不起来这个儿媳妇。

看到孔氏和裴文礼回来,还没到过节的时候,陈氏眸光闪了闪,满脸笑的招呼他们进屋。

朱氏倒是喜欢这个孙媳妇,像个小姐一样,说话都不会大声。

看到拿的肉,裴文博已经高兴起来,拿着槽子糕就拆封。

孔氏只瞥了一眼,坐在裴文礼一旁,微微淡笑着,姿容优雅。

朱氏去拿了鸡蛋,又把肉切了,凑了四个菜,“提前不知道你们回来,家里没有蒸白面馍馍,你们就凑合吃一顿吧!”

“我们平时也吃杂面,舍不得都吃白面。”孔氏咬了一口,夸朱氏蒸的馍馍好吃,她试过多少次都蒸不出这个味道,又称赞婆婆陈氏炒的菜好吃,很久没吃到了,很是想得慌。

朱氏笑的合不拢嘴,给她夹了鸡蛋又夹肉。

孔氏看那一半肥肉一半瘦肉的肉片子,转手夹给了裴文礼,“相公多吃点肉!”

裴文礼知道她不吃那白白的肥肉,挑了块都是瘦肉的夹给她。

看他们俩感情好,朱氏又说起重孙子的话。

孔氏低着头,红着脸的道,“相公要备考,这些时候都挑灯夜读。也争取春试一举考中!”

“功名重要,娃儿也重要!”陈氏也就在这上面能说道孔氏。

裴文礼就趁机说出自己想去县学的事,“夫子可以帮我写保举信,保送我进县学。马上再有三个月就要下场了,夫子说我学问好,但策论上还有点欠缺,知县大人已经任了六年,夫子说可能要挪地方,明年换了新的知县,还不知道啥情况,让我去县学,找县学那两个厉害的夫子好好指点一下策论,免得到时候马失前蹄!”

热热闹闹吃饭说话的一家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去县学,就代表要拿不少银子交束脩,找夫子指点也要多少送点礼,在县城里吃住也要花钱。

“夫子不是说你能考中吗!?”陈氏着急的问。要是公公婆婆不愿意出银子,怕是就得从她私房银子里抠了。

裴文礼沉吟,“我们夫子毕竟只有个秀才功名,县学里两个夫子,都是举人功名,学问更好。考虑到明年还换新的知县,胜算就不是很大了。”

一家人都殷殷勤勤的盼望着他能考中功名,光耀门楣,最好升官发财。哪能胜算不大!?

朱氏看了看裴老头,“老头子!你咋说?”

裴老头慢慢的放下碗,“既然就剩三个月了,那就去县学念吧!总不能为了抠那一点,因小失大!”

裴文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正要保证一番。

朱氏截了他的话,看着陈氏道,“你不是攒了二十多两银子给大郎念书赶考的!?这时候正好拿出来给大郎用!”

虽然能预料到,陈氏还是一口气哽在喉间,半天没有缓过气来。可她心里也知道,她私房钱被翻出来的时候说了话,要是不兑现,这个婆婆能踩到她头上折腾死她。除非大郎高中功名,她翻了身,婆婆才不敢再动她。

陈氏听到自己说好,脑子里嗡嗡的响,连大儿子保证的话都没听清楚。

一把十两银子拿出来,陈氏的心都在滴血。纵然听到裴文礼搬去县学之后,孔氏会回村里来住,儿媳妇终究在她手底下了,也没半分轻快高兴。

俩人回到镇上的时候,方氏娘几个正在收摊,准备回家。

孔氏想到那些传言,笑着上前微微福了下,“二婶!”

方氏每次面对知书达理的孔氏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无措,胡乱的应声,跟她打招呼。

“还是中秋的时候见的,大丫都长高这么多了!”孔氏目光落在裴芩身上,温柔的笑道。

以前连白面都没吃过几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些日子吃的好了,不单裴芩,三丫四丫和裴文东都长高了。

方氏天天守着没多注意,听她一说,仔细打量裴芩姐弟几个,“还真是长高了一截呢!”

四丫看他们来的方向,出声问,“大嫂!你们回家了?”

孔氏温柔的点头,“回家商量你大哥去县学的事,过两天你大哥去了县学,我就搬回家了!”

“大哥要去县学!?”四丫睁大眼,要去县里念书了,哪还能考不中!?

“嗯。”孔氏笑着应声。

四丫看了眼裴芩,等他们俩人一走,就又叨叨起来,“本来学问就好,去了县学里,明年保准能考中功名了!得罪了他们,以后要报复我们了!就算大嫂大哥不会,奶奶和大伯娘肯定会!还有裴文博和二丫姐!”

“你现在去添他们的脚丫子还来得及啊!”裴芩满不在意道。

四丫拉着小脸表示不满。

方氏又希望裴文礼高中,又担心他高中之后,像四丫说的,她们娘几个要被婆婆和大嫂报复。回到家,说了自己的担心,让裴芩姐弟几个以后都注意一点,尽量不和老宅的人对上。

“我只能保证,在他们不找茬的时候,无视他们!”裴芩才懒得去跟他们对上。

“芩儿!娘知道。可咱总要想想以后。你大哥要考中…”方氏劝她。

“打住!”裴芩有些不耐道,“你们用膝盖想想,他要真的能考中,还往县学挤个啥!?他之前连县学都上不了,那县学里比他学问好的多了去,人家都还没考中,轮得到他!?”

四丫小声嘟呶,“说的像有道理一样,万一呢!?”

裴芩装作没听见,啥万一不万一的,等明年春试后自然就知道了。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教好王家那个熊孩子,坐等数钱就行了。

可家里的开销突然大了,陈氏心里的恨火又没处发,就又瞄上了裴芩。小贱人!我收拾不了你,自有别人收拾你!想到前两天得到的信儿,钱狗剩还没娶,还想要娶裴芩,陈氏眼里阴光闪过。

不过,上次裴芩就闹着离家出走,方氏那个贱人也不同意,她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让那个小贱人抵死不认账都不行,非得嫁给钱狗剩去做后娘不可!

想了两天,陈氏的目光落在三丫洗的衣裳上面。

因为没法洗澡,裴芩也只有回家早了,烧了热水擦一擦,所以里面的小衣就换的勤快。

早上起来,方氏和面,裴芩忙着炒浇头,准备配料。四丫要烧锅打下手,洗衣裳的活儿就交给了三丫。到村里井边洗好,再端回来晒上。

东西拾掇好,娘几个就锁了门,去了镇上摆摊。

陈氏本想找小儿子去翻那篱笆墙,又怕小儿子说漏了嘴,趁着到处都没人的时候,她拔掉两根树枝,钻进去,找到裴芩那条亵裤,收走,又悄悄钻出去,把树枝重新插上,拽了几个蜀黍秸叶子盖住拔掉的印子。

没有人看见,陈氏松了口气,看着手里半干的亵裤,阴笑出声。钱狗剩拿了这个,以那个小贱人现在能折腾的本事,她吐出去的私房钱立马就要回来了!只要钱狗剩拿着亵裤找过来,那个小贱人,要么嫁给钱狗剩,要么只有一根绳子吊死去了!

陈氏怕夜长梦多,想立马就把亵裤拿给钱狗剩。

可裴文礼送孔氏回来了,她刚提了想出去一趟,孔氏以为她拿了私房钱出来心里不乐意,拉着她说话,还拿了给她做的新鞋面让她看,说过年她不做新衣裳了,只要给裴文礼做一套下场穿的。

那鞋面还有朱氏的,大孙子送去县学了,那明年保准就能高中了,还不用她出银子,朱氏心情很好,也有些担心陈氏气恼了自己,等大孙子高中她不敬着她这个婆婆,顺着孔氏说好听的话。

陈氏眼看着快晌午,却走不掉,心里着急不已。要是晚了,让那个小贱人察觉,就坏事了。

孔氏看晌午了,就卷了袖子要下厨做饭,拉陈氏在一旁指点她。

以后说不定还要她娘家帮衬,陈氏又不好跟她甩脸子,只能心不在焉的陪着她做了饭。

看她吃的不香,朱氏以为她心里气恨,吃完饭叫陈氏刷锅,其余人都赶出去,在厨屋里跟陈氏说话,“大郎是你儿子,你存了银子不给他花还给谁花!?二房的几个分出去也没分一点家产,以后还不都是你们的!?你这会置啥的气!?”

看她不满的眼神直直瞥过来,陈氏笑了一声,“娘说哪的话,我没有置气,不过昨儿个没睡好,有些没精神。”

朱氏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不像说假的,就抿了嘴,“没精神就去躺着会吧!大郎媳妇儿在家里伺候着,你也别太拿矫!”

让陈氏想出去,也找不到借口了。

偏生今儿个有一队拉货的人路过镇上,见裴芩娘几个在街尾卖饸烙面,听说好吃又没见过,还是那样压出来的,一下子二十几号人,一人吃两碗,晌午刚过,拿的面就卖完了。

娘几个早早收了摊回家。

陈氏正不耐烦孔氏的‘孝顺’,听外面苗婆子和方氏几个打招呼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就说出去一趟。她要赶紧把亵裤送给钱狗剩,这样就算那小贱人咬死了亵裤被偷,那也怪不得她头上。

而那边孔氏听说方氏几个回来了,回屋拿了一盒槽子糕出来。

“大嫂!你干啥去?”裴文丽一看就拔高了声音问。

孔氏柔声道,“二婶她们分家的时候我也不在,既然回来,自然要去看看。”

“去看看就看看,还给她们拿啥的东西!?她们买的肉,人家送鸡和点心啥的一堆东西,她们可连个鸡毛点心皮都没给我们送!”裴文丽气恼道。

孔氏微愣,“别人咋做是别人的,咱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裴文丽也不太敢反驳她,就跟在她后面,“我和你一块!”看她们拿不拿出那些点心来!

裴文博一听也要跟着。

小姑子和小叔子啥样,孔氏心里很清楚,笑着道,“你们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过去说两句话就行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过去,裴文博非要去。

孔氏就拿了拿出两文钱,给他们一人一文钱,“拿着买糖去吧!”

裴文博还是想跟着,裴文丽拿住了他。

那边陈氏揣着裴芩的亵裤,就匆匆出了门。

远处传来苗婆子大喇叭的声音,问陈氏跑那么快干啥去。

三丫去摸洗的小衣都干了没有,她洗的衣裳,她晒的,一看就发现少了一件,“长姐的亵裤咋不见了!?”

“啥不见了?好好晒着的衣裳,咋会不见了?也没谁往屋里收啊!”方氏说完,见没找到,立马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女娃家的,要是丢了小衣,被啥人捡了去,可比丢帕子还严重!

看她脸色骤然变了,裴芩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被插好歪了篱笆墙,大步过去踢开上面盖的蜀黍秸叶子,看到被拔掉的印子。

天冷,地都上冻了,要拔掉插在地下的树枝再埋进去可不是原来的样子。

裴芩阴着脸,伸手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步出去。

“芩儿!芩儿你干啥去!?”方氏看她那架势,又犯病了一样,急忙追出来。

孔氏刚走到门口,正要打招呼,看裴芩杀气腾腾,拿着木棍大步出来,也吓了一跳,“大丫这是…”

裴芩直接扒开她,快步走到老院,嘭的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去。

朱氏几个听到响动,都冲出来,叫嚷着,“你个死丫头这是又干啥!?谁踩着你尾巴了!?”

“陈氏呢?”裴芩怒声问。

“你又想干啥!?我娘可没咋着你!”裴文丽叫嚷道。

裴芩拿着木棍就往陈氏屋里冲。

裴文丽拦又不敢拦,尖声叫骂着,“你个小贱人想杀人啊!?我娘没在家!”

听陈氏没在家,又看屋门锁着,裴芩转身大步离开,到门外面问,“有谁看见陈氏没?”

巷子口几个人都惊疑的睁大眼,有问咋回事儿的,看她这架势,却也没有告诉她陈氏往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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