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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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着急！”大力娘嘴上说着不着急，可大力都快二十了还没媳妇，她就一个儿子，心里自然也急的。见孙氏还没有做饭，嘱咐了几句放好银子的事儿，起身回家洗涮，

“今儿个就不要上山了！虽然昨儿个下的雪不大，不出太阳晒晒，上山不安全的！等会我让你大叔来给你把门板钉上！”说着开门回了家。

“玉华就在这玩吧！我去做饭！”孙氏送了大力娘出去，回头对蔡玉华到。

“去给小姑拿东西吃！”蔡花对进门的蔡结实道。

“好！”蔡结实笑着一溜烟的跑到大炕上的柜子里，摸出钥匙开了柜子，拿了点心出来给蔡玉华。那点心是昨儿个在集市上蔡花买给蔡结实吃的。

蔡玉华见和自己家的点心不一样，也没有客气，她忙着上山挖东西，还想着人参，就没怎么吃饭，就着吃了两块点心。

孙氏烧好了热水，让蔡花和蔡结实出来洗脸。

“我先回家拿我的针线来，今儿个我们就在家做绣活吧！”蔡玉华站起来，背上背篓，回家准备针线去了。

蔡花几个洗脸漱口，孙氏煮上了胡萝卜米粥，捏了窝窝头，炒了白菜豆腐。三个吃着饭，孙氏道，

“晚上把胡萝卜和山药收拾一筐，再切一斤肥肉给你花奶奶送去！咱们吃了你花奶奶家那么多东西，也是时候该还一点！”

“好！”蔡花姐弟都没有意见，笑着点头。蔡花却想起那些肥肉嘴角有些抽，这里的人认为肥肉是好肉，卖的比瘦肉还贵。仨人刚吃了饭，有人在门外叫，

“蔡花！？”是蔡莎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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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抱歉亲们~牛下午的车要去江西考试~这几天可能更新时间不定的~但绝不会断更~请亲们谅解~╭（╯3╰）╮~

第22章：换个针法绣

蔡莎莎本来听到顾氏又来找麻烦还要打架要来瞧瞧，被张氏和蔡米芝拦着了，不让她掺和进去。等吃了饭听蔡有根说了蔡花一家都没事，放下碗就来了。昨晚蔡鸿雁回去拿了一块点心，每次只要大哥去看大姐，回来才会捎回来一点。

蔡花让蔡莎莎进来，摸了两块点心给她，

“花奶奶昨儿个去大姑家走亲戚回来拿的！”解释点心的由来。

蔡莎莎不好意思的接过，笑笑，

“你们才吃饭啊！二婶子没有怎样吧！？”二婶子说的是顾氏。

蔡花摇摇头，孙氏收拾了针线篓子，做缝补。蔡花也拿出她的小包袱，把几个没有绣完的肚兜拿出来，接着绣。既然接了绣活就要做完，多少能换几个钱。

蔡莎莎见蔡花坐在大炕上做绣活，也坐在炕沿上和蔡花说话儿。蔡玉华来了，拿着针线篓子。

“玉华姐！”蔡莎莎嘴甜的和蔡玉华打招呼。

“莎莎也在啊！”蔡玉华着应了，直接脱了棉靴，坐到大炕上，拿出一幅门帘子出来。蔡玉华今年十五，针线活很好，长长绣一些大件的东西，带着蔡花学针线，绣些小东西。

那门帘子上绣的芙蓉花开，鸳鸯戏水，已经绣了大半。蔡莎莎羡慕的上前看，伸手摸了摸，

“玉华姐真厉害！这门帘子绣的真好看！”她才九岁，大姐长年不在家，二姐又是个针线不好的，天天都要帮家里干活，没人教她，她连针都拿不好。

“你要是天天绣，也能绣这么好！”蔡玉华笑笑，分了线，穿了针，撑起门帘子开始绣花。

蔡花也跟着笑笑，她知道蔡莎莎羡慕的，几次求了蔡玉华教给她绣花，蔡玉华都推了，说让蔡米芝教。她是跟着蔡玉华一针一线练出来的，刚开始都是用蔡玉华节省下来的针线和布头绣，练的差不多才敢上手。

蔡莎莎看着两人都在做绣活，眼馋的。可蔡玉华不教给她，她又拿不出那些布料丝线去学。只待了一会子就觉得无聊，起身回了家，去闹蔡米芝。

蔡花手里的肚兜已经绣的差不多了，收尾之后，咬断线头，抚平。

蔡玉华接过来瞧，点点头，笑道，

“丫丫的绣活有进步了！瞧这针脚，就算绣大件的绣品也没问题了！等你这次拿的肚兜绣完了，过了年我就给你领一个大件的，先绣着。”

“小姑！这些肚兜绣完我就换大件的绣。可我现在像换换针法！不这样绣，是不是也能绣出来！？”蔡花只是看过别人的艺术绣，可唐父不让她学。

“换换针法！？可那些针法都是绣娘们的绝技，一般都不会外传的，我们就算去了她们也不可能愿意教的！”蔡玉华有些为难，她也想，可每次拿绣活的时候看几眼是看不会的。

“我昨儿个也去喜铺看了，这个肚兜我想试试那些针法，要是能成，咱们就又多了条路，不成的话，这肚兜就留着给大姑的娃子穿吧！”蔡花笑。

“你这倔脾气！你试去吧！”蔡玉华点了点蔡花的头，让蔡花自己去试。

孙氏看着笑笑，缝补好了衣裳，拿出用破布打的被子，给蔡东林纳鞋底。

蔡花挑了间米黄色的，用绣花针在上面比划了一下。她要绣的是一个卡通版的蘑菇房子。上了手之后，蔡花的动作便快了起来，用针线勾了一圈，分了丝线，开始绣。

蔡玉华看着那奇奇怪怪的像蘑菇的花纹，笑笑没说话。蔡花愿意折腾，这个肚兜就让蔡花折腾去吧！绣蘑菇就蘑菇吧！

蔡结实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想出去玩，又怕顾氏再回来闹事儿，打个哈欠，拿着个树枝在地上划拉。

蔡花针线翻飞，时间过的很快。孙氏看着有人家冒了烟，叫了蔡结实烧火，放下手里的活计，到厨房做饭。

蔡玉华也用的专心，忘了时辰，直到闻到一阵肉香，吸了口气，孙氏从厨房里出来，

“玉华今儿个中午在家里吃饭啊！”拿了蔡花放在柜子里的调料又跑回厨房。

蔡玉华才知道到了吃饭的时候，忙起来收拾了东西，要回家。蔡花放下针线拉着蔡玉华，

“ 小姑！你就在家里吃顿饭吧！”

“你花奶奶指定做好了饭喊我回家呢！等你卖了绣活，我一定留你家吃饭！”蔡玉华说着下炕穿了鞋。

“我和结实经常在小姑家吃饭，小姑就在家里吃顿饭吧！”蔡花拉着蔡玉华不松手。

“玉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咋还不回家吃饭啊！？”门外传来大力娘高声的叫唤，大门被推开，端着碗进来。

“这就回去了娘！”蔡玉华应一声。

孙氏把菜铲出来，端着米粥和窝窝头到堂屋里，

“花娘快点也来吃点吧！玉华就别回去了，这都做着你饭呢！快洗手做下吃吧！”

看着蔡花殷切的双眼，蔡玉华心里一软，爽快的应声，

“好！那我就不走了！只要大嫂不嫌我吃的多！”拉着蔡花一块去洗手。

“走到哪吃到哪了！”大力娘喊了蔡玉华一回。

“又不是外人！花娘也快坐下吃吧！今儿个炒的菜多呢！这个就是在山上挖的胡萝卜。”孙氏笑着端了菜上来。胡萝卜炒肉片。还是昨儿个吃饭的时候蔡花说胡萝卜可以当白萝卜炒菜吃，她今儿个才试了试。

大力娘看着尝了点，胡萝卜带点甜头，孙氏手艺本不错，又加了肉，很是香美。夸赞了一句。

蔡玉华也稀罕的，有胡萝卜还有肉，拿着窝窝头开始吃，不住的点头，

“这个胡萝卜真好吃！这米粥里煮的也是！还能炒还能煮，不知道能不能生吃！？”

“能生吃，也能凉拌！我和结实试过了！”蔡花解释，不忘拉上蔡结实。

蔡结实吃着菜没空张嘴，只猛点头。

“晚上我们做山药吃！玉华也尝尝！这天儿也不能上山，走的时候带点回家吃！地窖里还有多呢！”孙氏给蔡玉华夹了块肥肉。

“大嫂说的我都不想走了！”蔡玉华笑着也给蔡花夹了块肉，给蔡结实夹了块。

“我说叫个人回家吃饭，怎么都留在这里了！？”蔡有志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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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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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李氏借钱

孙氏忙让蔡有志进来，尝尝炒的胡萝卜。蔡有志也稀罕的，拿了大力娘的筷子尝了一下，点头，

“嗯！能吃！”评价很中肯，又回头说道大力娘和蔡 玉华，

“你们俩做了饭都在丫丫家吃，家里的饭还有半锅呢！”

“晚上大嫂做山药，我晚上也在这吃！”蔡玉华眉飞色舞。

“让她在这吃吧！我回家刷锅去！”大力娘喝完碗里的汤，起来回家。

蔡有志看着孙氏几个都笑的，也不说话，跟着大力娘回了家。

吃了饭，蔡玉华麻利的收拾碗筷，要帮孙氏去刷锅洗碗，孙氏把蔡玉华拉出来，

“你们俩还有绣活要做，大嫂来刷就行了！快点去干活吧！”

蔡玉华只好出来，洗了手，去看蔡花绣的肚兜。

那针法很圆，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成形，是一颗小蘑菇，橙色的，弯弯曲曲，和她们吃的蘑菇不太一样，倒是像那些花花绿绿的毒蘑菇。

“这蘑菇绣出来也挺好看的！”只是好看的蘑菇好些都有毒。

蔡花笑，在地上活动了几圈，见蔡结实又没事儿干，想着给蔡结实做个沙盘子，让蔡结实练字。活动了筋骨，蔡花拿过肚兜继续开始。

蔡玉华也开始手里的绣活。

蔡有志拿了块门板过来，孙氏出来帮衬着蔡有志把门板上的窟窿钉住。

“多砸几个钉子，这回那贼就卸不掉也进不来了！以后晚上睡觉千万把门锁好！”嘱咐了孙氏几句，拎着铁锥离开。

下午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又下起了雪。李氏双手插在袖筒里，吹着白气，踩着雪看着晋氏从婆婆家出来，转个弯儿去了蔡花家。听说蔡花家买了不少东西，说是米粮和猪肉被晋氏偷了，她从早上到下午也没见晋氏做了来吃。她家和晋氏两家离的很近，中间只隔了两户人家。

听到敲门声，孙氏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给李氏开门，让李氏进来。

闻着屋里有肉香味儿，李氏眼珠子转悠起来。老大家果然是借到了银子，买了米粮和猪肉了！哭丧着脸和孙氏叫苦，

“马上都过年了，家里连粮食都没有吃的，别说年货了！能撑到野菜出来就难了！老三又是个干不了重活的，不像大哥人高马大的能干活，你说这一家人咋过啊！？”看着孙氏身上的新棉袄，心里不舒服的。竟然有银子买了几套，果真有银子了！

孙氏拿起鞋底，叹口气，

“像我们这样还不是都是和往年一样！？我们家还欠着那么多外债，这为了丫丫的病，又和我大姐借了点银子，买药吃！要不是救的及时，我们丫丫只怕就没了！”看了李氏一眼。李氏想借银子她知道，李氏娘家也不算吃不上饭，李氏手里也应该有点银子，却连给丫丫看病借点都不愿意。

“大嫂至少还有个富裕的亲戚，能借点银子来使。我们家是连银子都借不到！不知道大嫂借了多少银子？”李氏也跟着叹口气，打探。

“借了五两呢！买买东西，还还账，还没咋地花就没有了！还不知道这个五两几年能还上呢！”孙氏直接把李氏想借银子的话堵死。银子都是蔡花放着，她也不当家。

“五…五两银子！？竟然一天就花完了！？”李氏不敢相信，眼里带着怀疑，觉得孙氏不想借给她银子。

“那大夫说，丫丫的病，就是花五十两都治不好！”孙氏难受的开始摸眼睛。丫丫说他们以后会挣更多银子，丫丫的病也一定要治好，不管花多少银子。

李氏呼吸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眼珠子一转，叹口气，

“大嫂家现在至少还有米粮，我们家连吃的都快没了！”不能借银子，借点米粮也行。

“你也知道分家的时候我们家分了多少粮食，我们四口人还不知道咋办呢！只能等她爹回来了！你娘家不是挺好的，你可以回你娘家借点来！要是能借来，顺便也借给我们家点！丫丫和结实，自出生连顿饱饭都没有吃过！”孙氏苦着脸看着李氏叹气。

蔡结实握着吃的饱饱的肚子，看了李氏一眼，把那声饱嗝咽下去。

李氏面色一僵，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想去看看蔡花绣的东西。她今年刚嫁进来，明年指定生孩子的，要个肚兜留着给孩子穿也行！

蔡花冷幽幽的抬眸看了眼李氏，低头继续手里的绣活，漫不经心道，

“三婶可真清闲的！”闲的非要从他们家拿走点东西才算完！

蔡玉华看了眼李氏没说话，她不喜欢李氏，李氏也不敢去她家寻摸东西。

李氏眼里闪过一丝嫉恨，转身离开，

“大嫂我回家去了！等会子下大了回不了家！”

“好！”孙氏起身送了李氏出门，继续关上门，顶着雪回来，拍拍身上的雪花，坐在火盆前烤了烤手，搓搓手，继续纳鞋底。

一直忙活到傍晚，蔡花越来越快，那栋蘑菇房子已经绣好，只剩下底下几个小蘑菇和旁边的一只兔子。

蔡玉华爱不释手的拿着看了又看，欢喜道，

“丫丫可以啊！这蘑菇顶的房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呢！这颜色搭配的也好，这针法虽然看着有些园，却让绣出来的东西更可爱了！”

“我做梦梦到的房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要这种的！”蔡花解释。

“肯定会有人要的！丫丫越来越利害了！还剩下的几个，你都绣上这种的，绣完了我们拿到喜铺问问，要是可以，你就能绣大件的东西了！”蔡玉华笑着摸摸蔡花稀黄的头发。

“呦！还有这样的房子！？”孙氏做好了饭，听到过来瞧。

“好看！比咱们家房子好多了！”蔡结实趴在一旁羡慕道。

“别羡慕了，快和你小姑下来吃饭，我炒了山药。以后咱们家一定能盖上大房子的！”孙氏笑着喊几人吃饭，到厨房端了炒山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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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蹭饭

蔡玉华洗了手回来，看着山药炒肉，皱起了小脸，

“大嫂！咋又放肉了呀！？快过年了，肉都留着过年吃呢！”就算大嫂家有了点银子，可丫丫治病要银子，盖房子要银子，吃饭种地都是要银子的！

“不值得这两顿，快吃吧！尝尝这炒山药怎么样！？”孙氏笑着劝蔡玉华吃饭。

蔡玉华不再说什么，尝了一口，粘稠香甜，入口滑腻，很是好吃，连连点头，

“好吃！好吃！大嫂！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夸赞孙氏。

孙氏笑着盛饭给蔡玉华和蔡花姐弟，几人围坐在一起边吃饭边说胡萝卜和山药的做法，基本都是蔡花前面告诉孙氏的。

吃了饭，蔡玉华收拾门帘子和针线篓子，孙氏拿了背篓到地窖里装了一背篓的胡萝卜和山药，又切了差不多一斤肥肉用粗纸包着，背上背篓一块送蔡玉华回家。

蔡花烧了热水，蔡结实已经把两个大炕都烧热了，两人先泡了脚，蔡花问，

“结实！你想不想认字！？”蔡结实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字，还都不会写。

蔡结实双眼一亮，想到蔡有才说他不是念书的料儿，就算教给他，他也学不好，也考不上秀才的话，眼神又黯然，低低道，

“我学不会！”

“没学怎么知道学不会！？明儿个我就先教给你在雪地里写字！写你的名字！”蔡花摸摸蔡结实的头，七八岁的小孩儿正是贪玩的时候，蔡结实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大姐！？”蔡结实立马咧了嘴，盯着蔡花确定。大姐是跟着爹爹认了几个字，但也只是比他知道的多一点。

蔡花点头，拿了擦脚布把脚擦干，蔡结实忙端着洗脚水倒到外面，蔡花叫都叫不住。

等孙氏回来，两人已经收拾好了，给孙氏舀水洗了脚，三人这才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孙氏早早的起来蒸了一锅白面加杂面馒头，用布包了两包，让蔡花和蔡结实分别给蔡鸿雁和蔡玉华家送去。

蔡花到蔡鸿雁家时，张氏刚起来，蔡米芝在做饭。看到蔡花送的馒头，张氏喜笑颜开。里面虽然加了杂面，但比他们平时吃的杂面窝窝头真是好太多了！村子里还没有几家能天天吃上白面馒头呢！

“蔡花在家里吃饭吧！”张氏挽留蔡花。

“不了，三奶奶！吃了饭我还有绣活要做呢！”蔡花推辞，笑笑回了家。

蔡花不紧不慢的走着，总觉得后面有人盯着她看，猛然回头，便见晋氏家的大门响了一下，一个人影闪进去。同样的情况，竟然还有李氏家。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回了家。

晋氏啐了一口，阴沉的看了眼蔡花远去的背影。拿了东西竟然往蔡鸿雁家送，她们家就离没几户，竟然不给她们家送一星半点儿！

李氏眼珠子转了转，悄悄看了眼晋氏家，半天见她没有反应，扭着腰快步跟上，去了蔡花家。怪不得她每次都赶不上蔡花家做饭，原来她家做饭的时辰都和她们不一样的。她家和蔡鸿雁家只隔着一户，她可瞧见了，那是白面馒头来着。

蔡花回到家，见孙氏已经做好了饭，蔡结实也回来了，眸光微转，上去在孙氏耳边低语几句。孙氏皱着脸，看着还有十几个馒头，几个窝窝头，三个人收拾一番，拿了窝窝头，一人盛了一碗玉米面糊糊。炒的大白菜下饭。

李氏进来的时候，三人整吃着，蔡花去开的门，讶异的看着李氏，

“呦！这天儿滴水成冰的，三婶这一大早的过来有事儿吗！？”

看着忽然便正常的蔡花，李氏有些不适应，想到她今儿个来的目的，眼珠子一转，呵呵笑着，露出满嘴发黄的龅牙，

“三婶是来蹭饭的，你不会不欢迎吧！？”说着进了屋。

蔡花挑眉，知道拐弯抹角的捞不到啥好处，竟然明目张胆起来！？

看着桌上的玉米面糊糊和窝窝头，炒白菜，李氏眼里明显闪过失望，而且饭的分量明显的只够三个人分食的。

“东志干活去了！？咋就你一个人啊！？”孙氏咬着手里的窝窝头问李氏。

李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她只想着能要几个白面馒头回去，却不想她们自己吃的竟然是窝窝头。

“东志不在家！想法子找过年的粮食去了！大嫂早上不是蒸了馒头吗！？咋还吃窝窝头呢！？”在屋里瞅了一圈子，没有闻见肉味儿，也没有看到馒头的影儿。

“三婶鼻子倒是灵的很！蒸了几个馒头送去给鸿雁叔了，毕竟是他救了我！”蔡花嘴里不停，给蔡结实使眼色，快点吃菜。

“大嫂对鸿雁可真好！不仅送了新棉衣，还特意蒸了馒头送去，连自家都没得吃呢！”李氏心里有些懊恼，要是当时她肯借银子出来给蔡花治病，今儿个估计也会给她送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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