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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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娘忙问什么东西不让乱吃，村子里有吃毒果吃死了人的事儿，经常有。孙氏又解释了一番，说那胡萝卜和山药都吃过了，不仅没有毒，还很是好吃，大力娘这才放心，嘱咐蔡玉华和孙氏，
“你们要上山我不拦着，明儿个别再让丫丫也跟着去了！也不怕冻着孩子！”
孙氏刚要说什么，蔡花悄悄拉了下孙氏的衣裳，微微的笑。农村孩子不娇贵，她这个身体却是养的太娇贵了！不锻炼一下她才真是要生病呢！
蔡花和孙氏在蔡有志家盘桓了半个时辰，这才带着蔡花回家。雪越下越大，孙氏看着有些担心，
“这么大的雪，明儿个就不上山了！”
“好！”蔡花点头，大雪下来，不仅路不好走，上山更是危险，也找不到东西挖。
蔡花两人回了家，敲开门，蔡结实欢喜道，
“娘！花奶奶刚才送了银子和点心来，还有一瓢白面呢！”说着把揣在怀里的一两银子递给孙氏。
“明儿个还给你花奶奶家送去，再送点胡萝卜和山药！”孙氏接过银子，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和白面道。
“刚才鸿雁叔也来了，见你们没在家，拿了几块点心走了！”蔡结实看着那点心有些心疼，蔡鸿雁拿的是蔡花买给他的点心。
蔡花挑眉，蔡鸿雁不是在吃饭，怎么到他们家来了！？
“鸿雁叔问棉被是不是也用大姨家借的银子买的，还问点心是不是！我说棉被是借的银子买的，点心是花奶奶走亲戚拿回来送的！”蔡结实早就被交待不能乱说话。
蔡花赞赏的摸摸蔡结实的头，把点心和面都收起来放好。
蔡结实烧了一锅热水，让孙氏和蔡花泡脚，他已经泡过了。看着孙氏舀了水让蔡花泡脚，蔡结实期期艾艾的凑上去，
“娘！大姐！我可不可以先试试新衣裳！？”他知道那新衣裳是买了过年穿的，他只是想试试。
“去拿出来穿吧！下次去集上再买一套回来！”蔡花笑着给蔡结实使眼色，让他自己去穿。今儿个买的东西太多，棉衣就只每人买了从上到下的一套。
蔡结实忙高兴的去试穿新衣裳，棉衣有些大，蔡结实又长的骨瘦如柴，穿着有点空荡的感觉。
“有点大了！明儿个有时间给改改吧！”孙氏给蔡结实拽了拽衣摆。
“嘿嘿嘿…”蔡结实咧了嘴傻笑，摸着身上的新衣裳心里别提多高兴。
“娘也换上新衣裳看看吧！”蔡花催促孙氏也换了新衣裳，孙氏身上的棉衣还是三年前的，肩膀和手肘上几个地方都打了补丁。领口和袖口都磨得没了原来的颜色。
“我就不试了！等过年再穿！丫丫快试试新衣裳，看是不是大了，明儿个我给改改！”孙氏从箱子里拿出蔡花的棉衣。
“大姐你也快点换上吧！”蔡结实站在大炕上催促蔡花。
看着孙氏和蔡结实期待的眼神，蔡花笑笑，上前接了新棉衣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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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有贼偷东西
扯着身上的新棉衣，蔡花笑着上前给孙氏和蔡结实看。
“这身穿在丫丫身上就是好看！”孙氏忍不住夸赞。蔡结实也忙不迭的点头称赞。
蔡花是瓜子脸，由于长期生病，脸色比一般人要白上很多，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微微笑着，棉袄是粉色的，蔡花穿着有种娇柔美，眉宇间却有淡然自若的娴静。
孙氏看的直点头，蔡花长的比她漂亮，人都说一白遮百丑，蔡花小脸经常苍白的，倒是看着比一般人好看了些，孙氏心疼的摸着蔡花瘦的骨节分明的小手，
“明儿个我们还去集上吧！带上银子，到药铺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有机会再去吧娘！明儿个看能不能再去一趟山上，要是不成去集上路也不好走，就在家里绣那几个肚兜吧！”蔡花笑着，她这个身体是天生不足，前些日子又落水，这样的身子是要后期好好补养，多锻炼，慢慢的就会好了！
“好！那早点睡吧！明儿个说不准还要早起呢！”孙氏泡了脚，催促蔡花和蔡结实睡觉。
蔡结实早早的烧了炕，碳都是自家砍了柴火烧制的，所以他也没省着，两个炕都烧的热腾腾的。
三人收拾好睡下，却不知因为一套新棉衣，已经得罪了顾氏。
顾氏都已经睡下了，老二家的晋氏偷偷摸摸的过来，在顾氏跟前嘀咕，
“还说穷的没粮食吃饭了！我看她是以前藏了私房银子，现在分了家正好拿出来开始花了！下午的时候有人看见买了一大车的东西，让蔡大爷拉了满满一牛车给送回家的！晚上我正要关门睡觉，又听到她们去给鸿雁送了套新棉袄，指定是买的！现做根本来不及！”她家和蔡鸿雁家只隔着几户，听到蔡莎莎喊蔡鸿雁的话。
“好她个孙氏！吵吵闹闹的说没粮食，没银 子，却拿着银子买了衣裳给别人！？”顾氏冷哼一声，一脸阴沉道。蔡花之前可没少吃药花钱，可都是一块出的，孙氏竟然不还她银子，倒是给蔡鸿雁买了套棉衣！？当真不知道她的利害了！
“二嫂说的像真的一样！大哥没有回来，他们哪里来的银子！？”老五蔡钱通不相信晋氏的话。前几天蔡花掉水里差点没死，还是借了蔡郎中的药吃的。
“小五你是没看见！听人说拉了整整一牛车的东西呢！那一车东西往少了说也得花个几两银子才能置办好呢！不信的话你明儿个去看看就知道了！”晋氏瞪着眼睛说的像真的一样，她是听月兰说的。月兰是村里的大嘴巴，没心没肺，就喜欢说人闲话。
顾氏气沉着脸，满脸的不悦，听着晋氏说就要起来去找孙氏算账。
“这天都这么晚了，你明儿个再去吧！外面还下着雪呢！”蔡有才忙劝顾氏，那么大的雪跑到村东头，再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知道公公是最疼媳妇的，晋氏张张嘴，说了几句闲话，便回了家，她家也不近，还要走一段也路呢。
顾氏没有当即找孙氏麻烦，晋氏心里有些不爽快，她冒着大雪来传话儿，竟然空手回家！心中不忿，转个弯儿并不回家，而是往蔡花家去。既然有银子买了棉衣和面被，自然也买了米粮！或许还买了猪肉！
一想到米粮和猪肉，晋氏心里雀跃了，迎着风雪快步去了村东头。
蔡花家的大门上面有一块门板是糊的，晋氏上去就把那块门板给拽开了，悄悄进了院子，看着屋里灭了灯，不敢摸到堂屋去，便偷偷摸摸到了厨房里。
厨房的门却是被上了锁的，摸了下冰凉的大铁锁，晋氏气愤的咒骂一声，直接从门框上把整扇门端掉。进了厨房借着雪色，一路抹黑到地窖，打开地窖门板，看着里面黑漆漆的，咽了下口水，不敢直接下去。
吸了下鼻子，闻到猪肉的味道，顿时双眼一亮，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到猪肉了！这么大的味儿，指定不是一点！也不管黑漆漆的，扒拉着地，顺着直接跳进去。
“啊…”直接地窖下面等着她的却是老鼠夹子，一脚踩在老鼠夹子上被夹到了脚，疼的咧着嘴叫了一声，又忙捂着嘴。幸好她穿的是棉靴，要是单鞋，脚就被夹扁了！可还是疼的她直咧嘴。
地窖不深，她伸着手趴着上来，摩挲着去拔掉叫上的老鼠夹子，却听到堂屋的门开了，是蔡花起夜。
批了棉袄跑到茅房，小解之后忙快步又跑了回屋，没有注意厨房的动静。
晋氏吓的脸色发白，额头冒了冷汗，拔掉老鼠夹子，正要再下去，蔡结实又披着棉袄出来。看着蔡结实一路进了茅房，晋氏忙扔下老鼠夹子，抹黑朝院门去。
蔡结实听到声响，忙擦了屁股，提着棉裤出来，看到有个人影从门洞里钻出去，忙大喊一声，
“娘！大姐！有贼！有贼进家里偷东西了！”
咣当一声，堂屋门被推开，孙氏和蔡花直接拿了棍棒没穿衣裳就冲了出来，
“贼在哪？！”
“跑了！大门上的门板被卸掉了！”蔡结实摸着大门上的门洞，从门洞钻出去，晋氏早已经撒丫子跑远了。
蔡花眉头紧皱，孙氏忙提着棍就去追。
“娘！先别追了！看看丢没丢东西！”蔡花拦住孙氏，要真是那偷鸡摸狗的宵小，孙氏追出去必然会吃亏的。
孙氏气愤的骂了几声，忙跑回厨房，摸着点了油灯，看着地窖门被打开，快步上前检查，
“那贼肯定被老鼠夹子夹到了！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说着把油灯递给蔡花，踢开老鼠夹子，下了地窖。检查了一番，发现没少什么东西，孙氏松了口气，把肉和米粮都提出来，
“还是放在堂屋里保险点！”提到了堂屋里。又回来把厨房的门端上门框，几个人这才回了屋。
“偷东西的八成是自己人呢！明儿个瞧着吧！”孙氏气愤道。
蔡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们今儿个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村子，指定被人看到了！又给蔡鸿雁送棉袄，没有刻意隐瞒，怕是被人惦记上了！
第16章：教训一顿
次日天不亮，蔡花家的大门便被人拍的咚咚响，
“开门！开门！孙氏你个贱人快给老娘开门！”顾氏怒气冲冲的吵嚷着。她只要想到孙氏那么多银子竟然买了东西不孝敬她，有了银子没有给她，她就气的睡不着的。
蔡有才在后面看着顾 氏门拍的咚咚响，有些心疼顾氏手痛，伸着手微张着嘴看着顾氏。
晋氏撇撇嘴，有婆婆出面一定能要回银子！没有分家蔡花治病花的也有他们家一份，这要了银子自然是要还给她的！
蔡花听着顾氏的声音，眸光乍寒，冷哼一声，穿了衣裳起来。见蔡结实和孙氏又穿了破旧的衣裳，眉头微蹙，忍不住道，
“把新衣裳都传上去吧！等会子只怕要被抢走！”穿在身上，她就不信顾氏和晋氏还能给她们拔下来。
孙氏犹豫了一下，也拿了新棉袄换上，蔡结实看着也穿了新棉袄，三人这才开了门出来。
顾氏见孙氏开门慢吞吞的，上去一巴掌甩在孙氏脸上，
“你个贱人胆子大了！开个门都磨磨蹭蹭的，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凶狠的瞪着孙氏。
晋氏却看着一家三口都穿了新棉袄，那料子是她一直想买，却买不起的，顿时嫉恨不已，冷哼，
“我看大嫂不仅不把婆婆放在眼里，更是故意穿了新衣裳到婆婆面前显摆，故意摆了脸色给婆婆看，对婆婆你不尊！”明显的挑拨顾氏。
孙氏捂着脸看着晋氏得意嫉恨的样子，呸了一口，
“晋芝儿！你也不过是个挑拨是非眼馋别人自己却好吃懒做的，你说我对婆婆不敬，长嫂如母，你又是如何对我的！？”顾氏是长辈是婆婆，她无法还击，晋氏胆敢当着她的面就说她坏话，败坏她的名声！？
“婆婆！我只是看大嫂对您不孝，大嫂却喝斥辱骂我！？”晋氏转身便告状。
“孙氏！你有什么资格说老二家的！？你欠着老娘的银子不还，还说没钱没钱，现在却一家人穿的比过年还好，给别人买了衣裳，却把老娘忘的一干二净，你是忘了老娘的利害了！？”顾氏喝斥孙氏，伸手又要去打。
蔡花阴沉着小脸，忙拉了孙氏一把，躲开顾氏的巴掌，冷眼看着顾氏，
“我敬你生养了我爹一场，我叫一声奶奶，你若再敢对我娘动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当着她的面就敢动手打她娘！
几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蔡花，这还是那个胆小的连话都不敢说，见人头都不敢抬，只会在家里绣绣花的蔡花！？
顾氏想到蔡花掉水里醒来之后就用这种冰冷阴沉的眼神看着她，顿时怒火高涨，上去抓着蔡花就要打，
“好你个死丫头！胆敢对我不客气！？老娘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病秧子如何对老娘不客气！？”上去就要抓蔡花的头发打。
蔡花看着顾氏扑过来，急忙闪身躲开，让顾氏扑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蔡有才看着忙上去扶着顾氏，转头喝斥蔡花，
“还没有大小尊卑！？竟然敢出手打你奶奶！？”在蔡有才眼里，欺负谁都行，就是不能欺负顾氏。
“婆婆！蔡花母女竟然敢婆婆动手，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看着他们还穿着光鲜，有了银子竟然不还债！不孝敬婆婆！”晋氏忙上前搀扶着顾氏，继续挑拨。她今儿个说不准就能拿到一笔不小数目的银子了！
“给我打！给我打！”顾氏经不起挑拨，见孙氏母子三个都穿着一新，指着孙氏和蔡花恨恨道。
“不许打我娘！不许打我娘！”蔡结实伸着手拦着要上前打孙氏的晋氏和顾氏，瞪着眼看着两人。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还反抗老娘！”顾氏不满的一把拧着蔡结实的耳朵可着劲儿的拧。
蔡结实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道，
“不许打我娘！不许打我娘！”
“婆婆你不能打结实！他也是你的孙子啊！”孙氏看着忙上前去解救蔡结实。
“走开吧你！婆婆教训一下不肖子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晋氏借势猛的推了孙氏一把。把孙氏推到在地，摔的两手生疼。
“娘！”蔡花急急的上去扶起孙氏，危险的眯起双眼，转身从门后边拿出个棍棒，冷眼看着晋氏和顾氏，
“快放开我弟弟！”
“蔡花！你要是敢动手看我不打死你个死丫头！”顾氏指着蔡花怒喝。
而晋氏一看蔡花又拿了那根棍棒出来，想到背上的伤，心里有些后怕，不敢上前去。
蔡玉华背着背篓兴高采烈的来找蔡花上山，还没走到便听到蔡结实的哭声，走到门前看了一眼顿时撒腿往家跑。丫丫奶奶又要打丫丫了，她赶紧找娘亲来！
“放开我弟弟！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蔡花上前两步，看着蔡结实眼泪下来，耳朵通红，上面的冻疮已经开始流血，眼神更是冰冷。
“你敢动手试试！？”蔡有才气的吹着胡子，怒指着蔡花。
“蔡花…”孙氏见蔡花满身煞气的挥起棍棒朝顾氏打去，忙去阻拦，却是迟了一步，蔡花的棍棒已经打到顾氏胳膊上。
“啊…”顾氏手上一疼，急忙松了拧着蔡结实耳朵的手，捂着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
蔡花冷哼一声，上去拉过蔡结实到自己身后，冷声道，
“你们谁要是再敢动我娘和我弟弟，我就打残废了你们！”打架她从小在乡下和婆婆讨生活的时候没少打，那些嘲笑扔她和婆婆石子的人她都打过！
“你…你简直反了！看我不打死你个死丫头！”蔡有才翻开顾氏的胳膊，顿时怒火冲天，捡起一旁地上的荆条朝蔡花抽去。
“公公！婆婆已经打死了丫丫一回，你还要再打死她一回吗！？”孙氏彻底怒了，婆婆把丫丫打进冰窟窿死了一回，现在公公竟然又要再打丫丫一回！？
“今儿个谁拦也没用！不把这个死丫头教训一顿不行！”顾氏疼的咧着嘴，抓着蔡有才的隔壁，恨恨瞪着蔡花。
“顾氏你给我住手！”大力娘一脸凶悍的冲进来，指着顾氏。
第17章：顾氏装病
顾氏一愣，看着满脸凶悍的大力娘瞪着眼冲进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惧怕。在蔡家庄，顾氏谁都不怕，唯一最怕的就是大力娘。
“你给我再打个试试！”大力娘凶悍的指着顾氏，上前把蔡花拉到一边。昨儿个晚上听丫丫娘说的话，她就知道顾氏肯定会闹事儿，正打算洗涮好过来看看，就看到玉华急匆匆跑回来，说顾氏要打丫丫和结实。
“老顾！你不要管的太宽了！我是孙氏婆婆，我想打她就打她和你没关系！蔡花和结实也是我孙子，我要打你能把我怎么样！？”顾氏瞪着大力娘，怒道。老顾在村里的时候就凶悍，又总是看她不顺眼，处处和她作对的。
“我能把你怎么样！？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大力娘威胁的看着顾氏。顾氏之所以会怕她并不全是因为她从小就打她打的，那是因为她手上握着顾氏的把柄。
顾氏气的面色发黑，恨恨的瞪着大力娘，却不敢再说要打蔡花和蔡结实的话。
蔡有才看着指着大力娘不满道，
“大力娘！你还是管好自家的事儿，就不要插手我老蔡家的家事儿了！”
“那你也最好管好自己的媳妇，别让她动不动出来咬人！”大力娘沉声喝道。蔡有才虽说是村子却也只是在别人面前摆摆村子的架子，却把顾氏捧上天，什么事儿都纵着，这个家都被搅的不能过了！
“花娘！”孙氏歉疚的叫一声大力娘，上次婆婆打她，就是花娘出来打了顾氏一顿，结果村子里给小麦浇水的时候，公公却把花娘的排到最后，整整拖了半个月，麦子少打了多少出息。
“只要她把欠的银子都拿出来，我也不会去打她！”顾氏不屑的冷哼一声。
“没分家的时候挣的银子都给了你，就你给丫丫看病的那几个钱还要回去！？你不要脸，问问蔡有才可还要脸！？”大力娘拉着孙氏到一边，指着蔡有才，就差点到脸上去。
蔡有才老脸气的又红又黑，老家两口气能干活，却也没有挣多少银子，给蔡花治病都花了不少银子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孙氏当初可是说借的，这还不还钱可就和你没关系了！”顾氏瞪着双眼，恨恨的瞪了眼大力娘，看着孙氏威胁。
“当初大嫂是说借，等有了银子就还上。这话我可是听的真切！昨儿个大嫂买了一牛车的东西往家里拉，还给鸿雁买了新棉袄，那料子可是城里公子们穿的料子！花娘你再看看他们母子三个穿的！要是没有银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衣裳穿！？”晋氏出来作证，指着蔡花三个身上的新棉袄嫉恨道。孙氏那棉袄孙氏穿上难看死了，若是穿在她身上保准好看的！蔡结实的棉袄穿给高奎指定比蔡结实俊多少倍！
“我是给我大姐借了几两银子，分家连粮食都没有，我们丫丫还被婆婆打到冰窟窿里，我们总要花银子治病的！你们家分了那么地，那么多粮食，还有牛还有瓦房，这里没有你说话儿的份！”孙氏看了眼晋氏的棉靴，态度也强硬起来。晋氏那棉靴被压的印子分明就是老鼠夹子夹得。
“我不管你从哪来的银子，先把我的银子还了再说！”顾氏刻薄道，朝着孙氏伸出手。
“我就借了五两银子，买买东西，给丫丫看看病，已经花完了！至于欠婆婆的银子还是等当家的回来挣了银子再还吧！”孙氏抿着唇，女儿病弱，儿子也面黄肌瘦的，有了银子她也是要留给女儿看病，家里盖房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
“好你个孙氏！你给鸿雁买棉袄自己家买衣裳棉被就有银子，到还账的时候就没有了！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把银子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谁在这儿都不行！”顾氏一听没银子，立马又气焰高涨起来。
“奶奶难道不知道为啥给鸿雁叔买棉袄！？我娘求着你让喊人救我，你却吵嚷着让我去死，我蔡花若是死了，必定变成厉鬼天天找你！”蔡花眸光冷寒的盯着顾氏。可怜的蔡花早就淹死在冰窟窿里，若不是她这个孤魂野鬼穿越过来，现在蔡花家说不准已经办丧事儿了！
看着蔡花幽冷的双眼，顾氏顿时有些心中发寒。想到她竟然在一个病秧子面前输了气势，顿时又怒指着蔡花，
“变成厉鬼找我！？你变啊！你变啊！”
大力娘却差异的看了眼蔡花，昨儿个晚上她还没有发现蔡花不一样了，因为蔡花在她们面前还说笑笑，偶尔说上几句话，今儿个竟然敢对抗顾氏了！？
“银子我爹回来自会还给你，现在要银子就俩字：没有！”蔡花薄凉道。娘亲去要粮食，顾氏刻薄的说着门都没有的话，对于顾氏这种人，她向来不会客气！要是还在现代的小山村里，她早就拿了石头扔过去了。
大力娘顿时放心了，蔡花被打了差点淹死在冰窟窿里，死过一回总算看开，便的强硬起来了！如此，也不怕以后再总被人欺负了！
顾氏气的胸口起伏，指着蔡花，眼珠子一转，捂着胸口，顿时脸色难看，咧着嘴，
“哎呦！哎呦！我的胸口好疼啊！”
“怎么了怎么了！？”蔡有才一看忙扶着顾氏急急的问道。
晋氏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就凭孙氏一家还想和婆婆斗！？婆婆会招数多着呢！装病就是她最擅长的！
蔡花看着眼里闪过明显的嘲讽，蔡花的记忆中，装病骗他们家银子，顾氏没少玩这种把戏！
蔡有根过来了，他是听说蔡花家又在吵架，想到买给蔡鸿雁的棉袄，还是过来劝架，
“快过年了，这又是咋了！？”
“他三叔你说说，他们有了银子只顾自己享乐，我都快病的不行了，让她拿几两银子出来，竟然拿了棍棒要打我！”顾氏说着一脸悲伤。
第18章：噎死了
蔡有根看着就知道顾氏这是找蔡花家要银子没要到动了手，逼急了蔡花，找了大力娘来，急忙上前调和，
“嫂子！你不舒服要治这个缓不得，二哥肯定会想法子，不会让嫂子病着。这蔡花也刚刚生了场病，这家里也穷的，过几天东林回来了，让他把挣的银子 给你送去就行了！”顾氏装病就是要银子，看孙氏的样子也是没有，估计有那么点银子昨儿个也花完了。
“他三叔你不是不知道，没分家的时候蔡花治病花了多少银子！？现在让他们出个银子就那么难！？我今儿个既然来了，不拿到银子我是不会走的！”顾氏说着就往堂屋里去。听说买了一牛车的东西，她总要拿走点！她的棉袄还是去年做的，她还想做个新棉袄呢！她好歹是个村长媳妇，绝不能穿的太寒酸了！
蔡结实想到昨儿个买的米粮和猪肉顿时急了，顾氏进屋，一定会把那些东西都拿走的！
蔡花看着拉了一把蔡结实，刚才她特意晚了一步，米粮和猪肉都被她锁在柜子里了，顾氏就算进了屋也拿不到。
蔡有根给孙氏使眼色，让给顾氏点银子，否则一直这么闹下去，要闹到几时啊！？
孙氏为难的低下头，她们家虽然卖人参卖了点银子，可那人参是丫丫挖的，婆婆把丫丫打到冰窟窿里，对着他们说要粮食没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留过一点情！该给的她给，不该给的，她一点都不想给！
“大力娘！劝劝蔡花娘，这大年下的，闹起来也不好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蔡有根知道孙氏最听大力娘的话，让大力娘劝孙氏。
“一家人也不会抓着孙女往冰窟窿里打！？一家人会连粮食都不给够吃的！？一家人会上门抓着人就打！？”大力娘冷哼一声，给孙氏使眼色，拉着蔡花姐弟也进了屋。
此时顾氏已经一把抓着桌子上筐子里的糕点正往嘴里塞，见几人进来，猛的咽下去，把剩下的几块揣怀里，噎的老脸涨紫，
“水…”瞪着蔡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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