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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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珮瑢一下子就心虚了起来,可还是抵不过心里那强大的好奇心,在心里措辞了半天,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你怎么会跟吴维在一起的。你们两个,嗯,看起来,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啊。”
“老实。”花芊朵并没有拒绝回答,而是迅速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什么,老实?”郭珮瑢往大门处看了看,不久之前,吴维还曾在那里留下过一个销魂的背影。这个人看起来,应该还是蛮老实的,可是,花芊朵是那种只要对方老实就会和他交往的女人吗?郭珮瑢完全不敢相信,在她看来,这个世上能驾驭花芊朵这样的女人的男人也不多见,必须得是个十足的高人才行。像纪云深这样的,可能还可以,如果是像乔湛这样段数的,只怕还不行。吴维这个家伙,怎么看都是一摊烂泥扶不上墙,他怎么可能追求得到鲜花一样的花芊朵?他连做牛粪的资格都不够啊。
花芊朵却没有否认,只是点头道:“他是个老实人,这样很好。”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呢?或者说,为什么要吵架?”好吧,就算他老实吧,郭珮瑢决定暂时先不研究老实的吴维是否有能力追求到过于出色的花芊朵。
“因为他不老实了。”花芊朵的回答简直令人抓狂,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实质上。可是看她的表情,似乎也很诚恳,很认真地回答着问题。郭珮瑢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死命地摇晃花芊朵,将她心里藏着的那点子八卦全都挖出来,这简直就快要把她给憋死了嘛。
可是花芊朵看上去,是不会再说什么了,这只能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死问题。郭珮瑢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放一放,抬头扫了屋子一眼,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咦,小敏人呢?”
“和她前夫出去了。”花芊朵站起身来,扔下一句就回屋去了。
郭珮瑢一个人待在客厅里,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要八点了。跟段莫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两个人,不会准备要提前圆房了吧。
所谓“初夜”
郭珮瑢这只乌鸦嘴,虽然从婚变开始一直倒霉到现在,但偶尔居然也会额头碰天,出门捡皮夹子。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唐敏芝果然就跟着段莫去了。不过,两人不是去开房,而是去了那套新买的房子里。
这一对因为闹别扭而一气之下闹了离婚的小夫妻,其实心里谁都没有放下谁,所以,当段莫来找唐敏芝时,她也不过就是扭捏了一下,两下都没有,真的只有一下,装腔作势了三十秒后,就直接缴械投降了。
段莫长得很有点书倦气,说起来,就是像个小白脸,往唐敏芝面前一站,哀哀切切地叫了一声“小敏…”,唐敏芝立马就招架不住,心底里涌出无限的爱意,恨不得扑上去,冲着段莫白白的脸蛋儿就咬上一口。这些天,可把她给想惨了。
只是当着花芊朵的面,唐敏芝还是要脸的,没好意思太过豪放,故意板起脸,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老婆,我想你了。”段莫装成只可怜的小黄狗,蹭到唐敏芝身边,喃喃道,“别生气了,我是特意来道歉的。你看你,这些天都瘦了,走,我带你吃饭去,今天一定要吃点好的。”
唐敏芝这些天,倒真的是瘦了。得了相思病的人,一般吃不下也睡不好,想不瘦都难,更何况她还每天要上班,要看老板的脸色,要忍受同事们探究的目光。才领证没多久,她手上的对戒就不见了,办公室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虽然暂时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当她的面说,但是每次她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总是能听到同事们在里面议论自己的事情,你说怎么能不让人心里窝火呢。
尤其是那些年纪已经接近底线,长相又有难度的大龄女同事们,本来见到唐敏芝出嫁,心里多少有点嫉妒。现在倒好,看到她一副被人甩了的模样,别提有多高兴了,幸灾乐祸起来,简直完全忘了自己也还没有销出去,砸在爹妈手里的窘境。
所以当唐敏芝跟段莫合好的第二天,就立马要求他下班必须出现在她公司楼下,她一定要当着所有同事的面,亲亲热热地跟段莫手挽手地离开,好好地扬眉吐气一番。
那一天,段莫在撒了一下小娇后,唐敏芝立马就上钩,脸绷了几下没绷住,索性也就不绷了,低声在段莫耳边说道:“说好了,今天吃什么,听我的。”
“好好好,全听老婆大人的。”段莫像极了一条走狗,完全唯唐敏芝马首是赡。两人手牵着手,甜蜜地出了门,留下花芊朵一人在家里,依旧面色平静。
段莫和唐敏芝出门后,先是开车去了一家常去的餐厅。段莫今天是带足了钱来了,准备好了大出血一番,无论唐敏芝点什么,都眼不眨心不跳,绝对不会流露出半分地心疼来。不过,当唐敏芝指着水箱里的皇帝蟹,对服务员说“来一只”的时候,段莫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抽抽了一下。但他随即就狠掐自己大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票子套不着婆娘啊。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一抹油腻腻的嘴巴,像地主老财家的暴发户亲戚一样,大摇大摆地出了饭店的门,重新上车。唐敏芝看段莫似乎很兴奋,就忍不住问道:“接下来去哪里,看电影吗?”
这是谈恋爱时的老把戏了,反正吃完饭不是看电影就是喝茶聊天的,说起来,也很没有新意。
段莫今天显然就想玩点新意出来,当即神秘地笑着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说:“不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唐敏芝心里暗骂,小样儿你能耍什么花招,嘴上却不动声色,专心看段莫开车。结果,开出去大概一刻钟后,唐敏芝就明白他想去哪里了。这明明就是往他们的新房开的路嘛。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可谁都没有挑明。一直到开进新房所在的小区后,唐敏芝才忍不住小声说:“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房子还是空的,乱得一塌糊涂,什么也没有,你不会打算就直接搬进来住了吧。”
段莫但笑不语,停好车后拉着唐敏芝上了楼,进屋之前还故意学电视剧里的情节玩了把浪漫,抽出条黑呼呼的带子来,蒙住了唐敏芝的眼睛。人家电视剧里,一般这种时候,带子都是粉色蓝色黄色的,只有段莫这个有样学样也学不像样的家伙,居然拿条黑带子出来。唐敏芝在看到那条带子的时候,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小子该不会是想绑架我吧。
段莫哪里知道唐敏芝的想法,他正满心欢喜地将带子蒙在她的眼睛上,然后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人走进了屋子,熟练地打开了门边的开关,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唐敏芝只觉得眼前有了点亮光,便忍不住问道:“可以摘下来的吧。”心里暗想这块破带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你妈裁衣服剩下来的布头儿。段莫啊段莫,麻烦你下次玩浪漫的时候,也先做足功课啊。
段莫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拿掉了那块黑布头,然后在唐敏芝的耳边轻声道:“好了,睁开吧,亲爱的。”
唐敏芝其实早就睁开了,不过为了不打击段莫的积极性,只能配合着他。不过,当她看到屋内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墙上刷了淡黄色的墙漆,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显得很柔和。
唐敏芝突然心里就有点感动了,觉得如果在这空屋子里摆上自己喜欢的家俱的话,这一定会是个温馨的家的。原来,她也曾经离幸福这么近,只是这种幸福,现在却变得有些遥不可及,在空中飘飘荡荡,很难触碰到。
“怎么样,老婆,高兴吗?”段莫邀功似地问道。
唐敏芝撇撇嘴,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可高兴了,什么都没有的一套房子,贷款倒是还欠了三十年。算了,改天找中介来看看,卖掉拉倒,还掉银行的欠款后,你我一人一半算了。”
段莫知道唐敏芝说的是气话,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沙哑着声音道:“傻瓜,不要胡说八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辈子的家。我不会卖掉的,说什么也不会卖掉的。我要在这里把你娶进门,和你生两个宝宝,然后看着他们长大,给他们娶媳妇,送她们嫁出门。”
段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哑,而唐敏芝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眼泪。她伸出手,也紧紧地抱住了段莫,哭道:“你这个傻瓜,这里怎么这么快就装修好了?我记得上次来,还有一小半没有完工呢。”
“我这几天催着他们做完的,我亲自监督,下了死命令了,钱也多给了一点,所以就提前完工了。我又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里打扫了一遍。老婆你看,我的手都破了。”
段莫委曲地举起手,在唐敏芝的眼前晃,唐敏芝心疼地抓着他的手,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吹着他的手掌心。这吹着吹着,就把一股火给吹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唐敏芝没有拒绝,段莫也没有犹豫。两人就在自己那套欠了三十年贷款的房子里,办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办完之后,唐敏芝感觉还行,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适,可惜就是地板硬了些,硌得她后背很疼,以至于她突然有个念头,想要把地板掀了重新铺上地毯,这样以后她和段莫结婚后,一时兴起,也可以就地发挥,不需要非要跑床上去。
当唐敏芝把这个想法告诉郭珮瑢时,后者趴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喷涌而出。唐敏芝恼羞成怒,冲她的屁股用力一拍,骂道:“笑什么笑,矜持一点行不行,要是纪云深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会甩了你的。”
“他本来就对我没意思。”郭珮瑢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补充道,“他是珈珈的前男友!”
“那又怎么样,郭珈瑢抢你老公,你就抢她前男友呗。我怎么看也觉得你不吃亏,纪云深那个尤物,可比乔湛好多了。”
郭珮瑢不想谈起这个扫兴地话题,于是翻身坐起来,凑到唐敏芝身边,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抱着她的脑袋摇晃着仔细看了几眼,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道:“小敏啊,你就这样,把自己给了他了啊?”
唐敏芝被晃得有点头晕,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
郭珮瑢晃够了后,放开了她的脑袋,突然像是被狗咬了似地,猛地蹿了起来,指着唐敏芝的鼻子,尖叫道:“啊,不对,你怎么现在才给他啊!”
“姐…”唐敏芝拉长了脸,拖长了音调,悠悠地说道,“其实,我是个外表狂野内心保守的人,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开放。”
“闷骚!”郭珮瑢果断地下了结论。
所谓“欠债还钱”
自从郭珈瑢嫁进门后,乔湛家的饭桌上,吃饭的气氛是越来越严肃了。这最主要还是因为乔妈妈的缘故,她每天一坐上饭桌,就摆出一张晚娘脸孔来,一副“天下人皆负我”的模样,搞得其他人都不太敢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她老人家炸毛,平白无故又要挨一顿骂。
情绪压抑的时候,吃饭自然是没有胃口的。所以这一个多月下来,乔家四口人,全都瘦了。郭珈瑢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一直在减肥,现在不过是提前达成减肥目标罢了。乔爸爸倒也还好,他年纪大了,饭量变小了,少吃一点也不觉得什么。
只有乔湛,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每天回家来都打算好好地饱餐一顿的,可是一看到坐在旁边的老妈那副嘴脸,他哪怕肚子再空,叫得再响,也是食之无味。于是乎,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
乔妈妈对于自己这种家族冷暴力丝毫没有查觉,也毫无改正的觉悟,依旧每天挑三捡四。如果哪一天,她一声不响地坐上饭桌,不挑菜太淡了,汤太凉了,米饭太硬了,那反倒成了一件稀奇事儿了。
不过,今天乔湛心情不错,他下班的时候,带了份礼物回来。他敢肯定,自己老妈见到这份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于是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吃顿安稳饭了,心里美得直美泡儿。
上了饭桌,乔妈妈清清嗓子,就跟每天上朝奏报一样,正准备开口挑点毛病出来,乔湛却突然笑了起来,讨好地说道:“妈,这个给您。”
乔湛一面说,一面递了张纸过去。乔妈妈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存单,数了数,正正好20万,一分也不多。于是,她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说道:“怎么,最近公司生意还不错?”
“嗯,挺好的,前一个工程的款子收回来了,我怕您等钱用,就先给您了。”
“哼,本来就应该给我,这是你小子欠我的。”乔妈妈丝毫没有感动,硬生硬气的说着。不过这个世上,是没有人会讨厌钱的,所以她看到那张存单后,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至少收回了一部分借款,也不算是损失太惨重了。
放下了存单后,一家人开始以一种相对比较平和的气氛吃起饭来。乔妈妈不愧是老奸巨滑的老江湖了,她扒了两口饭后,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于是她便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就这么多吗?”
“啊,什么?”乔湛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筷子一松,菜就掉在了饭桌上。
“我是说,你一个工程就收回来二十万?”乔妈妈其实并不知道乔湛的工程有多大,能赚多少钱。她不过就是随口唬一唬罢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么一唬,居然真的唬出后续报道来了。只见乔湛放下了碗筷,表情有些严肃,认真地说道:“爸、妈,正好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怎么了?”乔爸爸难得地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想跟珈珈办一个婚礼。这次的工程其实收了四十万回来,我留下了一半,准备办个简单的婚礼,也算是给珈珈一个交代了。”
乔湛和郭珈瑢虽然很快就领了证,算是结了婚,却一直没有办过一个像样的婚礼,只是请朋友们吃了一顿饭而已。那个时候,乔湛刚离婚,手头太紧,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哪里来余钱办婚礼。
郭珈瑢心里清楚,也没有催他,毕竟乔湛是她抢来的,逼得太紧了,容易弄巧成拙。所以她一直等着,只是偶尔旁敲侧击一下,比如路过婚纱店的时候,会故意站着多看一会儿。平时逛商场,也会拉乔湛去珠宝店看看,虽然嘴上总说不买,但其实无形中,却给了乔湛不少的压力。
所以这一次,乔湛一拿到钱,第一个想的事情,就是要办一个婚礼。他总觉得,他跟郭珈瑢办的事儿,虽然于理不合,但也算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了。如果不办婚礼的话,总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好像他乔湛承认了自己无耻,承认了自己办了亏心事一样。尽管他真的办了,但他偶尔还是想自我麻痹一下,哪怕只是办个形式给自己看。
郭珈瑢听到乔湛的决定时,自然是欣喜若狂的,觉得自己终于要名正言顺地成为乔家的媳妇儿了。乔爸爸一向是墙头草,没什么主见,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老婆没发话,他也不便主动表态。
乔妈妈却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吃饭,一面吃还一面说:“我跟你说啊珈珈,你今天这鱼,做得太腥了,下次记得要多放点姜和蒜。”
乔湛见妈妈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说法,就跟没听见一样,心里不禁有些生气,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妈,你对这事儿怎么想的?”
乔妈妈抬头瞥他一眼,硬硬地说道:“什么怎么想的?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消化不良。”
“妈,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好歹表个态。”
“啪!”,乔妈妈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冷下一张脸来,说道:“表态?好,乔湛,这要是你要我表态的。行,我的态度就是,不准办!”
“为什么?”乔湛有点急了,“我又不用您的钱,我自己办,行了吧。”
“呵呵,你刚刚说什么?”乔妈妈冷笑了起来,“自己的钱?乔湛啊乔湛,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都让屎糊了吧。你仔细想想,你现在赚的每一分钱,是你自己的吗?我告诉你,那都是我的。你赶紧把那剩下的二十万也还给我,等你还清了七十万后,你想结婚,我不拦着你。”
“妈,你就不能先等一等吗?我保证,等我结完婚后,以后赚的每一笔,我都行给您,好不好?”
“不好。”乔妈妈态度很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乔湛我告诉你,我这儿可还有你的欠条呢。你最好乖乖地把钱拿出来给我,要不然,我就直接去法院告你。让别人也看看,这个不孝子,有钱不还给老妈,居然用来养女人。”
乔湛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他还从来没挨过这么难听的骂,就算是郭珮瑢,在得知他出轨之后,也没有这么骂过他。他哪里明白,郭珮瑢毕竟年轻,跟他妈简直就不在一个段数上,乔妈妈很多精彩的骂人话,别说让郭珮瑢骂了,她就是连听都没听过。
“妈,你不要这么绝情!”乔湛一拍桌子,怒道。
乔妈妈却毫不畏惧,居然还趁空扒了几口饭,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乔湛,你不用跟我发脾气。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没有人会帮你的。父母比起一般的债主来,那已经是好很多了,父母不催你还钱,不代表你就真的可以不还了。我跟你爸攒点钱也不容易,虽然他在做生意,但开销也是很大的。我们两个都老了,除了钱,还有什么啊?难道还指望以后老了靠你端屎端尿?不全得靠钱请保姆嘛。你不要不把父母的钱当钱,我告诉你,父母不是来讨债的,你最好识相一点,赶紧把钱还完了。这样你以后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不管你,听明白了,小兔崽子!”
乔妈妈说到最后,把碗往地上重重地一摔,怒视着乔湛,活像一个女阎王。乔湛见状,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喃喃道:“可是,等还完三十万,大概都要明年了,难道就让珈珈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吗?”
“这怎么叫不明不白呢?”乔妈妈气极反笑,“你们不是领了证吗?你们的夫妻身份是合法的,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有国家法律这么大的后台撑着你们,你们有什么好心虚的,有什么好不安的。除非自己做了亏心事,不然,完全没必要不好意思。再说了,办婚礼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你以前也办过,累得要死,当时不还说,这辈子都不再办了吗?”
乔湛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是办过,可是珈珈不是头婚嘛,总得给她办一个啊。”
“她嫁给你之前不就知道你是个二婚头嘛。嫁给二婚头,就得有这个觉悟。而且你还背着这么多债,居然还要花二十万办婚礼。我看你真是钱多得烧得慌了。”
郭珈瑢一直在边上听着,一句话也没插。听到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跳起来抓起包包就冲出了家门,跑到酒吧里买醉去了。
她带着一怒气的怨气在酒吧里喝了一杯又一杯,面前的空酒杯都连成串儿了。吧台后面的小弟看她这样,想逗逗她说说话,却被她一个凶狠的眼神,直接给瞪跑了。
郭珈瑢没吃几口晚饭,酒量又差,这么一溜儿喝下来,很快人就晕晕呼呼神智不清了。朦胧中,她觉得似乎有一个正在向自己走来。这个人,看上去身材不错,走起路来姿态也很潇洒。郭珈瑢不禁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起这个走到面前的人。
是个男人,是个长得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是个她认识的男人:纪云深。
所谓“旧情债”
纪云深去酒吧,本来是准备去喝酒的。他一个单身男性,既无家世拖累,也无女友相陪,去酒吧寻开心似乎成了最为合适的消遣方式。可是,当他走进酒吧,看到吧台上喝得东倒西歪的郭珈瑢,以及在她面前一字排开的空酒杯,他立刻就打消了喝酒的念头,斜斜地往郭珈瑢旁边的位子上一坐,半个身子倚靠在吧台上,冲着那个女酒鬼眨眼一笑,酒吧里立刻金光乱闪,吧台后的小弟连同附近的一干客人全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接着便是满脸痴呆状,几个定力差的,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这一笑,当真是媚色无边。只可惜郭珈瑢酒喝多了,对这样的美色毫不动心,只是呆滞着看了纪云深几眼,然后便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了起来。
纪云深深知这女人已经醉了有七成了,便抢过了她手里那半杯啤酒,调侃道:“怎么了,刚新婚就出来买醉?是乔湛对你不好,让你心里不舒服,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兴奋地忍不住用酒精来发泄心中的狂喜?”
郭珈瑢虽然已经醉得有些糊涂了,但面对纪云深,她还是表现出了很强的自制力和战斗力。她很快就抢回了酒杯,干脆地喝干了里面剩下的酒。然后“啪”地一声将酒杯摔到了吧台上,冲那个已经被纪云深有些迷住了的小弟吼道:“再来一杯!”
小弟正在擦酒杯,被她巨大的吼声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就把杯子砸地上。纪云深并没有再次阻止,看着有些为难的小弟,点点头道:“嗯,再给她一杯。”
郭珈瑢转过头来,带着些怨气地看着纪云深,低吼道:“你怎么没有阻止我?”
“试过了,知道没用,所以算了。”
“你…”郭珈瑢伸手一指,身体重心顿时不稳,整个人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纪云深适时地出手,扶了她一把,将她又送回了椅子上,然后笑道:“你看,不用我阻止,你的身体自己就会阻止你继续喝下去了,不是吗?”
郭珈瑢突然烦燥了起来,她重重地甩开了纪云深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那我就不管。”纪云深起身,要走,看来这家第一次来的酒吧并不适合自己,里面的客人都太疯狂了,比如郭珈瑢。
“等一等,不要走。”郭珈瑢突然跳了起来,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纪云深,然后,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倒入了他的怀里。
纪云深并没有马上推开她,他分得清楚,郭珈瑢并不是在向自己示爱,她不过是酒喝多了,一时没站稳,然后趁机吃自己一点豆腐罢了。做为一个男人,纪云深很有这个觉悟,这么一点小豆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他掏出钱包来,付清了郭珈瑢之前喝的酒钱,然后扶着她走进里面,挑了一个很角落的位子,叫了两杯水,陪着她坐下。
酒吧里光线很暗,很适合男男女女做一些没办法在大太阳底下做的事情。可是,纪云深现在却很希望能有一盏灯,照亮面前的视线,好让他看清楚,郭珈瑢此刻的表情。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纪云深才听到一阵短短轻轻的抽泣声。他看着郭珈瑢将头埋进了手臂里,双肩在微微地颤抖着。
于是,纪云深觉得自己蛋疼了。他无奈地拍拍郭珈瑢,说道:“怎么了,乔湛对你不好?行了,这老公是你从你姐那里抢过来的,知足吧,不管好不好,你都得受着。谁让你死岂白赖的,非要抢别人的老公呢。”
纪云深这哪里是在安慰别人,分别就是在往别人的心口上捅刀子。郭珈瑢本来就够郁闷的了,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气得就要吐血。她立马就想起了乔妈妈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竟是与纪云深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想到婆婆说的那些难听话,郭珈瑢就哭得更凶了,简直是刹都刹不住,仿佛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消化成了泪液,此刻一股脑儿地就全都流出来了。
纪云深将头撇到一边,偷偷地笑了几下,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些过份,便收起笑意,转过头来,装做一本正经地问道:“珈瑢,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乔湛?你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钱吗?”
“呵呵呵,老娘要是为了钱,干嘛不嫁给你,非要嫁给他呀。论条件,你可比乔湛好得多了。”
“只可惜,我不属于你,不是吗?”
郭珈瑢给了他一记白眼,骂道:“是啊,你高高在上的纪大少爷,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呢。不过,我也想告诉你,我爱乔湛,我是真的爱他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我爱他,就一如我当年爱你一样。只可惜,你是个人渣,一点儿都不值得爱。”
“我可从来没有逼你爱过我。”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老娘才气不过。”郭珈瑢一拍桌子,吼道,“我整天放下身段不要面子地赖在你身上,可你还总是一副无所谓,巴不得我去爱别人的样子。纪云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恶的男人。你到底靠着这身皮相,欺骗过多少无知少女啊。”郭珈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有少男。”
纪云深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烫金的打火机,从一只手抛到另一只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否定道:“我纪云深可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不管是你也好,其他爱我的人也罢,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郭珈瑢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一头扑进纪云深的怀里,狠狠地揪着他的衣服,将眼泪全都擦了上去。
纪云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说:“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放弃吧,珈瑢,既然费尽心机把乔湛抢到手了,就跟他好好过吧。也不枉费你姐姐受伤一场。”
“哼,她巴不得我们离婚呢。”郭珈瑢抬起头来,满脸泪痕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会这么想没什么不对的。事实上,你们这一对无耻的男女,确实做错了,不是吗?”纪云深骂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不是在说脏话,而是在唱赞歌。
“那你呢?准备帮她养儿子吗?”郭珈瑢想起了那天纪云深来家里接初初的样子,“那可是她跟乔湛生的,你居然肯做便宜老爸?纪云深,你怎么这么贱啊?”
纪云深“叮”地一声推开打火机,打亮了一簇火苗,望着那跳动着的浅蓝色的火焰,幽幽地说:“谁这一辈子,没有贱过几回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推开了郭珈瑢,整了整被揉皱了的衣服,然后低声劝道:“回家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纪云深,你别走,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走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的。”
“嗯,我没忘。我答应过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我会满足你。”
郭珈瑢两眼放光,瘫倒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说道:“好,那我现在就说了我的要求。我都憋了几年了,也是时候提出来了。再不用,只怕以后你跑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
“可以,提吧。”纪云深抽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在自己面前萦绕,眼前却出现了郭珮瑢的脸,“但我也说过前提,只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而我能猜到,你要我做的事情,很抱歉,我做不到。我再厉害,有些东西,我还是给不了你。”
纪云深突然掐灭了烟头,起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响声,他不用回头也猜得出来,郭珈瑢此刻,必定是在死命地摔东西。那两杯水,想必已经在她的怒气下,英勇牺牲了。
随着东西被砸掉,酒吧里的人,都开始往那个角落注意起来。郭珈瑢借着酒劲,发起了酒疯,冲着纪云深的背影大声地骂道:“你这个浑蛋,王八蛋,纪云深,我这一辈子都恨你恨你!”
酒吧老板也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人,这种情人之间互相翻脸摔东西的情景他见得多了。别说骂人了,就是拿刀子捅人,捅死了人,他也不觉得稀奇。可是,他看郭珈瑢这个样子,有点担心她没有钱来赔,于是就冲上去拦住了纪云深,腆着脸笑道:“先生,那个,麻烦您先结一下账。”
纪云深心想,那两杯水能值几个钱,这老板一脸的猥琐相,无非就是想敲一笔,于是他索性大方地掏出一叠钱来,塞进老板的手里,笑道:“行了,让她砸吧,你注意点,砸到够钱数了,就去阻止她吧。”
有钱就是好啊,安慰被抛弃的所谓前女友,可以包下半个酒吧,让她尽情地砸个痛快。
所谓“赏你一巴掌”
果然就如纪云深讲的那样,过了没几天,郭珮瑢真的主动去找了纪云深。当然,她并不是去求他的,而是准备提刀去见他,然后直接给他一刀子送他上西天的。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那一天花芊朵正好有点事情,没空去接初初。接到电话后,郭珮瑢就提早从公司开溜,难得也做一回关心儿子的好妈妈。可是,当她开着小车赶到学校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初初的身影。那时候,虽然已过了第一拨接孩子的高峰,但学校门口还是徘徊着不少的家长。
离放学不过过了二十分钟,班主任冯老师还尽职地站在门口,送小朋友们出来。郭珮瑢在孩子堆里瞅了半天,也没看到初初的身影,便挤到了冯老师身边,打听初初的去向。
冯老师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郭珮瑢了,自从花芊朵来了之后,一直都是由她接送孩子的。乍见之下,冯老师还有些发愣,想了片刻才笑道:“啊,是初初妈妈呀,你怎么来了?”
“来接初初,家里保姆有点事情,来不了了。”
冯老师的脸色一变,愣了一下,张嘴说道:“你来接孩子!可是初初已经让人接走了呀。”
郭珮瑢一听这话,眼前立马一黑,第一个反应就是乔湛来抢孩子了,再不济,也是她那个彪悍的前婆婆来抢了。于是她一把拉住冯老师的手,紧张地问道:“接走了,谁接走的?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或是奶奶?”
“没有啊。”冯老师年纪很轻,说起话来声音脆脆的,“初初是跟一个叫纪叔叔的人走的。”
郭珮瑢二话不说,连“再见”都顾不得跟冯老师说,转身就跑回了车上,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来,给纪云深打电话。
纪云深那会儿正在给下属开会,手机放办公室里没带在身上。郭珮瑢打了半天没人接,气得几乎要骂娘,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打着。外屋的秘书听到董事长屋里手机响个不停,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想着纪云深平时人还不错,算是个好说话的老板,就自作主张进了屋,替他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这一接,可怜的小秘书,就算是遭了灾了。郭珮瑢没有想到会有别人接纪云深的手机,所以电话一通,她立刻就开始劈头盖脸地臭骂起来,把自己心里受到的那股惊吓,全都一股脑儿地给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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