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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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家算是偏远的亲戚,虽然也姓陆,但是辈分就隔的比较远了,早上陆父看情况不好,联系对方,结果竟然关系,打电话到他的公司,说是老板出国了,陆父傻眼了。

他能怨谁?

他谁都不能怨。

他也不能哭。

佳君就一直在地上蹲着,动也不动,郑少东就陪着她站着,他掐着腰。

“孙佳君,你够了,你去了能做什么?那边已经联系了,可能会出国…”

佳君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抬着哭的狠了的眼睛看着郑少东,扯扯郑少东的衣服下面。

“他不会有事儿的是不是?”

谁敢说陆湛江一定没事儿这样的话?

他想说,佳君你必须要做好准备的,可是最后出口的却是。

“他当然会没事儿的。”

佳君在病房里坐着,心慌的很,就像是突然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活着也就剩下喘气儿了。

电话响,她接起来,无意识的看着前方。

“喂…”

“孙小姐…”

佳君把东西送到车上,陆湛江昨天那个候补的求婚仪式送了她一条裸链,什么都没有的链子。

司机看着佳君。

“你先回去吧,不要对我婆婆说这件事儿,我和爸爸这几天都不能回去,你说好理由。”

司机也不知道孙佳君不跟着去啊,还以为她是殿后呢,就说知道了,开着车就走了。

佳君往外走,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郑少东确定了她没事儿还得往那边的医院去,本来飞机都准备好了,可是人现在不能走,必须要在这里动手术了,郑少东听说那个姓陆的反悔了,伸出脚照着椅子一脚就踹了过去,把西装的扣子解开,你说怎么就憋的那么难受呢。

“我操他妈的,这个王八蛋…”

那现在怎么办?

情况这么糟糕,人没了?

这么让他死?

佳君躺在床上,身边有护士在忙来忙去的,她一直流眼泪流个不停,护士在让她放松。

“不要担心,不疼的,放松,对,放松…”

佳君侧着身体,牙齿咬着自己的拳头。

陆培宁给佳君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小家伙的脸慢慢变成了小包子,然后大包子,眼看就要爆炸了,电话被人接了。

可是电话被陆培宁给扔一边去了,陆母就觉得孙子的脾气大了点,都是他爸妈惯出来的。

“怎么才接电话啊?”

“妈,我这边有点事情,可能未来几天要关机,先跟你说一声。”

陆母挑挑眉,自己还能说什么,人家忙啊,忙吧。

“宁宁过来,是妈妈的电话…”

陆培宁就在一边不肯接电话,这边陆母哄啊哄的,说你要是不接,那我就跟你妈说话了,不让你说话,陆培宁一着急就抢了过去,然后就是控诉,佳君试着跟孩子解释,说未来几天自己会很忙,电话就打不过来了,陪着孩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陆培宁看着自己奶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接电话了呢?

“妈妈的电话坏了吗?”

陆母把大孙子搂在怀里,说奶奶陪你玩游戏吧,你爸买的那个游戏多有意思云云的,陆培宁到底是小孩子,果然就跟着他奶奶去玩了,可是孩子忘性大,等想起来就是没完,想起来就是磨人,他本身又是一个魔头,等不想玩了,想起来自己妈妈,坐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肯起来,说要回去找妈妈。

“宁宁听话…”

陆母劝,可是孩子不听,一直哭,就在地上打滚,陆母被气的,说你要是不起来,你就一辈子别起来了,你哭吧,没人管你。

“宁宁,妈妈在出差的,宁宁最听话了…”

谁哄也没用,完全不给两个阿姨的面子,哭个不听,死劲儿嚎,嗓子也不要了,哭了两个小时,原本的大哭变成抽泣嗓子都哭哑了,要是一般的孩子知道这个时候也没人哄,也就停止哭了,可是陆培宁不,一直在哭,陆母被他给气的,你说这么小就跟你较劲儿。

“跟你那个妈一模一样的。”

干脆眼不见为净,自己拎着包就出去了,反正家里有人看着孩子也不怕什么,陆母是合计自己要是走了,孩子看肯定没人管了,就不能哭了,可是陆培宁还在继续,阿姨就说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孩子,你说在这么哭下去,眼睛不要了啊。

“宁宁啊,听阿姨的话,过两天妈妈就回来了…”

陆培宁还是打滚的在地上抽泣,那边陆小二从一边爬出来,以自己哥哥为目标照着前进,然后爬行过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看那个意思是要给他哥擦眼泪呢,两个阿姨一看,还是小二懂事儿啊,你说当哥哥的老是欺负他,可是他还知道关心哥哥呢。

陆培宁没管,伸出手照着小二就是一推,小二跟一个不倒翁似的就倒了下去,哇一声也跟着哭了,然后眼泪鼻涕的还是要往哥哥那边去,阿姨想抱起来小二,可是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也来脾气,谁也不跟,看着陆培宁哭。

陆培宁继续抽泣着,然后把小二给拉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在地上打滚。

两个阿姨无奈的笑了。

“你看着把,这哥俩的感情好。”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明白事儿呢。”

陆湛江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询问,几乎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过来一个电话问,佳君彻底发飙了。

“你们是不是没有人说话就不能运作了?”

秘书被喷了一鼻子的灰,自己现在也不敢在问了,挂了电话就狠狠的一眼瞪过去。

佳君给郑少东打电话。

前两次没人接,后来才接起来,听起来声音有点喘。

“你能不能把他的主治医生的电话给我?”

佳君不问在哪个医院,只要这个地址,郑少东还是给了,他说自己这边有事儿就先挂了电话,那边联系上了,说是行了,但是这个危险度不太好说,陆父也在,医生把情况都详细的说了,主刀的是外面请过来的,本来是打算送陆湛江出去治的,有医生跟着也好,现在人是肯定不能送出去了,身体情况不允许了,就是在可能有风险的情况下,这个手术也必须做了,不做不行了,再不做,可能就要命了。

“我的意见是,不能在等下去了。”

原本是在等这个捐献人,可是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还不如原本的那个呢。

陆父点点头,拖着沉重的身体,站在外面看着病房里的儿子,陆湛江就今天两次,又快速的往下降,这么频繁的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医生那边已经定了手术的日期,明天的手术,也就是说,到明天为止也许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健康的活着,另外的一种尽管所有人都都不想预见,那就是人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了。

陆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就在外面陪着儿子,他就这么点要求,他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陆湛江小时候跟现在差不多,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他的事情是不需要别人插手的,自己定下来的就一定会做,不管你是什么态度,这跟他没有关系。

养他都这么大,他才有孩子,能理解做父母的难心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佳君这边换了衣服,护士在询问她没有问题吧,没有家属陪着来嘛。

佳君摇摇头,笑笑,说自己没事儿。

“孙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心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小护士说着,现在这么伟大的人恐怕是找不到几个了。

伟大嘛?

佳君笑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丈夫这样,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她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只是希望她能救别人,别人也同样能救她的丈夫,仅此而已,她不仅不伟大,相反的,她活的很自私,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郑少东和夜宴这一晚上也是这么睁着眼睛过的,郑少东在公司,双脚放在办公桌上,就看着外面,没有心情在摇了,就那么盯盯的看着,这边夜宴明明怀里搂着美女,心思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怀里的人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的,动了一下,结果没主意,酒就洒了弄了夜宴一身,结果他今天特别没有风度的,照着人家就开骂了,骂的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说哥们,你这火气忒太了,怎么了,告诉哥哥。”

夜宴拿着车钥匙起身就出去了,心情就是不爽,怎么都不爽。

陆家那边陆培宁今天晚上跟陆小二一起睡的,陆母回来的时候两个保姆还说呢,两兄弟的感情可真好。

“老大欺负老二。”

陆母觉得陆培宁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就没有弟弟有样儿,可是在两个孩子的心里,可能对方是比奶奶爷爷都要亲的存在,宁宁的世界除了爸爸妈妈就是陆小二了,他的表达方式,我喜欢你,我就掐你。

陆母给陆父想打个电话,可是打不通,还嘀咕呢,你说这个人,怎么不接电话啊。

早上医生推着陆湛江往外面去,那边手术室已经在准备了,美国请来的两个医生带着助手都在里面,医生拍了手术室的护士跟着,大家都在准备,那边在联系车开到哪里了。

陆父没有去手术室外面等着,而是在病房里等着。

他站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走来走去的不能安静下来,双手抱在一起,可是一会儿又松开了。

陆母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媛媛了,早上带着两个孩子,孩子没有上去,她自己拿着花上去的,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照片,伸出手去把照片上面的灰尘擦掉。

“你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了。”

陆母在上面坐了一会儿,很久没有梦见女儿了,梦做的有些奇怪。

这边陆湛江被推进了无菌手术室,外面手术进行中的灯亮了起来。

佳君从床上起来,看着四周,然后试着想拿一边的电话,护士正好进来,看见她的动作,基于保密捐献者的信息,所以这方面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那边的家属还是送过来了感谢,以及照顾孙佳君的人。

“孙小姐想干什么?”

佳君说自己想打电话,护士把手机递给她,佳君照着那天郑少东发给自己的电话。

陆湛江那边,手术进行到一半,有护士都傻眼了,站着就不会动了,旁边的人狠狠撞了那个人一下,厉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集中精神,只要还有生命的迹象,我们就继续。”

在手术室里犯错,这位的前途堪忧啊,本来能进来的也是尖子里挑出来的,现在这么一弄。

外面跟里面有进行交流的人,外面自然知道情况不好,当时选择的时候开始并不知道捐献者的性别,等后来确定了,之前说要捐的陆家的那个人跑了,就剩这么一个了,本来是还要在等的,结果病情有变,根本等不下去,这里面本来就是有危险的成分存在,所有的利弊他们都说了,最后只能说看陆湛江的生命力了,大家都在尽力。

请的是最好的医生,主刀的是这方面很有名气的,光是手术费就惊人的很。

他的幸运就是,在别人为了手术费发愁的时候,他只要担心找到合适的,然后健康愉快的接受,让外来的东西成为自己的一部分,那么他就能活下去。

佳君抖着手把电话打了过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那边原本要负责的医生,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说人可能是不行了。

“我想问一下…”

一样的话佳君反复说了好几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没有,两个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嗡嗡作响。

那个人说了什么,好像是他们两个人在说话,有人开门,然后说陆…陆湛江…就是光大的主席…

佳君抱着头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喊着,外面的护士吓到了,真的是吓到了,进来就看见她这样,好几个护士一起上来把她制住。

“孙小姐,孙小姐请你不要这样,孙小姐请你冷静…”

“请冷静…”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医生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从里面退出来,手术非常的成功,不过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手术不到最后一秒你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可是刚才那个失手的人他很想废了她,这么白痴进手术室干什么?就这样的,就是有活的机会都会挂在她的手里。

所以他跟院长说了一些私密的话,简单的说,那位呢,估计未来几年都不会有什么大发展了。

“怎么样?”

郑少东都要把头发都给拽下来了,时间其实过的挺快的,可是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害怕突然出来一个人,然后告诉他,患者死了,老天爷啊,你可千万别玩我,玩别的都行。

“我说过的,医生占三分,病人的身体占五分,后期一分,老天一分,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不过后期就要砍他自己和老天爷了。”

郑少东看着这个很叼的医生,好吧他觉得这个医生非常有性格,太有性格了。

陆父也是在等消息,不过后期已经站不住了,一直坐在床上等,脑子里闪过很多的念头,这样的,那样的,很多的,生,死都有。

郑少东从外面跑进来,陆父站起身,其实已经站不住了,好在郑少东说的很快,说成功了,陆父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人间的生死,就真真的经历过一样,郑少东让他先回去休息,陆父没有推就先走了,可是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陆湛媛的墓地。

下了车不让司机跟着,自己就徒步上去了。

陆湛媛的照片有些脏了,昨天下了一场雨,虽然不大,他走到女儿的墓碑前面,用手绢一下一下的把女儿的照片擦干净。

“你们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出身比别人好,吃的用的都比别人好,爸爸就想是不是爸爸妈妈害了你,明知道那东西不属于你,可是你偏偏去争去抢了,最后把自己的命送了,媛媛啊,你后悔嘛?”

陆父看着女儿的照片,笑的还是那么灿烂,你轻轻松松的就走了,然后把痛苦扔给我和你妈妈,你哥哥这是好了,如果没好,你叫爸爸妈妈还怎么活?老了老了,没有依靠。

下山让司机开回家,司机看了一眼后面说,不是跟太太说出国了嘛,陆父没吱声,司机只能开回家,陆母一看他回来了,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啊,不是出国了,怎么回来了?

难道这么快就办完了?

郑少东给孙佳君打电话,干打不通,给自己气的半死,她到底死哪里去了?

这边陆湛江的情况还要继续在看看。

那边等佳君冷静下来了,到处找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甩到哪里去了,就跟护士借了一个,然后打给郑少东,她要听郑少东说。

“我操,你死哪里去了?”

佳君现在眼泪都流不动了,护士劝她好好休息,说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可是佳君听不进去。

“少东…”

“哭什么啊,手术成功了。”

郑少东知道孙佳君烘燥机知道的就是这个,没有停留马上把重要的都告诉她了,佳君觉得她今天所经历的已经超越生死了,真的,抱着电话痛哭,那边郑少东只是以为她压抑的太久了,想哭那就哭吧。

夜宴那边在等消息,可是郑少东这个该死的,忘记告诉他了,你说看天都黑了,夜宴想,完了,肯定完了,现在这样一点消息没有,大概都是在忙后事呢,估计明天报纸就能看到新闻了。

这位大哥拽着自己的头发,谁打电话约出去都不去,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啊?

晚饭都没吃,心情抑郁,换了黑色的西装打算去医院看看,也算是送陆老三最后一程了,你说郑少东那边在医院就睡着了,他困啊,多少天没好好睡了,这些乱套的事情弄的他筋疲力尽的,等夜宴开车过来,进了医院,陆湛江在里面,郑少东在外面的椅子上睡觉的,夜宴一看,这人的心真大啊,这个时候你还能睡觉呢?

走过去照着郑少东的后背就给了一下。

“你有病吧你,我才睡着。”

郑少东坐起身把腿放在地上,双手撑着脸,好不容易睡着的,这个该死的。

“三儿呢,我看他最后一面。”

郑少东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夜宴,这货是潘多拉星球来的吧?

“你看他最后一面?”

“没死?”夜宴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喜悦。

“你盼着他死吧,可惜这人命比较大。”

今天真是有意思,先是佳君,现在夜宴也这样,搞什么啊。

佳君是过了三天过来照顾陆湛江的,凡事都亲力亲为,尽量不需要别人上手,郑少东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糟糠,孙佳君就是貌美的妾,人家俩中间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了,他简直就是多余的,悠悠叹口气,算了,自己走吧。

陆湛江身体恢复了一段,然后就出院了,他一直着急想去公司,可是孙佳君说了,至少要休息两个月,不然别想,要不然我们就来谈谈之前你说的那些屁话,陆湛江不想提那些事情,自然只能听佳君的,这边黄家是一点消息没有得到,谁都没说,陆母也不知道,佳君第一次抱着自己的侄女,高兴半天。

“你说我怎么就生不出来一个女孩儿呢?”羡慕嫉妒恨啊。

可欣看着佳君,其实她一直好奇,陆湛江到底为了什么提出离婚的,可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方便问,看着佳君现在这么有兴致,不用说了,肯定是跟陆湛江和好了,算了,不问了,只要他们过的好那就好了。

佳君给小侄女补了很多的东西,她之前一直心情不好,后面也顾不上了,现在这么一看,她小侄女果然是有福气的。

陆湛江恢复的过程中,佳君没接儿子回来,主要怕打扰他休息,九点固定上床,早上六点固定起来,陆湛江还是瘦,身体的营养跟不上,佳君就是想给他补,医生说一时半会儿胖不起来的,太伤身体了,不过佳君也没有放弃,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反正自己很清闲。

晚上两个人玩植物大战僵尸呢,佳君这个笨蛋,长城关死活过不去,陆湛江看不过去了,帮着她玩,结果也没过去,陆湛江埋怨是孙佳君人品不好。

“行了,你别玩了。”

这人烦人死了,玩不过去就说自己人品不好,他人品要是好的话,为什么他也过不去?

早上去爬山,这时候天气也说不上是热还是冷,最近连续降雨,天空阴黑阴黑的,两个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走一边说话,佳君就突然想起来了,那时候跟他爬山,后面一个奶奶看着她穿的运动服挺好看的,就说明天自己去早市也要买一套,一晃都这么久了,倒不是她有多么思念过去,只是一走到这里,那一个画面似乎就飘了出来,真的有太多的回忆。

走到一个地方就会想起来一个,陆湛江问她,怎么被弄到水利站去了。

“得罪人了被,你也知道我办事情不按章法来的,有人觉得我好,自然就有人觉得我不好,习惯就好,也不是没有摔过。”

她现在能非常平淡的看待着这个起起落落,说白了就是在混日子被,混的好了,有出息了,死了也没人知道,混的不好自己过的觉得好那就行了被,在乎别人的看法啊?她怕在乎不过来,还是算了吧。

“不想回去了?”

想,怎么不想,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应该回去的时候也就回去了。

佳君继续在水利站做自己的大闲人,很好,单位还是一个同事跟她说话都没有,她做人好像太失败了,不过福利待遇是真真的好啊,她回来上班的时候,那领导的脸色表示很纠结,那意思,你要是在看一段假也不是不行,我个人就能给你批了,佳君摇头,她现在就是要回来上班。

一个月固定一代精装的大米,两桶油,一桶玉米油,一桶色拉油,然后各种奖金,发钱的就不说了,反正比佳君当局长时候的福利待遇都要好,谁让她那时候玩清廉来着,当然狗屁没有了,一发东西,佳君就想,你说单位里这么多人都这么发,钱从哪里来?这些个败家的。

把东西扔上车,直接送到黄妈妈家了,陆湛江不吃这些玩意,黄妈妈就说陆湛江是活的太精致了,就没看过这样的男人,剩下的饭绝对不吃的,早上剩下的让他中午吃,你别想,吃东西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不过别的方面倒是不错。

“佳君啊,你跟妈说,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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