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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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想着自己把孙佳君当成亲生女儿的宠着，爱着，到最后自己换来了什么？

孙佳薇的生日请了很多人，真的很多，孙佳君没打算来，陆湛江也不再，可是孙佳薇上门了。

她回来的时候孙佳薇陪着陆湛江他妈在说笑话呢，两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和谐，说说笑笑的，看着就跟亲母女似的，孙佳君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要被霸占的感觉。

“对了，佳君啊，佳薇过来接你过去，你晚上跟着去吧，也不是别人，自己妹妹过生日。”

陆母表面维持着笑容，一开始对于孙佳薇也是听说过的，想着孙佳君这么不好，那孙佳薇应该是不错的，可是见了，见面不如闻名啊，那眼睛里的算计是骗不了人的，这样的人不是当女强人的料，也就只会一些小算计，因为不想说不好听的话，所以陆母一直在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做戏嘛，大家都是会的。

孙佳薇坐在沙发上，看着孙佳君回来了，自己起身，短裙，双腿白皙修长，长发披散在肩上，就好像是丝绸一样，就是因为孙佳薇梳长发，所以孙佳君才会把头发给剪了，她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学孙佳薇。

“姐，你回来了？”孙佳薇过去抱着孙佳君的胳膊，脸上有一点腼腆。

陆母笑笑，当做没有看见起身就进了房间。

孙佳薇好像是很高兴啊，一把抱住了孙佳君，亲热的喊着：“姐，晚上回去吧，伯母说你可以回去的。”

孙佳君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和孙佳薇分开，眼睛没有太多的热度。

“你过生日和我有关系吗？真本事啊，这里你也找到了，你怎么进来的？”

孙佳薇笑容有点裂痕。

“姐，姐夫没在家吗？叫他一起吧？”

孙佳君听着孙佳薇的话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属于孙佳薇的那张柔弱的脸，突然恶意的用手勾着孙佳薇的下巴，狠狠捏着，果然看见了那双似曾相似的黑瞳。

“你想连你姐夫一起勾引啊，孙佳薇怎么办啊？陆湛江说什么来着？”孙佳君一副苦恼的样子：“不好意思，他说你们孙家的人啊，没一个是好玩意，但是我很可爱，所以他喜欢我来着，勾引不上怎么办啊？想哭嘛？这里可没有支持你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啊，怎么办？哭给谁给啊？要不然我给你打电话吧，这样无论谁听见了都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好不好？”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会玩的不是只有你孙佳薇一个，孙佳君觉得这个解气啊，她终于能出了一口气，她心里怎么就那么舒服呢？怎么就那么爽呢？

“慢走，不送。”

自己踩着拖鞋跟战士似的就上楼了，今天天气真好。

孙佳薇回家，孙茂良是肯定要问的，可是能问出来什么，人家不来啊。

“简直就是太放肆了，我还没有死呢，给她打电话，叫她滚回来。”

孙茂良一生气就血压高，孙奶奶在一边劝着，自己还填油加火的：“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嘛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养也没用，现在怎么着了？不能那么便宜她了，我们养了她那么久，总得找回来点报酬吧？”

孙茂良让孙奶奶去打电话，孙奶奶在电话里是连骂带威胁的，反正就是你不回来，家里的财产你以后就别想了云云之类的，你一开始你吓唬她，那能吓唬住，现在孙佳君对钱恨的要死，如果她有本事赚钱的话，她今天也不至于被陆家瞧不起完了还被自己家瞧不起，所有人就是觉得她做什么都不行是吧？

心里憋着一股火，她就要做给别人看看。

那边孙佳薇晚上生日宴会大出风头啊，宋希想让宋健来，可是宋健和齐佳佳有别的聚会，齐佳佳就认为宋希在闹，自己试着安抚宋希：“宋希啊，你别闹你哥，晚上的聚会我们俩有事情，你买点礼物送去就是了，何必非让你哥去呢。”

齐佳佳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毕竟宋希这孩子有点虚荣，她一向是喜欢走到哪里都让宋健跟着，这样别人看她的时候也能多看两眼，齐佳佳了解宋希了解的很，可是这次猜错了。

宋希当然不干了，对着齐佳佳没有好脸子，她装什么玩意啊？

钱是她哥挣的，她在这里装狗屁呢，这个家都是她哥的。

宋健被宋希缠的头疼，他看着宋希：“行了，别闹了，你朋友过生日我去干什么，我晚上真有事儿，宋希啊，不是我说你，你书读的怎么样啊？别一天到晚的就想着花钱。”

宋健的学习从小就好，可是宋希却不，跟孙佳君差不多，都是草包那伙儿的。

宋希看着齐佳佳进屋子里去换衣服，自己嘟囔着：“哥，你就惯着她吧，这房子是你买的，这个家的钱是你赚的，她花的都是你的，我和妈妈花到你多少啊？我朋友过生日你就不能陪我去，她朋友过生日就一定要你陪着去，你偏心。”

宋健懒得搭理宋希，冷着声音：“赶紧走。”

宋希出了门咬着唇，她就知道齐佳佳在背后肯定经常说她坏话，弄的她哥现在对自己越来越不好，对那个齐丽丽都比对自己好，宋希恨恨的想着。

宋希觉得自己丢面子了，那个生日会也没有人认识她，别人都是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她谁都不认识，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觉得自己很惨，明明自己很了不起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哥是宋健，我是他妹妹，我叫宋希。”

好吧这姑且是宋希认识朋友的方式，可是别人觉得她脑袋有病，你哥哥是谁，了不起跟你有关系吗？

舔这一张脸说自己是谁谁谁的妹妹，有劲儿吗？

“呦，宋健啊，他是你哥哥？我记得他妹妹叫什么丽丽来着…”说话的人冷哼，笑得如十月寒风，冷彻骨髓，谁不知道齐丽丽那是宋健小姨子，那个虽然缺心眼可是没缺到这个程度。

孙佳薇被君茹素拉着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所以没有机会去跟宋希说话，宋希巴巴的等着孙佳薇过来，可是她忙不开啊，孙佳薇也是故意的，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齐佳佳无奈的看着宋健：“你这么说她，她回家还得跟妈说是我挤兑她了。”

这个小姑子要命的很，成天就知道挑理，看她给丽丽买点什么，她心里就不舒坦。

宋健换了衣服和齐佳佳就出去了，晚上虽然是齐佳佳朋友的生日聚会，可是齐佳佳朋友的丈夫和宋健是很好的合作关系，就是冲着这层面子才去的。

孙佳君写文的生活开始了，有时候因为要去上课，上课的时候真听不懂，不是装听不懂，她就带着笔记本一边上课自己一边写小说，回家也是想着这事儿，盐盐第一次看到这样写小说的人。

怎么说呢，写作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方式，孙佳君的方式更倾向于像是在和读者聊天，她作为一个读者来说，觉得就像是在看家庭伦理剧似的，什么样的花色都有，孙佳君写人呢，很逗，就仿佛她是看过那样的人，写的很精彩，不要脸的更加的精彩，盐盐就想，这妞儿是受什么刺激了？把坏人写的这么坏？

盐盐给孙佳君打了一个电话，她说要是做修改，别人的文我都能给改，可是你的，我不行啊，我们俩不是一个路子的，盐盐说看的很有意思，有的地方都看哭了，那真是的，眼泪哇哇的流，哭了一晚上，这小丫头后妈啊。

孙佳君一听心凉了半截，不能改啊，是不是说明自己写的不好啊？

盐盐说如果是出版文的话，对于坏人你写成什么样，最后不要给结果，因为你不是审判者，再说也不能写报仇的文啊，虽然看着很爽，不过那样走出版不容易，不合适。

孙佳君没有想过出版的事情，开玩笑呢，自己写文都才开始，出版离她很遥远，没有考虑过，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也不想出版，出版和不出版似乎没什么差别，在孙佳君心里，只有魏小白那种才能走出版呢，魏小白是天生的写故事的。

孙佳君白天不能写，觉得白天没有感觉，白天跟陆母出去不是打高尔夫就是插花，是的，这些对于别人来讲都不算是什么，可是对佳君来说那就是痛苦，她的爱好不在于此，她没有天分，高尔夫打了多久，球还是打不出去，插花就更别提了，弄的很难看，花都被她给糟践了，那教的老师都觉得无奈，没有见过这么没有天赋的孩子。

她晚上写文，不开灯，开灯的话就怕被陆湛江他妈看见，一边听歌曲一边写文，然后自己一边哭一边写，有时候哭的实在不行了，就趴在床上用被子和枕头捂着脸使劲儿哭，勾不去那个劲儿，心里很难受的，早上起来天天眼睛发肿，现在黑眼圈越来越严重。

早上吃饭的时候陆母看着孙佳君那脸。

“你小便有问题吗？”

他们家很注意养生，可是那些条条框框的让孙佳君觉得难受，放在她身上来说那就是负担，是负荷。

陆母说今天还要带孙佳君去练球，孙佳君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她想睡觉。

“阿姨，我就不去了吧，我真不喜欢高尔夫。”

陆湛江他妈马上脸子就变了：“你不学你怎么会？佳君啊，你现在天天在家里待着，是，你看我也是这状态，可是我多大了，你多大啊？你才多大啊？这么大一点什么都不会，你不学你能会吗？你说我带着你去看画展，或者听音乐会你能懂吗？”

越是说越是生气，前天带孙佳君去国家大剧院看图兰朵，结果她呢？

可倒好当场就睡了，一直睡到散场，她这辈子是不是没有睡过觉啊？上辈子是猪投胎来着啊？

不说就没有缺点，一说全身都是缺点，说道最后陆湛江他妈都激动，结论就是孙佳君身上一点优点都找不到，没有，零。

“你当我愿意带你出门呢，是吧，不去行，那你就在家里待着把。”

一转身人家换了衣服就走了，孙佳君心里这个憋屈啊，本来昨天晚上就熬夜了，她四点多才睡，从一点多写到四点，才写完，自己又哭了一晚上耗尽了力气，结果早上就挨骂，顺着脸淌眼泪。

家里的保姆劝她：“佳君啊，你就多往她身边凑凑，她让你学什么你就学呗，你跟她对着来干什么啊？”

她在这家都干了多少年了，陆母想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陆湛江也不行的。

就算是陆湛江最后真的能跟孙佳君结婚，可是陆母不顺心的话，你看着吧，以后的事情多了。

保姆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特别是陆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啊，陆母学历本身就高，她年纪虽然比孙佳君大，可是见识什么的都差不多，前几年陆湛江他妈还去听张学友演唱会呢，顺便和天王照了一个照片，也追星，所以几乎没什么代沟啊。

陆湛江他妈所有喜欢的，孙佳君都讨厌。

她的性格有点不拘小节，喜欢轻松的活，想要那种自己愿意几点睡，就几点睡，愿意几点起来就几点的生活，可是陆湛江他妈就跟看贼似的看着她，几点睡觉有规定，几点起床也是有规定的，她觉得累。

不过好在的是陆湛江从日本回来了，他不太喜欢住家里，他回来他们俩自然回上中住，反正也不是很远嘛。

孙佳君说自己想工作，差点被给陆湛江气抽了，他这边自己工作本来就多，顾不上家里，她还闹着要去工作。

耐着心哄着，抓着孙佳君的手，自己从后面抱着，劝着：“那我多给你点额度，你想买什么就买，你不适合工作。”

在陆湛江心里孙佳君真的不适合做任何的事情，她的大脑很不好使，在家里能把他给侍候好了，他觉得她就挺了不起了，可是孙佳君不干啊，她想着法儿的讨他喜欢，然后还是说要上班的事情。

陆湛江晚上前脚才去书房，孙佳君后脚就爬起来自己写小说，秘密进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不过每次自己出门的时候她还睡觉呢，两个人就算了，他也没说什么，不过纳闷，她原来是天一亮就睡不着的。

说道这个，孙佳君的生活就别提了，她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乖宝宝，到点就睡觉，到点就起来，现在睡的晚，随时爬起来写书，只要早上太阳一照射进来，那就别提了，头嗡嗡的疼，她是闭着眼睛呢，可是什么声音都能听见，心里闹心，睡不着，她这是怎么了啊？

陆湛江的手脚在轻，可是她还是能听见声音，吵的她没有办法睡，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陆湛江那边看着她天天闹，要上班是吧？

得，自己托了一个人，没有办法啊，给她送进银行了，因为什么都不懂，让孙佳君站大堂，就是所谓的有人不明白的事情问问她，她给解答一下就好，她就负责这个。

都说好了，陆湛江也是求郑少东找的人，郑少东来他办公室的时候还说呢。

“我说，你就让她站大堂，多辛苦啊，弄个经理什么的当当多好。”

陆湛江脑仁都疼，孙佳君当经理？

可别开玩笑了，郑少东把东西照着陆湛江桌子扔过去，自己一脸嘻嘻哈哈的。

“干嘛去了，累成这样了，我说你活的累不累啊，有钱花就行了呗。”

郑少东一直觉得陆湛江活的挺累的，别人是希望能有钱，他呢，是越有钱越是想挣钱，怪癖。

就这样，孙佳君的第一份工作找了，在银行，说出去也有面子啊，陆湛江是觉得在银行接触不到什么坏人，也稳当，到点就上班，然后下班，这样也行。

这事儿跟他妈说了，他妈又发了一顿脾气。，

“你让她出去上班，她那点学历去什么银行啊，不是我小瞧她，她会用自助提款机吗？”

还真就让陆湛江他妈给说着了，孙佳君的卡一向是用来刷的，走到哪里刷到哪里，取钱？

她自己都没有取过，倒是看见过别人用，觉得挺简单的吧，可是第一天就遇到事情了，给她急的，当时那大堂经理看着她，就差没问她是从哪个星球来的了。

那一身穿的，哪里是来上班的啊，单位是有制服的，要求穿半跟的鞋子这样显得礼貌，一站就是一天，她谁也不认识，人家带着她就告诉她站在那里，她就站着，有人过来她明白的她就告诉，不明白的就去问别人，到下去就站不住了，脚疼。

两条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个疼啊，钻了心的疼。

因为在银行上班，小说就没有在写了，实在顾不上，盐盐给她打电话，盐盐是孙佳君最大的快乐，她争取了，上班了，一件一件的都跟盐盐说，盐盐在鼓励她，说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都要哭了，脚真疼。”

站完一天回到家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人活着就争一口气，别人都说她是废物，她不是。

陆湛江回来的挺晚的，把领带扯开仍在一边，自己在沙发上摊着，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进了房间里，她躺着呢。

“今天累不累？要不别干了？”

孙佳君站了一天啊，这是第一个有活气的人对她说话，问她累不累。

那哭的就别提了，总觉得别人看着她的眼神儿里面都带着不屑，抱着陆湛江脖子哇哇的哭，陆湛江被她弄的很是无奈，是她自己要上班的，现在哭什么啊？

是不是想太多了，谁干嘛不屑她了？

“行了行了，实在不行咱们不去了，也不差那点钱，你看挣点钱多难啊，要站一天多累啊，别去了我让少东跟人说。”

可是孙佳君不干，陆湛江也劝不动，这人就跟倔牛似的，说什么就一定了。

因为上班孙佳君和齐丽丽、宋晓棠都不太长见面了，宋晓棠和自己未婚夫出去玩的时候还说呢。

“疯了，为了挣那不到两千块的工资自己去站一天，不是疯了是怎么了？有病。”

宋晓棠活的很开心，她和孙佳君是一样的状态，可是她命好，准婆婆对她好，谁都对她好，也没有人看不起她，她每天逛街买东西要么就是去香港和朋友们玩，活的挺愉快的，所以她不能理解孙佳君的那种心，觉得就是闲的，闲的无聊装深沉被，不过这话不能说。

就是最好的朋友，人家心里对你也是有另外的一种看法呢，当然不是恶意的，就是一种分析。

齐丽丽就更别说了，她亲自去看了一次，看着孙佳君穿着那深蓝色像是黑色的制服站在二楼就跟礼仪小姐似的。

“呦…”

孙佳君工作起来特别认真，地上有随手就扔撕碎的纸条的明明脚底下就有垃圾桶可是人家不扔啊，孙佳君的工作还包括这个扫地，要保持二楼的干净。

齐丽丽来没一会儿孙佳君拿着条扫扫地呢，齐丽丽特别诧异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看到了怪物。

齐丽丽生气了，把孙佳君拉一边去。

“你大脑穿刺了是吧？你跑这里来扫地了你有病把你，一个月给你多钱啊，孙佳君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齐丽丽没有办法理解，理解不了，不明白，觉得孙佳君就是在作呢。

“你差这点钱啊？”

孙佳君说自己不是差钱，而是在家里，那种被人漠视的感觉很差，就像是陆湛江他妈说的，自己才几岁啊，她的生活就被规划了，天天就要这样的活着都，甚至一点新意都没有，活着都觉得累。

“丽丽，你觉得钱能满足你的快乐吗？”

孙佳君的眼神太过于深邃，齐丽丽不想去深究，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好浪费的，在她看来，也就是一阵，干不长时间的。

“你要是无聊，你就找个外教，学英语被，或者找个学校去旁听？”

齐丽丽觉得你不是空虚嘛，那你念书总没错啊，孙佳君心里的心结齐丽丽是知道的，归根究底还是这个学历的事情，那就念被，有钱还没有书可以念？

孙佳君说话的时候很激动，上班也许挣的钱很少，可是已经在慢慢脱离了她原本身上的那个壳，她在看外面的世界，也许这个世界很小，可是她走出来了，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每天和同事现在也会聊天了，听别人讲八卦，觉得很有意思。

齐丽丽觉得孙佳君是没的救了。

孙佳君在办公室里放着一双鞋，平底鞋，脚疼自己就换鞋，有时候同事没人的时候用着麦克风和她隔着玻璃讲话，虽然恨怪异，可是很有味道，别人能行的她孙佳君也行。

孙佳君还是成为了银行里的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所有人都知道她后面有人，不然也进不来，孙佳君开车上班，还是一辆小跑，她已经挺低调了，本田的小跑，陆湛江买给她的，可是你想想啊，他们是挣死工资的，她这辆车…

别的同事和她表面上都挺好的，她也是最小的，没什么心眼子，有时候别人串哆她请客，她就真请，她自己不在乎，觉得交朋友嘛，就不能考虑的太多。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洗手间两个女同事在里面说着闲话。

“是啊，我们每天累的要死，看看人家就是拿工资不用干活多好。”

两个人说了很多，颇有抱怨的话，孙佳君所在的银行后身是给退休职工开工资的，哪些退休的只能去后面开，前面是不给开的，每个人论一天，那里面就是一个小屋子什么都没有，电风扇也没有，空调就更别想了，你说那么大点的小屋子，天天都排着长队，全部都是老人，这个咳嗽的，那个喘气儿的谁都不愿意去，可是没有办法啊轮班。

孙佳君从来就没有去过，因为她不熟悉操作啊。

等人都走出去了，孙佳君好半天推开门自己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真的，她脾气不好，特冲，可是跟同事她从来不生气，别人就是挤兑她了，她都忍了，她想着自己毕竟是走后门进来的，她一直以为他们相处的都很好，到今天为止才明白，认为好的只有她一个，别人都不好。

下班的时候，同事林姐说要跟孙佳君一起走，孙佳君说那我送你吧。

林姐说好啊，那好，上了车，就侧面想打听孙佳君家里。

“小君啊，你家里是做什么啊？谁给你买的车啊？”

孙佳君不太喜欢说这些，陆湛江出来之前就说了，叫她把嘴巴闭紧，不要乱说话。

林姐看着孙佳君不和自己说，想着是不信任自己被，算了。

“对了，你来这里中午觉得吃的好吗？”

孙佳君说可以啊，中午都是自己在二楼做，女同事做，吃的还算是不错，不过确实比不了家里，毕竟做饭不方便嘛。

林姐就抱怨伙食，说伙食怎么怎么不好，说大家都说呢，要跟经理说。

孙佳君想，既然大家都要说，那自己也说呗，伙食是可以在改善一下。

“那你去说呗，你看我们年纪都这么大，说那些话不太好啊。”

孙佳君也没有想别的，结果进套儿了，第二天她真就傻得呼的去说了，经理当时听见了觉得特无奈。

你上班的地方和家里的伙食肯定不一样啊，他看着孙佳君，觉得这事儿不像是孙佳君挑起来的，孙佳君来了几天了，他也算是把孙佳君看了一个半透明，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孩子，被家里惯坏了。

“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大家的想法啊？”

领导谈话嘛，态度很好，孙佳君就给突突出去了，然后领导就找了林姐。

这样的，郑少东和上面的这个经理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反正拐几个弯把，能算得上是亲戚，再说一个陆湛江公司的钱一般都是从这里过，是他们这里的大客户啊。

想着还是给郑少东去了一个电话，郑少东在办公室晃着自己脚丫子玩呢，一听。

“别别别，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我给你一个电话，你给她老公打，他说了才算呢。”

说完就把电话号给经理了，经理打给的陆湛江，陆湛江中午饭都没有吃呢，正好忙，接起电话，自己那边手里还拿一个电话没放下呢，好半天才听明白是哪里。

“别介别介，你让她听，省得她狗屁都不懂。”

啪一声就挂了电话，经理这一听，想着不是生气了吧，不是说是她老公嘛？

这么大点就结婚了？

那边经理叫孙佳君在后面听着，孙佳君不明白，等着把林姐叫进来了，领导态度还是那么温和。

“小林坐，赶紧坐。”

林姐就坐下了，然后领导就问正题了。

“我听小君说啊，你们觉得伙食不好？这个有意见你们可以提，可是现在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吃的并不差不是吗？再说也不只是你们吃这些，我们不也吃嘛，我觉得伙食挺好的，天天有肉啊，不然你们还想吃什么啊，跟饭店一样那是不可能喽。”

领导就好像是开玩笑的口气，林姐的声音孙佳君这辈子都忘记不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说小君也是的，看着她挺老实的一个孩子，说话这么没边啊，咱们谁能觉得伙食不好，我们条件也不是跟她似的，她说的吧，她昨天还跟我说来着，觉得我们伙食不行，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到底在外面做什么的，这么大点就开跑车了，家长也不知道管管。”

那意思是被人给包了。

孙佳君只踉跄后退一步，什么是事实啊，自己看得见的那个才叫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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