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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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一看自己妈不站在自己的一边，眼圈就有点发热，一辈子就活的这样，窝窝囊囊的，有什么话都不敢说，侍候完儿媳妇现在又轮到了孙女是吧？老姑就想闹，她就想趁着今天全部都是人来闹。

讲讲这些年自己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个嫂子到底是怎么对待她妈的。

“你行了，别说了…”

“什么别说，叫你奶给你倒水，你遛狗呢？你使唤谁呢？你妈就这点礼貌都没有教你？”

方歌这是真的一点忍不住了，嘴放干净点，你不愿意来没人逼着你来，今天要是别的日子我也随你了，孩子结婚，你也知道你侄女之前离过一次婚，能走到今天容易嘛？就非要挑今天这样的时候来训斥她吗？

她高高兴兴的准备出嫁，临了临了你还得给她加点气受是不是？

退一步就算是自己养的女儿真的什么都不懂，你当老姑的大人大量，等过了今天在教训行吗？

方歌推门进来。

“老姑是我错，妈你出去接一下我齐叔和齐婶…”

李时钰原本就想，老姑这个劲儿你就顺着她，让她过去不就完了，何必和她正面起冲突呢，今天什么日子，闹笑话叫大家看多丢人，哪里知道这句话又惹到老姑了。

老姑就大声的继续训斥李时钰：“你齐叔，齐婶，怎么叫的比你自己家的人都亲热，他们是你爸妈啊？我这个姑姑和你叔叔都没让你这样的喊过…”

“这些年啊，我哥怎么对待妈的？人家齐大山有病我哥跟着跑前跑后的，人家齐大山的妈妈生病住院，你看把我哥给急的，在医院连陪了好几个晚上，就差没当成亲妈一样的照顾了，是干兄弟，知道你们感情好，你能不能先把你妈的位置摆正，叫你媳妇儿尊敬尊敬妈…”

方奶奶拉着脸子，不爱听这样的话，心里都骂死老姑了，觉得这样的孩子放在谁家谁都不能稀罕，你也别说小歌怎么样，就摊上这样的小姑子不愁气不死你。

推着儿子：“你过去把她拉出去…”

这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王爱霞这一家进门就听见老姑的声音了，李国庆还不至于傻缺到这样的地步，在这样的日子里给李国伟添堵，真的做了，那以后就不用走动了，老大就这么一个闺女，今天结婚，即便嘴上什么都不说，老大的个性只要他认定了是你，他不会打你不会骂你，以后肯定就不能走了，亲兄妹也是这样。

方兆南卖着笑，自己脸皮厚，和卢嘉丽一人上一只手拽着老姑，老姑还把矛头对准人卢嘉丽了，看着卢嘉丽就是各种不顺眼，说人卢嘉丽是为了贪便宜。

“是是是，咱们有话出去说，好好的说，屋子里人多，姐，你看今天来这么多人，叫大家看笑话也不好，时钰结婚，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特别的挂着这个侄女，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时钰好，这样没眼力见去了婆家也容易受气，就是时钰不对了…”

卢嘉丽多会说话，所有的错我都先揽下来，认个错算是什么？也没有掉块肉对吧，也不疼不痒的。

先把人安抚住，先把人给压住了。

老姑知道自己没有卢嘉丽有人缘，谁都喜欢卢嘉丽，就连自己妈都说卢嘉丽怎么会来事儿怎么会来事儿，但是她就是这样，她不会玩这些虚的，你当孙女的就必须对奶奶尊敬，你坐着叫你奶奶站着给你端水，这放过去早就一个大耳光抽出去了。

别的不懂，长幼尊卑总得懂吧。

这是连推带拽的把人给弄出去了，李奶奶眼泪就掉下来了，开始哭上了，方奶奶就过来拉着李奶奶的手，把人拽到阳台上，这不是给孩子添堵嘛？

要是知道这样，都过来干什么，帮什么忙啊，用你们帮什么忙？还不如直接到点去酒店吃口饭就得了，你说这婚结的，嘴上还得安慰李奶奶。

“老姐姐啊，咱可不能哭，今天孙女出嫁，高兴的事儿…”

方歌这脸拉的，目光似刀子一样的刮在李国伟的脸上，平时你不说话也就算了，到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还不说话，叫你妹妹来闹腾我，就算是我这个嫂子有错，　她至于要搞砸她侄女的婚礼吗？

方歌捂着心口，越是想越是生气，齐大山两口子人就站在门口呢，没进来。

听见老姑说的话了，人家就不能进来了，家里吵就吵吧，还把人外人给带上了，那齐大山和李国伟什么交情，每年过年去看李奶奶都是几千几千的给扔钱，平时老太太过生日也给扔钱，李国伟对齐大山有样，人齐大山做的更是不错，这些年李国伟从人家的身上得到多少钱？是你为人家工作了，那就正常工作能赚到这些钱嘛？

老姑最不懂事的地方就是，你骂就骂，你说就说但是这样的场合不对劲，你得为你哥着想着想，是干兄弟，是感情好，但是你在这里这样的搅合，你还叫他们的感情怎么样的好？你还叫他们以后怎么相处？以后人家家里真的还有事儿，还敢叫李国威上前吗？

换句话说，李奶奶的身体一直好，真的有不好的那天，人家齐大山不会只看着不来陪床的。

人家是李时钰什么人？

起这么一个大早，你说早早的从家里开车出来，人家不能多睡一会儿觉吗？躺在床上比不比出来在别人家就连个落脚地强？齐大山是不要紧了，这和李国伟是真交情，人家齐大山的老婆呢？

那一出手就是几个金镯子，你亲姑姑做到了嘛？是，条件不行，这个没人挑，那人家做的也是不差了。

“歌啊…”

方奶奶从阳台出来，李奶奶还哭呢，就看见方歌要躺下去，叫了　一声，齐大山老婆立马就进来了，身上还带着凉气呢，凉飕飕的才进门啊，把方歌整个人就给抱住了，回头看方奶奶。

“她药呢？”齐大山的老婆觉得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这里呢…”

李时钰拿着药喂了方歌吞下去，齐大山的老婆就看了一眼李国伟，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是够受，就算是以后怎么不走动，你老婆原本身体就是有病的，还能这样的被气？气了你也就当没看见了是吧。

李时钰喂了方歌药，给母亲顺着胸口：“妈，我老姑就是这样的个性…”

方歌摆手，真的就是因为是女儿结婚的日子，不然她今天非要抽小姑子两嘴巴子不可，她不能倒了。

方歌这边不安静，纪以律那边压根不知道风声，自己在屋子里，衣服鞋子都穿上了，鞋子特别的亮可以在鞋面上看见自己的脸，坐在沙发上一会儿一个表情，自己觉得自己萌萌哒。

今天的感觉可能是真的很好，怎么看自己都觉得很帅，是可以用脸当卡去刷的，一会儿瞪大双眼，一会儿吐着舌头，一会儿掐着腰看着外面天到底亮了没有，已经彻底的坐不住了，纪母给他东西吃，是快小糕点，早上准备的都是这些，以律弄到手上了自己舔了一下手指头，在纪母的一侧看过去，儿子真是帅气逼人，怎么看怎么帅，特别今天，这脸庞，这眉眼，啧啧，每一笔都要是勾勒出来的，怎么看着就这么顺眼呢。

谁有这么好的福气，生出来这样好看的儿子？

真是一个眼神都是好看的。

“怎么不穿袜子？”纪母是不太习惯现在年轻人的流行概念，这么冷的天，虽然说有车子接送，那来回也会接触到空气的，在把脚给冻了，以后难受。

“妈，你说我帅吗？”

以律站在纪母的面前，纪母穿了高跟鞋但依旧没有儿子的个子高，看儿子的时候需要去仰望。

“帅，肯定会迷倒他们的。”

“妈，我们现在就去接吧…”

以律已经坐不住了，他想现在就去接，想现在就看见新娘子。

“你要是现在去了，估计你丈母娘能气死。”上中的接新娘要求七点以后八点之前，现在就出去，那是发送死人，一个地方一个风俗，真的这样就去了，那方歌一定会气死的。

“在等会儿。”

纪母拉着以律的手，两个人并排的坐着，今天的纪母也非常的漂亮，没有特别的打扮，只是原本底子就好，身上没有名贵的首饰，其实纪母特别不愿意戴那些东西，会觉得压手，就手腕上带了一个镯子。

“去上楼每层发一份红包，都没有让人睡好…”纪极将红包递给以律，一个楼住着，这是为了你好，以后大家还是要相处的。

以律扯着嘴，纪极皱着眉头。

“把嘴闭上难看死了…”就像是个傻瓜。

就你结婚了，就你娶老婆了，没见过女人吗？

以律拿着红包从家门出来，每层每户的去派，被敲门的家里原本都有点不高兴，大早上的敲什么敲楼下已经够闹腾的了，拿到红包就不能在甩脸色了，高高兴兴的收下。

“我去，土豪。”

一个女业主拆开了对着丈夫摆摆手：“看看人家娶个老婆给邻居的红包就是888，你呢？”

丈夫眯着眼睛：“这就是傻逼，有钱自己不会花扔出去你真找个这样的，你就该去哭了。”

终于等到了点，以律从楼上下来，一脸的喜气洋洋，怕纪极说他，已经很忍着了，脸上的笑容绷着就是绷不住，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洋溢着就写满了四个字，我很幸福。

前面的摄像上车，依次大家上车，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一条龙一样的压着，太多的车现在出小区，车速提不起来。

轰鸣声很大，这个点正好是上班的点，几乎楼上都在探头来看，下面密密麻麻的一排，就是有点不整齐，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车的颜色统一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看着有点花，什么色的都有。

小区的保安直接让栏杆就向上不用降下来了，这车出去就得一阵子，还有车进不来在外面等着呢，一共66辆婚车，这个不用数因为上面都有写着标号，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迎接新娘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反正这对新婚的要么就是条件都好，要么就是其中有一方特别的有钱。

苗淑兰一大早下来买早点就听见了，自己站在路边围观，这得家里多有钱啊？弄这么多的车？

自己女儿要是能嫁成这样，她就是死了都能闭眼了，一想起来叶苗，苗淑兰心里就喷火，真是越想越是火大，不提也罢。

“全部都是跑车…”

苗淑兰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车，但是知道一定很贵，看看那些颜色每个都好看，车速提不上来，压车，小区里更是现在上班的都被压在后面了，男人看着这样的景象都觉得过瘾，人活一辈子为的不就是这口气嘛，要是有这么一天，怎么样都值得了。

车子浩浩荡荡的驶向路面，一水的流线，一辆跟着一辆，在转盘转弯的时候车速放的很慢，有人掏出来手机在录像，摄像师倒是不嫌冷，坐的是敞篷车，举着机器。

纪以律坐在车里，自己有些激动。

纪极坐在前面的副驾驶的位置，给弟弟压车，这只是为了给以律面子。

“到了酒店把西装换掉，带领结。”

纪极怕方歌到时候又有废话，加上这样的场合，该穿什么就是穿什么，不要搞特殊的，尽管这样很帅，人家结婚都是一身的黑白，你就不要耍个性。

以律拿着电话打给李时钰，想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我来接你了。”

李时钰这边已经开始关门，方兆南下楼，等车过来的时候准备放鞭，男的都在下面等着呢，女的都在屋子里挤着呢，女的怕冷，老姑已经被卢嘉丽给劝上车了，在方兆南的车里带着呢，卢嘉丽说了很多的软话，她不是害怕老姑，就是为了李时钰，李时钰这一辈子虽然不只是只有这么一回，但是能好好办咱们还是奔着好好办去的。

车子缓缓开了进来，从街口银行的转角度开进去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李时钰家的这片楼车子不好绕，几栋楼之间间距不是特别的大进去是肯定好进去了，但是出来就有点难度了，又不能不进，进去十辆车就全部都卡死了，路塞得满满的，没有办法在继续前行。

卢嘉丽看着一排的跑车开过来，自己还是一愣，她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跑车，因为事先之前没和他们说过，别人家结婚吗？

不对劲啊，这一早上铺红纸的就只有他们一家而已，今天这片保证就一份结婚的，就是李时钰。

卢嘉丽突然就意识到了，开车门下去，往方兆南的身边跑过去。

楼下等着新郎来的都傻眼了。

其实李时钰家的亲戚大部分家里条件也就是一般，就算是有钱也没达到这种程度，结婚弄个一水的奥迪有辆奔驰做头车就不错了，这场面太过于壮观了，看着有点吓人。

“放啊…”

“你不懂就别瞎说，这要新娘子一起下来才能放的…”

车子停稳，纪以律从车上下来，哎呦卢嘉丽的那个心啊，跟着噗通噗通的跳，咱孩子你别管好看不好看，可人有本事就找了一个好看的，就这张脸看着就足够叫人嫉妒的。

“舅妈…”

以律对着卢嘉丽张嘴，卢嘉丽脸上都要笑开花了。

以律上楼，家里的大门紧关着呢，倒是楼上有点乱套。

一开始说的是别人家有接亲的，全部都是好车，全部都是跑车还有什么豪华车，等过了一会儿就变了，说是来接李时钰的。

王爱霞不停的往楼下看着，从大屋子也就是李时钰住的房间里能看到外面挨着银行的位置，看的很是清晰明了，停了一水的车，王爱霞觉得不可能吧，真的家里条件这么好，那绝对不会来找李时钰的，就算是租车，这得花出去多少钱？不现实。

“来了来了。”

方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有听这些，她刚刚才吃了药，现在才开始有反应。

以律拍门板：“妈，妈开门…”

咪咪挤过去，盛月是觉得自己跟对方不是那么熟悉，没有办法戏弄人家，老姑的孩子没来，李时珍没想靠前，就咪咪一个小屁孩挤过去了。

“没听见…”

外面的人笑。

“爸、妈开门…”

咪咪就连要个红包的机会都没给，方歌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大姑…”咪咪喊着，大姑干什么呀，她红包都没要呢，她妈告诉她的，今天可以随便的去玩，没人会生气的，越是热闹，时钰姐就会越幸福。

“大姑一会儿给你红包啊，别闹你姐夫…”

门一推开，站在外面的人都觉得有点不敢置信，这么快就给开门了？真是一点难为都没有，在怎么也要闹两下的，结果人家就这么快的门就给推开了。

“妈…”以律看见方歌深深鞠躬。

哎呦，那还得了，如果原来方歌心里还有一丁点的不愿意，那此刻心里就是满心的欢喜，除了欢喜就剩下欢喜了，谁说长得好看的没用？怎么没用，人家的脸就是无敌的。

怎么看着怎么心情觉得舒畅，哪怕之前老姑闹过，现在方歌都觉得不算是什么了，由心里到心外的觉得很高兴，你看这就是自己的女婿。

“爸…”

“哎。”李国伟应了一声。

一群人挤了进来，纪以律这小子到底有多喜欢李时钰？咪咪闹她姐夫，说不给下跪，就不能把人接走，不让接，什么藏鞋啊这些方歌都没让，方歌不喜欢这些套路，觉得太过于折腾，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

李时钰坐在床的中央，平时不笑，今天满脸都是笑容。

“不下跪就不能接走我姐…”

人当场直接两条腿跪下的，跪下的那么速度，方歌笑的有点激动，那是真正的打心眼里高兴，你说当初吧那么反对，那么不喜欢这个人，今天变成自己家的人了，成为她女婿了，以后就是她女儿的伴侣了。

王爱霞眨着眼睛，这得多乐呵娶这么一个老婆啊？这孩子是没见过女人吧？

王爱霞有点搞不懂，说跪就跪，还是两条腿，家里人看着不生气？就不管吗？

纪极只当自己是瞎的没看见，老小的腿他自己愿意跪就去跪，没人管。

“老婆，我来接你了。”

咪咪有点傻眼，真跪下了啊？

卢嘉丽就站在后面围观，笑岔气了，看见没，就这么得意人李时钰。

捧着李时钰的脚要给她穿鞋，手里拿着高跟鞋，单腿跪着呢，他这个高度不是跪着就得蹲着，不然不舒服，以律捧着李时钰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就吻了一口。

“不管你变老变丑生病我都会爱着你，为你煲汤煮饭为你做家务，你开心的我就开心，你不开心的我就不开心…”自己说着哽咽了一句。

以律特别的想哭，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太不容易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的。

好不容易才娶到她的。

新郎跪在地上捧着新娘子的脚在哭，方歌也跟着掉眼泪，最恨纪以律的人肯定就是方歌，现在最心疼的人当然也是方歌。

“大喜的日子不哭啊…”

卢嘉丽上前劝着，好日子咱们就高高兴兴的，不哭，没什么值得哭的都过去了不是。

以律抱着李时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纪极觉得脖子上的领带可能打的有点紧，有点难受，真是看不惯啊，就那么好就那么好吗？

方歌现在看以律就是各种顺眼，怎么看着都觉得顺眼，做的一切她都喜欢。

李时钰从床上下来，知道他抱不动自己，不管别人家是不是有这样的形式，她家不行，以律抱着自己，他的身体受不了，也容易发生事故，真摔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给他支持鼓励。

纪以律哭的真的很惨，他就是觉得自己不容易，取得方歌的同意多难，那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撑不过来了，他等了足足一年，一年的时间就站在原地不能靠近，远远的看着，望着。

两个人在地上抱成一团，李时钰的脸上都是笑容，很是明媚的笑容，人家今天结婚一丝想要哭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没有悲伤，即便离开了这个家，她又进入到了另外的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卢嘉丽也没见过这样结婚的，你们俩先别抱了，这不是赶点嘛，还没说什么呢，就抱成这样了。

“一切都会顺着你的，我保证，我听你的…”以律往回吞眼泪，这是他对她的保证，一辈子的保证，他说道就能做到。

李时钰没有回答，只是那只手从他的胳膊下绕过紧紧的搂着他的背部，以后这个人就要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结婚了。

男的眼圈红的不像是样子，卢嘉丽方歌跟着哭，以律给方歌还有李国伟敬茶，其实在这方是没有这样的习俗的，以律当初有提，他需要这样的过程，他要感激对方愿意将女儿交到自己的手中。

“爸喝茶，妈喝茶…”李时钰将茶递了过去，方歌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她现在哪里能喝下去茶，哭惨了，抓着女儿的手哭个不停，李国伟则是有点不适应，敬茶这个其实不需要的。

“爸喝茶…”轮到纪以律，地上就连一个垫子都没有，他就那么跪了下去。李国伟伸手去拉纪以律，真的他家不流行这个，不需要跪。

“孩子你起来…”

以律不肯起，卢嘉丽觉得一切都乱套了，敬茶也是该先男方敬的然后是女方，怎么是李时钰先呢？

这就是纪以律要的，他的家，李时钰说了算，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她说的一切自己都听，哪怕就是错的，他也听。

“妈，喝茶…”以律跪在地上将茶举到方歌的手里，他说过的他对方歌没有一丝的怨恨，非但没有怨恨，只有感激，特别的感激：“妈，谢谢你。”

方歌赶紧喝了一口，拉着他起来，拉着他的手和李时钰的放在一起，自己哽咽，心里太过于复杂了。

110回 用悠长的初恋证明，能够共渡困境

“好好的，好好过…”方歌握着以律的手，没有控制住，举着女婿的手哭了出来。

希望他能明白吧，把女儿嫁给他就是到现在，她也是委屈的，她也是不甘的，是他从自己的心里把这块肉给挖走的，这种不甘心不会因为他好看不会因为他有钱而去改变，担心的事情有太多，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只能期盼他们两个人好好的过，他好好的活着。

“妈…”

李国伟的感情不如方歌来的有冲突，方歌真是哭惨了，控制不住，没有办法止住哭声。

“姐…”

方兆南架着方歌换地方，孩子结婚你这样哭，孩子心里也会难受的，该说的话说完就好了。

方歌进了李时钰的房间，大部分的人都拥着新娘子下楼去了，方歌坐在女儿躺过的床上，自己忍着尽量尽量不去哭，但是今天眼泪就是不听话，一个劲儿的往外涌，方歌的手捏紧，不捏紧的话就会发现她的手在轻微的抖着。

这个孩子不管别人认为好与不好，这是她生的，是她一点一点给带大的，在她心里就是无价宝。

“姐，你看看你。”方兆南靠着暖气说着，明明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儿，谁家嫁女儿有你家嫁的这样的轰动的？时钰嫁成这样，真的除了高兴就不该有其他的情绪了，就应该微笑，嫁得多好。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坐会儿。”

方兆南无语，你要跟着过去然后去酒店的，你坐会儿，一会儿怎么办？

“你先下去，我自己一会儿打车去，我不想坐他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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