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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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晖，过两天再说吧，你先走吧。”

她有点着急的让向晖走，好像是在怕向晖会遇到什么人一样。

向晖也不知道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点点头自己转身要离开，那边苗海蓝想起来自己包里还有一些钱，拿着钱从里面追出来。

“向晖…”

向晖听见她喊自己心思有些恍惚，想要回头，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跟前面的人就撞在一起了，那人挑高眉头把向晖扶住了，自己退了一步，对着她笑笑，向晖也没有在意，这边苗海蓝追了出来。

“这些钱你先拿着，钱的方面我帮你。”

苗海蓝怕向晖不拿，就推着她往外面走，让她赶紧走，等向晖走远了，苗海蓝深深呼吸一口气，向晖跟她是不同的，向晖以后可以拥有很多美好的未来，只要她自己愿意，至于自己…

苗海蓝轻轻笑了出来，她不是过的挺好的，所有同学都羡慕她穿的牌子货，羡慕她钱包里的钱。

苗海蓝带着笑容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的人都在玩呢，都是一些男的，身边陪着一些妖娆的女人，女的没有资格上桌，男的有在谈论生意的又开黄腔的更有坐着不说话的，苗海蓝用眼睛瞄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一个像是今晚自己要侍候的主儿。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在几个男人里面绝对不是长得最好看的，但是却很有味道。手里拿着一个橘子，奇怪的很，不过就是一个橘子他好像是吃出来不同的味道了，等苗海蓝看清了眼前的人，觉得眼前发黑，但愿不会记得她。

唐腾看着手心里的橘子皮，自己完整的把果肉给剥出来了，那上面还剩下两瓣孤零零的躺在橘皮里，不知道怎么他就突然想起刚才在楼下撞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个，就那么一眼，乱哄哄的也整理不出一个条程。

“大哥，过来打牌啊。”

苗海蓝想七想八的时候，有女人细细的嗓音在那个人的身边响起，估计是学广播的吧，声音和别的味道有些不同，苗海蓝看过去一眼，就自己一个女人看了估计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玩起来很带味儿的，有脸蛋有身材还有脑子。

“我不喜欢香水的味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明明那张脸在笑，可是却没有女人在凑上去，坐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带着苗海蓝过来的男人对着她摇摇头，那意思你不要过去，自己倒是起身了，抓过坐在自己身边吃东西的一个女人，苗海蓝看过去，细一看好像有些面熟，但是却叫不出来名字。

男人扯过坐在一边吃个不停的人，女人坐上去有些紧张似乎又带着一丝的高兴。

“我没有带钱…”

苗海蓝在心里切了一声，你有几个钱？你没带钱。

“输了算是我的。”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下。

“大哥喜欢吃橘子？”

唐腾是从宴会上才脱身，他唇角翘着瞄了一边的苗海蓝一眼。

“今天带过来的人不错，像是一个良家妇女。”

男人的眼眉都胶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以前带过来的那些都是风尘女子？也就那么想想马上笑了出来，吊儿郎当的笑着：“大哥说是那就是了被。”

“她在门口遇上的那个人是谁？”

当苗海蓝听着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她怕什么果然就来什么了，有些迟疑。

“我在门口没有遇上谁啊，看错了吧…”

向晖跟她不一样，她不能把向晖拖下水。

“蓝蓝要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你说是吧？”苗海蓝抬起头，周遭的空气冷得叫人窒息。

017 在不亲那也是姐妹，一个妈生的

苗海蓝心里很清楚，向晖被刘子文惦记上肯定没有好事儿，端着笑脸。

“真的没有，就是一个女的，在楼下你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子…”

苗海蓝不知道刘子文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刘子文狐疑的看着苗海蓝的脸，点点手指，一切的话就都在一个动作里了。

唐腾觉得今天的橘子很合自己的胃口，一口气竟然吃了三个，吃着吃着竟然能吃出来丝丝缠绵的感觉，有点意思。

“大哥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唐腾静了一会儿，起身就说自己要离开了，桌子上的那几个也不打牌了送着唐腾下去，进电梯之前，唐腾勾着刘子文的脖子似乎在说些什么，苗海蓝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是唐腾的那双眸子在说话的时候直逼苗海蓝的脸，她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这样的男人会对自己有点什么，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怎么办啊？

刘子文也顺着唐腾的视线来回狐疑的盯在苗海蓝的身上，笑着送唐腾进去。

“大哥慢走。”

刘子文转身回来，没等苗海蓝说话呢，一个耳光就抽了下去，拽着苗海蓝的头发就进了旁边的房间里，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苗海蓝捂着自己的脸，跌坐在地上。

“还是不想说实话是吧？蓝蓝，我以为你很聪明，把你朋友约出来，她家里不是出了事情嘛，我给摆。”刘子文把自己扔进一边的沙发里，说着说着又长长叹口气，起身把坐在地上的苗海蓝扶起来，微皱着眉头：“蓝蓝啊，蓝蓝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苗海蓝不说话，刘子文把苗海蓝给扶着坐下，这个女人也跟过自己两年，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刘子文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动手，大哥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就是苗海蓝说谎。

“你就当是我陪了你这么久，她不一样的，她…”

苗海蓝没有办法说，谁知道自己为了要帮向晖，最后竟然害了她？不是每个人都像是自己一样想追求好的生活的，她自己有时候都瞧不上自己，活该被男人耍。

刘子文别开头，道：“蓝蓝啊你还是没活明白。”

屋漏偏逢连夜雨，向明军病倒了。

“你说什么？”吕舒心抓着医生的手，不可能的，老大身体这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医生也没有办法，生病了就得治，可是看着这一家…

向孝书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从来都是这样，一旦遇上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是往地上一蹲，好像这样事情就能全部化解掉了一样，吕舒心哭的不成样子了，家里因为向晖欠着外债就不说了，现在老大…

向晖推开病房的门，向明军紧紧盯着她，她轻轻说了一句：“出院吧。”

尿毒症。

老天爷真是会耍着人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向明军还没有结婚，没有做过妈妈，甚至都没有享受过恋爱的喜悦，向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从小就是老大帮着她顶起来一片天的。

向明军说要出院，谁也拦不住，消息肯定瞒不住的，大家都消停了，谁也没有上门，这要是治疗，那得花多少钱？

吕舒心把向晖叫出来，吕舒心哭的已经声音沙哑了，等向晖一出来，她就开始打向晖。

都是这个扫把星啊，害了一个又一个的，要不是她，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向孝书似乎也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借口，目光里带着审视带着责备，这个孩子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上面有两个女儿，下面有一个儿子，他哪里还有心思分给向晖了？

“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吕舒心扯着向晖的衣服，向晖任由母亲拽着自己的衣服，向明军穿上鞋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母亲扯着向晖开口了。

“妈，你松开手。”

吕舒心啪一声打偏了向晖的脸：“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家里被你拖累成这样，这回你满意了？我们全家都喝点药去死了算了，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医生说现在治疗还有机会，治疗就得花钱，可是钱在哪里？

向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你们也别怪向晖，这是我自己的命。”

向明军谁都不怪，命运谁能看透，她的命数就是这些，不能强求。

向明军第二天还是去上班了，吕舒心躺在家里的炕上拒绝吃饭喝水，就那么躺着，向嘉怡也跟着上火，本来家里就够惨的了，这回可好，把自己攒下来的那点私房钱都掏了出来，她就是在讨厌老大，也不能看着老大去死啊。

“拿去吧，我就这么一点钱了，以后我也不结婚了。”

018 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向嘉怡心里对这个家对老大对向晖，甚至对父母都有怨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生在这样的家里了？

可是老大现在说不好就会死，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向嘉怡做不到，她在恨那也是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大总是说我不是东西，我要尖，我什么都跟向晖抢，向晖考上大学我说不叫向晖念，老大说我是嫉妒。”向嘉怡现在说起来心里竟然涌起了丝丝的酸楚，她是嫉妒向晖怎么了？大家一样是妹妹，老大给向晖多少给自己多少？今天就是自己这个被老大瞧不起的妹妹拿出来要救老大的，她看着向晖，嘲讽的掀起唇角：“你真是你大姐的好妹妹，你念书把脑子都念傻了，除了会花钱你会什么？现在老大治病要钱，钱呢？”

向嘉怡向着向晖逼近一步。

向嘉怡心里的那口恶气没有办法释放出去，她觉得嗓子眼发酸，老大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说顶梁柱倒了，他们怎么办？

父母都是废物，靠父母这个家就彻底完了，向明军倒了，那以后只有自己把这个家撑起来了，向嘉怡过去理所当然的享受向明军的付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站出来她还能算是人吗？

“妈，你明天找姐的领导去，她现在这种情况不能上班，我替她去。”

＊

“向晖，你现在能出来吗？”

向晖跟苗海蓝借钱，苗海蓝闭上眼睛。

向晖到了苗海蓝说的地方，苗海蓝从里面出来说自己朋友在里面吃饭呢，让向晖一起进去，向晖觉得有点不妥，可是苗海蓝都说了，都是她的朋友没事儿的。

这是唐腾第二次看见向晖，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有意思，看着就比自己年轻很好，进门就默声地坐在苗海蓝的身边，身体绷得很紧，嘴轻轻抿着，目光从来不跟他们对视，地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唐腾觉得自己不见得就是一时兴起，这丫头有点吸引人的本领。

唐腾就像是作陪一样，话很少，都是别人在说，苗海蓝碰碰向晖的手，向晖就是在笨，现在也明白苗海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自己已经进来了，只能继续坐下去。

苗海蓝在桌子上表现的格外活跃，搂着向晖的肩，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痛苦，她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没办法。

“我们家向晖在学校里很多人追的，但是她一个都看不上…”

苗海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喝多了，捂着嘴就跑出去了，中间另外的两对男女也起身离开了，向晖觉得现在就是自己离开的最佳机会，才要起身，对面的人就开口说话了。

“我听蓝子说你遇上一点小麻烦？”

向晖继续沉默，她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起身有些抱歉的对着唐腾挤出来一个笑容，那意思自己就要先走了，苗海蓝是她朋友，她出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就在向晖距离门扶手还有两步的距离，门被推开了。

刘子文推门进来，看着唐腾那副样子多少也是明白了，其实心里觉得不就是一个女的嘛，问她要个价格，哪里还需要弄这么多的麻烦？

“你这是要回去了？”

向晖点点头，说自己出去看看苗海蓝，刘子文也没有拦着，向晖打开门松了一口气，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苗海蓝咬着自己的手，吸了最后一口，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然后用鞋尖抿灭那一抹的朱红。

“你怎么也出来了？”苗海蓝在卫生间里往脸上泼水呢，向晖就出来了，她脸上似乎带着诧异。

向晖不管苗海蓝是故意的也好，不故意的也罢，她没有理由待在这里，苗海蓝似乎也看出来了她的拘谨。

“以后不当我是朋友了？”

向晖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谁喘气儿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苗海蓝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儿，眼泪一波接着一波的，抱着向晖，拍着向晖的后背。

苗海蓝说要送向晖出去，她几尽是拖着向晖往外面去，到了门口，看见停在门口的车，似乎顿住了一下。

“这里有五万，你先拿着。”苗海蓝木然地将自己手里的包递给向晖，向晖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有了钱大姐的病就有着落了，海蓝忽然转身，把那个纸包在手中攥紧，短短几秒种已恢复了平日样子，嘻嘻哈哈的拍拍向晖的肩膀。

“那行，我先进去了。”

苗海蓝坐在包厢里，唐腾的手敲在桌子上，一下接着一下的，刘子文不说话只是帮着唐腾倒茶，苗海蓝在桌子下攥着自己的手，她就是人家砧板上的一条鱼，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更加不能掌握向晖的。

外面好像有点动静，有人推门进来，在唐腾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唐腾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端起杯子，不禁找到了久违少年轻狂的得意。

“大哥…”

唐腾笑起来很和气很好看，苗海蓝突然想到一个词，温文尔雅，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偏偏就跟这些字一点挂不上钩。

“怎么了？”

刘子文瞪着眼睛，苗海蓝把眼睛闭上然后再次睁开，摇摇头。

唐腾的手有节奏的敲在桌子上，过了没有多久，也就是距离苗海蓝回来能有七八分钟之后，向晖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019 约法三章

向晖微微喘着粗气，她从外面跑进来推开包房的门，自己在酒店外面喊了半天，不光钱都被抢了就连自己的证件都一起被抢了，酒店门口的保安追出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怎么办？

苗海蓝起身，接住向晖的身体。

“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钱被抢了…”

苗海蓝心中一紧，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捏着向晖的手。

“海蓝怎么办啊？”

向晖这次真的着急了，大姐的病需要用钱，派出所那边解决还需要用钱，一个问题都还没解决掉呢，这边就被人给抢了，她怎么还？钱自己还没用到，五万块，她要上哪里去找？

刘子文拿着杯子，倒是说话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以为意，五万块钱对于他来说算是什么？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恐怕连一毛都算不上。

“你坐啊，我有朋友是管这片的，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苗海蓝扶着向晖让她坐下身，向晖不想在这个包间里待着，唐腾身上笼罩的气氛叫向晖不喜，自己挣扎要站起身，那边刘子文对着苗海蓝使了一个眼神：“蓝蓝，不是有事情要出去嘛，走啊。”

向晖抓着苗海蓝的手，苗海蓝的表情似乎也是在挣扎，她感激向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感激向晖刚才对自己说了那些话，可是现在的形式，咬咬牙，脱开向晖的手。

包厢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就剩唐腾跟向晖了，再不明白的人那就是傻子了，向晖不说话，低着头多一眼不看，唐腾倒是先调笑了出来：“我张的那么可怕？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向晖仍旧低垂着眼，她搞不懂眼前的人，他图什么？

唐腾好像觉得也挺没有兴趣的，笑着看向向晖的一侧：“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全部、一切。”

向晖如释重负抬起头，眼汪汪地撞进那片眼底，她在想低头现在已经晚了，唐腾觉得花钱买女人挺有意思的，以前的那些都是主动贴上来的。

唐腾从来自认不是一个好人，那些人在背后怎么骂他来着？

为富不仁，奸商？无良地产商？自己摩挲着下巴。

“我拿出来诚意，你至少也得送给我一点什么。”

向晖这次没有躲避，发生这么多事情，大姐的病假必须要治，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会念书她改变不了一切，离毕业又那么远，哪怕就算是毕业了，也不见得自己就能马上赚到钱，大姐等不到她毕业，阮丽丽家又咄咄相逼，向晖紧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

“一次吗？”

唐腾拍着巴掌笑了出来，那种表情向晖记着一辈子，就是自大。

他觉得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一次？

我花这么多的精力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也是，说不定一次就烦了呢。

向晖像是再谈一笔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交易，苗海蓝的反常多多少少都有猜到了，自己能怎么办呢？

＊下午时分，天阳歪不歪斜不斜地挂在半空中，向晖所在的地方很安静，日头正好向晖坐在伞下看书，大姐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这些已经不是向晖能控制的，那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唐腾怎么就敢这么大胆的对自己呢？

苗海蓝虽然每天都来陪向晖，可是向晖不说话她就不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语，说什么？

现在事实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她把向晖给卖了，如果第二次没有约向晖出来，向晖怎么会走到今天呢？

苗海蓝伸出手按住向晖手上的书，她的指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点点猩红，修建得煞是美丽。

“向晖，你恨我是吧？我…”

苗海蓝还是想解释，她真的没有选择的，她过惯了这样的日子。

“没有什么恨不恨的。”向晖轻轻翘着唇，若是说自己还要感谢苗海蓝呢，要不是她，自己家里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解决？

向晖谁都不恨，她就恨阮丽丽，如果没有那一家，她怎么会走到今天呢？要是恨也得恨对人了，恨其他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用？

向明军在医院接受治疗，借口到底是怎么找的向晖不清楚，可是家里人丝毫没有怀疑，她现在依旧在外面念书，除了大姐会时不时挂着自己，爹妈就好像当自己是透明的，向晖觉得满足了，这样的日子是她求都求不到的。

020 命运这东西有时候也不靠谱儿

唐腾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上下晃着自己穿着拖鞋的脚，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像晃的很有意思，助理站在一侧，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唐腾用食指中指大拇指三根拿着雪茄，前面站着一个点头哈腰的男人。

“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的，你风光的时候所有人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着你，你一不行就落井下石。”一边说着一边唇角蓄着坏笑，谁都知道唐腾最会的就是从人身上扒一层皮，偏偏很多人就是奈他不何，脚终于停了下来：“你不是有一间证劵行？把你客人的股票抵押给我的财务公司，套些现金出来不就解决了。”

“可是，这么做，后果很严重的。”

“那你是要自己死还是别人死呢？”那个人听了点点头，觉得这个话似乎很有道理，马上就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差点还摔倒了，唐腾的助理朝人走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唐先生你叫他这样做，他会坐牢的。”

唐腾听了便笑了出来，点着助理胸口：“是他坐牢又不是我坐牢，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两个人对视一笑。

唐腾是坏，坏的冒水，他天上就是一个奸商，一个会赚钱会享受的奸商。

＊

“唐先生最近有几间大规模的证劵行倒闭，客户的股票本来已经押给了银行和财务公司，老板跑了小股民拿不回自己的钱，弄的血本无归，而这几家公司恰好都抵押给了贵公司下属的财务公司，请问唐先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唐腾挑高眉头，表情依旧是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首先我要强调一点，证劵行拿股票来抵押，我们的财务公司是实实在在真金白银拿了钞票出来的，证劵行倒闭，那这些股票就自然属于我们集团的，整个过程，我们都是合法又合乎行规的行业行为。”唐腾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对那些损失惨重地小股票的同情：“虽然我对此表示非常遗憾，但是我觉得他们自己也应该负担一些责任，除了骂政府骂证交所骂金管局之外也应该反省一下，他们在委托证劵行进行买卖股票之前有没有考虑清楚这间公司是否可靠。”

“那唐先生是否知道那几间证劵行的老板拿到钱之后会跑路？”

“这个问题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回答了，所以我不打算回答你这个问题…”

下面的记者众人脸色一变，一个个都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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