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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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压低的视线凝了懿净一眼，是她先撞的人，但她没有吭声，对于陆懿净先道歉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步流星的就跑开了。

郑敏今年十四了，相比较胡晓萍的扎实稳打不排除自己下过的苦工，那郑敏就是得天独厚，天生她有才，很有天赋的一名球员，打球很带灵性，当然也是教练们眼中的红人，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

郑敏是来自一队的，但早上出操，男女一队二队都聚集在一起，不分性别，不分队伍的进行晨练。

“是郑敏。”马阳小声的嘀咕着。

陆湘琪的那点独特，到了郑敏这里就几乎所剩无几了，和一般的比，陆湘琪遥遥领先，和好的比，她的技术水平还差的远着呢。

马超带着那些种子选手在练，上午快结束的时候，男女混双来了一场练习赛，上场的都是平时那些低调的大咖。

大队员所打的比赛都是和高一级的打，小球员平时根本不存在多接触的机会，哪怕就是一个队伍的，一起打球就更加不要想了，小的那些都嗷嗷的崇拜大的，今天这是难得。

郑敏脸上的笑意很浓：“教练，我们打也没什么意思，反正都是玩，带着小的来一场，就当是热闹吧。”

可不就是玩，这些程度的队员拎出来都不是个儿，无非就是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而已，让她们上场比赛试试，输了非哭鼻子不可。

马教练看看时间，既然这样，那也算不成什么比赛了，就是友谊赛吧，也好，锻炼锻炼小的球员。

陆湘琪觉得惊喜，天上掉机会了。

目前接触不到胡晓萍，能接触到郑敏也好，她相信自己的技术，哪怕就是面对郑敏，她也不会差的。

心中的小宇宙燃烧了起来，双眼之中带着熊熊的烈火。

“要是能选我就好了。”马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试试，哪怕被打的很惨，这是机会，是机会就要抓住。

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她是听说，国青对已经破格的将郑敏纳入了下一季训练的名单当中。

马超对小的队员也是有些了解。

“陆湘琪，吴永辉。”马教练点着小队员的名字。

大的能带一带，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陆湘琪和陈肇，吴永辉和郑敏一队。”

“教练，冯一涵替我好了，我想和她试试。”郑敏伸出手手指无比精准的指向了站在人群当中的陆懿净。

第三十七步 前辈

冯一涵是郑敏的陪练，既然叫做陪练自然称不上一把手的，陆湘琪皱了皱眉头，她不太喜欢郑敏这种傲人的气势，觉得很不招人喜欢，一点都不谦虚，不就是让人捧着一点了嘛。

郑敏笑着，她这个年纪，参加的比赛很多，看人心看的很是娴熟，例如这位被一直捧着说是有天分的陆湘琪，她似乎很不满意自己找了冯一涵和她对打，可惜就是冯一涵上场对她来讲都是高攀，小孩子得失心不要过于看重呀。

马阳低着头，扯扯懿净的袖子，她觉得完了。

一定就是早上那一撞，懿净肯定脸上带着不满了，师姐是不能得罪的，不然给你小鞋穿，你穿不过来的。

马阳之前也没在队里生活过，但郑敏之前和陆懿净一点接触没有，突然提出来要和陆懿净练球，谁都知道她是准国青队的，这不就是羞辱懿净嘛。

陈肇自始至终都没和陆湘琪打过招呼，哪怕他们是一队的。

陈肇的个性有些冷漠，加上技术高超，他很少和下面的球员互动，如果是别的小队员呢，会主动和他问好，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会回应，一方面是冷漠，一方面是真的不会表达自己。

陆湘琪则是有些孤傲，觉得你不和我讲话，我也不要和你讲话，我管你是不是大队员，前辈师兄我也不给你面子，我技术过硬。

总之她就是对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甚至现在就可以想到等一会她大放光芒的样子，她要让所有人都震惊，要让郑敏明白，她所谓的那点天分，自己也有。

陈肇侧身抛左侧上，下旋发球。

陈肇的实力摆在这里，真的上手，不说冯一涵的技术如何，单说吴永辉，吴永辉也是别的市顶尖的选进来的，和陆湘琪年龄不相上下，但是球技方面，陆湘琪还真的就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强。

吴永辉的反手特别的强，看出来这一点，陆湘琪强行侧身来对抗吴永辉的反手和正手。

考虑到陆湘琪是小队员，没有让冯一涵和她对上，冯一涵再是郑敏的陪练，说到底技战术水平远在陆湘琪之上。

吴永辉拉球，陆湘琪跟的很是吃力，球出界。

真的和高水平的球员一起较量，哪里有她想的那么的简单，还光芒万丈，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被吴永辉打的还不上手，陈肇丢分都是丢在陆湘琪这里，多了一个拖后腿的，他们又没有默契配合也少的可怜，陈肇原本就是独断独行的类型，反倒是让对方打的手热，吴永辉打的跃跃欲试，能和陈肇打一场，他做梦都会笑醒，拼尽了力气，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冯一涵也是一名比赛经验丰富的球员，这样打下来，陆湘琪不但没打出来亮光，甚至心里很是迅速的崩溃了。

眼圈也红了，嘴唇一直颤抖着。

马超一见，在打下去，别让孩子对自己丧失信心了，他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嘛，压根打不到一起去，现在小的球员挑战大的，那就是自不量力。

“好了，到这里结束吧。”

马超喊了停，大家都在为陈肇还有冯一涵鼓掌，到底就是不一样的，他们回去就要拼命的练了，看的眼花缭乱的，那样的球自己也接不起来，陆湘琪的信心全部都崩塌了，艰涩的看着马超开口；“我…”

马超安抚着陆湘琪的情绪，想着郑敏和陆懿净也就不要打了，在打崩溃一个，到时候他没有办法哄，这里可不是幼儿园。

陆湘琪觉得没有面子，什么面子里子都被打掉了，她一分都没拿到，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年纪，同时进队里的男球员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想到这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太丢人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不想打了，她要回家！

“郑敏啊你也别打了。”

陆懿净紧紧的握着拳头，她想打，想和郑敏打。

哪怕郑敏一分不给她，她丢尽面子，她也想打。

“就是一个玩，耽误不了几分钟，来吧。”郑敏对着陆懿净勾勾手指头，很是随意的动作，要是陆湘琪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一定会觉得郑敏是在侮辱她，瞧不起自己，给自己难堪。

懿净干净利索的占到台面前。

“你肯定知道我，不过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陆懿净。”

郑敏垂下眼眸，叫一净？是一静吧，这名字起的挺有意思的。

“和我打输了可别哭鼻子，我就讨厌看见女人哭。”

陆懿净小声的说着，她才不哭，郑敏耳朵很灵，听见了。

郑敏发球，懿净接起，对方似乎有点是陪着她玩的架势，从发球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漫不经心，懿净将身体的重心稍稍压低，右臂外旋改短。

郑敏偷袭正板成功，得分。

陆懿净发球，郑敏站在台面中央附近，顺手球，一个正板压过去，球向郑敏的右侧飞速过去，懿净大步右移将球抢救了起来，同样正手扣了回来，给的位置让郑敏很舒服，脚步微微移动，球打向中央，懿净侧身后退，接起来球挑了回来，郑敏步子正常移动狠狠扣杀向左前方，再扣，懿净在抬，几板球，她已经在大幅度的被郑敏溜着跑了几回，球的落点很低，她半蹲接起球，那个球依旧对郑敏来说很舒服，郑敏之前的速度一直很慢，倒是有点很漫不经心，突然最后一次加大力量直接得分，球落在陆懿净的左侧方，而她刚刚被郑敏的球带到了右侧，勉强跑了回来，球接飞了。

郑敏这球打的漂亮，连续的三个正手突然一个变线。

球给过去，懿净拉，持续拉，最后一个球失误。

这比分已经没的看了，郑敏20比0。

如果说刚刚陆湘琪那种叫丢人的话，那么此刻陆懿净岂不是更加丢人，没有人帮着她去拿分，虽然说是前辈，虽然说是天才型选手，竟然一分都没有拿下，这…

陆湘琪死死咬紧自己的嘴唇，她又希望陆懿净拿分，不然新手就全军覆没了，哪怕就是一分，不然好像新手都是一群饭桶一样的，同时又觉得懿净这样输了就好。

第三十八步 伶俐

训练馆里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懿净依旧面无表情。

郑敏觉得很有趣，这丫头一分没得，脸竟然红都没红，是脸皮厚呢，还是心里素质这样的过硬？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眼睛里也没什么情绪，表露的就更加少了，有点意思。

陆懿净发球，将身体重心压低，左手托球于掌心，置身体右方，引拍时左手将球向上垂直抛球，重心放在左脚，右脚稍稍提起，脚尖点地，右臂外旋，腰部向右移动，小臂向右上方引拍，身体与台面成九十度。

“这是…”文新看着这球，诧异的扭过头去看陈肇的脸。

队里发球最好的选手无论男女，陈肇为第一没人敢称第二，陈肇这发球也不是没有人想去学，但学又谈何容易？这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学到手的东西，每个人的力量不同，手感不同，加上大脑里装的东西也不同，所以打出来的球自然不可能是一样的，但这小姑娘…

文新搂着陈肇的肩头，含笑说着：“她就看过一场我们俩打球吧。”

就那么一天，这姑娘一直给他们擦台面，擦脚下，递毛巾递水，当时也就没在意，就是个小球员，对大球员对种子选手好奇，正常的，看看也不会掉两块肉，加上也不认为她能看去什么。

陈肇站着没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赛。

郑敏也没想到，是个人就会有弱点，郑敏也有。

陆懿净的球落下，重力加速度使得这个球发的又转又急，出手的突然，又有节奏变化，加上郑敏判断球与球拍接触的瞬间失误，接球十分困难。

“陆懿净，我爱你，加油！”马阳嗷的一声，吓的前面的人一跳，都没有声音，她和杀鸡似的，突然来这么一嗓子。

马阳觉得振奋，看见没有，这就是小球员的实力，这就是二队的实力，她们只要打一打，努力也会进入到一队的，郑敏是优秀，可她们将来也不会差的。

“这球发的不错。”郑敏挑挑眉头，冰凉凉的说着。

马超觉得陆懿净拿一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的，郑敏这孩子要强的很，突然杀她这么一记，你看看你看看，眼神变了吧。

刚刚还是带着小师妹玩耍的状态，现在就恢复到了一个球员比赛的状态。

郑敏比懿净年纪大，比懿净高。

陆懿净对前辈的夸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郑敏说她发的不错，她竟然点了点头，看比赛的一些球员差点昏过去，这孩子是缺根筋呢，还是大小脑发育没完全？

师姐那是嘲讽，你不知道吗？

你还当成好话来接？

郑敏的话是好话，她这人说话比较直，优秀就优秀，奈何大家都认为她输不得似的，不就是一个球，就算是陆懿净在这里赢了她又能如何？

郑敏用球拍扇扇风，勾了勾唇角，笑容变得很邪气。

女队员一般来讲，大家都是短发，短发方便收拾，不会让人在比赛的时候分心，但也有留马尾的，这个所谓的马尾自然不会太长，不然教练就要发话了，郑敏的头发很短，又短又薄的，加上身材属于高挑型，队里的这些孩子都是小孩儿，有些迷她就迷的不得了，在队里技术好比长得好要吃香的很。

不然陆懿净一进队就会有人关注的，可惜她长得再好看，技术水平不行，也不会有人把她当成一回事。

郑敏唇边的那一丝笑带着狠冽：“打乒乓球一直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陆懿净就被打飞了出去，结果可以想象得到，自然没有第二句，已经快中午，大家马上就要去食堂吃午餐。

“继续加油，我看好你呦。”郑敏亲亲热热的拍拍懿净的肩膀。

这孩子现在的水平还是差的远，要加强练习，有亮点总比刚刚那个只会眼睛往天上看的孩子可爱的多。

郑敏想着陆湘琪的那对大白眼，耸肩摊手，她不喜欢眼睛长在头上的孩子，比较喜欢这个看着傻愣愣的。

郑敏说的依旧是好话，但听进别人的耳朵当中，觉得师姐就是师姐，大比分赢了比赛，然后还要让你心塞一下，输成这样了，还看好什么？

看好她下次继续输吗？

马阳小声的说着：“你已经很好了，要是我上场，可能一分都拿不到，腿就软了。”

懿净呆愣愣的，眼睛卡巴卡巴，眼睛一片空白，马阳以为她是太受伤了，刚刚陆湘琪不是都哭了，努力从自己的肚子里搜刮着能安慰人用的词语，懿净的眼睛只剩下一个框框，里面是一片白，然后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小黑豆，两个小黑豆眨巴眨巴，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好像要吃午饭了。”

马阳摔在地上，她的脚抖了抖。

陆懿净你就想着吃，亏得她刚刚还想着怎么去安慰她呢，结果她根本就没有伤心，马阳恨不得捶着自己的胸口，吐出来两口老血表示她的无语。

陆懿净到点就要吃饭的，她向前走着，陆湘琪走到她身边，陪着她缓缓前进。

“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师姐是准国青队的，我们不过是虾米，输就输吧，看的也不是现在。”陆湘琪说的艰难。

她比不过别人就算了，陆懿净也要挑今天让自己丢人，她什么时候练的发球，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发球，明显就是新学的，从哪里学来的，她为什么不知道？

陆湘琪从打比赛开始就心里郁闷，好不容易在懿净的身上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借口。

“你在上中排名都不是很好，21：1也不算是什么，打的已经很好了。”

陆懿净觉得耳边有个蚊子不停的在嗡嗡嗡，如果是安慰自己，大可不必，她也没什么好受挫的，打之前就知道一定会输的很惨，如果她是为了安慰自己那…

懿净的眼中的小黑豆又卡巴了两下，不知道今天中午食堂会不会有红烧肉，她想吃肉了，吃点肉把刚刚消耗掉的能量补充上来。

陆懿净的世界，惨拜＝吃肉＋米饭＋睡饱饱＝完好无损，一如当初。

陆湘琪的世界，惨拜＝郁闷＋心寒＋不想打球了＋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丢人。

第三十九步 脱线

打完球胃口最好了，陆懿净四肢变得很小，一溜烟的就跑去打饭了，哪里看得出来她刚刚被重创过，反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陆湘琪一口血差一点就喷了出来。

陆湘琪咬着牙，一排的大板牙，她恨不得把陆懿净当成牛肉干给撕了。

她到底有没有自尊的？

叫人打的那么惨，21分就拿到一分，她不觉得很丢人吗？

陆湘琪的脑子周遭都被丢人几个字牢牢的包围着，她很沮丧，一点胃口都没，看见饭也不想吃，看看那些大球员，这对那些球员而言无非就是一场陪小师弟师妹玩玩的游戏而已，对她而言则是天大的侮辱。

“湘琪…”和湘琪一个寝室的队友喊她，她不吃饭了？

“我没胃口，你吃吧。”陆湘琪闭着眼睛，她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她会崩溃掉的，现在必须离开。

陆湘琪一离开，其他的球员在说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比赛，其实胜负真的是稀松平常的，输了是太应该了，赢了才是不正常，何况陆湘琪和陈肇师兄一组，她获得了胜利不是嘛，惨败的大有人在。

陆懿净吃吃这个菜觉得味道好赞，吃吃那个菜觉得味道很好，吃吃吃！

队里的食堂师傅手艺简直就是太棒了，怎么能把白菜都做出来这样的味道，好吃。

眯着眼睛，吃的一脸的心满意足。

马阳咬着筷子看着她，觉得陆懿净根本就是不需要别人安慰的，自己刚刚安慰她的那些话都白浪费了，从自己的碗里夹过去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

“多吃吧。”

缺心眼的人果然好哄。

严肃有听说，按道理陆湘琪他们这些小选手是没什么机会和大球员对上的，机会太少，教练更加不会这样安排，不是一个层次有什么好打的，站在山顶的人都是一步一步打上去的而非有什么捷径，今天小的这些有机会，要感谢也是感谢郑敏。

郑敏这孩子和谁关系都是淡淡的，她和陆懿净有什么亲戚？

不怪严肃这样想，郑敏就是个怪人，平时少言寡语的，有些小骄傲，不过有骄傲的本钱，个性上大家都给她戴各种各样的帽子，觉得她凶觉得她心眼多，其实她真是一根筋的人，但没人相信，不善于沟通，朋友除了冯一涵几乎都是陌生人，冯一涵还是作为陪练多少年才建立这样的感情。

陆懿净把碗里的饭吃的光光，小腿化成了点哒哒哒的跑到前面又去打饭，食堂的师傅还夸她呢，能吃是福。

“多吃一点。”把饭给填得慢慢的，师傅还用勺子狠狠按压了两下，怕她吃不饱。

食堂的师傅对陆懿净很有印象，是个特别能吃的小姑娘，每次一到饭点她保证第一个就出现了，无论什么菜吃到嘴里就是一脸的满足，用夸奖的角度来说，这孩子是单线条，嘴损一点的夸那就是有点饭桶了。

马阳拦着陆懿净，她已经吃了很多了。

“懿净，虽然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你的情绪啊，你的肚子会受不了的。”

那张圆圆的脸上只剩下两个小黑豆，一个小圆点鼻子，找不到嘴巴，小黑豆卡巴卡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很饿。

和郑敏交手之前她就有点饿。

马阳为同伴流了一地的辛酸泪，不能出声诉苦，只能化悲愤为食量了，太可怜了！

郑敏的视线一直盯在陆懿净的那桌，冯一涵打好饭菜，扯开椅子坐下，顺着郑敏的视线看过去，扫了陆懿净的脸一眼。

在队里就是这样的，技术为主，大家都习惯了，没什么好看不好看之分，久而久之弄的审美好像大家都在下降，谁能打出来成绩谁就是最好看的，最是冠军，谁就是大美女。

喝了一口汤，今天这汤还算是不错。

“还没过瘾？她已经被你虐的很惨了。”冯一涵淡淡地道。

冯一涵了解郑敏的个性，她是个非常要强的人，个性其实有些不好，遇上比自己厉害的，她就一定要从对方的手里扳回来不可，陆懿净今天发了一个球从郑敏的手里得分，难保她不会放在心上。

郑敏听见冯一涵的话，成功收回视线，拿着筷子准备进餐，她觉得貌似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恶毒的人，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她长得比较像巫婆？

摸摸自己的下巴，这真是个浮躁的时代！

“我喜欢她。”郑敏微笑。

冯一涵有些尴尬，她能信郑敏的话吗？

喜欢就是把人虐到底了？直接打飞了出去？如果这样叫爱，她还是别理解郑敏的爱了。

郑敏吃着饭，她看着那小孩儿吃，以为多香呢，食堂的饭菜吃的年头太久，觉得什么味儿都不过如此，偏瞧着她吃的这叫一个香，还有去添饭，她用视线都扫到了，师傅还帮着她压了压饭，这样可以让米饭更加的实诚，能吃更多一些。

吃进嘴巴里才发现，味道还是这样，没什么改变，她就觉得队里的厨子水平不行。

认真低头吃着米饭，目光不经意地划过陆懿净的脸上。

“我觉得这个叫一静的很有天分，很聪明。”比着那个今年招进来的只会翘尾巴的那个小孔雀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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