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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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是个什么好东西啊？吃喝嫖赌样样来，你们当老金家就有好人了？我生下来孩子没人帮我带，孩子闹的要死，他们怎么不说要？现在我把孩子给拉扯大了，现在能换钱了，他们知道就知道要了…”

“老伴儿啊…”

金奶奶松开金爷爷就去打急救电话了，金鼎鼎咣当一声推开门，张蔡氏那脑袋肯定是被门板给夹过，扯过金鼎鼎就让金鼎鼎跟大家说她爷爷怎么侮辱她了，金鼎鼎这小宇宙彻底爆发了，照着她妈的脸就打了过去。

“你个小畜生你竟然打你妈？”

“我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掐死你，你恶心人够了没有？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捞什么？我躲到我爷爷奶奶家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弄死你，我给你偿命…”

金鼎鼎真是豁出去了，留着这么一个祸害，早晚有一天爷爷奶奶得死在她的手里，她也活够了，有这种丢人的妈，还活着干什么？

说出去都叫别人笑话，她死死卡住张蔡氏的脖子，别人一看金鼎鼎这真是发狠了，赶紧呼啦一下子上来劝，那边赶紧听着里面有金奶奶的哭声，谁家有年轻力壮的赶紧叫出来，背着金爷爷就要往医院冲。

“孩子你松手，你为了这样的人犯不上，你爷爷奶奶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嘛？松手…”

金鼎鼎是谁的话都不肯听，自己今天一定要了解了张蔡氏，邻居就上来掰金鼎鼎的手指头，她最怕疼的，可是她打架，玩了命的跟人干，她怕疼，现在有人掰她的手指头她还是不肯松手。

“金鼎鼎，你给我松手。”

金敏膀大腰圆的，上来一下子就给金鼎鼎推一边去了，阴着眼睛。

“你听姑姑的话不？赶紧跟着你爷爷去，赶紧的…”

这边邻居劝着大家都散了吧，金敏拖死猪一样的就把张蔡氏给拖进自己家里了，咣当一声关上门，就听着里面一直有人喊救命的声音，金敏什么体积张蔡氏什么体积？这就好比排骨和玩摔跤的人相遇了，金敏抓着张蔡氏的头咣咣往门上装，撞的张蔡氏眼睛冒金花，那大嘴巴子给打的。

“你嘴巴不好是不是？”今天她豁出去了，成全她了，拳头巴掌飞脚，你要说金鼎鼎会打架现在看遗传谁了，估计是她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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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蔡是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多处骨折，她肯定不能这么算了的，一定要跟金家打官司，金爷爷现在人还在医院呢，张蔡氏报警，可是邻居都说那天没看见金敏过来啊，再说金敏那边也有朋友作证说没过来，那个时间在陪着自己呢，张蔡氏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

金敏这边更绝也上诉了，对于金鼎鼎抚养的问题，他们不愿意闹成这样，可是现在这个不要脸的，简直了。

法院开庭那天，张蔡氏鼻骨才修补好，被金敏给打碎了，其实派出所的不见得就是查不出来，可是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知道这个妈是什么人，谁也不愿意帮她，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还是主要调解，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当然也是要征求孩子的意见，小时候是因为她太小了不问，现在金鼎鼎大了，已经明事理了。

“我肯定不同意孩子跟着她爷爷奶奶，她爷爷奶奶背着我殴打孩子，还不叫孩子读书，她爷爷还对孙女有别的想法。”

“你欠揍。”金敏一下子又火大了。

调解员看着金鼎鼎把金鼎鼎给叫了出去，金鼎鼎起身准备跟她走，这边张蔡氏喊了一声金鼎鼎。

“鼎鼎，她问你什么你就尽管说，妈给你做主，你别担心，有我在呢，谁也不敢打你。”

金鼎鼎用眼睛夹着她妈转身就跟着出去了，自己什么情况都说了，也表达了自己要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意愿，这边法院说下周在过来一趟，张蔡氏在法院门口闹着要带金鼎鼎回去，金鼎鼎不屑的看着自己妈妈，眼神特别的冰冷。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张蔡氏抖着嘴唇，指着金鼎鼎，金敏走上前，张蔡氏现在鼻梁还疼呢，你说金敏下手得多狠才能把她的鼻梁给打碎了，花了钱不说，还没有让金敏赔上钱还受苦。

不过现在张蔡氏是真怕金敏了，金敏一上来她就躲的远远的了。

法院最后判孩子跟爷爷奶奶了，但是母亲每个月要支付孩子抚养费，对于这个所谓的抚养费金奶奶根本就没打算要，他们老金家的孩子犯不上用一个外姓人来养。

张蔡氏当场就哭了，在里面跟疯了似的，求这个求那个，说金鼎鼎是她的命根子，要是金鼎鼎不判给自己，那么她就活不下去了，金鼎鼎牵着奶奶的手跟着姑姑上车就走了，这个过程并没有回头。

有的亲情是不能选的，如果让她选的话，她宁愿死掉的是妈妈。

本来判了就算是完了被，可是张蔡氏不，她天天去学校外面等金鼎鼎，她还以为金鼎鼎是五岁的孩子呢，她说什么孩子就能信，如果她在金鼎鼎小一点的时候肯对孩子有点耐性，或者扁一个特别大的谎言，在塑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女儿跟妈很亲的，那么现在的金鼎鼎绝对就是她手里的傀儡，一定是张蔡氏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她爷爷奶奶害了她爸，她就会信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金鼎鼎小时候是被打到大的，她妈对她是下死手的，骂起人来一点不留情，不光骂活着的人，还骂死去的人，还叫她看见那样不堪的场面。

金鼎鼎开始没说，她妈在前门堵，她就从后门走，后来张蔡氏就去班级里找，她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金鼎鼎的上课学习，那边老师不能拦着，也没有权力拦着，张蔡氏在走廊里就跟金鼎鼎撕扯起来了。

张蔡氏要带她回家，张蔡氏回到家里想了又想，她不能这么算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金鼎鼎抢回来，然后送到外地去，这样金奶奶就找不到，找不到他们说什么也没用。

“你放开我。”金鼎鼎是推带踹的，那边张蔡氏妈妈的骂着，里面都上课呢，二班的对面就是八班，走廊上的声音大，里面的人都能听见，正好是梁爱琪的课，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不待见的收回眼神，也就这样的家庭能养出来这样的孩子，上高中？你去农村种地去吧。

魏西跟同桌小声的嘟囔着。

“知道不，那是金鼎鼎她妈，你看金鼎鼎对着她妈就下脚，哪里有这么当女儿的？”

那边有人去办公室找隋兵，隋兵一听立马就往这边跑，刘老师在后面跟着，这事儿金奶奶跟隋兵说过的，说不能让孩子跟她妈走。

隋兵跑过来就看这张蔡氏照着金鼎鼎的脸就要打，那边金鼎鼎也是气的够呛，在哪里顶呢，隋兵过来拦住张蔡氏把孩子拉到自己的一边。

“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事儿我们办公室说，别人都上课呢，你这样影响大家。”

张蔡氏才不管上课不上课，她生的孩子她要领走怎么了？

别说法院判了，就是谁判也不行，孩子是她生的，她就有决定她怎么活的权力，别人没有说话的份儿。

“你给我躲开，我接孩子回家这是天经地义的，她不念了，我说了算，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家，你躲开。”

刘老师也过去拉着张蔡氏，说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办公室说，那边隋兵收到刘老师的信号，立马就去给金奶奶打电话，你以为张蔡氏不知道隋兵这是要去通风报信啊？

“你这是干什么啊？”

隋兵被张蔡氏抱着大腿，自己过不去啊，她看着张蔡氏也受够了张蔡氏的无理取闹。

“你要是这样，我们可就报警了，孩子的奶奶说了，法院已经判了…”

“我管她什么法院不法院的，孩子是我生的，别说我领回家，我就是给卖了，那也是应该的。”

“梁老师你报警…”隋兵彻底火大了，看着八班对面说着，她和刘老师都被拖住了，主任还没过来呢，只能让梁爱琪去报警。

梁爱琪眼里闪过一丝嘲弄的神情。

“这样不好吧，人家说到底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的妈妈要带孩子回家你们凭什么拦？”

061

金敏打了自己以为就这么算了？没门，她到底要看看这个孩子他们多看重，张蔡氏心里真是发狠了，因为一个金鼎鼎自己挨打被打成这样，自己不给她卖了都对不起自己的鼻梁。

如果老隋的手里有钉子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钉进梁爱琪的眼睛里，太他妈的不是人了。

刘老师也没有想到梁爱琪会这样，你是老师啊，你是教书育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主任那边幸好是过来的快，带了两个男老师过来，叫张蔡氏放手。

“这位学生家长，我们去办公室谈，你现在先松手，你看因为你，老师现在都不能上课了。”

教室里梁爱琪收回讪讪的嘴脸，她真是太讨厌金鼎鼎了，可是忘记了，自己在学校还要做人的，今天真是有些过了。

“主任这家长拉着学生就要走，说是要带回家里去，随老师说了，人家奶奶提前都打过招呼了，不能把人给她，要不然到时候…”梁爱琪嘴欠的现在又显着她了，为什么这么说？还能为了什么，装被。

男老师到底有力气，比女老师抓起来人厉害多了，拉着张蔡氏就往楼下去，经过四班的门口，金鼎鼎突然照着里面喊。

“张子纤你给我出来，你把这个疯妈给我带走。”

隋兵搂着孩子，她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原谅梁爱琪了，简直她妈的就是禽兽，不是你的孩子，你是女人不？

以前没做过你学生？就因为那么一点破事儿，你就跟孩子过不去，你都不配当人。

主任回头吼着金鼎鼎，她也是知道金鼎鼎和张子纤张子聪什么关系的，可是说到底这是你亲妈，不是张子纤的，你喊张子纤有什么用？

金鼎鼎今天明白了，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自己这个人都是丢大了，她不能一个人丢脸，张子纤也别想好，她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张子纤你不敢出来是吧？法院怎么判的？我归我爷爷奶奶，你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你爸在我爸活着就勾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们在我爸的床边又摆了一个床…”

还要什么脸，我今天就把底儿都给你抖出去，谁也别好，大家一起灰飞烟灭。

里面的张子纤听着金鼎鼎这么喊，开始还没什么，可是慢慢的变质了，外面金鼎鼎又是哭又是喊的，那边主任叫隋兵和刘老师把孩子的嘴堵上，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张子纤满脸都是眼泪，从里面冲了出来，她觉得所有的同学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冲到金鼎鼎的面前就想伸手挠金鼎鼎，金鼎鼎照着张子纤的肚子就踹了过去，她一点没留情，是奔着要弄死张子纤的意愿去的。

张子纤没打过架，整体而言还是一个好好学生，只觉得小肚子抽抽的疼，坐在地上，然后屁股上都是血。

主任一看，这都是什么啊，叫都领办公室去。

那边金奶奶得知消息就赶来了，张子纤开始给所有老师吓的，以为金鼎鼎这下闯祸了，张子纤满裤子都是血啊，这是踢到哪里了？后来要往医院送，张子纤才嗷嗷的哭，谁劝都劝不住，刘老师一看，说不是来例假了吧，结果一摸，可不是嘛。

张蔡氏看着金鼎鼎飞出去那一脚都傻眼了，她不知道张子纤来例假了啊，她在家就整天想着怎么把金鼎鼎给弄回来。

金鼎鼎隔着桌子，突然发疯一般的就要去挠她妈的脸。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我的命是不是？你拿去，我不活了，我给你…”

主任一看，这是什么啊？在怎么样，你是当女儿的，你不能对生了自己养了自己的母亲这样啊，哪怕母亲做错了。

“你行了，在这里喊什么喊？你奶奶就是这么教你的？”

主任出声了，可是在场的老师心里都骂着这个主任就是一个SB，你要帮着她，你至少得知道这个人值得不值得帮，你是当领导的，可是你的眼睛是瞎的嘛？

金鼎鼎都要被气疯了，她还活什么？现在丢人都丢成这样了，张蔡氏根本不放过她，三天两头的来学校，她还念什么书？什么叫万念俱灰，现在就是。

真的就想抱着她一起跳楼，两个人都死了就干净了。

主任还在那边说呢。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妈妈，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你说你又是喊又是上脚的，难怪你妈不愿意把你交给你奶奶养，你奶奶就给你养成这样？”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隋兵和刘老师都是知道的，刘老师这人特别的有同情心，一听主任这么说，看着孩子都要昏过去了，明摆着就是气的。

“主任，就是亲妈也得看事情是怎么养的，法院判的，孩子归爷爷奶奶，主任你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孩子的爷爷奶奶怎么对孩子用心的就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张蔡氏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疯狂，她到底要干什么啊？金鼎鼎越是说，她的心越是咚咚跳个没完，孩子应该不知道的，不会的，她那时候那么小怎么会记得呢？丈夫说的？那更加不可能了，有那个做爸爸的会跟女儿说这些？再说他就是想说他也得说出来。

金奶奶来的很快，金奶奶走进来，张蔡氏就有点心虚了，毕竟法院判了，自己要是在人来之前把孩子拖走也就拖走了，你说现在这个麻烦惹的。

“随老师麻烦你带着孩子回班级，我跟孩子的妈妈有话要说。”

金鼎鼎看着自己的奶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老隋给扯回去的，只觉得喉头很干，她真的想放弃了，就是做一个野孩子也比现在强，念什么书，考什么高中上什么大学，这些都不是自己要的，不是她要的，老隋推着鼎鼎上楼，二班这点很好，坏学生不少，可是拿这个开玩笑的没有，班级里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金鼎鼎从后门进去，是有人在看她，可是说闲话的一个没有，倒是八班那边嗡嗡的，估计是在说这事儿呢。

“都干什么呢？”隋兵走过去，她毕竟是老师，现在上课时间都说什么话？

掉着脸子，梁爱琪那边也跟着过去看看了，让学生先上自习她还没回来呢，班级里都在说金鼎鼎这事儿。

“你看她那个妈…”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你没看见那个大嗓门，我的天啊…”

“我要是有这种妈，我就吊死，还活着什么劲儿啊…”

“那你看金鼎鼎呢，照着她妈又是喊又是踢的，妈妈养我们一场，怎么就那么对妈妈啊…”

魏西心里翻着白眼，那个要是自己妈，她一定先弄死她，这下好了，金鼎鼎你出风头了，有这么一个妈，你还怕不出名？

隋兵现在也不方便那位她，毕竟在教室里，往后面去是食杂店，在里面买了一瓶水放在金鼎鼎的桌子上，拍拍鼎鼎的肩膀就出去了，她得去主任办公室看看，觉得主任真他妈的就是一个SB，你向着别人说话，你也得看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儿在说，四六不分的，

金鼎鼎趴在桌子上，后面的位置上没人，这样大家也可以不用看她，教室里很安静，该睡觉的睡觉，该看漫画的看漫画，该看小说的看小说。

八班的动静就没消停过，王英杰拽着校服衣服起身就走出自己班的教室，走过去照着对面八班的门一踹，八班的人都安静了。

“吵的人没有办法睡。”

主任办公室里，有这么多的老师在，主任就是想在不着调也不行啊，那边金奶奶更狠，指着张蔡氏就说了，自己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孩子上学你还这样来骚扰孩子，你想干什么？

张蔡氏有些压不住，只能玩不讲理的。

“现在这么多老师都在，那我就问问，孩子是我生的，我怎么就不能看呢？你们凭什么拦着？天底下有没有说做妈妈的不能见孩子，我见孩子犯哪条法律了？”

金奶奶都要被张蔡氏气过去了，那边顺着心口，上不来气儿，这边张蔡氏以为自己占理了，掐着腰。

“我看自己女儿需要跟你们打招呼嘛？我自己的孩子我还能对着不好了？你报警吧，警察能不能天天跟着我？我走到哪里我都是自由的，我要是愿意，我可以天天站在外面看我的孩子。”

隋兵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金奶奶这边又是一个人，隋兵劝金奶奶别跟她一样的，这边男老师到底是不同，粗声粗气的，就说你要是不走，我们就报警，你来学校里这么闹腾，你当这里是你家呢？当着这么多老师你都干什么了，你不知道啊？

张蔡氏本来是想喷那个老师一脸花，这老师是教政治的，本来话就多，还墨迹，在中间劝啊劝的，说的张蔡氏想跳楼，看着金奶奶那边实在气的狠了，怕真死在自己手里了，到时候金敏肯定还跟自己没完，先走人要紧，一边撂着狠话，说自己肯定不会这么算了，要找谁谁谁过来的，又说自己丈夫认识谁谁谁的。

金奶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两腿绵软，试着慢慢缓下心，可是还是坐在了地上。

“老师…”

金爷爷人在医院，这回金奶奶也进去了，金敏每天来回往医院跑，这边还得照顾金鼎鼎早饭午饭晚饭，她两头忙的家里就肯定顾不上，女儿住校，可是丈夫要回来吃饭啊，结果天天晚上吃不上饭，你说给金鼎鼎做晚饭那都几点了？夫妻俩在家里这个吵，金敏说了，我就这么一个侄女，她小时候她爸就没了，我当姑姑的，我的至亲，我照顾一下怎么了？

“她算是你哪门子的至亲？我是你什么？你为了一个外人现在让我饿肚子？”

金敏觉得自己跟神经病真的说不通，姑父这人在生气也不会动手，就是冷暴力，开始还吵呢，后期干脆一句话没有，你问什么我也不说，你不是去照顾嘛，你照顾你爸妈天经地义，你照顾你侄女也是？

金敏就可怜孩子，本来孩子小时候没爸爸了，有那么一个妈，好不容易从她妈的手里把孩子的抚养权抢了过来，这边老头儿老太太住医院了，孩子这才往正路走两步，要是这时候不看着，说不定又回去了。

金奶奶就跟金敏说，鼎鼎的心特别的脆弱，本来都好了，你说这个妈简直就是一个搅屎棍子啊，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叫金敏主要就是看着孩子，金敏顾得上金鼎鼎就顾不上自己丈夫，本来想接家里去，可是家里那个德行的，真要是接过去了，说不定到时候就怎么说话了。

金敏就这么看着，都没看住，隋兵打电话，说孩子逃课了，金敏听见的时候觉得隋兵在开玩笑呢，等去了学校，一整天没见人，金敏晚上没走，那边丈夫一直在打电话过来，她直接就给关机了，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家里很安静，可能也是金爷爷金奶奶不在家，家里一点生气也没有。

快八点了，金鼎鼎开门进来了，把灯按开，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透亮，灯光印在地上，昏昏暗暗的，金鼎鼎看见她姑姑在，就知道不好了。

金敏看着金鼎鼎脸上的伤痕，心沉下去几分。

不争气啊。

真的一点都不争气，你说你爷爷奶奶，你姑姑这么累为了什么？不就是盼着你好，盼着你给老金家挣点脸，盼着你给你爸挣点脸，可是你说这孩子？

金鼎鼎进来了，后面还拿着书包，也不说话，就站在金敏面前。

金敏几乎没打过孩子，她的脾气是最好的，她一直也觉得打孩子不是一种教育方式，好孩子不是打出来的，可是今天真的被金鼎鼎给气道了，满心里都是那三个字，不争气。

起身在客厅里找了半天，最后在厨房找到了家里的扫帚，反手拿着照着金鼎鼎后面就开打，金鼎鼎就站在那里，还是一声不吭，她要是说话，也许金敏的怒气还能小点，可是没有，就直挺挺的站着，金敏抓着她的身体按在沙发上打，头发也乱了，看不清脸。

“你就没出息吧，你妈巴不得就看着你这样，你爷爷奶奶养你为了什么？就为了你现在逃课？你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我还给你出补课的钱，你这样的就应该扔在你妈的身边，叫你好好跟你那个妈一起生活，人家恨不得你不学好，你就偏偏如了人家的意，你对得起你爸还是对得起你爷爷奶奶？你爷爷奶奶现在还在医院呢，我就为了你这么个玩意跟你姑父吵架，我就是闲的，我就是多管闲事，你姑父说的对，培养你有什么用？等着你以后游手好闲？我今天就打死你得了…”

打到最后金敏浑身都突突了，把扫帚扔在一边，自己哭着跟疯子一样的就出去了，她不管了，再也不管了，这孩子天生就是扶不起来的。

金敏走了，金鼎鼎还在沙发上趴着，面色惨白，低垂着睫毛，死一般的平静，嘴唇都咬破了，血迹黏在唇角边，整个人都没了声息一般，心犹如掉进了冰窖里。

第二天隋兵合计金鼎鼎这又是不能来了，不光金鼎鼎没来，张子纤也请假了，具体原因隋兵不知道，不过四班老师都要把隋兵还给吞了。

眼看着打铃了，第一节是隋兵的，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把书翻到多少页，那边金鼎鼎扛着书包进门了。

隋兵一眼看过去，没有马上叫她进来，就她身上的这个毛病，自己必须要治她，怎么学校是她开的？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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