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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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鼎给柳岩岩打电话，让柳岩岩陪自己出去，柳岩岩的日子可比金鼎鼎好过多了，就吊儿郎当的一边咬苹果一边问：“干嘛去啊？”

金鼎鼎说想去真维斯，现在满大街所谓的名牌不就是什么真维斯、佐丹奴、班尼路这些，学生就认这些牌子，金鼎鼎合计自己手里有点钱，想给她爷爷奶奶买点什么，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应该买什么，所以决定找柳岩岩陪着自己去。

“你手里有多少钱？”柳岩岩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柳岩岩中午在学校的食堂吃，吃的特别好，当然她妈每年也给学校不少的钱，零花钱是给了就花了，手可松了，所以就没攒下钱，她一听金鼎鼎说有钱，就想问问，要是几十块钱就不用去了，那是狗屁都买不成的。

051

金鼎鼎最后什么也没买，因为金奶奶听见了，并且警告她了，她和金爷爷什么都不缺，叫金鼎鼎拿着钱去买点参考书之类的，或者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反正别买，因为她买回来，他们两个老的也不会喜欢的。

金奶奶和金爷爷早上起床就去早市了，现在就要准备过年的年货了，虽然金奶奶嘴上嚷嚷着说不买了，可是还得买啊，要不然不像是过年。

张强年前又出车祸了，这一车货物都交代了，你说这日子过的，张蔡氏就觉得嘴巴里发苦，张强自己不痛快就说张蔡氏这个孩子生的别扭，你说现在家里三个孩子，个个都要张嘴吃东西要钱，这日子还有的过没？

张蔡氏就哭，觉得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不好呢？倒是张子聪出来拦了自己爸爸两下，张蔡氏对张子聪还挺感恩的，至少两个孩子对她这个后妈还算是可以，没看着他们爸爸这么欺负自己，她知道张强心情不好，可是你在不好你也不能这么说自己啊，那是他儿子。

张蔡氏在楼下等了半天了，等金爷爷金奶奶走了，她才慢慢上楼，金鼎鼎听见敲门还纳闷呢，不是说去早市了？

“忘记带…”

张蔡氏没给金鼎鼎考虑的时间立马就冲了进来，她今天来这里是求女儿回去的，金鼎鼎不回去肯定不行，这日子真没有办法过了。

“你来干什么？”金鼎鼎一脸的不耐烦，她不待见的看了自己妈妈一眼，这么大早的，在楼下没跟爷爷奶奶遇上？

拍拍自己的头，她真是一头猪，要是碰上了，她妈现在还能出现在屋子里？

“鼎鼎啊，你收拾东西，跟妈回家。”

张蔡氏脸上带着一脸的内疚，那意思就真的好像是来接金鼎鼎回去的，金鼎鼎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她能分清什么叫真心，什么叫虚情假意，她妈现在来这里肯定就是有目地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妈，你自己生的孩子谁愿意带谁带，我不可能给你带，我也是个孩子。”金鼎鼎直接就把窗户纸给捅露了。

张蔡氏的脸色有些灰败，真是恨不得上去就抽这孩子两下，她觉得手都痒痒，或者能上去狠狠掐金鼎鼎几下也行啊，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能坐，只能陪着笑。

“你就不想妈妈啊？在你爷爷奶奶这里住了这么久，你爷爷身体也不好，赶紧收拾东西跟妈回家。”

金鼎鼎肯定不走的，张蔡氏就上手去给她收拾东西。

“属于你的都带走，电脑也搬走，这都是你的。”张蔡氏跟入室抢劫的人似的，金鼎鼎跟她妈撕拨了起来，母女俩谁也不让谁。

“你有病吧，我都说了，以后我不回那个家了。”

“你说这个是人话嘛？”张蔡氏喘着粗气：“你就是不冲你妈，你也得冲着你弟弟啊，他可是你一个妈生出来的弟弟，他现在那么可怜，你叔叔最近不顺，你回来劝劝他。”

金鼎鼎什么时候跟张强的感情那么好了？

张蔡氏是觉得以前金鼎鼎在的时候，张强有什么火气都冲孩子去了，可是现在金鼎鼎不在，张强的火气就冲自己来了，说白了就是缺少了一个出气筒，只要金鼎鼎回去，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张蔡氏这人也有点迷信，你说家里现在日子过的不好，不就是从金鼎鼎走了，这孩子的姓好啊，你说姓金，肯定是旺自己的，不管是真是假，得先把她给整回去。

金鼎鼎照着她妈的手腕就咬了一口，张蔡氏咬着牙就想一巴掌打下去，可是忍住了，她没忘了今天来这里干什么的。

拉着女儿的手就哭。

“你爷爷奶奶肯定告诉你，说妈妈不是一个正经人，你说你爸爸活着的时候你看见了，我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啊？你爸爸最后瘫痪谁来家里照顾了？还不是你妈我照顾的，你这么大点的孩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你说你是从妈的肚子里爬出去的，妈骗谁能骗你啊？”

金鼎鼎在心里笑，真是当自己是白痴了，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爷爷奶奶就是不说，那时候爷爷病的特别重，从二楼摔下去的，肋骨都断了，本来就有冠心病，就是有那个心思，能去照顾她爸爸吗？她奶奶给的钱，最后不都是被她妈给花了？

她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

就算是上面的金鼎鼎不知道，可是她是亲眼看见一些事情的，她是小，有些事情已经有足够的判断了，邻居看着自己同情的眼神，奶奶姑姑气急败坏的神色，她爸还能说话的时候摸着她的脸，有时候又憎恨的看着她，这些都是源于什么？

她爸心里清楚的很，很煎熬，自己的孩子有多爱，可是金鼎鼎的身上也流着张蔡氏一半的血，金鼎鼎爸爸活着的时候确实很受煎熬，要比金鼎鼎所能想到的还要多，张蔡氏跟张强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金鼎鼎她爸后期病的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就等着日子死呢，救治的价值也没有了，张蔡氏当着鼎鼎爸爸的面，大大咧咧的领着张强进了卧室，鼎鼎她爸是个男人，用脑子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张蔡氏是故意气他的，自己的女儿有多爱就有多恨，加上病魔的折磨，他的精神已经撑不住了，看着孩子一会儿爱怜，一会儿嫌弃憎恨厌恶，他不想那样的，可是他控制不住，后期什么都明白，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没办法了，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别受到这个影响，撒手就走了。

张蔡氏还在苦苦的为自己狡辩。

“你老是说你张强叔叔和我怎么了？妈妈就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你爸死了，你爷爷奶奶不管妈妈和你，妈妈能怎么办？你说你小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抢你啊？现在我给你养大了，他们现在来觉得是亲人了，鼎鼎啊，你好好想想，你爷爷奶奶为了什么？”张蔡氏声泪俱下的抓着金鼎鼎的肩膀来回的摇晃。

“你够了，给我滚。”金鼎鼎左边的眼泪唰就掉了下来，她用手擦着脸，指着大门：“你口里说的我不知道？你带着张强回家我眼睛是瞎的？我敲门为什么不给我开？第二天我爸就死了，他就死了，他死了…”

金鼎鼎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着，她觉得自己的这颗心都要按不住了，马上就会跳出去，这些年了，还用这些话糊弄她。

金鼎鼎爸爸去世的时候跟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没有人知道说的这句话里面包含了他多少的愧疚，他就那么走了，然后把所有的仇恨交给了女儿，鼎鼎觉得自己的手此刻一定要结冰了，心口突然觉得堵得慌，就要透不过气来了。

052

张蔡氏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那两个老不死的当着孩子说什么了？

“你爷爷奶奶这就是挑拨离间，他们说你就信，你自己一点脑子都没有，金鼎鼎你想…”张蔡氏真的好像很委屈似的，她一直就没认为自己错了，她那里错了？婚姻不幸福难道就陪着那个人死？她也有权利寻找幸福啊，孩子是她生的，别说她养了，她就是没养，纲常还有没有？孩子就是孩子，母亲就是母亲不管母亲有没有做错。

“妈，我求你了，你先走吧，我爷爷奶奶马上就要回来了。”金鼎鼎是强撑着才能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她奶奶曾经就告诉过她一句，人死了是最简单的，活着才是难的，她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要是为了赌气把自己将来葬送了，不光爷爷奶奶寒心，自己一辈子也就交代了，恨她自己记在心里就得了：“我要是回去，越来越多的补习费，他们要是不给拿，妈你给我拿嘛？我现在越来越大，吃喝都要花钱是不是你都给？要是的话，那么我回去。”

张蔡氏听着金鼎鼎这个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张蔡氏觉得孩子就是孩子，你多哄两句，不就是多说两句话的事情嘛，拉着金鼎鼎的手，金鼎鼎不看张蔡氏的眼睛。

“你爷爷奶奶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小时候生出来你奶奶都不带你，你说你小时候还闹，妈妈就连滚带爬的照顾你啊，晚上我不能睡，白天睡不着的，生完你妈妈就开始生病，瘦成什么样了，鼎鼎你不记得了啊？你爸爸没了，妈妈比任何人都伤心，你张强叔叔帮了妈妈，你知道那个时候妈妈的处境有多惨嘛，要是没你张强叔叔，妈妈今天就要被你爷爷奶奶逼死了，他们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可是他们当初怎么对我们母女的？鼎鼎你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啊，最坏的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你听妈的话，要什么钱你就伸手跟他们要，他们要是给你钱，你就送回来，妈妈帮你保管，等你将来念大学结婚，妈妈在给你。”

张蔡氏在心里编织着自己的美梦，对于孩子她一定要拉拢住，过去还真没有注意到，孩子现在长大了，老是打她，她也会产生逆反的心里，得顺着摸，得让孩子都听自己的话，那两个老家伙手里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

“妈，我知道了。”

张蔡氏也觉得金鼎鼎的情绪未免转换的太快，也没深想，觉得就是一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心思，毛都没张齐呢。

金鼎鼎这样的家庭注定她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知道的东西要多，心里的感官也是受到过影响的，这是她爷爷奶奶把她给看住了，要不然这孩子就像是别人说的那样，说不定早就进少年管教所呢。

“你爷爷奶奶过年给你的压岁钱不能乱花，送回来给妈妈保管知道不？”张蔡氏还在交代。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她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她奶奶的身体也没那么健康，到时候在看见了闹腾起来，容易吃亏。

张蔡氏笑吟吟的搂着女儿的肩膀：“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那些复习资料什么的就别乱买了，学会课本上的你要是能考出来好成绩，你就什么都会，买那些没用，有那个钱给你弟弟买点什么，他长大了也能报答你，我给你小弟算过命，人家算命的说了，他命特别好，大富大贵的，将来你还得指望他呢…”

张蔡氏高高兴兴的就走了，一扫之前的抑郁，金鼎鼎忍了好久压下想把门摔上的冲动，轻轻带上了门。

大富大贵嘛？

才生下来的孩子，就能大富大贵？做梦不是比较快点。

她连亲妈都指望不上，还指望什么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除非神经错乱了。

金爷爷和金奶奶拎着袋子回来，金奶奶先上楼了，金爷爷在后面磨蹭，他身体就这样，走太快了不行，金奶奶打开门把袋子放在地上，金鼎鼎穿着棉服在客厅里唱歌呢，看着自己奶奶进来就起身去帮忙了。

“起来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啊，昨天睡的那么晚？”金奶奶一直都觉得孙女晚睡这个习惯不太好，可是也改变不了她的作息习惯。

“没事儿，早点起来做题玩了，奶奶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弄不明白。”

金鼎鼎是遇到难题了，她一点都没提张蔡氏上门的事情，没一会儿金爷爷也进来了坐在沙发上喘气儿，金奶奶把东西该送阳台的送到阳台，然后看着金鼎鼎送过来的题，现在的题型跟过去还有点分别呢，她找老花镜戴上先看看，看了半天自己也没研究明白，说等明天的，叫金鼎鼎先做别的。

一点多的时候外面看着跟四五点似的，今天一直阴天，金奶奶把自己煮好的黑豆端到金爷爷的面前，他每天要吃一汤匙的，金奶奶叫金鼎鼎也过来吃。

“我不乐意吃这个。”

“那你爷爷就是喜欢吃被？别说废话，赶紧吃几个，也不能要了你的命，这是为了你身体好。”金奶奶在家里说了算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金鼎鼎吃了一口，你说黑豆有什么好吃的？

金爷爷看着孙女就说孙女的情绪特别好啊。

“有什么高兴的事儿，你告诉爷爷一声，让爷爷也跟着高兴高兴，脸上都要开花儿了，做题的时候就一直在唱歌。”

金奶奶一听金爷爷的话，又开始有意见了。

“你说一心不能两用，你这做题还唱歌，心思在哪里呢？”

金爷爷觉得自己找错了一个话题，金鼎鼎倒是不介意，她这是消遣放松。

“也没什么，你们走了之后有个傻子来敲门，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真想一脚把她给踹出去，结果最后我竟然能好言好语的把她劝走，我长大了。”说完自己又神秘兮兮的笑了，金爷爷和金奶奶对看一眼，觉得孩子是不是学习学傻了？

053

整个暑假金鼎鼎清闲透了，虽然各科补习一样照上，二班寒假没有补课的，隋兵和刘老师说过的，那意思是叫金鼎鼎跟着一起上，金鼎鼎不上英语课，因为梁爱琪和金鼎鼎实在是看不对眼，刘老师特意把金鼎鼎跟原来八班不好的那些给分开了。

过年的当天晚上姑姑开车过来说一定要去他们家过，你说人都来了，金爷爷金奶奶也不能说不去，这位姑父怎么说呢？

可能是当官当大了，说话之中金鼎鼎是听着怎么听怎么那么别扭。

“鼎鼎现在成绩不错。”这是柳岩岩在夸金鼎鼎，柳岩岩跟金鼎鼎接触的多，自然就跟金鼎鼎好了，柳岩岩的爸爸是希望女儿跟她奶奶家的人好，姑父是大孝子啊，家里兄弟姐妹他都管，可是轮到姑姑这边就不行了，金鼎鼎爸爸活着的时候姑父就挺好使的，可是人家说了管不上的，就是不乐意管，一听自己女儿说的话，姑父撇着嘴笑了。

“鼎鼎现在不打架了？我听你姑姑说你喜欢玩游戏啊，可别玩进去了，一个学生爱好这些东西容易迷失，过去就算了，将来念一个高职也算是能让你爸闭上眼睛了。”

柳岩岩是觉得没什么，她心思本来就单纯，她爸这样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金鼎鼎一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对着姑父笑笑。

“嗯，我爸妈脑子都不太好，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跟你争没有必要，这边金奶奶和姑姑喊大家吃饭，金爷爷在柳岩岩的房间休息呢，这姑父看着金爷爷金奶奶一点当晚辈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坐在主位上，眼睛里根本就没人，觉得自己老婆也搭娘家钱了，这不用说他就知道的，所以金家在他面前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啊，老丈人丈母娘怎么了。

金奶奶就是讨厌姑爷这个样子，所以不愿意过来，可是姑姑老是让来。

“爷爷奶奶过年好，姑姑姑父过年好。”

金鼎鼎挨个给拜年，到底是自己孙女，那金爷爷看着孙女肯定高兴啊，摸着金鼎鼎的头，就说将来咱们上一中，只要你能靠近边缘，就是拿钱自己都给拿，也不过就是说说，其实金爷爷是为了鼓励孙女，难得孩子愿意学，谁知道姑爷听进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了，冷笑了一声，放下筷子。

“爸，这一中可不是谁都能上的，岩岩能不能上一中都不好说呢。”

姑父一直认为自己的头脑特别的好，所以柳岩岩现在学习好是随了自己，可惜金敏智商不行，要是她智商在高一点，自己这女儿那就牛了，在姑父的眼里，别人的孩子不能比自己的孩子好，别人不能比自己好。

金奶奶已经有点不愿意了，那边金敏狠狠瞪了丈夫一眼，缺心眼似的，就烦你这出儿，当个狗屁官儿自己把自己当了不起的人看了。

“鼎鼎啊，赶紧吃饺子，你们俩吃，看谁能吃到硬币，我在里面包了硬币的。”

柳岩岩第一个吃到的，金鼎鼎也是想吃出来，可是一直到吃饱了一个没吃到，全桌子的人都吃到了，就她没有，有点沮丧，觉得自己的点子怎么就那么背呢？

“没事儿没事儿，吃到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这边金奶奶说要回去了，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金敏要送，可是金奶奶不让，金敏都拿着车钥匙下楼了，金奶奶又给她推上去了。

“妈，你别生他的气，他这个人你也知道，就这个臭德行的，嘴上不饶人，其实不坏。”

金奶奶笑笑说自己没往心里去，叫女儿赶紧回去，自己跟着金爷爷还有金鼎鼎下楼了，三口人打车回家，打车到了楼下金鼎鼎先跑上去了，金奶奶给完钱等着老伴一起上楼的，毕竟今年不一样，又一年了。

“你瞅瞅他说的那个话。”

金爷爷拍拍金奶奶的手，其实金鼎鼎的个性多少有点像是金奶奶的，金奶奶就愿意生气，金爷爷这人几乎没脾气。

金敏看着出租车走的，回头上楼，进门就开始找不痛快。

“你有病是不是啊？当着我爸妈面不说话你能死啊？我们老金家的孩子就不能上一中了？”

姑父撇着嘴。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家，孩子的父母什么脑子？你以为一中是个人就能进去？我是干什么的？我女儿聪明那是像了我，她爸妈念过高中没有？都是泥腿子，孩子能出息到哪里去，岩岩给你奶奶打电话拜年没有？”

那边柳岩岩在卧室里玩电脑呢，喊了一声没有，姑父立马就生气了。

“赶紧给你奶奶打电话拜年。”

金敏大过年的不想吵架，她就看不上自己家的这点，不拿别人当人，有本事的他就上赶子的溜须拍马，不行的他就瞧不起，下眼皮。

054

金奶奶是给金鼎鼎砸了腿才让她睡觉的，金鼎鼎这个嘟囔，大过年的都不肯放过自己，别人教金奶奶的还沿着砸的那一块往下按，要用力顺着向下，金鼎鼎自己是没发现，屁股跟大腿都瘦了，她以为是谁都能享受到这个待遇呢？

金奶奶身体也没有那么棒，她给砸她自己也累，要是今天你换成柳岩岩试试看，虽然也心疼，可说到底柳岩岩有亲妈，金鼎鼎什么都没有。

“你玩一会儿就赶紧睡吧，听见没有？”

金奶奶是怕孩子玩一夜，虽然是过年，但是也不许太迷这个的，金鼎鼎说知道了知道了，挥手就让她奶奶出去了，那边金爷爷自己泡脚呢，水可烫了，金奶奶换了衣服，她成年就是扫把头，所谓的齐发，上班的时候这个样子，老了还是这样。

“你说我就看不上他那点，吃饺子的时候，谁都吃到了，孩子没吃到，你当姑父的怎么还有那个表情？”

金爷爷让金奶奶赶紧睡，金奶奶知道姑父现在是本事了，觉得自己家靠他了，所以对这自己跟老头子耀武扬威的，他们一点都不稀罕他们给的东西，你说两人都有退休金，什么没有？就稀罕别人给自己钱了？要不是为了小敏，早就不来往了。

金鼎鼎那边把号挂上玩了一会儿，被人拉进了一个同城群里，都是玩这个游戏的，晚上了在线的人特别多，不过男的比女的多，聊天说那个金山公司又要开一个游戏，画面出来了，但是最后的公测日期没说，大家都约好了，说到时候一起玩，聊的热火朝天的，鼎鼎就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游戏里家族还在刷屏，她关了电脑就睡觉了。

新的一年终于来了。

早上金爷爷早早就起来了，下楼溜达一会儿，因为过年家里吃的各种各样的，金奶奶在厨房忙活着做饭，金鼎鼎这边蒙着被子还睡大头觉呢，金爷爷上楼，金奶奶关了火让金爷爷去叫金鼎鼎吃饭。

金爷爷推开孙女房间的门，屋子里暖洋洋的，今年的供暖不错，走到床边，把被子扯下去，怎么蒙着头睡啊？这样能上来气儿嘛。

“鼎鼎啊，起床了，要吃饭了…”

金鼎鼎不愿意醒，愣是被她爷爷给推起来的，一脸的哀怨。

“赶紧洗脸去。”

金爷爷在金鼎鼎的枕边放了两百块钱，本来是打算给五百的，可是怕孩子没定性在乱花，所以就给两百，金鼎鼎一看见钱，眼睛笑眯眯的也不哀怨了，从床上跳起来，穿着衬裤就下地了，直溜的就奔着厨房去了。

“哎，我说，你看孩子的腿是不是瘦了？”金奶奶盛菜的时候看了一眼孙女的屁股，最胖的时候屁股都是圆的，走路一逛一逛的，现在就好看多了，本来就高，拉开就不胖了，看着挺匀称的。

“你没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是瘦了不少。”

金爷爷一说完，金鼎鼎就跑到镜子前去看了，美滋滋的一照，可是自己看不出来，她一点都看不出来瘦了没有。

上桌准备吃饭，金奶奶煮的饺子，过年就这点讨厌，天天吃饺子，吃的烦，金鼎鼎吃了一个，嘟囔着说晚上吃粥吧，配着菜吃正好，不愿意吃饺子，金奶奶瞪了她一眼。

“就你话多，包了那么多饺子，不吃扔掉啊。”

金爷爷说自己愿意吃，金奶奶也瞪了一眼老伴：“那里面都是肉的，你少吃。”金爷爷摸摸鼻子，金鼎鼎保持无声，看来奶奶今天的气儿不顺啊。

金奶奶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来两百块钱放在金鼎鼎的手边。

“本来想多给你，你年纪小，不能多给你钱，要是有什么想买的，你跟我说，我带着你去买，这个是零花钱，不许乱花听见没有？”

金鼎鼎挑挑眉头，她要说爷爷也给自己两百，金爷爷岔了一下就给岔过去了。

金鼎鼎吃完饭看着手里的钱，加上之前的三百她现在有七百了，可是没有地方花啊，就像是奶奶说的，她现在有钱了，感觉就得瑟了，出去看见什么都想买，买了就会后悔的，干脆一咬牙交给金奶奶替自己保管了。

“真给奶奶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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