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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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就是觉得这正统是江南那边,而我既不是正统,还要执意推行的新政,推翻男尊女卑,根本就是遭报应了。”余青说道这里冷笑了两声,“那如果我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余青腰背挺直,目光凛然,气质端凝,那气势忽然间就让人说不出来话。

知道余青是公主的人不多,也只有廖世善和余开夫妻俩,但是两个人都不会往外说,余开自然是嘴紧的人,而刘春花倒不是多么为女儿考虑,而是因为一旦让人知道余青不是余开亲生的,那么就会让人知道她给余开戴了一顶二十多年的绿帽子。

到时候刘春花再去亲戚家串门,还能如何抬头?

看到郑春之惊愕的目光,余青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余含丹拿走的那条帕子,其实是我的。”

郑春之一直都觉得余含丹这个公主来的过于蹊跷,怎么就偏偏在余家出来,而且既然余含丹是个公主,野心勃勃的杨九怀怎么就没有发现?

现在听了余青的话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真正的公主居然是余青。

郑春之看着余青一点点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心里也知道她的付出,但总觉得,只要自己在努力一点,在刻苦一点,只是到了今日,才发现自己那点念头,当真是有都不能有了。

这是他一辈子都要仰望的人。

余青之前为什么没有承认,而偏偏是这时候?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而现在愿意公开,显然是因为让廖地不被人非议,为那些受苦的兵士们讨回公道,狠狠的打那些怀疑过余青人脸。

做事情的时候,不计手段,只求结果,这是人们理所当然的以为,但是遇到了一个做事正直的上峰,谁又不会欢喜?

虽然很多时候,那些想法因为太过美好而有些幼稚,但是没关系,余青只要提出来,他郑春之就愿意把那些不可能的地方变成可能。

顾芳来的比较晚,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行走,其实余青也不想麻烦她,但是想要公开公主的身份,还要跟江南叫板,还是要问问顾芳要怎么做。

旁人都说她很了不起,能做出今日这般成就来,但她并不觉得,她到底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主要是她身边能人太多了,只要每次遇到困难,都会帮着她解决。

打仗有廖世善,谋士有顾芳,治国也有郑春之,这三个人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两个人这会儿刚说完余青身世的话题就看都顾芳急匆匆的进来,显然是刚到,手上还握着马鞭。

“夫人想要公开公主身份?”顾芳问道。

余青点头,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奇怪,顾芳刚才得知她才是公主,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态,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只能是一个原因,余青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

顾芳也是大方的承认,说道,“是,我早就猜出来了。”

余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寒儿跑来玩的时候,听到我和大将军聊天,这才猜出来的?”

顾芳忍不住笑,说道,“哪里有那么复杂,主要是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比如余含丹怎么变成公主的?那条帕子又是怎么来的…,后来知道你和余先生大吵一场,想到到底什么事让呵护夫人的余先生闹脾气?我就猜出来了,但是夫人自己没有承认,我也不敢问罢了。”

余青很是无奈,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顾先生。”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谈起余青怎么公开,郑春之在一旁说道,“最重要的是,那件证物已经到了余含丹的手里,我们这般上前争论,不过就是空口无凭而已。”

这是郑春之最为头疼的事情。

顾芳却是露出一个笑脸来,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跑,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永始皇帝身边的太监,正是做过秉笔太监的李贵。”

李贵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太监,当初永始皇帝一家都被杀了之后,尸体被抛在乱葬岗,李贵也断了一条,爬着找到永始皇帝的尸骨,用手挖出墓地来,再后来正德皇帝想要杀了他,最后还是被人求了情,说一个断了腿的太监还能翻出浪花来?

也不知道当时正德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或许是李贵的做法给感动了,就这样让李贵活了下来。

在后来遭逢乱世,李贵就不见了,据说一起失踪的还有永始皇帝和皇后,并几个皇帝的尸首。

郑春之一直都知道顾芳很厉害,但是到了余青身上才知道,这种计算是多么的可怕,忍不住皱眉,觉得顾芳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是他看到了余青的神态,又顿住了。

余青高兴的不行,还拉着顾芳的手夸赞了半天,说道,“顾先生,你真是厉害。”目光里除了钦佩,没有一丝的不满。

至于顾芳,则是神采飞扬,也很是受用的神态。

郑春之突然间就明白了,依照顾芳的谨慎和聪慧,又怎么会说的这么直白,想来心里也是把余青当做真正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可有这么放任自我,但是同样他也不是一样?因为余青无条件信任和支持,也经常会忘记自己身份。

“除了这件事,其实还有大将军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顾芳说道。

第 151 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苏辅瑞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不过小小的煽动下就让那些廖地的百姓们, 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 开始想要支持正统。

这让苏辅瑞在睡梦中都差点笑出声来,想着就算是兵强马壮又如何, 如果不被天下人接受, 也是处境艰难。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派了人, 用海路送出使者, 想要和辽王结盟,结果却是全无音讯, 那时候心里多么的恐慌,生怕下一刻廖地人就会攻入江南来。

结果一转眼就发生了鼠瘟, 这让他知道终于有了转机, 他当然不想主动传播鼠瘟,也不想让无辜的人死去, 但是想要扳倒廖地那边的人, 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了,他相信那些死去的人, 也会明白,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整个中原的正统, 不落入余青那些人的手里。

是的,这鼠瘟始于江南, 但是被苏辅瑞叫人带去廖地,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两边处于敌对的状态, 商户却是想通的,只要让那些行走的商户…不小心染上鼠瘟就可以把病原传染到廖地去。

听闻余青处理的方法,苏辅瑞不是没有触动,但是更多的则是鄙夷,说道,“那些愚民,根本就不长脑子,你今日给点吃的就觉得你好,明日觉得因为你的缘故染了病,就开始恨你了,根本就不会去想前因后果,而廖夫人这般行为,只会让人觉得不过就是惺惺作态!”

帮着苏辅瑞跑腿的是他的一个侄子,也是苏家人,听了苏辅瑞的话倒也没有附和,反而是沉默了下来,以前不了解廖地的时候,只当廖地人都是妖魔鬼怪,居然擅改了男女大防,更是男女同校,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随着接触才发现,廖地的人生活多么的富足,余青作为廖地大将军的夫人,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却和寻常妇人不同,不关心漂亮的首饰和衣裳,反而是更关心百姓的生活,青学堂孩子们的需要,如今又是亲自去督促鼠瘟的事情,真可谓是呕心沥血。

他们都是读书人,从小就是读者圣贤书长大的,都有治国之梦,说起来余青这样的上位者,几乎是每一个读书人想要跟随的人。

礼贤下士,一心为民,胸怀大业,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她的作为已经超越了性别,让人赞叹。

更不要说,当时鼠瘟一爆发,廖地那边就送了鼠瘟的药方,这才是当时让身为苏家的人苏羡崂彻底改变想法的一次。

这时候不拿这药方子还钱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无偿的送过来?

也是从这开始,苏羡崂才真正的去用客观的心态去看待廖地,而且越是了解,就越发的心生向往。

相比起来所谓正统的苏辅瑞,主动传播鼠瘟,又直接放弃了那鼠瘟的城池,还让人传播到了廖地,想起来就是手段卑劣。

“伯父,那些昆州的百姓要怎么处置?少说也有几万人了。”苏羡崂想起因为鼠瘟而导致整个昆州成了死城就觉得很是难受,廖地那边怎么应对的?在看看他们江南,就觉得所谓的正统不过就是虚名。

“开了城门,让他们去找廖地的人去,那个余青不是要当个救世主?那就让她当个够,最好染上了鼠瘟,那就最好了!”苏辅瑞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忍,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要论打仗,咱们根本就拼不过廖地,要不是廖世善突然失踪,这会儿说不定我们江南也早就姓廖了。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大丈夫做事就要有取舍,想来那些死去的人知道是为什么正统,也会理解的。”

苏羡崂觉得这不过就是苏辅瑞的自我安慰,但是也没办法反驳,毕竟如今整个江南的主事人就是苏辅瑞,而且他还和公主有了孩子,那个才半岁大的男童,已经被人喊做少主了。

“伯父,我这就去办这件事。”

等着苏羡崂走了,苏辅瑞就去看自己儿子去了,如今苏辅瑞的儿子也半岁了,被精心的养育着,生的白白净净的十分讨喜。

苏辅瑞每天都要去看下儿子,见到孩子就满目的欣喜,一旁的奶母笑着说道,“老爷,今天少主午歇了一个时辰,一碗米粥喝下去一半,胃口可真好。”

也不知道谁开始喊起来的,直接管这孩子叫少主,显然是预示他以后的身份。

苏辅瑞倒也没有制止,反而觉得这个称呼最为恰当,虽然这孩子是他的儿子,但同样也是永始皇帝的外孙,身上流着永始皇帝的血脉不是?是如今整个中原的正统!

又想着因为鼠瘟的缘故,缺失了民心的余青,到底能走多远?越想越是得意,这次的事情继续推波助澜,等着到了一定的火候就可以起兵收复廖地了!

苏辅瑞很是高兴的哄着孩子。

***

苏羡崂回到家中,越想越是觉得不妥,苏辅瑞已经被权势迷住了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什么,难道他就要这样助纣为虐?

等着以后他死去的时候,想想这一生,因为自己的懦弱,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万的百姓死掉,这是多么沉重的包袱?

苏羡崂的娘子余氏听闻白日里相公就回来了,知道这是外面有了烦心事了,赶忙过来探望,两个人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苏羡崂斯文俊秀,性格沉稳,余氏则是温柔贤淑,美貌窈窕,两个人志趣相投,家世相当,婚后倒也十分的恩爱。

“相公,我听说你刚从昆州回来,别是…”

余氏最怕苏羡崂也染了病,急火火的去查看苏羡崂的神态,见他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是身上却没有病态,倒也松了一口气。

“娘子,你放心,我好着呢。”

两个人许久没见,自是说了许多话,苏羡崂原本不该将公事跟娘子说的,但是心里却是隐隐有了几分想法,而且无处可说,也就对余氏说了。

余氏是个善良的女子,知道鼠瘟之后余青就送了药方过来,却是被苏辅瑞藏起来,没有公布,任由那些百姓们病死,脸色惨白,红色眼圈,说道,“伯父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几万人的性命!”

“不是几万人,昆州一共三十多万的人口,是如今只剩下几万人,其他的…”苏辅瑞直接就放弃了这个城池,苏羡崂想起昆州的惨状,就觉得胸口发闷,那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因为苏辅瑞堵截了路口,就是那些没有染病的人也都没有出来,只能窝在昆州,可以说苏辅瑞这一举动,几乎是杀了一个城池的百姓。

“相公,他们总说什么廖地的人是不堪的,但是人家是怎么救治病患的?还无偿的送了药方过来,这等做法,就是我一个女子听了都十分佩服,可是伯父他怎么能…,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苏羡崂一直被内疚折磨,这会儿听了娘子的话,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余氏又道,“这样的人掌权,以后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又说起最近见闻,“咱们对面李家母女俩都被抓走了,择日就要游街,就是因为母女俩穿了红色衣裳,说不够庄重,是有淫心。”

“这都什么?荒诞!”苏羡崂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余氏就道,“他们那些人,只要抓住一个不贞的女人就可以领五十两的银子,为了赏金根本就疯了,哪里会管其他!”

和廖地那边因为治理有方,导致商农业高度发展,物资丰富,江南这边因为世家聚集,越发买断了耕地,导致杭州一个小小的宅子就卖上了几百两的金子,至于耕地更是卖到了五十两一亩的地步。

而江南三大家族本就是世家的人,自然是不会去管这些,倒不是也没有人知道后果,而是一旦跟世家背对,就很难在家中立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经济下滑,物资贫乏导致街上到处都是乞儿,而其中来钱最快的自然就是抓不贞的女人,然后去领赏,原本只是不让女子单独出门,再后来已经演变到了就是女子穿个鲜亮点的衣服都要被问责的地步了。

许多贫户们简直苦不堪言,以前女子还能上街买菜,不用劳动男子,如今却只能窝在家中,等着夫君出工回来,然后去买菜做饭。

原本就是一天两顿饭,如今为了方便,一天一顿饭就不错了。

苏羡崂忍不住说道,“世风日下,真是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

余氏听了这话,忍不住握住苏羡崂的手,柔声说道,“夫君,你说以后…,咱们家的两个丫头长大了,是不是也要过这种日子?”

苏羡崂一共三子二女,但是最为疼爱的是长女,真是他的掌中宝,如今已经是九岁了,还没定亲,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主要还是苏羡崂舍不得,总觉得谁都配不上他女儿。

果然苏羡崂听了这话,面色僵硬,显然想起那些人对付不贞女人的样子,都是直接剥光了衣服,坐着木车游街。

最后那些女子都是被这么折磨死的。

要真是不贞倒也罢了,但是现在显然是矫正过度,等于残害女子了,他一个做父亲的,如何能看到女儿活在这种地方?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苏羡崂对着娘子余氏说道,“我要是想要投靠廖地,你愿意跟着我去吗?”

余氏含泪点头,说道,“相公去哪里,我就带着孩子们去哪里。”又道,“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心思歹毒的人掌管江南,看着繁花似锦,但其实内里早就烂掉了,我又怎么放心把孩子放在这里教养?”

苏羡崂听了很是欣慰,说道,“娘子,何其有幸,有你这样的贤内助。”

夫妻两个人商议好,余氏就以生病的理由把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喊回来,让她们各自准备行囊,准备离开江南。

苏羡崂不知道的是,隔日就有个年轻女尼姑来给余氏送平安福。

这尼姑生的非常美貌,就是一身灰突突的袍子也挡不住她的容貌,但是她神态肃穆,举止沉稳,倒也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来。

余氏看到尼姑就忍不住笑着说道,“魏姑娘,夫君他终于想通了,要投靠廖地。”

原来这尼姑不是别人正是魏翠儿,她一直在江南这边做谍报的事情,这个余夫人是她最近在主要关注的人。

因为苏羡崂是苏辅瑞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只要让苏羡崂生出倒戈的心思来,让他来指正苏辅瑞,到时候苏辅瑞的地位就不稳了,这自然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魏翠儿忍不住连说了几句好,又谈起廖地的情况来,“许多人都被煽动的心生不满,觉得我们夫人是惺惺作态,夫人冒着被染病的危险,每日都监督救治伤患的事情,却要遭受这样的污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难受的不行。”

余氏和王家是亲戚,正是被魏翠儿带回去的王景梵,多多少少也知道当初的内幕,不然也不会被魏翠儿搭上线。

这里也有王景梵不少的努力在。

余氏当初心生不满也是从苏辅瑞逼死发妻开始的,再后来她有次出门上香还愿,行走中面纱不小心点额落在地上,让人看到,差一点就被抓起来。

那时候就觉得江南这边对女子的刻薄已经到了极致,越发的狠,再后来王景梵联系她,又让她认识了魏翠儿,她的想法就一天天改变了。

余氏从一开始对余青的鄙夷,到后面的仰慕,甚至生出几分自豪感来,想着都是同样姓余,说不定往前几代,他们是出自一家也说不定。

***

有暗暗抵抗余青的人在,自然就有拥护余青的人在,特别是青学堂的一群学子,气愤的不行,“他们没读过书,别人随便煽动下就做出这种过激的事情,我们不能过于苛刻,可是就这样让他们污蔑夫人不成?”

下面有学子说道,“自然是不能,我们要为夫人正名!”

还有人几乎要气哭了,说道,“十年来夫人没有一日怠慢过,兢兢业业的,自己没添置过一件珠宝首饰,提倡节俭,却把银子都投入到了青学堂里,还有改善百姓的生活当中,这一次鼠瘟更是亲自去了泉州,救治病患。”

“这样的夫人,凭什么要被人误解?”

一时所有人群起激动,其中带头人不是别人,正是蔚博,他毕业之后就留校当了先生,在学生中很有威望。

“我要写个文,希望你们能联名。”

很快微薄的文就发表了出去,里面签了几万人的名字,蔚博文章本身就写的很好,把这十年余青的功绩一一写了出来。

情感并茂,又生动有趣,用的词句也都是最为简化的白话文,主要是为了让寻常的人看懂。

一时文章被许多人都抄写,不过短短的的时间内传遍大江南北,文中还提到当时有了鼠瘟,余青就第一时间给江南送去了药方,但是江南却不管,任由困成几十万的百姓死去。

一时让得意的苏辅瑞害怕了起来。

蔚博能知道这件事,自然不是他自己的查的,而是和乌有渝商量的结果。

乌有渝从泉州回来之后就郁结的不行,总想为余青做点什么,最后想到了蔚博,蔚博的文章很好,这几年已经出了几本书,已经小有名声,由着他来书写,肯定能引起众人的注意。

果然这文章发出去就引起了不少的舆论。

乌有渝和蔚博走在青学堂后面的小路上,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又是俊男美女,远远的看着极为登对。

廖秀章是来找乌有渝的,正好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眼中暴风云集。

余青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廖秀章居然把蔚博给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收尾了,预计月中写完。

第 152 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余青一直以为廖秀章会和陈春妮在一起, 就算是两个人之间还没正式定下来, 但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知道一转眼,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廖秀章还是跟乌有渝有了牵扯。

当初她栽培乌有渝不是没想过, 这是在照顾未来的儿媳妇, 但是渐渐的因为年龄相差太大,两个孩子越走越远,又加上在青学堂看到了后世和乌有渝有牵连的蔚博,余青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谁知道这几年安安生生的,突然就给她这样一个重击。

果然还是和史上一样,就算是兜兜转转的, 最后廖秀章的意中人还是乌有渝,就像是鼠瘟, 还当不会发生了, 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来临。

一切都这样井然有序的发生着?那么廖世善呢?

余青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还没有让她看明白,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和顾芳定好请了岑大人过来,由岑大人来证明她公主的身份。

岑帝师来的时候,廖地的鼠瘟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民心确是极为不稳当,江南和廖地这边读书人的对骂已经达到了鼎盛,就是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但是老百姓只能看到一样,那就是甭管余青是如何处置病患的,光是要焚烧亲眷的尸首,这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了。

当时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你一口吃的这就是恩情,但是焚烧你的亲眷,那就是滔天的仇恨,这两样并不冲突,人们总是会在适当时候忘记曾经的恩情。

更何况,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侵袭着他们,是因为余青并非正统,不是天命所受,又加上擅改男女大防,为天所不容,所以才会遭殃。

跟着这样的人,早晚不死横死的下场?

江南那边,别看是气势上压倒了廖地,但其实鼠瘟迅速的从昆城传播出去,是的,当时已经封锁的道路,那病患又是怎么出去的?总有人为了活着不折手段,用大量的金银贿赂了兵士,而逃出去的这个富户当时不见有病,不然那兵士也不敢放人出去,结果到了杭州不到几天就发病死了。

当病情在江南多地一起发作的时候,原本就因为势力复杂,缺少管制的江南就开始乱了。

不知道谁拿到了余青送过去的药方去卖银子,卖药的人也是个狠辣之人,一个疗程的药量就要卖同等量的金子,富户们倾尽家财买药,世家们则是越发压榨下面的百姓和乡绅,这样下来,最为困苦的还是那些食不果腹的贫户。

原本就活的艰难,如今因为鼠瘟的缘故,只能伸着脖子等死。

而这次涉及的还有那些稍微有家底的富户,大多数的学子们都是从这样的家庭开始出来的,包括和廖地对骂的读书人。

只是他们一直坚定的认为,这鼠瘟就是余青招来的,江南越是如同人间炼狱,就骂余青骂的越厉害,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三家世家的管理无方。

顾芳做事极为稳妥,人证物证都已经找齐了,甚至不知道怎么说动了刘春花来给余青作证,这让余青非常的诧异。

余青想起,当时刘春花还为了这件事来找她,求她不要公开公主的身份,哭哭啼啼的说道,“我这一辈子就靠着你爹活着,我这样不贞,你爹还肯原谅我,当真是想要粉身碎骨报答他,可是一旦你的身份被众人所知,他们就知道我给你爹戴了这许多年的绿帽,你爹在士林中还有什么颜面?”

余青发现,即使到了这会儿,刘春花还是永远先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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