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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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回去的时候,赵璟和李清珮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李清珮沉淀了心思,道,“王爷,大赵百姓有了您,真是他们的幸运。”李清珮曾经建议赵璟多去听取老百姓的话,但是她没有想到赵璟竟然可以做到这步田地。
赵璟却是握住了李清珮的手,有些沉重的说道,“让百姓们衣食无忧,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还早呢。”随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但是总有些人不让本王如意。”
李清珮紧紧的回握了过去。
到了宫中两个人各自分开,李清珮去公厨用了饭,今日难得有糖醋排骨,那公厨的内侍和王管事熟悉,特意给李清珮多加了一小碟,李清珮想到今日那些灾民,居然是有些难以下咽,却是知道不能浪费粮食,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光了。
到了司正,只有夏息一个人在,见到李清珮还问道,“你没看到居大人了吗?”昨天居一正告假,今天却是没有,早上李清珮又被赵璟调走了,等于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都是夏息一个人忙。
夏息很是无奈的说道,“连喝茶水的时间都没有。”
李清珮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神态,道,“夏大人,你去歇会儿吧,剩下来就由下官来做。”
这模样逗的夏息哈哈大笑,他本就是个性格温和之人,鲜少生气,刚才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道,“怎能让我们御前红人李大人一个人做。”
“夏大人,你可是折煞下官了。”
两个人互相调侃,事情却是没有耽误下来,渐渐的也不说话了,都在忙着,就在这时候,忽然间门被推开,居一正毫无血色的走了进来,要不是扶着门框,几乎要坐在地上,道,“李大人,你能不能去求求王爷,让下官去见老师最后一面。”说着说着就倏然泪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李清珮,“居大人,这是怎么了?”
居一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吐出一句让李清珮惊愕不已的话来,道,“老师早上咬舌自尽了。”
李清珮,“!!!”
“我不相信老师会做出那等事情。”居一正很快回复了从容,但是他眼中有一种奇异的神色来,就好像是疯狂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态,“李大人,我知道你是孔大人的门生,可能觉得我是为老师开脱,但是党派之争,又怎么能拿百姓的安危做儿戏?”
“这件事,我居一正会一查到底。”
王廷见是早上被牢房里的看守发现的,身上毫无外伤,嘴里咬着断掉的舌头,因为趴着睡,虽然留了很多血,但是都流到身体下面,这才没有被看守发现,神态痛苦,地上都被他挖出印记来。
看守说,自从入了狱,王廷见不说话,不吃东西,似乎早就想好寻死。
这件事很快就轰动了朝野内外,甚至还有人说是孔秀文冤枉了王廷见,他这才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寻死抗议。
只不过王廷见的罪证确凿,就算传也传不出个什么来,等着抄家时候,和简朴的宅子不同,王家地窖里竟然搜出上百万两的银子…,居一正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好几天都不说话,王廷见贪污的事情也就坐正了,实在是打为他求情的新帝和廖北的脸,如此这些谣言很快就止住了。
但是李清珮总觉得王廷见后面还有许多看不见的事情没有被查出来,就像是赵璟说的那般…,王廷见后面还有人,只是原本想留着引蛇出洞的,那诱饵却是自己埋了活路,断掉了线索。
见李清珮有些不安,赵璟还安慰她道,总有水落石出的的那一天。
李清珮的忙碌的生活还是继续,一个月之后,已经是到了五月份,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城外的灾民也都安置回了乡,赵璟为了查实这一点,怕是有人贪污赈灾粮食,特意命温顾源为钦差大臣,去北地个个受灾的县走了一圈。
朝廷一切渐渐的步入了正轨,赵璟声望也越来越高。
第78章
李清珮去整理文书, 后面有个大的房间, 许多文书,来往的旨意都放在后面, 他们一个月都要整理一次, 这一次轮到了李清珮,她一大早就过来了, 虽然有些枯燥,但却是很长见识的事情。
比如往年的旨意是怎么写的,然后很多能被调来司正的人都是一手好字的,都可以借鉴,李清珮一边整理一边看…,忽然间她看到了一张手稿, 那字实在是写的好,清隽飘逸,风骨自成, 看了半天, 下面盖着竟然是宪宗皇帝的私印。
李清珮又翻了几章,好像都是宪宗皇帝的手稿,正有些奇怪,门口有人敲门,她扭过头去, 看到夏息靠在门口,笑着道,“李大人, 你来错了地方了,这里都是先帝和孝宗皇帝的,旁边那个屋子才是我们要整理的。”
“原来是这样。”
“我就知道你会弄错,这里十几个房间,都是放着以前的文书,旨意,稍微不小心就会来错。”
晚上李清珮回到家中,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发觉得那字体有些眼熟,睡到半夜就爬了起来,来到了书房,那里还放着许多年前父亲用的书,她翻了半天,看到了父亲留下给她但字帖用的文本。
李清珮已经是很多年没看过,今天打开看了看,明明字体不一样,但是越看越发觉得…和宪宗皇帝的字有些相似。
她想起宪宗皇帝微服私访,后来无意中看到父亲李唐的字,求了一副过去,挂在御书房里,这才名声大噪。
宪宗皇帝显然很是喜欢父亲的字,所以写的时候…,不自觉地带出来父亲的神韵?
李清珮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又断掉了。
这一天晚上,李清珮睡的很不安稳,有时候觉得看到了父亲在教自己写字时候的场景,有时候则是站在送葬那天,父亲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母亲扶着棺材,啼哭不止的样子,那样的悲伤和难过,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 ,李清珮还觉得有点蔫蔫的,吃饭的时候提不起精神来,郭氏最近跟着李念在茶楼里帮忙,穿着碎花的细棉小袄,用布包着头,行动做派很是干练,见李清珮欧用调羹扒拉半天稀粥,也没喝下去,就直接撤了下去,道,“不想吃就别吃了,中午去公厨多吃点。”
然后递给彩蝶去刷碗,道,“动作快点,今天早点去茶楼。”
李妈妈因为家里有事回了一趟家,彩蝶又被李清珮喊去通州,如今都回来,正好被郭氏拉着去茶楼帮忙。
李清珮提着调羹,委屈的扁嘴,道,“娘,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郭氏包了几块糕点,塞到李清珮的手里,道,“在外面还是李大人呢,为了一口早饭就跟娘撒娇。”
李清珮见那糕点她最喜欢吃的发糕,热乎乎的,应该是一早就起来做的,知道自己误会了郭氏,撒娇的拽着郭氏的胳膊道,“女儿就算是七老八十了,在娘前面,还是个孩子。”
李念朝着李清珮挤眉弄眼的,道,“姐姐,你真是不害臊。”
李清珮被弟弟嘲笑,就算是脸皮堪比城墙,也忍不住红了脸,起身要打李念,李念手长脚长的,极为机灵,一下子就跑开了。
郭氏见李清珮脸上终于回复了几分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把夫君的事情告诉李清珮之后,郭氏自己虽然放下了十几年来的包袱,就好像是一直紧绷的精神送算是放松了下来,但却觉得把这种负担给了女儿,颇为不忍,她昨天夜里起来去宫房,看到李清珮反翻箱倒柜的找书,最后翻出一本夫君在时候的字帖来,忍不住泪流满面,怕是让孩子看见,这才生生忍住。
十几年的生活,已经让郭氏放弃过许多次寻找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是李清珮的认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只是她也不希望李清珮因为这件事而整日闷闷不乐。
李念赶车马车先把郭氏和李妈妈等人放到了茶楼,然后又送李清珮去宫里,走之前还是被李清珮逮到拧耳朵让她出去,“叫嘲笑姐姐!”
李念却好脾气的笑,道,“姐姐,你要觉得拧了弟弟耳朵,心情能好点,那就多拧点。”
李清珮这才知道不仅是郭氏,就是李念也在关心她,心里顿时就暖暖的。
等着到了司正,见到温顾源难得来一趟司正,他如今都在外面忙,很少回来,正跟夏息说话,见到李清珮这才说道,“李大人,来的真早。”
李清珮跟温大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
温顾源扫了眼众人,说道,“今日谁去拟旨。”然后又补了一句,“王爷心情很不好,早上已经把我等臭骂了一顿。”
一般是三个人轮流过去,但是总有多出来的日子,比如今天。
夏息原本正要说自己去,马上就低下头来,至于居一正,自从王廷见案子结束之后,一直绷着脸,很是沉默,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如此对温顾源的话,只道,“听温大人的安排。”
温顾源想来想去还是李清珮最为合适,居一正太过沉闷,特别是这种生气全无的样子,说不定会惹怒赵璟,夏息其实也可以,但是显然赵璟更为喜爱李清珮,道,“李大人,还是你去吧。”
李清珮倒不怕赵璟生气,赵璟就算是发脾气,但是从来不会对她红过脸,也没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赵璟生气,所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打探道,“温大人,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温顾源觉得把人送到了枪口上,但是也不能不告诉李清珮事情的原委,道,“凉州发生了瘟疫,但是凉州县令郑永贺没有往上报,瞒了一个多月,瞒不住了,这才被人告发了上来。”
“疫情?”
李清珮心情沉重,跟着进了屋子,气氛很压抑,赵璟正憋着气,指着因为害怕走不动,架过来的男子说道,“那在有病的都藏哪里去了?”
温顾源小声说道,“这就是郑永贺。”
“微臣都就地掩埋了。”郑永贺终于找到了声音
“上千的活口,你说埋了就埋了?”赵璟显然极为生气,气的脸色铁青,随手抓起一旁的碧玺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在郑永贺的脸颊上,立时就肿了起来,就好像是含着鸡蛋一样,鼓鼓的一大块,但是他不敢摸,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谢罪。
李清珮看着赵璟眼睛里快喷火了,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赵璟的案桌上,又趁着人注意轻轻的拍了下赵璟的手背。
赵璟身子马上就顿了下,只是很快就又开始说起来话,虽然还是发脾气,但是显然要比之前好多了。
李清珮松了一口气,道一旁开始忙了起来。
郑永贺是被架着来的,不过走的时候却是被押下去的,据说他一开始只埋了死人,再后来则是半死不活的,又后来则是屠村子…,所谓的屠杀就是只有一个村子里出现有疫情的人,就所有村子里的人都赶到挖好的土坑里活埋。
而起因则是因为郑永贺贪污了赈灾的粮食,让许多村民饿死,过了冬天,天气炎热了起来,那些事尸体腐烂,引发的疫情。
这才郑永贺死命的要瞒住的原因。
据说这个郑永贺后面还有人,不然谁又有这样大的胆子,赵璟马上就联想到了其他州县,道,“温大人,你上次不是去北地各地寻访过,都说那些粮食都按时发放下去了,怎么如今出了这样的状况?”
其实温顾源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监督的面面俱到,特别是像郑永贺这般处心积虑的隐瞒…,赵璟也知道当初派温顾源下去,震慑作用大于其他,真想要杜绝这一点,其实应该是根子里找,比如重新摆正朝中的风气。
不过这种事不是马上就可以的,总要有时间徐徐图之。
但是为了震慑,赵璟还是罚了温顾源半年的俸禄,暂时革职,在家里闭门思过一个月,以观后效。
孔秀文刚刚查完王廷见的案子,又被赵璟受命去查这件案子,他心中很是忐忑,但也知道是个机会,虽说他将功赎罪了,但是已经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如果还想进一步回去,那就要再办个大案子出来,一咬牙就领了命去了。
等着一切都安置妥当,已经是晚上了,李清珮提笔写完最后一个字,正在看自己的字,觉得越发进益了,听到旁边有人说道,“李大人可真是用心。”李清珮一扭头,正好看到赵璟慵懒的坐在案桌后面,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她。
原本还想着刚才还安慰自己,总是会多关注自己,谁知道这丫头一开始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他等了快一刻钟了,屋内静悄悄的,竟然毫无反应。
只是赵璟想到刚才疫情的事情,心情就又沉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换好了。
第79章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御膳房端了晚膳过来, 想来也是精心准备的, 虽然也只有八道菜,但是凉菜, 素菜, 样样俱全,还有一碟子元宝虾, 这会儿刚好是五月份,快到六月底,虾确实是不太好找,也是难得,但是两个人吃着都有些食不知味。
赵璟是想到疫情,李清珮则是想到父亲的死。
两个人一路沉默不语, 随即对视了一眼,忽然就忍不住一起笑,赵璟道, “在想什么?”
“想父亲的事情。”
赵璟听了安慰道, “已经叫人去查了,你且安心,一定会找出来的。”说道这里露出几分内疚的神色,道,“说起来即是本王的岳丈, 又是老师,本王应该亲自去查这件事,但实在是太忙了。”
李清珮稍早之前就跟赵璟袒露了父亲的事情。
“什么岳丈?”
赵璟委屈的道, “也是,本王过了年也是三十岁了,居然还是孤身一人。”凑到李清珮的旁边,道,“你道最近朝廷里都谣传什么?”
“什么?”
“说本王有龙阳之好。”然后挑眉又补了一句,“你当你日日的留在本王身边,旁人为什么没有闲言碎语?就是认定了本王不喜女子。”
李清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夹了一片火腿到赵璟的碗里,道,“我知晓你不是就是行,而且他们是没见过王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李清珮红了脸,赵璟却是目光闪闪,很显然想到了床笫之事,痴痴缠缠的,竟是分不开,赵璟俯身过来,吻掉李清珮唇边的饭粒,呢喃道,“还像个孩子一样。”
两个人心情澎湃,却是都克制了下来,这会儿地点不合适,况且想到白天的事情,也都没有了心情。
用过了晚膳,李清珮就准备回去了,赵璟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道,“本王年纪委实不小了。”
李清珮简直无法只是赵璟的脸,等着回去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孤零零的,是不死也应该成亲了?
可是想到父亲的事情,李清珮又么有心情。
第二天是沐休,李清珮却是起了个大早,原来她早就和付元宝约好了,不过这一次却不是玉树阁,而是付家自己开的酒楼。
等着到了地方,就看到付元宝早就等候多时,她穿着一件石青色男子长袍,如同男子一般束了发鬓,不过她身材颀长,倒也不显得奇怪,且比起男子却多一分女子的英姿来,很是有几分风姿,道,“李大人,付某早就等候多时了。”然后亲自领着李清珮上了二楼的雅间。
自从付家得了皇帝亲赐的匾额之后,付元宝对李清珮那几乎是奉若上宾,等着到了里面坐下,很快就有伙计开始上菜。
李清珮喜欢的食物偏甜,而且更喜欢淮扬菜,结果看到案桌上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还有许多螃蟹之类的海鲜。
付元宝指着那螃蟹,道,“如今不是吃的季节,没什么吃头,不过倒是可以吃个鲜劲儿,正好我们家在塘沽也有生意,顺道带了过来。”
李清珮已经是许久没吃过螃蟹了,厨子只是放了姜蒜清蒸,但是就是那鲜味,吃到嘴里就好像炸开了一样美妙。
两个人宾主尽欢吃的很是开心,等着撤了卓,付元宝就拍了拍手掌,有一少年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玄色底银线绣着缠枝柳纹的宽袖圆领长袍,头上戴着玉冠,不过进来就显得屋内蓬荜生辉,叫人瞩目。
李清珮诧异,这不是兰公子吗?
兰公子显然有些不高兴,一直都不冷不热的,但是也是微微颔首行了礼,从广袖里拿出一把玉箫来,缓慢的吹了起来。
李清珮一直都觉得箫这个乐器,有一些伤感,果然那箫声慢慢的带出几分伤心的意境来…,但是吹的实在是太好,很容易把人带进去,等着到了动情处,李清珮差一点落下泪来,她抬眼看到那个兰公子其实早就哭了。
一旁的付元宝心里很是郁闷,等着兰公子吹完,道,“今日吹的是什么曲子?倒是把我们李大人连累的落下泪来。”
兰公子瞧了眼李清珮见她眼角含泪,那渐冷的目光也变得暖起来,坐在了李清珮的身旁,道,“小生见过李大人。”
经过上次的事,李清珮哪里还敢跟玉树阁的人牵扯,忙是挪了下屁股,坐到了兰公子的对面,道,“付大当家的,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就…”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付元宝很是郁结,原本觉得李清珮对这个兰公子可能有点想法,就想着拿兰公子来讨好李清珮,谁知道竟然这么晦气,吹什么曲子,就跟丧曲一样的,她们做生意的最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事情了,就是心里苦的不行了,面上也要维持笑容。
只不过今日这件事还真要请兰公子帮忙,只好拉住了李清珮,道,“李大人,你上次不是托我去查一个人?”
李清珮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一直不敢问,听了付元宝的话,很是惊喜,道,“你查出来了?”
“不是我。”然后指了指神色黯然的兰公子,道,“他说见过那个人。”
自从郭氏把那个梅大人的画像描出来之后,李清珮不仅给了赵璟,希望他能帮她找出来,又想着付元宝是做生意的,家里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消息总是灵通,和赵璟是不同的门路,所以也托了付元宝。
今日付元宝约她过来,她就猜测应该是这件事。
李清珮起身,对着兰公子道,“你真见过那个人?那人叫什么,住在哪里?”李清珮是急切的问道。
两个人挨的很近,兰公子一直都知道李清珮是难得的美人,他一直自视甚高,其实也是极为矛盾一个人,一边觉得所有人都配不上他,他聪慧,多才多艺,还是出身名门,要不是命运捉弄也不会到了今日这步田地。
但是他也极为自卑,无论如何,在玉树阁,就等于出身娼门。
可是李清珮的出现让他很是犹豫,他没见过要比李清珮还要美的女子…,即使站在他的身边也丝毫不逊色,更不要说她才华横溢,自己考取了状元,还成了摄政王跟前的红人。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办法达到的高度,不,应该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干净了。
“是的,我见过这个人,并且…,我还能替李大人找到他。”
李清珮为了找这个梅大人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托了关系,查了所有当年父亲死那一年在京姓梅的官员,却是没有找到,再后来则是赵璟那边,然后是付元宝这里,谁知道还是在这里有了线索。
李清珮简直欣喜若狂,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兰公子眼中的执念,她坐回了座位,道,“兰公子,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兰公子显然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露出钦佩的神色来,道,“李大人,小生确实是有一事相求。”说着就撩起袍子,也不管下面没有垫子,就这么直愣愣的跪了下来,然后低下头来磕头,道,“李大人,小生想请李大人帮小生伸冤!”
李清珮一愣,一旁的付元宝却是冷着脸,道,“兰公子,我给你引荐李大人,不过是看在你和夫君相知的份儿上,想让你有个好的归属而已,但不是让你这般要挟人的!你要是真知道那个梅大人的在哪里,就自己吐出来,不然…,别说李大人这边不答应,就是我们付家也不会同意的。”
付元宝气的不行,沉着脸,言语犀利,几乎是半威胁半劝解了,一下子就显露出一个大当家的气度来。
李清珮想着,到底是掌管着四打商贾之一的大当家,还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手段的,在她前面的时候,过于和蔼可亲,倒是让她忘记了这个人的身份了。
兰公子听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子来,不说李清珮是摄政王跟前的红人,他吃罪不起,就是付元宝这个大当家他也惹不起,这两个人想要弄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就是不说话。
这下倒是把付元宝惹怒了,道,“你还赖上了?”
兰公子道,“小生自知身份卑微,不该这般,但是小生带着莫大的冤屈,要不是这些,小生早就活不下去了,李大人不是都察院任职吗?难道有那官员贪赃枉法,诬陷良臣,李大人都不管?”兰公子几乎是嘶吼一般的说道,他此刻很是狼狈,因为磕头,额头都青了,在原本莹白的脸上显出一大片青紫来,特别的显眼,但是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绝望和愤慨!
李清珮心里忽然间就生出几分悲怜的情绪来,道,“你要状告谁?”
兰公子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廖北,内阁首辅!”
李清珮,“…”
第80章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如果可能, 付元宝真想把兰公子的嘴给堵上, 然后塞入麻袋里,丢到护城河里去, 他心中叫苦连天, 廖北是什么人?那是即使在宪宗皇帝的时候也当阁老的人,后来神宗皇帝的时候, 十一年地位稳固如山,谁敢动他?
这话要是叫有心人传到廖北的耳朵里,别说是她了,就是李清珮也没有好果子吃,李清珮是新宠,但是如果能和当朝首辅相比。
“你给我闭嘴!”付元宝气的不行, 显然就要撕破脸了,道,“兰公子, 我因着夫君, 一直对你多有提携,我不求你对我感激,只是你别恩将仇报,害我行吗?”
兰公子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
李清珮心里叹气, 特别理解付元宝此刻的心情,要不是她和赵璟关系匪浅,这会儿听到兰公子这话, 只怕吓的话都不跟你说了。
赵璟当然不是没想动过廖北,但是他现在根基不稳,且没有很好的名目,根本就动不了,而且这满朝文武,不知道多少是廖北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很是要紧,李清珮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这件事…,她不能应,起码现在不能应。
“付大当家的,今日我先回去了。”
李清珮起身,只当没有看见,兰公子磕的头破血流的头,结果人还没出去就听到兰公子很是平静的说道,“李大人,你不想知道那画上人是谁吗?”
“你会轻易的告诉我?”
兰公子低下头来。
李清珮摇头,脚步越发利落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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