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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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以后你们都安全了,你们都是安全的了,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们,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但他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

他只知道不能相信任何对自己示好的人,任何让你放松警惕的行为之后,都是下一次攻击。

但他相信过这句话,非常认真地相信过。

因为这是他一直期待着的。

只可惜。

他这么多年来,依旧甩不掉,那些人和那些回忆,还有那些伤害。

就像当年一样,不轻不重,不致命,但很疼。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不会再跟人说起过往,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他们是谁,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愿意被人当作疯子。

窗外开过来一辆车,在窗户前停下了,按了一下喇叭。

这是陈庆。

江予夺过去把门打开了。

“我去听福楼要了几个菜,”陈庆拎着两个兜进了屋,“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嗯。”江予夺点点头。

“我开灯了啊?”陈庆手放在灯开关上问了一句。

“开吧。”江予夺在桌子旁边坐下了。

陈庆开了灯,过来帮他把吃的都拿出来排在了桌上:“吃吧,我先回家了。”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陈庆大多数时间里是个傻逼,但眼下这种状况,他却一直都处理得很好,会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自己呆着。

“明天三号楼收租,”陈庆说,“也是我去吗?”

“我去。”江予夺说,程恪那儿的房租可以让陈庆去收,这边的房租他得亲自去,他不想让卢茜有什么想法。

“好。”陈庆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开门走了。

江予夺没什么食欲,哪怕能闻得出菜很香,也都是他平时爱吃的那些,也还是没有食欲。

不过他照样拿起筷子,一口不少地把饭菜都吃光了。

最后还打了个饱嗝。

手机在客厅里响着,程恪站在燃气灶前看着灶上的锅,完全不想去接。

他现在一肚子郁闷外带半肚子火,本来觉得煮锅白粥应该很容易,没成想用了一个小时,只煮出了一锅开水泡饭。

今天他才感觉厨房里没个电饭锅实在是非常不方便,虽然他住了这么久,就煮了这一次粥。

早知道直接叫外卖了,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厨艺。

手机第二次响的时候,他才转身去客厅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是,电话是陈庆打过来的。

他接起了电话:“喂?”

“积哥,”陈庆的声音传了出来,“吃饭了吗?”

程恪对于这个新名字无力纠正,只是应了一声:“没呢,正在做。”

“你做饭?”陈庆非常吃惊,“不太安全吧?”

程恪没有说话,不知道这个不安全是觉得他会把厨房炸了还是会毒死自己。

“要不我给你带点儿过去?”陈庆说,“我刚去听福楼买了饭菜,拿了点儿给三哥,还有多的。”

“不用不用,”程恪赶紧说,“我已经做好了。”

“刚不还说正在做吗?”陈庆说。

“是,现在做好了。”程恪回答。

“…哦,那挺快啊,”陈庆说,“那什么,我就问问啊,你那个伤,怎么样了?影响视力吗?”

其实那一拳没砸着眼睛,但程恪还是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回答:“不影响。”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陈庆的语气不太放心,“这种情况…三哥手肯定重。”

陈庆提到江予夺的时候,程恪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还是把菜拿过来吧。”

“啊?”陈庆愣了愣。

“我这儿有酒,”程恪说,“一块儿吃吧。”

陈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程恪说。

陈庆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行吧,我现在过去。”

程恪把那锅开水泡饭里的水倒掉了一半,然后把锅又放回了灶上,继续煮着,也许把水熬干了还能得到一锅白米饭?

不过陈庆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让他的梦想破灭了。

“你还真是个大少爷啊,”陈庆叹着气把火给关了,“你就是给它跪下,它也不会再变成米饭了。”

“哦。”程恪也叹了口气。

“我那儿有米饭呢,三盒,”陈庆说,“管够。”

程恪有些郁闷地拿了几个盘子到客厅,把陈庆带来的饭菜倒进了盘子里。

“真讲究,”陈庆坐下了,“餐盒装着不是一样吃么?”

“看着舒服,”程恪拿了瓶红酒放到桌上,“喝得惯吗?我这儿没有白酒。”

“都一样,”陈庆倒了两杯,“喝了白的我还不敢开车了呢。”

“…喝了这个你也不能开车了。”程恪看着他。

“不影响。”陈庆说,“算上我以前无证驾驶,我都多少年的老司机了。”

“这是酒驾。”程恪按住了他的杯子。

“我靠,”陈庆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不喝了行吧。”

“你喝了打个车回去也行啊,”程恪说,“明天再过来拿车。”

陈庆没说话,看样子像是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喝酒,但是不想明天跑一趟来拿车。

“这样吧,”程恪想了想,“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帮你开过去。”

毕竟今天叫陈庆过来,并不只是喝酒吃饭。

“那行!”陈庆顿时一拍腿,拍完了又看着他,“你有本儿?”

“我拿的A2的本儿。”程恪说。

“我靠,你考个大货本儿干嘛啊?”陈庆非常吃惊。

“好玩。”程恪说。

“是挺好玩的…”陈庆把车钥匙拿出来放到了桌上,“小心点儿开,这车是客户的,昨天刚喷完漆。”

“嗯。”程恪点了点头。

陈庆拿过杯子喝了口酒,又夹了一块排骨咔咔咬着。

程恪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太突兀,陈庆看着他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今天这是为什么。”

“嗯?”程恪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是想问我三哥的事儿,”陈庆说,“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叫我上你家吃饭。”

“别说得这么绝对。”程恪说。

“就是这么绝对,”陈庆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吧,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嘴上不说是你有教养,但你心里头肯定看不上我,你跟三哥也一样,不是一路人。”

程恪没出声。

“不过你不会看不起他,”陈庆说,“他跟我们不同,严格来说,也不是一路人,只是不小心碰上了。”

程恪笑了笑,陈庆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傻。

“所以你就直说吧,不用绕弯,我们街面儿上混的,有话都明说,”陈庆说,“但能不能说到一块儿去,我就不保证了。”

“江予夺总这样吗?”程恪问。

“哪样?突然打人吗?”陈庆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了么,他好几年都没这样了,以前也就打过我一次。”

“他打你了?”程恪问。

“嗯,”陈庆点点头,“那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为他玩手机呢,就过去拍了他一下,结果就被打了,不过打了几下他就停了。”

程恪想起来江予夺今天胳膊砸在床垫上的那一下,如果没有这个空档。

“他这是…为什么?”程恪又问。

陈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埋头吃着菜。

“我今天一大早就被他一顿揍,”程恪说,“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有什么为什么的,”陈庆叹了口气,“他每天都绷着神经,不然有什么危险没发现怎么办,太紧张了就会误伤呗。”

程恪没有说话,感觉陈庆这解释说合理也没有哪儿不对的,但又觉得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会有什么危险?”程恪问,“跟他小时候的事儿有关吗?”

陈庆抬起了头:“他跟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儿吗?”

“提过几句,”程恪说,“没说太详细。”

陈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我也不能多说。”

“你知道很多吗?”程恪又问。

“我跟他认识都多少年了,”陈庆说,“从他来这儿我就认识他了。”

程恪给他杯子里倒满了酒:“那他小时候…”

“我不会告诉你的,”陈庆说,“真的,别问我,我一个字儿也不会告诉你。”

程恪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那‘他们’是谁?他是不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觉得?”陈庆皱了皱眉,“什么叫觉得啊!本来就是啊!”

程恪愣住了,是真的有人在跟踪江予夺?

他一直觉得江予夺在这件事上不太正常,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你看到过吗?”程恪问,“那些跟踪他的人?”

陈庆看着他,又夹了一块排骨,一边嚼一边像是在沉思,一直到把排骨咽下去了,才说了一句:“没有。”

程恪再次愣住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是这块儿料,”陈庆说,“要没有三哥,我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我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危险。”

“你从来没看到过有人跟踪他,”程恪说,“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有人跟踪他?”

“你是不是傻子啊?”陈庆瞪着他。

“…大概是吧。”程恪对于自己被陈庆下了这么一个结论非常无奈。

“他身上的伤!你看不到吗?”陈庆继续瞪着他,“每次他发现不对,都会受伤!你没见过吗!这片儿还有谁能敢这么没完没了地找他麻烦?又有几个人能这么随便就能伤他啊!”

程恪沉默了一会儿:“那他受伤,你看到过吗?”

“废话,看到过啊。”陈庆说。

“被跟踪他的人伤着,你看到过吗?”程恪又问了一遍。

“没有,”陈庆有些不耐烦,“我都说了我没见过那些人…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程恪咬了咬牙,“江予夺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我操?”陈庆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把筷子一摔,“我他妈看你才有神经病!而且病得不轻!”

第30章

说实在的, 看到陈庆摔筷而起时真心实意的愤怒, 程恪是很感动的。

江予夺说过,朋友是很重的。

陈庆是他的朋友, 果然对得起他的这份“重”。

程恪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份量, 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在他最难的时候,他曾经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儿, 而是整齐划一地成了程怿的朋友, 唯一还跟他维持着以前的关系没有变化的,只有一个严格说来不算朋友的许丁。

所以就算现在江予夺认下了他这个朋友, 在跟陈庆面对相同的情况时,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陈庆这样, 为了江予夺拍案而起。

“我发现你这种人挺逗的,”陈庆指着他,“就那么不盼人好么?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了他多少年?你这倒好,张嘴一句神经病就这么轻松?你他妈骂谁呢!”

“不是神经病, ”程恪纠正陈庆, “是…”

“我管你是不是神经病,”陈庆打断他, “我看你就特别像个神经病!”

“对不起。”程恪只能道歉,陈庆这样的情绪之下, 什么解释估计都听不进去了。

“三哥拿你当朋友, ”陈庆还是指着他,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陈庆这样的人来说大概都不比不上谁咳嗽一声引人注意的, “怕你出事,还专门让大斌那几个跟着你,你背地里就他妈这么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儿,毕竟我今天差点儿让他打废了。”

“那你废了吗!”陈庆说。

“他要没停下呢?”程恪也把筷子拍到了桌上,“你被他打过,你知道他下手有多重!我就是把他当朋友才会问你!这要换一个人,我直接报个警就完事了!我他妈才不管这么多!”

陈庆皱着眉又盯了他一会儿,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冲劲儿,但也依旧不太爽:“我发现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时是不是吃饱了就挺闲的,就这么简单一个事儿,愣能想出一套十万个为什么来。”

程恪给予陈庆倒了酒:“就当我们关心朋友的方式不同吧。”

“我提醒你一句,”陈庆说,“你可别在三哥跟前儿这么关心他,你这种关心方式属于找抽型。”

“嗯,”程恪点点头,“你俩多大的时候认识的?”

“他十岁还是十一岁吧,”陈庆喝了口酒,“我大他两岁,不过那会儿我还没他高呢。”

“…你现在也没他高。”程恪说。

“你会不会聊天儿啊?”陈庆啧了一声,“你比他高吗?”

“差不多吧,反正我没比他矮。”程恪笑了笑。

“很了不起吗?”陈庆说,“你有本事跟八撇比比去啊,他一米九多,你们一米八几算个屁啊。”

“嗯,也是,”程恪为了阻止陈庆继续跑题,点了点头,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他说他是孤儿?”

“没错,他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也没行李,”陈庆说,“不过带着钱,得有个两三百的,那会儿挺巨款的了,比你强,就现在这年代了还为了一百块钱掏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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